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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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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连官家也特意在临别时向楼云提起唐坊,他秦从云又岂能不知?
一想起楼云临行前,还被官家召到了宫中观潮楼阁叙话,他就是一肚子不服气。
更不要提,楼云这一回顺风来到了扶桑海面,根本是违抗了官家在观潮楼中的旨意:
“扶桑远悬海外,未曾向我朝称藩,卿不可节外生枝。但若是情势所需,东海之滨又真如商人所言有一座唐坊,坊中三万中土遗民不忘故土,心向大宋,卿自高丽而回后,可自行斟酌。差商人召那坊中的耆老长者到船上来一述,安抚其民,赏赐绢帛。问一问辽东金国的情形,还有金国港口和高丽、扶桑间的粮食、战马、兵器交易之事。便也罢了。”
他身为副使,却偏偏明白楼云这次违旨,其中有江浙海商隐瞒台风情报的干系,他只能咬着牙,把这个回朝后告黑状的机会给白白放弃。
这一回王世强到唐坊,未必能说服那女坊主继续支持江浙海商独占东海之利。
如此一来,他将来即便能借着楼家的人脉参加大选试正式入仕得到实缺官位,但他在东海上的根基却只怕会毁于一旦。
连他都知道,在东海上,不要得罪季氏。
他正思索着,楼云却突而转头看向秦从云,笑道:
“正好王纲首不在船上,我却有事向秦大人商量。”
“大人?”
吏目们见得上官们有公事商量,并不想让他们参与,连忙知机告退。
秦从云面色平静,心中冷笑,终于知道王世强下船前果然料中:
这一场镜画赌约确实是楼云指使,就是为了引他过船来商议陈家进东海的事
027 山寨货源(修)
更新时间2015…1…16 12:03:52 字数:3627
秦从云还在心里打着腹案,如何有理有据把楼云要提的事情彻底拒绝,几案边的楼云,
却不紧不慢在手中把玩着鸳鸯荷池铜镜,突然开口。
“秦大人在明州,也应该听说过在本官泉州治下的铜镜案吧?”
秦从云一怔,万万没料到他突然提起了泉州城的事情。
他虽然不及楼云,在官场中却也是个精明有为的能人,马上反应了过来,拱手道:
“是,大人,泉州番坊里的三佛齐巨商斜力刺,他越级向福建路提刑官衙告状的事,下官早已有所耳闻。”
他的心思不过转了几转,便在谈笑间,想通了楼云的意图:
他确实如王世强所言是故意引他过船。
但王世强没料到的是,这位楼大人更想从他嘴里得到的消息,却不是陈家进入东海,而是那件铜镜案。
此案早就传遍了朝野上下。
这血案的苦主是泉州蕃坊的蕃商,所以由泉州市舶司和泉州州府共同管辖,他秦从云要说不知道,实在也不可能。
而且这血案和那唐坊女主季氏也有关。
他表面上拱手,欣然说着,道:
“蕃商斜力刺状告泉州人氏赵秉谦见-色-起意,杀人夺财。他的状纸上写着,赵秉谦不仅在泉州近海抢夺他价值三百万贯的船上货物,强占他的爱-妾,杀死杀伤他手下船头,火手及二百四十余名船丁。他还以一箱从赵府侧门前拦下来的铜镜为证,证明当时要运进赵府的四十七车货物都是他在泉州买下,运船转卖到南洋的财物。”
楼云缓缓点头,目视于他,问道:
“以秦大人所见,福建提刑官以赵秉谦原籍并不在泉州为由,所以不归福建路管辖,把此案驳回,斜力刺又把此案越级向京城大理寺提告的事,有何看法?”
他顿了顿,也不绕圈子,直言笑问,
“秦大人在明州理通判事,素有青天神断之誉。以大人所见,此案凭那一箱铜镜的证物,能不能定罪?”
秦从云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答案,心中暗骂楼云:
那斜力刺不过是个小国番商,敢把大宋有爵位的赵氏宗亲一路告到大理寺,连官家都被惊动,太后都在宫中悬念,他不就是被你这泉州市舶司的提举监官暗中指使的?
现在还敢在他面前故作不知?
