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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土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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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怡浑身一僵,小心翼翼的望向东屋。
    钱慕锦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裙衫。颜色暗沉,却愈发衬得肌肤如雪,红唇水润。她一头黑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从东屋那边出来,第一就给了小妹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宋怡似是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也不再说什么,去一旁倒水准备做上午饭了。
    宋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天勤会这么用心。讲良心说,他派人来帮忙盖房子,其实远远比什么银钱答谢更让他们能够接受。如此一来,这个杨小郎倒也算是个周到细致之人。兴许他更加清楚,乡里人家更愿意接受什么样的报答。
    所以杨天勤带来的人很快就起了作用,不得不说,多一个人效率就是不一样。也不需要宋光吩咐些什么,大家好像真的都知道房子怎么盖,干起活儿来游刃有余。
    小妹在后面烧饭,宋家二老便招待着杨天勤。
    钱慕锦如今也不要宋光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了,早晨起来热水都已经准备好,她洗漱完了自己顺手就能给倒了。
    她到后院倒水的时候,就见到站在后院的容景之。
    容景之似在活动筋骨,见到钱慕锦,笑了笑:“昨夜睡得可好。”
    钱慕锦因着昨夜那一顿馋酒,到现在都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差把洗脸水往他身上倒!
    容景之瞟了一眼堂屋的方向:“这个杨小郎倒是有心。”
    钱慕锦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往前院去。
    有心的杨小郎正在和宋老爹聊天。宋老爹是老农户了,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丁的事情没少干,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沉稳一个懂事,虽是好事,但比起这杨小郎,终究少了一份天真稚气。
    是以,即便已经年满十六,这杨小郎还是给人一种单纯干净的感觉。问起乡里好玩的东西,宋老爹也不吝啬的讲了许多,将他的兴趣全都挑了起来,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杨天勤专程带了人来帮忙,虽然是为了答谢昨日宋光的相救,但是宋家无论出于什么立场,都不好叫人饭都不吃便这么走了。
    杨天勤骨子里有那么几分自来熟的味道,见宋家人留他吃饭,他让杨寿回去跟杨保说了一声,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留下来了。
    所以这顿中饭,宋大娘和宋怡准备的算是丰盛。
    杀了一只鸡,喷香的白米饭,还有劲道的老面馒头和风味十足的酱瓜,都是乡里人自己的小东西,倒叫杨天勤胃口大开,吃了堆尖的一碗白米饭,外加两个老面馒头。
    那酱瓜他也很喜欢,听闻是宋怡和宋大娘做的,便满心好奇的问着这些是怎么做的。
    宋怡呢?从杨天勤干掉两碗饭,筷子一叉一叉的往鸡肉碗里戳的时候,就很不能一筷子戳死他——不是都说大户人家的少人从小都是锦衣玉食吗?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作甚到这里来与他们抢吃的?
    这鸡你也吃得太多了啊喂!
    所以杨天勤夸她酱瓜做得好,她也并不开心——这吃货什么时候能走!?
    宋光脸上果然紫了一团,好在有钱慕锦给他揉了药酒,淤血散了些。也不是什么重伤。但是这些足以让杨天勤把宋光看成钢铁侠一般的大英雄。
    “宋大哥,你这么厉害,平日里都是干农活儿练出来的吗?”杨天勤吃完最后一口馒头,话题从酱瓜转移到了宋光身上。
    换做别人,一个尊贵的大少爷用一种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多多少少都要拿翘了。可宋光多耿直啊,愣是点点头:“其实也没啥,我们穷人家苦一些,做的事情也多。你生得好,本来就不用做这些的!”
    杨天勤眼中的敬重果然多了几分:“宋大哥这样说,天勤才真是无地自容。”
    其实宋光心里可紧张了!
    他悄悄的看了锦娘一眼——锦娘锦娘,你不是说不用跟杨小郎说太多吗?可是现在啥也不说显得我好没礼貌!锦娘我要怎么办!在线等!急!
    钱慕锦用一个极淡的眼神看了宋光一眼,短暂的一眼,却让宋光顿时福至心灵。
    他的目光也变得极淡极淡……
    宋光:“我吃好了,我出去干活了。”
    魁梧精壮的男人即便是在天气转凉的日子也不用穿太多——身体好!
