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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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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的地儿?
她对林媛恨得咬牙切齿,深深悔恨当初下药的时候太小心谨慎,就该再翻一倍的用量直接将林媛送上黄泉路才对!
日子很快到了乾武十三年的春节。
阖宫喜庆之时,皇帝下旨,将五皇子送至温婕妤叶氏宫中抚养。
兜兜转转,五皇子终于回到了生母身边。
宫人们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吃惊,五皇子已经有过两个养母了,几经转手,一次又一次地折腾。从前是叶氏位分低,皇帝又瞧不上,不肯让她抚养皇子。现在被寄予厚望的楚华裳死了,时年四岁的五皇子也已经懂事,整日念着亲娘叶氏。
拓跋弘思量再三,决定将五皇子还给叶氏。
叶绣心喜极而泣,她从长乐宫里接回了五皇子之后,就日日吃斋念佛。
许多与叶绣心交好的嫔妃去了汀兰小筑与她道喜。林媛坐在玉照宫中,抱着自家的六皇子,与他道:“琪琪,你五哥终于和亲娘住在一块儿了,可惜他的亲娘是个平庸的人,更不通文墨,恐怕不能教养好你五哥。”
拓跋琪正念着《论语》用功,头也不抬地敷衍自己的娘:“反正五哥很高兴就是了。”
“恩,只要能和亲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好的。”林媛伸手抚一抚儿子的衣襟:“琪琪,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也要和你五哥一样,被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收养。你准备怎么办呢?”
琪琪突然将眼睛从书本上挪开了。他睁着大眼睛看向林媛,一句话都不说。
林媛噗嗤笑了,道:“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娘会一直陪着你,绝不会离开。”
永远……不会离开。
她一定要活下去。
***
的确如皇帝担忧的那样,叶绣心是个没念过多少书的女人,又出身小户,并不懂得如何教养出一位经天纬地的帝王之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五皇子自从回了叶氏身边,文武功课上都开始异常用功起来。他再也不似从前贪玩,每日师傅下了学,他都要在书房里再念一个时辰;将军教了剑术,他也要趁着夜色在前院里头苦练。
一月过去,五皇子的功课不退反进,令拓跋弘大为惊奇。五皇子则胸有成竹地对父皇道,母妃虽然没有才学,但只要他自己用功,难道就不能成材么。而母妃是个很贤惠的人,比起养母楚氏,他的生母会煮很多好吃的,会亲手给他缝被子缝衣服,他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很多。
拓跋弘感念五皇子的心气,彻底熄了重新给五皇子找养母的念头。
“叶绣心的儿子回来了。”林媛缩在寝殿角落里的软榻上,一口灌下手中的虎骨药酒。五石散药效再次发作,她根本压不住内心的疯狂情愫,竟想出了灌酒的法子让自己沉醉。此时的她披头散发,面色黯淡,眼窝深陷,若是皇帝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她甚至会有失宠的危机。
好在这几日皇帝被云丹缠得紧,她亦没有去争,倒是好久不曾来玉照宫了。
她喝完了一盅,又去捧了一大罐子仰头往嘴里灌。四周宫女早被屏退出去,初雪初桃两个服侍着她,都吓得满脸惨白。突然,林媛霍地起身将手中酒坛砸在地上,怒道:“混账!到底是谁,是谁陷害了楚华裳……”
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这个人太危险了,从刺杀云丹事件开始,楚华裳就渐渐不济,最终父亲死后遭陷害处死。不应该是皇后,上官璃忙着对付静妃和自己,没心思理会楚华裳。也不应该是静妃啊,静妃为了毒杀自己,废了多大的精力才投毒成功,她也不太可能分心去对付楚华裳了。
楚华裳被处死时,唯有云丹一人有所动作!难道这就是实验的结果么?
难道就是云丹么?
