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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户农家[封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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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锅了,一家子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孩子娘,你说我还要去钱举人家做活吗?我也不知道钱举人会咋想的,那天的事儿可瞒不住的,一个村的肯定早知道的。再说了,毕竟人家可是帮着咱们过了当初最困难的时候,万一人家介意,咱也不能不识趣。”唐大海很是为难。
“呃,这我倒真不好说了。照理说,咱也问心无愧,哪怕去做活了,也没有搭界。但是这事儿吧,钱举人家本就是一片好心,咱不能因为需要这份活计,就不顾着别人的感受吧。咱也不知道人大户人家计较不计较。”吕氏说了那么多,显然也是没有主意。
“那怎么办,我去钱府去问问?只是这事儿怎么问?”
“对了,好像钱管家来过咱家,我怎么就糊涂了呢。钱管家前儿个来过,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一个人儿接待钱管家。就托了娘,具体说了什么,我倒忘记问娘了。还有这两天,咱村里人听说咱家连夜去隔壁河口村请了李大夫,大半个村子的人家都有来过了,大家都有提东西来,东家一把蛋,西家一把蔬菜的。没想到,咱家都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倒是没有想到,这次倒来了那么多人。”吕氏想着这两日,家里来往不断地村人,心里也暖暖的。只是该来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别问了,没有来过一个人儿,你三弟也没有来过。”吕氏看着唐大海张了张嘴,倒没有问出来,便知道唐大海想说什么,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了。
唐大海心里虽然也知道,但是真没有想到,连自己一向疼爱有加的小弟也没有来过。想来自个儿也真是别人家的人了。唐大海倒也真的是失望了,也不想想那么多了,自己想尽孝,人家也未必稀罕,不得不说,这次的唐大海真的有点死心了。
刚巧,方氏拿着件刚刚做好的夹袄出来了,石榴红。今儿个的天气穿这个夹袄也算是合适,毕竟晚了也有点起风了。秋衫薄了,冬袄又太厚了。方氏在屋子里便听见了他们夫妻俩的对话,迈出了房门,便也干脆地对着那夫妻俩说道。
“钱管家来是让大海身子骨养好了再去做活也不迟,让你多休息几日,什么时候大好了便随时可以去做活。其他的倒也没有多少,就喝了碗水便走了。留饭都留不住。我说你们这钱举人还真是不错,光光看看这管家就没话说,一派和善,又不端着架子,想来也是个好相与的。可真是难得。还特意让钱管家来打声招呼,想来也是玲珑心的,想着你们肯定要多想,本随便派个小厮来说声便好,钱管家还亲自来了,真真让人没话说。大海你可要好好做活,不可偷奸耍滑,咱要对的起自个儿的良心。”方氏拿了夹袄,比了比夏竹的身子,说着。
“嗯,娘,我晓得的。能进钱府做活也是我的福气,钱管家一直很照顾我。不过钱府上上下下,都是好相处的。我只是没有想到,钱举人竟然会不在意,还特意让钱管家来招呼一声,我真是受不起。我不好好做活,我也没脸做人了。娘,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性子。”
听着唐大海的话,方氏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唐大海的性子,别人对他好,他只会掏心掏肺的,吃亏与否也不会计较。老唐家少了这个老实巴交的二儿子,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福分。
第二十九章 方姥姥坐阵
小河村的早晨,炊烟袅袅。几时清闲,九分忙碌,一分在几更。小河村的早晨,都是在炊烟袅袅中迎来第一缕阳光,暮色沉沉中等来晚归的村民。
唐大海在小河村中是排得上号的,勤奋肯干。一个习惯了天天劳作的人,唐大海躺在床上等着太阳慢悠悠地升起,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是以,唐大海哪怕身子骨刚刚好,但是对于他来说,对于这个家来说,已经躺床上两天了,喝药吃肉,已是大补,哪能再躺下去。
