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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_么么愚-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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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明珠的脸更红了，“我的事情，等你和大哥定。”
顾采薇听她没有反对，笑着说：“总要跟你通个气，你若是觉得还行，我再告诉你大哥。否则，他那独断专行的性子，哪里由得我们反对。既然如此，我便着人先给徐夫人留个活话，等你大哥凯旋之后再正式提这事。”
明珠想起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却难掩俊俏的青年，脸上又热又胀。
徐夫人得了顾采薇让人传的话，喜不自禁，连忙告诉了儿子，徐泽自是高兴不已。在翰林院里做起事情来，愈发上心——宋将军眼高于顶，他得做出些什么，让他看到。
顾采薇虽然做了决定，并且异常坚决，但是见了静妃，还是有几分心虚。
静妃听她结结巴巴说明来意，冷冷看着她道：“你还嫌在京里闯的祸不够，要去边关给伯涵添乱？”
顾采薇跪在地上，低头道：“我这些日子来，总觉得心惊肉跳。娘娘，您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安安分分，只要表哥好好的，我绝对不敢添乱。我得罪了太子，皇后娘娘那边不能饶过我，您已经为了我驳了她一次，但是她总是一国之母，下次呢，再下次呢？我随着送粮大军一起去，不会有危险的，娘娘也尽管放心。”
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也想到了静妃可能说的反对的话。
她下定决心，要是静妃不同意，她大不了就死缠烂打，一定要让她放了自己去。
没想到，静妃只是看着她，看到顾采薇后背冷汗涔涔方道：“既然你做了决定，那本宫也不枉做坏人，随你去吧。”
顾采薇忙磕头。
“起来吧，既然要去，就回去好生准备吧。本宫也乏了，下去吧。”
静妃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府里的事情，就麻烦娘娘了。采薇知道这次举动不妥，多谢娘娘纵容，待表哥凯旋，采薇再来领罚。”说着，顾采薇重重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身来退下。
“把本宫的库房打开，给她找几件好皮子给她送去。”静妃自己揉着太阳穴，对婉鸳道。
婉鸳忙吩咐宫女去，上前替她揉着头道：“娘娘真是宽仁。看姑娘刚才都不敢相信，娘娘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呢。”
“本宫自是盼着他们感情好。再说，刀剑无情，本宫心里，未尝不时时惴惴不安。有这丫头在，也多一重保障，横竖在京里，她也只会给我添乱。”
婉鸳又奉承着静妃说了一席话不提。
顾采薇回府之后就开始安排，反对最激烈的，就是阿媛。
可是她见顾采薇意志坚定，又表示要跟着去。
顾采薇哪里舍得她抛家弃子地跟着自己，说要把府里托付给她，又道她不会武功，还是带着水沉、苏合。
阿媛只能含泪应下。
隋易被顾采薇叫来，听她说要他带她去边关，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确认她没开玩笑之后，坚决反对。
“若是将军受了伤，你确定边关的大夫能有我的医术好？”顾采薇问道，“你不是说，现在形势很好，匈奴退了上百里，不敢轻易冒进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隋易说不出话来，结果自然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亲自吩咐下去，给顾采薇准备一辆尽可能舒适的马车。
在大靖境内，运送军粮还是很安全的，大不了，回头将军不高兴，自己派人再送姑娘回来。到时候，姑娘也无话可说了。
隋易也只能这般想了。
千里之外的边关，宋铎正在大发雷霆。
霍广思身为副将，竟然在军中饮酒作乐，非但如此，还强抢了城中民女，掳到军营中。那女子跑出来求救，被刘辛遇到救了下来，才免了被荼毒的命运。
“来人！”宋铎看着跪在面前，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姑娘，“传我将令，霍广思违反军规，当众打五十军棍，绑在外面示众一日！”