秦从云当然只会在心里唾骂着楼云,面上却还是专业地摆出一副官场老油条的深思神色,皱眉道:
“下官虽然也兼掌明州城的刑狱官司,但此事重在物证,又发生在泉州,下官未亲见证物铜镜,所以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所以不敢出言判断真假——”
那血案的铜镜证物,他当然看过,而且还反复看过无数次,所以知道这事和海外唐坊脱不了关系。
楼云必定也知道,所以在此时才会向他提到这案子。
但他难道蠢得会被楼云套话?
“喔?”
楼云微微点头,却又追问,
“本官倒是听说秦大人受刘大人所召,已经在临安大理寺见过这箱铜镜了——”
他没料到被他直接揭穿,不由得一怔神,连忙笑着否认。
“大理寺丞刘大人等人都是二十余年断案理事的老大人了,刘大人虽然是下官的座师,召了下官在大理寺协办此案,下官却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顿了顿,看到楼云含笑直视的眼,知道他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他也不得不含糊承认,“下官虽然看过几眼这些镜子,哪里又能知道它们的来历——”
他知道再被问下便要被他套出话来,故意讶异反问,
“大人看来对这案子万分关切,想必是官家在召大人奏对时,曾经有过提点了?”
他也万分想从楼云嘴里套话,想打听出官家对这桩案子的意思。如果能得到官家的旨意,就能给左右为难的座师刘老大人在这案子上递个消息,解个围。
否则,他何必明知楼云难缠,还是与之虚与委蛇?
但要他透露铜镜证物的内情,却是休想。
他就算掌管明州刑事,确实见多识广,谁又能规定通判就能一眼看出证物的来历?
更何况是一箱子满满的铜镜?
正想到这里,楼云手中的鸳鸯荷池镜突然一松,那枚铜镜砸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大人,这是唐时的古物——!”
秦从云骇极而呼,抢上去一把把镜子救在手中。
只见那鸳鸯荷池镜由青铜铸成,镜背中心一枚六菱形镜钮,四面围绕着白色贝壳镶嵌而成的精致小划船,船上还有妙曼的渔女背影,可谓是巧夺天工。
虽然按镜背上印上的铸刻时间,距离本朝已经有五百余年的历史,其色泽仍然明亮。
“古物?”
楼云故物惊讶,“秦大人难道不知,陈纲首分明说这些古镜都是赝品?怎么会是唐时的古物?”
秦从云手一碰到那古镜,就已经心里后悔,知道是中了他的圈套。
此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把镜放回到了桌上,苦笑道:
“下官没有别的嗜好,只是对金石之学有些痴心,连带着对这些古镜也有几份鉴赏的经验。”
座师大理寺丞刘大人不仅和他一样痴迷金石学,喜欢收集古代的铜器和石碑,而且他的亲事,也是刘大人牵线保媒为他说下的。
他娶的妻室虽然不是富室高官之女,岳母也与王家有亲,但他的岳父大人却是明州士林文人里研究金石学的大儒。
就连他的夫人,因为家学渊源,也对古器颇有几份鉴赏的能耐。
新婚半年,他与夫人正是夫唱妇随,伉俪情深,而他因为时常得到岳父大人指点,对金石学的造诣当然是更上层楼。
正是因为如此,刘老大人看到这血案里的铜镜时,才把他召去看镜询问。
他此时已经恍然大悟,这一趟出使,陈洪早早就在船上公厅摆上了古镜,说是福建八珍斋的古物仿制品,供他们随意赏玩。
他虽然警觉,却没料到是为了远在京城的那件案子。
他只以为陈洪是借着有楼云撑腰而炫耀福建货品,为了和江浙海商争夺东海生意。
等他在赏玩时,发现仿制品里有价值昂贵的真古物后,也以为是陈洪想留到最后,贿赂使团上下的礼物。
他还准备等到最后翻脸,就算难舍这古玩也必须断绝拒绝。
如此,也好在楼云面前奚落福建海商胆大妄为,远不及江浙海商世家的子弟们送起礼来有讲究,知分寸。
福建海商想重回东海,那是绝不可能。
他并没有料到,这一串的事情下来,全是为了在这里等着他。
他只能在心中暗骂楼云狡诈阴险。
“秦大人果然博见多识,本官却是半点不知这镜子竟是真古物?”