    杨天勤看着自己的偶像酷酷的,眼神里全都是崇拜的神色——此乃真英雄!
    一旁,容景之将钱慕锦和宋光的小动作全都看入眼中,忍不住勾唇一笑。
    还真是……无语。
    等吃完晌午饭,宋怡收拾了碗筷就又回去干活。外面宋光也在干活,杨天勤派了人来帮忙,自己却是什么都不会的。钱慕锦算是女眷,不好招待他,容景之……就更不用指望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励回来了!
    更加凑巧的是,宋励和杨天勤曾经是同窗!
    杨天勤见到宋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宋兄学问好,文章回回都被先生拿来给我们传阅。我不过是中等偏上,宋兄大概是不认得我的。”
    宋励嘴角抽了抽。
    说实在的,以前的确是不怎么认识。宋励性格并不算热络,甚至偏冷清一些,又因着家中供他读书,让他颇有压力,所以同窗间吃酒聚会的活动,他向来很少参加。
    但是他前几日接到了钱慕锦的书信。
    然后……他就认识杨天勤了。
    不过,他今日回来并非为了杨天勤如何如何,趁着钱慕锦和宋怡在灶房的功夫,他几步走到钱慕锦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大嫂,县衙府中的那两位,今日一早就回临城去了。”
    “回去了!?”一旁的宋怡听见了,眼中欣喜之色明显,“太好了大嫂!”
    比起宋怡,钱慕锦竟是先怔了一下……
    【他会来这里,无非是因为周亦琛那个傻子的举动惹了他的怀疑。即便你觉得此法无聊也罢。不过我很愿意和你打个赌,今日之后,不出三日,他必离开此处。】
    容景之的话犹言在耳,钱慕锦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玄乎。
    “大搜!?”见钱慕锦没有反应,宋励皱了皱眉。
    钱慕锦回过神来,微微垂眼:“知道了。”对着宋励浅浅一笑,“倒是劳烦你整日盯着这些了。学业也不要耽误了。”
    一直以来,钱慕锦都是挑战宋励极限的那一个,现在她忽然化作了一个长辈模样叮嘱他的学业,宋励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
    穆子宴离开,危险的警报算是解除了大半!
    但是对于穆子宴和钱珍珍本人,这趟旅途来的时候尚且算是美好和谐,回去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钱珍珍的脸都气白了。和穆子宴隔着三个人的距离,坐得远远的。
    穆子宴神色疲惫,以手支颌。
    一路出了千穗县,直往临城奔去,钱珍珍见穆子宴当真不再多说一句,顿时又被气到:“我现在倒是在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一个还在的时候,却能和另一个睡到床上,等那一个不在了,有些人心里又念叨了,是不是?”
    穆子宴只是微微睁开眼,又闭上。
    “穆子宴!”钱珍珍大怒,狂吼了一句。
    “你记着,她已经死了!死了!现在我才是钱家嫡出的小姐!所有人都知道钱慕锦已经死了!你做梦都喊着她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钱珍着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尖刺的声音仿佛能让人的神经都跟着清醒过来。
    穆子宴看了一眼钱珍珍,终究还是疲惫着神情硬将她拉到了怀中:“你不要乱想。”
    钱珍珍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我是真心对你,不求别的,不过求你同等回报罢了,可你呢……”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穆子宴轻叹一口气:“我并非对她有什么情分……”
    钱珍珍:“那是什么!那你为何喊她的名字!”
    穆子宴温柔的看着她:“你忘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的尸首。钱慕锦想来手段多样,我们……并不算安然无恙了。”
    钱珍珍的眸子里淬出几分狠毒:“死也不死绝了!真叫人闹心!”
    穆子宴拍拍她的背:“所以你莫要想多了,我不过是担心她还会回来罢了。你看你不愿呆着在这里,我不是马上就陪你回去了么。”
    钱珍珍吸吸鼻子:“算你过关!”
