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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园锦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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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莹笑了笑,前世她就吃过由小笋子晒制的笋干炒的菜,实在是好吃。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料做成的,问了下老板才知道是小笋子晾晒以后得的。
  那个老板当时对她说,因着小笋子不如冬笋肉厚,所以没人会将它晾晒成笋干,他只不过是新奇好玩才试了试,结果没想到这般美味。后来彦莹去的地方多了,她才知道其实并不是没有人将小笋子做成干笋,只是各地风俗不同而已,有一种东西叫糯佑,比酸笋更容易长期保存,将小笋子晒干,煮熟以后,又用油煨着,将油沥干收好,吃的时候取出来,加些盐与辣椒粉儿,再用沸水像泡茶般冲泡。
  得了启发,彦莹在自家农庄上也制造了各种小笋子的产品,酸笋、笋干、糯佑,她还试着将小笋子晾晒成笋干入菜,与那些菌子木耳一道,用红油煨制成罐头,没想到味道很是爽口,大受欢迎。
  中国人自古以来讲究吃喝,不少东西只要肯花心思去做,不怕没有销路。小笋子多了她并不怕,只是怕自己得银子不太够,明日要是上山挖小笋子的人更多一些,她手中的银子恐怕就只够收一日了。想着简亦非对她说过,如意酒楼生意火爆,想来这两日便该来自己家里问着要酸笋了。
  “三姐,你在想什么?”六花拉了拉彦莹的手:“要是你愁银子不够,可以去问简大哥借,他上回说好要帮你的。”
  彦莹蹲下身子,摸了摸六花的头发,嘻嘻一笑:“你放心,三姐自然知道!”这小家伙真是有天分,竟然马上想到去借贷这法子了。向简亦非借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彦莹觉得他的银子可能不多,向他借还不如向许宜轩借呢。相比简亦非,许宜轩的银子来得容易,而且财力更雄厚些,与其欠两个人的人情,不如欠一个的就好。
  肖老大扛着锄头从外边回来,见着自家坪里一地的小笋子,也吓得瞪着眼睛做不了声。低头翻了翻那些小笋子,好半日才呐呐的说:“这些……花了多少银子?”
  “不到二两。”彦莹笑着看了看肖老大:“阿爹,你别哆嗦,这些做了出来,可能卖上几十两,上百两呢。”她笑着将小笋子抱到木盆里头,开始细致的洗了起来,她要赶着这些小笋子最新鲜的时候,擦了盐与辣椒收坛子。
  彦莹做出的酸笋,与一般的坛子菜有些不同,她先将小笋子切成细丝,清水漂洗,然后便放到坛子里去存坛,但是她的小笋子却放了盐与辣椒,收坛子时还加了少许黄酒,所以在打开坛盖的时候会格外香。
  这是前世她久经摸索才发现的小窍门,有时候就只要一丁点的变动,整样东西的风味就会不同。彦莹采用黄酒来收坛,主要是看中了这黄酒口味醇和,而且酒精浓度低,入菜刚刚好,不会让人产生不良反应。
  肖老大站在盆子旁边看了一阵,见着彦莹脑袋都没有抬,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了一双雪白纤细的手,盆子里头小笋子一条条的在招摇,就如河底的水草一般。“三花,你悠着点!二两银子哩!”
  他起早贪黑到外头去打一个月短工,也就能攒下二两银子,有时候二两银子都还赚不到,三花这般用钱散漫,怎么能行!肖老大的眉头攒在一处,望着彦莹黑亮亮的头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彦莹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了肖老大一眼:“阿爹,你莫担心,我自然有划算。”
  清亮亮的水洗涤着嫩绿色的小笋子,下边那一截是淡淡的黄色,彦莹将洗好的小笋子放到旁边的木桶里头,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她知道肖老大的担心,可真要做大事,怎么能前怕狼后怕虎?才二两银子肖老大便吓成了这模样,以后自己要是赚得多,花得也多,那他不是会双腿打颤?
  六花拉了肖老大的手就往屋子里头走:“阿爹,你干活累了,赶紧歇息着去!”
  彦莹看了一眼六花,小丫头鬼精鬼灵的,她也不开口替自己说话了,只是拉着肖老大进去休息,及时转移了肖老大的注意力。等着如意酒楼又来送银子的时候,肖老大自然就不会再说了,彦莹微微一笑,低头继续洗起小笋子来,明日,如意酒楼就该来接酸笋了。
  夜晚,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春虫在低低的吟唱。
  屋子角似乎有一只金铃子,过了一阵子,便扑扇着翅膀唱起歌来。肖老大只觉得全身不得劲,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珠子瞪着门缝里漏进来的月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咋啦?”肖大娘躺在旁边,伸出手来,轻轻的将七花搂在了怀里:“睡不着?被这虫子吵了?”
