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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穿进苦情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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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银从牛栏路过,那女人就一直看着她。女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吓人。
  【和她比起来,刘香雪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了,刘家人对你算好的,你应该懂得感恩,不要再做一些徒劳的事情】
  【看看她最后的下场,难道你也想和她一样吗】
  水银在河边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她提着半筐猪草回去,果然又被老太婆狠狠骂了一顿。然而傻子对这些是没有想法的,水银装作听不懂,唯唯诺诺坐在灶下烧火。
  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刘家老二忽然说起明天要去镇上买东西的事。水银坐在一边吃红薯的动作微微一顿。她不知道刘老二准备出门,如果他真的出门了,恐怕要等三天才能回来,难道她也要等三天之后再继续自己的计划吗?
  可是她并不想等待太久,胸中的怒火时时刻刻在烧灼着她。
  这天晚上水银在铺了稻草的简陋床铺上翻来覆去许久,满是臭味颜色发黑的单薄被子盖在身上,没有半点温暖。
  第二天清早,刘老二果然起了个大早出门。水银同样必须早起,她要去给菜田浇粪肥。
  那一块菜田刚好在去镇上的大路附近,水银远远看到刘老二过来,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刘老二停了下来。他往左右看看,忽然放下水壶和背着粮食的包,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走向菜地里的水银。
  刘老二现在三十多岁,因为家里穷买不起第二个女人,所以他和哥哥共用一个老婆。刘家地方太小,家里有个什么动静别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兄弟两个有时候会直接在外面和刘香雪做那种事。
  就在外面找个没人的角落,随随便便泄了火,提裤子就完事。显然刘老二这会儿是突然来了兴致,他大概忘了刘香雪才刚生完孩子没两天,也可能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水银定定地看着他走向自己,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她的手摸到一根顶端尖锐的锥子。这是老太婆用来做鞋子的东西,水银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偷偷藏了起来。当她无法对身边的环境感到安心,就必须随身带着一样能保护自己的武器,这是她的习惯。
  刘老二动作很急地去拉她的裤子,水银假装挣扎了一下,等到他的注意力分散,忽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尖锐的锥子扎进了男人后颈,同时她紧紧按住刘老二的脑袋,不让他发出声音。
  男人的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就在水银耳边,她的手稳稳按着对方的后脑勺。
  鲜血染红了菜地里的土,人慢慢停止了抽搐。
  水银拔出锥子,擦了擦手上滑腻的鲜血,迅速把路边的干粮水壶收拾了一下,拖着刘老二的尸体往牛栏那边走。那边有个很大的粪池,把尸体丢进那里,几天之内不会有人发现。
  牛栏里的女人又在看她了。水银没管她,自顾自地在刘老二身上绑了一块石头,把他沉进那黑色泥浆般的粪坑沼泽里。看着尸体缓缓下沉,最终被臭气熏天的粪池吞没,水银有些遗憾,如果人还是活着的,直接沉进粪池里淹死不是更好。
  没有在那边停留太久,水银很快把水壶干粮拖到河边一个桥洞下面藏好。
  她实在太累了,这个身体产后没有休息,每天干活,她几乎是在燃烧生命做这一切。还好刘香雪的身体已经习惯高强度的干活,有足够的力气处理了尸体,否则会很麻烦。