    穆子宴拥着她,目光中的黯然一闪而过。
    “还是再叫人找找吧!最好找到尸首!”钱珍珍窝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了一句。
    穆子宴顿了顿:“好。”

☆、077 妇女之友,心灵鸡汤

收到穆子宴离开的消息,对宋家三兄妹来说无异于一个好消息。从宋励下学后连奔带跑的回家来告知他们这个消息,足以见得他们将穆子宴看作了一个多么大的威胁。
    然而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兴奋开心之余,宋家兄妹难免留了一个疑惑——这么快就走了?那到底来干啥了?
    而稍微留意一下,也不难发现钱慕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多么的兴奋。事实上,他们好像从没见过钱慕锦因为什么特别开心过,通常她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除了发火,还是发火。
    直到钱慕锦眉心微蹙独自去了后院时,宋怡终于顶不住两个哥哥的压力,迈着小碎步跟到钱慕锦身边,小声地问:“大嫂,你咋啦?坏人走了,不是应该开心吗?”
    钱慕锦正靠在后院的树边,闻言看了宋怡一眼。宋怡觉得大嫂的这个眼神有些复杂,她试图揣摩:“大嫂,你是不是……有啥事儿放在心里啊?”
    钱慕锦目光闪动几下,再望向宋怡时,无端带上了几分戏谑:“哦?我有事放在心里?我看心里有事的那个,是你吧?”
    宋怡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我有啥事儿啊!是你有事!”
    钱慕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杨小公子好像特别的不一样。”
    宋怡的脸倏地一下红了。但是此时此刻,这个脸红乃是一个愤怒的红:“大嫂!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钱慕锦其实也只是开她的玩笑。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喜欢女生,又或者是女生喜欢男生,都像宋怡这样,哪儿哪儿都挑刺。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钱慕锦也是忽然想到,随意调侃她,见她有些羞愤,便不说这话了。
    “你紧张什么,我心里闷得狠,逗你玩呢。”钱慕锦伸手在树干上抠了几下,小动作一个接着一个。
    宋怡悄悄的看一眼灶房后面两个男人的脑袋,又悄悄的转回来,“我也没紧张什么呀。不过大嫂,你为啥……闷得慌啊?是不是……想家了?”
    钱慕锦又看了宋光一眼,忽然就望向灶房的方向,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声音也淡淡的:“出来吧。”
    起先那边是没什么反应,随后,门后面传来了咚咚几声响,像是推搡的时候拐到了门上似的,最后,灶房的门缓缓打开,就看到宋光和宋励站在灶房门口,往后院这边走过来了。
    宋光有些紧张:“锦娘……”
    宋励轻咳一声:“大嫂……”
    钱慕锦靠着树干歪着脑袋看他们:“你们赶着我干什么?都没事做了吗?”
    宋光赶忙道:“锦娘……不是跟着你……是……不放心……锦娘,你是不是心里不开心啊?还是……还是担心什么啊?是不是……”
    “大哥。”连宋励都忍不住制止住宋光。
    的确,大哥是疼大嫂没错,但是宋励知道,以钱慕锦的性子,不想说的话自然是不会说,就算你想问,也不是想宋光这样一股脑的打磕巴,别说钱慕锦,宋励听着都觉得闹心。
    宋光脸上焦急,心里更急。
    明明话都是想好的,怎么临到头了却怎么都说不好呢?
    都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钱慕锦挥挥手:“你们别围着我了,我没事。回去休息吧。”
    这番话一说,大概是真的不准备谈什么心了。
    宋励和宋怡转身回房,宋光纠结的看了钱慕锦一会儿,跑去给她烧洗澡水。
    天已经黑了,钱慕锦站在后院深吸一口气,可就在她准备回房的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两声脆响,像是谁拿了两只杯子相互轻击的声音。
    钱慕锦疑惑的站到院子中央,一仰头,果然就瞧见屋顶上有个黑影!
    又是两声脆响。
    这一次钱慕锦看清楚了,是容景之。
    茅草屋顶,他就那么坐在上头,一手抱着一坛酒,一手勾着两只杯子。
    月色朦胧,却不妨碍钱慕锦将他看清楚。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在上头的,但是细细一回想,好像杨天勤来得这一天,他并没有怎么露脸,现在想来,莫非他又跑出去买酒了?
