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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欣欣向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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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点点头;当初大哥杀死父亲;自己之所以毫无恨意;正是因为大哥这种胸怀;大哥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北胡的百姓;大哥不想再看到让北胡的百姓挨饿受冻。
父亲心心念念的是北胡王座;大哥心里想的却是北胡的百姓;也之所以,北胡的百姓才会如此拥戴大哥。
只不过,齐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悍的多;这一战真能胜吗?若败了北胡百姓恐要受屠戮之苦。
正想着;忽听贺鲁道:“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绝非寻常女子;你是从何处找来的?”
贺 若:“就是雁门城很平常的一户人家;就像她说的;家里就她跟一个伺候的婆子;大哥不用怀疑她的身份;她是个最平常的妇人;我亲眼瞧见她做饭干活;手脚异常 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些活儿的人;听说那些有身份的大齐妇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前有的是丫头仆妇伺候;又怎会自己做饭;而且,她穿的也寻常;外 头御寒的那件斗篷,也并非珍贵的狐皮;成色也不算好;想来是她男人贩皮货剩下的,给她挡风寒。”
贺鲁沉吟半晌:“如此,怎么解释齐军锲而不舍的追击。”
贺若:“恐是碰巧了吧。”
贺鲁脑子里闪过碧青的脸;即使大着肚子;狼狈不堪,依然能从眉眼间瞧出颇有几分姿色;她表现的无懈可击;却正因如此;才更令自己怀疑。更何况,乱军之时;自己叫人去押她过来;却没找见人;恐怕是藏了起来。
齐军夜袭;营里乱成一团;那些营地里的女人吓都吓死了;哪还有躲藏之心;如此临危不乱;岂会是寻常妇人;忽想起高丘之上的黑脸汉子;不禁暗道;莫非跟那王大郎有什么干系??
碧青可不管贺鲁怎么想;难得大郎回来一趟;当兵辛苦;即使大郎如今身为校尉;伙食一样是没滋没味儿的黍米饭;早让自己喂刁了的蛮牛;哪能吃得惯;自己得好好给他做点儿顺口的。
小年吃饺子是冀州的习俗;要是在家;即使冬底下;一样能包好几样陷儿的饺子;地窖里萝卜白菜;番薯藤;野菜干;应有尽有;还有,自己在暖房里种的那些韭菜;大葱。
暖房里种活了桃树之后;碧青就开始研究种菜了;种的都是容易活的;数九寒天;能吃上一顿猪肉韭菜的饺子;别提多香了。便不吃韭菜;就算萝卜;擦成丝儿;跟肉搅在一起;也成啊。
可在这风雪交织的雁门;有的只是自己带过来没吃完的番薯藤;雁门是个穷地儿;又守着北胡;没个安稳的时候;老百姓能跑得都跑了;剩下的除了故土难离的;就是贩皮货的商人。
虽说不安稳;可北胡的皮货便宜;冒着风险跑一趟;说不准能赚出全家老小一年的吃喝穿用;故此,即使有性命危险;为了生计,也有不少人留在雁门。
正因如此;在胡营的时候;碧青才说自己男人是贩皮货的商人;这样才会不引人怀疑。
人都跑了,也没什么人种地;更别提菜了;包饺子只能用番薯藤了;既然包了就不能包太少;陆超父子;江婆婆;燕子;东篱先生;还有自己跟大郎;这七八张嘴呢;大郎跟陆超又是俩吃货。
故此,碧青让陆超来剁了足有小半片子五花肉;把番薯藤用开水焯了;兑进肉里;调好了馅儿;就教燕子和面。
胡人以肉食为主;面食有荞麦面;却跟大齐的小麦大不一样;荞麦是健康食品;但碧青不喜欢;觉着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她还是喜欢白面;尤其自己家地里种的麦子。
都是仔细挑了麦种;肥水跟上;到了麦收的时候;站在地头一望;垂坠的麦穗仿佛金色麦浪;一阵风吹过去;美不胜收。麦粒脱了晒干,放起来;等到吃的时候;拿石磨,磨成细细的面粉;擀面条,蒸包子,烙大饼;包饺子;那股浓浓的麦香;令人回味无穷。
可惜雁门种地的人不多;更别提小麦了;白面也不是没有;都是陈的;远不如自家收的好吃。不过,出门在外的也别挑了;总好过没有。
燕子对做饭很有兴趣;尤其看着那些白面在碧青手里迅速揉成了一团;从刚才就跃跃欲试。
碧青见她那样儿;给她另外拿了个空盆;舀了半盆面;让她和;小丫头很聪明;记着碧青和面的步骤;不一会儿就把面和好了;抬头看着碧青;眨着两只大眼睛;小脸上满是渴看着碧青。
碧青笑了:“我们燕子真聪明。”小丫头立马高兴起来;拽着东篱先生的手:“外公,外公;您听见没;青姐姐夸燕子了。”
东篱先生笑着点点头:“不能叫姐姐;该叫姑姑才是。”
碧青一愣:“您老这是从哪儿论的啊?”
