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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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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的事情,拖一天我心里都不安生!”静妃抹着眼泪道:“刘姑姑,原本宫内宫外都是我的呼声最高,但皇上若要拖个几十天……旁的人利用这些时间来好生的筹谋,届时再争后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别忘了,我们韦家只剩一个空架子,那些人有备而来,结果如何还未可知……还有那个慧昭媛!她最阴险狠毒,她即便自己争不了那个位子也要将我一块儿拖下水!她若趁机动些手脚……”
  旁侧宫女都低头不语了。
  静妃又冤又气,饭都吃不下,撩开了一头滚在软榻上哭。她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十年,其中还有五年半死不活的日子,到了临头却出这样的岔子……
  她觉得很恐惧。用一生的代价去追求的东西,怎么都抓不住。
  宫里头不光合欢殿里不安生,旁的宫里也不平。几日前还热络地往合欢殿来的嫔妃,接了皇上的旨意就有点傻眼。她们可不如静妃消息灵通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拖延,这样大的事情,更给了后宫嫔妃无尽的好奇揣测。嫔妃们摸不清皇帝的心思,越发地不安恐惧,很多人都开始观望起来,不敢再去结交静妃。
  太后照常礼佛,对此事不置一提。

☆、第二十七章 继后(3)

  几日之后,左丞相被加封为太傅的旨意下来了。
  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先皇后驾崩,皇帝循例加封皇后的母家。
  然而此事的余波还在后头。转眼间到了四月份,原本已经放出风声要“乞骸骨”的左丞相,一日一日地竟还站在金銮殿里的朝堂中,还稳稳坐着他的丞相位子。左丞相要不要辞官回乡这事,在前朝掀起的风雨可比后宫中拖延立后要猛烈地多。
  左丞相一旦辞官,不仅是萧家失了主心骨,素日里跟随萧丞相的所有的门生、同年、挚友等等的朝臣,这群人统统要跟着倒霉。朝中结党是必然的,连皇帝都阻止不了,这么些年左丞相一手提拔起来多少人,这些人当初有多么地呼风唤雨,将来就会有多落魄。他们的官位和手里的权利全部都会被夺走,那些从前在侧眼热的人、或是政敌们,早等着这一天好顶替他们。
  一个丞相的落幕,带来的是半个朝堂的大换血。
  早在这风声出来的时候,不少野心家已经闻风而动,明里暗里排挤左丞相一党。
  不过现在……
  左丞相不走了?
  不是听说您老人家因为年事已高,心绞痛沉疴日笃,导致不能继续为国效力了么?这么快就好了?
  被坑得一脸血的朝臣们心里都在咆哮。
  最后是右丞相看不惯,当众问了一句“国丈的心绞痛好些了么?”
  左丞相笑呵呵道:“承您吉言,这病已经不怎么严重啦……看来是上天都要老夫鞠躬尽瘁,为皇上尽忠职守……”
  右丞相脸色木然,他没去看左丞相,只是看向上首的皇帝。
  拓跋弘打了个呵欠:“左丞相忠心可鉴啊……”
  右丞相还有他身后的一大片臣子差点晕过去。
  要知道,左丞相辞官的风声可不是平白传出的,是皇上在几月前模棱两可地提了几句。
  今日竟又当众支持萧老狐狸继续坐他的丞相。
  拓跋弘照例挥手,散朝,留下目瞪口呆的臣子们。
  拓跋弘回宫后就去了长乐宫里,和礼佛的太后一块儿用了午膳。
  他将今日朝中左丞相之事和太后随意说了几句。太后只是笑:“现在你倒好了,几家外戚都被打压下去,只剩一个左丞相——他还算老实识相,也没有太大的忧患了。”
  “母后以为他真的老实?”拓跋弘嗤笑:“月宜留下个帝姬,他自然是死命不愿意辞官。朕答应了他让他继续做丞相,他还得寸进尺,想把自己的幼女送进宫里来……”
  “行啦,他最后不也妥协了么。”太后有些轻松地道:“咱们拓跋家和萧家,相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错了。萧家再也不会出一个皇后了,又没有皇子外孙。将来他们哪里敢冒犯你的皇权?左丞相和你争了一辈子,现在月宜死了……该有的体面你得给萧家。”
  “朕知道。”拓跋弘几不可闻地叹息。
  “那继后的事情,你真的打算……”太后欲言又止:“其实立静妃也不是不可。”
