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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王要定你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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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和你睡了?”某人暴怒地吼道。
成玄奕冷冷一哼,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还别说,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每晚都是挨着你睡的!”
感觉到某人的怒火越来越盛,隐隐有燎原之势,成玄奕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我送你回府。”
青江离金府的路程并不远,坐马车莫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金之南一路上也不理他,马车刚刚停稳,她登时一个起身,正欲拉开门帘时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灯光昏暗,看不清楚成玄奕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格外晶亮。感觉到他似乎有话要说,金之南莫名地觉得紧张。
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和成玄奕之间的问题!
感受到她的紧张,成玄奕心中苦涩一笑,暗暗压下心中的酸楚。他一把拉她坐下,邪魅一笑,靠近她的耳边,微凉的唇状似无意的摩擦着小巧精致的耳垂,轻佻地呢喃:“当真不要我进去睡吗?”
脸上顿时如同火烧似的,金之南反应过来之际,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号称混世魔王的她……被调戏了!而且还毫无反击之力。
手握成拳,用力的挥在成玄奕的腹部。
只听一声闷哼,随即一声低沉的笑轻轻响起,在这美丽迷离的夜里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你想谋杀亲夫啊?”
金之南也怒了,“老娘云英未嫁,你少坏我名声,当心我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就像小时候那次一样。”
“你还敢跟我提小时候那次,要不是本世子舍不得打你,你早成猪头了!”
“啧啧啧!”金之南嘲讽地看着成玄奕,“就凭你小时候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揍我?”
成玄奕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材,黄金比例,健硕有力,满意的点点头。他缓缓靠近金之南,此时的他只穿了件单衣华服,靠近之际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特有的温度和力量!
“那我现在呢?”成玄奕轻声说,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不管和成玄奕吵架也好,打架也罢,金之南从来不曾畏惧过,可是唯独就怕这样的成玄奕。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个妖孽,金之南此时心中这样想着。
脸上火辣辣的烫,心在怦怦乱跳,嘴上却硬声硬气地吼道:“你跟我滚开,靠这么近想死不成?”
成玄奕坏坏一笑,“你总是喜欢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羞涩……”看着对方越来越红的脸,成玄奕口气一顿,悠悠地说道:“不过,我喜欢这调调!”
金之南伸手抹掉额头上被恶心出的冷汗,她有气无力的抬头,正欲再次破口大骂几句。
然而触及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时,金之南再也无法开口。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管是隐藏得再好的人,总能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这个人一些情绪和心性。
除了帝君那种人除外,金之南一直都觉得这句话是很准确的,尤其是对于今夜这个情绪毫无掩饰的男人而言。
那双眼睛中布满了痛苦,悲伤,无奈,爱怜,还有让人看着便心痛的挣扎!
“闭上眼睛!”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金之南鬼使神差地这样做了。
微凉的唇轻轻地附在自己唇上,婉约亲昵,辗转摩擦。慢慢的,那唇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烫,几乎传入了金之南的心底。
这并不是成玄奕第一次吻金之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金之南无声的留下泪来。
心中只有一个感觉,究竟是怎样一种深到骨髓的疼惜才让这个男人这般小心翼翼,这样胆战心惊,这样的……颤抖!
金之南没有推开他,理智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推开他吧,趁现在什么都没开始,推开吧,快点推开吧!
但是心中莫名的情绪慢慢的压制下这个冰冷的声音,渐渐的,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占据了整个心房。
不知道明日会怎样,今后会怎样,但是在这个夜晚里,此时此刻,心里满满都是他的名字,满满的,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立足之地!
双手渐渐拥上男人健硕的腰肢,面前的人却为之一振。成玄奕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他缓缓抬头看向金之南,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诧,还有惊诧背后浓浓的患得患失!
此时金之南已经无法停止心底支配的举动,她明白这一刻的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属于成玄奕,连自己都无法拥有。至于明天会怎样,心里还有没有他?似乎又会被其他的东西占满,然后绝情的将他压下心底?金之南不知道,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的服从心底最真实的安排和引导。
她缠绕在成玄奕腰间的双手是如此的颤抖,生涩,笨拙!
金之南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前世作为特工的她也有过很多色诱的任务,那时的她是工具,是机器,没有心,没有感觉。只有任务开始,结束,成功,失败。
作为军情局的王牌特工,曾经无数次成功引诱到多国首脑,但是现在的她却是一个真实的女人,有血有肉,有情有心!
巨大的喜悦充斥在成玄奕心中,那双本就晶亮的眼越发璀璨夺目,照亮了金之南苦涩干枯的心田,如一道暖暖清泉缓缓流入心间,绵绵柔柔的沁入到心底!