东篱先生道:“从你师傅哪儿论的;你师傅跟老夫平辈相交;你是他的弟子;燕子是老夫的孙女;自然比你矮一辈儿;你不想让燕子叫你姑姑也成;那你就认了燕子当你女儿,如何?”
碧青愕然;这如何使得;过了年自己也才十七;燕子可都快十岁了;自己哪能当她的娘;岂不荒唐。
东篱先生拍了拍燕子的头:“去里屋瞧瞧弟弟可醒了;没醒你看着弟弟;醒了,你就陪弟弟说说话儿。”
燕子很喜欢碧青的儿子;如今小家伙不会说话;但是会咿咿呀呀的发声;更会笑;笑起来很好听;哭起来的声儿也大;小家伙一哭;旁边院子里的匠人们都能听见。
虽说生在北胡的营地里;小家伙的身子却异常壮实;碧青觉得,这完全遗传了他爹;简直就是一头小蛮牛;而且,长得也颇像大郎;才刚满月没多久;就能看出浓眉大眼;颇有乃父之风。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语言,也只有小燕子会认真的回应;小家伙也格外喜欢燕子;只要一见燕子;哪怕上一秒还在大哭;也会停下;咿咿呀呀的跟燕子打个招呼。江婆婆总说小家伙跟燕子投缘;却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真成了姐弟。
等 燕子进了里屋;东篱先生才道:“燕子娘没了;虽说有我这个外公;到底不如亲娘;更何况,燕子也不小了;回京之后;老夫仍会住在太学;燕子跟我去不妥当;照 理说,她应该在赵家;赵家便比不得崔家;也是京里的世家大族;丫头,想必你也知道;世族内是什么样儿;燕子虽是我的孙女;到底有胡人血脉;又在胡地长大; 性子天真;不知人情世故;进了赵家恐会受委屈;老夫已对不住她娘了;不能再对不住她;老夫这两天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妥当;让她在武陵源跟着你;老夫才能放 心;昨儿你护着她的时候;老夫就想好了,让她认你当娘;干娘也好,义母也罢;丫头,帮老夫护着她长大;这孩子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话说到这份上了;碧青哪能拒绝;再说,她也实在喜欢燕子;虽说十七的自己,有个九岁的女儿有些奇怪;但奇怪就奇怪吧;多个女儿总是好的;遂点点头;却也笑道:“先生不怕我把燕子教坏了吗?”
东篱先生哈哈大笑:“若能教的燕子跟你这丫头一般;老夫求之不得。”
两人正说着;忽见燕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儿上;两只大眼满是惊喜的望着碧青。
东篱先生招招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叫娘。”
燕子冲了过来;一下扑进碧青怀里哽咽的叫了声娘;东篱先生说的是;燕子娘没了;虽说有外公;可小丫头对未来的生活仍有些害怕;毕竟京城不是她所熟悉的胡地;除了外公,她也不认识别人。
碧青就不一样了;小孩子很聪明;天生就知道谁对她好;娘没了;燕子下意识依靠碧青;燕子心里明白碧青跟她娘一样会护着她;有时看着小家伙;燕子也会想;要是青姐姐是自己的娘该多好;那样自己就有两个娘了;却没想到这个偷偷许下的愿望竟然成了真;怎么能不欢喜。
碧青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就跟着娘过日子;娘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回头你外公见了都认不出;好了,今儿是小年呢;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包饺子;一会儿你爹回来;一准儿嚷嚷着闹饿。”燕子点点头。
正说着,忽的门从外头推开了;一阵北风夹着雪粒子跟着大郎飘了进来;人刚进来就嚷嚷:“媳妇儿;儿子;可把俺想坏了。”
一屋子人呢;碧青忍不住有些脸红;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还不见过先生。”
大郎倒也听话;掸了掸身上的雪;规规矩矩鞠躬:“大郎给先生见礼。”
东篱先生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了;你不嫌老夫来你家蹭饭就成。”大郎不善言辞;只呵呵傻笑了两声;一头钻屋里看儿子去了。