不,不对,云丹不是那样的人。她最恨的是上官皇后。
林媛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静妃一击得手,她身中剧毒只能等死。而又出来这样一个人物,杀了楚华裳!事情越发地脱离掌控,那人心志太坚强,竟是从头到尾岿然不动,让林媛无法窥探出蛛丝马迹。
“娘娘,别再喝了……”初桃跪在地上求她。林媛一手推开她,将手边上一具琉璃花樽也砸了,口齿不清地喊道:“皇上今儿还在云昭容那儿?狐狸精,这群女人统统都该死……”
“娘娘,皇上今儿在华阳宫合欢殿呢!”初桃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林媛双目圆睁,倒下去揪着头发崩溃地道:“是静妃?哈!静妃啊,那个可恶的女人……不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杀了她……”
说着竟然奔进后殿暖阁,从柜顶的匣子上抽出一把匕首。宫中是绝不准带凶器的,然而玉照宫里却样样都不缺,林媛的袖带里也永远都藏着一把寸长的小巧毒簪。她受五石散毒害,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身酒气地举着匕首就要冲去华阳宫杀静妃。
几个宫女都扑上来按着她,然而也只有初桃几个罢了——她这副疯样子哪里敢传出去让人知道,故而每次发作,都只留心腹在身边,旁人断断不准进来。
林媛挣了几下子,竟然给挣开了,而后就猛地踹开门扇。正在此时,她看到了乌泱泱的人群从玉照宫正宫门蜂拥而入。
“听闻慧妃得了疯病!”为首的女子直视着她,朝身后威仪挥手道:“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来人,将她捆了,带回长信宫!六皇子是断断不能再留在她身边了,快将六皇子抱过来,一同带走!”
相比于林媛容色憔悴,上官璃却依旧是一张光洁白皙的倾城容颜。她一声令下,四周的宫女纷纷上前,毫不客气地来扭林媛的胳膊。
林媛的脑子“轰”地一声,她不知为何上官璃会知道自己得了“疯病”。她服食五石散的事儿不敢透露一丝风声,一是怕自己的样子被拓跋弘瞧见了遭嫌恶,二是怕后宫女人们借此事来暗害自己。身旁服侍的人也都是绝对忠心的,不可能背叛她。然而……上官璃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与嫔妃们都知道她中毒,甚至性命堪忧。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她为了活命,用五石散来解毒!
那么,毒害她的到底是静妃,还是皇后?!
“六殿下呢!”上官璃的注意力显然并不主要是放在林媛身上的。她开始指使左右搜查玉照宫,找到六皇子。
似乎是什么东西划过脑海,此时的林媛竟倏地清醒几分。她长长吸一口气,而后跪倒在地吐出大口的毒血。她将手中匕首猛地扎进手臂,剧痛让她彻底醒悟,她膝行上前抓住了上官璃的裙摆,哀求道:“皇后……救救臣妾,臣妾没疯,臣妾是寒毒发作。救救我……”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小琪被一个女官抱着,交到了上官璃手中。拓跋琪小朋友不哭也不闹,甚至在看到亲娘跪在地上一壁吐血一壁哀求的样子,他也没有愤怒地做出什么伤害皇后的事情。
他早已明白,在比自己强大的力量面前,愤怒只会适得其反。
他盯着面前漂亮的嫡母,一双乌黑的小眼睛里星芒闪烁。他轻轻地问:“母后,我母妃怎么了?她会不会死?”
就像一个真正的四岁小孩子一样,他只是惶恐,只是不知所措。
林媛看到上官璃从袖口里拿出一块棉糖来哄琪琪。随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醒过来时已是两日之后的黄昏。她觉得自己总算理解了重病之人的痛苦。
剧毒让她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再次做母亲的资格,失去了往日姣好的容颜,失去了大半的寿命。五石散药性霸道,她用量又大,几乎日日都会发作,发作之时便会满心的疯狂情愫,痛不欲生。
她在上官璃面前晕厥,就是因着寒毒与五石散的毒性一块儿发作,她身子受不住。
☆、第三章 争命
眼前尽是熟悉的景致,她双眼迷蒙半晌,才认出自己仍在玉照宫里。见她醒了,周遭有几个宫女连忙递了药碗和热茶上前,又有一女官奔出殿门道:“快去通禀皇后娘娘!慧妃娘娘刚刚醒过来了……”
这些服侍的下人并不是玉照宫的熟悉面孔,却都是恭恭敬敬地,体贴而小心地伺候她喝药。林媛依稀认出其中几个是皇后身边的,她看到递过来的药勺,微微撇过头:“拿下去,闻着就苦。”
