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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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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也觉得是静妃做的。”林媛淡淡道:“不过前头长宁抱病的事,是你做的吧?”
  楚华裳楞了一下,而后否认:“不是我……”
  “我现在不想管是谁做的。”林媛的声色平静:“你们都有可能。静妃,你,谨嫔,程贵嫔,还有朝中得势的臣子……但是,楚华裳,首先挑起事端的是你。你们争夺后位厮杀惨烈,我管不着。但伤了我的琪琪,我要你们统统付出代价!”
  是楚华裳最先对静妃动手,杀了钱氏又在后宫散播流言,逼得静妃走投无路,这才闹起了投毒风波。
  静妃没办法从流言中脱身,只能先除掉其余的后位竞争者。
  整个事件中,当然还有旁的人也参与其中。
  牵扯太多了。林媛查的话要查到猴年马月。
  而聪明如楚华裳,这一切她都已经预料到。她料到静妃会狗急跳墙。
  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借静妃的手,铲除其余的人。
  当然,她竭力自保,又盯着静妃,避免自己也被她给铲除了。但没想到林媛会出手帮静妃对付她。
  楚华裳面上的恐惧越来越深。
  她真的怕了。她是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她看到林媛脸上的疯狂,开始后悔将火烧到了六皇子身上。
  “娘娘,您不能杀我,这对您没有好处的。就算您把尾巴收干净了,也难免被静妃查出来……静妃现在可正等着抓您的把柄……”她试图打动林媛。
  林媛嗤笑:“谁说我要杀你了?在建章宫里杀人,我又不是白痴。”说着她附在楚华裳耳边:“你死了,谁来帮我对付静妃呢?你现在被静妃困住,一定很苦恼吧,我教你一个办法……你最好听话哦,否则我会继续帮静妃的。”
  话说完,小成子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头砰地一声往墙上撞去。
  “啊——”剧痛使得楚华裳尖叫起来。
  小成子又撞了一下。
  总共三下,楚华裳彻底昏了过去,额头上破了一个大血窟窿,潺潺猩红染遍了她的脸,流淌到林媛和她两个人的衣裳上。
  远处有脚步声仓皇传来。林媛亦尖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恬嫔自尽了……”
  ***
  七月十六日,因牵扯到了谋害六皇子的案子,恬嫔楚氏在建章宫中撞墙自尽,以死示清白。
  她伤势很重,好在建章宫里的侍从们来得快,御医也传的快,她保住了一条命。
  直到三天之后的黄昏她才醒过来。皇帝得了消息连忙过来探望她,看到她满脸憔悴,额头上纱布还在往外渗血,十分心疼地抱住她道:“华裳,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啊!六皇子的事情,朕自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拓跋弘一点也没有怀疑她“撞墙自尽”的真实性。不似以往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唬人的女人,楚华裳的头上伤可见骨,血流了一地,若不是救得及时就真没命了。她是真的想死。

☆、第三十二章 屠杀(4)

  楚华裳的脑子渐渐从无尽的黑暗中变得清晰。她记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记起了静妃和林媛……
  她的手倏地就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很久很久,她咬着唇默不作声,两寸长的指甲将被衾的里层戳破了。
  心中有巨大的冲动,想要告诉皇帝是林媛将她伤成这样的……但却害怕,若是林媛和静妃为伍的话,她“谋害六皇子”的冤屈很可能就翻不过来了。
  “恬嫔这一次实在是太委屈了。”林媛从皇帝身后闪出,她是跟着拓跋弘一块儿来探望恬嫔的。她上前将楚华裳的手从被子底下抓住了,怜悯地道:“楚姐姐,你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心疼!我信你没有对我的琪琪动手,你一定是冤枉的!”
  说着又转身对拓跋弘道:“恬嫔这个样子,臣妾愧疚得不得了,若不是琪琪吃坏了东西……也不会差点要了恬嫔一条命啊。还请皇上相信恬嫔,不要再冤枉她了。”
  拓跋弘点头道:“那是自然!”一壁将楚华裳拥得更紧了:“华裳,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朕来哄你。做什么要自尽呢!”
  他是真被楚华裳吓着了。其一他对楚华裳有情分。其二,楚华裳的父亲还在西夏的战场上拼杀,这种时候他女儿死在后宫里……
  为了六皇子中毒的事,楚华裳不惜以死明志,六皇子的母亲林媛又亲口说相信她。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静妃那边查到的人证也无所谓,拓跋弘当即传了命令道:“六皇子一事和恬嫔无关,她身边那些被关在慎刑司里的人,都放出来罢。日后朕再听到有谁污蔑她害了六皇子,严惩不贷!”
