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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欣欣向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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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剧情,却透着没落皇朝的无奈,若不是君权没落,给驸马一百个胆子,估摸也不敢打公主。
老百姓不会却理会这些,看的就是个热闹劲儿,觉得贵极天下的帝后,也不过是一对最平常的父母,公主不讲理也会挨打,就平衡了,进而再想想自己家的闺女,所以说,也挺有教育意义。
忽瞧见后台那边儿有个人立在哪儿扒头,背着身子,看不清脸,穿着一件红袄配着条绿裙子,颇招眼儿。
武陵源的乡亲们大多穿袄裤,穿裙子的,也就是武陵源里头住的那些有钱人家,低声问冬月:“那是谁?”冬月看了一眼:“姑娘是瞧后台边儿上站着的那个吗?”
碧青点点头:“瞧着眼生,不再下头看戏,跑后台干什么去?”冬月道:“姑娘没看出来啊,那是杨喜妹……”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河北梆子是清光绪年间才有的;拿过来用一下;嘻嘻。
☆、第91章
杨喜妹儿?冬月不说;碧青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冬月见燕子抱着虎子去老夫人那边儿了,才小声道:“姑娘还不知道呢;前几天,周家老三在冀州府让人抬回来了;说是跟寡妇通,奸;让人寡妇的俩小叔子把两条腿打折了;听说;伤了;伤了……”说着有些说不出口……
王 大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话头道:“伤了子孙根;这才是报应呢;桃花那么贤惠的媳妇儿;生生让周老三给休回了家;扶正了个不着调的杨喜妹儿;这男人 还躺在炕上呢;她倒穿红挂绿的出来招摇了;从刚才就盯着那个唱驸马的小生半天了;这会儿更跑后头扒望去了;没见过这么不顾名声的;这么些人呢;也不知道避 讳避讳;如今想想,亏了小五管事没娶这位;不然,绿头巾不得一摞一摞往脑袋上扣啊。”
碧青:“周老三什么时候叫人抬回来的?”
王大娘:“就是前些日子;咱们家哥儿刚过了周岁礼;不几天儿;还没过小年呢。”
碧青心说,这也太巧了,莫非是闫子明打击报复不成:“儿子叫人打残了,周家也没个说法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王 大娘低声道:“提什么啊;听说是如意楼的袁六唆使人干的;袁六可是知府闫大人的小舅子;周家老头不过就是间河县一个小小的县丞罢了;哪敢跟知府大人作对 啊;敢要说法儿估摸他头上的官帽也保不住了;只能吃个哑巴亏;谁让那天周老三把面扣知府大人身上呢;听说烫的不轻;养到现在还没好呢。”
冬月道:“便如此;杨喜妹这么跑出来;周家人咋都不管,还书香门第呢,难道也不顾念一下家风?”
王大娘看了她一眼:“你个小姑娘家不知道周家的脏事儿;门上挂着书香门第;一肚子男盗女娼;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桃花带着孩子从那家里出来,真是造化;瞅着吧;这往后不定还出什么事儿呢。”碧青听了个稀里糊涂,想想跟自己没关系,也就不想了。
看了会儿戏觉着有些冷;虽说搭了棚子;脚下还放着个炭火盆子;到底是腊月里;坐的时候长了也受不了;正好一出打金枝也差不多唱完了;就抱着虎子家去了;喂儿子吃了奶;自己也觉有些困;搂在孩子躺炕上,不一会儿倒迷瞪了过去。
醒过来天儿还亮着呢;睁开眼发现大郎正呼哧带喘的脱她的衣裳;伸手摸摸旁边儿,没摸着儿子,估摸江婆婆见大郎进来,知道这厮没安好心;把孩子抱走了。
这些日子忙乱;又赶上来了月事;碧青心情不大好;就叫大郎在外屋睡了几天;就为这儿;蛮牛跟自己闹了好几天别扭;五大三粗的汉子;心眼儿小起来;比女人还不如;推了他一把:“什么时候就想这事儿;也不怕人知道了笑话。”
大郎哪顾得上人笑话啊;这几天在外间屋自己一个人睡;可把他冷清坏了;这好容易得了机会;哪能放过:“咱是两口子,谁乐意笑话笑话去,媳妇儿,可想死俺了;快着让俺好好亲亲……”三两下就扯了碧青的衣裳;大嘴凑了上来……
碧青有意安抚;也就由着他折腾了一回;等两口子收拾利落;天已经黑下来了;外头有些掉雪星子。江婆婆抱着虎子进来让碧青喂奶;大郎心满意足的出去找陆明钧了。