  “不关虫子的事儿。”肖老大愣愣的望着那银色的一线月光,好半晌才低声说:“三花,咋就越来越走了样子?”
  肖大娘沉默了一番,低声道:“她或许本来就有这么机灵,早些年只是被咱们压抑着,从山上掉下来以后,她原本有的那些机灵,都回来了。毕竟她不是……”
  话音还没有落,肖老大就厉声喝止了她:“咋就说起这些话来了?三花是咱们的娃儿,自然要和咱们一样呐!现在她变得越来越不同了,我这心里头就担心。”
  肖大娘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看着黑色的屋顶,心里头百味陈杂,十四年前的晚上,她刚刚生了娃儿,风雨交加,接生婆在一旁的惊叫声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孩子……咋就没气了呐!”
  眼泪从肖大娘的眼角低落了下来,她的心忽然间就幽幽的痛了,一种说不出的痛苦让她低低的喊出了那个名字:“三花……三花呐!”
  肖老大转过身来,伸手在肖大娘脸上抹了一把:“你哭啥子呢,现在三花不是好好的?你怎么又想那事情了?快些莫要再说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这还不中?”
  肖大娘没有再出声,可眼泪却流得更多了,一滴滴的落在枕头上,将那粗布面子打得湿淋淋的一片。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搂紧了七花,轻轻的将她的小脑袋贴住自己的胸,一阵奶香从七花身上传了过来,肖大娘的心情慢慢平稳了下来,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肖老大依旧出去干活,二花带着几姐妹出去,彦莹带着六花在家里处理那些收购的小笋子,昨日收了四百多斤,还没有全部清洗完,擦盐抹辣椒面儿收坛子,今日要接着继续干。
  六花也搬了条小杌子在彦莹身边帮着洗小笋子,一双小手浸在水中,似乎泡得肿起来了一般。她一边低头洗着小笋子,一边口中嘟囔:“三姐,前日简大哥不是说你很快又能赚到银子了?为啥还不见有人过来哇?”
  彦莹微微一笑:“着急啥子?自然会来的。”
  话音刚刚落,就听门板上有叩门之声:“肖姑娘,肖姑娘!”
  六花站了起来,快活的原地转了个圈,一蹦三尺高:“三姐,你听你听,有人来找你,喊你肖姑娘!”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嘴巴翘了起来,肖家村的人,喊她三姐都喊肖三花,要么就喊肖家三丫头,喊“肖姑娘”的,肯定是肖家村外边的人。六花张开了双手,飞快的扑到了门边,从门缝里往外边瞅了瞅,就见两个年纪轻轻的人站在外边,身后还有一辆骡车。
  肯定是来找三姐买酸笋的,六花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她踮起脚尖,努力的伸出手将门闩打开,笑盈盈的看了那两人一眼:“你们是来找我三姐买酸笋的吧?”
  钱小四看着六花那机灵样儿,哈哈一笑:“可不是,给你说对了。”
  “快些进来,快些进来。”六花听着果然是来买酸笋的,笑得眉眼弯弯:“我就在想着,你们咋就不来了呢。”
  钱小四一步跨进了院子,朝彦莹点了点头:“肖姑娘真是勤快,又在准备做酸笋了?”
  彦莹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树上取下了毛巾擦了擦手:“可不是,这酸笋,怎么着也要十三四日才能做成,收得越久就越香,我自然要提前做一些,免得到时候你们铺子里头断了货。”金主儿来了,心情实在是高兴。
  

  ☆、泄密

  太阳已经升起,金灿灿的一地阳光,院子里放着一个木盆,有点点粉色的桃花花瓣飘到了盆子边上,将那木盆衬得古朴起来。彦莹站在那里,嘴角含笑,那笑容纯真而又欢快,看得钱小四微微一怔,没想到这肖姑娘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
  “肖姑娘真是有预算,怎么就算着我们酒楼会再来买你的酸笋?”钱小四有几分贪馋的看着彦莹的笑脸,涎着一张脸道:“难道肖姑娘就这般有把握?”
