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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归来[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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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姈倒是不怕,留了下来,“六爷心慈,从不曾迁怒于我,还送了银两,助我葬了生母。六爷这份情,我永生永世不会忘记。”
陆姳冷冷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打算面见我六叔向他道谢吧?柏夫人,我劝你做人厚道一点,令堂红杏出墙,对我六叔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是逐渐在愈合的伤疤。这伤疤快长好了,你再来一点一点揭开,伤害老实人就这么有意思?”
柏姈忙道:“不,六爷心胸宽广,我生母确实对不起他,但他并不介意……”
陆姳心生厌恶,“你住口!别人若是不把鲜血淋漓的伤口给你看,你便不相信人家是真的受伤了。你长着个脑袋只是为了增加身高么?你怎么不用你那脑子想想,结发妻子背叛他、欺骗他,他是血肉之躯的凡人,怎么可能不难受?怎么可能不介意?”
柏姈蹙着两道娥眉,“可他连我生父都不怪罪……”
陆姳微晒,“对,别人如果不怪罪你,那便是心里不难受,那便是不介怀,你便可以坦然出现在他面前了。”
柏姈被讽刺得很不舒服,黯然低头,“既然三姑娘这么反对,我不见六爷了。三姑娘,二……陆二少爷,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陆姳淡淡的道。
陆姳吩咐侍女送柏姈从另一条路回去了。
陆千奇目送柏姈远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不再是姈儿,她是柏夫人了,南浔王的人。
陆广满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陆千奇见了六叔就害怕,“妹妹,六叔怎么还不回云中啊。”
陆姳哧笑,“六叔就算回了云中也要带着你,你还盼着他走么?实话跟你说了吧,是祖父不许六叔走。六叔身上有伤,祖父请了名医为他调养,另外祖父还要六叔另觅淑女,娶妻完婚。”
“六叔不好娶媳妇儿吧。”陆千奇随口说道。
六叔头婚都不好找,最后娶了个门第普通还死活看不上他的边氏。这回都二婚了,还有前妻留下的女儿,谁家姑娘乐意当后娘。
陆千奇觉得他想的很有道理,特地详细跟陆姳讲了讲,等着陆姳夸奖他、赞扬他。
陆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真笨。六叔头婚时只是小小校尉,现在他是云中副总兵了好么,男人官职上去了,还怕不好说亲事么。世人都是势利的,嫁女儿的父母也不例外。”
陆广满快到近前了。
陆姳一脸欢快笑容叫了六叔,陆千奇上前迎接,体贴的想接过六叔怀里抱着的一个盒子,“六叔,我替您拿。”
六叔婉言谢绝,“不用了奇儿,这是别人的东西,六叔要拿去还了。”
“谁的东西啊。”陆姳随口问了一句。
很随意的问话,却得到一个让陆姳和陆千奇都瞠目结舌的回答,“是峰儿生父的东西。峰儿生父的家人来接孩子了,我要连孩子带东西一起还了。”
陆姳踉跄两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陆千奇也没站稳,和她坐到了一起。
六叔有一个年方三岁的庶出儿子陆千峰,难道这个陆千峰也是私生子?六叔又被绿了?这也太惨了吧。
六叔见他俩神色怪异,知道他俩误会了,“峰儿的生父姓荣名胜,是我军中袍泽。他家中妻子厉害,外室有孕之后带回家,被他的妻子打出来了,央求我暂时收留照顾,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作打算。我答应了,不幸他突发急病走了,只好将他的遗腹子认作我的儿子,当亲生儿子一般抚养。他的妻子原本是有儿子的,不肯让峰儿认祖归宗。现在她的儿子夭折了,族人要吃绝户,所以他的妻子急着要找回峰儿。”
陆姳不解,“六叔,您明知这孩子不是亲生的,那即使要收留,当义子抚养不就好了么?”