等到众人起来时,唐大海已经早早地煮好粥,蘑菇粥,昨晚儿泡发的蘑菇。最近这蘑菇早已取代了野菜,成为了唐家最时兴的菜肴。唐家院子的角落里早已堆起了一堆堆的枯树条,两个大水缸里也挑满了水,这些活儿对于唐大海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对于这满院子的老人小孩来说,可能整整一天都要在忙活了。
方氏对于这个小女婿,对于他的勤快,方氏也是肯定的。这不一大早,粥也热上了,柴也有了,水也满了,再快也得花上个把时辰的。
“行了,今儿个就在家吧,有时间也将这个家好好拾捣拾捣。靠她们几个,女的女,小的小,这院子就算收拾得再怎么干净利落,总还是显得太破败了,也瞧着太不像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儿了。毕竟这么一家子总是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的,就像这次儿村人来串门,瞧着也太不像了。”方氏毫不客气地说着话儿,似乎有些指责着唐大海的不尽心。
“嗯,娘,那今儿个就在家吧。我知道那么多年来一直让孩子娘受委屈了,几个孩子也从来没有吃上顿好的。现在倒好,连亩天都没有了,家里就那么几石稻子,吃完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这些天,只是想着先趁着年前多去做点活儿,多攒点,到时候也能买上点粮,总不能饿着她们。家里的事儿,也是我没有想得周到了,只想着年后再去翻新翻新了,倒是我的疏忽了。”
唐大海知道方氏不满意自个儿,但是他也知道,就他自个儿这番样儿,很难让人满意。如果自个儿的女婿这样儿,自己铁定不知道多少埋怨了,委屈了自个儿的女儿。唐大海不会哄方氏开心,也只能说着心里话。
“好了,我也没有说你什么,都那么多年了,你什么样儿的性格我也知道,只要你对得起他们就好。
“嗯,娘,虽然我没多大本事,但是我会一直对她们好的。今儿个就在家,明儿个我再去做活吧。家里的事儿就拜托娘拿主意了。”唐大海知道自个儿,自从第一次分家以来,就没有好好地待在家里过。一些零碎的活儿也都是起早摸黑做的,毕竟时间有限,的确家里的事儿都是娘几个做的,倒是委屈她们了。
“我也是这么一说,你也别放心上了,身子骨好些了没?药还得继续喝着,还有两贴药。趁今儿个有空,也稍微修整修整,这院子毕竟还是要长久住人的,一直拖着等年后也不像个事儿,毕竟还要个把月呢。再说天气冷了,这修缮就更加难做了。”方氏询问着唐大海的意思,毕竟她也只是个岳母,算是个外人,也不好完全给人拿主意。
“娘,咱们一家人,我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说句不怕人笑的,我自个儿也算是明白了,老宅子那是根本容不下我这一家子,也压根不管我们一家子。虽然说什么现在都已经太晚了,也注定要对不起几个孩子了,希望他们以后不要怪我。我现在也绝了这个心了,以后也不去了。‘不孝’,也早已背上了,以后也不管别人怎么说,自个儿无愧于心便好。娘,我们家虽然破了点,你也多住些日子,帮我们把把家,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唐大海一脸诚恳。
“嗯,哪怕你这会儿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也老了,没有多少年了,我也就随着自个儿的意儿,在你家长住不走了。今年是没打算回去的,你不看着你们一家子好起来我是不会放心的,我现在唯一挂念的就是你们这一家子。”方氏其实也很想说,让这家子搬去她那吧,只是他知道这也不可能的。一家子都没有收入,就靠着唐大海做做零工,怎么也养不活一家子。总靠着兄弟姐妹接济,也会害了他们。方氏还是希望他们能自食其力,日子越过越好,腰板也能挺的直直的。
“娘,你说的是什么话呢,我还巴不得你住下呢。我都好多年没有跟你亲近亲近了。小的几个都才刚刚看到姥姥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姐他们可要嫉妒了。再说了,我也是初初当家,很多事儿都不懂,娘,你就把把关,教教我。还有春兰这丫头,可愁死我了。”
吕氏听着唐大海真的请娘住下来,心里也着实高兴。毕竟肯让岳母来家长住的男人不多。吕氏是真心地需要方氏来掌家,很多事儿,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别的不多说,就说春兰这事儿吧,吕氏是煞费苦心,但是丝毫没有进展,可愁煞吕氏了。
方氏倒也不矫情,爽利地让唐大海去趟村子里,请木匠帮忙打几张床板。这三张破旧的床板,晚上睡觉,动都不敢动,生怕塌了,一晚上睡下来,床板倒没散架,人都散架了。还是早点让人去打了来,免得塌了都没地儿睡。”方氏想起了晚上睡觉那个辛苦啊,几天睡下来人都快散架了。
