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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发展已成谜[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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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7瞬间被扎了一刀,差点没吐出口血来,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你长了嘴会说话!”
阿瑟迪亚低声笑起来,笑的脸上泛起红晕,“哈哈哈小系统你别气嘛~虽然你没用但是你话多啊~跟小斯诺搭配到一起,多好啊。”
正在这时,陈婧走了进来,她脸色不太好,看见他仰头大笑的样子跑过去狠踹了一下床,“笑屁啊笑,都这个鬼样子了。”
“当然是笑自己啊,”阿瑟迪亚很高兴的样子,“我觉得我这一生都挺可笑的。”
陈婧正拉着椅子坐,闻言顿了一下,遂又装作平静的坐下,“别胡说。”她以为他说的是原主周妍希,拍了拍被子,拉住他的手抿出一个笑,“都会好起来的。”
阿瑟迪亚一愣,倒是从原主脑子里挖出了这段记忆。
周妍希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是在五六岁的时候被亲生母亲抛弃在孤儿院的,因为负担不起她生病治疗的费用,那是一个冬天,她还在发烧,孤儿院里灯火昏暗,她靠在墙边等了很久,直到凌晨,她才手脚僵硬的敲开了孤儿院的门。
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陈婧拿起旁边果盘里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皮,她动作很僵硬,刀过之出,留下一个个坑洞,很明显是没做过这件事。
眼看着她差点把没把自己的大拇指削了,阿瑟迪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一个苹果都快让你糟践没了。”
他将苹果和刀都接了过去,他手指很长轻轻拿住苹果,刀片倾斜削下长长的果皮,蜕下很薄的一层。
陈婧环抱着手臂专心的看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的,透着一股难言的优雅,不像是在削苹果。
阿瑟迪亚很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说,我还有多久时间。”
“……”陈婧拿苹果的手一顿,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又从果盘里拿出水果,抿了抿唇,“你别多想……”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陈婧。”阿瑟迪亚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削苹果,他低垂的眉眼在那一刻异常温柔,他轻笑了一声,“你没必要把我当脆弱的人类。”
“……”陈婧沉默下来,好半天没说话。
阿瑟迪亚觉得奇怪,抬眼一看,愣了一下,不远处那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攥紧了裤子,一只拿着削好的苹果,轻轻颤抖着。
“喂喂,不至于,得绝症的是我又不是你……”阿瑟迪亚无奈的伸手去碰她的,被一把挥开。
陈婧猛的站起来,椅子“刺啦”一声往后拉出巨大的声响。
“混蛋!王八蛋!你他妈就这么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牵着走,我他妈要是早知道我理你干嘛!王八蛋!你他妈就欺负我喜欢你!”
她哭的有些大声,引得路过的护士敲了敲门,“203病房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阿瑟迪亚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是,你哭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哭什么!”陈婧凶回去,“你他妈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当玩意儿看,我他妈在这伤春悲秋个几把!”说着愤恨的踹翻了椅子。
“诶,你哭就哭,破坏公物干嘛呢?”他按了按腹部,皱着眉头笑。
“要你管!你是我谁啊!”陈婧一抹眼睛,又撇着嘴把椅子拉起来坐回去。
阿瑟迪亚看着她的动作直笑,“你说你何必呢,还不是得自己扶起来——咳咳!”他笑着笑着突然猛的捂住嘴咳起来,咳的整个床都“吱呀”摇晃起来。
陈婧立刻担忧的凑过去给他拍背,被他推了推,“咳咳……没事咳咳——”他猛的收紧手抓住腹部的衣服,脸色疼的惨白,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喂!周妍希!你是不是犯病了?你是不是犯病了?周妍希你别吓我!……”陈婧手足无措的站在哪,她去握他的手,被避了避,摸到一手的黏腻。
她低头一看,红色的,都是血。
“妍、妍希……”
“那是……番茄酱。”阿瑟迪亚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疼的蜷缩起来,倒在病床上,他弓着背,浑身都在发抖,嘴里满是铁锈味。
“妍希……医生!医生!”