六叔道:“峰儿生父临终前拜托过我,我答应过要拿峰儿当亲生儿子。”
陆姳由衷的佩服六叔。
厚道人啊。
第68章
六叔做到的事; 陆姳扪心自问,她大概是做不到的。
如果陆姳有一个闺蜜; 有婚生的孩子; 也有非婚生的孩子; 临终之前把非婚生的孩子拜托给她,让她当作亲生的一样养大; 陆姳会觉得压力很大。
陆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生,觉得云养娃蛮好。抚养一个孩子长大那沉甸甸的责任,她承担不了。
所以更觉得六叔了不起。
知道荣太太亲自来接孩子,陆姳想跟过去看看,陆千奇也起了八卦之心; 陆姳便和六叔说了,带上他一起; “六叔; 二哥打赌输了不耍赖,蛮听话的; 就算是奖励他好了。”
既然陆姳开口,六叔很爽快的答应了。
陆千奇挺开心的,“妹妹; 你今天还挺有人情味的。”
陆姳笑; “二哥; 你如果乖乖的听话照做,我以后会更有人情味。”
陆千奇:……
不知道该接啥话了,他当哥哥的得听话照做;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
陆姳兴致勃勃,“六叔,我去把四妹妹接出来如何?她这阵子整天上课,也太辛苦了,该让她放松放松。”
府里特地为陆娟请了女先生,陆娟天天上课,是个踏实用功的好学生,连和陆姳一起玩的时候都少了。
陆姳觉得吧,劳逸结合最好,陆娟也不能太用功了,出去看看世情百态,比守着一张书桌能学到的更多。
“逃学不好吧?”六叔不大赞成。
陆千奇唯恐六叔对他太严厉,赶忙劝说,“六叔,又不是天天逃学,偶尔一次嘛。”
还是陆姳了解六叔,笑着说道:“我会找先生请假的。请了假便不是逃学啦。”
六叔点头应允,“若先生允许,那自然是可以的。”
陆姳高高兴兴的拉了陆千奇一起到了紫藤院,这里是陆家姑娘们上学的地方,树木葱茏,清溪环绕,风景绝佳。
陆姳常来这里,熟门熟路的找到教室前,却见教室里只有陆娟一人呆呆坐着,先生竟然不在。
“四妹妹,于先生呢?”陆姳未免有些奇怪。
府里给陆娟请的女先生于青芝是位才女,也是位未婚夫死后立誓不肯改嫁的烈女,性情略有些死板,上起课来要求极为严格。现在是上课时间,于先生居然不见人影,这可奇了。
“唉,别提了。”陆娟闷闷的,“先生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啊?咱们能帮得忙么?”陆姳忙问。
陆娟犹豫了下,“今天先生的夫家有人找了来,我也是无意之间听到的,冯家为先生过继了一个儿子,逼先生养育。”
陆姳倒吸冷气。
这位于先生守的是望门寡,陆姳是知道的。但陆姳做梦也想不到,于先生的“夫家”竟会给她过继来一个孩子逼她养。望门寡,顾名思义,男女双方订婚后,未结婚而男方先死,未婚女子虽居家,也须为夫守节”。望门即未过门,人家姑娘没过门就守寡,已经够可怜了,这还要硬塞过来一个孩子?
陆姳问清楚陆娟,知道是冯家有人找了来,于先生讲课被打断,匆匆带来人去了耳旁,陆娟好奇跟过去偷听到的,便拉着陆娟,带着陆千奇,到耳房外侧耳静听。
“……大姑娘,这个孩子是过继给我苦命早亡的十五郎了,你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你在侯府做先生,每年有八十两之多,你只需拿出五十两便能养活这个孩子,何乐而不为?你养他小,他养你老,以后你老了也有个依靠,岂不是四角俱全的好事么?”
“我的钱要供我弟弟读书。”
“你是不是傻?你许配给冯家了,生是冯家的人,死是冯家的鬼,赚了钱不养冯家的孩子,反倒供你弟弟读书。须知你弟弟姓于,和你不是一家人。好姑娘,你就听我老婆子的话吧,我是十五郎的亲娘,害谁也不能害你。”
“我的钱要供我弟弟读书。”
“大姑娘,宝儿是我亲生的儿子,要不是我和宝儿爹儿子太多,养活不了,我也舍不得过继给你。你仔细想想,你多合适啊,宝儿过继给你,你每年拿五十两银子养活他,宝儿还由我带着,不给你添别的麻烦。每年你就只拿出五十两银子,也不用生,也不用养,就可以当娘了,多美的事。”
“我的钱要供我弟弟读书。”
无论冯家那对婆媳怎么说,怎么骂,或是怎么央求,于先生咬死一句话,不说其他的。
陆姳越听越稀奇。
陆娟涨红了脸,“先生太可怜了。”
陆千奇啧啧称奇,“世上竟有这般无耻之人,今日我才算是见着了。”
屋里的争吵更激烈了,“……我是你婆婆!今日之所以带了我儿媳妇,婆媳俩冒充于家仆妇,以给你送点心之名来到侯府,就是来办这件事的,非办成了不可!于青芝,每年五十两养孩子的银子,你不给不行。你若敢不给,我就在侯府吵嚷起来,看你这先生还怎么有脸当下去!连婆婆的话也不听,这等不孝妇人,人人唾骂……”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
阳光自外洒泄进来,屋里的人被阳光刺激,咪起了眼睛。
金色阳光中,一位妙龄少女俏生生站着,皮肤比霜雪更白腻,头发比浓墨更乌黑,似笑非笑,明艳绝伦。
冯陈氏张大了嘴,口水险些流下来。
这位姑娘年纪又轻,长得又美,穿的又好看,不会是仙女下凡吧?