  这酸笋,算起来实在是有些贵,三两银子一坛,一坛不过十五斤重,若是去称十五斤猪肉,也不过半两银子,钱小四十分纳闷,掌柜的却好像很不在乎,看着酸笋要卖完了,今日一早便打发他与酒楼的管事一道过来买酸笋:“快去快回,中午就要用呐。”
  虽然说这两日,酒楼里生意十分好,一天就能耗掉两坛酸笋,酒楼里也着实赚了些银子,可钱小四还是觉得这酸笋太贵了,哪有这么贵的理儿?即便是豫王世子喜爱吃,借了他的名头卖了不少,可也毕竟只是小笋子做成的,哪里就金贵了?
  今日掌柜的派他出来买酸笋,他就存了个心思,要与彦莹讨价还价,看能不能捞点油水。路上与那管事一说,两人都觉得可行,不管怎么样,一次捞个一两二两的,也不枉费自己来跑一场。
  彦莹见着钱小四的话里有些试探,心中有所警觉,看起来钱小四心里还有小九九不成?她瞥了一眼钱小四与那个管事,微微一笑:“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知道自家这酸笋做得不错,豫王世子来买,我都是收五两银子一坛,你们酒楼,我还是便宜卖了。”
  六花在一旁转着眼睛,一手捉住彦莹的手:“三姐,他们到底是不是来买酸笋的?所了这么一阵子话,咋就不见他们掏银子哇?要是他们不买,咱们快些继续做酸笋,别搭理他们了,咱们时间可金贵。”
  钱小四又气又乐,这肖家的姑娘一个个的真是厉害,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家家,就知道拿乔做致了,还装出一副不搭理人的神色来了!旁边管事轻轻咳了一声,掌柜的特地交代了快去快回,现在都已经辰时末刻了,可不能老在这里墨迹。
  “肖姑娘,”管事伸手指了指院子外边:“我们掌柜的让我将上次的五个坛子也一道送了回来,他说这坛子放在店子里占地方,给肖姑娘送回来,又省得你花银子去买坛子。”
  “掌柜的实在是有心。”彦莹听了也是高兴,没想到如意酒楼这掌柜的心肠这般好,虽然说只有五个坛子,可也要四百来个铜钱呐,每次四百,积少成多,那便是一笔不少的数目了。
  “你看看,我跟小四来回一次也听不容易的,你就给个坛子钱,当我们的辛苦费,怎么样?”管事退而求次,瞧着肖家破旧的土砖屋,知道彦莹家里日子过得紧巴,肯定把银子看得重,要想从她手里抠出一两二两银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不如就拿这几个坛子钱,相信那姑娘应该会给——她去豫州城里买坛子,不一样要花钱?
  彦莹心灵有几分不快,这些人可真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见着自家这般贫穷,不但不同情,却还在想着法子从自己手里抠钱。这五个坛子,是老板好心,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是老板安排来买酸笋的,如意酒楼自然算了工钱,可到了她这边,抹抹脸,就想要从她手里弄些银子出来,实在可恶。
  “这位大叔,若是我能像你一样,穿着簇新的绸缎衣裳,只怕不用你说,我抬手就会给打赏,只是你瞧瞧我们家这土砖屋,实在是要花钱修葺了,没有银子怎么成?”彦莹笑了笑:“我最多能给大叔减二百文钱,其余便不用说了。”
  那管事听了,脸黑了一半,只是酸笋只能在彦莹这里买了回去,也实在没得法子,他哼哼唧唧了一阵:“三百文钱,中不中?”
  彦莹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来:“你先给我十五两银子,我再给你三百文钱。”
  管事从荷包里摸出了个一大一小两个银锭子,彦莹到里边拿出了一杆秤来,这是昨日托肖来福从豫州城带回的秤,秤杆黑亮亮的,上边银色的星戳子很是耀眼。
  拿了秤称了重量,刚刚好十五两,彦莹又用剪刀将银子剪开,仔细看过以后发现不是铅胎,这才放心,像管事与那钱小四这般狡诈,她还怕他们那假银子骗自己呐。
  管事见着彦莹动作纯熟,特别是验看银子的时候,那手法,那眼神,根本不似没有见识的农家女,心里头暗暗吃了一惊,这肖姑娘真是与众不同,跟她身后的屋子十分不搭调,就像草箕窝里飞出的一只金凤凰。
  将银子收了,彦莹开始动手搬坛子,钱小四想到她屋子里边去帮忙,都被她婉言谢绝了,那屋子里堆放着她收坛子时用的一些材料,可不能让外人给瞅见了,这算是她的商业机密,一点也不能泄露出去的。
  大花抱着叶儿走了出来,见着彦莹搬着坛子从旁边屋子里走了出来:“三花,怎么要搬坛子了?搬出去作甚?”
