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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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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伯文傅伯鑫挨了一顿骂,倒是不作声了,一个唉声叹气的走着,一个长吁短叹的跟着。


第七十四章 
  傍晚傅伯霆下了值,进府之后便径直回了懿兰居。
  到了懿兰居门口,丫鬟们见了他纷纷请安行礼,一人进屋唤道:“侯爷回来了。”
  掀了帘子进屋,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但懿兰居里尚未点灯,映容正在榻上看账本,旁边的针线箱笼里放着一个绣好的松竹香包。
  傅伯霆走过去叮嘱她,“叫人把灯点上,仔细别把眼睛看坏了!”
  映容抬起头,似乎是在才想起这件事,一边吩咐了玉珠和拾兰点灯,一边转过身从小几上拿了香包递过来,“这个给你,已经绣完了。”
  他接过来轻嗅一下,弯了唇低声道:“仿佛跟之前那一只味道不一样。”
  “加了好几味不同的草药,味道更清冽一些。”映容望着他笑道。
  傅伯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缎布袋子,“我也有东西给你。”
  袋子里装的是两枚玉佩,羊脂白玉雕刻成弯月形,串上墨绿色的穗子,两枚玉佩一模一样,并在一起正好是一块圆形白玉佩。
  映容拿了一枚放在手里细细观看,玉质莹白,触手生温,是极难得的好玉。
  “这对玉佩我们一人戴一枚,寓意永结同心。”傅伯霆凝目浅笑。
  映容挑眉惊讶道:“你不是从来不戴这些吗?”
  他温和道:“这个不一样。”
  映容想了想笑道:“好,那我们一人戴一枚,谁也不许摘。”
  傅伯霆目光和暖,又问道:“听说今日二房的人来,没为难你吧?”
  映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可安心吧,谁能为难的了我?往后二房再上门来打秋风,我就叫人轰他们出去,反正我也不怕当泼妇!”
  他垂目笑了笑,“今日是我不在家,不然也不至于让你碰上这些事,往后有事你就放心等着我回来便是了,不会让你当泼妇的!”
  映容眼眸微顿,忽而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操心,可你我是夫妻,不管什么事都要一同面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着家里家外,我却躲在你身后一味享乐呢?你在朝廷里千辛万苦,我在家里锦衣玉食,倘若连这点内宅小事都处置不了,还得等你回来劳烦你,那我这个媳妇当的也太没用太失职了!总之以后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的,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你就放心好了!”
  傅伯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抿唇一笑。
  屋里的烛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黄昏的余晖和烛火跃动的光影一起交融转变,从高大的男人身上,流转到娇小的女人身上,朦胧之间渗透着点滴温情。
  傅伯霆和映容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却也有相似的地方。
  他们都习惯于自己扛下所有,不论大事小事,一个不吐露,一个不诉说。
  他们说的最多的是吃喝家用,但他们之间的事绝对不止这些,为什么从未涉及过旁的事?不过是因为二人都不说罢了!
  傅伯霆从来不把朝廷里的事放在家里说,映容也不会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他。
  当这样两个人碰到一起时,究竟该如何才能平衡下去,映容也费解!
  不得不说,她嫁来侯府的这些日子过的很舒心,夫妻和睦,婆母温和,家里也没有妾室给她添堵,既无外患也无内忧,傅伯霆给了她一片锦绣安宁之地,从来不让她操心,整日里只想着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她本来就不是个爱操心的人,但她明白一件事,即便如今的日子舒心,也不能全身心的依赖眷恋,她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而不是完全变成一个依赖丈夫的小女人。
  自然她也是不愿意给傅伯
  霆添麻烦的,把外边的事,把娘家的事全都一股脑全推在他身上,她做不到。
  未来还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如果做不到风雨同行,何谈长远二字?
