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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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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来横祸,这词用来描述她当前的处境太恰当了。来一趟逐鹿围场,把皇帝伺候好了还办成了几件大事,本以为回京城就等着升职加薪了,结果天上掉下来一个蒙古王吧唧砸脑袋上,把她砸得半死不活。
  林媛想着这些砸墙砸得更起劲了。憋屈啊憋屈,就算死也不要是这种死法好吧!

☆、第九十四章 和亲(上)

  慧贵仪突然的病重不仅在北塞行宫里惊起了浪,几日之后,消息传回了京城,也让帝宫里不再平静。林媛每日垂头丧气满心愤懑地窝在小黑屋里不能出来,外头能服侍皇帝的就剩了文嫔一个人,拓跋弘在北塞停留的最后一个月里文嫔的专宠几乎能和当初楚氏姐妹相提并论。林媛不用去打听也能猜到这事,天降横祸还被人钻了空子上位,心里几乎气得想吐血。
  而此时的帝王龙头金帐中,拓跋弘的心情并算不上好。他一想到蒙古那个年轻阴狠的新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元烈是两年前才成为汗王的。话说他爹在位的时候拓跋弘和他爹处的还不错,那人也是个擅杀好斗的,但胜在顾大局有远见,在拓跋弘眼里是一个合格的王。现在换的这个,是老汗王最小的儿子,却是为了皇位杀光了自己八个哥哥而不顾另外七个部落趁虚而入,又为了收服其余部落擅杀人家的平民百姓,听说连年迈的阿嬷和怀孕的女人都没放过。这种人拓跋弘最看不上。
  现在这人为了一个女人,竟胆敢挑衅大秦的帝王。他若是讨要个帝姬什么的拓跋弘肯定给他,可他偏偏上来打脸要夺妻,传出去大秦皇族的面子往哪搁。他难道不明白蒙古现在有多需要大秦么?难道不怕匈奴那边又寻了机会?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撕毁邦交?任性妄为,自私阴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帝王,当个马贼首领倒挺合适。
  拓跋弘唉声叹气,就这么个可恶的家伙,还偏不能得罪。对方不顾大局他可不能不顾啊。
  他叹着气,伸手接过眼前递来的桂花茶灌了一大口,抬眼对端茶的人道:“皇后,依你所见,朕是否真的该把慧贵仪拱手让人。”
  不论在京城还是北塞,皇后都是唯一能名正言顺出入皇帝寝宫的女人。大秦景宗的皇后赵氏甚至被允许参政,到了现在的萧皇后,虽并不得拓跋弘的喜欢,遇上事儿拓跋弘还愿意信任她和她商量的。
  萧皇后也并不是没有魄力的小女人,林氏病了这么些天皇帝都一门心扑在文嫔身上,没几日是留宿在她的寝殿中。没有宠爱,没有子嗣,她都不会乱了分寸,有着一分应有的敬重和信任就足够了,以后的事都可以慢慢筹划。
  不过在听到皇帝谈及林氏的这句话,她已经衰老的心还是开始嫉恨了。事到如今还口口声声称呼她为贵仪,拓跋弘根本就不想把她送出去!
