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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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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斐鸢应酬时喝多了,被司机送到斐仁烈手里。一进门,她就“哇”的吐了他一身。

    “你,你怎么还住在这里?”斐鸢抬起头问他。

    她已有半个月没住在这了,原以为他会搬走的。如今他生意起来了,不缺钱了,她也不用给他包吃包住。

    斐仁烈一声不吭,抱着她进屋,给她褪了衣服鞋子,又放了热水,把她抱进浴室里。

    “你别动我,我自己来。”斐鸢缩进浴缸里,瞪他道。

    斐仁烈低头看着被她吐得一身的衣服,抬手脱了外套,随即长腿一迈,只穿着底裤,跨进浴缸里。

    斐鸢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洗澡。”他说。往后一躺,长臂一伸,把她揽到怀里。随即闭上眼睛,泡起热水澡来。

    说洗澡,就洗澡,一点小动作都不做。

    斐鸢原先还担心,见他竟真的忍得住,反而起了逗弄之心:“喂,你热不热?我好热啊,你抱得我太紧了。”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扭。

    斐仁烈猛地睁开眼睛,有些恼怒地瞪着她。

    斐鸢见状,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人真好玩儿。借着酒意,大胆地调戏他:“你今年多大?以前从来没有过吗?”一边说着,一边手往下伸。

    斐仁烈即便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也还是不习惯此间女子的大胆,被她撩拨几回,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她这样也太欺负人。眼眸一沉,着力站了起来,拿起浴巾将她一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我美不美?”被丢到床上,斐鸢也不怕,媚眼撩他。

    正常的男人,听到这一句,就什么都知道了。斐仁烈是正常的男人,他当然懂。抬腿上床,覆在她身上,扳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即便没经验,却有本能,不一会儿,就把斐鸢吻得气喘吁吁,很是动情。

    “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斐鸢抬起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斐仁烈听了,登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炽热的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低下头,看了她半晌,最终吻了吻她的嘴角,拿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起身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斐鸢还有些回不过神。

    第二天早上,斐鸢醒过来,回想起昨天的经过,十分尴尬。悄悄提了鞋子,打开门准备偷偷溜走。谁知来到客厅,却见斐仁烈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桌上摆着早饭。

    “早。”斐仁烈抬起头,淡淡说道。

    斐鸢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儿,尴尬地道:“早。那个,我有急事,先走了。”

    “吃过饭再走。”他抬眼说道,眸子烟得深沉,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查过路况,出城进城都不堵车,你耽误十分钟,一会儿叫司机开快些,什么都晚不了。”

    斐鸢顿时无话可说。低头穿了鞋子,走过来乖乖吃饭。头也不敢抬,一顿饭吃得真是百般滋味。

    饭后,斐仁烈拿了钥匙起身,在她身后锁了门。两人在楼下分别,他去武馆,她去非缘办公大楼。

    斐鸢看着他的烟色奔驰疾驰而去,一时间心中复杂难言。他对她很好,好得过分。但是他不像其他追她的人一样,一阵子猛攻猛打,然后灰心退缩。他追她的态度,好像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她早晚会掉进他的陷阱,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就连昨天,她引诱他,他也没有把她吃干抹净。他是真的不着急。好像他知道以后会吃到大餐,所以现在这些开胃小菜,他说不要就不要。

第185章 番外之穿越到现代(七)

    斐鸢有时候很佩服斐仁烈。

    这半年来,斐鸢没少打探他,却什么也没打探到。似乎他说的是真的,就是凭空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他说的是假的,就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总有痕迹的。尤其他这样出色,走在街上偷拍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却偏偏一丝过去也没有。

    所以,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异世客,变成一个小有名气的贵族武馆的馆长,不少名流少爷都恭恭敬敬称他一声老师,斐鸢很佩服他。

    这些日子以来,倒追斐仁烈的人不少。很多年轻小姐都热烈地追求他,只不过他从不为所动。好像他就是铁石心肠,哪怕有人为他割腕自杀,也毫不动容。

    他到底为什么追她?斐鸢很想不通,在茶水间遇到赵梅时,就随口问了一句。

    “他喜欢你呗。”赵梅回答得很没技术含量。

    斐鸢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他这样的人,想追什么样的追不到?以他的身份,追求名媛淑女才对他最有利。”

    赵梅听了,脸上顿时欲言又止。她看了看斐鸢,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下去了:“老大,我看你对烈哥也不是没想法。你是不是不信他喜欢你啊?那你要怎么才信?”