  六花跳到了大花身边,伸出手来:“大姐,把叶儿给我抱,你帮三姐去搬坛子吧,有人来买酸笋了呐。”
  大花抬眼看了看外边,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还穿着绸缎衣裳,心中十分欢喜,赶紧将叶儿送到六花手里:“六花,你抱着叶儿坐着,别站起来了。”六花年纪还小,就怕她抱不动,会将叶儿摔了。大花走到那屋子里边,斜眼看了看,六花抱着叶儿坐在靠背椅子上头,正撅嘴挤眼的逗着叶儿笑个不歇,这才放了心。
  抱着坛子走了出去,那管事抬头望了望,见着跟在彦莹身后的大花,心中只觉吃惊,这肖家的女人个个长得不赖,这个看上去一身妇人装束的,应该是这肖姑娘的嫂子,也生得眉目教好。
  大花见着那管事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有几分害羞,将坛子放下便转身往屋子里走,搬了第二坛到院子里头,便去六花手里接过叶儿抱着,不再出来。
  彦莹瞧着那管事探头探脑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恼怒,伸出手来塞了三个小银角子到管事手中:“你自己掂掂,重量差不多。”
  管事的接过了银角子,看了彦莹一眼,与钱小四一道走了出去,彦莹站在门口,笑着招呼了一声:“路上好些走,注意石头。”微风阵阵,吹得桃花片片飞落,她就如笼在花雨里头一般,瞧上去清丽不俗。
  管事呆了呆,攥紧了几个小银角子爬上了骡车,与钱小四背靠背坐着,递了一个银角子给他:“下回你拿两个。”
  钱小四接过银角子来,叹了一口气:“那肖姑娘真是抠门,竟然只给三百文。”
  “人家日子也过得紧巴。”管事回头望了望那一线土砖院墙,摇了摇头:“也怪不得肖姑娘,只怕是家里穷狠了,遇着能赚钱的事儿,自然该要狠狠的来赚一笔。这笋只有春天生,到了夏季就没得卖了。”
  “那倒也是。”钱小四点了点头:“她这般抠门,自然也是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儿,忽然就见一个妇人从斜地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伸出手来将他们的骡车给拦住:“两位爷,能问件事儿不?”
  管事与那伙计到肖家村的时候,村子里静悄悄的,路边不见闲话的妇人,追着奔跑的孩子,两人就觉得有几分奇怪,虽说现在是农忙时节,可也不至于忙到村子里不见一个人吧?现在路上总算是见了一个人,忽然间又觉得有些诡异。
  肖来福婆娘今日穿着一件花布褂子,刚刚她躲在大树后头,瞅见一辆骡车去了肖老大家,心里便激动得砰砰直跳,赶紧回屋子去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拿了一张红纸使劲抿了两下,又用舌尖舔了舔,估计自己此时已经是艳若桃李,这才扭扭捏捏的走出来,候在这大树下头,见着骡车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赶紧就迎了过去。
  管事与钱小四瞪眼看着肖来福婆娘,见她一张嘴涂得红艳艳的,嘴巴旁边还粘着不少红印子,她又笑得格外殷勤,那嘴一张开,看上去就似血盆大口一般。管事的打了个哆嗦:“这位大嫂子,你有什么事儿,尽管问!”
  肖来福婆娘手中捏了一块手帕子,笑着凑了过来问:“你们刚刚到肖老大家里,是去做什么呢?”她眼睛瞅了瞅那几个坛子,心里直犯嘀咕,莫非……真是被自家来福说中了?
  肖来福昨日进城,给彦莹带回来一杆秤,还给她捎了些绳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肖来福扒拉着米饭道:“我今日在豫州城里可听到一件怪事了!昨日豫州那个如意酒楼,新推出一样什么酸笋炒肉末,据说卖得十分好,虽然价格贵,可却依旧有不少人抢着去如意酒楼吃那道菜呐。”
  “酸笋炒肉末?”肖来福婆娘眼睛一亮,望向了肖来福:“当家的,你说……肖老大家收购酸笋,可是不是有干系?”