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成玄奕吻得很用力,很深很深!他登时将怀中的女人压下身下,两人翻滚在柔软的白狐地毯上。
嘴唇缠绵之间,一句一句低沉的话语从男人的唇中溢出,声声闯入金之南脆弱的心里,牢牢的印在了心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眼泪流得越发欢快肆意了,一滴一滴地滑入他们缠绵悱恻的唇中,流进了成玄奕心里。
素来小心翼翼的男人,此刻终于明白,这一刻,这个女人的眼泪只为自己而流,只为自己!
浓浓的情深瞬间转化为强烈的欲望!这是一个霸气凛然的男人在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时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此刻的成玄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叫嚣,呐喊!
她是自己的!她是自己的!她是自己的!我要拥有她!我必须拥有她!
金之南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只滚烫的大手如同燎原之火抚摸着她的肌肤,慢慢游走,慢慢向上,多情而灼人的温度,几近将她燃烧!
此刻的成玄奕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情欲,这种面对挚爱时男人所表露出的欲望是霸道且炙热的,毫无余地的将金之南彻底淹没。
身上一阵冰凉,上身衣衫半退,雪白剔透的肌肤就这样羞涩的暴露在空气之中。金之南没有阻止,也无力阻止,此刻的自己是属于成玄奕的,她的心在他那里,连自己都无法控制驾驭!
金之南已经彻底的妥协臣服在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情深中。她颤抖的拥抱着成玄奕,看着这个男人缓缓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退下他身上的华服。
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宽阔的双肩,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将金之南禁锢在他的心房。
湿滑的舌闯入她的口腔,情意绵绵悱恻。成玄奕心中滚烫的欲望透过他的指尖划遍金之南的全身,引起一阵阵令人沉醉的颤抖!
今晚的自己或许真的会成为他的吧!金之南心中这样想着。此时的成玄奕根本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多年来的深情,无奈,彷徨,挣扎,苦涩最终化成自己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浓烈欲望和渴求。
此时的他虽然意识迷离,但是心底深处却清楚的知道他在做着什么?眼见这个女人即将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突然脑中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冰冷的空气瞬间席卷了混乱不堪的大脑!
他蓦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就这样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衣衫已经快到退尽,半遮半掩,若有若无的静静覆在如玉的肌肤上。雪白无暇的肌肤上此时泛起香艳的粉红色,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满是绯红,如樱桃般的红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什么。迷离的眼神不复往日的清冷和疏离,那小小的清澈里满满都是自己。
成玄奕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犹豫,不该犹豫,此时的她眼中心里满满都是自己!不要停下吧,她就快成为自己的女人了,这不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不要停下吧,不要再尝试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和酸楚!
不要停下!不要停下!不要停下!不要停下!
脑中的念头一直在拼命的呐喊叫嚣,成玄奕紧紧的抱住混乱的大脑。慢慢的,慢慢的,眼中的欲望缓缓退去,那份冷静和清明渐渐充满整个思绪!
他登时起身,深沉地看着躺在白狐地毯上的女子。雪白剔透的肌肤,粉红色的丝滑盖住了胸间几欲挣脱而出的诱惑,发带早已脱落,满头青丝铺满雪白的地毯,黑白相应之间,让成玄奕的心狠狠的跳动起来!
他抓起一旁的衣服覆盖在金之南的身上,紧紧的将她涌入怀中,双手不知所措的拍打安慰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我混蛋!”素来精明的成玄奕第一次显得如此慌乱,如此语无伦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我真该死!”
“你知道吗?我把你看做心头的珍珠!”
金之南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个男人语无伦次的话中,她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惜和尊重!
成玄奕超越了他对金之南的浓情,超越了一个男人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他将她放在心中最深处,毫无保留,用尽全力的在爱着这个女人!
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金之南一直没有开口,哪怕此时的成玄奕愧疚万分,自责不已,她仍然没有开口!
这就是人性的执拗和偏执,有时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疯狂!
她无法开口说:“其实我是自愿的!”
“我那刻心里有你!”
“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也无法推开你!”
“甚至,就算真的发生,我……不后悔!”
她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对于金之南而言,那种用尽全力才能激出的勇气只在那一刻才有,过了便过了,再也无法抓回来!
金之南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太复杂,太难懂。她理智的不去解剖这种心情和思绪,她将其放在心里,不愿理会的同时更不愿舍弃!
“哎呀,你他妈有完没完?还要抱老娘多久?吃了这么多豆腐,也够了吧!”金之南一把推开他,状似愤怒的吼道,抓起一旁的衣服对着他扔了过去,“快点穿上,还真当自己身材好得天下无敌了!”说完头便扭向一边,怎么都不转过来。
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心中,成玄奕轻轻一笑。这就是她,自己用着生命爱着的女人,不仅关心人的方式很特别,就连碰上这种事情的反应都是这么特别!
