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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做女配-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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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尔尔。”楚非绯淡淡地给了四字评语。
  鲁珠吃惊地张大了嘴。
  见楚非绯漫不经心地就要转身,连忙道:“公主姐姐,你是说我的机关大阵不好?”
  “也说不上不好,就是嘛,一般般吧。”楚非绯回头看了眼鲁珠那张涨得通红的小脸,换了安慰的语气:“其实吧,挺不错的,真的。”可那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心的。
  鲁珠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公主姐姐,你当真觉得不好?我的机关大阵,放眼天下绝没有哪支军队可以抗衡,公主姐姐说不好,那便拿出证据来!不然,就请公主姐姐收回刚才的话。”

  ☆、第六百八十八章 对阵

  这时,一身紫袍白昙的崔先生,摇了摇折扇,慢条斯理地道:“俗话说的好,君无戏言,这公主说出的话,哪能随便改口呢?”
  楚非绯叹了一声:“先生教训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拿出证据了。”
  鲁珠抹了把脸上的泪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楚非绯,等着她拿出什么证据来。
  谁知楚非绯对着远处眯了眯眼,一抬手,却是举起了手中的笛子,吹了起来。
  这一曲吹奏,气息绵长,众人只见到楚非绯的手指在那笛子上不停地按动,但是那笛子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鲁珠吃惊而又费解地盯着楚非绯,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姐姐明明看上去吹得很费力,那笛子却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难道是个坏笛子?
  正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隐隐地可以听到闷雷一般的声响连成一片。
  鲁珠吃惊地四望,天都城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就是在南门这里,而这里地势又较高,一时也看不到远处的情景,只觉得远处的山脉看上去有些不对劲,那山上的草木像是遭了强风似的,疯狂地晃动个不停。
  难道是地动?指挥车上,鲁朝宗与宋河抓住了身旁的栏杆,惊疑不定地四望。
  正在这时,大地上平起一声兽吼,那声音非虎非豹,却恁地威武之极。像是应和那声兽吼,此起彼伏的各式嚎叫,铺天盖地掩了过来。
  兽,兽潮!鲁朝宗的眼睛猛地睁大,他这里站得高,已经看到了视线所及,一片黑压压的野兽潮水一般地奔袭了过来。
  看那数目怕不是有成千上万之多。而且其中多有虎豹之类的猛兽,这些猛兽要是冲进阵中,自己机关大阵损失还是小事,要是让公主受了半点损伤,那自己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备战!备战!抵御兽潮!保护公主!”鲁朝宗须发乱颤,声嘶力竭地对着大阵大吼。
  机关大阵也是迅速,迅速变换阵形,原来对着楚非绯合围的阵势,立刻散开,朝着兽潮包围了过去。
  楚非绯看到那机关车已经迅速就位,一阵机关咔嚓乱响,露出了各自的发射孔,心中大急,笛子上的手指按捺得更是迅速,几乎看不清指法,只剩下一片残影。
  兽潮中的一个巨大黑影发出一声大吼,原来在队列中的猎豹们突然加速,以着原来两倍的速度,向前阵冲去。
  机关大阵这边,军士们也是迅速,各自赶到了阵位后,火速做着发射前的准备,一门散弹火炮最先准备好,大喊了一声:“好!”后方红色的旗令一摆,就可以开火了,这一发散弹出去,至少能将冲在最前面的猎豹们阻上一阻。
  却谁知上空突然传来一声似鹰似枭的厉鸣,众人还未及抬头,一道雪影就箭一般直射了下来,刚刚点燃了火炮引信的军士只觉一道劲风袭来,人竟然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出,而那门火炮竟然也跟着调转了炮口,旁边的校尉惊得心胆俱裂,嘶声大吼:“散开!趴下!”
