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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邹邹)-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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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云这时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去英雄救美。
    他的原计划,是盯住了陈家两个侄儿,然后随时上前为季青辰解围的。
    尤其是这个陈文联。
    没料到,他居然还把李秋兰当成了季青辰?
    楼云严重怀疑,他是看到李秋兰生得美貌,所以故意认错的?
    陈家的两个侄儿,他昨天就大约摸通了性情。
    陈文济是四房的嫡子,管着陈家的一些铺面生意,从小被教养得古板严格了一些,人也有些老实懦弱,但人品还不错。
    盯住他就是浪费时间。
    但这九房的陈文联却是陈洪做生意时的得力助手,为人精明肯干但却少了一些大家的教养。他远比陈文济要急于娶到一个能帮他出头的老婆。
    这小子八成会乱来。
    虽然确实没有料错,但楼云现在烦恼的是,当着季青辰的面,他上去帮了她坊里的年轻女子——这是加分还是减分?
    楼云看着李秋兰明显出众的美貌,被陈文联拦住后羞涩难言的瓜子脸庞。柔弱无助的神色,他觉得减分的风险太高,他还是装一下狗熊比较好。
    他的印象分已经够低了,经不起这样的冒险。
    “你去禀告纪三公子。”
    他躲在帐幕后面,飞快向骏墨递了个眼色。
    骏墨马上意会,顿时觉得自家公子果然是明见万里。
    他怎么就会料到这样为难的局面,出来看风筝时还拖上纪家老三?
    季青辰深知自己不能上前去。连忙唤了劳四娘。
    等到季蕊娘和劳四娘几乎同时赶到时。陈文济已经被纪家三公子纪含秋劝开了。
    楼云看着李秋兰被季蕊娘领了回去,仆妇们陪着一行人进了帐子不见了人影,暗暗松了口气。他再看着季青辰果然没有避忌,正慎重向纪三公子表示着谢意,他都不由得觉得:
    他拉上纪三真是太聪明了。
    纪三是个腼腆男子,年纪其实和赵德媛最般配。都是二十岁出头。
    但就是因为太腼腆,事事谦让。所以他楼云也听纪二那厉害老娘说起过,要给老三找个柔和媳妇。
    否则她眼睛一闭看不到的时候,她家这三儿子就会被媳妇欺负死。
    楼云心知,赵德媛这样上面撑着两个废物哥哥。下面教着一个年幼弟弟的长女,其实是不太容易倾心于纪三的。
    但他这样的性情,又生得漂亮白净。只要是个女人就很难讨厌他。
    就连季青辰,也不会对他有太多提防避讳的心思。
    所以。他楼云趁着他和季青辰说话的时候,慢慢走上前去,向纪三招呼一声。
    他指点着天上的风筝说着大少夫人赵德琳那边正开了扑卖局,赌着哪一只风筝最后得胜。
    这半点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季青辰看着楼云走了过来,听着他说起风筝赌局,也不觉得奇怪。
    宋人的习惯是无处不赌。
    走在大街上一把果子一碗茶都可以有两种买法,一种直接花钱买,另一种就是赌。
    也称为扑卖。
    最简单比如,抓一把果子赌单双,客人猜中了白拿,猜不中倒给五文钱。
    所以赵德琳在女客里面开这样的扑卖局,完全就是大家里玩乐规矩。
    上至临安城的皇宫行在下到百姓人家,人人都视为理所当然。
    她季青辰当然也要去为赵德琳捧个场,押个钗子什么的,赌一下那武松打虎会是头一名。
    她施礼告退后,楼云总共也就和她说了四句话。
    “楼大人。”
    “季坊主。”
    “妾身告退。”
    “坊主无需多礼。”
    但楼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坚信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头。
    他今天换了一身翠蓝色的染印湖石纹大衣裳,束着孔雀石银冠子,脚上是薄皮乌靴,冠带子是四根的翠蓝纳银线。
    两根短的在他下巴处打了个花结子,定住了冠。
    两根长的垂在了胸前,和他胸前斑斓湖石纹、腰间的玉带交映成辉。
    他这一身打扮,与陈文济那黑漆漆的一团相比,这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别说他本来就英俊潇洒,就算是他只是个丑八怪,和陈文济一比,他都能丑得出品味。
    况且,失礼的陈文联刚刚被赶走,他如今彬彬有礼,客客气气。
    她昨天在画舫上一脸冰凉,晚上在桥上又转颜施礼。他过来和她打个招呼岂不更显出他的处事风度?
