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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土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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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论起来,钱慕锦被买回来也才个把月,宋怡心想也许家里真的不应当逼急了。就在她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往外走的时候,钱慕锦忽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问你。”
------题外话------
这段时间的气候真的好磨人~大家要注意身体哟~
☆、063 锦娘授诀,纸上先生
被钱慕锦叫住,宋怡还以为是生孩子的话题可以继续了,可是她回过头,见到的却是目光专注在那张帕子上的大嫂。
“大嫂?咋啦?是不是这个帕子有啥问题?”
钱慕锦反复翻看了一翻,继而问道:“你先前说,刺绣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宋怡诚实的点头:“我娘家人的时候,有一件顶好看的衣裳,只是后来衣裳破了,娘说破了也就不好看了,让吧上头刺绣用的线都拆下来,留着缝补衣裳用,我把那些花纹都拆掉,就知道怎么绣了,那件衣裳还是我缝补好的呢!”
说到这个,宋怡难免有些自豪,就像宋光说起种田的事情一样。
钱慕锦忽而望向她:“如果只是告诉你一种针法是怎么个绣法,你能自己学会吗?”
宋怡皱着眉头想了想,“应当是会的。”又觉得钱慕锦忽然这样问有些奇怪,歪歪脑袋,“大嫂,你干啥问这个?是我绣的有问题吗?”
钱慕锦把帕子收好:“没问题,没事了……”
宋怡又笑了:“没啥,要是大嫂你没啥事儿,我就出去忙了。”
钱慕锦点点头,宋怡就端着碗出去了。等到宋怡出去,钱慕锦转身就从屋里的箱子里翻出几张宋励没有带走的纸和笔墨……
一直到吃午饭,宋光才满头大汗的停下手里的活儿去屋里看钱慕锦,他冒了个头进来,瞧见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媳妇,眨眨眼:“锦娘,出来吃饭吧。”
钱慕锦头也不抬:“你们吃吧。”
宋光还想说什么,钱慕锦的笔一顿,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宋光捂着嘴,默默地退出去了。
“锦娘咋又不吃饭?”宋老爹也难免问了一句,宋光挠挠头,嘴巴笨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想吃就是不想吃,锦娘做事儿从来都不会跟他解释……
最后,宋光拿来一只碗,给钱慕锦留了饭菜,放在一边用罩子罩着。容景之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宋光,又垂下眼吃饭。
然而,就在一家人刚刚吃完饭的时候,东屋的大门忽然就被打开了,钱慕锦手中拿着一沓纸走了出来,直接找到小妹,把手里的东西全都给了她。
小妹正在帮着宋大娘收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嫂……这是啥啊……”
宋小妹的字是宋励教的,她勤奋好学,又聪明伶俐,宋励写的过得文章和诗她都看过。钱慕锦的字不似一般女儿家的簪花小楷那般隽秀,相反,这龙飞凤舞的笔画甚至比起她二哥还要潇洒几分,宋小妹看着有点吃力,“针法?”
钱慕锦:“你若是有兴趣就看看,若是觉得没用,拿去烧火吧。”
宋怡跑到光线好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人也越来越兴奋——有兴趣!如何会没有兴趣!?这些都是刺绣针法的教案!
因着宋怡的功夫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导致有些针法她晓得是个什么绣法,却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钱慕锦的字迹大气却不缭乱,清晰明确的解说犹如一把钥匙将宋怡心里那扇想要打开又迟迟找不到方法的大门给推开了,眼前一片,豁然明朗!