  轰的一声巨响,火炮带着浓烟在阵中炸开,立时就有数辆机关车散了架,所幸军士们躲避及时,倒是无人受伤。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群猎豹也到了眼前了。
  军士们再也顾不上操纵机关车,纷纷抽出兵刃抵抗野兽。而这些野兽却似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龇牙咧嘴地将兵士们逼离了机关车而已。
  这时,后面的野兽大队也到了,其中一头巨大的黑猿分外惹眼。身高比寻常的黑猿大了数倍,一双猿臂抡起,那机关车就像是积木搭的架子,摧枯拉朽般就散了。
  楚非绯这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跳上鲁珠那辆黑车的车沿,拉着车门垫着脚尖张望。
  杜子淇见了连忙站在身边护着,省得这家伙得意忘形,摔了下来。
  那边军士们发现野兽们似乎并无意伤人,一个个也大胆起来,想着法地想靠近机关车。一头狒狒两下窜上了一辆千机箭的车顶,对着车下的两名军士,一阵龇牙吼叫。
  那名军士还想试着靠近车子,狒狒尖叫一声,爪子一伸,不知拍到了那里,那千机箭前方的挡板一撤,几排百只连发的弩箭就露了出来。
  军士吓得心胆俱裂,这时机关车早被野兽们冲得歪七扭八,这千机箭要是放出去,死的可是自家阵中的兄弟,情急之下,急得双手作揖:“猴爷爷,那销子可不能碰啊,您下来,您下来我给您买一筐大桃孝敬您行不?”
  狒狒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人话,爪子搭在那销子上,两只圆眼精亮地盯着那两位军士。这时那巨猿路过,朝这里吼了一声,狒狒一声尖叫,将那开火用的销子拔了,叼在嘴里,几下咬得稀烂,然后轻蔑地吐到地上,又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别处的车子去祸害了。
  那两名军士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没了销子,就开不了火,但这个时候,开不了火也比打自家兄弟要强啊。两人相对擦汗,还未缓口气,就被一只不知从哪窜出的岩羊撞得飞了出去。敢情这前面的猛兽冲过去了,后面还有一羣羚羊公鹿什么的过来扫尾打扫战场。。。。。。
  那头巨猿也看到了站在车上的楚非绯,一路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鲁朝宗只急得大喊:“拦住那畜生!”
  却听楚非绯跳着脚大叫:“大猴子!我在这里!”
  那巨猿应答似的吼了一声,长臂一划拉,就将拦在身前的一众军士扫飞。然后跳上一排用来做路障的机关车,再落下时,那车子也垮了。
  鲁朝宗急得嗓子都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巨猿落到楚非绯面前,双臂高高地抡起。。。。。。
  完了。。。。。。鲁朝宗不忍再看,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几息之后,一旁的宋河捅了他一下:“快看。”
  鲁朝宗这才慢慢地张开眼睛,这才看到楚非绯好端端地站在车上,正用手拍那巨猿的鼻子,那巨猿双臂撑地,蹲坐在地上,不时鼻子里喷出不舒服的喷嚏,却是毫不躲闪,十分温顺。
  而鲁珠则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珠,早就看傻了眼。
  鲁朝宗愣了半晌,再扭头去看自己那七零八落的机关大阵。众多野兽或蹲踞在车顶,或匍匐在地上,总之都将军士驱赶得远离机关车。
  而他那些军士,操纵机关是把好手,但是对付野兽,那是几个人一起上,也不见得对付得了一头老虎。更何况,这里野兽的数目显然要比军士人数多得多。
  “原来传说中的驱兽术真的有。”宋河神情有些激动。
  鲁朝宗这时也看出这些野兽大概是公主招来的,有气无力地道:“当年神武皇后,不也是靠着一只摄魂笛能驱神龙吗?看来咱们这位公主,是神武皇后的血脉无疑了。”
  “现在怎么办?”
  鲁朝宗沉默了一会,却突然意气风发起来:“走,咱们去拜见公主。”
  宋河有些踌躇:“公主用万兽破了咱们的机关大阵,咱们还有什么脸去见公主?”
  鲁朝宗却笑了笑:“输给神武皇后的传人,咱们不丢人!走吧!”