  *
  晚间天气骤然凉了下来,突然下起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台边,阴冷的风从窗外一阵阵吹过。
  将近三更天,傅伯霆还没睡着,他一向睡的浅,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更是难以入眠,独自在床上辗转反侧。
  因着天气阴冷,腰间的旧疾发作,开始隐隐酸痛起来,他皱着眉轻叹了声气,又怕吵着映容睡觉,不敢出声,只一个人背过身去,闭了眼默默忍着疼。
  映容躺在他身边,听见声响也醒了,见他背着身揉腰椎和背骨,便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他低声道。
  语气淡淡,听不出不妥,更不像有病痛在身。
  但映容怎么会看不出来,急忙把手搭在他腰椎间问道:“是这难受吗?还是疼?不舒服要早说,明儿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傅伯霆转过身来,叹口气道:“不必了,陈年旧疾,一到阴雨天就常常犯酸犯痛,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备着止疼的药丸,和水吃几粒就行了。”
  “你常犯疼吗?”映容担忧道。
  “春夏时节好一些,入冬的时候时不时就犯一场,难受是难受了点,但不是什么大病,你不用担心,再说领军打仗的哪一个身上没有点顽疾旧病?”傅伯霆对伤病一事并不是很在意。
  映容还是担心,又问,“太医瞧过吗?”
  傅伯霆闭目道:“太医瞧了也只让好好养着,没什么能治的法子。”
  映容深深叹一声,“你怎么总让人操心呢?血肉之躯,还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往后能不能顾惜点自个的身子,全当是为了我成吗?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做寡妇!”
  傅伯霆听了反倒轻笑出来,映容蹙眉道:“你还笑!”
  说着便披衣起身下了床,傅伯霆睁开眼,抓着她胳膊道:“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映容无奈道:“去趟厨房,你等着吧!”又回头嘱咐一句,“记得别吃那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伤身体的,要是实在难受的厉害,就先少吃一点。”
  出了房门,冷风吹的人直打哆嗦,因是深夜里,又下着雨,守夜的丫鬟婆子全回房睡了,想着厨房离这没多远,三更半夜就不必折腾人起来了,映容便自己点着烛灯摸黑往小厨房去了。
  不多时,拿着个热腾腾的布包回来,进了屋里关上门,走过来对傅伯霆到:“这个你系上,里面是炒熟的盐,你捂着看看管不管用,从前在我祖母那里听来的法子。”
  布包有些简陋,映容不好意思道:“夜里着急,这袋子是随意拿旧衣裳扎起来的,实在丑了些,赶明儿让针线那边绣个好的,再上药房里抓些去湿驱寒的药材跟盐一道炒了,想来更管用些。”
  说着就傅伯霆扎上了盐包,细嫩的手围在他腰间系带子,炒热的盐包捂在腰背之间,傅伯霆突然觉得有丝丝缕缕的暖意弥散全身。
  映容低着头扎带子,细密的睫毛在柔嫩的脸颊边投下剪影,只能看见一头墨黑的头发,垂至后背,傅伯霆抚了抚她的长发,“辛苦你了,大晚上的还麻烦一趟。”
  映容抬头笑了笑,两人一时都睡不着,便躺在床上闲话家常。
  “外边还有月亮吗?”映容躺着问了一句。
  傅伯霆就回道:“没了,下着雨呢,哪来的月亮?”
  “下完这场雨,天气该冷了吧?马上要到腊月了,厚袄子也要开始拿出来穿了!”映容闲闲道。
  “嗯,”他点头,“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该做新袄子新大氅了。”
  映容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反倒越说越困了,打着哈欠问,“今年过年晚,二月才过年了,不知道年前会不会下大雪,这样过年的时候还能玩雪炸炮仗!”
  说着说着就困了,往被窝里一缩,靠在傅伯霆身上捂热,没一会就睡着了。
  傅伯霆看她睡了,给她掖掖被角,又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出神。
  他是不容易睡着的,醒了之后更难入睡,本以为今夜又将无眠。
  可被窝里温软相依,他自个躺了一会,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入睡。
  窗外的雨声淅沥一夜,却是格外的好眠。


第七十五章 
  入了腊月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皇城中亦是一片银霜素裹,四处纷飞着冷冽的雪霰。
  仪华殿里,厚重的金褐色帘幔层层揭起,古朴的图腾花纹掩映其中,光滑如鉴的地面上铺着猩红绒毯,两侧的铜枝烛台上燃烧着十几只手臂粗的长烛,幽深的大殿里有着压人心魄的沉重肃穆。
  细纱笼罩的雕花隔门之外,站着两个青衣宫女,低眉垂目,敛襟秉手站在门口,内殿里站着长公主的贴身女官班姑姑。
  班姑姑本名若虞,与长公主同岁,今年一样是二十四岁,她六岁进宫,七岁在长公主身边侍奉,从一介小小宫女,做到今日的二十四殿掌事的位置上,跌宕起伏历尽十八年。
  她的年纪在宫里的姑姑辈中不算大,但没人敢小瞧她一点,更有许多年纪长她几十岁的嬷嬷们对着她点头哈腰的,甚至皇帝身边的御前宫女也不敢得罪这位班姑姑,原因无它,谁让她身后站的是如今前朝后宫呼风唤雨的掌权者,清河长公主李贞。
  仪华殿是长公主的寝殿,此刻元妃正在内殿听训导,外边站的宫女太监一个也不敢进去打扰,都知道长公主正在气头上。
  内殿的一扇小窗未关严,吹了一阵寒风进来,六岁的元妃站着打了个哆嗦,把身子缩的越发紧。
  “元妃!”长公主蹙眉道:“站直了,缩头缩脑的像什么样?”