  “皇上圣明。”林媛在被子底下拽了拽楚华裳的袖子,示意她和自己一块儿谢恩。
  楚华裳微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缩在了皇帝怀里呜咽道:“谢皇上为嫔妾洗脱了冤屈……”
  “唉,华裳,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寻死呢。”拓跋弘叹着气,又指着林媛对她道:“这一次你还要谢谢慧昭媛。你出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当时建章宫前厅里没有人,是她火急火燎地给你传御医,又陪着你将你送回咸福宫。若你再耽搁一刻钟,就救不回来了。”
  楚华裳泪如泉涌。
  半晌,她啜泣道:“这一次是嫔妾错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戕违背天道,是罪过啊……嫔妾再也不会这样了,求皇上宽恕嫔妾……”
  “你明白就好。”拓跋弘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皇上,嫔妾当时是太过怨愤委屈,这才一时冲动……”楚华裳抹了一把眼泪:“嫔妾的贴身宫人都被静妃娘娘送去了慎刑司,嫔妾也被捆了送到皇上面前,后来那些宫人们受刑不过,胡乱招供了说是嫔妾害了六皇子。玉照宫的事情嫔妾是知道的,那螃蟹原本是献给皇上享用的,只是凑巧被六殿下吃了。这样大的罪过嫔妾万万不会认,却又百口莫辩,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拓跋弘微微蹙眉道:“这就是静妃的不对了!你好歹是朕亲封的从三品嫔位,她就让奴才们拿着绳子将你一路捆过来,实在……再说审问宫人的事,她屈打成招,逼得宫人们污蔑你。”
  “皇上,嫔妾不敢怨恨静妃娘娘,她也是为着查案。既然您相信了嫔妾,就将咸福宫的宫人放回来吧,现在嫔妾身边连一个得力的宫人都没有了。”楚华裳说了好些话,此时神色疲惫,娇喘吁吁地半躺在拓跋弘怀里。
  拓跋弘遂趁势下旨,将咸福宫的宫人也放了回来。
  然而姚福升拿着圣旨去慎刑司提人的时候,才发现那几个宫人虽然没有死,却都已经断了腿或手,不能再用了。
  楚华裳身边的两个一等宫女,名唤莲蓉、莲意的,被施以“步步生莲”的酷刑,用一根铁鞭子将脚上的肉都抽走,只留下脚掌和腿骨。她们都是楚华裳进宫时从家中带来的,一向最有脸面,也最得楚华裳信任。
  楚华裳听着姚福升的形容就痛哭不止,呜咽道:“皇上,她们都是嫔妾自幼跟着的丫鬟,姐妹一样的人啊……”
  拓跋弘当场动怒,对楚华裳道:“朕自会处置静妃。”拂袖离了咸福宫,一壁朝宫人们喝着传静妃去建章宫。
  皇帝走了,林媛却没有陪着离开,对皇帝道自己要留下来照顾恬嫔。她亲手端了茶盏给楚华裳,笑与她道:“楚姐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楚华裳双手都在颤抖。林媛将茶盏塞进了她手中:“姐姐,你放心吧,这么一闹静妃可是很难达成所愿了。她处事不力,差一点害了你,湖广总督之女的性命。皇上和太后就算不看重你,也会为了正在战场上杀敌的你的父亲,重重惩罚静妃的。而且,她对你的宫女用刑的狠辣,我保证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她本就名声受损,这一回就再也别想翻身了。”
  按着静妃的设想,只要酷刑威逼那些宫人,最后将楚华裳定罪,皇上震怒惩处楚华裳的时候怎会考虑那些宫人们的性命?且他八成会因为主仆的缘故,下令处死楚华裳的“从犯”们。
  可局势演变成这个样子……她就等着倒霉吧。
  或许是因为虚弱,楚华裳猛地咳嗽起来,手上的茶都打翻了。林媛连忙吩咐宫人上来服侍,一壁道:“姐姐可小心着点身子啊!你伤得不轻,御医说头颅里头有淤血,一两个月都不能下床呢!这还罢了,最要紧的是……当时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伤口我都被吓坏了,这女人的脸是和命一般重要的,你日后定要细心调理着,若是落下伤疤……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的声色温柔娴静,仿若是好姐妹一般,细细地叮嘱着要楚华裳好好养伤。
  楚华裳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咳得满面通红。
  林媛将衣袖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转身告辞离去。
  ***
  第二日时,静妃果然被下旨禁足。林媛听身旁宫人说,皇上昨晚罚她在建章宫殿门前跪了一晚上,今日早上给放回来的时候,都是用担架抬着的。
  “只是禁足而已么?”林媛疑惑道。
  “对啊。”初桃道:“娘娘,皇上也没说静妃心狠之类,只斥责她办事不力,冤枉了恬嫔娘娘。后来命令她将王淑容和刘婕妤几个都放出来。”