如今这个朝代与钱慕锦从前生活的时代不同。但钱家从前是不放生意发家,从布匹织就到染布,既然是和布匹打交道,钱慕锦的女红也是钱家一绝。
只是如今这具身子已然换了芯儿,钱慕锦只记得针法,犹如只拿了一本徒有招式而无心法的秘籍。但小妹不同,既然她喜欢这个,那那些花样繁复的针法,于她而言有益无害。
和钱慕锦想的一样,宋怡如获至宝,一个下午什么都不想干了,专心致志的拿着她给的针法指导,对这一块破布练习。那些线她都珍惜的很,往往都是轻轻绣了,复又拆下来,认真努力的模样,和干活的宋光、读书的宋励一样,让人不忍心打扰。
钱慕锦轻轻的为宋怡合上西屋的房门,转过身却见到容景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几步开外。
他好像一直注意着这边,又好像是凑巧望过来。与钱慕锦对视片刻,他勾了勾唇角,转身去了后院。
钱慕锦交给小妹刺绣针法的事情,宋家很快就都知道了,宋家二老讶然于这样一个媳妇竟然也会刺绣,可小妹却很苦逼——大嫂只给她针法,有些新奇的针法她从文字看不懂,去问大嫂,大嫂的脸色就不好看。
“我不会。”这是钱慕锦的回答,干干脆脆,没有掩藏。
可是小妹不信——写都写出来了,怎的就不会!?
一定是大嫂又在考验自己了!她一定希望自己参透,而不是靠着她长成一个知晓的依赖别人的废物!
自从知道一些事情之后,宋怡心里越发的崇拜大嫂,很希望变成大嫂一样能做主能干的女人,所以面对着她也不懂的针法,宋怡下狠心了要好好顿悟参透,一连几天,她跟钱慕锦一样,吃喝拉撒睡好像都抛出脑后了,天天拿着针法教案和破布自学。
宋怡那边固然是因为勤奋好学,可是钱慕锦这边俨然不客观。
钱慕锦的脾气,谁都没办法,就是拿着饭抠着她的嘴给她喂下去,她也有本事下一刻喷你一脸。宋光虽然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男人,但他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钱慕锦白天闷着,晚上睡不着,之前还能缩成一团,之后就一直翻来覆去的。她的动作不大,可宋光就是知道。
白天不休息也就罢了,晚上整夜整夜睡不好,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短短几天,钱慕锦的脸色都不对了。就在宋励带回一个大消息的那天,钱慕锦在出房门的时候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064 恼人顽疾,忧思忧虑
钱慕锦的忽然晕厥,让宋家人吓坏了。尤其是宋光,发了疯一样背着钱慕锦就往村外面冲。以往有个什么发热头痛的,都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大夫,可宋光梗直了一根筋,带着钱慕锦就坐马车去了县城。
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宋家二老在家看家,让宋怡、宋励和容景之都跟着,四个人抱着钱慕锦一路到了一家医馆,宋光抓着一个伙计,劈头盖脸的就问代付在哪里。
医馆很大,后面有专门的诊室,又因为钱慕锦是姑娘家,所以宋怡留在诊室里面帮衬着。外面宋光急的团团转,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容景之身上,混乱的思绪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景之,锦娘到底是什么病?你是她哥哥,你一定晓得!”
容景之垂了垂眼,淡淡道:“不是什么重症,无需惊慌。”
宋励冷冷的看了容景之一眼,转而望向大哥:“大哥,你别着急,大嫂也许只是风寒入侵,你也说她这一阵子的饭吃得少,也许是胃口不好。莫要想太多。”
宋光怎么能不急:“啥叫别想太多!?锦娘这阵子总是找我要酒,你酿的那些酒全被她给喝了个干净,你说我怎么敢给她酒!?你说……锦娘会不会是得了什么……”
“够了!”一个沉声忽然呵斥住宋光,容景之沉眼看着他:“如今尚无定论,你身为七尺男儿,连这点自持定力都没有了吗?阿锦无事也就罢了,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也要这样慌张下去吗?”
这是容景之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说话,话语字句间,贵气凛然,将宋光呵斥的哑口无言。半晌,宋光终于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黯哑:“你……你说得对,我不能太慌张……”
说话间,诊室的门打开了,容景之目光一厉,直接越过宋光冲了进去,随着容景之的动作,宋光和宋励也都反应过来,相继进去了。
钱慕锦还没醒过来,老大夫已经收拾了药箱,见人都进来了,方才缓缓道:“脉搏虚浮,似是头风之症,却又有不同之处。”
头风?
宋励目光一紧:“何为似是?难道还有别的病症?她会有什么感觉?头痛还是如何?”
