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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做女配-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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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行进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张易犹豫的那么一会,楚非绯的马已经在前面几百米外了。
张易这突兀地跑出人群,立时就有负责防卫的禁军拦了上来:“干什么的,来人止步,这里是邵大人带领的治水队伍,无关人等不得乱闯。”
张易正了正头上跑歪了的帽子:“在下御史台言官张易,有要事要禀告邵大人。”一个骑马的禁军头目这时驰来,正好听到张易的回答。
“御史?”那禁军头目上下打量了身穿便装的张易几眼,忽然恍然道:“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我记起你来了,几个月前的花神会上,就是你弹劾的邵大人吧,还差点触柱而亡。”
张易脸色微微一僵,原来这个禁军头目碰巧是当时殿上当值的禁军,居然将他认了出来。
“我说御史大人,按理来说,您是官,我是兵,我可管不着您,您是御史,只要看谁不顺眼,想弹劾谁,就弹劾谁,不过,请恕在下说一句,这邵大人可是少有的好官,您就不能放过她,找别人的麻烦去?”
张易皱皱眉,前面楚非绯一行已经越发的远了,他正要开口,那禁军头目又道:“御史大人,看到了吗?这里几千担的粮食,还有那数百斤的药材,都是邵大人的绯然居自己出的银子,从附近郊县调来的,这些都是要运到晋州赈灾的,而且这只是头一批,后面源源不断的还有上万斤的粮草。
不提这银子,就说您是当官的,总该听说邵大人有办法治理好淇水吧,单就冲这一点,我说御史大人,您就行行好,放过邵大人吧。”禁军头目在马上拱了拱手,然后冷哼一声:“此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赶远一点,不要惊扰了邵大人。”
一旁的禁军士卒应了声是,上前就拉张易。
张易大急,挣扎着道:“你们不能这样,我真的有事找邵大人,很重要的事。”
那禁军头目冷笑着不答,对手下左右使了个眼色,挥挥手示意手下将此人拖下去。
张易急得大叫起来:“邵非绯,邵非绯,你站住,我有要事!我真的有要事!”
也许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前面的队伍,有一匹黑马从那队伍中驰了出来,快速接近。
禁军头目凝目望去,眼光闪了闪,脸上带了笑,拨马迎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出口闷气
来人是一位身穿黑色镶金边侍卫服的骑士,眼见那禁军就要将那不断挣扎的书生拖走了,一踢马镫加快了马速,绕过那禁军头目,直接停在了那队禁军士卒的面前。
那骑士马术极佳,这么快的速度,那马说停就停,只是扬起的灰尘,扑了这群士兵一头一脸。
“何事喧闹?”马上的骑士冷冷地问道。
身后的禁军头目这时才催马赶到,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嘴上却道:“一个普普通通的闹事书生,惊扰了王爷和邵大人,是小的错。”
那张易早就被那队禁军士兵勒着脖子堵了嘴,此刻只是涨红了脸,拼命挣扎。
那骑士冷冷地瞥了那禁军一眼,只对着那群禁军士兵道:“放开他,让他说话!”
那队禁军士兵并未动,而是看向那禁军头目。禁军头目微微蹙眉:“侍卫大人,小的知道您是六王爷的亲信,按理来说六王爷有令,咱们不敢不从,只是这个人要是放开的话,恐怕会生事端,还是先押下去,容后再审吧。”
那侍卫听到这样说,也是微微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书生,突然目光一凝道:“张易!你是御史张易!”
张易心里一愣,怎么这个侍卫也认识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但是张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是拼命点头。
那侍卫仰天“哈”地笑了一声:“真是有意思,你这时候跑出来,难道当日那花神会的大殿上还没闹够吗?”
“就是他,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禁军头目也在一旁冷笑。
张易胸中一闷,他怎么这么倒霉。一个两个都是目睹了那日花神会上的事情的,这下他想见到邵非绯将那事说清楚就难了。可是这事要不说,万一这女人遭了暗算,他又良心何安?
张易有口难言,只能拼命摇头。
那侍卫沉吟了一下,对那禁军头目道:“此人我要带去给王爷回话,这位兄台。可否让你的手下放开此人?”