“还有,这院子坑坑洼洼的,更别提这万一下雨呢,哪里有下脚的地儿,我想着咱去河滩边去挑些鹅卵石来,大个儿的铺上,缝隙中铺小的,压的平实些,下雨天走走倒也好多了。还有这篱笆,这哪算是篱笆,其他的便慢慢来吧,今儿个一天也做不了那么多的活儿。”方氏说着拿出个荷包,塞给自个儿的小闺女。
“娘,这我可不能要,这些天吃的用的都是大姐拿来的,再要你的钱,那我可真没有厚的脸。我这儿还有呢,上次卖蛋的,还有大海做活的赚的,去了点大海看大夫的,家里还有些的。”吕氏死活不要,她从没有想过要靠着自个儿的娘来撑起这个家。
“娘,我们真不要,我明儿个开始也去做活了,家里也就有进账了。还有他们兄弟俩,隔个几天也能捡点野鸭蛋,家里也能贴个进项。这日子也能过下去的。”
唐大海看着自个儿的岳母拿出荷包给吕氏,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自个儿的岳母愿意帮扶自个儿家,而自个儿的娘却狠狠地往死里绝了他家的生路。唐大海也终于明了,并不是所有的娘,都跟自个儿的娘一样。唐大海不由地心里更加地敬重方氏,这才没来几日,便愿意拿出钱来,万一他家收了钱赶人呢,自然他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唐大海知道自个儿的岳母是真心地为了他这个家,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孝顺方氏。
“算了,你们这个家有多少铜钱,我也算的出来,行了,我也不跟你们争了,没有的时候说一声,可别委屈了我几个外孙外孙女。”
方氏倒也没有坚持,只是觉得这钱儿,本来就是带出来给他们的,还有几个儿媳妇给的,本来就是拿来帮扶小闺女家的。方氏觉得兄弟姐妹间在困难的时候帮扶一把,很是正常不过了,只是不要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儿,毕竟家还是靠他们自个儿的。
方氏往日也一向是做主惯的,几个儿媳妇倒也是乖巧不争的,有活儿也愿意抢着做。方氏干脆利索地指派着。人果然是闲不得,空闲的时候才有功夫想东想西,忙碌的唐家一扫几日前的阴霾,生机盎然。几个人都觉得兴奋极了,家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着。
“娘,我带文佑和夏竹去镇上吧。这银耳看看能不能换些钱来,小妹的性子也固执的,不到不得已,是不会要咱们的银子的,这些银子给他们买地吧。农家没地儿,这日子咱们过得下去,倒明年就得愁吃的了。”吕大姨一直没有插嘴,只是等着他们都去做活了,跟着方氏说道。
“嗯,是这么个理儿。我是这么想的,你去镇上的时候,也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卖地儿的,这附近的,想着年前买地还来得及,年后人家都种上地儿,怎么地又得浪费一年了。我这儿有十几两银子,你估量着看吧。有好的回来商量商量。”
“嗳,我晓得的。那我就带两个小的去了。这村里好像有牛车的,做牛车走,否则背上个竹篓子,带个两个小的,我可不知道能走多久呢。顺带的,去买点肉回来。”吕大姨笑着说道,惹得方氏指着她笑骂道。
吕大姨吆喝着夏竹,让文佑赶紧地拿了竹篓子出来。吕大姨仔细得给竹篓子盖上块布,她可不想让这东西被人看到,谁知道别人咋想的呢。
第三十章 出师亦不利
夏竹乐颠颠地坐在牛车上,晃着身子,吓得吕大姨一把抱过去。今儿个的牛车很空,就他们三个。钱来旺的鞭子挥了出去,落下了重重的响声,只是挥在牛上方,村里人可舍不得对着牛挥鞭子。牛车依旧不急不缓地走着。
吕大姨抱着夏竹,拉着文佑坐身边,夏竹虽然已经四岁了,但依旧没有什么份量,吕大姨抱着倒是很是轻松。
“今儿个倒是只有你们三人,你们慢慢逛,不急,我在城门口等着你们,牛车不能进城。”在晃悠悠了大半个时辰,远远地便看见了“沛河镇”三个石雕大字刻在在城门口上方。
吕大姨背着竹筐,辞了来旺叔,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沛河镇分东市、西市,唐大海便在西市摆摊子卖过野鸭蛋,西市较于东市热闹许多,熙熙攘攘的。坊间居住的大多都是平民,只见那李记杂货店、王家祖传包子铺、方氏香铺、孙记药行……一家家招牌紧密相连,有旗子的,也有木头雕刻的。
吕大姨指着那“孙记药行”,一手拉一个,往前走去。“咱去这家孙记药行先去瞧瞧去,晚些时候咱再在边上买包子吃,乖啊。”
夏竹点点头,大姨在的地方,天天有肉吃,倒也没有很馋包子。只是心里有些忐忑。
夏竹随着大姨跨过门槛,一药童模样打扮的在抓着药,看见三人进门,倒也热络地招呼了一声,手里动作不停,拿着杆小秤熟练地抓药、称着份量。
吕大姨细声地问着药童,“这位小大夫,你们这儿收药材吗?”