  拓跋弘蹙了眉头:“母后!静妃韦氏,她在朕的心里并不配做皇后。她安安分分地做静妃,永远服侍在朕身边,就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太后撇一撇嘴道:“是不是做皇帝的人都会太挑三拣四?你为了不立静妃,还和左丞相两个一唱一和,打着幌子说什么匈奴要送帝女和亲……其实哀家也不喜欢静妃,但立她为后,是最简单麻烦最少的一条路。哀家知道,她在你心里的位置连慧昭媛都比不上,然而皇后之位……也不用太较真了吧。”
  匈奴和亲确有其事,但是拓跋弘拖延立后的真正目的却不是为了匈奴,只是为了立后之事。
  不过这两件事可以互相利用起来,与西北战事也有裨益。
  在太后眼里,静妃的父亲早逝,母家全靠欣荣帝姬撑着,是不会有什么外戚祸患的。而且静妃也是个没福留不住孩子的。
  一个没有孩子的皇后,与当年的昭睿皇后,如法炮制。
  太后现在人老了,越来越怕麻烦。虽然她也知道静妃撑不起凤位。
  拓跋弘就不似她那样颓然了。他浅笑一下,道:“母后,这些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朕还正当壮年,不想立一个差强人意、得过且过的皇后。最重要的是她母家无能对于后宫来说是好事,对整个大秦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母后认为静妃母族力量薄弱,所以合适。但她真的会是一个安分的女人么?”
  太后面上略有不解。
  “母后,萧家这个大族,其实您已经看透彻了。”拓跋弘道:“萧丞相和月宜所做的事情,虽然过分,但都没有逾越朕的底线。萧家虽然势重,但他们足够聪明识相,关键时刻能够忠于朕,朕就没那么厌恶他们。而如沈庶人那样的……即便不如萧家势重,朕也容忍不了!”
  “你是说韦氏会有沈氏那般不安分?”太后又笑了。
  “她志在后位。”拓跋弘面露不愉。
  “也罢。”太后点头道:“立后之事,我们不论怎样选择,其实利弊都是差不多的。陈秀的话说得好,西北战线,才是最大的事,大过左右丞相的纷争,大过文臣与武将的角力。你立静妃,朝中事情简单,然而静妃的母家在战场上却帮不上忙。迎了那一位回来,就安了将士们的心,不论将来有什么后患,至少要先将夏国与匈奴打下来。细细看下来,咱们怎么做都有麻烦,也都有好处。”
  皇太后弄权一辈子,她永远都在打类似的算盘——要紧关头,战火纷飞或者皇位争夺的时候,她就会念起那些手握重权的氏族的好处,嫌恶没本事的。等事情结束了,仗打完了,她就最厌恶当初的功臣们,想方设法地打压。
  过河拆桥,不愧是皇室里每一日都在上演的戏码。
  “还有蒙古。”拓跋弘的唇角扬起了浅笑:“朕终将拥有天下。”
  ***
  昭睿皇后的崩逝给大秦皇室带来的,不是所谓的哀伤,而是群起争锋的热闹。
  就算乾武十一年的选秀因皇后丧仪被耽搁了,不能如期举行,秦国内各家的达官贵族激动而迫切的心情却甚于选秀。皇帝拖延立后,这给了所有人一个契机,不单是后宫静妃之流为了那个位子筹谋已久、伺机待发,官员中凡有女儿未出阁的,都不由地去将眼睛定在皇室里头。
  很多人还窃喜地认为,既然皇上拖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么自己一介三品的寻常官吏趁机努一把力,或许真能攀上呢?旧例里皇帝若不急着在原配死后就定下继后人选,那就是准备另选贵女入宫,而不是从嫔妃妾室里头挑人。
  然而后宫中传言静妃立后的风声越来越响……皇帝对合欢殿的宠爱只增不减,四月份以来的几日里频频招幸静妃,丝毫没有某些人揣测的“静妃失宠”。京城贵胄们日日支着耳朵听宫里的消息,人心浮动,天下不安。
  在这越来越惊心的躁动中,林媛这边的日子倒是清净了。
  宫中最焦头烂额的莫过静妃,离那个位置本只有一步之遥,现在被推得越来越远,能不急么。林媛却是破罐子破摔类型的,不管皇上怎么考量、什么时候立后,那凤位上的人都不会是自己。
  她唯一要努力的目的就是阻止静妃上位。
  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莫名其妙、不费吹灰之力地实现了。宫中静妃的呼声虽然仍是很高,但这种母族没有实权的女子想夺后位,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一天天地等下去,不知何时能等到皇上松口,静妃的夺位只会越来越艰难。
  林媛大感轻松。
  相比起赵昭仪心里还存着和静妃争一争的念头,林媛是最有自知之明的,对那位置没有任何野心。
  本来也想做点什么的,后来还是决定别乱动了。宫权她现在是不敢伸手的——别说静妃为了夺位把权势抓得越来越紧,这时候她若是跟着争,在皇上太后眼里也能被怀疑成对凤位有非分之想。