禁军头目眼光微闪。还要寻理由推搪。
那侍卫已经不耐烦,一踢马镫,胯下骏马前蹄高高扬起。下面的那队禁军连忙退开,随着马蹄的落下,那侍卫已经一把抓住了吓傻了的张易,甩到自己的马前鞍上。拨转马身,飞速去了。
禁军头目脸色难看。却也无法阻止。
禁军士卒此时方才围了上来问道:“现在怎么办?”
那禁军头目没好气地道:“还不快去通知咱们将军,就说六王爷抢了御史张易,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
这时,前方的队伍已经快到了山口。后面的车队才刚出了城门。送行的百姓们,前队这里已经看不到了。
楚非绯停住马匹,回头望了望。松了口气,揉了揉已经笑得有些僵硬的小脸。
一旁的阿房递过来一个保温的水壶。里面装的是热牛奶,这是陆总管专门吩咐的,说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不要把小主子的胃搞坏了,这奶性温,一定要多喝。
楚非绯在马上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还得端着架子,笑得脸都僵了,此刻也是又累又冷,索性下了马,喝点热的,歇上一歇。后队因为送行的人群,拉得太开,他们也需要等上一等,倒是不着急赶路。
后面跟着的车驾上,迅速拿下来了软椅小桌等物,又架起了隔风的屏风。楚非绯舒舒服服地坐下,尚未离开的六王爷微微一笑,也下了马:“这就累了?这还没出天都城的城郊呢。”
楚非绯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是知道了那明星也不是好当的,光长时间端着笑脸这一项,那一般人就做不来。”想起程前在二十四世纪开粉丝见面会时,那从始至终都一成不变的温柔笑脸,楚非绯砸吧砸吧嘴,那是真功夫啊。
明星什么的,六王爷自然不懂,不过这丫头嘴里奇奇怪怪的词听多了,六王爷也见怪不怪,听不懂便直接忽略了。
这时,乾八带着张易也飞马赶到。
也不知乾八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将那张易从马上扔了下来,张易虽然没被绑着,但是一介书生身手也没那么灵活,措不及防下,也是摔得甚为狼狈,连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散了下来。
楚非绯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六王爷桃花眼微眯,乾八下马在王爷耳边低语了几句。六王爷晒笑了一下,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另一盏茶来,慢慢地品了起来。
那张易被乾八带到马上后,就自己将嘴里的堵布摘了,脸朝下在马上颠了这么几里路,早就脸色惨白,头晕目眩,再在地上这么狠狠一摔,张易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时,已经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直了。
六王爷本因为那日花神会上的事,对这张易很不顺眼,此时看他如此狼狈,也觉得乾八下手过分了点,张易好歹也是一七品御史,如此一来,朝廷脸面何在。
六王爷对乾八使了个眼色,乾八轻哼一声,上去将那张易提着领子,站直了。
张易忍过眼前的一阵金星乱冒,透过满头的乱发,看到了那坐在山水屏风下,手里捧着一个暖壶,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楚非绯。
胸口又是一闷,他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两次,大概都被这女人看去了,想到这里,他反而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豪气,猛地推开乾八,大步向那女人走去。
楚非绯现在身边高手环绕,六王爷又坐在她旁边,自然是不惧的,只是挑着眉,好奇地看着。
那张易走到近前来,伸手将脸上覆面的头发,从中间一分一拨,露出自己的脸来,然后才抱拳道:“下官张易,见过邵大人。”
楚非绯呛了一下,抓起一旁的帕子掩了小嘴,好不容易将口里的奶先咽了下去。然后才忍着笑,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人。
当初那个在大殿上,一身鲜红刺目御史官袍,气愤填膺,言辞凿凿地指责她是奸佞的七品御史,此刻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躬身站在她面前,要说楚非绯没觉得出了口闷气,那就虚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破朔迷离
但是楚非绯也想起了陆大哥和崔大人都说过,这张易是忠良之后,嘱咐她今后不可针对于他。
就连那害了她的张珍珠因为是大忠臣张青山之女,最后也被陆大哥用了法子从刑部大牢里换了出来,妥善安排了。
楚非绯虽然不喜欢张易,但是却不敢不听陆大哥和崔大人的话,此刻笑够了,才道:“原来是张大人,本官都没认出来,张大人真是盛情,居然赶了这么远来送行,本官可真是愧不敢当。”
张易心里冷哼了一声,不去看那女人张狂的嘴脸,只低着头将自己要说的迅速说了:“张某此时赶来,是特意提醒邵大人提防一个人。此人身居高位,又与邵大人关系密切,邵大人若是不加提防,很可能会遭了那人的暗算。”
正在低着头喝茶的六王爷,手中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起眼,身居高位,还与这丫头关系密切。。。。。。怎么听着像是说。。。。。。本王呢?