    另外,刚才是骏墨去报信为李秋兰解围。他当然不会提起。
    因为他坚信,腼腆善良的纪三公子面对季青辰的感谢时,一定不会埋没他楼云这个真正的英雄。(未完待续)

  ☆、148 一去不回

眼看着季青辰走得没了影,楼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纪三的小肩膀,准备回帐子里补个觉。
    季青辰肯定是陪赵德琳说话去了。
    他也要趁机歇一会。
    为了能和她说上这四句话,他老辛苦的了……
    今天天还没有亮,他就起床了。
    梳洗换衣吃饱饭,他去拙萍居叫醒了主人纪二,拖着他大清早就到了此地。
    表面上,他是帮着兄弟做主人,帮他打理各处的帐幕、安排瓦子风筝手。
    实际上,他当然是观察好了季青辰的帐子在哪里,陈家的帐子在哪里,还有他楼云的帐子必须在哪里……
    “公子……”
    骏墨跟在他的身后,简直无法相信他折腾了一清早,就这样轻易地完了事。
    难不成季坊主就因为和公子对答了四句话,就能明白公子对她的情意了?
    公子以前可不是这样。
    但凡是男人,多多少少都喜欢和女子接近。听说公子以前在西南寨子时,女伴都要自己出头去寻,更是练就了在兄弟们里拼杀出来的本事。
    不提他现在为官,只提他当初在明州城里做楼府小厮,在瓦子里时两三话就能逗得人家小娘子花枝乱颤,笑个不停。
    他骏墨那时候虽然还小,还是明州街头的小混混,但不就是觉得公子泡纽的手段高明,才经常追在他屁股后面……
    公子这回和季坊主说话时,太不花心思了。
    这样正儿八经,怎么能打动季坊主的芳心?
    就算是要守礼,公子多问一句季辰虎如今怎么样难道不行?季辰虎受了伤,他的官位是公子保举的。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最重要,季坊主也能觉得患难见真情。
    他骏墨都能想得到的小花招,公子他居然不明白?
    白鹤洲沿湖的帐子由南向南,参差扎了三十八座,除了中间摆席的帐子,其他帐内却并不大。
    楼云的帐子里,厚编地席上铺着一层深红地毡。上面摆了一张歇息的黄宽木榻子。
    楼云倚在榻子上。抱着靠枕眯上眼,连打三个哈欠。
    因为骏墨着急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他好笑地瞥他一眼。摇头道:
    “你不懂。”
    “……”
    少年骏墨正要虚心求教,帐子一揭,张学礼也恰好走了进来,他笑着拱手向楼云回禀。道:
    “大人,陈纲首已经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楼云向他招了手。请了他坐在榻子边的椅上,又唤了骏墨倒茶。
    张学礼接茶后笑道:
    “大人果然深知陈纲首的性情。”
    昨晚廊亭里,陈洪匆匆赶来,是特意来探听他和王世强那边商量得如何。
    而他楼云既不想背黑祸替陈家出头退亲。当然就得出言缓和陈洪和季青辰之间的关系。
    但他嘴上说得再好,他也能从陈洪的眼神里看出,陈洪觉得他言不由衷。
    他只有连夜让人去驿馆找张学礼来了。才能让陈洪知道,他真的不是在暗示他。他绝没有让他尽管趁唐坊势弱的时候,想怎么向季青辰勒索嫁妆就怎么勒索的意思。
    他要真这样干了,才是不给他楼云面子。
    至于陈文昌和季青辰的婚事,他说的话确实是假了些……
    但他只是觉得,陈洪把陈文昌扣在泉州城的安排,实在是太叫他意外了。
    总算也叫他楼云想起来,原来陈家还是有家主,陈家还是百年世家,陈文昌顶着家里的长辈充情深还是有个尽头的了。
    昨晚廊亭里,陈洪身为陈家家主,把他在泉州城的安排禀告了他。
    “大人,下官已经写信给堂兄夫妇了。我那侄儿绝不至于为了这门亲事,就坏了大人在西河道上的大计。”
    陈文昌一回泉州城就会被父母扣住,不能再回明州城。
    要爹娘还是要老婆,他自己看着办。
    他陈洪还不信了——家里供着读出个举人的陈家子弟,为了个外夷女子居然敢不孝父母了。
    再说,因为他陈洪没有嫡子,庶子也生得晚,他本来也有过继的打算。所以堂兄家的文昌侄儿一生下来,好歹也是他陈洪从小抱到大,从没叫他受过委屈的。
    如今为了个女人,连亲堂叔也不要了?