  想缠着拓跋弘日夜笙歌,对方却忙得一个头两个大,进后宫的那点日子分给静妃后就没剩了。林媛搞不清楚他在忙些啥,也不敢随意打听。
  波澜翻卷的后宫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静妃心焦,却从不敢表露出来,做事说话比从前更加谨慎、温和。嫔妃们猜不透圣心,不敢轻举妄动地去合欢殿拜访,对静妃的恭敬却是不减的。同时,她们对待赵昭仪、林媛二人也十分敬重。
  日子沉闷而静谧。

☆、第二十八章 继后(4)

  五月初五端阳节的时候,宫里出了个意外。
  众妃在明台大殿中办晚宴时,一承衣钱氏佩戴了越矩的首饰,静妃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句。结果钱承衣当众顶撞静妃。
  皇上和太后彼时都不在。
  钱承衣跪也不跪,直视静妃道:“这花钿是皇上的赏赐,您却让嫔妾摘下来,嫔妾是不从的。”
  宫中尊卑森严,静妃即便在失宠的时候,也没有人胆敢对她无礼顶撞。就算是桀骜的华良人,折腾起来还懂得守着规矩。她气得胸痛。
  指着钱承衣命令左右拖下去,禁足起来,等候发落。
  结果钱承衣直到出门槛的时候还在辱骂静妃道:“你既无子嗣,又无才德,也敢觊觎凤位么……”直闹得筵席不欢而散,静妃气得传了御医。
  第二日她就命人将事情禀到皇上那里。拓跋弘是个重视规矩和尊卑的皇帝,静妃丝毫不担心钱才人的下场。
  不巧,拓跋弘繁忙一日无暇见后宫嫔妃。他连听的心思都没有,挥手道若不是大事,就让静妃和赵昭仪、林媛几个看着办吧。事情又回到了静妃手中,静妃恨得想吐血。
  若是在平时,这根本不是事。钱承衣不得宠,治她一个不敬,降位禁足,甚至丢进冷宫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是现在……
  后位争夺惨烈。
  她若是为了解恨,重重处置了钱承衣,不知多少人会不失时机地抓住把柄攻歼她,说她心肠狠,贤德有亏。
  小不忍则乱大谋。静妃无奈,最终将钱承衣罚俸半年了事。
  若只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不会引发任何波澜。然而绝不会这样简单结束。
  五月十五日时,钱承衣自缢身亡。
  宫闱立即乱了起来。静妃与林媛几个赶到钱承衣的寝宫时,她的身子都冷了,口吐白沫眼睛往外凸,吊死的人死相都是这般凄惨可怖。与她同住一宫的三个嫔妃吓得跪在静妃脚边上哭,其中一位万贵人还惊恐万分地道:“钱承衣一贯是个好强的性子,前几日被罚了俸,还饮食起居如常、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今日怎地就能寻了死呢!莫不是有人谋害……”
  此话不可谓不诛心,静妃听得一个倒仰,死死地忍住了才没上去给这万贵人一耳光。然而既万贵人之后,人群中亦有附和之声:“万贵人所言有理呀!钱承衣平白无故地死了,难道她是因着被罚俸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住要自尽吗?这件事怎么看都不简单,静妃娘娘主理后宫,求娘娘您一定要秉公执法,严加彻查此事!”
  “对啊娘娘,这宫里头还能把人吊死,实在太可怕了!您一定要找出那凶手来啊!”
  众妃围在钱承衣的宫门口议论纷纷,皆认为钱承衣不是自尽。
  静妃听得耳朵嗡嗡响,脑子里越来越乱。
  她撂下一句“本宫自会查证”,扶着门框踉踉跄跄地回了华阳宫。是祸躲不过,就在当天,她心中所恐惧的事情很快发生了,宫中流言四起,直指静妃因私人恩怨,指使人将钱承衣缢死。
  五月二十日时,流言愈演愈烈,从宫廷传向京城。甚至闷在建章宫里忙碌的皇帝不得不为了此事出面,宣召后宫嫔妃。
  还不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指着静妃斥责道:“朕将一个诺大的后宫交给你,萧皇后故去才几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乱子!”他原本就被朝中事物累得筋疲力竭,现在后宫的女人们还给他找麻烦。
  跪在地上的静妃本就被流言中伤,心力交瘁地,又被拓跋弘夹枪带棒一顿训,委屈与恐惧积压成山,她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皇帝叹气,问赵昭仪和林媛两个道:“听说宫内闲话传得十分不像样!说是静妃因着口角之争对钱承衣怀恨在心,这才动了杀意?”