……
阿瑟迪亚已经疼的眼神涣散了,他恍惚中看见了一片云层,白色的,上面天宫林立,诸神坐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说这话。
最高位的上帝突然站了起来,他将一个男人带在身边,跟诸神宣布道,“这是圣子,弥赛亚。”
“主!!”身负六翼的天国副君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他认为背叛了上帝的亚当,早已失去了成为圣子的资格。
上帝呵斥了他的“光耀晨星”,并指出他太过“骄傲”,命他向圣子行礼。
这样的做法对于高傲的天国副君来说,是一种折辱,他宁死不肯,并提起武器想要诛杀罪魁祸首,被气极的上帝三掌打下了天堂。
尊贵的光耀晨星路西菲尔殿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曾经对他满是慈爱的上帝,满是冷漠厌恶的看着他,他跌下三十三天,落进黑暗深渊里,被那些丑恶撕扯包围……
“贝利尔!你敢弑主!?”
“吾之主,乃天国副君路西菲尔殿下!”
懒散的少年微微撩开袍角,半阖的眼尾挑起来,带着凉薄的笑。
“贝利尔!汝之神力源于父神!!!”
“那就还给你好了。”
他说着不仅将身后六翼折断两翼,并且用自己的神器直接插进心脏,他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出来,将上帝赋予的善全部分割,化作形象相反的少女,毫无留恋的跟随他的主跳了下去。
她对着那团还什么都不是的光团说:
“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取回你。”
可是那个光团已经有了名字,他叫阿瑟迪亚,是被抛弃的那一部分,他也想拿到把他抛弃的那部分。
他向他的制造者复仇,失败了。
他被囚禁在大海之上黑暗深渊里,永生永世的待在那里。
最后为了那一线希望,听从了贝利尔的话,将自己再次分裂,那一半的名字叫做斯诺,是原罪懒惰的继承者。
而他依旧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他呼次呼次的低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我这一生因为别人生,因为别人死,活着不是我选择的,去死也不是我选择的,可是旁观者看你的故事,也觉得不过是一个笑话,把自己逼疯,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
最可笑的是,连选择都是一道伪命题。
所有的一切像个巨大的牢笼,把所有人困在里面,知道结局又怎样?身不由己,就只能去死。
第58章 大神今天直播了吗?
阿瑟迪亚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病房里没有亮灯; 月光透过纱帘撒进来; 昏暗又无力。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 想要坐起来; 带起一阵声响,立刻有人过来; 按住他的手; 把他轻推回去,“别动; 还在挂水。”
陈婧的声音有些嘶哑; 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将一个文件夹放到椅子上发出“碰”的轻响,微微俯身调整好床; 轻声询问,“口渴吗?要不要喝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阿瑟迪亚小幅度的摆了摆头头; 他眯着眼看过去; 好半天才从朦胧中分辨出影像,女人头发全部扎起来; 偶尔散落下的碎发被她挽在耳朵后,弯下腰的时候; 马尾扫到身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穿了白大褂; 微敞开着; 胸前的口袋里夹着一只钢笔。
他看着她这身打扮; 失笑了一声,“你不穿成这样,我差点都不记得你是医生了。”真是跟在酒喝酒抽烟骂人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切,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我现在看你直播都要忘记你以前是玩游戏的了,还以为你是什么生活主播呢。”陈婧嗤笑了一声,翻白眼吐槽道,“你小心你生场病,你的粉丝全跑掉了。”
她拿起文件夹坐在椅子上,抽出口袋里的钢笔翻开,对着月光看,时不时在上面划上几笔,“说起这个啊,你最近又上头条了哦。”
“嗯?怎么说?”阿瑟迪亚好奇的歪了歪头,他这些天光是应付治疗就耗费了全部精神,别说上网了,所以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那位前夫啊,终于在网上晒出了你们的离婚协议书,等你好了,就抽个时间去把离婚证拿了。”
“好。”阿瑟迪亚点头,却在心里跟斯诺商量,“等我死后,就把最后一点能量用来抹除周妍希得存在。”
斯诺没说答应,“你自己能办到。”
“……”阿瑟迪亚笑起来,没在回答,反而看向陈婧手中的文件夹,饶有兴趣的问,“这是什么?”