  她按下神色,微微松开紧握的手指:“周有西施入吴,汉有昭君出塞,皇上为了大秦,为了百姓苍生令林氏和亲也是理所应当……至于皇室的颜面,依着高祖的例谎称薛妃暴病暗地里却献给他国也是可取之策。”
  皇后说完轻呼了一口气,心里反倒冷静下来。其实林氏留下也没什么不好,她还指望着此女去打压了祥妃……怕就怕她真能越过了祥妃,却成了更棘手的对手了。
  只是……到底意难平。
  拓跋弘听皇后所言,眉头却皱得更紧,半晌愠怒道:“大秦现在的强盛,远非高祖当年可比,并不需要屈辱求和。再则,和亲之事一向难以遮掩,薛妃封做高阳郡主嫁大理王,此事最后还不是天下皆知。”
  “皇上说的是,容臣妾再想想办法。”皇后亦不争辩。
  皇后在深夜里由姚福升服侍着离开了金帐。在营帐外她果然看到了前来承宠的文嫔,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沈昭媛领着皇长子也来了。
  几人纷纷请安,却神色各异。皇后看也不看文嫔,径直缓步地走向沈昭媛道:“深夜里天凉露重,昭媛还是不要把赵王带出来为好,免得伤了风寒。”
  沈云容只是轻笑:“琰儿过了年就七岁了,这个年纪,依例该进前朝听政了。”说着笑声愈发动人:“皇上昨儿已经答允了,允赵王出入御书房。皇上为国事辛苦,赵王赖陪伴着最是应该,臣妾也顺路送些宵夜过来。”
  皇后的脸色绷得紧紧的,好在夜色之下也不大能看得出来。
  她正压着怒,一抬眼却看见了缩在皇长子身后的女孩子。萧皇后眉头一挑,冷声道:“扇玉帝姬怎地也随赵王前来了。”
  扇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自从林媛出了事,扇玉就失了依仗,每日很是惶恐。林媛的事被皇帝封了口,她隐约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心里却更加绝望,想着这回林娘娘怕是翻不了身了,那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她费心拉拢林媛,并不指望林娘娘真能当她的依仗,只想着刚进宫廷至少有个落脚之处,有个对自己稍有好感的人在旁边提点一二,度过了最开始也是最难的一段时光以后也好筹谋。
  可林媛“重病”后她显然连住处都没有了,后来按着皇帝的旨意搬到了沈昭媛处暂居。林娘娘对她虽算不上好,但至少不会害她,包吃包住地也算不错了。沈昭媛可是不一样,她在那儿住了十来天就被利用了好几次,如果她不按着沈昭媛的意思做事,后果就会很糟糕。
  扇玉咬紧牙关一天一天地撑着。就像今天她明知皇后在这里,还不得不来一趟。
  她低着头,嗫嚅地向皇后解释:“昭媛娘娘送来的宵夜,是儿臣亲手……”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如果说萧皇后有什么是不需要隐忍的,那便是面对扇玉了。她面色狠戾,微微扫一眼道:“到底是流落宫外,不懂得规矩。身为皇女怎可和皇子相提并论,金帐也是你能擅入的么。”抬手唤过身后的宫女吩咐道:“扇玉帝姬要在这里跪足两个时辰,你们服侍着吧。”
  行至外毡门时皇后再度转身,鄙夷地道:“既然已经是帝姬了,就不要再做卑微的事情,想要给皇上准备宵夜让下人动手就好。”
  萧皇后性格强势却端庄,很少会在言语上咄咄逼人。只是对于扇玉,她大可痛快地发泄一回,皇帝是绝不会怪罪她的。眼前的扇玉帝姬是甘氏的女儿,那个给帝后投毒的刺客——拓跋弘躲过一劫,却打掉了她的胎,害的她落下一辈子不能生育的病根。就算她做得过分了,皇帝也只会想起来当年她被下药后受过的罪,只会对她更加敬重。
  ***
  林媛在小黑屋里头呆了十多天,日子平静地让她以为自己会被关一辈子。没有一个人过来传话,更别提皇帝有什么旨意。可如此这般她更是忐忑,她感觉拓跋弘怕是要弃置了她,等回京城就给扔冷宫里头了。外头的宫人们对她倒是没有虐待,饭菜不丰盛也不会饿着她,但这些人却实在太冷漠了,如泥胎木偶一般,只是看着她别让她死了其余一概不理。
  林媛真觉得冷宫就是自己的下场。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她开始思考进冷宫之后怎么爬出来时,这一天,十月十五的深夜,几个面生的内监宫女推门进来,一句话也没有就把她架出屋子塞进了门外的一顶青面小轿。
  外头积雪两尺深,而且雪还在继续下,不管是林媛还是抬轿子、押送的人都冻得脸色发青。
  林媛搓着手,虽然猜到了这是要去哪儿,心里却有些茫然。她拔了头上的金簪子递给随轿的宫女,客气地问她话。意料之中地,对方推开了她的簪子,冷冰冰地不发一言。
  但是林媛在收回手时掌心已经多了一卷白条。
  她打开一看,果然是萧臻传过来的消息,但她的脸色随着阅读变得越来越难看。右丞相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现在的她早已失去价值,又哪里能换得他的援手。
  萧臻这个人,她是要留到以后用的,只是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她不得不提前动这步棋。林媛的眉头渐渐拧起来,如此急躁就会失去最好的,但她也没办法……
  呵,谈仁义不成,那就谈谈筹码吧!萧臻以为一个没有价值的合作伙伴就真的能一脚踹开了?想得美!她把簪子中间拧开了,往里头塞了另外一张白条,又再次将簪子递出去,这一次,那个宫女终于收下了。
  只是在她拿了簪子的同时,又给林媛递了一件兔毛的暖套,回过头默不作声。这宫女虽然是初雪她们收买的暗线,但这一遭却是给皇帝做事的,做的还是隐秘的事,自然不敢在他人面前流露出破绽。林媛也不敢问她,用袖子挡着拿过来套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子,才发现里头缝着一个玉字。
  她有些感叹,到底是八岁的小孩子,心性软不够成熟。她现在落了难狼狈不堪,再也无法为任何人提供什么价值,那孩子还上来牵扯。看看人家右丞相多么看得清形势,多么会计较利益……那孩子现在肯定也过得不好吧?