  林媛隔岸观火,默不作声。倒是赵昭仪道:“皇上,臣妾以为最要紧的不是流言,而是尽快查明钱氏的死因啊。宫里人多嘴杂,之所以会流言四起,都是因着钱氏的死实在诡异,叫人觉得不像是自尽的……”
  这话当真是火上浇油,直指钱氏的死是他杀。
  拓跋弘听着微微点头:“是这个理。”又看向静妃,道:“朕倒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这件事就由你亲自来查,尽早给出一个结果来,也尽早还你一个清白。”说罢想起书房里的右丞相还等着求见,实在没有闲工夫在这儿耽搁了,迈开步子拂袖而去。
  ***
  皇上最终没管这事。一个不起眼的承衣钱氏,死了就死了,每年宫里头莫名死了的人都不知凡几。若不是静妃被牵扯其中,他就会直接下令将这事定为钱氏自尽,再也没有什么波澜了。
  静妃虽然没有被皇上怀疑,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外头的风言风语足以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要她的命。她受命彻查后,就昼夜不歇地忙于此事,她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势力,然而十天之后,依旧一无所获。
  她越发地心惊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钱氏大胆和自己顶撞、随后莫名暴毙,是有人暗中操控着,目的就是要坏她的名声。
  只是,对方比她想象地更为难缠。钱氏被勒杀的线索抹得很干净,她身边的宫人和曾经交好的嫔妃都一问三不知,段时间内难以查出来。当然,只要是伪造的陷害就一定有漏洞,静妃身为嫔妃之首,手握大权,时间充足的话早晚会查出来。
  但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到了六月中旬,太后深感六宫因流言而乱,不成体统。她下旨命令赵昭仪和慧昭媛两位负责钱氏的查证,静妃牵扯其中久久不能自白,便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静妃早就料到会这样。现在还是先皇后的丧期,后宫就乱起来,外人看了像什么话。她短时间内解决不了钱氏,太后也只能剥夺她查证的权利,将事情交给其他人。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安静地回宫歇着,不敢再往这件事上伸手。
  她不是不担心林媛那边趁势给她下绊子——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太后和皇上都不认为人是她杀的,但长此以往,耳边的流言传得越发绘声绘色,他们二位还能坚持这种观念么?太后不允许她插手,就已经是有了些许怀疑了。如果她再偷着伸手,那岂不坐实了心虚、甚至是想要以查证的名义销毁证据。
  她端然坐在合欢殿的暖阁软榻上,底下跪着的宫女都个个愁云密布的一张脸。自从阿凉死了后,这些下人里就甚少有能在紧要关头给主子出注意的。刘姑姑是老人了,却没有阿凉那份城府。
  “娘娘,娘娘……”刘姑姑忍不住,上前抓了静妃的绣鞋:“咱们不能就这么等着……”
  “当然不能等!”静妃声色孑然,面上渐渐浮起凛冽:“等着,等赵氏和林氏两个贱人将我吃得骨头也不剩?”
  那个动手的人究竟是谁呢?
