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十年代之养殖大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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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着急，你不是说咱家年前要杀猪吗，我怕我不在家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决定还是年后在回去的好。”周继国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今年准备回家就是因为上辈子他爹是来年秋天没的，那时候他们村准备组建人民公社，老百姓手里的田地都要收归国有，家里那三十亩地是周耀森一辈子的心血，突然就不是自己的了，他受刺激太大，一下子就病倒了，可能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他这一病倒就再也没有起来。
　　周继国因为上辈子的事不想在搭理家里那些亲人，但是他爹却始终对他不错，他不忍心看着他爹这么早就没了，所以就想早点回去带着他爹去县里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不过现在家里要杀猪，这是大事，他不留下来看着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决定把回老家的日期改成年后，这样两边就都不耽误了。
　　“我忙的过来，你不用年后走，年前走就行。”付磊哪能不知道小舅子那点小心眼，所以故意说这话挤兑他。
　　当然他前几天也是故意跟他说家里年前要杀猪的事，就是为了用猪肉勾着他，让他在家过完年在走。
　　他和媳妇结婚一年多了，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回他家就弄的非常不愉快，他就觉得愧对媳妇，今年想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过个舒心年，结果小舅子一声不吭就要回老家，他又没结婚，回老家干啥。
　　不过这个时候的人都很含蓄，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可不一定一致。付磊就是这样，心里不想让小舅子走，却不直接留他，而是拐弯抹角的留人。
　　别说，他这方法还真用对了，还真让他达成了目的。
　　“我又不是帮你忙，我是怕我姐累到。”周继国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对了，我大姐呢？”
　　“去后院看那头母猪去了。”付磊看目的达到，也不跟他闹了，拿起炕上的一个饼干盒开始夹松子。
　　这松子是前两天一个工友给的，那工友老家是山旮旯的，过年了，给远在外地的儿子邮点山货，那工友就老哥一个，自己也吃不完，就拿了点分给关系好的这些同事。付磊就是其中一个。
　　一共就得了一斤多左右，他开始还没当回事，结果不知道听谁说的，这东西女人吃对身体好，以后生的孩子聪明，他这就上了心。不光在家用心的把这一斤多的松子用炭火烤熟，还跟那个工友套了套近乎，让人家给老家写信，过一阵子多给邮点松子过来。
　　当时周继国还笑话付磊，还没动静呢，就开始进补了。结果付磊不以为意，用他的话说，他这叫未雨绸缪，他现在就给媳妇补上，吃多了以后她媳妇怀孕了也不辛苦，孩子也能更聪明。
　　要不说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小心机，端看你用心不用心而已。
　　付磊拿起饼干盒里的钳子，嘎嘣一下，夹碎了一粒松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松子仁捡了出来，放到了他右面的被子上，周继国坐在他左面，他这是防着小舅子偷吃呢。
　　周继国看惯了他这奴才样，虽然面上很不齿，但是心里却为大姐高兴，姐夫把大姐是真的放在了心尖尖上疼。
　　“大姐去看母猪干啥？”他有些不明白，就是要看也是看那几头待宰的肥猪啊。
　　“天气太冷，你大姐怕那母猪怀着孕受不了，这不隔三差五的就去看看。”付磊头也没抬的继续手里的活计，“哎，你别以为咱家的猪那么好喂，给点食就蹭蹭长了，我跟你说，你大姐在里面花了多少心血你是不知道。”他摇头晃脑的替自己媳妇争功。
　　“啥？咱家那头老母猪又怀孕了？”周继国很惊讶，这事他真不知道。