楼云睁眼说瞎话,是面不改色。
他当然知道陈洪送上来的一百一十多枚古镜里,只有四枚是古物,其余全都是八珍斋的样货,是八珍斋的老工匠们的得意作品。
以唐时古物为版,再加上他们对大宋工艺的烂熟于胸,八珍斋老工匠们重新设计出来很多精美仿制品。
因为在宋代的淡雅细腻中成功涵含了唐时的热烈鲜艳,所以这些精品在南洋卖得很好,一直是各国番首、贵族们趋之若鹜的奢侈品,并把它们称之为:
“唐货”。
然而他更知道,公厅舱里的这些赝品虽然和唐货的设计一模一样,却也不是八珍斋所出,而是陈洪暗中在东海市场里收购来的一批特殊货物。
由唐坊所出。
陈洪收购的是抄袭八珍斋唐货设计的仿制品,在东海市场十分流行。
而近几年来江浙海商们口耳相传,不知是从哪个边夷岛国传来的俗语,把这种仿制品称为:
“山寨货”。
它们山寨的就是泉州八珍斋的正品唐货。
所有的设计、工艺、风格几乎是一模一样,最近还开始推陈出新。
这十年来,泉州八珍斋所出的的各种唐货,虽然物美价高,专门用于对外贸易,在南洋上也享有盛名。
在东海上,唐货却是越来越卖不出去,全都被这种山赛货抢占了市场。
这些货物包括了八珍斋所出的唐柜、唐服、唐刀、唐扇、唐瓷、唐绢以至于唐画、唐书无所不至。
几乎所有的八珍斋珍品,在东海上全都有相应的仿制品,价格仅有八珍斋的一半。
如此兵不血刃,短短数年把福建海商的货物完全扫出东海市场。
陈文昌之父曾经主管的八珍斋生意,就是如此败落了下来。
而唐坊季氏,早就被受损的福建海商们恨之入骨,骂到了十八代祖宗头上。
福建货中唯一免于被山寨的只有八珍斋古铜镜。
因为扶桑缺铜,铜镜又对铸铜术要求极高,很难仿造,所以那些和唐坊勾结起来出售山寨货的江浙小海商们,一直到去年才开始拿到大量的铜镜仿制品。
福建八大纲首眼看着这最后的市场都开始失去,除了割肉痛骂,也终于有一个陈洪跳出来,愿意用二房里的嫡次子做牺牲,去和海外的夷女结亲。
那时他秦从云才猜到,山寨货是唐坊做出来的。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羡慕王世强的腰包一定是肥厚得流油。
难怪他又是支持黄氏货栈到西北开分店,买驼队,又是到榷场和金国来的契丹商人合伙做生意。
王世强通过这些手段得来的西夏、金国的情报,有时比官家的职方馆都更快更详细。
否则他一个区区海商,献出来的北伐大计怎么能让宰相府中的韩参政拍案惊奇,还呈献到了官家御前?
韩参政府中的财源也必定是源源不断。
王世强拧着分宅单过也要娶那季氏女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知道自他秦从云四年前当上明州通判时,这些山赛货就充斥于扶桑、高丽、冲绳、甚至大宋的江浙内地市场都已经流入。
东海上,几乎每条江浙海商上都会带几箱这样的货物。
而对于福建海商们的愤怒,他秦从云身为明州通判,只要在负责处理明州城青-楼、酒坊里的海商斗殴官司时,对闹事的江浙海商和福建海商各打二十大板,他会严厉训斥本地海商和外地海商不要富而无礼,扰乱民生罢了。
海外山寨货之类的,他家夫人也颇为喜欢,她特意托人买了四件组合唐柜,摆在了他平常安静研究金石碑文的小书房里。
样式古朴有趣,价钱也不耽误他收购真正的古碑古玩,他也觉得不错。
至于福建海商们争议的真货、假货,还有山寨货上唐而皇之打上的“八珍斋”印记,以他看来,既不是杀人放火,又不是耽误春耕和出海,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福建子毕竟小家子气!