头一回当爹,又是这么些日子不见;大郎稀罕不够;看着儿子不解恨;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儿子睡的红红的小脸蛋。
想大郎天天在大营里练兵;不是拉弓射箭;就是抡大刀;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那指头跟小锉刀似的;小孩子的嫩肉皮哪受得了;一感觉疼,眼睛都没睁开呢;哇一嗓子就哭了起来。
碧青急忙撂下手里的面团进屋;见蛮牛手足无措的立在炕边儿上;手伸过去想抱儿子;又不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儿子干着急。
碧青笑的不行;伸手把儿子抱起来;先打开儿子的襁褓换了尿布;坐在炕沿儿上;解自己胸前的衣裳;饭碗塞进小家伙嘴里;小家伙立刻就不哭了;却仍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吸着奶水;时不时还委屈的抽搭一下;可怜非常。
大郎一开始还挺愧疚;后来,目光就从儿子转到了小媳妇儿身上。生了孩子的小媳妇儿更好看了;一个月子养下来;皮肤雪白透亮;仿佛都能掐出水来;那脸;那胸;那奶,子;还有那隐在棉袄下细软的腰肢;那两条白皙纤长的腿;紧紧绕在自己腰间……
正想着,忽觉鼻间一阵热烫;抬手摸了摸,竟是鼻血;碧青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从炕上翻出帕子甩给他;小声道:“没出息的样儿;看见啥了就值当流鼻血;快擦擦;外头可一屋子人呢;要是瞧见了,看你丢不丢人。”
大郎摸了摸鼻子,凑过去:“媳妇儿今儿晚上……”
碧青白了他一眼:“甭想好事儿;今儿晚上我跟燕子睡;如今大战在即;小年能放你回来过个节;已是太子殿下的恩典了;若留宿却不妥当。”
大郎不怎么乐意:“可是媳妇儿;俺想你了。”
碧青见他那样儿;手指戳了他的脑门一下:“这么几天就不能忍了;前头大半年怎么过来的。”
大郎:“那不是没见着媳妇儿吗;这见着了,不让俺吃;哪受得了,媳妇儿,要不你先让俺亲一口解解馋;俺这些日子都快想死了。”说着大嘴就往前凑;忽听外头有人进来;接着就是参见太子的声音。
碧青忙推开大郎:“还闹;太子殿下来了;还不出去接驾。”
见儿子吃饱了;碧青整理好了衣裳;两口子抱着儿子出去了;跟众人跪下参见太子爷。
慕容湛抬抬手:“本宫不过随便走走;不必多礼。”目光落在碧青怀里;忽的伸出手:“本宫抱抱。”说着去接碧青怀里的孩子。
碧 青不好不给;只能把孩子交到太子怀里;小家伙睡饱吃足;又换了尿布,这会儿浑身清爽;正是最精神的时候;天天人来人往的;也不大认生;大概觉得慕容湛脸 生;两只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望着慕容湛;忽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慕容湛不禁有些意兴索然;真是父子;这么大点儿就能看出跟他爹一个样儿。
把孩子交还给碧青,看了苏全一眼;苏全会意;把特意准备的礼递了过来:“王校尉,这是太子殿下给哥儿的满月礼。”碧青跟大郎只能又跪下谢恩。
太子给的是一个赤金的长命锁;估摸是宫里内造的;格外精致;纹路也大气;这远在雁门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
慕容湛来了,大家都不免有些拘束;碧青盼着这位大爷赶紧走呢,不想慕容湛四下看了看:“这是包饺子呢;倒是新鲜;本宫也来帮忙如何?”
谁还敢说不行啊;只能腾出位置来给慕容湛;开始包饺子;慕容湛还算不太笨,经过前几个四不像的饺子之后;终于包了个完整像样儿的; 顿时大喜;指着自己包的饺子问碧青:“本宫包的如何?”
碧青真想说;难看极了;可见慕容湛难得的好心情;只得违心的说了句:“太子殿下包的好。”受到鼓舞的太子殿下兴致高昂的包了很多;碧青看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饺子;决定一会儿单独煮上一锅;估摸十有八;九都得成片汤。
人多;自然包的就快;别管像不像样儿;到晌午的时候;包了满满十几个盖板饺子;大锅里舀了水;燕子跟江婆婆负责煮饺子。
太子左右看了看,没见着自己送来的两个奶妈子,不禁问了句:“那两个奶妈子呢;怎么不见?莫非使着不顺手?”