“给她些银两，派人送她回家。”他又指着那无辜女子道。
两个侍卫上来扶了那姑娘出去，邓博出声劝道：“将军这样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怎么说，霍广思也是皇上亲指的副将，这般不给他脸面……”
“不用再劝！他既然不要脸，我也不必给他留什么脸面！我上次没计较他临阵退缩，已经算给了皇上面子！”宋铎甩袖怒道！
这霍广思，一次比一次过分，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邓博见状，知道没法再劝，叹口气立在一旁——和霍广思的梁子，这下结大了。以后还是要仔细盯着他，防备他背后使坏。
见宋铎气犹不平，邓博换了话题，想说些让宋铎高兴的话题，于是道：“巴云娘现在拿出银子，在城里雇了许多人，以米汤、青石修筑外城，今去看过，已经颇见规模，估计所费不少，从前我还只当她商人逐利，便是捐献军粮，也是别有所图。现在看来，她也算是诚心实意，为国出力了。”
宋铎淡淡道：“日后我自会一一上表替她请功。”
这巴云娘，做到这种程度，委实也出乎他的预料，也算巾帼中难得的有胸怀之人。
他忽然顾采薇，叫来鹰奴问道：“小青可驯化好了？可以送信了？”
鹰奴恭敬道：“可以了，将军可以一试。”
宋铎道：“好。”
然而转念一想，今日情绪实在不高，万一字里行间透露出什么，让她忧心，那就不值当了。于是挥挥手道：“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我改日写好了信再传你。”
鹰奴恭恭敬敬下去。
想起顾采薇，宋铎紧绷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许——这小东西，现在在干什么呢？
邓博见他脸色转好，松了一口气。
然而，刘辛随即哈哈大笑进来，一边笑一边道：“畅快，畅快！俺亲自打了那姓霍的龟儿子，爽，爽！”
邓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拉着刘辛往外走，斥责他道：“还恐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出发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宋铎吐了一口浊气，从怀里掏出顾采薇的信，看了两遍她的那些絮絮叨叨，慢慢平息了下来。
他浑然不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正在家里准备着给他带的东西，准备给他一个惊喜，或者说惊吓！
在出发前的三天时间里，顾采薇又拜见了严夫人，给程梦璃诊脉，然后问她有没有需要带的。她现在心结打开，身体好了许多，听说顾采薇要去前线，虽担心她，但是心里也暗暗高兴，医术这般高的神医在，自家夫君受伤了也能得到诊治。也不好意思多带东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托顾采薇带去。
最恋恋不舍的，是明珠和阿媛。
前者虽然答应得痛快，但是真想到她要走了，泪水就止不住了。阿媛总是默默地给顾采薇收拾东西，暗自垂泪，弄得顾采薇也心里难过，还得说着俏皮话逗她。
“你们俩，无论如何，一定好好护住姑娘。”阿媛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叮嘱水沉和苏合。
两人点头称是。
“姑娘，一定要平安归来！”
出发的日子，阿媛把顾采薇送到门口，对着远去的马车喊道。
顾采薇泪水也忍不住下来，从车窗探出身来用力挥手：“回去吧，都保重！”
天气已经很是寒冷，而且越往西北走越甚，虽然马车前后左右都覆盖着厚厚的棉帘，顾采薇自己也是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还是觉得很冷，蜷缩在马车里，不敢露头。
外面押运几十万石粮食的力工和军队，蜿蜒数里，十分壮观，棉帘子阻隔了大部分声音，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单调的轱辘滚动的声音。
“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遭罪。”顾采薇伸手揉揉已经被压麻的腿，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要打仗，劳民伤财的。”
苏合道：“匈奴苦寒，自己又不种粮食，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得出来抢夺粮食，否则如何过活？”