　　“对啊，你不知道啊。”付磊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母猪揣了崽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啥时候的事，哪整的种猪，我咋不知道呢。”周继国觉得很不可思议，家属院这边就自己一家养猪的，母猪要揣崽子，公猪哪来的？
　　“我听你姐说，就是买咱家猪的那家人家给咱帮的忙。当时那个男的不是给咱家送了好几次粮食吗，你姐就问他们村里有没有种猪，她想给母猪配种，还出了三块钱的高价，这不，那男人回去就拉了一头种猪过来。”所以母猪就这么又揣上崽子了。
　　“我去后院看看。”周继国有些坐不住，穿了鞋就下炕。
　　付磊也不管他，径自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外面冷，周继国裹着棉衣，从前面绕到了后院，拉开猪圈的门，要是忽略里面传出的味道，就着暖和劲儿，可真是让人舒服。
　　周思宁正在猪圈里摸母猪的肚子，那母猪乖乖的侧躺在地上，就那么露着肚皮让周思宁上下其手。
　　她听到门口的动静，还以为是付磊呢，结果一回头看到的居然是周继国。
　　她能感觉到，男主从重生后，对上辈子干惯了的农活不是很热衷，从她养猪开始，他基本上就没咋来过这猪圈，而付磊却不一样，可能是还在新婚，还没过了那股热乎劲，他是见天的往猪圈里跑，喂猪打扫他都包了，然后到她面前讨巧卖乖的。
　　所以她还以为是付磊过来了呢。
　　“你咋来了？”周思宁又转过头在母猪的肚子上按了起来。
　　“我来看看。”周继国关了外面的门，又推开关母猪的圈门，走到了大姐的身边。
　　上次他过来猪圈还没注意，母猪和那几只肥猪是分开的，估计就是因为母猪已经怀孕的原因吧。
　　“有啥看的。”周思宁想说你又不懂，你来能看明白啥。
　　周继国确实看不明白，猪他养过，上辈子的事，所以看到大姐不停的给母猪按肚子有些不明所以，“大姐，你这是干啥，它这肚子有问题吗？”他忍不住也跟着蹲下身，伸手准备去母猪肚子上也按按。
　　“暂时没问题，这不是母猪年后估计就能生，我摸摸里面有几只。”周思宁解释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朽木不可雕也
　　周继国听了大姐的话，很没有形象的把嘴张成了o型。
　　“大姐，这你都能摸出来？”他有些不相信。
　　“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自己试试能不能摸出来。”周思宁干脆不跟他解释了，直接抓着他的手往母猪肚子上摸去。
　　“你轻点，不要太用力，要是把母猪弄疼了，小心它起来咬你。”她带着他的手在母猪肚子上摸索着，“感觉到了吗，这就是一只小猪，这是它的头，这是它的身子，这是它的腿。”
　　周继国仔细感受着手下的触感，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跟着大姐的手摸了一圈，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就感觉手里是一坨肉，咋没摸出来你说的头、腿呢。”母猪肚子上的脂肪很厚的，皮还松，一抓就一把软肉，还有猪毛那刺刺的感觉，其他的真是没摸到。
　　周思宁听了他的话，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扔了，还以为这人是个有本事的，结果和付磊那家伙一样，真是白费她功夫。
　　“你跟你姐夫一样，朽木不可雕也。”她低头径自忙活自己的了，“你没事屋里待着去，别打扰我干活。”
　　于是周继国这颗朽木灰溜溜的回屋去了。
　　中午饭桌上三个人商量了下，把杀猪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七这天。
　　“杀猪光咱们两个不行，得再找两个人过来帮忙。”周继国合计着。
　　准备杀的那头猪眼瞅着要二百斤了，两个人到时候可能抓不住，还是得请几个人过来帮忙。
　　“那不行，你不是说咱家猪长得这么快不妥当吗，要是请了人，这点事还不得弄的人尽皆知啊。”付磊摇头表示不同意，按他的想法，就他俩就行，他力气大着呢，按头猪还按不明白，那可完了。
　　“咱不说这猪是自己养的不就得了，就说眼瞅着过年，咱去农村买的生猪回来杀不就完了。”周继国觉得大姐夫说的都不是问题，不想让人知道那就藏着点，但是杀猪这事两人真不行，别到时候一刀子下去，猪没杀了，让它冒着血满院子跑就坏了。
　　上辈子他就看到过这样的事，杀猪的时候，猪挣扎的太厉害，按着它腿的几个人一个不注意，就让它跑了，然后那个场面就没法看了，惨不忍睹啊。