  冷静地洗了手,又脱下沾血的衣服搓洗干净,水银吃掉了刘老二带着的随身干粮补充体力,她这两天都没吃饱,接下去还要做很多事,一直饿着恐怕没力气。
  也许真的运气不错,这天下午在河边,她真的捡到一条臭鱼,原本已经准备去塘边捞小鱼的水银带着鱼回去。她像个傻子那样傻笑着,指着几岁的黑小子说:“鱼、儿子、吃鱼。”
  像个真正的好母亲。
  她如愿以偿地开始做鱼,并按照自己的计划,一丝不苟做着每一个步骤。
  农药瓶子倒空后兑水冲刷一遍,得到的水放在葫芦瓢里。老太婆来了一趟厨房拿碗给她的宝贝孙子装糖吃,水银就当着她的面把那一瓢水加进了臭鱼里。
  臭鱼的臭味和干辣椒呛人的辣味在厨房里飘荡,完全掩盖了药的味道。水银还特地挖了一勺油放进锅里,老太婆看了气得要命,踢了她两脚,指着她大骂了一顿,可油捞不回来了,她也只能嘟囔着可惜把鱼端上桌,劝丈夫儿子和孙子赶紧吃。
  鱼端上桌,除了水银之外的其余人都可以吃――不管是什么好菜,作为这个家最底层的刘香雪都是没资格碰的,哪怕这臭鱼是她捡回来的也一样。
  他们吃的很开心,水银在灶下吃红薯也很开心,她时不时看一眼那边的桌子。几个人都没发现异样,只是刘老大说了句“这鱼没做好,味道有点苦”,但他半点没少吃。
  鱼香的很,还放了那么多油,按照刘家的习惯,是绝对不可能浪费的,哪怕吃起来味道有点怪,他们也会吃。
  吃晚饭的时间,家家都关了门,没人听到刘家厨房里几个人呕吐的声音。水银放下装红薯的碗,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柴刀。
  ……
  秋天的山林夜晚很冷,水银从屋里走出来洗手。很快她端着剩下的半锅炖鱼走向村里一户人家。
  还没靠近,那家人院子里的狗就吠起来,屋里有人问是谁。
  水银上前把装鱼的盆放在门外角落,把那条狗引出来吃,自己则傻乎乎地比划,“借、借棉线。”
  这户人家没有怀疑,村里人就是这样,针头线脑没了都是互相借一借,刘家出了名的穷和扣,这也不是第一次来借了。拿着一小团棉线往外走,水银提着那条吐了一地又被她砸死的狗丢进附近粪池。
  这是村里唯一的一条狗,牛栏也是这户人家的。牛栏里的女人被她细微的动静吵醒,爬起来又走到牛栏窗口边上看她。
  水银仍旧没管她,她回到刘家,清洗了大锅,砸开放粮食的柜子,拿出米面做饼,先端着碗狠狠吃了一顿饱饭,再把水壶干粮都放进装米的布包里收拾好。
  整个刘家安安静静,只有水银一个人的呼吸声,夜里安静地可怕。但她并不怕,半梦半醒睡了一觉,快要天亮的时候,她背着包拿着柴刀离开刘家,还特地锁了门。
  这个时候天还是鞯模路上没有人,再一次路过牛栏,水银发现那个女人挤在窗户边,朝她伸出手。
  她徒劳地张大嘴,好像要把自己从狭窄的木栏杆里挤出去。
  水银走上前,按住她的手,问她:“你也想走?”
  女人张着大嘴流泪,啊啊叫。
  水银一把按住她的嘴,“不要吵。”
  她抬手推开了抵着门的木栓。


第42章 土路三
  牛栏是没有上锁的; 在这种村子根本没人会管牛栏里的女人,所以水银轻松打开了牛栏那扇破破烂烂的门,又解开她身上的那条狗链; 把她拉了出来。
  哑巴女人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 跌跌撞撞走在水银身后; 水银用力抓着她的手; 一来是防止她忽然发疯跑掉闹出什么动静; 二来也是带着她好走快一点。
  水银沿着出村的路走; 却没有直接走上那条出村唯一的山路; 而是爬上了村子旁边的一座山。那座山比较小,山上偶尔会有人去打柴,在这座山上,可以清楚看到村子那边的情况。
  哑巴女人的身体大概很不好,她的喘息声粗重; 脚步凌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特别是上山的时候; 走在山路上,她几次都差点栽倒; 但最后还是跟了上来。
  最让水银讶异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发疯闹事; 哪怕她没有带着她往那条离开的路上跑; 而是转到山上,女人仍旧是一言不发乖乖跟着她。
  水银找了个隐蔽的树丛; 能观察到村子和路口那边的情况,附近还有一条小溪。她坐下来,让哑巴女人一起坐下,拿出之前准备的口粮分给了她一点。
  “吃吧,吃饱了,晚上我们就能离开。”
  现在是凌晨,在水银的计划里,她们要在这里等待一天,因为她还要利用这一天的时间做些事。
  水银从来都是耐心的,她只怕哑巴女人不耐烦做出什么事影响她的计划,见女人呆愣地蹲坐在那,她也稍稍放下了心,靠在树干上抓紧时间休息。
  日头渐渐大了,村里的人开始出门走动干活,有人注意到刘家的安静反常,过去敲了门,没过多久,村子里就闹哄哄起来。