“这个?”陈婧眨了眨眼,“啊,一个病人的病历,过几天要安排手术,我研究一下。”
“那怎么不开灯?”阿瑟迪亚叹了口气,无奈道,“晚上不开灯看东西对眼睛不好,你是医生,难道还要我一个病人教你?”
“那你明明还有医嘱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剧烈运动呢,也没看你遵守啊,现在倒管起我来了?”陈婧靠在椅背上,晃了晃脚尖,撇了撇嘴还是合上了文件夹,“你赶紧再睡一会,都快十二点了,等到凌晨,隔壁那几个小孩子就要闹起来了,你就别想再睡了。”
她说着站起身把床调整好,还帮忙掖了掖被角,才又坐了回去。
阿瑟迪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她说,“你也回去。”
“回去干嘛?我等会说不定还有手术呢,我回去了你给我病人做啊?”陈婧拍了拍被子,“赶紧睡你,等你吊完这瓶水我就走。”
“一个病人还管起医生来了。”她嘟囔道。
阿瑟迪亚有些无奈,“累不累啊你,熬夜伤身知道吗……”却还是闭上眼,他是真的很累了,很快就没了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偷懒偷多了,斯诺最近都没什么睡意,她歪在精神体上,睁着眼看着外面那个人。
陈婧靠在椅背上,看着病床上的人,死死捂住嘴无声的落泪。
那个文件夹是周妍希的病历,那上面写着——先天性机制障碍引发的多功能器官衰竭。
多年的治疗,能活到这一刻,已经是奇迹了。
陈婧多么希望,这个奇迹可以再次发生。
“咚咚——”有人敲门进来,走廊的光照进来,映着她苍白的侧脸,那人压低了声音,“陈医生,来病人了。”
“好,我知道了。”陈婧抹了把脸,给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缓的起身离去,她在门口吩咐护士,“等会来抽针的时候,打一壶热水放进来早上敷药用,天亮了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帮我去食堂打一碗粥拿过来,拿保温桶装着,她要是醒了,你就拿给她吃,好吗?”
“好,”护士小姐顿了一下,还是担心的道,“陈医生你脸色不太好,照顾女朋友别先把自己累垮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她停了一下,想起什么,“对了,你安排一下,把这两天我的手术都交给小钟和熊主任,我给打下手。”
“啊?小钟医生……行吗?”
“他手稳,也跟了我快一年了,一直打下手,早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现在状态不适合主刀。”
……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重新归于一片寂静,阿瑟迪亚张开眼看着窗外的月色,好半天才叹出一口气。
“人类的感情,挺有意思的……”他笑了一声。
斯诺问他,“如果再有一次机会……”
“没有如果。”阿瑟迪亚直接打断她的话,他对着斯诺咧开嘴,“别做多余的事小斯诺,你的未来,只会比我们走的更远。”
“别心软……你要向前看,而不是向我。”他缓缓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陈婧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穿着短风衣,脸上画了精致的妆,还抱了一大束花,阿瑟迪亚刚吃完小护士带来的粥,看见她挑了挑眉,“你这是刚从哪个宴会上过来?”
“去你的,这是别人专门买来送我的,想起你还在病房里,特意拿来给你掌掌眼。”陈婧将花放在床头柜上,阿瑟迪亚凑过去一看,香槟色的玫瑰还沾着水,不多不少九十九朵。
他抿唇笑起来,“很漂亮。”
“能不漂亮吗?这么一大束好几千呢。”陈婧说着翻了个白眼,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本书,“喏,怕你无聊,特意买来的。”
阿瑟迪亚接过一看,“《小王子》?看起来是故事书?”
“呸!这是世界名着好不好!”
“好好好……”阿瑟迪亚笑着翻开第一页,徐徐的念起来,“当我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在一本描写原始森林的名叫……这不就是儿童故事书吗?”