楚非绯也呆了一呆,身居高位的她认识的不少,但是关系密切的就不多了,数来数去,除了皇上外,大概就是身边这位六王爷她打的交道最多。
楚非绯表情古怪地看向六王爷,六王爷觉得极冤地张了张嘴,啪的一声放下来茶盏,对着张易沉下脸道:“大胆张易,信口胡言!看来皇兄上次的处罚还是轻了,你可知诽谤亲王也是死罪?”
那张易撩了撩覆面的乱发,似乎此时才看到六王爷坐在那里,但也是不惧地冷笑一声:“王爷说笑了,张易怎敢胡说,那日引下官与张珍珠见面的女子。虽然蒙了面纱,掩了容貌,下官却记得她的身形和声音。那日见面之后,下官心中也有疑虑,曾悄悄跟着那位女子,亲眼看到那女子出入王府。前几日,又撞到那位女子与王爷身边的的这位亲信侍卫在一个小面馆里会面。王爷现在这么说。是想否认与那女子有关吗?”
楚非绯歪了歪脑袋,带着三分玩味地看着张易,这个张御史还真是不怕死啊。一般人就算是要举报,也会背着当事人来吧,这张易倒是敢明着指着六王爷的鼻子,说他居心叵测。
楚非绯又看向六王爷。
六王爷皱着眉想了想。似乎也没想起这张易口中的什么女子来,遂问乾八道:“你这几日见了谁了?”
那乾八略一思索:“属下前几日。倒是在属下常去的一家面馆见到了雪樱。”乾八说到这里顿了顿,瞥了眼楚非绯,又道:“自从邵大人离了相府后,属下就没怎么和雪櫻联系过了。看样子雪櫻是专程在那里等属下的。雪櫻说有要事向王爷禀报,但是属下想着王爷最近事务繁忙,就擅自做主替王爷挡了。”
雪櫻。。。。。。六王爷想了起来。这一阵子忙起来,他倒是忘记了他布在相国府的那些暗棋了。这雪櫻想是有阵子没见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吧。。。。。。
六王爷轻咳一声转向张易:“这雪櫻确实与本王有些渊源,但是本王可没有派她去引你见什么表妹,雪櫻也不会擅做主张,做出这种无谓的事来。”
张易冷笑了一声:“六王爷撇的倒是干净,就算那雪櫻之事跟王爷没关系,那婉柔呢?张某这段日子也着实查访了一下,据那婉柔相熟的宫女说,那婉柔在宫外有个弟弟名叫狄扬,而这个弟弟如今就在六王爷手上,可有此事?”
六王爷桃花眼微微一眯,这张易居然连这件事也查到了?看来这段日子,他还真是没闲着。
楚非绯垂着眼,缓缓地啜了口热奶,嘴角不着痕迹地浮起一丝淡笑,真有意思,如今这故事的发展方向还真让她惊讶呢。
六王爷盯了张易半晌,缓缓开口:“那狄扬确实在本王手中,但婉柔之事,确非本王授意。”
张易一撩乱发,仰天一笑:“张某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是偏听偏信的蠢人。当初那张珍珠说邵大人欺压商户,巧取豪夺的时候,张某也曾去暗访过一些商户,只可惜那些商户其实都是那雪櫻提前安排好的,一个小小的女子,何以有这样的心机和算计?要是没有人背后支持,她又何以能说动那些商户和朝中权贵与张某做假证?王爷,你轻飘飘一句,与你无关,未免说的也太轻巧了吧!”