  林媛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难道皇上真的属意她为皇后?”她低低沉吟一句,把初桃吓得不轻。
  正欲询问,林媛杵着下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林媛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散播静妃动用酷刑的流言。若皇上真的有那个心思……她可不敢和拓跋弘对着干。
  不过不必担心,就算没有她推波助澜,和静妃做对的人排长队,这些人每人往外说一句都够静妃受的。
  静妃几月之前勒死了钱承衣,现在又错冤恬嫔,并将她身边的宫人们打成残废。
  夏日的时光如绸铺展开。林媛向皇帝建言停止查证六皇子中毒的事,拓跋弘沉吟良久,最终应允了。
  林媛这边寻到了一些线索,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根据推论是静妃做的。但想要用薄弱的揣测来扳倒静妃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做事又谨慎地滴水不漏,想顺着查下去,却极难找到结果。
  而拓跋弘显然也忍受不了后宫的动荡了。他自从昭睿皇后驾崩后就比从前忙碌了许多,日日劳心劳力,实在不想再添麻烦。遂和林媛一道按下了后宫事,一壁暗中吩咐了军机处,命他们在京城搜查刺客,看是不是逆党们的手笔。
  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皇帝做主解了静妃的禁足。
  林媛心中越发疑惑。
  解禁后的静妃,每日在华阳宫合欢殿门前脱簪戴发,自罚地跪上两个时辰。此举倒是引起众妃惊叹,渐渐地,她跪了一日,两日……十多日,日日坚持不懈。就连八月底一场大雨倾盆时她都身着素服跪在雨中,既不打伞也不垫蒲团。
  起初还没什么,日子久了不少嫔妃都前去劝她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她啜泣道:“我没有管束好六宫,引得宫内动荡,不单是辜负了皇上的期许,也有愧与昭睿皇后。皇后若知道后宫不宁,九泉之下一定会怪罪我的。我就算跪上经年累月也无法偿还罪责啊。”
  这番话传到了拓跋弘耳朵里。因着恬嫔的事他本对静妃有气,近日来看着静妃自责如此,心里也渐渐软下来了。
  后宫好些嫔妃都谈论开了,道静妃娘娘这样诚心悔过、贤淑有德,可不像是个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女人啊。
  钱承衣和六皇子的事情不是都没查出来么?因着是昭睿皇后的丧期,皇上不愿生事都给压下去了。这两件事或许真的和静妃娘娘没有关系啊!

☆、第三十三章 上官(1)

  诸如此类的话很快传开,传得和“静妃勒杀钱氏、毒害皇子”的丑事一样热闹。林媛听在耳中气得将玉照宫里的牡丹花盆都摔了。
  就在围绕静妃横生的波澜中,朝堂立后之声又起。
  现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了。昭睿皇后新丧时,左丞相提议拖延立后。但现在五个多月过去……
  也该是时候了。
  宫内宫外人心浮动。连续数日的早朝上都在商议继后之事,朝臣建言相左,争执不下。面对底下争吵地面红耳赤的臣子们,拓跋弘却是寡言地很,几日下来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
  他的沉默导致争执越发难以调停。
  直到某日他面有倦容,而底下京兆尹正以“静妃不贤”为理由反驳齐御史对静妃的支持时,他深感厌烦,道:“你们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静妃的事情牵扯到后宫阴私,还没有定论,你们就不要随意拿出来说嘴了!话传远了,皇室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众人纷纷闭上了嘴。京兆尹刘大人却朝上一拱手,接着道:“皇上,就算静妃娘娘为人端正、不曾做过无德的事情,然而后宫在她的管理下,屡生事端、动荡不安,足见静妃娘娘没有掌宫的能力。”
  刘大人的胆子已经越来越大了。
  拓跋弘皱了眉头。半晌,他挥手道:“静妃是否能担当后位,朕自有定夺。今日你们争执半天没有进展,就此散朝。”
  说罢抬脚走了。
  朝堂上由热烈的舌战,渐渐演变为僵持不下的沉闷。而西北战场奏报还在不间断地传来,某日夏国边境的军士们攻楼兰城失利,先锋将军都被俘虏了,于是朝堂上又连忙议起战事来,没心思去管要选谁当皇后了。
  立后之事可谓一波三折。
  终于在九月十五“霜降”这一日,皇太后时隔十年再次临朝。她坐在皇帝龙椅左侧,朝着底下官员道:“立后是国事,也是皇帝的家事。由哀家来做这个主,尔等可有异议?”