“诶,你话还挺多?”陈婧不满的拍了拍被子,“念!”
“这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阿瑟迪亚摇了摇头,却还是照着念了起来,他声音很轻,咬字的时候习惯带一点尾音,听起来莫名的撩人,比他拒绝的时候温柔多了。
陈婧趴在床边,怔怔的看着人,耳边的声音轻缓的像是一阵风,她闭上眼,所有的沉重和悲伤都在一瞬间飘远,在梦里,什么都没留下。
哗啦啦——
外面突然下起雨,阿瑟迪亚看了眼,一转头正想说话,就看到人已经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想到今天小护士来的时候说的话,“陈医生昨晚做了两台手术一直工作到凌晨四点,出了手术室就坐在地上睡着了。”
傻子……他无声的念了一句,伸手要将她沾在唇角的发丝拂开,然后安静的靠坐在床头,翻看着话本。
阴雨连绵了一个多月,陈婧就跟上班打卡一样每天雷打不动的来病房报道,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玻璃罐子,将那一大束香槟玫瑰插在里面,每天都给洒洒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又抱来一束新的,将已经萎靡的替换出来。
她经常会带书过来,一开始阿瑟迪亚看的快,一天就能看完,后来他发病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到了后面,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好不容易醒来了,没有半个小时就开始咳血,疼的整个人都弓起来昏过去,在梦里都浑身颤抖冒冷汗。
有时候白天疼昏了,夜里又疼醒,书经常一搁置,几天才能看完一本。
陈婧有时候想,就这么昏睡,一直睡过去,不要再醒过来,承受那样的痛苦……可等到他真的长时间醒不过来的时候,她又慌张起来,喊医生喊护士,歇斯底里的躲到一旁痛苦,却死咬着小臂的肉,不让泄露出一点声音。
两人都快速的消瘦下来,像是两个病人。
她陪在病房的时间越来越多,多到每次阿瑟迪亚闭上眼最后一个看到的是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他有一次忍不住笑道,“你就这么守在这里,是怕那一天,我突然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跟死神私奔了吗?”
陈婧也笑,笑的眼泪盛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她伸手给他掖被角,“是啊,你个王八蛋,你要是跑了,我找谁给我负责去?”
“王八蛋……”她老是这么骂。
阿瑟迪亚笑,“你骂我王八蛋,又守着王八蛋……”他话还没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陈婧正俯身在给他调床弧度,见状顿了一下,又给调了回去,她安静的坐下来,拿起床头那本三天都没看完的《安徒生童话》,翻到上次看到的那一页,缓缓念了起来:
【现在太阳从海里升起来了。阳光柔和地、温暖地照在冰冷的泡沫上。因为小人鱼并没有感到灭亡。她看到光明的太阳,同时在她上面飞着无数透明的、美丽的生物。
“我将向谁走去呢?”她问。她的声音跟这些其他的生物一样,显得虚无缥缈,人世间的任何音乐都不能和它相比。】
她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上午的时候,她去办公室拿病历,医生说的话,“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的病情恶化越来越严重了,所有的治疗都已经没有用了,还能活多久,就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小陈啊,你要做好准备,他随时都可能……”
她沉默了很久,握紧了手又松开,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知道个屁。她当时有多想将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拽着那个医生的领子拖到面前,骂他“庸医”,对着他喊“继续治疗!一直到治好啊!老子有钱!”