　　他可不想自己家干干净净的小院染满了猪血。
　　“嗯，这样到也行，不过要是人家过来说想看咱家的猪咋办？”周思宁觉得他说的到是个办法。
　　“看啥看，到时候直接把去后院的门锁上，或者把猪挪个地方，搬旁边那个院子去不就完事了。”周继国又出主意。
　　“你说的到是轻巧，那是七头猪啊，可不是一头两头，搬次家哪那么容易。”付磊不赞同。
　　“要不咱们杀猪的时候在大宝你分的那个院子呢？”周思宁提议。
　　几个人就这个问题仔细的想了想。
　　“我觉得可行，到时候咱把猪赶过去，然后搬一口锅过去那屋就行。”周继国觉得搬锅总比搬猪简单吧。
　　“嗯，还是我媳妇聪明，到时候咱提前把屋里的炕烧上，要是有人来看热闹，也能让着去屋里坐坐。”付磊也点头赞同，就是费点柴火，不过这都不是大事。
　　“那就这么定了，你俩商量商量找谁帮忙，明个就去说，后天咱们就杀猪。”周思宁拍板决定。
　　要说杀猪在农家是个大事，现在在付家也算是很大的事了。
　　晚上付磊和周继国商量好请谁来后，第二天一早，周继国就去找人说这事去了，而付磊在家忙活。
　　杀猪要用的板凳要有吧，秃噜猪毛的热水得有锅烧吧，还有那屋从来都没烧过炕，阴冷阴冷的，也得提前烧烧，要不这些帮忙杀猪的人也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啊。
　　忙活了一天，能想到的他们都准备了，到了腊月二十七这天一大早，付磊就起床把他相中的那头脸上长痦子的肥猪赶到了隔壁去，用一根绳子拴在了院门口，不让它到处乱跑。
　　等他回家吃了早饭，找来帮忙的四个工友也都过来了。
　　这四个人跟付磊和周继国平时处的都非常不错，其中有个性格非常活泼的工友叫赵强，还是单身，平时跟工友们一起住在集体宿舍里。
　　“付哥，你行啊，一出手居然就是一头猪。”赵强夸张的叫着。
　　现在的猪肉是七毛多一斤，收的话是五毛，它家这头花脸差不多二百斤，也就是得花一百块钱。对于一个月才二十多块工资的小工人来说，一百块真的不是小数了，可能一年都存不下这些钱，而且就是手里有这些钱的人家，也不可能全花了来买一头猪回去啊。
　　“呵呵，啥行不行的，这不是搬过来第一年吗，我和我小舅子商量着这个年得好好过，讨个好彩头，别的不图，就图以后我们家日子过的顺顺当当的，年年都有猪肉吃。”他这话里可有好几层意思，其中就点名了这猪我自己是买不起的，不过我不是有个小舅子吗，两个人挣工资，奢侈点花百八十块钱买头猪也不是办不到。
　　“哈哈，说的好，咱只要好好干，以后肯定年年都有猪肉吃。”说话的是付磊请来的年龄最大的一个工友，叫王友根，他结婚了，就住第三排最左边第一栋。
　　他今天来把他媳妇也带来了，正帮着周思宁烧水呢。
　　王嫂子也是个能说的，看到周思宁就拉着她唠的亲热，“我们搬来的晚，以后有啥不明白的我就过来问你了，你可得带带我。”
　　周思宁哼哈的答应着，心想我虽然搬来的早了点，不过这家属区的很多事她也不太明白啊。她光顾着自己家这点事了。
　　大冷天的，大家站在院子里说了两句就张罗着开始干活。
　　付磊带着三个年轻有力气的工友抓猪，周继国拿着磨得锃亮的杀猪刀在旁边准备着。
　　科学证明猪的智商挺高，所以看到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冲着它去，立马扯着脖子嚎叫起来。
　　“快，赵强，咱俩抓后腿。”付磊喊了一句后就第一个扑了上去。
　　几个大男人无视肥猪的惨叫，几下子把猪就按住。
　　“来，我数一二三，咱们几个一起使劲，把猪放到板凳上。”付磊指挥着大家把肥猪成功的架到了板凳上。
　　不过这猪的叫声除了分外惨烈外，还格外的惊天动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付家院门外已经站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估计家属区里没事干的人都跑付家看热闹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仗义小伙儿
　　“小付，这猪你家买的啊？”一个看热闹的工人满脸羡慕的问道。
　　“嗯哪。”付磊一边哼哈答应着，一边用力按住挣扎的肥猪，“都使把劲儿啊，可别让它跑了。”
　　“放心吧，咱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让它跑了。”一个工友凑趣的喊道。
　　看热闹的人听他这话哄堂大笑，好几个都跟着起哄，啥吃谁的奶，啥时候吃等等荤话都冒了出来。