  静妃始终没有查到。但是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
  她说着顿了半晌,声色低下去在刘姑姑耳边道:“钱氏的事情我们不能再动手,却也不是没有旁的路可走……”
  ***
  六月份的天,暑气弥漫,天上地下都是热腾腾地。玉照宫里的林媛没有皇帝陪伴,无奈传了玉容华、王选侍和刚刚晋封为美人的华婉莹等一众交好的嫔妃,在玉照宫后殿的茂密竹林里搬了椅子、请了梨园歌姬,几人听曲打发时光。
  玉照宫里头咿咿呀呀地唱曲,宫墙外头也听见了。这些日子皇上忙,大家都觉得无聊,几个途经的嫔妃起了兴致进来求见林媛,也一块儿入座了。如此,听曲儿的队伍壮大了,赵昭仪、谨嫔、薄小仪、齐容华,甚至还有长宁。
  夏日里不缺鲜果吃食,林媛从屋子里头搬来了一食盒的螃蟹,兴致勃勃地请大家吃蟹黄。赵昭仪和长宁一脸嫌弃地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觉得腥味太重了。齐容华两眼放光,瞅着赵昭仪往后挪空了个地方来,立即搬着自己的椅子挤上前去,抢占有利地形吃螃蟹。林媛亦吃的喜欢,抬手吩咐道:“再唱一曲‘碧云天’。初桃,给她们赏钱。”
  几个梨园歌姬纷纷跪下谢恩。玉照宫的小竹林里很是热闹欢欣,在后位争夺的惨烈厮杀中,这些寻常的嫔妃也难得地有了这样清闲享乐的日子。小竹林里又阴凉,大家吃着螃蟹、听着江南小曲,心里的不快都暂且搁置了。
  初桃端着玉盘凑上前去,扬手抓一把铜钱洒得遍地金灿灿,一众歌女欢喜地一壁磕头一壁去抢。宫里贵人向来出手大方,铜钱里还夹杂着金锞子呢。
  林媛有意无意地瞥过华婉莹的脸。
  曾经的她也是台上人的一员,那么多年弹唱卖笑,一曲毕后爬在地上去哄抢铜钱……
  林媛不是非要羞辱她,独独叫了梨园的艺人来歌舞,还将她邀请过来。但这个女人实在该敲打一番了……
  正在此时,华婉莹猛地转过头来,瞧着林媛笑道:“娘娘,这螃蟹的风味很地道啊。”
  林媛一愣,有些气闷地侧过目去不予理睬。
  华婉莹若无其事地继续剥螃蟹吃。

☆、第二十九章 屠杀(1)

  然而这时候,赵昭仪突地拉着长宁站起身来,面色有些不好,与林媛道:“这螃蟹味儿我怎么闻着不舒坦……”说着担忧地看一眼长宁帝姬:“昭媛,本宫和长宁就先回了,本宫自幼就对海鲜过敏,长宁也和本宫一样。不过今儿也是奇怪,明明没吃呢,只是闻着味儿……”
  林媛忙道:“姐姐不能大意了,传御医来瞧瞧吧。”说着吩咐宫人安排轿辇,送赵昭仪母女回衍庆宫。
  赵昭仪很快拉着长宁离去。林媛瞧着她们母女的背影,心里越发不安。
  连小曲儿也没有心情听了。
  半个时辰后她就说累了,大家陆续告辞。林媛指着石桌上剩下的一盘子螃蟹,对初雪等人道:“把吴御医给本宫叫过来!好生看看这些东西!”
  吴御医很快就过来了,他打开药箱子,将螃蟹肉挑出来化在一杯清水里头,拿着银针细细地探了一刻钟。而后他又对林媛道:“娘娘吃了不少蟹黄吧?”
  林媛点头,宫人拿了帕子过来覆在手腕上让吴御医诊脉。吴御医按了片刻道:“娘娘,不是螃蟹的问题。”
  “本宫没事?”林媛疑惑着,面色却越发凝重。
  ***
  送走了吴御医之后,林媛在榻上辗转难眠。
  之后几日都风平浪静,直到三天之后,衍庆宫里传来长宁帝姬病倒的消息。林媛悬着心去探望,行至半路跑回来将自家的琪琪抱着一块儿走。
  衍庆宫里并没有多少人,赵昭仪对外称长宁只是中暑了,嫔妃们便以为没有多严重。赵昭仪将女儿从乾南五所那儿接回来几天,暂且在衍庆宫里养病。林媛去的时候,衍庆宫宫门紧闭,她敲了好久才有一个宫女低眉顺眼地上前开了门,神色虽恭敬,却一句话都不说。
  闷热的酷暑中,林媛没由来觉出寒冷来。她吸一口气,将小琪抱得更紧了,缓缓跨进朝晖殿的殿门。
  “昭媛,你来了啊……”赵昭仪从屋子后头迎出来,抬起手拢一拢发髻,手中的帕子却在不经意间划过眼角:“昭媛,长宁没什么事的……她自己在外头玩,中暑了。这几日我顾着她,不能帮衬静妃娘娘理事,麻烦你多费心了。”
  林媛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道:“姐姐怎么和我生分了!”回望四下无人,压低了声色道:“您别跟我遮掩了,长宁殿下是不是那天在玉照宫里吃螃蟹,出了事?姐姐,你好生和我说,殿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你还疑心是我暗害了你和长宁么!”
  赵昭仪不料林媛会将话说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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