顾采薇默然，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哪里来那么多道义？
隋易一天之中，总能骑马过来问两次，顾采薇有什么需求。顾采薇哪里能麻烦他，总是说没事。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隋易在艰难的环境中，总是尽量给她弄些热汤热水，甚至于晚上还能给她送来热水洗漱。
顾采薇总觉得自己，拖累了行程，很是内疚，也隐晦的告诉他不用特意给自己开小灶。
隋易倒是不以为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这般冷的天气，就是我们，也得停下来用些热乎的饭食。”不过从前是两顿，为了顾采薇改成了三顿罢了。
顾采薇这才略微安心。
只是在马车上实在太过憋屈，所以她跟隋易提起，每天中午阳光好的时候，想下车走一段时间。
隋易自是知道坐马车也很熬人，点头应下，但是却坚持要她戴着帷帽才可以下来。
顾采薇道：“我一身男装，戴什么帷帽？那岂不是此处无银三百两？”
隋易却很坚持，因为他知道，即使身着男装，在一群男人之中，她的美丽是多么打眼。
顾采薇无奈地应下了。
横竖是冬天，又这么冷，只当是御寒了。她这么自我安慰道。
起初两天，她中午下来走半个时辰，总是被很多人侧目。除了隋易和他几个亲随，别人并不知道顾采薇身份，只从隋易待她恭敬的态度，隐隐猜测这是一位贵人。
看到贵人下车步行，众人总是好奇的。加上这些力工，也没受过什么礼仪训诫，哪里知道什么“非礼勿视”，都好奇地看她。
顾采薇觉得自己像大熊猫一般，虽然那些围观的目光未必有恶意，但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不过后来不知道隋易说了些什么，围观的人少了许多，最起码，那种裸不加掩饰的探究，平息了许多。顾采薇这才觉得舒服。不过还是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免得造成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总觉得有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暗中窥探着她。
可是她想要去找，却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顾采薇觉得十分不安，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对黑暗中觊觎的眼神感到格外不安。
宋铎带人出去巡视了几天城墙，回营后收到孟平的加急信件，本来只以为是寻常，所以在这日洗漱之后才靠着床打开，兴致很高地等着从他乏善可陈的描述中，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的消息，不想这一看，大惊失色，当即捶床怒斥：“胡闹！”
外面轮值的侍卫听到他的怒吼，在外面小声询问一句：“大将军？”
宋铎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没事。”
算算行程，还有十日左右她也该到了，在恼怒她自作主张的同时，宋铎心里也有小小的兴奋莫名冒出。
“等来了跟你好好算账！”宋铎咬牙自言自语道，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顾采薇蔫头耷脑被训，又咬着嘴唇偷偷不服气的小样子，心里有些发痒。
“阿嚏！”千里之外的顾采薇打了一个喷嚏，掏出手绢一边擤鼻涕一边道，“定是表哥在骂我呢。”
水沉从竹筒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道：“姑娘不说自己今日在外面走太长时间，受了风寒，反而冤枉将军……”
顾采薇撇嘴反驳道：“太阳那么好，我今日就是好奇了些，想看看他们运的都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可以找来做好吃的罢了。”
走了这么多天，干粮吃了太多，虽然偶尔也有她自己带的肉干之类换换口味解解馋，可是始终还是觉得想吃点不一样的，所以今天她就借着走路的功夫，看了下前后几十辆车运的东西。
有精米糙米，有杂面白面，有豆油，有菜干，还有草料，据说后面还有一些家禽，不少的羊，是用来犒军的。
军队庞大，其实也就够打一顿牙祭的。
当然，因为运送粮草的队伍实在过长，家禽那些顾采薇就没看到，虽然她有些好奇，怎么赶着这些活的东西上路。
第二百七十六章发现异常
“不对，不对。”有什么念头在顾采薇头脑中划过，她摇头说道。
水沉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顾采薇严肃地对苏合说：“苏合，你去，把隋易叫来，就说我有急事。”