那为首的女官赔笑道:“这是梁御医开的方子,和娘娘从前吃的差不多,加重了一味甘草的量,定是不如从前苦了。”她一张圆脸眉色流转,显然是看穿了林媛的抗拒,又将药勺往前一送继续劝道:“奴婢们虽都是长信宫的人,然而过来服侍娘娘却是皇上的旨意,这些药方都是皇上过目了的。”
林媛沉默片刻,方一张口接了药。皇上的旨意么?看起来这一遭又走运了,她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上官璃所谓“慧妃疯癫”的由头就站不住脚。上官璃心知林媛在皇帝心里的位置不一般,可不敢一意孤行地咬定她的疯病,只好先将她安顿在玉照宫,又去回禀了皇帝,让得力的宫人们细心服侍她。
上官璃亲自拨了下人来伺候她,对此拓跋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皇后关怀嫔妃也是合情合理。然而除了宫女们,竟还有两位御医一同给拨过来了。
林媛在看到那两个生面孔的医官上前为自己诊脉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她静默着被宫人们扶坐起来,任凭两位医官将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
“娘娘的确是毒发。”那御医姓刘,拈着胡须淡淡说了一句:“如今内医院上下都拿不出办法来,娘娘只能每日坚持喝药。至于饮酒……的确饮酒可以压制毒素,然而娘娘还是要有些节制的好。”
幸好这时候距离她最近一次服用五石散已经超过了六个时辰,刘御医遂看不出来。林媛点点头道:“有劳两位大人,也替本宫叩谢皇后娘娘体贴。”
事情的发展显然越来越糟糕,上官璃是否参与了投毒?林媛不得而知。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打算趁机整治自己了。
她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察觉到自己并不只是“中毒”这样简单,这才率宫人闯玉照宫,想要当场拿下发了“疯病”的自己。不成之后,又遣了御医宫女们过来,名为服侍实为监视。对此林媛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是上官璃的正宫身份给予了她这种特权,让她能够名正言顺地在玉照宫安插人手。
这么下去,日后想服用五石散都是万万不能的了。五石散的事传出去,坏了名声、失了皇宠还是小事,若是被上官璃顺蔓摸瓜,摸出自己假孕一事……那可就闹大了。
“慧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们娘娘体贴一些自是应该的。”那位圆脸的女官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娘娘放心好了,您病得重,皇后娘娘定会好生照顾。六皇子已经抱去长信宫了,有嫡母在,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娘娘您只管安心养病。”
即便提及了六皇子,林媛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上官璃以她重病为由带走琪琪,这早就是意料之中。
很快,一日之后,她的掌宫权柄被皇帝亲口下旨收回。是皇后的提议,皇帝也深觉有理。彼时林媛在玉照宫内毒发吐血,她身形消瘦,满面病容,拓跋弘瞧着万分可怜,就哄着她让她安心养病,无论是六皇子还是宫权都先放一放。又说上官皇后是六皇子的嫡母,有礼法压着,她绝不会亏待了六皇子的。
拓跋弘所言不是全无道理,上官璃可不如从前的原配宸皇后,后位稳固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她封后时朝中就反驳声一片,那“跋扈不贤”的恶名是她致命伤,也是废后的绝佳理由;而且为了捧她上后位,拓跋弘大肆提携新贵势力与上官一族作对,又支持左丞相萧家一派,处处钳制打压上官族。上官璃所谓的“后党”,远远不及当年的萧皇后党羽。
若是六皇子在长信宫里少了一根头发丝,文武百官就能群起弹劾皇后,拓跋弘也会起废后的念头。
林媛并不担心琪琪的处境,也无力去为了宫权抗争。她无奈沉默地接受这一切,而且她也越发地没有心劲去争斗了——寒毒一日比一日厉害,五石散停了后,熊宝的效力单薄不足以抗衡毒性,她昏睡咳血、腹痛体虚的症状越发严重。
别看五石散不是什么好东西,害的她几乎疯癫,然而若没了五石散,那才叫真的生不如死。
林媛的生命开始变得浑浑噩噩。静妃投毒在先,上官皇后整治她的后手接踵而至,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每醒过来时拓跋弘都陪在玉照宫里,甚至一日夜里他抱着林媛,将唇贴在她脸上哭泣道:“朕不想失去你……”