碧青眉眼低垂:“民妇乃乡野里妇人;耕田劳作是本份;奶个孩子自己来就成了;正巧旁边的匠人多;少个做饭的;我就私自做主;叫那两人去旁边院里帮忙去了。”
太子目光闪了闪;点点头:“如此也好。”
饺子煮好了;怀里的小家伙也睡了;碧青把孩子放到里屋;叫燕子看着;自己出去;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配上白嫩嫩的饺子;勉强也算过得去。
慕容湛来了;怎么也不能光吃饺子;加上今儿是小年也该应应景;从家里带来的酒还剩下两坛子;叫陆超搬进来。
太子殿下居中而坐;众人站在一边儿不敢落座;直到慕容湛摆摆手:“ 今儿不论身份;只当是一家子过节了;大家伙坐吧。”众人这才坐了。东篱先生左首相陪;大郎是主人坐在了右首;对面是陆明钧父子。
有苏全在一边儿伺候;也用不着江婆婆,江婆婆跟碧青娘仨在里屋;吃完了饺子;竖起耳朵听外头说话儿;有太子殿下这尊大佛;估摸外头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可惜了这么香的饺子。
大概慕容湛也知道,自己败了大家的兴致;吃了饺子就带着苏全走了;大家伙这才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饺子,今年的小年也就过去了。落晚,大郎依依不舍的回了大营;先生留了下来,跟碧青烹茶讲古,老晚才兴尽睡下。
入夜雪停了;却刮起了北风;这里没有炭烧;只能烧柴火;柴火烧不了一宿;江婆婆怕晚上冷着碧青娘几个;一宿起来烧了三回炕。
转过天一早,碧青喂饱了小家伙;就把儿子放到江婆婆怀里,压着她躺在炕上补觉;自己跟着陆明钧父子去看做出来的床,弩。
床,弩是碧青根据连,弩,加上前世的记忆画出来的;说是床,弩其实算车,弩,就是把几张弩,弓安装在床架子上;用绞盘为动力;用的时候,绞动后头的轮轴发射弩,箭;因为绞盘轮轴的力量;射程比手,弩连弩更远;可多张弓同时发箭。
陆明钧叫了几个力大的工匠;同时绞动轮轴;只听嗖嗖嗖数声;十几张弩,箭飞射出去;齐齐射在前方立在墙上的铁板上;竟穿透铁板;钉在了上头。
床,弩是今儿才刚制作出来的;陆明钧跟那些工匠也不知道到底如何;见到这种威力;都楞在了当场。
陆明钧喃喃的道:“竟如此厉害……”
碧青实在没看出厉害在哪儿;见过现代的核武器之后;这些在碧青看来,简直跟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
只不过,如今是冷兵器时代;火器还没有发明出来;正因如此;善骑射的胡人才敢如此嚣张;假如有大炮;胡人再善骑射;几门大炮一摆;对着胡营一通乱轰;胡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必败无疑。
如今有了这个;胡人也再无胜算;即便他们造出了手,弩;跟床,弩比起来;手,弩实在不够看;地上这架床,弩;就是现在这个时期战争的绝对王者。
陆明钧回过神来:“有床,弩;我大齐这一仗必胜;此弩威力惊人;射程又远;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可,简直就是决胜的法宝。”
碧青:“虽威力惊人;精准度却不佳;用于齐射之时,方能发挥其最大的功用;若近距离进攻;还是咱们精,钢,手,弩,更有用些;你把这些话跟太子殿下说清楚;殿下深谙兵法;自然知道用在何处。”
说着,抬头往南边望了望低声道:“但愿这仗早些打完;咱们也能早一天回家,来的时候,刚过了重阳;这一晃可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着了?”自己的信也该到家了吧。
马车在家门前停下;小五跳下车;手里攥着信就往里跑;一边儿跑一边儿嚷嚷:“姑娘来信了;姑娘来信了……”
一句话,家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家子老少;都挤在何氏的屋子里;眼巴巴盯着二郎;盼着他快说说信里写的什么。
碧青走的匆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碧兰跟小海;到底年纪还小;婆婆跟爹娘三位老人又上了年纪;师傅就更不用说了;没个人盯着怎么行;好在二郎一听大哥失踪;就从太学请了假;正好在家里盯着,碧青也能放心一些。
何氏等了会儿;不见二郎说话;急的直捶炕:“还不赶紧着说你嫂子心里写了啥;你嫂子咋样了?孩子咋样了?莫非要急死娘不成。”