  宋河想了想,也笑了:“也是,传说中,神武可是那一族的血脉呢,能驱神龙的传人,唉,先皇保佑,天佑我朝。”

  ☆、第六百八十九章 诀别

  这时,天都城后山的一处崖顶,立着三人。
  从这里看下去,整个天都城尽收眼底,包括南城外的那场万兽军与机关大阵的对决,也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爱妃的救世军,没有派上用场呢。”皇帝一身青衣小帽,缓缓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方雪晴默默无语地看了远处片刻,轻声道:“也好。”
  皇帝淡笑了一声,那笑声被山风卷着,单薄得几不可闻。
  “也好。”方雪晴慢慢地道,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皇帝:“如今你不是皇上,也不用去操心什么劳什子的国库,从此你就安心和我在一起,楚非绯能赚钱,我也不是不行,就算赚不了太多,养活你我总是够的。”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雪晴。
  “我知道你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我。。。。。。我。。。。。。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让你过得不比从前差,除了不能再养那么多女人,我会努力赚钱买大房子,让你锦衣玉食。。。。。。”
  皇帝低下头,低声咳嗽。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将身体养好。”方雪晴见皇帝没有回应,有些着急地道:“我真的能做到的。”
  “爱妃。雪晴。”皇帝一手捂着嘴,一手抬起阻住了她:“你走吧。”
  “皇上!”方雪晴不能置信地看着他,她都这样了,她都已经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他竟然还在拒绝她?难道他心里真的只有那个楚非绯?难道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死心?
  “楚浩初!你真是瞎了眼!”方雪晴恨声道:“为什么你的眼从来看不到我,那个女人夺了你的江山,你的心里却还是只有她!”
  皇帝缓缓地放下了掩口的袖子,平静地直视着方雪晴:“也许就是像邵卿所说,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雪晴,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不明白的是你!”方雪晴恨声冷笑:“好你个楚浩初,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将我当成驴肝肺,我方雪晴喜欢上你,是我瞎了眼,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从此再无瓜葛,楚浩初,你听到没有?”
  皇帝挂起一个寒凉的淡笑:“好。”
  那轻飘飘一个好字,将方雪晴最后一丝希望也撕得粉碎,她哭笑一声,不再多说,纵身跃上树顶,踩着树梢去了。
  自始至终,四喜都垂着头一言不发。
  半晌皇帝发出一声悠悠的长叹,举起衣袖瞥了眼那上面的血迹:“四喜,你也走吧。”
  “皇上,主子。”四喜扑通一声跪下,深深地叩下头去:“主子,您已经赶走了方雪晴,现在又要赶四喜走吗?”
  “跟着我做什么呢?我现在。。。。。。”皇帝自嘲地笑了一声:“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这时,身后的树丛中,突然响起一片沙沙的脚步声,四喜警觉地跳了起来,护卫在皇帝面前。
  皇帝淡淡一笑:“也该来了。”
  一队银甲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当先一位身材高大的将领,走到皇帝面前,默默地看着他,
  “吴义,你还有脸来见我。”皇帝冷淡地道。
  “先帝对我吴家有全族活命之恩,吴义不能不报,皇上的知遇之恩再大,也大不过先帝去。更何况,吴义觉得邵大人,会是个好皇帝。”
  皇帝冷冷地嗤笑,转开眼去。
  吴义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来:“这是公主给你的。”
  皇帝微微一怔,接了过来,对着上面那怪七扭八的字体笑了一笑,才读了起来,半晌后,他将信折了折,放进了袖筒。
  “西域,雪山,这算是流放吗?”他淡淡地冷笑。
  “西域雪山神殿,同绯然居有交情,皇上拿着公主的信去,雪山领主必会尽心替皇上治病。”
  皇帝晒笑:“我这身子。。。。。。”
  “还请皇上不要辜负公主的一番好意。”吴义深深地行了个一个军礼,转身走向四喜。
  “喜公公,公主命你好好保护皇上,务必将皇上安全送上雪山,将身体养好。”
  四喜抬眼看了眼吴义,微微欠身:“是。”
  吴义走了,山崖上只有风声。
  半晌后,皇帝淡淡地开口:“四喜,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四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皇帝淡笑了一下:“你说这天佑在她的治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
  皇城后山的某处树林中,
  一个黑衣剑客截住了一个灰衣人。
  “师叔这是要去哪?”黑衣剑客负着手神情冰冷,但那站着的方位却是将灰衣人的去路全部封死。
  灰衣人缓缓地摘掉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满是灰泥的脸来:“扈之泰,是公主让你来的?”
  “师叔觉得呢?你竟敢伪造密旨,意图捧那名不正言不顺的方雪晴为储君,真是枉费了先帝的信任!”