  仿佛只是一晃眼的时间,小轿已轻巧地穿越过大秦的行宫,行进到了一片荒漠之中的城门。塞外松枝燃起刺鼻而浓烈的焰火,映得沉沉天色都泛着微红;远处有无数铁蹄踏地的“砰砰”的声响,放眼朝外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马。

☆、第九十五章 和亲(中)

  林媛掀开帘子时心跳开始快起来,她深深地呼吸塞北冷冽而清爽的空气,她想自己的人生实在够唱一出戏了。
  她从此之后就是北地宫廷的女人了……
  前途未卜,生死未知。如果真能顺利被纳入蒙古那还算好结局,可若说死在这两位帝王的手上倒是更大的可能。林媛有一种无能为力的颓然,她区区凡人,怎么也翻不过天去,上一世的猝死和这一世坎坷的命运她都只能接受。
  夜幕之下趁着松枝的火光,林媛隐约看到了那个年轻汗王的脸。那个人下了马,林媛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开始颤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看着那个男人随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缓缓地走近,脚步声在旷野之中额外入耳,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对面人群的跪拜声。
  林媛面前的人都跪了下去,那一瞬间她也想软了膝盖,因为前来迎接她的这个人,会是她后半生的主宰。林媛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人影时突然就有些自嘲,真是个无情无义无德的女人啊,这么快就能把前任忘得一干二净去迎合现任,心里想的则全是自己的处境和将来的荣华富贵。拓跋弘薄情寡义地把她拱手送人,她又能好到哪儿去,想想倒是般配。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骤然扬起漫天的沙尘。铁蹄踏地的声音隆隆作响。
  蒙古兵马人声大动,瞬间将汗王团团围在中央。
  拓跋弘着了一身漆黑的甲胄,黑夜笼罩之下只能看清其上点点金光的装饰,松枝焰火映照出的光芒却在他的面上罩了一层火红。然而最惹人注目的还并不是亲临此地的秦国皇帝,而是这位皇帝的身后,一座被十六人抬起的硕大朱红色轿辇,轿帘两侧缀满的金铃在寂寂子夜中迸发出清脆的响动。
  蒙古王的人马足有四五千之众,拓跋弘身后的人马数量虽相当,细看之下却会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军士,而是宫中的随从、宦官、宫女等,众人骑着马,均身着靛青色、橘黄色喜服,井然列队服侍在红色銮驾四周。林媛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和亲蒙古是极隐秘的消息,自己更是被塞在小轿子里抹黑偷运出城的,而此时眼前的这般阵仗,这般兴师动众……
  秦国人从后方缓缓靠近,最终将林媛等人合围在了中央。元烈斜斜睨了一眼秦人之中那顶醒目的红色轿辇,脸色一点点地变得难看起来,朝拓跋弘扬眉道:“林氏妃和亲之事已上了两国的国书,难道秦皇陛下想要临阵换人不成。”
  拓跋弘闻之大笑:“汗王果然直爽,蒙汉友谊之邦,你我见面竟是以这句话开场。”他轻轻抬手,秦宫随从便抬了銮轿至蒙古众人面前:“秦国送帝姬和亲,而此轿中坐着的正是我大秦的温庄大长帝姬,先帝的第三位皇女。至于朕今日到来,正是给帝姬送行。朕不知汗王对此有何疑议。”
  一番话说得众人惊疑不定,林媛更是万分惊愕地看向那顶红色轿辇。先帝的儿子多女儿却少,活到成年的帝姬除去死了的端阳就只有一个温庄帝姬了。拓跋弘的女儿们还都是稚龄女童,温庄帝姬就是大秦唯一拿得出手的正经皇女,她因此地位超然,获封大长帝姬的尊号。林媛曾经想过拓跋弘会选择一个贵女嫁给元烈来摆平此事,但想不到他选择了温庄。
  温庄的身份这样高,若不出意外,她应该被送去匈奴甚至波斯帝国和亲来获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浪费在元烈身上。
  怕也是拓跋弘认为元烈太难缠,不得不给出最好的。
  然而元烈的脸色并没有因温庄帝姬的名号而变得好看起来。他冷冷轻哼一声,压下怒意道:“国书之中写得的确是帝姬……好,好得很!你们中原人的肠子果然有三十三道弯。”送林媛和亲一事,摆在明面上是不能讲的,秦国丢不起这个人,蒙古王娶个非处女回去也不光彩,两国就在史书上简单地记了送帝姬和亲一言。元烈倒是没想到对方会送一个真帝姬过来。