  这村子里一共二十多户人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刘家门口和院子里,不知道看到了里面什么样的场景,所有人都议论纷纷,那声音大的,连在这边山上躲着的水银都能听到声响。
  没过一会儿,村头牛栏那家也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在群山之中的村子,大家在家里大声喊一声,附近都听得清楚,一群人乱了一阵后终于理出头绪,有人组织了村里的男人带着家伙追出村子。
  水银在那边山上看着村里的男人拿刀扛锄头,愤怒地顺着山路追出去,扯了扯嘴角。这个发展不出她的意料。
  他们猜测刘香雪杀人逃跑了,第一反应肯定就是顺着山路追出去把人追回来,而且他们还不知道刘家老二也死了,只以为他去了县城,现在肯定还要去县城把人叫回来。
  他们一群男人脚程快体力好,如果她真的带着哑巴女人顺着那条路逃跑,最多半天就会被人捉回来,所以水银干脆没有跑,而是躲在了附近的山上。
  等村子里的男人都走了,目测已经走出去很长一段山路,水银转了转手腕,决定现在动手。
  只是哑巴女人……
  “你在这里等我,我要下去烧他们的房屋,放完火我就会回来。”
  哑巴女人看着她。
  水银再次说:“你不能吵闹,不能闹出任何动静,否则我会堵住你的嘴把你绑在这里。”
  哑巴女人忽然往后缩了缩,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动不动。在这一刻,水银忽然觉得,她并不像是个傻子。
  看了她一眼,水银最终还是没有绑她。她独自溜下了山,顺着这两天打猪草摸清的道路,偷偷回到刘家。
  刘家还是那个样子,大概因为场景太可怕,没人敢进去收拾,看热闹的人离开后,村子里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就没人敢再靠近这个死了人的屋子。
  水银毫无心理负担,进了刘家后在灶下拿了易燃的干草,又拿出藏在稻草下面的油,把这些放到刘家屋后,她再次进入老太婆和刘老头的房间,扯着被褥窗帘那些东西,点火烧着。
  确定几个房间的易燃物都烧着了,水银提着油和一捆干柴顺着墙角走到另一户人家后墙。
  她就像一道影子,默默挑选着家里没有人的房屋。很多人家的干柴都放在厨房,所以最易燃的是厨房,粮食才刚晒了收起,大部分人家都没来得及放进地窖,都在大堂里堆着,盖上被褥油布和干柴,也很容易烧起来。家里存放重要物品和钱财的房间一般是老人的房间,那里也是需要烧的。
  刘家冒起的火和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很多留在家里的人都过去看热闹了,水银用刘家的火引开她们,再一一去烧其他人的屋子,家里有人她没法偷溜进去烧的,就泼油从屋后放一把火,就算烧不了太多重要的东西,也够他们慌一阵。
  今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有一丝风,空气很干燥。
  村子里到处起火,就剩下些老人女人孩子,一下子根本没办法扑灭各处的火焰,有家里实在顾不过来的,眼睁睁看着家里藏钱和放的粮食烧成灰,一时间只能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天喊地。
  水银穿的灰突突不起眼,趁着乱跑进了山里,绕个大圈回原来出村那条路上。她回到原来的山腰,发现哑巴女人靠着那根树干捂着嘴,和她离开时的姿势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跑了一大圈,水银感到非常疲惫,她流了很多汗,全身虚脱,嗓子在放火的时候被烟熏了,又疼又干。她坐在溪边洗手洗脸,又喝了很多水才感觉到好了一些。
  山下到处冒着浓烟,火势甚至无法控制,蔓延到旁边的野地,烧掉了那些干枯的柴草丝芒后,又一路烧到了山上。烟越来越大,黑色的灰在空气里飘荡,像是在湛蓝天空下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水银和哑巴女人坐在那静静望着黑烟中的村子,谁都没出声。
  火烧了很久,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上午离村的男人们回来了,按照时间看,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去到镇上,大概在半途看到身后的浓烟就赶紧赶回来了。