拓跋弘常常会捧着她的脸,对她诉说往日两人欢好的情话。林媛的身子已经没办法侍寝了,然而拓跋弘忘不了她从前的妩媚风情,忘不了她的体贴懂事,还有四年前救驾的一箭。
林媛沉沦之中甚至会觉得羞愧,拓跋弘多内宠,并不算个好男人,但她的所作所为显然比拓跋弘过分很多。她救驾、有孕小产都是谎言,连这些年的情爱合欢也没有一丝真心。她利用这个男人得到了权势荣华,从始至终都只有利用而已。
乾武十三年二月初二,前夏西平府被秦军夺回。捷报传到京城,皇帝并没有龙心大悦,只是深感疲累。他摆手驳回了右丞相大赦天下的提议,又下旨命令皇族子弟随圣驾至京城木兰围场,举行春狩。
随着前线战况胶着,征战的弊端越发明显,国库的空虚令拓跋弘倍感压力,他丝毫不会因为抢回了西平府就感到兴奋。他越发加紧练兵,木兰春狩亦是为了培植皇族将领。
春狩场面壮大,皇后与皇子皇女们纷纷随行,静妃与林媛这类高位本也该去的,无奈她们两个如今都是病秧子,只能躺在皇宫里养着。六皇子是由上官皇后亲自带着的,两位嫡皇子和昭纯帝姬一同随驾,如此上官璃身边跟着四个小屁孩,比过春节还热闹。
林媛未能参与狩猎,倒是云丹身为和亲皇女,兼擅长骑射、通晓武术,竟是跟着皇帝一同骑马狩猎,场上英姿飒爽丝毫不输于男子。林媛身处禁宫,从右丞相传回来的消息中就能想象出云丹有多么得宠,木兰围场的随驾嫔妃中几乎是她一枝独秀,上官皇后都无力与她争锋。
十日之后,云昭容被册封为右昭仪的旨意从木兰围场传回宫廷。
玉照宫里依旧有许多长信宫的宫人在服侍。好在皇后跟去了围场,初雪几个胆大起来,将长信宫宫女们尽数赶出主殿,说是她们不懂得娘娘的喜好,伺候不好娘娘。无奈那两个御医有官位在身,跟两尊佛一样,送不走的。
上官皇后忌惮林媛宠势,早叮嘱了底下人不准放肆。宫女们受了委屈去院里头做杂扫的活,却也不敢抱怨顶撞初雪。
云丹晋封一事传回后宫时,初雪苦着脸和林媛哀叹:“……别说皇后整治玉照宫,如今竟连一个云昭容都要欺到咱们头上来了。此时是封昭仪,保不准回宫时就封妃了,娘娘您病得重,她就趁乱夺宠。这往后可怎么好……”
说起云丹,林媛心中不是不担忧。云丹年纪比她小四岁,正值大好年华,面容端丽身段窈窕,姿色上一点也不输自己的。而且这位皇女的性子和自己还不一样,自己去争去斗,都是为着权势欲望,她是单纯地为了心爱的男人。
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林媛上辈子谈过恋爱,但远不如云丹轰轰烈烈。她不敢想象,也不想去和这种恐怖的力量相抗衡。
如今皇帝还十分怜惜林媛,看她病得半死不活也没嫌弃,给她加封了慧妃安抚她,还命令内医院不要钱地往玉照宫送药。然而这种怜惜能持续多久?
云丹和上官璃两人,无一不在努力分她的宠。拓跋弘是个男人,坐拥江山美人,日子久了早晚会被这两人夺了心思。
林媛可不想变成静妃那样,做一个没有风情的失宠妃子,只靠所谓的贤良淑德支撑一切。
“可是咱们能有什么法子呢。”林媛微微叹气,拉着初雪的手道:“别着急,咱们只能等。治不好这病,一切都无从谈起,皇上发的那些皇榜我是不指望了,当初宸皇后不也没救回来么……不过右丞相倒是已经打听到了神医虚谷子的落脚地,若是我命大的话,或许真能请到虚谷子……那样我才能有救。”
在死神面前,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这是林媛重病后悟出的第二个道理。
就算聪明绝顶,就算谋算周全,她也争不过命。
☆、第四章 围场(1)
右丞相那边迟迟没有好消息,留守管束六宫的赵昭仪每日都来玉照宫探望林媛,一壁安慰她一壁担忧愁苦地说起她的病情:“……右丞相大人说是找着了虚谷子,其实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不过是道听途说,得了一些线索罢了。长宁和萧源两个孩子都在木兰围场里头玩,长宁昨日还给我传信,说是萧家上下为了娘娘的事的确尽心尽力,可不光说虚谷子神出鬼没,这一路上使绊子的人都不少,欣荣大长帝姬都参与其中……”
赵昭仪是个明白人,林媛虽然落魄,她却一如既往地帮衬。林媛心下感激,却因着迟迟得不到虚谷子的消息,心绪日渐绝望。她仰头灌下一碗苦药,病得久了,甚至连棉糖和果脯都不需要了。人生的苦难将她泯灭湮没,她的舌头早已麻木。
“昭仪姐姐不必日日都来看我。”她苦笑着对赵昭仪道:“长宁殿下的婚期定在两年之后,三书六礼却是在今年吧?殿下的婚事才是大事,昭仪姐姐要多去看顾着长宁才是。我这身子算是败了,不知哪一天要入皇陵去陪宸皇后,到时候,还请姐姐帮着照料我的琪琪……”
赵昭仪看她说得悲痛,自己心里也怜悯起来,道:“你说的什么话!别想什么死不死的,你安心养病,会好起来的!”