冯婆子眼中闪过丝嫉妒和仇恨。
她最恨这样年轻美丽的姑娘了,长得这么好,又穿戴得如此华美,想勾引哪个男人?
冯婆子板起脸训斥,“没眼色的丫头,没看到于先生有客人么,还敢闯进来?”
于先生被冯婆子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才拿帕子擦过脸,便看清楚了进来的是陆姳,忙迎了上来,“三姑娘,实在对不住,事情是这样的……”
陆姳抬手打断她,“于先生,您不必解释,也不必道歉,我知道这是您未婚夫的母亲冯婆子,冯婆子还带了她一个儿媳妇。于先生太斯文了,这婆媳俩交给我,我替您打发了。”
“如何好意思麻烦三姑娘呢。”于先生实在过意不去。
陆姳笑道:“我这个人急公好义,遇到恶人便想出手惩治,要不然我手庠庠,心也庠庠。于先生就不必跟我客套了。”
冯婆子听到这是侯府的三姑娘,吓得往后缩了缩,但陆姳说她是恶人,她又忍不了,高声嚷嚷道:“三姑娘说谁是恶人?三姑娘年轻,我老婆子得提醒提醒你,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胡说啊。”
春七跟在陆姳身后,见冯婆子冲自家姑娘嚷嚷,如何能忍,撸袖子便想打人,“姑娘,这老婆子该打,奴婢先抽这老婆子两巴掌再说。”
春七的话,陆姳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这老婆子是该打,不过你力气小,打人打不疼,还是把刑军叫过来打她最合适。”
春七兴奋拍手,“好啊,刑军在军中都是负责行刑的,打人打得最狠辣,就是他了!”
冯婆子大惊失色,一直往后缩,恨不得把她自己缩到墙缝里,“我,我,我可是良民,是冯家太太,你,你们不能,不能打我……”
陆姳冲春七使个眼色,春七知道这是姑娘让她放胆子骂人,精神一振,迎头啐了一口,“呸!你个不要脸皮的老婆子,你充什么冯家的太太,你要不是假冒于先生家的仆妇,进得了我们平远侯府的大门么?这会子知道你是良民了,假装于家仆妇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良民?水仙不开花,装啥大头蒜,就你这个出场,也配称一声太太?”
冯婆子被骂得脸面无光,气得狠狠掐了冯陈氏一把。
冯陈氏啰嗦了下,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我婆婆真是冯家太太,我,我们真是良民,要不是家里孩子多,养活不了,也不会出此下策……”
冯婆子恨得咬牙切齿,“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叫家里孩子多养活不了,给十五郎过继儿子,是为了十五郎着想,也是为了于青芝着想。她于青芝这辈子都守着十五郎不准嫁人,不过继个儿子,老了谁养活她?”