二郎这才抬起头来:“嫂子很好;俺侄儿也好;嫂子是月子里写的信儿;说俺大哥立了大功;说雁门比咱们这儿冷;入冬下好几场大雪;房檐前的冰溜子都冻的结实的不行;陆超掰下来一块,在嘴里含了半天都没化;气急了一咬;差点儿把牙蹦了。”
几 句话说的屋里轻松了起来;武陵先生捋着胡子点头:“胡地苦寒;雁门自然比冀州冷的多;雪也下的大;那些年,老夫去雁门游历;赶上场大雪;那雪片子跟鹅毛一 般;落下来,不一会儿就是厚厚的一层;下一宿;早上起来,大门都被雪拥住了;得从外头把积雪清了;才能出门。 因此,胡人最怕过冬;一场大雪过来,不定就会冻死多少牲口骡马;胡人放牧为生;牲口没了,就像咱们农人没了收成;来年可就不知道怎么过了。”
小五道:“这么说,那些胡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何氏点头:“可是;要是吃饱喝足;有好日子;谁巴巴打仗啊;胡人也是人;也得吃饭穿衣裳不是。”
碧兰道:“再穷也不能掠夺咱大齐的百姓啊;胡人是人;咱大齐的难道不是;反正,不管什么理由;抢咱的东西就是胡人不对。”
却听刘盛道:“胡人是游牧民族;常年逐水草而居;性情彪悍,即便如此;也并非不可教化;若能让胡人知道咱们大齐的礼,义,仁,智,信;明白道理;再通商贸;让胡人有衣穿,有饭吃;想来胡地不打自平。”
武陵先生挑挑眉;不禁重新打量刘盛;此人是杜子峰举荐给碧青丫头的;自来了武陵源;一直默默做事;教孩子们念书;有时会帮着写个告示什么的;自己一向没注意过他;却不想,此人竟有如此见识。
当初碧青丫头跟自己提过北胡的事儿;一开始自己觉得荒唐;过后仔细想了很久;却发现;碧青丫头的主意,或许才是真正平复北境的方法。
胡 人是打不服的;更打不绝;就像南蛮;即便打怕了;大齐军队一撤;照样出来杀烧抢掠;孙子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就是说,攻心 为上。就像碧青丫头说的;先打服了;再施以恩德;用大齐的礼义仁智信;教化胡人;开放两国边境;商人可自如贸易;用大齐的布帛,丝绸,茶叶,粮食去换胡人 的牛羊,牲口;皮毛;药材;长此以往;胡人过上安定的日子;哪还有心思掀起战端;到那时,北境岂能不安。
或许,等雁门一战之后;自己上书万岁;保举刘盛出使胡地;落第如何;只要能让大齐北境得安;就是栋梁之才;只不过,前提是这一仗得大胜;用丫头的话说;打服了,胡人才会老实的坐下来;让大齐施恩;那丫头的话虽糙;理儿却真不糙。
想到此,又不禁有些担忧;崔家跟赫连一族内斗已久;但愿这次两家会以大局为重;先把这仗打赢了再说;但武陵先生心里,又十分清楚;以崔家家主的性子;大概不会放过这一次的天赐良机。
但是,这一切还要看太子殿下的选择;崔家算太子这边儿的;崔家一旦倒了;对太子并无太大好处;尤其还有个淑妃所出二皇子虎视眈眈;若赫连一族独大;太子的处境恐怕不妙。
太子稍一犹豫;恐雁门这一仗就难说了;想着,不禁叹了口气;自己的处境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大义当前;为了大齐,太子殿下也应知道怎么选择;更何况,赵东篱如今正在雁门;有他在;太子不至于犯糊涂。
而此时,太子正怒不可遏;虽之前也怀疑是崔家的事儿;可事儿真查出来;还是让自己难以接受;崔家再混账;也该知道崔氏一族的显贵是从何而来;崔庆元兄弟做出如此通敌叛国之事;置大齐与何处;简直混账之极。
崔家早晚会倒;可此时却并非最佳时机;有赫连一族支持;二弟跃跃欲试;其心可知;虽自己是东宫太子;大齐储君;却也不知父皇心中到底想的什么;若父皇属意二弟;自己这个大齐储君就是个笑话。而把这些罪证交给自己的赫连威,更是其心可诛;。
慕容湛脸上的狠厉一闪而没:“苏全,请老师过来大帐。”
东篱先生进来的时候;慕容湛还在来回走动;先生挑挑眉;太子的性情极为内敛;喜怒轻易不行于色;更不要说,这般明显的焦躁;自己教了他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
见过礼;慕容湛也不隐瞒;把赫连威送了崔庆元崔庆平罪证的事儿和盘托出;然后望着东篱先生:“老师;弟子何如?”
慕 容湛轻易不自称弟子;若称弟子就是极度迷茫之时了;东篱先生想了想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天小年儿的时候;老夫跟碧青丫头烹茶对坐,纵论古今;说起 唐太宗之事;碧青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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