  元妃的小脸上尽是害怕,连忙站直了身子,两手绞在一起,不敢抬头看人。
  元妃进宫有一年多了,小孩子天□□玩,四处撒野也是有的,满宫的宫女太监都捧着她,皇帝也喜欢跟她玩,她在宫里过的倒也算自在,可唯独只怕严厉的长公主一人。
  “低着头做什么?”长公主问她。
  元妃小声回道:“怕您,不敢看您。”
  “怕我?”长公主轻压眉梢,似笑非笑道:“为何怕我?”
  元妃还是小小的声音,眼皮也不敢抬,“皇姐凶!”
  长公主怔了片刻,忽然轻笑出来,放缓了情绪,又问,“在宫里除了我,还怕别的人吗?”
  “没了,他们对我都很好。”元妃睁着大眼睛道。
  长公主听了却并未生气,小孩子不会假意糊弄人,说的总是自己的心里话。
  她望着高深的房梁,浅叹一声道:“不着急,等你大了就知道了,当有一天,你怕的人不止我一个的时候,说明你长大了!”
  元妃低着头,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脑子里兀自出着神,想着一会回去要叫嬷嬷给她捏泥人玩儿。
  长公主看着尚还天真的元妃,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丝苦涩。
  她幼年的时候,最怕教规矩的大嬷嬷,大嬷嬷是母后赐过来教导她的,丝毫不顾念她嫡公主的身份,该责罚就责罚,该打手板就打手板,当时她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大嬷嬷。
  等有一天,她怕的人不再是大嬷嬷了,而是后宫里勾心斗角的争夺,是笑里藏刀敌友不明的枕边人,是朝廷里伺机而动的豺狼虎豹,当身处危机四伏之中,满身满心都是疲倦与无奈之时,当年的那个大嬷嬷,早已经不再可怕了!
  她甚至有些怀念,怀念幼年的懵懂,怀念从前的天真散漫,可那样的日子早已灰飞烟灭!
  长公主收回心神,再度看向元妃,淡淡道:“太傅说,你把皇帝带到御花园里玩儿,耽误了皇帝的功课。”
  元妃一听就红了眼睛,小鼻子皱起来,委屈巴巴道:“皇帝哥哥没跟我说他有那么多功课,他陪我玩到晚上才回去的,小福子说他熬了大半宿都没赶完,隔日还被您教训了,我要是知道他有正经事,我就不耽误他的工夫了。”
  元妃显然因为皇帝被训的事很自责,抬起袖子默默擦眼睛。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长公主正色道。
  “知,知道,”元妃抽噎道:“不该带皇帝哥哥玩,不该打搅他读书。”
  长公主凝视着她,“不是因为这个,你是后妃,时时刻刻都要谨记这一点,你年纪是小,但身处其位,不会因为你的年纪就独独对你宽容几分,如今皇帝也小,宫里只有你一个,将来皇帝长大了,宫里会有许多个像你这样的妃子,你不是唯一,皇帝哥哥不是你一个人的,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亦是天下的主宰,皇宫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乃至宫女太监每一个都是他的,大邺朝的每一州每一县都是他的,你明白吗?”
  长公主坐直身子,语气也严肃起来,“我不止一次听到,你缠在皇帝身边,不许御前的宫女近身,你带着皇帝玩的时候,也不许太监宫女随侍身旁,只让他们远远跟着,更有甚者,太傅从皇帝那里听说,说是你告诉皇帝,将来他再娶妃的时候,你就要回荀家,元妃,这些话真的没有人教过你吗?真的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
  元妃的眼泪止不住了,像泄了堤的水一般,一边哭一边抹眼泪道:“我大哥告诉我,他说我在宫里养到十八岁,等皇帝哥哥娶了别人之后,他就把我接回荀家,他要把我嫁给别人,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所以我就跟皇帝哥哥说了,皇帝哥哥也跟我说,他不会让我回荀家的,他会让我在宫里玩一辈子的!”