雁门一战让碧青更加切实的体会到了人才的重要;从雁门回来,就叫陆明钧接着找人;举凡愿意来的;可举家搬来武陵源;丰厚的工钱之外,还给房子。
过了年,碧青还打算在武陵源开个学堂;让那些村子里的孩子都能念书识字;不指望金榜题名状元及第;好歹不当睁眼瞎;等武陵源这拨儿孩子长起来;也不用愁没人可用了。
冀州,深州;京城,雁门……自家的买卖越做越大;哪不得用人啊;武陵源的人知根知底;再定向培养一下;会省事的多。
匠人的孩子也能进学堂念书;如果是以前,即便碧青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也不见得能延揽几个人;如今却不同;武陵源名声在外;加上大郎这个威震北胡的定远将军;王家又是积善人家;一听能在武陵源落户;都巴不得呢;没几个月就来了几十口子。
原先灾民住的那些老宅,去年就推了重新盖起来;正好安置这些匠人;陆明钧如今不大管工程的事儿了;深州的建普惠寺也交给了王兴;陆明钧就负责这些匠人。
本来他就是将作监的监事;对于这些熟门熟路;很快就捋顺了;陆明钧甚至觉得,武陵源比朝廷的都强。
朝廷的将作监能做的,武陵源也能做,可武陵源能做的,将作监不一定做得出来,因为碧青的支持;在这里的匠人格外自由。碧青一开始就跟他说了;不怕失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失败一百次,有一次成功了;就没白费功夫。
所以,不管是木匠,铁匠,泥瓦匠;只要有一技之长;武陵源就是天堂;可以敞开了做自己想做的;不会受到约束;而且,做出一个切实能用的东西;就会立刻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有如此的奖励制度,使得武陵源上的作坊迅速发展起来;碧青不觉得这是作坊;她当做制造工厂来经营。
陆明钧带领的是研发部门;陆超管的是制造部门;一旦研发成功;就会大量制造,用于实际;这使得许多以前看来不可能的事儿,都能实现;例如深州的翻车;还有二郎的扇车;以及大郎想要的刀。
大郎还是习惯使刀;见识到了军,刺的威力;大郎就想给自己铸把钢刀;这些日子总往陆明钧那儿跑,就是为了这个。
想到此,碧青不禁摇摇头;男人大都喜欢刀剑;大郎更不例外;他是个带兵的将军呢;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小家伙;虎头虎脑,简直就是他老子的翻版;不知道这小子将来是什么样儿;会不会跟他爹一样;征战沙场当个威风赫赫的将军。
还是不要了;当将军太危险;如果可以选择;就当个最普通的人吧;可以管管家里的买卖;赶明儿长大了娶个媳妇儿,给自己生个孙子孙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成;自己不做望子成龙的母亲;她只希望儿子能平安度过一生。
正想着,忽听一声响;怀里的小家伙吓了一跳,扯开嗓子哭了起来;碧青忙拍着哄;哄了会儿,见小家伙闭上了眼睡着了;才把孩子递给江婆婆;拢好衣裳;披上斗篷就出去了。刚才那声动静;不寻常;听声儿像是作坊那边儿发出的。
碧青一路往作坊来了;冬月在后头跟着道:“不知什么那么响;跟打雷似的;吓人一跳呢。”
刚进作坊大门又听见一声响;比刚才的小了很多,;碧青看见仿佛一溜火光窜上了天;紧走几步;进了陆明钧办公的院子;就见陆明钧,大郎;陆超都在当院站着,旁边还有好几个看热闹的匠人;大家都齐刷刷盯着地上。
院里点了气死风灯;颇为明亮;地上的东西也看的格外清楚,放着好几个竹筒;旁边一个落在地上的;炸的乱七八糟。
碧青顿时激动了起来;这莫非是火药;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个,有这东西;深州开渠引水就容易多了;不用绕着山走;可以埋上炸药;直接炸。
还有打仗;南境烟瘴横行;深林密壑;林子里不光有烟瘴,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虫;要是有炸药;谁耐烦进去;直接炸开一条通路;南蛮孟氏再能躲,这一回也得灭族。
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碧青指了指地上的竹筒;声音都有些颤儿:“这,这是谁做的?”
陆 超挠挠头:“大姐,是我做的;狗娃子这些天缠着,让我给他做爆竹;我给他做了;狗娃子嫌不响;我就想起前几天看的一本古书上记着,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 密烧之焰起;可爆;就琢磨把这几样装到竹筒子里引着了;要是能爆开,肯定比爆竹响;没想到我刚点着了;那竹筒就飞天上去了,爆开来;响声吓人,后头这个虽 然也爆开了;却飞得不高;也没第一个响了,不知为啥?”