他在心中不安的,仍然是泉州番商告到了京城里的,那一桩上达天听的铜镜案。
因为那位被告赵秉谦,可是官家的隔房堂弟。
028 你我同心
更新时间2015…1…17 12:02:34 字数:4724
“按祖宗成法,在仁宗年间,为了市舶司的商税年年足额呈进国库,官家就下旨严查港口地方官员夺占番商财货的恶习。为了鼓励海外番商进宋交易,朝廷是允许番商越级告状的。”
楼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他手上的铜镜,微笑着,
“赵爵爷与本官也是泉州城的旧识,听说他被大理寺召到京城,心中不由关切。只不过,本官因为这一回出使的事情重大,不能多作打听,一直想找机会向秦大人请教一二。”
“大人客气——”
秦从云勉强回笑着,心里却在大骂:
赵秉谦和你算是个屁的旧识!
谁不知道,因为有赵氏宗室在泉州海面勾结海贼,防碍了泉州港的生意,使得商税年年减少,官家才在四年前亲点了你楼云去泉州市舶司做监官。
你现在就是要拿赵秉谦开刀了。
要不是因为此案,让你在泉州士林里声誉日涨,陈家那书呆子怎么会愿意提着一条小命,跟着你到东海来提亲?
他活腻了吗?
也是因为此案,因为你不知天高地厚敢和宗室来作对,就算你在官家面前一力反对韩参政的北伐,坚持主和,江浙士林那些主战派对你居然还是颇为青眼。
否则,这次的正使之位怎么轮得到你?
秦从云如此想着,万分懊悔着没有听王世强下船前的警告。
他就应该呆在王家的船上装晕船,不应该为了这些古玩和画卷而移步到楼云船上来,这样被他捉住机会来查问这铜镜案的内情,岂不叫他更加得意?
秦从云更是暗恨楼云,虽然不知究里,但分明是此人故意把王世强逼下船。
海船不是他的通判官衙,船中内外那些船丁们闲极无聊时除了赌钱,就是比女人还要嘴碎,所以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住。
不论他躲到哪里,楼云身边的那骏墨简直是瘟神附体地缠着他。
船队毕竟是王世强的地盘,他要是在,以他的手段自然容易为他找个借口,严控船中上下眼目,就连晚上宴请扶桑使者的管弦国宴也可以推托。
王世强忌惮楼云,楼云何必不知道王世强精明过人?
否则何必在他下船后,才请他过船来赏画。
秦从云正在心里悔得捶兄顿足,却听得楼云笑问道:
“秦大人,听说大人这一回进京城面圣,出任副使之职时,那箱铜镜也正好从泉州运进了大理寺。想必大人一定是去见过那箱证物了,可能给本官说一说真假……?”
秦从云尴尬地看了一眼那古镜,自忖面皮的厚度不够,面对上官的追问,只能道:
“就算不是为了这桩案子,大人难道不知这八珍斋铜镜的真假之争?”
他转眼就拿定了主意,与其逃避,不如从楼云嘴里交换到一些官家对此案的意向,也好给大理寺的座师卖个人情,
刘老大人可也是江浙籍的朝官。
四年前的殿试,刘老大人本有意点他秦从云为第三名探花,偏偏因为这混帐楼云在殿上奏对时巴结讨好,得了官家的青眼,才把他秦从云挤到了第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官听说,赵爵爷在官家面前哭诉,说他府里的古镜只是江浙海商从海外买回来的山寨品,并不是斜力刺在泉州八珍斋买的真品。他自陈绝不敢私下豢养海贼,在海路上杀人劫财,更不可能夺那番商的爱妾。”
他瞟了一眼放下的珠帘,压低声音道:
“大人可知,官家已经差宫里的中贵人,暗中来明州查问真假铜镜的区别了?