  百官皆称不敢。
  皇太后微微抬手,一四品礼官上前宣旨道:“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壶。芳流史册、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赐鸿名而正位。兹尔贵妃上官氏,领侍卫大臣、上柱国大将军上官越之女,系出高闳,钟祥戚里,失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钦哉。”
  太后懿旨,台下众人都跪地接旨。念毕,殿内有一瞬间的凝滞,而后左丞相率先叩首高呼道:“皇太后圣明!臣等领旨!”
  继而他身后的所有朝臣都跟着叩首,高呼太后千岁。此起彼伏的呼声平静下来后,一位翰林院学士颤颤上前,跪下道:“启禀皇太后……如此仓促册立上官氏为皇后,是否……有些草率了?”
  不同于宫内宫外呼声最高的静妃,这半年多以来,并没有人支持上官氏。
  皇太后突然下旨立后,朝臣们都是措手不及的惊愕。
  这个曾经宠冠后宫的大秦贵妃,却在产下双生皇子后离宫,到如今已经三年多了。三年的时间里,京城中时局动荡、形势骤变,后宫朝堂的势力一次一次洗牌换血。陈秀由一介寒门武举擢升为北塞先锋大将,右丞相独子与长宁帝姬定亲,不断积攒势力且时常与左丞相相争,穆武王余孽根深蒂固、难以铲除,几次在京城中作乱。后宫里,静妃病愈了,六皇子、淑嘉帝姬、元荣帝姬相继出生,昭媛林氏扶摇直上……
  在这个残酷斗争的密集地,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已经很少有人记得昌和贵妃这个过早退出宫廷的人物了。
  不过身为上柱国大将军的女儿,上官璃总不至于一点关注度都没有。自然,有不少的有心人刻意压下了立上官氏为后的支持者们。
  带头这么干的就是右丞相。
  他略微沉吟,顿足上前道:“太后娘娘,张大学士所言有理,立昌和贵妃为皇后,的确有些仓促。且……贵妃有跋扈之名。”
  太后面色如常,一旁的皇帝声色平和道:“右丞相,张翰林,昭睿皇后已经故去半年有余,期间朝臣一直热议继后人选,催促朕尽早立后。今日皇太后才颁布懿旨,难道还算仓促么?”