    “他不喜欢我就信。”斐鸢随口说道。

    赵梅一愣,随即一脸郁愤:“难怪烈哥死活不叫我说。如果说了,指不定你又想到哪儿去呢?”

    “不叫你说什么?”斐鸢问道。

    “没什么。”赵梅扬了扬头,转身就要走。

    斐鸢拉住她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告诉你。”赵梅赌气说道。

    斐鸢眯了眯眼,扯住赵梅,开始逼供。

    半天后,终于问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我?”

    “这对老大有利无害嘛,烈哥不叫我说,想给老大惊喜,我就没说了。”赵梅对她的大反应不以为然。

    斐鸢厉声说道:“斐氏武馆的创建人是我,一应权利所属的签名也都是我,如果斐氏武馆出了事,担干系的人就是我,你还说没什么?”她想起来自己对赵梅的信任,赵梅拿过来的文件,她几乎不怎么看就签名,顿觉被背叛了。

    “怎么会?”赵梅顿时愕然,“烈哥不会害你的啊?这半年来斐氏武馆的效益很不错,都进了老大你的账户啊?”

    斐鸢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出了事就来不及了!”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给斐仁烈打电话,约他见面。

    “你为什么把斐氏武馆写我的名字?”见了面后,斐鸢不跟他多说,开门见山问道。

    斐仁烈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赵梅告诉你的?”

    “你不用管谁告诉我的。”斐鸢说道,“我问你,为什么写成我的名字?”

    斐仁烈抿了抿唇:“你在生气?”

    “你说呢?”斐鸢反问道。

    斐仁烈不禁头疼。他既欣赏她的警惕,又头疼她将这份警惕对准自己。

    “你怕我害你?”他知道她的脾气,这时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我说过,我虽然对你没安好心,但也不会加害于你。”

    斐鸢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他说:“我不管,马上去办手续,把我的名字抹掉!”

    斐仁烈不禁又想笑,又想叹气。

    他只知道她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也没料想如此难啃。从前只见阿容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四年过去就把她的心收服了,他以为自己追她也并不很难。

    谁料完全错了。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对阿容生出一丝敬佩之心,还有少许同情。能追到阿鸢,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斐仁烈叹了口气,很快就把手续办完了。

    倒是斐鸢见他不推三阻四,颇为诧异。按她所想,如果他真的有所图谋,没道理这么好说话啊?

    “烈哥本来打算把斐氏武馆当聘礼的。”赵梅知道后,一百个为斐仁烈抱不平。

    斐鸢听到真相,也不由得愕然:“竟然……”

    那他收回去了,是不打算当聘礼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不好再去找他。就连回去那个家,她也不太想。

    看似僵住的局面,不料,很快迎来了转机。

    非缘酒庄的新品上市,斐仁烈作为模特儿来配合拍摄,工期有好几天,斐鸢派赵梅去协调,谁知赵梅摆脸不肯:“老大,你就别祸害我们了,放着那么大一个帅哥,看得见吃不着,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原本她们都喜欢挨着斐仁烈,能近距离跟帅哥接触,这是多占便宜的事啊!然而时间久了,她们知道不好受了,倒不是斐仁烈对她们不尊重,而是每天看得见吃不着的苦,不是人受的啊!

    “哎,你别走啊!”眼睁睁看着赵梅跑远,斐鸢无奈,只好亲自上阵。

    吃午饭的时候,斐鸢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斐仁烈,好似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件他都不觉得尴尬。忍不住想刺激他一下,就说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斐仁烈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斐仁烈觉得自己战略失误。这样下去,他根本攻占不了这座堡垒。也许,他应该换个方式,比如先从她家里搬出去?