六王爷阴沉着脸,“啪”的一声摔了茶盏:“本王说无关就是无关,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毫无证据就敢指认本王,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来人,拿着本王的名帖,将此人送到城府司去,等本王有空了,再亲自审他!”
乾八略一犹豫,就算是只是七品,那也是御史,御史风闻奏事是份内的事,这样随随便便就下狱不好吧。但是看王爷此时的脸色,也是气急了,乾八遂上前就要将那张易拉下去。
这时,一小队人马飞驰而来,六王爷凝目看去,脸色更难看了。
那队人马在几十米外下了马,当先一个一身甲胄,披挂整齐的高大将领,一边大步走来,一边高声道:“邵大人真是好兴致,不过要说看风景的话,前面二十里外,有一个静波潭,那里的风景更适合浅酌几杯。”
楚非绯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六王爷,嘴角浮起一丝淡笑,缓缓地站了起来:“吴将军不是在后队押运粮草吗?怎么到前面来了?”
那吴义走到楚非绯面前,略略施礼:“本将的第一要务,自然是邵大人的安全,刚才听说有人惊扰了邵大人,所以就来看看。”说着吴义扭头打量了那披头散发的张易几眼,伸手用马鞭撩起了他覆面的头发,咦了一声:“这不是御史张易吗?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张易没好气地后退一步,略一施礼:“下官御史台张易,见过吴将军。”
楚非绯淡笑道:“张大人赶着来送本官,跑得急了点,来人,送张大人下去整理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示好?警告?
吴义淡淡地看着张易被楚非绯的人引了下去,转向六王爷:“王爷,这是还要接着送吗?”
六王爷此时面上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本王不过是看这里风景不错,多走了几步而已。现在景也看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说完六王爷转向楚非绯,春水涟漪的桃花眼里,似乎有道不尽的情绪,却也只化作了一句:“本王就祝邵大人一路顺风,待得治水功成之日,再为邵大人接风洗尘。”
楚非绯谦逊地笑了笑。
吴义目送六王爷带人离开,才走至楚非绯面前,低头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道:“我要是你,就离六王爷远一点。”
楚非绯眨眨眼:“为什么?”
吴义微微冷笑:“邵大人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就别装糊涂了。”
楚非绯很认真地道:“其实我一点都不聪明,真的,吴将军千万别听那些人瞎说。”
吴义盯了楚非绯半晌,才嗤地一笑:“本将不管你真聪明也好,假聪明也罢,只要你能治理好淇水,其他一切好说,本将即答应了要护你周全,自会做到,至于别的,邵大人好自为之吧!”
吴义说完带着人如来时一般,风卷而去。
楚非绯优雅地又喝了一口热奶,轻声道:“他这算是示好呢,还是算警告?”
一旁的阿房淡声道:“主子不用将此人放在心上,到了晋州,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楚非绯挑挑眉,不动声色地淡笑。
看来崔大人在晋州已经铺了盘子,就是不知道铺得有多大了。唉,本以为此行只是挖宝治水而已,现在看来,恐怕到时也少不了风波啊。
“对了,张虫子这次也跟来了吧。”楚非绯忽然想起什么。
阿房躬身答道:“是,这次太医院派出的十名太医,就是张御医领队的。”
楚非绯微微点头:“叫张虫子来给那张易看看吧。乾八手下没有轻重。别伤了筋骨还不知道。”
阿房应了。
楚非绯也缩回到了车驾上,补眠去了。今早天没亮就被折腾起来,收拾行装。先进了宫辞行,又在宫门外阅兵,然后又是百官送行。。。。。。楚非绯现在也算是精疲力尽,一上车。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会周公去了。
大队出了山口。便离开了天都城的地界,一路上车辚辚,马萧萧,将士们盔甲铮鸣。吴义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拖出数里的队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跟着的督监李凯是此次行程的副将。这时上前道:“将军,这样的速度太慢了。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这才走出几里地去,原来预计在五十里外的松子林扎营,怕是不行了。”
吴义微微点头:“这次队伍里夹杂了太多的平民,没受过军队行军的训练,走得慢点也是正常,不过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等到了晋州,估计要至少一个月,晋州的灾民可等不了这么久。”
李凯皱起眉头:“那怎么办?将军,京畿大营那边的人,可等着看咱们笑话呢,前几日在酒楼里碰到那个都尉冯唐,将军您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嚣张,说什么咱们就算有圣旨,也不能拿京畿大营怎么样,只能眼馋着干看着,气得我。。。。。。。”
吴义冷冷地打断他:“打赢了?”