  肖来福将饭碗放了下来:“婆娘,你这几日盯紧些。”
  第四十二章泄密
  骡车上几个黑色的陶制坛子,被阳光照着,仿佛能生出光来。肖来福婆娘的眼睛贪婪的盯着那几个罐子,朝骡车上头的管事与钱小四笑了笑:“你们,是不是去肖家买酸笋的?”
  钱小四点了点头:“没错儿,你怎么知道?”、
  肖来福婆娘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张血盆大口一开一合:“我怎么不知道,听说如意酒楼的酸笋炒肉末卖得很好。”
  钱小四满脸带笑:“竟然就连你都知道了。”不过是一个乡下婆娘,也知道如意酒楼里添了新品,看起来这酸笋炒肉末真是声名远扬。
  “这一车酸笋,要多少银子?”肖来福婆娘望了望那几个坛子,心中合计,若是能卖三四两银子出来,自己也可以去腌酸笋卖钱。
  管事的瞅了瞅肖来福婆娘:“你会做酸笋不成?打听价钱作甚?”
  肖来福婆娘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酸笋谁不会做?每年谁家里不要倒坛子菜的?只不过是没有试过小笋子罢了。你们说个价格,要是合适,我也可以给你们做……”她瞅了瞅肖老大院子那边,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活的神色:“我可以少要些钱,反正比她的价格低。”
  钱小四有几分兴奋,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肖来福婆娘一眼,心里掂量着,不知她究竟会不会弄这酸笋?要是她肯做,自己便宜收了她的,那不是能狠狠的赚上一笔?他拉了拉管事的衣袖,呶了呶嘴:“管事的,你怎么看?”
  管事沉吟了一声:“这位大嫂子,你家里可还有坛子菜?”
  听着管事这句话,肖来福婆娘似乎看到了一线亮光,她眉开眼笑的点着头,银色的小耳坠子不住的打着秋千:“有有有,现在去我们家喝口水,我拿了坛子菜给你们看?”
  “你赶紧去回去拿一把过来瞧瞧,我们在这树下头等你。”管事的朝肖来福婆娘摆了摆手:“这水就不用喝了,快些来,我们等不了太久。”
  “好好好。”肖来福婆娘迈开步子,飞快的往家里跑了去,一颗心提悬得高高的,有些落不了底,不知道自己做的坛子菜,能不能被那两位老爷看上?阿弥陀佛,千万要被看上才行。一边跑着,肖来福婆娘一边将手合拢,放在胸口不住的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跑回自家院子,一把推开屋子门,蹿到厨房角落,那里摆着一个小小的坛子,肖来福婆娘将手伸了进去,从里边拽了一把酸菜出来,瞬间,一股浓浓的酸味在这小屋子里弥漫。
  “你们瞧瞧,看我这豆角,晒得成色多好,这酸味是不是很正?”肖来福婆娘举着那把酸菜朝管事的跑过去,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笑得格外卖力气,脸上搽着的那层份,簌簌的往下掉,露出了一块蜡黄的底色,就像那积年未修的墙壁一般,斑斑驳驳。
  管事的将酸菜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点了点头:“闻着是挺酸的。”
  “煮菜更好吃!”肖来福婆娘办弯着腰,说得小心翼翼:“老爷,你拿回去炒菜吃就知道了,保准香喷喷的!”
  管事将酸菜递给了钱小四:“你拿着。”转过脸来,他的眼睛盯住望了肖来福婆娘:“一两银子一坛,你卖不卖?”方才他与钱小四已经商量过了,若是这婆娘的酸菜味道正,那下回便一两银子一坛收她的,这样每人每次能赚五两银子。
  “一两银子?”肖来福婆娘尖叫了起来,这个价格真是让她觉得意外。小笋子是贱物,平素漫山遍野都没有要的,现在竟然能卖这么多银子?即便是那坛子要几十文钱,可还是能赚不少银子呐。
  “怎么了?你嫌少?”管事的脸色有些不虞:“若是嫌少,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没嫌少。”肖来福婆娘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管事的胳膊,一阵香味冲进了他的鼻子,让他有些发痒,一个喷嚏,唾沫星子与鼻涕都飞了出来,喷在了肖来福婆娘的脸上。
  肖来福婆娘一点也没有嫌弃,举起衣袖擦了擦脸,继续笑容可掬的揪住管事的胳膊:“老爷,就这样说好了,一两银子一坛,这小笋子,至少要十一二日才能做好,还请过十来日再来拿。”她伸手指了指那棵大槐树:“我家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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