  长公主看着哭泣的元妃,沉着脸色问,“荀尚书跟你这么说的?”
  “大哥送我进宫的时候,说总有一天会接我回去的。”元妃哭的发抖。
  “荒谬!”长公主满目怒色道:“简直荒谬!你是皇妃,自古以来哪有皇妃归家的先例?荀泽是想枉顾皇家颜面了吗?”
  怒火尚未发作,守在内殿外的班姑姑却匆匆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摄政王过来了。”
  长公主无奈,只得压下怒意对班姑姑道:“先把元妃带回去吧!”
  班姑姑屈膝应声,牵着元妃带她出了仪华殿,才出大门,便正巧撞见了要进门的摄政王。
  班姑姑恭敬行礼道“王爷万安!”
  摄政王才过来就看见班姑姑领着哭哭啼啼的元妃从殿内出来,便顺嘴问了元妃一句,“娘娘怎么哭了?”
  元妃还没缓过来,张嘴就是哭声,“公主,公主生气了。”
  元妃哭的可怜兮兮,摄政王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又问,“下次知道听话了,别惹公主生气了!”
  元妃哭着点头,班姑姑忙道:“王爷进去吧,奴婢遣人送元妃娘娘回去。”
  摄政王点点头,不以为意的进了仪华殿。
  他一进去,周边伺候的宫女便纷纷退出大殿,又将敞开的十二扇殿门紧紧闭上,而后便驻足在门口看守。
  仪华殿里只有摄政王与长公主二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长公主按按眉心,她心情不悦,并不想应付他。
  摄政王踱步走近,挑起她白皙柔滑的下巴,“没有要事就不能来?”
  言语之间颇有轻佻之意,长公主闻言顿生不悦,挥开他的手冷冷道:“无事就滚!否则本宫治你个私闯后宫的罪名!”
  他缓缓收起手,背手笑道:“真生气了?”
  说着又自顾自感慨,“进来的时候看见元妃了,哭着出去的,你说你何必跟个孩子置气呢?”
  长公主着拨弄手上的祖母绿戒子,语气淡淡,“皇家的事,你还是少插手为好。”
  摄政
  王敛去笑意,目光变得沉郁,“我不过顺口问了一句,怎么就成插手宫务了?”
  “你插手的还少吗?”长公主突然抬头看他,讥诮的笑容让人心里极不舒服,“摄政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试探我的底线,你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了?”
  摄政王脸色阴沉,也回她一个笑容,“没忘,殿下也别忘了!”
  “出去!”长公主阖眼凝神,不想再跟他纠缠。
  “对了,”她又补上一句,“最近你往西北发的书信越发多了,怎么?这么想念西北,为何不直接回去得了,回那片广阔的天地,驰骋疆场,纵马草原,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不是吗?”
  摄政王转身的脚步顿住,回身故作沉思道:“比起荒凉的西北大地,还是繁华的盛京更让人喜欢,见识过京城贵族的奢靡,欣赏过绝色佳人的艳丽,真是叫人乐不思蜀!”
  他浅浅一笑,“更何况公主还在这里呢,臣又怎么舍得回去呢?”
  长公主攥紧手,冷笑一声,“王爷既舍不得,那好好待着便是了!”
  “嗯,那是自然,”他笑了笑,“若是臣今日想留在宫里该怎么办呢?”
  长公主起了身,拖着迤逦的长裙一步步走近,故意在他耳边低低开口,“刚刚才说过的话,王爷怎么又忘了?外臣在后宫逗留,你不怕死吗?”
  摄政王猛地搂过她的细腰,深邃的眼眸忽然换了一片深情似水的模样,明知是骗局,却让人沉沦其中又不敢相信。
  “公主会杀我吗?”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长公主凝望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忽然笑道:“王爷说笑了,您是朝堂肱骨,本宫敬重您呢!”
  两人各说各话,半真半假,演一出早已被看破的戏,不是为了迷惑对方,而是为了坚定自己不断动摇的内心!