    随即,这个念头就被他掐灭了。他好不容易才住进她家里,叫她觉得不自在,甚至不得不搬了出去,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什么时候你搬回来,什么时候我搬出去。”他说道。

    言外之意很明确了,你都不住,干嘛不叫我住?咱们这关系,你逼我出去找房子,也太绝情了吧?

    斐鸢果然做不出直接撵他走的事情,想了想,晚上搬回去住了。

    她以为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搬回去了,他就该搬出去了。哪知道一连过了半个月,他还是没有搬走的动静。斐鸢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一气之下……

    一气之下,她什么也没做出来。

    她既不能丢了他的东西,又不能当面轰他走。

    如果是以前那些死皮赖脸的追求者,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偏偏他不是,他没有过分的地方,甚至还精心照顾过她半年,她做不出来那种事。

    斐鸢惆怅了。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你武馆开起来了,资金流转也有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你干嘛还缠着我?”斐鸢狠下心,找他摊牌,“假如你要赎回装备,也都给你,你走吧。”

    斐仁烈深深地看着她,见她神情决绝,知她下了狠心。抿了抿唇,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把斐氏武馆写在你名下?”

    “为什么?”她眼神一动,以为他要跟她表白了,转过眼不看他。

    谁知他却说出另一番话来:“因为我是个不存在的人。”

    “什么?”她顿时一怔,转过头来看他。

    斐仁烈却别开眼,走到窗前,看向远方的高楼灯火,低沉的声音慢慢说道:“我莫名来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如果我不在了,这些东西至少不能白白浪费掉。”

    “所以,你就写到我的名下?”斐鸢忍不住问道,“可是,我明明听赵梅说,你是打算把它当聘礼的?”

    斐仁烈听到这里,低低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倚着阳台对她道;“如果我没有消失的话,我是打算把它当聘礼的。”

    斐鸢被他注视的眼神弄得有些脸热,连忙别开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她再装不懂就过分了。只是,她还是很不解:“为什么是我?”

    她不懂,他为什么待她如此之好。她觉得自己不配,他根本不需要她这样一个女朋友、妻子。她能为他做的很少,她也没有充裕的青春年华,她只是一个小酒庄的小老板。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什么非她不可?

    “我也不知道。”谁知,他如此回答道,“我一见你,就觉得渴。好像几百年没有喝水,从喉咙一直渴到心里。只有待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稍许宁静。”

    斐鸢愕然:“这是什么话?”

    斐仁烈忽然大步走过来,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一直走到她身前,略一低头,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一次,两个人都清醒着。斐鸢能明显察觉到他的饥渴,像是许久不曾饮水的人,吮着她,汲取着她的津液。斐鸢被他吻得满脸晕红,渐渐双眼迷离,心中砰砰直跳。

    “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一吻毕,斐仁烈微微离开她的唇,低哑的声音问道。

    斐鸢回答不出来,垂下眼睛不看他。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斐仁烈说道,执起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你相信它,它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斐鸢不禁浑身微颤,缩了缩手,仍嘴硬道;“我不信。”

    “你一点儿也不信吗?”斐仁烈近乎蛊惑地在她耳边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一颗解开,“你看看它,它都是你的,你不想摸摸看吗?”

    从上一世,斐仁烈就察觉到斐鸢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欣赏,尤其当他露出这种男子气概的时候,她的眼神几乎称得上迷醉。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下移:“我知道你喜欢它们。”所以他每次出浴,都不肯披上外衣,只用毛巾裹着腰间就走出来。他喜欢她的眼神,看着他的腹肌的时候,明明很受吸引,却刻意压抑着。

    “你,流氓!”斐鸢忍不住叱道。然而手指却犹如拥有自己的意识,在他壁垒分明的肌肉上,一点一点触碰着。

    斐仁烈便低低地笑:“现在是谁流氓?”