　　一个岁数大的婶子，看着板凳上被按住的肥猪口气有些微酸的说道：“这小付可真有钱，咱买一斤两斤猪肉都得思量思量，他一买就是一头猪，这可真不一样，也不知道他这钱是从哪来的。”
　　“我听说他家是城里的，还是家里的老大，他爸和他弟弟都是工人，估计私底下能贴补他一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大婶不错眼珠的瞅着肥猪，嘴上说八卦可一点都不耽误。
　　“哼，我听说他家虽然是城里的，但是娶的那个媳妇却是农村的，不过长得那样妖妖娆娆，一点不像是能干活的，也不知道他家是咋想的。”另一个大妈站在两人旁边，语气不太友善。
　　旁边刚刚说话的两个大婶听她这话都没接茬，不过却撇了撇嘴，现在对这大妈说的话不以为然。
　　小付媳妇这几个月见天的去外面割芦苇回家，这个家属区谁不知道，明面上大家没说，但是私下里谁不羡慕小付找了个能干的媳妇，就这两个婶子私下里也是恨不得小付媳妇是自家的，就这一秋天，有这么个儿媳妇得给家里省多少钱啊。
　　“对了，我听说小周和小付媳妇是亲姐弟，现在小周没结婚直接就住到小付家，怪不得小付这次这么大手笔，一买就是一整头猪呢，人家家里有两个工人挣工资呢。”一个婶子继续刚刚的话题八卦。
　　“可不，人家没孩子没崽子的，可不就有钱买猪肉吃吗，哪像咱们，就一个老爷们挣钱，结果家里却有无数张嘴等着吃饭呢。”另一个大婶开始哭穷。
　　“你说的是呗，别看咱家老爷们挣的工资多那么两块钱，其实咱这日子过的，还真没人家小年轻过的好。”大婶唏嘘不已。
　　那个大妈瞟了她们俩一眼，一脸的看不上，见天说那些没用的有啥意思，说的再多能蹭块肉吃咋地。
　　她转头紧盯着院子里的动静，看那个小周拿着杀猪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她激动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付磊啊，你家这一头猪也吃不了，等杀完了能不能给我家割两斤啊，我给钱。”
　　付磊这个时候正是忙的时候，就是听到了问话也没空搭理，“快，使力按住，可不能让它跑了。”
　　“兄弟们在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完事了。”周继国一手压着猪脖子，不让它乱动，一手快速的在下面接猪血的桶里搅拌着。
　　这里面是盐水，这样猪血倒进去后，快速搅拌，猪血就不凝固，等杀完猪后，洗了小肠就能灌血肠吃了。
　　周思宁站在屋子门口看着呢，等周继国朝她摆手，她这才小跑步的过去，拎起装了猪血的木桶就回屋去了。
　　之后有几个人进屋把锅里刚刚烧好的开水提了出去，浇在猪身上，周继国拿着刀开始给猪剃毛。
　　他不愧是农村出来的，收拾起猪来有模有样的，很快猪毛就被剃干净。
　　最后一步就是开膛破肚分解猪肉了。
　　门外的人看到那凳子上两指厚的肥膘更加激动，有几个被家长带着来看热闹的孩子直接就哭着喊要吃猪肉，顿时院子外面比院子里面还热闹。
　　刚刚那个喊着要掏钱买猪肉的工友更是挤进院子，凑到了付磊身边。
　　“小付啊，你自家吃不完这么多肉吧，咱打个商量，眼瞅着过年了，你刘哥家里还没肉下锅呢，你匀给我几斤呗？”他说着手还去按了按板凳上已经被分解下来的腰条。
　　付磊早就预料到今天会遇到这种情况，立马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刘哥，不瞒你说，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小舅子年后要回老家一趟，我媳妇这才张罗着要买头猪回来的，你也知道现在这猪肉多不好卖，能弄到这一头，我小舅子足足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月。”
　　刘哥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明白小付所言不虚，这一个月工地上没活，小周可是一有时间就骑车子到处去转悠，之前还不知道他去转悠啥，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转悠着去买猪了啊。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赶到年跟前了吗，要是平时，你哥哥我脸就是再厚也不好意思跟你开这个口啊，实在是你刘哥我没本事，家里几个孩子眼巴巴等着呢，你看你能不能跟弟妹商量商量，匀我五斤……不，三斤就行。”刘哥开这个口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谁让这边买肉实在是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攒了五斤肉票，结果年前这段时间，他上蹿下跳的，居然只买到了一斤肉。