  灰衣人一声长叹,将眼一闭:“是我有眼无珠,罪该万死,你动手吧。”
  “还请师叔自己将青铜大剑交上来吧。”扈之泰似乎连脚步都懒得动,背着手站在那里,冷冷地道。
  灰衣人神情落寞,取下了身后背了多年的宽大布包,眷恋地抚了抚,最后还是走至扈之泰面前,双手呈上。
  扈之泰接了青铜大剑,冷声道:“从此天子暗卫中,再没有扈之城这个人。”
  扈之城脸现悲痛之色,知道这是族中将自己从暗卫中除名了,只是他自己做错了事,又怪得谁来。
  “公主让我给师叔带一句话。”
  公主?扈之城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扈之泰。
  “公主说,你既已做了方雪晴的家仆,就不能半途而废,将青铜大剑交上后,就继续做你的家仆去吧。”
  扈之城呆了半晌,长叹一声,对着皇城的方向跪下,深深地叩下头去:“之城遵命。”
  数日后,
  在城外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驴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一个皮肤白净的少年郎,看了眼路边的茶水棚,扭头对着车里道:“主子,要不要下来歇一下,用点茶水?”
  车帘一掀,一个脸孔苍白的文弱书生从车上下来,走到茶水摊前,随意地捡了一张桌子坐下。少年郎一面用衣袖擦着桌上的道边扬起的落灰,一边喊道:“老板娘,两碗粗茶。”
  老板娘是个中年妇人,干脆地应着,拿了两个黑瓷茶碗,用肩上的布巾略略一擦,手中的铜壶一倾,两碗粗茶,便摆在了桌上。
  少年郎看了眼那清水中飘着的几根茶叶梗子,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倒是文弱书生淡淡地看了一眼,伸手取了一碗,吹了吹,便喝了一口。
  “老板娘,一碗粗茶。”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茶棚外响起。
  书生微微一怔,还未抬头,一人便在桌边坐下,冷声道:“没座了,搭个桌。”
  书生缓缓地放下茶碗,静静地瞅着对面那个女扮男装的侠士。
  那侠士一张冰艳的脸,在书生的注视下,慢慢染上了春色,仿若冰雪初融,露出里面的娇艳来。

  ☆、第六百九十章 大结局

  天都皇城,观星台
  昔日的草头军事赵文博,如今已是钦天监观星台的监正,此刻他身穿一身纹着北斗七星图纹的玄色官袍,缓缓地收了观测仪。
  西天边的那抹异色血红,越来越亮,他神色忧虑地微微摇首。自从公主正了名,掌了天佑的江山后,这天象却是越来越不祥。
  距离新君登基已经没剩几天,可这天象却是大凶之兆,他到底是该禀报还是不禀报?
  公主为天佑女皇乃是众望所归,那么这大凶之兆又究竟应的是谁?
  此刻,
  天都皇城,广明殿
  楚非绯现在虽然是即将登基的储君,但是居所暂时还是在广明殿。当初的寝殿被略略改了改,就成了前后两进的御书房兼寝室了。
  之所以还住在广明殿,一则是楚非绯性子懒散,不喜欢搬来搬去,二是西边的废宫还在修缮,要想恢复昔日的原貌确实也需要时日。
  广明殿如今的守卫,自然也不同以往,除了廊下站了数位绯然居出身的羽林军外,整个广明殿百丈之内,都被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崔先生和陆大总管不知在担心些什么,越是快要到登基的日子,越是如临大敌。
  此刻杜子淇垂着手,站在廊下,眯着眼望着天边的血色,一动不动。要不是他那一身不同羽林军的常服,看上去倒是和站岗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倒不是杜子淇有站岗的爱好,而是楚非绯一直都在忙个不停,他站在门外等她,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这时,身后的殿门打开,崔先生与金嬷嬷走了出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带着些无奈,抬眼看到站在门外的杜子淇,低叹一声,欲言又止,迈步离开。
  这时等在院中的几位尚书侍郎,连忙你推我抢地拥了上来,最后还是年纪最轻的户部张尚书抢到了前面,先进了御书房。几位尚书一阵不满地抱怨,看到廊下的杜子淇看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抱拳拱了拱手。
  杜子淇面无表情地转开眼。
  她很忙,他知道,他不在乎等,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天边的血色,是空间崩溃的先兆。他不明白既然楚非绯马上就要当天佑的女皇,为何还会出现空间崩溃。
  到底什么被改变了?而且是如此重大的改变?