    “呸!”斐鸢骂道,手指一拧,掐住他结实的腰间。

    斐仁烈又觉得浑身如火,喉间灼热,不禁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斐鸢热烈地回应他。

    她应该相信,她想,她应该听从自己的心一回。

    这一回,哪怕被骗了心,她也不吃亏。似他这样有才有貌的男人,却因她而饥渴,为她而煞费苦心,她总该骄傲多于担心。毕竟,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不是吗?

    “明天我们就结婚吧。”情热之时,他拥着她道。

    她享受着他,迷蒙之中问他:“你爱我吗?”

    “我爱你。”他说,“不能更爱。”

    斐鸢笑得心满意足。

第186章 番外之洞房花烛夜

    儿臂粗的喜烛,坐在灯台上静静燃烧着。偶尔爆出一个灯花,发出轻微的吡啪声。温柔明亮的烛光,将充满红色布置的喜房,照得一片喜意盈盈。

    喜被上,坐着一个身影,头上盖着冰蚕丝织就的价值百金的红盖头,如水一般的流苏穗子垂下来,随着盖头下面人儿的呼吸,一起一伏地荡漾着。

    一只玉白的手,拿着挑子,轻轻挑起了盖头。下面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阿鸢,我美不美?”红盖头下面,倾国倾城的人儿,红唇微张,吐出娇软不休的一句话来。

    站在床前的屠飞鸢,皓白的手腕一转,将挑子连同盖头一起卷飞。一手挑起了阿容的下巴,一边低头吻了下去。

    “啵!”屠飞鸢在那张薄薄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倾起身,推开他的肩膀:“我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垫补垫补。”

    阿容的眼神往外一瞄,在窗户上看到几道人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乖乖点头起身:“好,我陪阿鸢吃。”

    两个人手牵着手,来到桌边,上面摆着还未饮用的合卺酒,以及瓜子核桃桂圆等,还有几碟子糕点菜肴,都还没有凉透。两人坐下来,将合卺酒推到一边,握了筷子,挟了菜肴,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得好不高兴。

    趴在窗外看热闹的众人,等了半晌,也不见两人办正经事,懊恼得纷纷跺脚。

    “这两人如此磨叽呢?”

    “大好的洞房花烛夜,两人玩什么角色交换的游戏?”

    半个时辰前。

    阿容敬完酒,踩着轻快的步伐,在众人的半哄半拥下,走进喜房。

    床边坐着一道纤细姣好的身影,依稀看得出脑袋微微垂着,半羞半怯。他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只觉酒意微醺,让他的脑袋有些热烘烘起来。

    这是他的阿鸢。他心心念念,终于得到的阿鸢。

    从桌边顺手拿起挑子,走到床前,慢慢挑起盖头。

    随着红盖头的一点点挑开,露出美人动人心弦的脸。先是小巧莹润的下巴,再是朱红一点的樱唇,继而是挺翘可爱的琼鼻,渐渐的,露出两排修长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眨动着。仿佛两排小刷子,刷在他的心尖上,痒得忍不住想挠一挠。

    阿容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着急地立刻掀开,而是一点一点,不急不缓地挑起盖头。他看见熟悉的秀眉,如两瓣柳叶浮于江面。他看见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是他亲吻过的可爱。他看见那一头乌鸦鸦的头发,上面戴着他拜老匠人为师,亲手打造的独一无二的凤冠。

    “阿鸢,你真美。”阿容忍不住呢喃。

    晶莹剔透的脸颊上,两排乌烟微卷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掀开来,露出一双黢烟清亮的眸子。那眸子里盛着笑意,盛着温柔,还有一丝羞意,与微不可查的紧张。

    “娘子……”他刚要说,我们洞房吧,蓦地被她按住了手。

    “嘘。”屠飞鸢明媚的眸子一转,往外面看去,悄声说道:“我们先玩点别的。”

    阿容与她相伴多年,心有灵犀,立即懂了她的意思,耳尖微动,将门外的动静听了个一丝不漏,心中有些气恼那些人的不懂风情,眼中便升起几分狡黠:“我都听娘子的。”