  出去一趟,发现家被烧了个干净,家里的钱和粮食都没了,父母妻儿都坐在地上大哭,男人们也受不了,他们甚至不能确定是谁干的,究竟是怎么干的,凶手又在哪里,破口大骂发泄愤怒后,只能抱着头蹲下,挫败又崩溃地一起哭。
  对于这些人来说,失去房屋粮食和钱财,对他们的打击甚至比失去几个亲人更大,所有人都忙着在屋子的废墟里翻找东西,把还没烧毁的粮食抢救出来。
  他们应该不会有心思在这种时候再出村抓人。
  这是水银计算好的安全逃跑时间。
  “我们现在离开。”
  水银背上包,抓住哑巴女人的手,带着她下山,顺着山路往外跑。
  休息过一阵,再次有了力气,两人都跑得很快。脸上不断流下汗水,双腿酸痛,可是没人愿意停下片刻。
  现在她们逃跑这个时间,是水银千方百计挣出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或许身后都会有人追来。她就是再厉害,面对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也没办法从他们的愤怒里逃生。
  天色渐渐晚了,她们越过了两座山,身后的天空是微微泛红的,那是还有山在燃烧没能熄灭,飞来的黑灰甚至笼罩了她们一头一脸,但没人去管这个,水银从最开始拉着那个哑巴女人跑,到后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山路上。
  只有她们两人,深秋的冷夜却感觉不到一点冰冷,只有鼓噪激烈的心跳,疲惫却亢奋的身体,不知疲惫地往前行走。在无边的夜色里,好像永远看不到头的山路一程又一程。
  水银这具身体在夜晚有些看不太清楚,都是依靠着模糊的感觉往前走,忽然,水银一顿。她好像听到了人声,就在前面转弯的路上。哑巴女人没听见,水银一把捂住她的嘴,又涌出了无边力气,拖着她往旁边的树丛里躲。
  有那么一阵,什么声音都没有,水银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她一直没有动弹。
  终于,路的尽头转弯处出现一点光,有人握着黯淡的电筒走过来。那是几个村子里的男人,水银一想就明白了,村子里的男人们看到山里的烟,可能没有全部回来,而是留下几个去镇上找人了,现在才回来。
  如果她刚才没有听到说话声及时躲避,被这几个男人撞上,恐怕只会被他们抓住带回去,到时候等着她的不会是什么好下场,不是被乱棍打死就是被烧死。
  哪怕是水银,那一瞬间也在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将呼吸放轻,等着那几个男人走过去。那几个人大概也急着赶回去,没有多注意周围漆黑的树丛山林,等到他们过去一段时间,水银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哑巴女人拉起来,两人再次沉默地走在山路上。
  这一次,水银更加小心地倾听着路上的一切声音,好在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她们在晨光微熹的时候看到了镇上的房屋。
  水银没有在镇上停留,而是直接拉着哑巴女人继续往前。村子里的人大多常来这镇上,镇上还有村子里出来的人住着,被他们看到了不是好事,她宁愿走远一点。
  离开那个村子只是第一步,还没到能高兴的时候,她必须谨慎选择更安全的道路。
  走到中午,水银带着哑巴女人上了路边一辆破破烂烂的大巴,大巴车去的是一个县,水银不知道那是哪里。
  这种小地方的短途客车都是在路边随时载客,水银付了钱买票,随意找了空位置坐下,连身份证都不用。
  她和哑巴女人都没有身份证,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没有身份证,去大城市买票买不到,但同样的,那村子里的人根本找不到她们,只要她们跑到另一个地方改头换面,想办法补办个身份证,他们再也别想把人找回去。
  那些人法律意识淡薄,遇上什么事仍然是习惯村子里自己解决,这给了他们法外之地的特权,但是同时,他们也要承受没有法律保护的苦处。
  连续乘车一天一夜,到了一个稍大点的城市,水银这才找个旅馆暂住了一天。村里人不会经常洗澡,水银和哑巴女人又都狼狈万分,身上发臭,一路上不知道被人指指点点了多少次,在车上别人都不敢靠近她们。
  “你家在哪里,还有没有亲人?如果有,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如果没有,我会送你去警察局。”水银终于对哑巴女人说。
  哑巴女人洗干净了,意外地还长得挺好看,就是显老了,她看着她,眼里满是泪水。
  水银无动于衷:“我不会一直带着你。”
  哑巴女人写了一串数字,是电话号码。她写的很快,好像默默回忆了无数遍。