李凯尴尬地一笑:“后来被人拦着,没打起来。”
吴义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又道:“那六王爷是个心思深沉的,京畿大营现在是一个铁板,皇上又拿不出兵符,这件事实在令人忧虑。”
李凯连连点头:“就是说嘛,您说也奇怪,那六王爷不过是个监军,却不知怎么弄的,才几年时间就将京畿大营收服了。”
吴义想起之前那六王爷在天都山受了重伤,命不久矣的传闻,又想起今天见到六王爷时,那神清气爽,一身儒雅的样子,凉凉地一笑:“六王爷现在也是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只不过京畿大营,皇上是调不动,他六王爷没有兵符一样也调不动,他现在得意,也未免太早了点。”
李凯点点头:“对了,将军,那兵符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在皇上和六王爷那里,又能在哪呢?”
吴义皱皱眉,斜了李凯一眼:“闲得没事做了?去前面的静波潭探查一下,今天暂且就在那里扎营吧。”
天色渐晚时,大队人马终于到了静波潭,天都城三面环山,这静波潭其实就是天都山山脉的一个支脉上的瀑布冲击而成的。
那瀑布水量并不大,却是极高,尺许宽的水流从数百米的山崖上冲落下来,竟然经过千百年的时间,也将这里形成了一个深潭。
吴义骑着马在营中巡视,看着手下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扎营布防,将车队马匹一圈圈围在中央,却也并不挤在一处,而是由士兵的营帐将之分成数层。
吴义满意地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几个副将继续巡营,自己拨转马头,往那静波潭的潭边走去。
那里,已经支起了一个牛皮大帐,帐顶印着一个黑底红字缠花的绯字,整个大帐呈乳白色,在这绿茵茵的静波潭边,像是一颗镶嵌在画屏上的明珠。
吴义下了马看了一会,发现这邵大人的帐篷扎营的地址选的也好,既不会离水太近,地势又干爽平坦,四周也没有可以藏野兽的树丛,外围是她的随从的车马,围成一个简单的阵势,如果真有敌人攻到这里,恐怕还要在这车马中,绕上几绕,才能攻进去。
看来这绯然居的能人果然不少,吴义心里暗付,这邵非绯虽然只是一个商贾,但是这聚人的手段,却让人不可小瞧。
那车队外围,自然有负责站岗的侍从,此时见到吴义牵着马走了过来,一位身穿着窄袖长裙的侍女走上前来:“吴将军可是有事找我家主子?”
吴义微微皱了皱眉,邵非绯现在已经是一品尚宫,外面都是尊称她为邵大人,她自家的奴才却只肯称呼她为主子,这倒是有点奇怪。
那侍女又道:“吴将军来得不巧,我家主子现在不太方便见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认错了人
天边的晚霞将碧色的潭水,映成一片橙紫。
芳草萋萋的水岸边,一座座青色的营帐已经搭好,无数个火堆燃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盏盏跳动的灯笼。
“今晚就动手吗?”一个女声冰冷地道。
四周一片静谧,身穿黑色斗篷,头戴帽兜的女人猛然回身,除了一丛随风轻晃的灌木,哪有什么人。。。。。。
和营区里的喧嚣相对的,是湖边车队的静谧,来来往往的侍从准备着晚餐和过夜的用品,却无一人发出声响。
在所有的车辆排列的最里端,是一辆宽大的乌棚红木车驾,马匹已经卸了辕,自去安置。车厢的车门正对着潭水,此时车厢门开了半扇,露出里面绯色的垂帘来。
车厢前用来下车的台阶已经展开,里面的人却似乎没有下车的意思,如果此刻有人走得近些的话,还能听到车厢里传出的轻微的鼻鼾声。
“张御医,对不住,主子还没醒。”换回了黄衫女侍衣裙的阿房,拦住了饭后遛食的张守逸一行人。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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