老大夫缓缓摇头,“非也,非也。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头痛卒然而至,易于解散也;头风作止不常,愈后触感复发也。”
大夫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钱慕锦:“这位夫人的脉象的确似头风之症,然偶有脉象混乱虚弱之相,行医讲求望闻问切,这位夫人尚且还在昏睡之中,老夫并不好过早下定论。”
“她喝酒。”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容景之忽然说了一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了过去。
容景之看着竹榻上的女人,进一步道:“她近日来饮酒量极大,且时刻好酒。饭食量少,不知此情况是否与脉象混乱虚弱有关。”
老大夫闻言,抹了一把胡须,竟是摇起头来:“胡来!简直是胡来!”
胡来!?
宋光已经快跪下了,“大夫,求你救救我娘子!”
老大夫抬了抬手:“你们也无须惊慌。老夫也有过这样几个病人。因着头风之症痛苦难言,虽非痛彻心扉,但能让人吃不香睡不好。此种病症也非短短几日就能痊愈,有极端者,便在头风最难忍耐之时大量饮酒,企图以醉酒掩盖过头风之苦!”
大夫寥寥几语,让宋家兄妹都傻了眼——大夫的意思很明确,头痛难忍时,她自是吃不下也睡不着,所以才会想要喝酒,喝醉了不省人事,也比清醒着难受来得强!
宋光仿佛被人抽走了三魂似的,伏在钱慕锦身边握住她的手:“锦娘,锦娘你醒醒啊!”
宋怡红了眼睛,也凑到另一侧。
宋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可这种情绪既不能让他上前去握住钱慕锦的手,也不能让他说出更多过火的话来。他转过头,见到的却是愣在那里的容景之。
这里的所有人里,只有容景之一个人知道那样一个场景。
月色冷清,而院中的女人比月色更加冷清。她抱着酒坛子灌下去的并非满腔豪情,而只是为了止住痛苦的药。
容景之神色一动,别开了目光不去看钱慕锦。
而这一头,小妹难过的直掉眼泪:“大夫,这个病治不好吗?能不能治好了再也不会疼啊?大嫂从来不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不知道她这么难受……”
大夫叹了口气,若是能彻底根除,又有谁会愿意带病一生?无良的大夫自然会骗你开放抓药,又或是针灸疗法,然真正有些德行的大夫就晓得,这种病要根除,难!
“平日莫要太过劳累,心中莫要担忧太多。我开些药方,能缓解疼痛……”
大夫的话音未落,宋怡带着惊喜的声音直接盖住了大夫的声音:“醒了!大嫂醒了!”
☆、065 谁人心忧,谁人心怒
钱慕锦睁开眼的那一刻,见到的就是围在自己身边的宋光和宋怡。
“锦娘,你别动!”看着钱慕锦要起来,宋光想按着她不动,可是钱慕锦执意坐起,淡漠的目光扫了周围一圈,鼻尖也被药味充盈。
“怎么到医馆来了……”一句话似是嘀咕,钱慕锦低头就找自己的鞋,像是要下榻起身的样子。
“你安定些行不行!”又是一声厉喝。
今日厉喝的人还真是多,方才是容景之,这一次,是宋励。
宋励生气了,是真生气了,他身材高挑修长,却并不十分瘦削单薄,然此刻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握成拳,早已骨节分明,泛白。
“你在跟我说话?”钱慕锦挑眉,语气中带上了不悦。
宋励看了一眼大哥和小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应允道:“不错,我是在和你说话。”
宋励走到她面前,表情凝重:“自从你嫁进宋家,我们都将你当做家人!可你呢!?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头痛难忍时不去看大夫抓药,而是抱着酒罐子让自己醉死!你疯了是吗?活够了是吗!?你不着紧自己,所以也将我们的关心弃如敝屣了吗?”
“二弟!”宋光跃然而起,也有些生气。
两边都是哥哥,小妹不好阻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钱慕锦:“大嫂……你别生气。其实……其实是我们真的吓坏了。你这几天都不对劲,又忽然昏过去。要不是大夫说你……总之大嫂你这次真的做错了!都已经生病了,咋还能那么喝酒呢?”