  水银点了点那张纸:“你的名字。”
  哑巴女人写了名字。
  水银看了眼,起身去借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水银语气平静地告诉电话对面的人,他们的女儿在什么地方,过来接她。
  电话那边有人哭有人笑,再三询问了她地址,水银在一天后就见到了一大家子人过来接人,据说是先坐飞机再转车,一对五十多的老夫妻,还有两个二十多的年轻人,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哑巴女人怯怯看着她们,最开始并不敢向前,直到那个五十多的女人朝她伸手哭着喊了一句,她才跑了过去抱住对方。
  水银不太喜欢这样的场景,她在洗手间里,听到那两个年轻人和一个姑娘在走廊里小声说话。
  “大姐这几年好像是被人卖进山里了,好像还跟人生了孩子……她这个年纪,回家里也不好住吧。”
  “家里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是不好住,过段时间让大姑给她找个工作,搬出去住也行。”
  “我就怕别人说闲话,你们不觉得丢脸啊,唉,你们看到刚才那个和大姐一起的女人了没,她也是被拐卖的?爸妈是不是还要给她钱?”
  “是要给点,但也不能给太多,两千块差不多了吧。”
  水银在洗手间里仔仔细细洗了手,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容,她想,其实离开那个大山的囚笼,伤害也不会停止,外面的世界还要继续给她们以痛苦,甚至这痛苦会更剧烈。
  她带着从刘家拿出来的那点钱,没有和哑巴女人告别,悄悄离开了这里。
  她会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办法。
  也会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


第43章 三妹一
  系统发出了迟来的通知【本世界所有主要角色死亡; 当前任务世界失败】
  【进入下一世界】
  【经检测,宿主有严重逆反,有犯罪倾向; 系统将进行强制世界设定; 宿主体力耐力下调; 增加体弱多病虚弱设定】
  水银没能在上一个世界停留几天; 她觉得这个系统背后的人应该是气急败坏的; 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东西; 最后竟然弄出了这么个办法。让她身体虚弱; 以为这样她就不能再做出上个世界那种事了?
  水银差点没笑出来,就算她成了个躺在床上的病秧子,系统也不会如愿以偿。而且,能让系统忌惮她到专门为她增加设定,她还真是荣幸。
  她接受了新世界的人物设定和世界剧情。
  大约知道在这上面做手脚对她根本没用; 反正不管剧情怎么样她都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系统也懒得在上面纠缠了。
  在这个世界里,水银是个五岁女童。
  水银感受到系统的恶意了; 它仿佛想表达“哪怕你再厉害,当你变成一个五岁小孩; 你又能做什么”这个意思。
  冰冷的寒风从棚户的塑料板缝隙里吹进来,水银感觉到寒冷的同时; 也感觉到肚子里烧灼的饥饿感; 那是饿的头脑发昏,饿得窝心的感觉。
  她从乱糟糟带着臭味的床铺上爬起来; 环顾了一圈昏暗的房间。这是个不足四平米的小棚户,用的是薄薄的塑料板搭建,头顶盖着建筑废弃的铁皮,搭着些破布油纸,又窄又破又低的小棚子里摆了一张凳子木板架起来的床,就完全放不下其他的东西。
  现在这会儿,床上除了她,还躺着其他几个人。在黯淡的光线和令人窒息的各种混杂臭味里,水银把身边躺着的几个人和故事里的几个人一一对上。
  躺在最边上的是一个成年女人,也就是她在这个世界身体的母亲,被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是个婴儿,她最小的弟弟,躺在旁边的是个差不多十几岁的女孩,是她最大的姐姐,水银另一侧还有个差不多七岁的小女孩,是她二姐。
  一对夫妻,带着三女一男四个孩子,水银就是那个五岁的三女儿。
  这是非常非常贫穷的一家,而越是贫穷越要生,他们生活在这个城市的边缘,一个废弃很多年的工地旁边,附近还有个大型垃圾场,环境恶劣。
  他们没有城市户口,女人和她生的四个孩子甚至没有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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