碧青沉了沉心,扫了一眼周围;笑道:“原来是给狗娃子做玩意呢;我还当是什么动静呢;对了,今儿二十八;灶房里炖了一大锅肘子;师傅们一人一份;拿回去给孩子解馋吧。”
虽说武陵源的工钱丰厚;家里不缺肉吃;可要是论炖肉,还得是东家炖的香;尤其肘子;炖出来酥烂红亮;家里的孩子吃起来就没够;这时,院子里的匠人们一听有肘子;忙谢了碧青去灶房领肘子去了。
等院里的师傅都走了;碧青叫着陆超父子进了屋;让大郎关上门;才异常严肃的道:“小超你配出来的这东西非同小可;这是火药。”
陆明钧愣了一下:“火药?这东西早就失传了啊。”
碧 青道:“连,弩也失传了;如今不一样造出来了吗;做出火药有甚稀奇;小超,过了年你别的都别管了;就配这个;但要记得,千万小心;实验的时候一定要离远 些,;回头我把后头的院子腾出来给你;若能做出性能稳定的火药;不禁能保家卫国抵御外敌;还能开渠引水;造福百姓,可是大功一件。”
☆、第92章
梆子戏唱到了大年三十;最后一出封箱戏唱完,乡亲们还不舍得走呢;大人孩子老人,跟着戏班子的人跑到王大娘家的老院外,往里扒头瞧着戏班子收拾东西。
淘气的小子踩着砖头爬到墙头上,看戳在院墙边儿上的红缨枪;一脸向往;有胆大的,偷偷从墙头爬过去;伸手往下够;给戏班里的班主瞧见;拿起红缨枪跟墙头的小子道:“想要枪,就来戏班子学戏吧;天天都能耍枪。”
小 子想了想,觉着这个主意好;刚要点头;忽一双手把他从墙头拽了下去;小子抬头见是他娘;没等着叫娘呢;屁股就狠狠的挨了几下子;妇人恨铁不成钢的道:“不 缺你吃,不缺你喝的;放着好好的出息不长;学戏;等娘我先死了再说;姑娘说了,过了年咱武陵源就请先生开学堂;好好的给我进学堂念书去;再让我瞧见往戏班 凑乎;看不打断你的腿。”扭着小子的耳朵回家去了。
戏班的班主听了个满耳朵;叹了口气,也怨不得人瞧不起他们看戏的;就是给人取乐子的;但能家里有点儿招儿,谁乐意把孩子往戏班送啊。
抬眼瞧见沈管家来了;招呼着小徒弟收拾家伙什;自己忙着跑了过去:“沈管家;小的给您见礼了;这两天多亏您照应着;我这儿正想着一会儿收拾好了,带着徒弟去给府里的老夫人;夫人磕个头拜年呢。”
沈定富道:“你的心意我们姑娘领了;今儿是大年三十;府里头忙起来,怕不得空见你;这不,姑娘让我过来送你;也顺道把这三天的账结清楚了。”说着,从顺和手里拿过一包银子递给他:“班主瞧瞧,数目可对?”
班主忙道:“差不了,差不了;咱们冀州府谁不知将军夫人是积善的活菩萨啊;府上又有大买卖;哪会把这点儿小钱放在眼里呢。”嘴里说着;还是打开包看了看。
这一看,忙道:“哎呦这可多了。”
沈定富笑道:“多了就拿着吧;我们姑娘说,大过年的让你们跑来武陵源冷呵呵的给乡亲们唱了三天戏;也怪不容易的;多出来的十两银子就当姑娘赏给戏班过年的了,回头给你这些小徒弟炖一锅肉解解馋;也不白挨几天冻。”
班主忙千恩万谢;一边儿送着沈定富往外走,一边儿拿出个银锭子来,往沈定富手里头塞;小声道:“沈管家辛苦;这些拿着吃杯酒驱驱寒气;往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儿;您多想着小的些。”
沈定富接过银子看都没看,直接丢回他手上:“眼瞅要下雪了,赶紧收拾了走吧。”转身走了。
班主拿着银子有些无措;顺和落在后头,见他那样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当我们是别的府上;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莫说你手里这一两银锭子;就是你那一包银子,我们沈管家也瞧不上眼儿;真不是跟你虚客气;赶紧回冀州府吧;晚了城门可关了。”撂下话跑了。
班主愣了一会儿,才回身进了院指挥着搬东西;早有牛车等在外头;箱笼家伙什都搬上去;连箱子带人;把两辆牛车装的慢慢当当;趁着还没下雪;晃晃悠悠出了武陵源。
班主心里头想不明白;就坐到车前头跟赶车的唠闲话;说起沈管家不收好处银子的事儿;赶车的笑道:“都知道俺们武陵源的日子好过;可咱们武陵源最好过的人家,头一户就是沈家;别人眼红也没用;沈家跟将军府自来就近。”
班主好奇的道:“这一个姓沈,一个姓王;莫非是亲戚?”