    容景之坐在屋顶上,一条长腿屈起,望着下面的人:“看什么看。”
    钱慕锦嘴角抽了抽,收回目光就往前院走。
    容景之:“喂。”
    步子停滞。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轻盈的落地声,钱慕锦回过头,容景之已经落到地上,手中抱着的一壶酒还没开塞子,也并没有溢出来。
    容景之抱着酒坛子,也没多说什么。
    少顷,屋顶上变成了两个人。
    盖子揭开的那一刻,扑鼻而来的酒香让钱慕锦四肢百骸都舒爽开来!仿佛瞬间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见到容景之倒满一碗酒,她伸手就去拿。
    她快,容景之比她更快,手一移,酒都没洒一滴:“只有一碗。”
    钱慕锦皱眉,一指他手中的酒坛子:“可这有一坛!”
    容景之似是轻笑一声,先是把手里的碗递给钱慕锦,指了指:“这个,是你的。”又一指手里的酒坛子,“这个,是我的。”
    钱慕锦张嘴正要说话,容景之一句话就打断她:“再要废话,这一碗都没有。”
    钱慕锦一怔:“你……”
    容景之已经仰头喝了一口。
    酒液在坛子中翻滚发出了声响,无端端的生出了几分豪气。钱慕锦无声的打量他一眼,闷闷的喝了一小口。
    呵呵,这么一小碗,打发叫花子么!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屋顶上,一个包着大的,一个捧着小的,两个人全都没有说话。
    钱慕锦的头痛的确是个老毛病,但是也有人的老毛病使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来治。头疼喝酒听起来是个很荒唐的做法,可对于钱慕锦来说,喝酒和喝药,她绝对是选第一个,至少第一个让她觉得舒坦,无论是身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烦忧,一口酒下去,天王老子来了都能抛出脑后,酣睡淋漓。
    原本还是小口小口的喝,奈何有一个喝的痛快的人在一边比着,钱慕锦心一横,一口闷了碗里所有的酒,伸手就去抢容景之手里的酒!
    “干什么?”容景之像是早就料到她这般,伸手一挡,微微挑眉。
    钱慕锦也不废话:“酒!”
    容景之笑了,目光顺着她的喉头一路往下看,抬了抬下巴:“酒?不是已经在这儿了吗。”
    钱慕锦一恼:“废什么话!你知道我的意思!”
    容景之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忽然猛地喝了一口,提着手里的酒坛子朝远处狠狠一扔,笨重的酒坛子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接没入了下面的野草堆里,连碎的声音都没有。
    容景之:“说了一碗就一碗,你是不懂这话的意思?”
    钱慕锦深吸一口气,忽然也手臂一扬,将手里的碗猛地扔了出去!
    容景之把她扔东西时候的暴躁看在眼里,也把她今日的反常看在了眼里。
    他伸手叠在脑后,懒懒的躺了下去。
    茅草屋顶本就是斜的,他这样一躺,显得悠闲自在。
    已经是晚秋的时节了,夜间的屋顶有些凉风。可是钱慕锦坐在上面,伴随着口中未散的酒香,只觉得通体舒畅。比方才闷在院子里要好得多。
    容景之似是无话要说,钱慕锦仰起头,只瞧见一轮朦朦胧胧的月,连星星都没有几颗。这样寡淡的夜景,她竟然也仰着头看了好久。
    她近日,的确是暴躁了。
    事实上,这股子暴躁很久以前就有了,从她当初大难不死逃回钱府,却看到那样龌龊的一幕开始,从她流离在外露宿荒野噩梦连连时候开始,从她被宋光带回家,却在千穗县的县衙再一次看到穆子宴开始。每每这个时候,心里的一股烦躁和怨怼就像是要将整个人操控了一般,让她有些乱。
    从未有过的乱。
    可问题是,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穆子宴或者是钱珍珍有这样的一番情绪。
    被拿走什么,连本带利的多回来就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因果关系,为何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倘若我此刻说你有些不对,你要怎么反驳?”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慕锦转过头,就见躺着的男人已经双眼微合,敢情并非是在赏夜景。
    钱慕锦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能保持以往的作风,望向一处,不言不语。
    “唔,看来是不准备反驳了。”容景之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撑在身后重新坐了起来,“倒是看不出来,你忧愁起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百年没喝过酒。”
    “你闭嘴!”钱慕锦终于忍不住,冷冷的说了一句。