第七十六章 
  正月里,宫里封诰命的旨意下来了,映容在侯府领了旨之后,才算是名正言顺的诰命夫人,吉服与珠冠在礼部赶制了两个月,在颁旨过后与册文一并发至映容手里。
  傅伯霆的各路下属得了消息,都钻头弥缝的想结交侯府的女主子,此番打着贺靖宁侯夫人领诰命之喜,纷纷往府里送来厚礼,有些寻常交往不深的人,这回却送了许多贵重的金银珍宝,映容都没收,添些茶饼干果,以回礼的名义一概发还,倒是有一个会讨巧的,不送金不送银,送了两只金桃牡丹鹦鹉,棕黄的皮毛,脸颊两侧有两撮桃红的毛,头顶是金色的毛冠,尾巴一扫一动。
  映容别的不喜欢,还真就看上这份礼了,特意叫人打了一支金钩子,两边镶上食碗和水碗,就为了养这两只鹦鹉,鹦鹉本来应该挂在走廊里,但因着如今是冬日,怕给冻死了,又让人挪了一间暖室出来,专门用来饲养鹦鹉,等到了来年春天再放出来。
  鹦鹉放在暖室里养了两天,映容再过来看的时候,就觉着有些蔫蔫的,伸手逗那鹦鹉,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映容皱着眉很疑惑,“这是怎么了?”
  携素思忖道:“可能是饿了,一饿就不爱动。”
  映容不大信,又问,“不会吧,食碗不是摆在这吗?”
  一旁的翡珠小声道:“没准是因为在屋里待久了闷的,夫人要不把这两只鸟带出去透透风?天气虽然冷,不过待一会应该是不要紧的!”
  映容觉得有道理,便让人摘了钩子带着两只鹦鹉出去遛弯,这两只牡丹鹦鹉都是经过训养的,不会扑棱翅膀直接飞了,而是乖乖立在钩子上,但是一出去见了风,明显精神就起来了,映容后边连着几日都要出来遛鸟玩儿,遛累了就把钩子挂在亭子里,自个坐着歇一会。
  这一日傅伯霆休沐,早上映容吃过饭就又出去遛鸟了,身边跟着携素和翡珠。
  翡珠跟在后面走,一边走一边就跟携素窃窃私语道:“有时候还真得看命,人跟鸟都是一个理儿,这两只扁毛鸟儿不就是撞了福运送到咱们府里来了,还入了夫人的眼,瞧瞧如今这样,连站脚的钩子都是赤金打造的,一天三顿不落的换水换食,还专门派一个小丫头去伺候鸟,唉呦,我看了都不想当人了,也叫我当只鸟儿去吧!”
  翡珠说着就捂嘴笑,携素睨她一眼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做人不比做鸟快活些?”
  翡珠笑道:“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人,站在高枝上当然快活了,像咱们这样的,”说着又怕携素不高兴,忙纠正道:“像我这样的,为奴为婢能有什么可快活的?活的还不如鸟儿呢!瞧那两只鸟,一朝站了高枝,我这个当人的还不是得供祖宗一样供着它们?”
  携素撇嘴道:“高枝是好,却也不是那么好站的,你光觉得这两只鸟运气好,可知它们之前受过多少打才训成了今天这样?寻常的鸟带出去早就飞了,可它们却乖乖站着不飞,这可是从小就训出来,敢动一下翅膀就饿它,就拿小条儿抽它膀子,一回二回的,让它飞它也不敢飞,要不怎么敢送到权贵府里赏玩呢?你再想想,夫人喜欢它们还不是因为漂亮又乖,可要是两只乱扑腾乱抓人的鸟儿谁还喜欢,乖的是宝贝,糟的就是畜牲,可见今时今日的福气,早先就是有定数的,不然你以为运气是自个找到头上的?”
  翡珠让携素一顿挤兑,只好眯了眼陪笑道:“姐姐说的是,倒是我眼界浅薄了!”
  前边映容提着钩子溜了两圈,绕过一排松树,走到常歇脚的小亭子里,把钩子往杆上一挂,便坐下歇着了。
  石凳子上铺着软缎垫子,昨儿搁在这的,一直就没拿回去,映容正坐着歇脚,远处却见傅伯霆独自往园子里过来了。
  等他走进亭子里,映容才起身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该多睡会儿的,好不容易休沐呢!”
  傅伯霆刮一下她小鼻子,“过来瞧瞧你,再瞧瞧你的两只宝贝鸟儿!”
  两只鹦鹉也像有灵性一样,叽叽喳喳叫起来。
  傅伯霆把映容的手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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