赶 车的:“不是亲戚;是邻居;咱们姑娘也是深州人;没嫁过来之前跟沈管家住邻居;那两年深州灾荒闹得大;地里连点儿青儿都见不着;树皮都吃光了;姑娘的爹, 病的起不来炕;弟妹又小;多亏了沈管家一家子照顾;后头姑娘嫁到冀州;把日子过好了;心里惦记着爹娘弟妹;就让将军去接;恰好沈管家的舅舅也在冀州府;想 着深州活不了人;一家子就搭着将军的车,来冀州投奔了;您猜怎么着;这亲舅舅硬是不招儿;寒冬腊月把一家子赶了出来;不是我们姑娘收留;估摸一家子都得冻 死在外头;说起来真让人心寒啊;这亲舅舅还抵不上邻居呢。”
班主点点头:“是叫人心寒;这么说,沈管家念着将军夫人的大恩;帮着府里料理事情;故此,不拿我给的好处银子?”
赶车的摇摇头:“你那点儿银子;俺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沈管家了;沈家统共三个儿子;老大是桃林的大管事;手里管着上百号人呢;老二就是沈管家;管着将军府的大小事儿;老三如今在深州;过了年那边儿重盖普惠寺;得有人盯着,您说人能稀罕您这点儿好处银子吗 。”
班主道:“莫非将军府给的工钱多?”
赶 车的嗤一声乐了:“一瞧你就不是我们武陵源的人;做工拿工钱;要是提拔成管事;那就不拿工钱了;拿的是分红;那可是大钱;过了年,姑娘要办学堂;俺哪俩小 子一早就报了名;这成不成材的;能识字;会算账;守着武陵源将来就不愁没饭吃;要是也能混上个管事,俺们两口子就等着享福了。”说着,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 来;手里的鞭子抽在牛背上;催着牛走快些;一会儿回家还得包饺子过年呢。
后头唱小生的凑过来道:“照你这么说;整个冀州府就你们武陵源的日子好过了不成。”
赶车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那个唱小生的;有些不爱搭理,上了戏,那是扮相也还罢了;这都下了戏台;还弄的这么油头粉面的做什么;偏有哪些不正道的妇人,上赶着往前凑;尤其周家的杨喜妹;虽说不是武陵源的人;可挨着近;让人知道,连带武陵源的名声也跟着吃刮落。
可听他的话又觉着不顺耳:“可不是怎的;莫说冀州府,就是咱大齐都算着;有第二个咱们这样的武陵源不。”
班主见赶车的脸色有些不好,瞪了徒弟一眼;笑道:“这话儿是;外头人都说冀州府的武陵源是世外桃源呢。”
赶 车的神情这才缓了些;瞥了那唱小生的一眼道:“虽说临山屯跟俺们武陵源挨的近;可不是一回事;尤其周家,别瞧门上挂着书香门第;内里跟书香门第挨不上边 儿;要俺说,这有学问的人,光装的像可不成;肚子里得有真东西;俺们姑娘是武陵先生的弟子;可从没说过自己有学问;遇上咱们这些乡亲也不拿架子;笑着打个 招呼;叫人从心底里头暖和;这才是真有学问的呢;比那些装的强远了。”
唱小生的被赶车的点破心思,脸上有些讪讪;手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荷包;里头是对赤金的耳坠子。
昨 儿散了戏,自己从后台出来;正遇上杨喜妹儿;一错身的功夫;自己手里就多了这对赤金的耳坠子;在武陵源住了几天;大致也知道;杨喜妹是周家的媳妇儿;虽说 比起冀州府那些夫人们差了些;可年纪轻;模样儿也好;举手投足那股子勾人的劲儿;让自己真有些心痒痒;只可惜在武陵源的日子太短;要是长些就好了。
戏班子离了武陵源;杨喜妹的乐子也没了;望着牛车没影儿了;只得往家走;刚走到武陵源的牌楼外头,迎头正碰上小五正赶着马车从外头回来。
杨喜妹眼睛一亮;忙迎上去叫了声姐夫;这一声姐夫让小五想起秀娘;叹了口气停了马车,开口道:“不说你女婿伤了;你不在家侍奉汤药;跑这儿来干啥?”