楼云眸光一闪,终于听到了他需要的消息。
中贵人当然就是官家身边的亲信宦官,正好和他心中的疑惑互相印证。
官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在他出使前把他召到观潮楼,突然提起了东海唐坊。
这铜镜是不是唐坊所产,关系着宗室的重罪是否成立。
就他所知,半年前,官家有八成就是因为这桩血案与唐坊有关,唐坊又与江浙海商有关,才在最后决定国使人选时,弃了秦从云,而选了他楼云。
这铜镜案发生得恰是时候。
一切都按他楼云的计划发展。
这一次借铜镜案,他已经警慑受官家指命聚居在泉州城的赵氏宗室,让他们暂时不敢再勾结海盗胡作非为,以便全面整顿泉州水师。
也正是借着铜镜案,让官家对江浙籍士人出身的秦从云产生了疑忌,他才得到了出访高丽的正使职务。
更重要的是,他取得正使之位,来到这东海之上,是为了彻底斩断王世强的一只得力臂膀,斩断韩参政府北伐计划的财源之一
——唐坊。
王世强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他毕竟不是科举正统出身,心思偏邪。
在他楼云看来,他为那些朝中的主战派献上的北伐大计,有四成是为了国运,有六成却是为了太后外戚邀功夺权。
他们分明知道仓促行事只会功败垂成,却不惜风险,宁可让大宋元气大伤,也要准备北伐。
至于那位唐坊女主,就算她与王世强确实有情,他当初也不是为了国事,而是为了族妹的恳求离间了他们的那一段姻缘。
但现在木已成舟,她与其恋着旧情做王世强的平妻,还不如嫁给陈家二房的次子做正妻。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还给了她一个夫君。
他心中电转,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道:
“秦大人,还请劝说王纲首一句,舍妹鸾佩虽然蒲薄之姿,有失君家门楣。但成婚之后,
她却是上敬公婆,下护子女,平常谨守妇德,夫唱妇随,并无失德之处。王纲首何必因为一名夷女而坏了结发夫妻的情份?”
秦从云没料到他突然说起这些家务事。
这些话他平常也劝说过王世强,哪里有放着明州楼氏的贤美正妻不知爱重,反倒与那海外夷女藕断丝连的道理?
就算是韩参政府中,未必也没有提醒王世强打理好家宅名声的意思。
朝廷每过几年,就会为乡野大贤单独举行大选试,引他们不经科举入朝为官。
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岂有大贤而家宅不宁?
就算有韩参政出面举荐他王世强参加大选试,但大选试至少有三重试官,哪一重的试官会和楼家没有关系?
只有和楼夫人夫妻和谐,他将来参加大选试时,才好不被试官们交相问难,顺利出仕,在官家面前行走。
但王世强的性格他更清楚。
他虽然仗义疏财,礼贤下士,又殷勤与士林宦族结交,可谓是长袖善舞,知交遍天下,但他心里拿定了的主意,任是谁劝都拖不回来。
女色误人。
“……以下官看来,楼大人若是为王夫人设想,还是劝说陈纲首不要与江浙几位纲首们争执,凡事以和为贵。陈家何必非要与唐坊结亲不可?便是他们家想进东海,台州,明州难道没有合适的亲事,足以让文昌公子随意挑选?”
秦从云也含蓄回应。
平常在官场中交往,如果是两家各自牵线为戚友保媒,也不需要说得太过清楚明白,免得有意外时坏了情份。
比如他秦从云与楼云是同榜的进士,就算有心结也比别人在官场里亲近了一分。将来在朝廷里,他们难免有互相要提携援应的地方。
所以,这陈家和江浙海商结亲的事,他们各自出面为两地海商周旋,也算是顺理成章。
只看楼云答应不答应了。
“如此,我便代陈纲首多谢王纲首的好意了。”
楼云微微点头。
他已经听出,秦从云提到台州,明州的亲事时,他指的并不是指江浙六大纲首之家。
而陈洪是绝不会让陈文昌与王、谢世家之外的海商结亲的。
“本官转告陈纲首后,想来他对此事一定必细细考量。”
秦从云听到他如此说来,知道他是拖延,但也确实没有马上答应的道理,便又劝道:
“大人,如果陈纲首在江浙海商中已经看中了合意的人家,还请他不需迟疑,直言向大人禀告就是,下官也会为他在王纲首面前撮合此事的。”
秦从云也知道陈家是福建八大纲首之一,这门亲事算不上好亲,便也委婉留了余地。
做生意岂有不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
楼云客气点头,表示愿意转达。
至于在他的盘算中,有他楼云在,何至于让陈家退而求其次,舍唐坊而与江浙海商联姻?
这类的心思,他当然也不会多言,转而笑道:
“你我离京时,听说太后身体不适,连七十寿诞都耽误了,官家不仅要在宫中侍疾,还要为宗室奔忙,果然辛劳。”
京城临安地近江浙,皇宫里的事他知道当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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