现在宋光和宋怡都算是明白之前钱慕锦为什么忽然脾气暴躁,敢情那时候她已经是头疼难忍,又逢上他们在一旁吵闹,这才怒了……
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钱慕锦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多久,“现在已经没事了,回去吧。”
“回去?”宋励皱眉,“等回去有个三长两短,又让大家急死么?大嫂,你别再硬撑着,到头来只会是谁也瞒不住,还要让大家一起担心你。你先在这里呆着,看看大夫有没有什么根治方法。”
“没有根治方法。”钱慕锦冷冷打断,“这是家中传下来的病,没法根治。”
宋励:“可……”
“你们先别急,让我跟阿锦说说话吧。”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沉默的容景之忽然发话。宋励几乎是第一时间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可是容景之毫不在意,仿佛真的是她的大哥一般,摆出了劝说的姿态。
宋光和宋怡都相信容景之这个“大哥”,不等宋励反对,就主动带着他和大夫都出去了。宋励想要争辩,可是他们撒谎在先,现在拆穿只会让事情更乱。见到宋光他们出去,钱慕锦也想要出去,可是肩膀上忽然传来的力道却轻轻松松将她钳制住,男人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回去坐好。”钱慕锦侧身挣脱:“别多管闲事。”
容景之也不再有什么动作,他负手而立,目光直直的望向钱慕锦:“头风种类繁多,病因也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倒是可以断定……”容景之顿了一顿,目光越发幽深,“倘若你真是因为怕了不敢回去,大可心无牵挂的过着这万千疼爱于一身的日子。你心中忧思为何我尚且不去猜测,但我能肯定,与这悠然自得的日子无甚关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钱慕锦没有回答,而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容景之笑得从容:“看着我做什么,你大可放心,你我从无交集,我更不会是向你寻仇的仇家。”
钱慕锦也不跟他再绕弯子:“我并非良善之人,若真要论起来,恨我的人多了去了,若我担心他们来寻仇,早就该忧心致死。我只是在想,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之人,他的话又有谁敢信。”
这一次轮到容景之意外了。
钱慕锦是什么时候看出来,如何看出来已经不重要,容景之怔愣之后,忽而一笑,眼中竟然带上几分戏谑:“你很想看我的脸?”
钱慕锦收回目光:“不要脸也要有个度。”
容景之不恼不怒:“原来钱姑娘拒绝在下,只是因为这张脸?既然如此,在下只能说一声抱歉。因事端纷争,在下死里逃生,原本那张脸有些疤痕,唯恐吓坏到姑娘。”
钱慕锦:“没人想看你的脸。此外,如果没什么要说的,就快些启程回去,我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容景之挑眉:“我的话还没说完。”
他朝她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我是你,绝不会选择静观其变这样的方法,否则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后悔放任敌人自由壮大……”
☆、066 吊唁成疑,欲行千穗
临城,钱府。
阿元送走周亦琛的人之后,就顺着后院的回廊往书房去复命。然尚未抵达,那争吵声就已经传了出来。
钱珍珍似是砸碎了什么东西:“你说过与我成亲的!只因为我还没有怀上孩子,你就以为自己可以不认帐吗?我告诉你,我才是钱家的大小姐!钱家是我的!所有人都得听我的!你不娶我,你就什么都不是!”
钱珍珍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大闹。的确,如今来看,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钱家掌门人,但是钱家的生意都是钱慕锦和穆子宴打理,钱珍珍和她那个钱老爷的继室母亲出了花钱享乐,与人攀比,也没什么本事了。
阿元啐了一口口水,去敲门。
“都给我滚!不许进来!”哐的一声!似是一个花瓶砸到了门上,将门砸的狠狠晃了晃,最后是花瓶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你闹够了没有!”穆子宴终于怒吼一声,“阿元,进来!”