  昭睿皇后的丧期堪堪过去,故而太后直接下懿旨册立上官氏为皇后,而不是皇贵妃。
  “不过你所言贵妃跋扈……”拓跋弘说着,声色微微顿住。其实旁的都不论,这一点才是立上官氏为皇后的最大阻碍。
  身为上官越的女儿……虽然上官一族所有男丁此时都在北塞战场上,没有人留在京城里为上官璃说话,但拓跋弘并不担心文臣们的阻挠。沈家灭了之后,朝中势力最庞大的也就是萧家和上官家了。那些文臣们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胆子一再反对吧。
  而左丞相早在半年前就被他搞定了。
  昭睿皇后死的时候,左丞相抱着用女儿一条命换来的外孙女元荣帝姬,和拓跋弘岳婿两个一块儿傻眼。之前谈的条件统统作废,萧家没有一个能登皇位的外孙,拓跋弘无奈答应了左丞相让他做一辈子丞相,直到老死。
  但他死咬着不答应让萧家再出一个皇后。
  早在朝臣争夺继后人选之前,拓跋弘就和左丞相两个争得掀翻了屋顶。左丞相跪在地上抱住皇帝的大腿痛哭:“女婿啊!萧家眼看着就要败落了!……”
  拓跋弘使劲去拉他。最后没办法了,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于是他对左丞相道:“岳丈啊,谁说萧家会败落啊?萧家是扶持朕登位的功臣,自然该百年昌盛才对,而且朕的朝堂离不开丞相忠心效力啊!你看,现在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依仗萧家,上官氏马上就要做皇后了,上官越又在北塞征战,军功卓著。长此以往,上官家以后的气焰岂不是越来越高?上官越虽然为人精明从不和朕对着干,但武将氏族,总是让人不放心……”
  左丞相秒懂,他立即把眼泪一擦,磕头道:“朝堂上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是大忌,上官氏若仗着军功和做继后的女儿飞扬跋扈,实在该防范着。皇上放心,臣等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会让上官越冒犯了皇室的威仪……”
  他明白,现在的萧家早已不是从前呼风唤雨的国丈氏族了。身为皇后的女儿连个皇子都没留下就撒手人寰不说,匈奴战事激昂,如今又和夏国打起来。战乱年头的武将生生就压了文臣一头,萧家在上官家面前早就没法相较了。
  皇上不肯让萧家再出皇后了。不仅如此,皇上还准备立昌和贵妃为皇后——这是早在昭睿皇后还没死的时候就拿定了主意的。
  萧家不复从前,现在的皇上也不是从前的皇上了。有了军机处,有了楚将军、陈将军、右丞相等等一大批保皇派,萧左丞相根本没有力量去更改皇帝的决定。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他和上官越已经斗了三十年了,从先帝那一朝就不死不休。以后的萧家该何去何从呢?
  他虽然是丞相,但等他老了、死了,萧家还不是要走下坡路?虽然仍旧是大族,但寻常的大族和掌控朝堂的大族可完全不同。
  如今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牵制上官家。
  左丞相急忙千恩万谢地答应下来了,只要对皇上有用,萧家就有前途。哪一天真一点用没有了,肯定会被一脚踹开。
  所以从昭睿皇后死后,他就开始听从皇帝的命令做事。朝臣提议立静妃时,他公然反对,并以匈奴和亲为理由将立后事宜拖了半年。
  就是为了迎回上官皇后做准备。
  左丞相是真心想让静妃当皇后的,那个女人的父亲早就死了,母家剩个空架子,到时候还不是任凭拿捏?可他哪敢违背拓跋弘的命令。
  如今皇太后亲自临朝,颁布了立后懿旨。左丞相跪在最前头,低头一言不发。
  皇帝微微闭目,似乎是在思忖。少顷,他抬眼与右丞相道:“昌和贵妃以往年轻气盛,的确是有些跋扈的。”
  “皇上!”彼时又有一位侍郎上前道:“皇上所言不错,贵妃只是年轻气盛而已,如今贵妃是三子之母,早已稳重许多,怎会再如从前那般呢?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昌和贵妃除开贤名不及,余等都是做得很好的。贵妃乾武二年入宫,服侍皇上九年,资历厚重。且贵妃育有两子一女,有功与社稷。”
  说罢再拜:“臣等领皇太后懿旨,恭迎上官皇后凤驾回宫。”
  “可是皇上……”右丞相还欲再多言。
  拓跋弘摆手道:“这样吧。上官皇后回宫后,由静妃韦氏、昭仪赵氏、昭媛林氏三人一同襄助皇后理事。”说罢扫视一眼众人:“尔等以为如何呢?”
  “皇上圣明。”右丞相立即闭上了嘴,跪地领命道:“这样一来,即便上官皇后不如昭睿皇后贤德,有三妃协理六宫也有了弥补了。”
  “如此,责令礼部与六局共同操办封后大典。”太后点点头道:“再遣诚亲王为册封使,前往开封,以凤驾接上官皇后回宫。”
  片刻之后,皇帝命退朝。

☆、第三十四章 上官(2)

  封后圣旨顷刻间晓谕六宫,昭告天下。
  彼时京城里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九月份的天已经凉了,后宫女子们穿起了缂丝锦缎,屋子里也用上了火盆子。在华阳宫中跪着的静妃正十分诚心地悔过自己的罪责,手上还转着一串翡翠佛珠,突然地,华阳宫一位二等宫女惶急地奔将过来,裙摆上溅满了泥点子:“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后娘娘今日早朝时颁布了立后的旨意……”
  静妃微阖的双目猛地睁开,不等她问,那宫女火急火燎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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