“那个……”
金之南猛地转过身来,怒吼道:“婆婆妈妈干嘛?想死是不是?快点穿!”
成玄奕扬起手中的一件女式单衣,有些委屈地说道:“这是你的衣服,我的那个在你身上!”
金之南看了看身上这套男士华服,只想找个洞洞钻下去!她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脸上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只觉得什么尴尬呀,羞涩呀,统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腔空前绝后的怒火!
她不管不顾,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对着成玄奕的脑袋扔了过去,“死一边去!”
也不管成玄奕会不会偷看她,她飞快系好挂在身上的粉色肚兜,然后抓起一旁的衣物胡乱套了起来!
看得成玄奕是那个眼冒红光啊!
一股危机感顿时升起,她是不是当着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毫无顾忌啊?
想到这里,成玄奕酸溜溜地说道:“你倒是挺放得开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其他男人面前也这样……这样不拘小节啊!”
金之南懒得理会他,吼道:“关你屁事!”
成玄奕有些怒了,“什么叫关我屁事?我都已经是你男人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原本一直稳占上风的某人一听此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那些羞涩,尴尬通通又回来了!
她强装镇定,手上穿衣的动作却不敢放慢,嘴上硬声硬气地说道:“谁说你是我男人了?你……你……你不是没得手吗?”
成玄奕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此时的他早已穿戴整齐,不似金之南手忙脚乱的,不疾不徐几下功夫早已人模人样。他双手插在胸间,慵懒地靠在软座上,轻佻地说道:“听你这口气,你好像挺失望啊?”
金之南闻言,抓起一旁的黑貂大裘一下一下用力的抽在成玄奕身上,怒吼道:“谁失望了,谁失望了,你这坏蛋!”
成玄奕双手护住头部显得有些狼狈,然而他却满脸无所谓,看那样子似乎还玩得挺开心的,嬉皮笑脸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其实成玄奕在调戏金之南时还真是个有些坏坏的男人,但是他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那里深深地刻这个女人的名字,不死不休!
成玄奕感觉到对方似乎真的有些怒火攻心了,也不忍心再逗她,就不躲了,让她死命的抽了几下。然后也不顾对方反抗,霸道地将金之南拉入自己的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好了吧!”
埋在成玄奕怀中的金之南嘴角掀起一丝胜利的微笑,然而笑容还未完全打开之际,只听头顶上传来男人悠悠的声音:“其实,我是真的感觉你有些失望!”
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从小小的马车中爆发出来!
“去死!”同时还伴随着一个男人沉痛的闷哼!
金之南将成玄奕痛揍一番后心情舒畅多了,气很顺了,火也消了,连看成玄奕也觉得变得顺眼起来!
她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胜利者姿态,潇洒的大步走入府内。
成玄奕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唇边的笑渐渐消失。
他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里那个声音还在叫嚣着:“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因为你放弃了得到她的机会!”
女子的身影早已不见,成玄奕依然坐在马车中,看着那个紧闭的大门。他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失望的那个人……是我!”
今晚的夜宴注定是一场引发开始的导火线,命运的巨轮在这个晚上缓缓启动,带着不容置疑的伟大力量慢慢地靠近宿命中难以挣脱的那些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结局在很多时候在已经悄然注定。在红尘俗世里翻滚挣扎的他们哪怕雄踞一方,哪怕权倾天下,最终都只能无力的走向早已注定的命运!
燕国的夜晚是没有宵禁的,况且是在举国欢庆的除夕夜里,时辰已经不早了,街上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行风接过婢女手中的托盘,抬手示意她退下,然后转身,毕恭毕敬地走进那间气势迫人的主殿。
使者别院位于东华区闹中取静的繁华路段,纵然街上热闹翻天,这里依然清幽雅静。
行风将托盘放在一旁,将盘内的泡茶器具一一放在茶盘之上,滚烫的开水缓缓流过暗红色的紫砂茶具,冒着袅袅热气。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内室传了出来,行风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行礼道:“主子,茶一会就好。”
帝君挥了挥手,“你下去。”
“可是这茶……”话才说到一半,触及到那人慑人的眼神,行风急忙闭嘴,行了个礼,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倒退出去。
帝君随意地坐在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如同翩翩起舞的蝶,辗转在清水茶具之间,一阵浓郁的茶香顿时充满一室。
他缓缓端起茶盏,清冽诱人的茶芽悠悠地飘浮在淡绿的茶水中,浓郁的香气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冲进鼻尖,帝君不禁深吸一口气。
原本清澈的淡绿中突然出现一张模糊的容颜,随着碧茶的荡漾缓缓流动,反而平添了几分生动和趣味。
记忆中突然涌出一双熟悉的眼睛,帝君心下顿时大惊,如同碰到尖锐的荆棘一般,猛地甩掉手中的茶盏!