  这时,六王爷夏少元张守逸等人说笑着走进了广明殿的院子。杜子淇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突然重重地一跳。
  难道,难道空间崩溃的原因,是因为楚非绯一力拒绝多夫?难道她这几侍郎中,将要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又或者她与这些混蛋的子嗣里,有对空间进程极其重要的人?
  杜子淇心中一阵冰寒又是一阵火烧,笑话,就算将来继承大统,也一定是非绯和自己的子嗣,什么时候轮到了这些杂鱼?
  可是,可是这空间崩溃的先兆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是杜子淇不得不强迫自己考虑这个可能性,如果真是因为非绯拒绝遵照传统娶了这些侍官,而引起的空间崩溃,自己应该怎么做?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这个空间已经经不起任何虫洞,就算他有心带着非绯离开,也做不到了。任由空间崩溃发展下去,必然是天灾不断,最后整个空间分崩离析,消失殆尽。死?不算什么,死得毫无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在杜子淇的概念中,才是最可怕的死法。
  可是若要想阻止空间崩溃,就势必要劝非绯接受这些男人,别说非绯自己愿不愿意,就说要他亲口去劝服自己的女人接受其他男人,对于他来说,和受那活剐之邢没什么两样。
  生存与爱情,他该选择哪个?
  是夜,大雨倾盆,
  御书房的大门敞开着,明亮烛火映照下,是那个娇小的身影。
  案上的奏折堆得老高,几乎要将她埋了去,殿外闷雷滚滚,金蛇乱舞,而她却全神贯注,连眼皮也不曾抬得一下。
  杜子淇站在殿门外,凝视着她,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贵的瑰宝,他的心已经被撕扯得鲜血淋漓,他知道自己应该与她谈谈,可是他的脚却重逾千斤。
  又是一声炸雷滚过天际,殿外却传来了呼喝之声:
  “什么人?”
  “抓住他!”
  廊下的侍卫们铮锒锒兵刃出鞘,严阵以待。这阵动静连殿内全神贯注的楚非绯也被惊动了,她站起身来,从御案后绕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杜子淇的脸上勉强地浮起微笑:“无事,我去看看就好。”
  楚非绯小脸上也洋溢起了信任的笑容:“好,木大哥,你小心一点。”
  杜子淇忍着心中的痛楚,转身走进大雨中,刚至院中,外面的侍卫已经将那贼人抓住,扭着胳膊,推了进来。
  杜子淇脚步一顿微微一愣,看那贼人的身形竟然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中,看不清长相。
  “杜大人,刺客已经抓住,还请示下。”为首的禁军头目恭敬地道。
  这时,那刺客看到杜子淇突然大叫了一声,因为雷声太大,无人听清她叫了什么。杜子淇狐疑地看着那刺客,表情古怪。
  那刺客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两名紧紧抓着她的禁军突然痛叫一声撒开了手去。刺客便跌跌撞撞地向杜子淇扑来。
  杜子淇本能地摆出防卫的姿势,却在这时,一道炫目的闪电划破夜空,那此刻帽兜下的脸,也清晰地露了出来。
  杜子淇僵在那里,任由那女子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住。
  雨更大了,像是天上破了个大洞。
  一片灰色的雨幕中,杜子淇慢慢地动了,他的手僵硬地抬起,似乎想回抱那女子,又有些迟疑。
  女子死死地抱着他哭诉着,片刻后,他的身体松了下来,狠狠地抱住那女子,像是楼住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楚非绯立在殿门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才觉得眼睛酸痛,心里也闷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手指死死地扣着殿门,才能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她记起自己身为大长公主,应该保持微笑的,只是现在她心里酸痛得只想哭。。。。。。
  张守逸和阿房从药膳房端着刚熬好的药膳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呆在了廊下。
  张守逸盯着那一对相拥的男女,脑子里忽然想起当日在巫族地下遗迹中看到壁画。一对相拥的男女站在一片花海中,而楚非绯则躺在那里,死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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