    做人可不能这样没良心。
    “陈纲首让下官回禀大人,如果大人属意于季辰虎,他陈家也愿意出面,为季坊主迁进坊民之事和浙东运河上两家船帮老大商量。”
    张学礼细禀着他和陈洪的商量结果。
    经了他的转达,陈洪总算也知道,楼云虽然绝不肯让码头落到季青辰手上。但他答应王世强,让唐坊迁坊民到西河道的交换条件也是来真的。
    楼云可没有一面答应条件,一面又让他陈家暗中捣鬼,让坊民无法在西河道立足。
    楼云在帐子里盘坐,神色却沉吟了起来,
    “陈洪太急了些。”
    张学礼也觉得陈洪折散陈文昌和季青辰有些太不近人情,显然是得意忘形了。
    但他却诧异楼云如此谨慎。
    “大人的意思……”
    “前几日我在绍兴,听说黄七郎一直在绍兴和本地的船帮老大来往,还有他那几个老兄弟,现在不都在京城里?我在谢府里也见过他们中的一人。”
    楼云这几日来往奔波,现在再是困倦,也没有大白天睡觉的习惯,他从骏墨手中接了浓茶,饮了几口,
    “王世强虽然和黄七郎是结义的兄弟,但我看黄七郎和季坊主的交情应该更深才对。”
    张学礼对西河道这件事十分上心,所以也能明白他思虑的方向。
    “大人说得是。王纲首未必是要争这码头的,于他的官位未必有利。但黄七郎的黄氏货栈却是一定要在西河道上争一争的。这平空多出来的一段河道又连接江北榷场,他们靠着季坊主已经是抢了先机,怎么肯就此放手?”
    张学礼微一犹豫。还是如实说着,“我看季坊主,也绝不肯答应王纲首就此退让的。虽然大人是一番好意……”
    楼云听到这“好意”两字,不禁笑了出来。
    张学礼也捋须而笑。
    他们心知肚明,保媒时的“好意”那还算是真好意,确实是为了季青辰婚后在陈家过得顺利些。
    但这抢码头的好意,可就不是真好意了……
    如果不是为了换铜镜案里的证词。楼云连坊民都不会同意让她迁入二百户。
    现在。他也绝不会让黄氏货栈有机会染指到西河道。
    黄氏货栈自成立时起就是韩参政府的最大金源。
    “过两日去了沧浪园,再看王纲首如何向她开口吧。”
    楼云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踩了榻前的丝绢道履。在帐内走动,皱眉深思。
    张学礼看他委决不下,居然也明白他的心思,也叹道:
    ‘陈纲首是急了些。黄氏货栈在江北榷场里占了三分之一的生意。在楚扬的人脉早已经布下,季坊主这一回还有五成的胜算。大人没有开口。陈纲首就这样迫不及待要折散她和陈文昌,将来万一失了手,陈家在那段河道上就是一场空了。”
    楼云将来也不方便插手了。
    张学礼侧目看向楼云,想起为陈文昌和季青辰保了大半年的媒。此老毕竟还是心软了些,便建言道:
    “大人何不劝他一劝,让文昌公子回来?”