冯陈氏麻木点头,“是啊,老了谁养活她?这全是为她着想。”
陆娟和陆千奇都跟了进来,听到婆媳俩的歪理,连陆千奇都叹为观止,“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上门要银子的,说得这般大义凛然。”
于先生羞愧无比,脸上火辣辣的,低声陪不是,“二少爷,三姑娘,四姑娘,实在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娟和她爹一样是厚道人,这时也生气了,“二哥,三姐姐,我想打她。”
陆千奇被六叔拘束了好一阵子,巴不得干件出格的事,“妹妹,你要是真想打人,不用叫刑军了,我来动手。”
陆千奇兴奋的活动着手脚,随时准备动手。
不过他肯定是要等陆姳发话的。陆姳发了话,他打人,长辈怪罪下来,负责任的就不是他了,而是陆姳。
陆姳淡定的道:“‘上士杀人用笔端;中士杀人用语言,下士杀人用石盘’,我先用语言骂这两个人,要是骂得不理想,你再动手。”
陆千奇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没办法,谁让他打赌输了呢。
冯婆子年纪不小了,但面对着她这种人,陆姳一丝一毫敬老的心思也没有,言辞犀利,“养儿一定能防老么?你倒是有儿子,还不止一个,你儿子是怎么奉养你的。冯婆子,你要是有儿子奉养,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假冒于家仆妇到侯府撒泼么?你有儿子奉养,把你冯太太硬是奉养成泼妇了。”
冯婆子气得大口大口喘气。
陆姳又转向冯陈氏,“还有你,自己生了孩子养不活,就想推给别人养,还厚着脸皮跟人家要五十两银子。像你们这种人家,每年二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吃喝喝了,你开口要五十两,脸皮比城墙还厚。你方才说什么?于先生老了要靠你的宝儿养活对不对?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你的宝儿要是和冯十五郎一样,没等到娶妻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养活于先生。”
冯陈氏虽畏惧侯府权势,也是气愤无比,“你敢咒我的宝儿?”
冯陈氏仇仇的盯着陆姳,恨不能扑上来撕打她,可陆千奇、陆娟以及春七在旁虎视眈眈,冯陈氏情知她只要伸伸手,就能被这几个人打倒在地,气得拿头撞墙,也没敢动陆姳一下。
陆姳骂到这婆媳俩的痛处,还不肯罢休,乘胜追击,“你们冯家的底细我不了解,不过肯定是无耻之家就对了。于先生守望门寡不嫁人,已经很对得起你们冯家了。你们冯家如果真心疼她,每年送五十两银子到于家,养着于先生啊。怎么,每年连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对不对?冯婆子你亲生的儿子有好几个,结果愣是混到了这一步。你说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养出一堆废物儿子有什么用。”
冯婆子被骂得灰头土脸,面无人色。
废物,她养出来的儿子都是废物……
陆姳越骂越高兴,陆千奇急了,“妹妹,还打不打了?”
陆姳笑吟吟瞅瞅他,“二哥,有人假冒于家仆妇进了侯府,图谋钱财,你说应不应该送交官府?你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肯定说应该送官对不对。好了,这差使就交给你了。”
“扭送官府啊,我去。”陆千奇兴奋的搓手,“我立即去。”
陆千奇还从来没有做过把恶人送交官府的事,兴冲冲的出来叫了人,把冯婆子、冯陈氏绑了,“三妹妹,四妹妹,我这就把人送到顺天府,走了啊。”
冯婆子魂飞魄散,“不要啊,些许小事,不值得经官动府。”
冯陈氏抖似筛糠,“我,我们没做坏事……”
陆姳啐了一口,“呸,你婆媳二人都把于先生逼到什么地步了,还说没做坏事。在你看来,什么才叫做坏事?非要直接抢才行么。”
陆千奇趾高气扬的押着冯婆子和冯陈氏走了。
于先生有些不安,“三姑娘是为我出气,只怕冯家不肯善罢干休。”
陆姳道:“对付恶人,得比她更恶。于先生,她们不会因为你善良心软而怜惜你,只会因为你软弱无能而欺负你。”
于先生愁眉不展。
陆姳和陆娟陪她到厢房坐下,侍女奉上茶水,三人说着话,陆姳和陆娟才知道了于先生的为难之处。
于先生是她父亲的长女,她出生的时候,生母安氏因产后出血身亡。安家放心不下她这襁褓中的婴儿,把安氏的妹妹嫁了过去续弦。小安氏和她姐姐一样不幸,于先生八岁的时候,小安氏也是生下孩子之后去世,于先生和她弟弟于青山又成了孤儿。
安家已经无女可嫁,于先生的父亲续娶了冯氏。冯氏嘴甜心苦,当着于父的面对两个孩子尚可,背着于父便是一幅晚娘嘴脸。于父不幸去世之后,于先生和弟弟便更苦了,于先生被许给冯氏娘家一个病得将死的侄子,侄子死后又被迫守了望门寡,不许她另觅人家。