　　这要是没看到小付家杀猪，一斤也就一斤了，凑合着过年包顿饺子也就完事了，可是现在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肉，不光孩子们馋，他这个大老爷们也馋的哈喇子直流啊。
　　付磊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其实这一早上，好几个人都表示想从他家买点猪肉回去，就连来帮忙的那几个也说了这话。他们三个昨天就商量好了，杀猪这事没瞒着，那猪肉想一斤不卖也不大可能。再加上自己家猪圈里还有六头猪呢，杀的这头自己家三个人使劲吃过年这几天也吃不完，所以还不如顺势卖出去点，赚点零花钱呢。
　　从九月份搬过来后家里的进账就付磊那几十块的工资，但是新家缺这缺那的，钱却像流水一样话了出去，家里三口人虽然都知道自家底子不薄，但是付磊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花出去的和挣回来的不成比例，他还是有些虚的。
　　所以原本应该最反对的人，对于这个决定却没有表示出反对，所以说，付家的猪肉原本就是准备卖出去一半的。
　　“行，那一会儿我就跟我媳妇说说，要是行的话，我就给刘哥割五斤。”付磊一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样子。
　　“好兄弟，不管成不成，这个情刘哥我记住了。”刘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小付的仗义心里很是感动。


第二百五十章　一个鼻孔出气的两口子
　　付磊进屋去跟媳妇唠了两句嗑，出来就给刘哥使眼色，意思你别吱声，等人都走了就给他割肉。
　　刘哥看买肉有望，顿时心花怒放，啥也不说凑到前头帮着忙活起来。
　　其他人一直看着他们呢，所以这眉眼官司咋可能看不见，知道小刘买到肉了，明白小付好说话，他们的心思也都活了起来，于是都围了付磊套上了近乎。
　　这个夸一句，那个奉承一句的，还有拿岁数拿孩子说事的，不大一会儿付磊就招架不住，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付家的猪肉没保住，让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你两斤我三斤的，买走了将近五十斤。
　　周思宁又让周继国割了几条一斤左右的猪肉，给几个来帮忙的工友一人分了一块，饭不吃，但是也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咋的也得意思意思啊。
　　大家伙看完了热闹，都满脸笑容的拎着或多或少的猪肉回家去了，那高兴的劲儿，赶上过年了。
　　院门关上后，周思宁指挥了两个男人赶紧收拾，她自己则拿了一块排骨先回家去了，这眼瞅着要到中午了，别人家中午都能吃上猪肉，他们这杀猪的咋能吃不上呢。
　　付磊和周继国把那个院子收拾好，锁上门背着一麻袋的猪肉就回家来，不过他们也没歇着，拿出几块分好的猪肉就出门了。
　　自己家杀猪，工友们都吃上了，单位领导咋能不尝尝呢，人家不好意思过来，他们就主动的给人家送点去，多了没有，就那个意思。
　　周思宁没管他们，回家后就把排骨剁成了小块，用水洗干净后倒油下锅，倒了酱油、白糖，加了两颗大料，就加水开炖。
　　她把锅盖盖上后，拿了个搪瓷盆子去要了三碗白面，手脚麻利的用温水和了，稍微醒了一会儿，就拿出面板和擀面杖，把面团擀成了一个大大的面片，然后中间加了点苞米面，一层层把面片叠上，拿了刀当当当的就开始切。
　　今天有点晚，现弄米饭不太赶趟，干脆就做个焖面吃得了。
　　等周继国和付磊回来的时候，她锅里的焖面正好做好。
　　“赶紧洗手摆桌子，咱们吃饭了。”
　　“哎。”付磊答应的非常响亮，手都顾不上洗，颠颠的就先进屋里摆炕桌去了，顺便还往炕洞里加了一把干芦苇，炕洞里原本已经就剩下点火星子了，遇到干柴后，突地火就又着了起来。
　　中午一家三口坐在暖呼呼的炕上围在炕桌埋头苦吃。
　　三个人中只有周思宁是用二大碗盛的面条，其他两人都是用盆子盛的。
　　等付磊终于从盆子里抬头的时候，撑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嗝，他又回味的吧唧了一下嘴，“真好吃啊！要是这辈子天天都能吃上猪肉，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