阿元是听穆子宴的话的,立即应声而入。
钱珍珍眼睛都哭肿了,这几天也不是她第一次闹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穆子宴原本是要迎娶钱珍珍的,然一个不凑巧,已经退位的太上皇忽然驾崩!当今圣上与太上皇父子情深,国丧办的十分隆重,更是颁布特令,一年以内,全国上下不得有红喜事,一年以后的两年时间内,都是老皇帝的孝期,一切喜事应当从简。
如此一来,两人的婚事必然延后。
可是钱珍珍一口咬死了“借孝成婚”,觉得穆子宴是故意不想和她成婚。且不论钱珍珍对“借孝成婚”这个意思的理解到底错得有多荒唐,单看她这样闹腾的样子,全然没有了从前在钱慕锦身后低眉顺眼俏皮懂事的模样,就已经让男人没有兴趣了。
难得的是,穆子宴竟然还十分和气,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珍珍,先皇驾崩不必家中丧事,举国上下同哀,又何止是你我受限?还是你当真不信,今日你我办了婚事,明日就会有人以大不敬之罪将钱家全家流放?”
阿元很是机灵,之前是因为要招待外宾没工夫,这会儿他上前一步,绘声绘色道:“可不是么大小姐,您还不知道么?听说陵城有个张财主,仗着和衙门有几分关系,平日里也就横行霸道,这一次先皇驾崩,他还大模大样的纳了一房小妾,今儿个全家都被流放了!”
阿元说的逼真,钱珍珍终于被吓了一跳,她这些日子只顾着闹,没人敢吓唬她,再加上阿元的那声“大小姐”,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她,她抹了抹眼睛,又恢复了那高傲的姿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穆子宴扫了一眼阿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然是真的。”他上前握住钱珍珍的手,“若是你不嫌弃婚礼简陋,等过了这一年,我们立刻就办。但我笑得你喜欢繁华热闹,所以我还是想着等三年之后,我们再风光大办。”
三年……
钱珍珍有些为难。她已经十五了,再过三年,就该十八岁了。那时候都是老姑娘了。可是要她在一年之后简陋的办婚礼,她也是不愿意的。她做了那么多年的二小姐,终于等到钱慕锦不在了,如果她的婚礼都是简陋的,往后一定是下人眼中的笑话。
钱珍珍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穆子宴,忽然道:“我们一年以后办!”
阿元和穆子宴都怔了怔。
一年以后办,这不是钱珍珍的作风。
可是钱珍珍紧接着道:“简陋的办婚礼,和做十八岁的老姑娘办婚礼,都是惹人笑话的,所以你需得一年之后办婚礼,等到三年国丧之后,再补办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
这才是钱珍珍的作风。可这一次,她当真是抓的又准又狠。
先把名分拿到了,往后的风光,可以一笔一笔再加上去。补办一个,外人只会对她越发羡慕,觉得她深的夫君宠爱,那时候她的风光会比正常情况下的大办要更加大一些。
穆子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就依你的。往后可不要再跟我因这件事情哭闹了。”
钱珍珍哼了哼,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你心里真的疼着我,我自然会不会闹得!”
穆子宴温润一笑:“我自是疼你。”
哄好了钱珍珍,她总算愿意回屋里休息。等到钱珍珍一走,阿元笑着上前:“公子……”
砰!
穆子宴忽然对着阿元就是一脚,这一脚蓄了极大的力,阿元整个人被踹到书桌边,撞歪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也东倒西歪。
阿元差点呕了一口血出来:“公……公子……”
穆子宴冷冷的看着他:“‘大小姐’这个称呼,不是谁都能用的。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又或者是府里的下人有谁敢随便用这个称呼,我就叫他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阿元吓得浑身发抖:“是……是!”
穆子宴抬手理了理袖口:“那个叫周甲的,已经走了?”
阿元点头:“是。”他咳了几下,坚持道,“公子,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穆子宴的目光沉冷几分,心中一片清明。
奇怪,自然是奇怪的。
严格论起来,他们钱家和周家,不算是一个阵营中人,甚至还是有过节的。丞相周修宁从来都耻于与商人为伍,钱慕锦活着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什么来往,如今人死了,这个“吊唁”又是什么说法?吊唁的人还是一个从前八竿子都打不着一下的周家公子,这自然是奇怪的。
穆子宴回过身走到书桌边,一点一点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摆好:“阿元,崔招娣的事情,先缓一缓。我要去千穗县走一趟。你……去药房给我抓些药。”
☆、067 留宿医馆,分头行事
容景之是钱慕锦目前来说最大的一个谜团。
初见之时,他已是气若游丝;而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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