  拓跋弘瞧着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便开始烦躁。他考虑的并不是元烈争夺林媛这件事,而是这件事背后的东西。元烈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可以理解,但他胆敢当面挑衅他秦皇,足以说明这个人的野心。他并不想像他父亲那样维持一个各取所需的稳定的邦交,他怕是要从秦国身上得到更多。
  “狂妄。”拓跋弘身后跟着的镇北大将军张开山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来。
  拓跋弘今日出城来见蒙古王也并没带多少官员武士,只有为数众多的礼部官吏和内务府的女官宦官们随行,是正儿八经地要给大长帝姬送嫁的排场。不过右丞相和张将军两个倒是不可或缺的。
  右丞相萧臻扫了一眼张将军满脸的胡茬,按下神色低声道:“元烈此人是草原上的狼王,就算给予再多也不可能喂饱。依微臣所见,温庄帝姬和亲已经给了他脸面,至于皇妃,我们绝不可接受这等羞辱。”
  “皇妃?”张开山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和萧臻同样出身寒门,却一贯不怎么对付:“萧大人未免太过迂腐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舍了有何不可。”
  拓跋弘的眉头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也不知心中是何意。
  而萧臻的脸色更不好看。大秦重文轻武,张将军这样的莽夫一贯瞧不起书生,秀才遇上兵,萧臻一肚子大道理还真难对付他。而且皇帝虽然把帝姬送了过来,却没有昭告天下和亲的消息,显然还没有打定主意……
  萧臻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立在两军之间的那个女人。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最毒妇人心,早知如此就不该和这么危险的女人合作……那一次他的确通过林媛得到了珍贵的消息,从而在穆武王谋反时受到皇帝赏识。可他哪里知道,当初林媛把那些消息告诉他的同时,就在暗中布下人手来抓他的把柄了。现在林媛手里握着的就是他在御书房偷拿记档的证据。
  如今的林媛早不是当初的宠妃,对于萧臻来说她一文不值。但萧臻没办法,他若是不帮林媛,林媛在宫中残留的人脉就会把御书房之事捅出来。
  萧臻面露苦笑,他就觉着当时在书房里头偷拿东西的状况不大对劲,自己分明遣开了姚总管等人,可揣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却跟一个送水的粗役太监撞了个满怀。他在官场沉浮二十年,大风大浪的没少见,只是从来没在皇帝宫殿里动土,自然很是紧张。他当时看见有人来就惊慌不定,匆匆逃开时,袖口里的一本注满了自己亲手批注的古籍就“不小心”给丢了。
  萧臻恨得咬牙,林媛也并不好受。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用最下等的办法来威逼右丞相,失去了人心,最划不来。
  拓跋弘的目光穿透重重人影向她看过来。但只是短短一瞬,便再不曾注目。
  被大军围在中央的林媛心跳越来越快。
  “蒙古王求娶皇妃也算是诚心。”张开山嘿嘿一笑:“末将是个粗人,倒想出一个法子来。既然蒙古王爱美人不爱江山,那皇上大可以拿皇妃换上几座边塞城池,这买卖何等划算……”张自山话语之间根本就是把林媛当成了货物。
  萧臻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再看蒙古王的眼睛就像黏在林皇妃身上一样,更觉得无计可施。他想着能说的我可都说了,不是没给娘娘您尽力,您是祸躲不过,就别再死前还拉上我垫背了。
  拓跋弘在前头一抬手,张开山立刻闭上了嘴。拓跋弘催马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元烈,冷笑道:“大秦最尊贵的长帝姬和亲,这在历朝历代还是头一份。难道蒙古王对此仍然不满意么。”
  元烈目色狠戾,拓跋弘却寸步不让。
  心里盘算着要换几座城池的张将军也不敢插言了。
  拓跋弘嘴角渐渐泛起冷笑。不是他优柔寡断舍不起妻妾,而是就算他舍了,结果反而会更糟。至于张自山的馊主意就更不管用,元烈贪婪成性怎可能出个好价钱来买人。
  元烈这人他算看清楚了,今日胆敢开口索要皇妃,明日索要的就是矿产、粮食、人口甚至是国土了。拓跋弘想到他收服蒙古部族所采用的手段……心狠手辣,又不缺兵力,怕是北边的匈奴在他手上都讨不到便宜,秦国即便强盛也不会被他忌惮。
  正因为察觉到了元烈的野心,拓跋弘才不想要顺着他。拓跋皇族不是能轻易退步的,今日的大秦又不是五十年前那副鬼样子,何至于迁就外邦?元烈这种人就应该打压到底,否则你稍有退步,他就会得寸进尺。今日送出了林媛,明日他的胆子就更大……