苏合立即称是，翻身下车。
水沉见她双眉紧蹙，眸光亦是十分冷厉严肃，沉默地跪坐在一边，不敢发声扰乱她思路。
隋易正带人前后巡视粮车，见苏合匆匆来报，吩咐手下道：“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
“姑娘，可有吩咐？”隋易站在车外，小声恭谨地问道。
“隋易，你上车来说。”顾采薇声音冷静自持，不复往日甜美嬉笑的腔调。
隋易顿了下，没有多犹豫，掀开帘子探身进了马车里。
马车角落里点着紫苏油灯，把不大的空间照亮，顾采薇坐在正中，面色严肃，冲外面道：“水沉，你和苏合去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马车，我有话跟隋易说。”
水沉没有迟疑，握着长剑，跨出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顾采薇和隋易两人。
隋易不敢抬头望她，低头轻声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他想，也许是顾采薇想提什么要求，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提？
顾采薇说：“这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人在暗中窥视我……”
隋易大惊：“姑娘怎么不早说？”
顾采薇摆摆手：“我让水沉和苏合看了，并没有发现异常。我想也许只是我多心了，也不想给你添乱，所以没提。不过今下去走走，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找你来说说，若是是我多想最好。若是，”她顿了下，口气有些变冷，“若是有人想趁机做些什么，你要提早防备才是。”
隋易对顾采薇，向来佩服的紧。不仅有救命之恩在前，她行事自有章程准则，进退有度，看似行事大开大合，其实心细如发，最有主意，这也让他发自内心的佩服。
“姑娘快请讲。”
顾采薇道：“运粮的讲究我不懂。只我今日所见，为什么粮食和草料、豆油之类，不是分开运送，而是穿插间隔来运送？从前也是这般？”
隋易不解，道：“粮车装什么，都是巴家的人在弄，我们也有人去监工，防止他们以次充好，以少充多。至于只运送次序，却没有太大讲究。姑娘的意思是？”
顾采薇道：“我对兵法所知浅薄，但是也知道，有许多战役，都是粮草争夺。因为粮草难以搬走，所以即使偷袭，一般都是烧粮草。这次运送的粮草这般布置，易燃和不易燃的混放，若是有奸细混了进来，想浑水摸鱼做些什么，可有可能？”
隋易心神巨震，太过震惊之下，没有说话。
顾采薇继续道：“但是也可能只是偶然，我遇到这一段是这样混杂的。你下去不动声色派人查看一番，若都是如此，恐怕有大问题。巴家生意做这么大，南北易货，自有章程，不会如此混乱，不管是清点还是管理，都太过困难。”
隋易拱手真诚道：“多谢姑娘提点，是属下忽视了。若有问题，属下回去后自向将军请罪。”
顾采薇忙摆摆手：“我也就是无意中觉得有些不对头的。你本就是表哥的侍卫，随他出入战场。这些日子又时时防着有人劫军粮，日夜难安。这些琐碎的小事，哪能事无巨细，都放在心上？你赶紧去查看下，最好是我多疑了。若不是，那只管盯着草料、豆油这些易燃的东西，想动手脚的，早晚能露出马脚。巴家没有胆量敢跟朝廷作对，对方也怕泄露，那么混进来的，不会是很多人，上千人中有几十个也顶天了……”
顾采薇冷静地一一分析道。
隋易行礼告退，后背冷汗涔涔。他知道，虽然顾采薇说可能是她多疑，但是他几乎已经可以确认，有人想打粮草的主意了。
一路行来，也有近十日，那些人还没动手，也等不了多久了。
隋易连夜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密谋一番。
第二日白天，隋易公布了一条新的规矩：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或是其他，不准三人以上聚在一处。
力工们有些仓皇，但是在军爷面前，他们没有任何发言权，因此虽然不解，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守。
隋易的人，明显加强了警戒，几乎每隔三米五米，就有一个兵士在运粮车旁监视。
顾采薇再下来走动，看到这些，心里觉得放心了些，可是那注视的目光，到底还是让她心有所感。
“九王子，我们可是露出什么破绽了？”
又到了夜里，两个力工裹着羊皮，挨在一起躺着，看似在取暖，其实是在小声密谋。
“也许吧。”这个声音沉静而冷冽，比滴水成冰的温度更加令人感到寒冷。