    容景之丝毫没有被这副语气惧到,他淡淡一笑:“即便我闭嘴了,你此刻也安宁不下来。听说一个人心里憋得事情多了,一定得找个法子发泄出来。如今见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明白为何钱府中的下人都惧主了。”
    钱慕锦看着容景之的目光忽然就复杂起来,奈何容景之一副坦荡形容,好像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钱慕锦看了他一会儿,轻声一笑:“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再说的直接些,应当是你终于明白为何穆子宴忍不住要联合钱珍珍来对付我了。”
    容景之摇摇头:“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他舒了一口气,复又道:“不过若是穆子宴能瞧见你对宋家这一家人的一幕,情况又不一样了。”他的目光望向钱慕锦,仿佛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钱慕锦冷笑一声,第一次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
    容景之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兴许,你将他想的过于美好,而将自己想得过于糟糕。他害你,或许是因为你对他冷血无情,但也可能是因为贪欲、是因为旁的原因。我活了这么久,倒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般,旁人害了你,你不是第一时间去复仇去争夺,而是存着一个‘他害我很正常,因为我是哪样哪样的人罢了’的念头,奇耶?奇也!”
    这是钱慕锦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怔住。
    就因为这番话。
    容景之并不因为她的反应而去取笑什么,而是进一步道:“宋家人待你好,你便待他们好。他们知晓你的身份,担心你一旦有机会拿走自己的一切便会舍弃此处,却不知你从未想过离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个有情有义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女子,怎么会无端端的招人仇杀?”
    钱慕锦的目光有了一丝茫然,这样的茫然,她几乎从未有过。
    容景之继续道:“都说人有三魂七魄,七情六欲。有几个人一生走完,能只有一种模样的?天下从无生来为恶之人,亦无生来圣贤之人。截然不同者,唯后天养成也。同一个人,或许就有一拨人说她善,却有另一拨人觉得她恶贯满盈,不同的人对一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也会因为不同时候有不同的看法。然不同时候的看法,总会有一个理由。遵循当下,方为正道。”
    这大概也是容景之到了宋家以后说的最长的一发话。他声音低沉悠长,仿佛天籁之音娓娓道来。
    原本是一通不算难懂的道理,容景之觉得自己已经想到了一千种“钱慕锦的听后感”反应。可他唯独算漏了一种——
    钱慕锦看着他的眼神,从刚才的茫然渐渐成了微怔,最后,她唇角一翘,竟然笑起来了。
    她……笑了?
    这一回,换做容景之怔住了。
    也许是因为钱慕锦的情绪转换的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去分析她这样的反应原因是什么。可是钱慕锦笑声清朗,完全停不下来。
    在灶房烧水的宋光跑到院子里,一眼就瞧见了屋顶上笑得乐不可支的钱慕锦和一脸呆萌的容景之,他吓了一跳:“锦娘你咋跑那上头去了?你……你能不能下来啊!”
    钱慕锦笑着摇摇手:“没事,这就下来!”然后笑着望向容景之,“下去吧。”
    容景之一直没想通她到底在笑什么。但见她没见的抑郁一扫而光,也不似刚才那般烦躁不安,也就没有再废话什么,单手握住她的胳膊,纵身一跃!
    宋光吓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会武功的人在自己面前从房顶上飞下来!
    宋光:“景……景之你会武功啊!”
    容景之淡淡一笑,“三脚猫功夫而已,已经晚了,睡吧。”
    宋光连连点头:“我烧好水了,足足两大锅呢!”然后鼻子动了动,对着钱慕锦大呼,“锦娘你咋喝酒了!?”
    钱慕锦收了笑声,抬脚轻轻踹了他一脚:“关你屁事!”话毕,步履轻盈的回了东屋准备洗漱。
    宋光倒没觉得这一脚有多疼,但他感觉出来了。钱慕锦的情绪比之前要好了太多,好像一下子就云开雾散了似的。
    而钱慕锦呢?
    的确,今日乃至看到穆子宴那一日,她都有些气闷不舒服。
    但并非生理上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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