    随即,屠飞鸢领着他来到梳妆台前,为他画起妆来。阿容生得好,男子装扮时,清俊秀雅,如芝兰玉树一般。画作女子,便是倾国倾城,美艳绝伦。

    “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妆容化成之后,屠飞鸢捧着阿容的脸惊叹道。

    阿容眼中闪过暗色,薄唇轻启,娇软的声音说道:“娘子比我更好看。”

    屠飞鸢一笑,弯腰对镜给自己画了个男子的妆容。眉毛描得笔直,加粗两分,便显得硬朗许多。又描了眼线与鼻梁高度,不多时便画出一个清隽的少年出来。

    两人对换了角色,重新将挑盖头的步骤走了一遍,察觉到外面的人还没走,便来到桌边吃起饭来。反正时辰还早,这里是晋王府,晋王夫妇都是好相与的,外面孟庄主和干娘也在,即便起得晚了,除了几句调笑外,又有谁给她难堪?

    倒是外面那些人,等不等得及?

    两人好吃好喝,你一口,我一口,互相说些趣闻,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趴在外面等着听洞房的一群,有华廷玉家的小孩子,屠飞鸢的几位闺中朋友的小孩子,还有宗室的少年们,以及周监正等老大不小的老不修。被晋王夫妇撵了几回,一群人也不肯走,倒是被屠飞鸢和阿容耗得熬不住,灰溜溜地走了。

    “咱们家的洞庭鱼府就要开张了,恰好才酿的一批十里香要出来了,届时请来好朋友们一起庆祝。”余光往外一扫,瞧见一抹闪动的人影,屠飞鸢勾着唇角说道:“周监正老不修的,咱们不请他。”

    话音落下,门外吱吱哇哇的叫了起来:“郡主姑娘,不要如此对老周啊!”

    “咦,外头有什么在喊,阿容,你听见没?”屠飞鸢故作听不清地道。

    阿容摇了摇头,说道:“阿鸢,你听错了,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哪有不开眼的在外头给咱们捣乱?哼,敢捣乱的,以后酿了酒都没他的份!”

    见阿容说得如此合心意,屠飞鸢不禁轻笑起来,眼角眉梢俱是温柔笑意。余光再一扫,只见外头蹦蹦跳跳的影子,闪动了几下之后,终于是灰溜溜地走了,眼中的笑意才淡了下来。

    夜深人静,新郎新娘,该做正经事的时候了。

    “我吃饱了,阿鸢吃饱没?”阿容双目灼灼地看过来。

    屠飞鸢扛不住他火辣辣的狼一样的眼神,微微红了脸,搁下筷子说道:“还没喝合卺酒呢。”

    阿容不等她话音落下,便一手执了一杯,端了起来。左手执的杯子,往屠飞鸢手里一塞,声音微哑:“阿鸢,我们来喝合卺酒。”

    屠飞鸢接过酒杯,两人手腕相错。

    这时阿容又说道:“喝了这杯酒,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

    他本是逆天而生之人,根本不应存在于世。是她,捡到了他,从此改了他的命。

    他有了爷爷奶奶,有了虽然简陋却温暖踏实的家,有了她教他识字、算数,教他骑马、射箭,又告诉他什么是人情世故。

    初时,她又烟又胖,也算不得温柔,实在不好看。可是他大难临头之际,是她没有放弃他,咬牙抱着他求医,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他才发现,她原是天下间最漂亮的姑娘。

    大劫将至之时,他自私地什么也没有说,任性地拿命去赌。她哭得那么伤心,眼泪掉在他胸口上,他没了心,连心痛都感觉不到。后来,他差点忘了她,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他却……

    “阿鸢,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阿容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喝了这杯酒,你就要好好对我。”

    屠飞鸢的眉头一抽,忍不住想抽出手来,在他额头上拍一巴掌。然而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渐渐不由得心中一软。

    她懂得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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