赵昭仪于情于理都不想看着林媛死。她和林媛两个的确是互相利用,还够不到姐妹相称的份上,然而林媛帮了她不少忙,她失了这个朋友还是很难受的。再则,林媛这一去,她在宫中势单力薄,皇后和静妃她们怎会放过她?
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担心长宁。长宁今年十岁……等到出嫁那日还有两年。慧妃这模样,眼瞧着是撑不过两年了,慧妃死后她们母子没了依仗……长宁还不是任凭静妃磋磨?。
两人挨在一块儿就如难兄难弟,忍着心中痛苦互相安慰着。恰在此时,赵昭仪宫中一位内监由初雪领着急急奔进来了,进殿便叩头道:“主子,出事儿了!木兰围场里……云昭仪娘娘当众提议立太子之事!”
赵昭仪却是愣神大过心惊,看了林媛一眼,蹙眉不解道:“王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昭仪,她竟是提起立太子的事,她可并无皇子在膝下啊……”
林媛撑着身子坐起来了,她将药碗轻轻磕在了一旁的红木几子上,阖了阖眼睑道:“云昭仪是当着众臣的面这样说么?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了?”
那姓王的内监其实也并不知内情。赵昭仪在宫中的人手势力远不及林媛,打听事情也不得劲儿。王荣道:“奴才不清楚,只是听跟去围场的刘婕妤娘娘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今儿因着云昭仪一句话,生了好大的动荡呢。哦,另外,五皇子在校场山跟随皇上狩猎,一人射杀了一头小鹿,皇上龙心大悦,当众夸赞五殿下是人中龙凤……”
“五皇子?”林媛睁大了眼睛:“他还不到五岁,虽习武刻苦,射箭也渐有成绩,然他竟然可以以一人之力射杀猎物?”
“是呢,皇上和朝臣们赞不绝口,说五殿下是神童。”王内监是赵昭仪心腹,谈及此处也面露忧虑来:“慧妃娘娘,昭仪娘娘,若五皇子只是武学出众也就罢了。偏云昭仪娘娘在当日的晚宴上提及立储……”
林媛眉头轻皱。果然宫中人无利不早起,这事儿也赶巧了啊,五皇子在木兰围场里出了风头,立即就有人扯出了立储之事。
“行了,你退下。”赵昭仪对他挥手,又与林媛道:“此事怕是不简单,咱们身处内宫没跟着皇上狩猎,等圣驾回来,不知会生出多少意外。我立即吩咐人去围场里头打探,慧妃娘娘,您也早做准备的好。”
林媛自知赵昭仪所言有理。虽不知内情,然而“云昭仪一句话生了动荡”,却已经昭示事态严重。她按着额头,叫了初雪过来命她派人往围场去。
赵昭仪略坐了会子就告辞了,初桃上前给林媛换过一身衣裳,拧着眉头道:“这云昭仪是越发地能耐了!打量着娘娘您病了,她可就猴子充大王,闹腾起来了!得了一个昭仪的位子还不知足,还妄想左右秦国朝政!您说,咱们是不是得预备点什么,等着她回宫好应付啊!”
“等她回宫?”林媛一眼横过,虽在病中却威仪顿显。她咬着唇,一手抓着初桃的手死死撑着,竟掀了被衾从榻上翻身下来。初桃吓得瞠目结舌,扎呼呼地喊人要来扶她,连连劝着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病成这样,不能随意走动的……”
“云昭仪提及东宫储君,此事太过严重,我们等不起!”她手指颤抖着,喘着粗气面露恨色:“不必等初雪传消息回来了,已经来不及了。此前右丞相传回来的话中依稀提及云昭仪和几位皇子,我心里揣度着,略能猜出个大概……云昭仪不仅提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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