  “皇上,”此时的林媛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回身就跪倒在了拓跋弘的战马之下。她突然就不想去蒙古了,留在秦国宫廷里怎么都会活得好一点。和亲外邦的女人就算是皇女也活得极其艰难,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格格不入被排挤不说,自己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北方粗糙的风沙,还有饮食上的不便……而且一辈子要伺候元烈这个大魔头,那种人能伺候好了简直比登天难。

☆、第九十六章 和亲(下)

  “林氏,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后是元烈愤怒的吼叫。林媛却连头都不回,只专注地看着拓跋弘,哀求道:“皇上救救嫔妾,嫔妾很怕,嫔妾真的没有勇气离开。前方就是黑水河了,若今日嫔妾无法回头,就只能投水自尽。”
  北塞的夜里狂风呼啸,此时松枝的火焰都弱了下去,纷飞的大雪竟是没有停的迹象。林媛双膝实打实地跪在雪地里,冻得浑身打颤,心里更是煎熬。这一次就算能捡回命、能回秦国去,这以后的人生估计也很难翻身了。拓跋弘可是拥有天下的帝王,怎么能容忍她被别的男人觊觎,尽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可能会被废位、被贬斥、被幽闭一生,或者被祥妃等昔日的敌人给趁机除掉。人生一片灰暗……
  “你起来。”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平静的男声似乎将林媛冻僵的身体给暖回来了。林媛惊喜地抬头:“皇上,嫔妾……”还未说完,旁边已有下人过来将她扶起来。姚福升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却大:“小主还生着病,怎么能出城来骑马玩,皇上可是担心得很呢!皇上吩咐了请小主立即回行宫安歇……”
  元烈在旁边听着几乎气得吐血,他冲上前一手扯住林媛的袖摆衣角,力气大的让林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林媛失声尖叫起来:“放手!你这暴戾的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一只袖摆被元烈拉扯,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蓝宝石攒梅金簪指着自己的脖子:“我是大秦的皇妃,你以为我会屈从你!”
  已经逼到了这一步,生死只在一线!林媛明白今夜只要被他触及了自己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拓跋弘的脸面,那回宫后等着她的也只有死!
  她生生地撕裂了自己的袖摆,在她破口大骂之下,元烈的愤怒如一头雄狮。他扑身上前想要再次拉扯住她另一只手,还好身边的亲兵拦住了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最终生生地收住脚步,攥拳怒视着拓跋弘一众。林媛哪里还敢面对他,忙爬起来跟着宫人上了来时的小轿子里躲着,手上的金簪慌忙掉落在地,脖子上却已有淡淡的血迹涌出。
  周围乌泱泱都是秦国宫里服侍的人,倒也安心。
  元烈的神色狠戾,一直到林媛躲进了轿子里他那目光似乎还能穿透帘子一般。他又看向拓跋弘,竟然冷笑一声道:“本王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她。至于你们的帝姬,本王不稀罕。”说着命令左右:“那红色轿子里的女人本王懒得看,抬回去送到西偏帐子里为贱妾。”
  元烈再放肆也不敢把和亲的帝姬退回去,不过收下之后要怎样安置,拓跋弘就无权置喙了。元烈已经得不到林媛,心头又气得不轻,直接向拓跋弘一拱手,转身就走。后头温庄帝姬的轿子孤零零地停在两国人马的交界处。
  林媛不知道这个可怜的皇女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同时她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依着拓跋弘的吩咐,林媛被先行送回宫。西北戈壁的夜晚漫长而阴沉,出城时风雪凄凄前路晦暗,回城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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