“这位姨,劳您等会啊,药材收的,等我把这帖药抓抓好。”小药童手里动作不停,但是语气中明显热情了许多。吕大姨地这声小大夫大大地取悦了他,满足了他立志成为一位大夫的心念。
“姨,给我瞧瞧,你带的是什么药材呢。”药童擦了擦手,热情地问着。
吕大姨从背篓拿出一朵白木耳,递给药童。“喏,就是这个,你们收吗?”
药童接过,仔细地瞧了瞧,“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大朵的银耳,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等我家大夫出诊归来。”小药童没有想到会从篓子里拿出朵银耳来,他惯常地收些药材,倒真是第一次碰到卖银耳的,还是那么大朵的。
“小大夫,那你家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吕大姨略略有些着急,毕竟他们可是要赶回去的。
“姨,你们篓子里都是这银耳吗?”吕大姨瞧着这小药童倒也是个好心的,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小药童惊呼了声,压低了声音道。“姨,就算大夫在,我家药行也收不了那么多。呃,再说,我家现在卖的都是一些零碎的银耳片,这种整朵的,要到东市去,哪儿可能会收。”小药童想了想,还是快速地低声说着。
“多谢你了,小大夫。”吕大姨听了小药童的话,也真心地跟他道着谢。
吕大姨带着俩小的,出了“孙记药行”,唠叨着说着,“这小药童真是实在,不愧是行医的。”
夏竹跟着大姨走在青砖铺的大路上,东市较于西市,齐整许多,铺面一个个地大了许多,多是二层的,路上倒是比西市少的多。
夏竹瞧着东市的商铺,“沛河镇”只是一个小镇子,这东市倒是也够是繁荣,江南水乡多富贾。夏竹想什么何时自家也在这儿有家铺子便好了,那真真可以翘着二郎腿,夜夜笑醒了。
夏竹自个儿在那笑眯眯地想着,倒也一直跟在吕大姨的身后,迈进了一家“保寿堂”。
“大夫,你们这儿收银耳吗?”大姨小声地问着。
大夫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满意来人吵着他了。上下打量了下吕大姨,三十余岁,枣红色的粗布棉衣,更是皱了皱眉头。“银耳?你知道什么是银耳吗?”
吕大姨听着这刺耳的问话,心里微微地有些不舒服,眉头拢起,倒也一时间没说话。
“别挡在这儿,影响我们营生。我们这保寿堂可是这沛河镇首屈一指的药铺,没事别挡在门前。”大夫连连摆手,一脸嫌弃地挥挥手。
吕大姨倒也一直没有说话,一手牵一个出了这保寿堂。
“大姨,这太气人了。难怪那么冷清,活该一个人都没有。”文佑忍不住握着拳头说道,实在是太气人了。
吕大姨摇了摇头,捏了捏文佑的小手,“这东市本就多的是达官富人,我们不出来也纯是自讨没趣。倒不如早早出来,少受点窝囊气儿。”
夏竹点了点头,西市碰到的小药童,本就是人小性子好,在这东市可不好说了,人家大夫见惯了富贵之人,他们小小农人,人家大夫愿意说话,可能在他们看来都还算是瞧得上他们了。
“银耳?你们说你们有银耳?莫不是我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吧?抑或者是你们想钱想疯了?你们怎么不瞧瞧你们这身粗布衣裳的,还来卖银耳?”一声声刺耳的嘲笑,夏竹听着浑身不是味儿。
这“和善堂”是夏竹三人进的第三家药铺子,在前两家虽然也听了不好听的,倒也只是赶着他们,让他们看病买药去西市便好。
这是吕大姨进的第三家药铺了,吕大姨有些心急了,这东市都快走到头了,莫非这银耳还真是没有人要了?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了?