“九王子，我们现在该如何动手？想联系他们也不容易了……早几日动手就好了。”说话的男子，声音中带着懊恼，又带着些许埋怨。
不知道为什么，说好的出发三五日之内就动手，速战速决。事到临头，九王子却临时变卦，非要拖延至今，被那些汉人发现了异常。
“我自有安排。”九王子有些不耐烦，“睡吧，今天不行动，巡逻的来了。”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
“隋将军，属下发现了几个人有异常。”
“属下也发现两个神色有异的。”
“……”
“我知道了，仔细盯着。”夜色中，隋易嘴角微沉，眼睛眯起来，眸色锐利。
变故发生在三天后，用午膳的时候，因为是白日，人又三三两两聚集吃饭说话，所以往往警戒也是最松的时候，就在这时，隋易手下一直盯着的几个人想要去动装着豆油的车——那是隋易死命严防的。结果就是对方见无路可走，抽出藏着的刀剑，殊死一搏了。
顾采薇对外面的混乱一无所知，水沉和苏合却紧张地握住长剑，一左一右在前面护住她。
“外面出事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劫持
事到临头，顾采薇反而很冷静。
“打起来了。”水沉说道，“不过听起来，敌方人手不是太多，应该没有问题。”
“好，那就等着吧。”
不添乱，是她唯一能做的。
顾采薇如此想，可是现实偏偏不会让她如愿。
“保护姑娘！”隋易的一声近乎嘶吼的命令传来。
顾采薇只觉得帘子被掀起来，北风呼啸着吹到车里。
水沉率先拔剑迎了上去，马车太小，施展不开，两人很快跳下马车打起来。
苏合握剑的手，有了些许冷汗。外面的那个人，和水沉身手相当，而女子体弱，再过几十个回合，恐怕水沉就要落了下风。
而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合力往马车攻来，周围军士有些应接不暇。
苏合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助水沉一臂之力，另一个男人也靠到马车前，苏合毫不犹豫一剑挥了出去。
对方自然拿剑阻挡，两剑碰触瞬间，高低立现。
苏合大喊一句：“护住姑娘。”
来人功夫比苏合高出不止一个层次，顾采薇看得眼花缭乱，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就被抵到脖子上。
来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瞳孔是淡淡的棕色。最为诡异的是，他的嘴角竟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无比邪魅。
“大胆！军粮也敢劫持！”顾采薇厉声呵斥，手伸到袖子里，抓到一个药包，才觉得略安心些。
“出来。”来人冷冷道。
顾采薇在他的挟持之下，慢慢从马车探出身来。
来人捏住她的胳膊，长剑横在她脖子上，猛然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要了她的命！”
隋易刚刚才赶过来——他不曾想到，虽然对方只有数十人，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顶尖高手，缠斗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见到顾采薇被挟持，隋易皱眉道：“都住手。”
两方打斗暂歇，隋易看着眼前男人，稳住心神不去看顾采薇，沉声问道：“何方匪盗，敢劫持军粮？速速放人，暂留你一条性命！”
“看起来，你还很值钱啊？”男人俯身在顾采薇耳边，带着笑意，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的声音像寒冰之下的泉水，冷冷流过。他靠她，靠得那般近，好像故意调戏她一般，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顾采薇沉默地把头扭到一边。
她想要看看，这男人到底何方来路，等隋易套出些许话来，她再攻其不备。
男人很高，身高应该超过190，身上肌肉结实，散发出男性不可忽视的荷尔蒙气息，他身上带着一种不令人讨厌的轻微的味道，顾采薇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混杂的气味。
“乖一点。你的小脖子若是被划伤，我会心疼的。”男人的声音放大了些，足以被周围的人都听到。
隋易怒不可遏，握住剑的手青筋暴起。
“你想干什么！”他稳住心神问道。
“我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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