杨喜妹没好气的道:“谁让他不长眼;把知府大人烫坏了;叫人打成这样能怨谁;都是他自己惹得祸;做什么让我伺候他。”
小五眉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话;他再不好也是你男人;伤了身子;你当媳妇儿的不伺候谁伺候。”
意 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杨喜妹忙低下头:“俺就是说气话呢,既嫁了他,哪能不管呢;姐夫不知道俺的难处;周家外头瞧着挺唬人;内里就是个空架子;也就凑合着能 吃口饭;俺男人又没个正经差事;不从家里拿钱就是好的了;俺手里没进项;这年都不知怎么过呢。”捏着帕子假模假式的抹了两下眼泪。
小五见她说的可怜;心里过不去,从怀里拿出两个银锭子递给她:“这些你先拿着,好歹把年过去;回头……”正要说回头让人再送些;就被车里的小海拦了话头:“小五哥,天怪冷的;咱赶紧回吧;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家里还等着咱吃团圆饭呢。”
说着,从小五手里接过马鞭子;对着马屁股就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跑了起来;转眼儿就没影儿了。
杨喜妹气的直跺脚;心里骂了小海半天,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生怕给周叔文看见,仔细收在怀里;家去了。
再 说小海;马车到了大门口,小海才道:“小五哥你也真是的,她前头做出那样的丑事;还差点儿栽到你头上;根本就不是好人;就算瞧在小五嫂子的份上儿;她出嫁 的时候,您都陪送了那么一份体面的嫁妆;也算仁至义尽;做什么还给她银子;您给了她,也不见得念您的好;没准倒又惦记着占便宜呢。”
小五叹了口气:“好歹她是秀娘的妹子。”
小 海道:“大姐跟我说过;咱能做善事,可不能当烂好人;杨喜妹咎由自取,落到什么结果都不冤;更何况,您瞧她的穿戴;哪像她说的那么过不下去;昨儿看戏的时 候,小五哥不再;我可瞧的真真儿;她跟那个唱小生的戏子眉来眼去的;武陵源好多乡亲都瞧在眼里了;她就是戏文里头说的那种啥,对,水性杨花的女人;小五 哥,您好容易从烂泥坑里出来;就别陷进去了;不为你自己,也得为狗娃子想想;离杨喜妹远点儿好。”
小五愣了下,忽的笑了起来;看着小海直点头:“倒真是长大了;想事情也周全了;嗯,听你的;往后我们爷俩远着她。”
小海这才放心;刚进大门,狗娃子就跑了出来;一手牵着小五,一手牵着小海:“爹;小舅;你们可回来了;姑姑问好几回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饭呢。”
小海抱起他;点点他的额头:“怎么叫我姐姑姑;却叫我小舅舅;你这是什么辈儿?”
狗娃子咬着手指头想了想;摇摇头:“俺也不知道。”
小海笑了起来:“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咱家这辈儿早就乱了,走喽,吃饭去喽……”抱着狗娃子进了前厅。
今年人全和,年夜饭碧青让摆在了前厅,一张大圆桌上,四位老人上座,下头依次是碧青两口子,小五,二郎,碧兰,小海,几个小的挨着老人坐。
婆婆怀里抱着虎子,燕子让碧青娘拉着坐在旁边,武陵先生跟碧青爹两人中间坐着狗娃子,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不一会儿就上菜了,一盘一盘端上来摆在桌子上,鸡鸭鱼肉样样不缺,何氏看着满桌子菜不禁道:“当年想都不敢想有这样的日子啊,那时候能吃饱饭就念佛了,那有什么年节儿啊。”
狗娃子歪着头道:“婆婆,为啥没年节啊?狗娃子最喜欢过年了,过年能穿新衣裳,还能顿顿吃肉,还有糖吃,对了,还有爆米花,还能放炮仗,狗娃子恨不能天天都过年才好呢。”
狗娃子天真的童语,让桌上人笑了起来,碧兰指着他裤子上让炮仗崩的窟窿道:“还说呢,这身衣裳刚上身就跑出去放炮仗,白等崩了个窟窿,明儿穿出去,看让武陵源的小子们笑话你穿破衣裳。”
狗娃子道:“俺不怕笑话,杏果儿姑姑最会补衣裳,回头俺去王家村找杏果姑姑给俺补上不就得了。”一句话说的何氏愣了愣,看向碧青:“杏果儿?”
碧青笑道:“可不嘛,这一两年不见,杏果儿那丫头都成大姑娘了,针线好,还懂事儿,狗娃子在王家村的时候,天天跑富贵叔家找杏果儿,嚷嚷着让杏果儿给他当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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