吕大姨不顾着那大夫恶语相向,?着脸,手里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利索地打开,一布包的银耳,看得那大夫一愣一愣的,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这……这都是你的?这些银耳都是?”大夫有些略微地回神,但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不死心地问着,瞧着吕大姨点了点头,倒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大夫咳了咳,顺势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看着吕氏一脸地谦卑,倒也定下了心神。“我们和善堂,是这沛河镇上也是排的上号的,我们一向不对外收药材。”
“大夫,你瞧瞧,这银耳都是上好的,都是一朵朵的,不比你们铺子里卖得差?”吕氏一听着那大夫说不对外收药材,倒也有些急了,将桌子上的包裹向前推了推。
瞧着吕氏这般心急地模样儿,这大夫心里倒也有了底了。想来这妇人是急需用钱,只是不知这大包的银耳是从哪儿弄来的,也不知要价多少,反正这银耳对于他来说,没差别,这才二三两银耳,少了也没差。“照理来说,我们这和善堂不收的,看你带着这两个小孩也不容易,肯定这东西市也跑了个遍吧。这银耳成色可就一般,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也不知道这成色在咱这和善堂能否卖的出去。”
吕大姨一听这大夫说要收下,脸上难掩喜意,只是听着这大夫似乎是想压价,心里便也有些犹豫。
夏竹瞧着这大夫这副做派,满心地厌恶,听着这话,怎的,还想压价?幸亏大姨还存了个心眼儿,只包了一小包裹的银耳。
“大夫,您说多少价格合适?”吕大姨问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儿,如若要价多低就不卖了。今儿个都已经确定是银耳了,她想着卖不出去就带到自家铺子的镇上去卖,总有几个熟人的,想来也不会过低地被压价。
那大夫磨搓着茶杯边缘,低眸,略想了下,报了个价,“1两银子一两银耳。散的那些就作数了,送我了,都已经压坏了。”
夏竹听着这“一两银子一两木耳,零散地不作数”,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笑。虽然一两银子对于他们家来说,是很多了,但是这银耳远远不止这个价。也亏得西市的小药童热心,怕他们受骗,细细地叮嘱了,“这银耳易压碎,不过这银耳碎末也能卖上1两银子1俩银耳末,你们可别被骗了。”
吕大姨这会儿的心里也是十分地感激着那小药童,仁心仁德。吕大姨听完那话,倒也不言语了,只是手上轻轻地将包裹包拢,微微地福了福,带着二人出了和善堂。
“这位大姐,等等啊,这价儿好商量啊,别急着走啊。”那大夫看着吕大姨朝着大门走去,倒也着急了,出声喊道。不过三人皆未回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文佑一直没有来过东市,今儿个受了那么多的冷言冷语,显然是气得不轻。“大姨,他们欺人太甚了,这银耳明明不止这个价,这不都打算明抢了。”
吕大姨低头看了看文佑,想了想仍坚持说道,“文佑,记住今儿个看到的听到的,咱只求无愧于人,但是你说他们有错吗?没有!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做法,咱不能去说别人不厚道不仁义。只有咱们自个儿有能力了,能富甲一方,抑或者其他的,咱们才会得到别人的尊敬。想要别人奉承着你,巴结着你,只有你比别人强,强于人,才有资本有自尊。”
吕大姨不知道自个儿应不应该对着这么个六岁的孩子说这话儿,想来文佑一直生活在小河村,亲恭邻好,久而久之,倒也安乐于此。吕大姨不想着这聪慧的孩子永远地困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文佑听了大姨的话儿,一时间儿倒也低头不语,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三十一章 峰回小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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