可是她不能,她也是医生。
她只能松开手,露出一个笑说,“谢谢。”
眼泪一滴滴的砸在手背上,迸溅到纸页,晕染了字迹,她抹了把眼睛,翻过页,继续读着,声音很轻,没有颤抖。
耳边的呼吸声很轻,她念着念着就会停下来,听一听,还在,然后又继续下去。
她完整的将《美人鱼》的故事念了一遍,终于不会再掉眼泪了。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阿瑟迪亚就醒了,护士正在拔针,陈婧难得的不在。
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固定针头发呆,总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秒钟,他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斯诺也醒了过来,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她喊了一声,“阿瑟迪亚……”
“嗯?”阿瑟迪亚从发呆中醒神,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小斯诺,你都好久都没跟我说话了。”
他现在的力量越来越弱了,斯诺也就越来越强,0737还没适应这种强度,被迫关机了好几次,气的跑去主系统那里升级去了,而斯诺看着这一切,越来越沉默。
“变强不好吗?”他微微偏了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问道。
“变强很好,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斯诺靠在精神体上,看着他,“你和贝利尔都不过把我棋子而已。”
“……你说得对。”阿瑟迪亚笑起来,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说,“想要从这个局里脱身,你只有变强,强过贝利尔,强过所有人。”
斯诺抿了抿唇,她听见了一点动静,闭上眼,“可是再强,也是在棋局内。”
阿瑟迪亚一愣,突然明白了贝利尔的做法,他摇头叹气,有些释然,“难怪她一直把筹码压在你身上,小斯诺……你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聪明。”
“你醒了呀,”小护士将空的药瓶收好,看到他醒了,笑着跟他挤眼睛,“陈医生去食堂打饭去了。”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陈婧果然拎着饭盒上来,阿瑟迪亚眯着眼看了一会,看到又是粥,不由皱起眉,“怎么又吃这个?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呀,你一号起来,我就带你去吃火锅麻辣烫,保管有味。”小护士将床桌拉开放好,陈婧点头道了声谢,将饭盒放在上面。
“陈医生不用客气,”小护士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
“谢谢了。”陈婧将人送到门口,一回来就见阿瑟迪亚把两个饭盒都打开了,看着里面的白粥,不满的搁下筷子,“你怎么也是粥啊?吃点正常人的东西不好吗?”
“粥很正常,清肠易消化。”陈婧坐过来从里面掏出勺子递给他,“别挑了,再挑也只有白粥吃。”
阿瑟迪亚砸砸嘴,长长叹了口气,“最后的日子都这么难过。”他拿过勺子,舀了勺粥塞进嘴里。
陈婧顿了顿,低头喝粥,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别胡说。”
医院的粥味道很淡,真的什么都没放,分量也足,阿瑟迪亚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他皱着眉按了按胃,放下了勺子。
陈婧也没劝他,慢慢把自己的那份喝完了,将垃圾收拾好,放在地上。
阿瑟迪亚偏头看着窗外,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多日的雨日终于停了,他突然说,“我想出去走走。”
陈婧推着阿瑟迪亚下到草地上,有很多病人都待在这里,看到他们挥着手打招呼。
被雨洗刷彻底的天空很蓝,有道浅浅的彩虹印在上面,很漂亮。
阿瑟迪亚有些累了,他摆了摆手,“就这里。”
陈婧依言停下来,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她掏出那本《安徒生童话》递过去,“你还没看完。”
“啊……”他有点不太想看,斯诺却突然睁开眼,“我想听。”
“啊?”阿瑟迪亚有些意外。
斯诺坚持道,“念给我听。”
“真是难得……”阿瑟迪亚笑起来,他打开书,慢慢念起来。
他气虚,念得很慢,尾音上扬带着温暖的暧昧,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小病人过来,他们围坐着,听他念完了一个故事。
有小朋友抱怨道,“姐姐你念的好慢哦。”
“对啊,对啊,不过姐姐的声音好好听啊!”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开心的露出笑脸。
“这样,我们给姐姐念故事好不好?”
“好!”
几个小鬼头就这么商量着决定了,陈婧也很配合的抽走了他手中的书,递给最近的那个小男孩。
童声童语念着故事,有些字不认得也会高声读出来,他们念得其实不算好,但不知道为什么阿瑟迪亚就是弯起了嘴角。
他歪在轮椅上,静静地听着,起了风,温温柔柔的滑过他脸颊,很舒服,也很困。
陈婧帮他将一缕沾在脸上的碎发挽到耳后,摸了摸他的脸,她喊,“周妍希。”
阿瑟迪亚睁了睁眼,其实他早就不太看得清眼前的东西了,他摸索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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