不光这样,冯氏还把才十二岁的于青山分家分了出来,让他自挣自吃。于先生自然是帮着弟弟的,自从分家之后便和弟弟一起过,出来教大户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得来的银子,供弟弟进了松阳书院。才开始的时候,于先生赚的不多,冯氏也便不管她,后来名气渐渐大了,每年能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冯氏便要分一杯羹。于先生要供弟弟,无力应酬她,冯氏再三在族里说她坏话,想让族里压着她给银子,但她是守了望门寡的人,族里甚是敬重她,不肯和她为难,冯氏在于家想不了办法,便让冯家的人来和她闹。
陆姳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有底了,“于先生放心,这是冯婆子、冯陈氏撞到我手里了,和你一点干系也没有。”叫来春七吩咐了几句,春七会意,“这全怪冯家那对婆媳,假冒于家仆妇进了侯府不说,见了三姑娘还敢大呼小叫的不尊敬,这种不长眼睛的小人,不惩治还得了。”
春七出门办事去了。
于先生更过意不去了,“这如何使得,平白无故坏了三姑娘的名声。外人若不知情,还以为三姑娘骄横跋扈,不肯放过老弱之人。”
“不管我实际上凶不凶,我就喜欢别人以为我很凶。”陆姳浑不在意,“好了于先生,就这么决定了。事情和您无关,不管于家还是冯家,和您说不着。”
冯婆子冒充于家人进了侯府,得罪了三姑娘,这和于先生有什么相干。
冯家人要怪,就怪冯婆子没长眼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处理好了这里的事,陆姳邀请于先生一起散散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出去看看别人家的事,或许觉得自家的事便不算什么了。”
盛情难却,于先生便和陆姳、陆娟一起去了啸风堂。
六叔在那里等着交接孩子。
陆姳和陆娟、于先生赶到的时候,荣家的人也是才来,荣太太程氏由她的娘家兄弟程继宗陪着,正冲六叔掉眼泪,“陆六爷高义,我们全家感激不尽。唉,就怕族里不相信这孩子是先夫的骨血,那可如何是好。”
六叔温声道:“先前金氏怀孕在身送回荣家,在荣家是闹过一场的。荣氏族人应该听说过,也有族人见过金氏。况且峰儿和荣兄颇有几分相似,荣氏族人见了峰儿,一定没话说,嫂夫人放心。”
程氏一脸精明泼辣相,这时却硬要装柔弱装可怜,看上去有几分好笑,“荣氏族人是打定主意要吃绝户的,我若带了这孩子回家,他们便是心里知道是先夫的骨血,也是不肯承认的。”
程继宗陪笑打躬,“不如请陆六爷陪我们兄妹俩走一遭,如何?荣氏族人若听六爷亲口说了,那便再无疑问。”
才三岁多的陆千峰被六叔抱在怀里,六叔身材异常高大,陆千峰在他怀里显得只有一点点大,可怜兮兮的。
陆千峰崩紧小脸,很是严肃,六叔时不时的轻轻拍拍他,以示安抚,陆千峰还是全身上下都透着紧张和不安。
陆姳看在眼里,怒气渐生。
这位荣太太,和程家这位舅爷,目光从来没有在陆千峰的身上停留过。即使荣太太的财产现在要靠这个孩子才能保住,她也没有疼爱这个孩子的意思。
可以想像得到,陆千峰就算顺利回到荣家,被荣氏族人承认了,也只是荣太太手里一个工具,荣太太对他不会有半分真心。
这样的紧要关头,连装样子都懒得装,荣太太是欺负六叔傻么?以为六叔是君子,所以养了三年多的孩子,就这么拱手交给她,还要陪着她回荣家,替她应付荣家那些恶狼般的族人。
“……六爷,您要为这孩子着想,要为这孩子九泉之下的亲爹着想啊。”荣太太娇媚的瞅着六叔,“还有,您也得为这孩子的母亲,为我着想啊。”
陆姳再也看不下去了,呵呵笑了两声,人未至,笑声先至。
“谁在外面?”荣太太警惕的回头。
陆姳施施然自外进来,“六叔,陆千峰是你养了三年多的孩子,你对他难道就没有感情么?你舍得把他往火坑里推?”
“胡说!认祖归宗,怎么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荣太太厉声喝问。
陆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和六叔说话,“六叔,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什么也还不会,搓圆揉扁,全看大人了。您信不信,您若把他交给荣家,他从此水深火热,再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你住口。”荣太太花容失色。
程继宗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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