紫砂茶盏与地面相触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如同帝君心中那道牢不可破的防线一般,露出一道浅浅的裂痕。
他震惊于心中突然出现的异样,那种瞬间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恐惧!
是的,恐惧!他敏锐的发现,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慢慢的,波动的思绪渐渐平缓下来,男人的理智和冷静最终压制下心里莫名蠢动。
片刻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初。他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强迫自己去面对茶汤中那张模糊的容颜,然而除了几根碧绿的茶芽之外什么都没有。帝君深深松了口气,他对自己说——果然一切如初。
血煞进来时便看见那个素来面不改色,冷漠至极的主子拿着一个紫砂茶盏淡淡发呆,虽然并不怎么明显,但是这已经足以让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镜,震撼不已。
“属下参加主子。”
这道声音将帝君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端起茶盏浅酌一口,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血煞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恭敬的呈上去,说道:“小姐一切安好,主子大可放心。”唯独说到小姐时,自己这位主子才算稍稍有点人气。
帝君点了点头,说道:“最近不要有所行动,只需留意各方动向即可。”
血煞恭敬的回道:“是,主子。不过今日的夜宴倒是收获不小。人物如贺兰玥,成玄奕竟然会如此用情至深的爱着同一个女人,只要将那女人控制住,这样一来他们注定不会是主子的对手!”
血煞看上方没有任何声响,他壮着胆子抬了抬头,见帝君似乎正陷入沉思之中,或许正在思量这件事情。血煞想了想,试着开口道:“主子,你看需不需要做些事情,看看这个女人对于贺兰玥和成玄奕而言究竟有着怎样的分量?够不够资格当主子手中的棋子呢?”
冰冷的目光顿时射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血煞内心猛地一震,急忙伏地而跪,说道:“属下知错,不该妄自猜测主子的心思,属下逾越了,请主子责罚。”
感受到头顶上那道慑人的气势还未减退,血煞心中越发惊恐,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缘由,但是此时这个无上尊崇的男人已经发怒了!
慢慢的,帝君渐渐冷静下来,挥手示意他退下。
换做以前的他会觉得血煞的建议并无不妥,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抗拒去靠近那个女人,他坚信肯定不会是因为害怕伤害她而远离。在充满烈火狼烟血肉白骨的王者之路上,多死一个她并没有什么。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抗拒,没有任何缘由。多年来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告诉他不能靠近。然而帝君却觉得格外讥讽,区区一个女人居然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甚至不敢靠近?但是他心里太清楚这种感知不会欺骗自己,凭着这份直觉已经多次躲过潜伏在暗的致命危机。
不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觉得心中异常烦闷,端起茶盏猛地一饮而尽,再也没有之前的半分淡漠从容。
此时空旷的房内只有他一人,他缓缓打开信封,慢慢体会着这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还有熟悉的感觉。
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他将信件放入火炉之中,红红的火光顿时席卷了洁白的纸张,片刻之间便化为灰烬,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贺兰玥回宫之时夜已经深了。东宫正殿此时格外安静,贺兰玥就躺在主位下方的台阶上,抱着一坛子酒仰头痛饮。
在今晚的夜宴上,他不曾有半点失态,谈笑风生,开怀畅饮。哪怕面对亲热的两人,他生生的忍下心中的愤怒和疯狂。他成功的保存了自己的王者骄傲,属于贺兰玥的骄傲。
然而在回到东宫之后,身处在无人的正殿时,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思绪,任由他在心中漫天飞舞。烈酒一口一口的饮入咽喉,滑入心里,辛辣呛鼻的气息充满整个东宫正殿。
贺兰玥恍若未觉,放下空空的酒坛,端起旁边另外一坛再次大喝起来。
此时的他并未发现,现在的自己又何止是失态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迷醉中的贺兰玥抬起头,高高的正门前,银白的月光顺势照射进来,一个清瘦单薄的身影淡然地站在月光里,盈盈月光缠绕在那人身边,清雅幽洁!
随着人影慢慢走近,贺兰玥只觉得和记忆中的脸庞缓缓融合。在那人彻底走出月光之后,贺兰玥一把扔掉手中的酒坛,登时起身,一把抱住了来人。
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骨节发出吱吱的声响,贺兰玥深吸一口气,手中越发用力,似乎想要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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