    骏墨听到这里。已经是紧闭了嘴,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楼云重新在木榻上坐下。半晌没有说话,到最后只是苦笑摊手,“并不是我不劝,而是这劝说的话本不应该我来说,更何况也不需要我去说——”
    张学礼还没有想明白,外面就有楼叶在禀告,声音带了些诧异吃惊,道:
    “大人,季坊主差了人过来,想请张大人过去叙话。”
    张学礼一时间怔了神,不由得看向了楼云。
    楼云心中苦笑,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微笑道:
    “世上哪里有侄儿媳妇去和叔叔争吵的道理?岂不是让陈文昌为难?要赔罪要求情,本就应该是季坊主去出面。她这是要去向陈纲首赔礼,请你过去为她和陈纲首说和……”
    “大人说得是。”
    张学礼站了起来,他知道楼云正要做两手准备,以免黄氏货栈占了上风后陈家在西河道上完全插不上手,所以他当然是应该去一趟的,维持住陈家和季青辰的关系,
    “到底女子的心思,还是大人更明白。文昌公子这些日子如此为她着想,季坊主受一些委屈也愿意。”
    他离去之前,又回头劝说了一句,“大人的亲事,也该早定了。”
    “……”
    楼云看着张学礼出帐去了,这才懒得掩饰,随意把不怎么好喝的茶递到了骏墨手上。骏墨上前接过,当然是一声不吭。
    楼云倒在了榻上,露出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瞥向了他,道:
    “这回明白了?她要是向着陈文昌,哪里又有功夫来理睬我?”
    “但……”
    骏墨虽然心服,却还是劝说着,“公子,你便是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张大人刚才那劝我订亲的话,不就是看出我对她有所不同了?”
    在骏墨的吃惊中,楼云叹了口气,“他是我身边的人,如今这样的局面他都能劝我放弃了,不就是因为季坊主现在压根就看不上我——”
    骏墨不由得就怔住了。
    公子虽说是订错了人,但他如今都为了她退亲了,季坊主凭什么还看不上他?
    居然还逼得公子要如此谨慎试探,处处小心?(未完待续)

  ☆、149 我心已定

天色将晚。
    从陈洪的帐子里出来,季青辰也不觉得被他冷脸晾在一边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有张学礼在,他说合几句,陈洪虽然不理睬她,却也收了劳四娘捧上的礼物。
    她选在这藏不了什么秘事的帐幕营地来赔礼,从女客的帐幕一直走到了男客的帐幕,当然就是要让明州城的官商都看到。
    这样一来,陈洪的面子也算是补足了。
    她将来再叫陈家求到她面前来,别人也不至于说她势大欺人了。
    感激送了张学礼离开后,她也坐在了帐子里沉思。
    劳四娘琢磨着,觉得她对陈文昌确有几分情意,陈文昌的作为也算是对得起这门婚事。
    但这妇人思索再三,还是叫李秋兰和季蕊娘出了帐子去玩。
    她转回身,站在榻边,轻声劝说着,道:
    “大娘子,我看楼大人对大娘子颇为用心,他家里也不至于有长辈堂叔来叫大娘子受这个委屈……”
    她未尝不知道季青辰在这门婚事上的打算,知道她有本事翻盘,但她刚才在陈洪帐子里站了两柱香的功夫,陈洪愣是一张椅子一碗茶都没给她。
    将来嫁过去,难道还有好日子过?
    反倒是张学礼。这位老书吏一请就来,为人办事也周到客气。虽然是为了西河道上的事情,但毕竟也是一个不小的人情。
    没有楼云的默许,他是不可能来的。
    季青辰知道她迟早要说这些话,现在也不避讳,只是轻声笑道:
    “楼大人,他可是打算叫咱们在西河道上空手而回的。”
    劳四娘显然已经思索过此事。连忙道:
    “大娘子放心。千里为官只为财,他和谢家联手,又和陈家联手,不就是为了做出一番事情叫官家看重他?将来也好升官发财?这些事情大娘子都能帮他,不愁他不看重大娘子。只是大娘子心里可有数?他对大娘子,要不仅是为了这些才好……”
    “……”
    季青辰现在正想着陈文昌能不能从泉州城回来。
    陈洪和他的父母必定是早有消息来往的,陈家二房老爷要把次子扣住。不叫他回来见她。这门亲事自然就不成了。
    她要是陈文昌。她也会为难。
    “大娘子,我听着纪府里隐约在说着,楼大人为了审案的事情要和顺昌县主退亲。如今正给纪二公子和顺昌县主说亲事……”
    劳四娘扶着她斜倚在榻上,虽然知道她没这样娇嫩还是慢慢帮她捶着腿,
    “按说,咱们不去干这样拆人婚姻的事情。但既然谢十三公子确实说过。楼大人是订错了人。这事的说法就不同了……”
    季青辰摸索着腕上的花绳,想着这腕绳戴了大半年。陈文昌也是知道的。
    她虽然自有办法叫陈洪后悔,但听说二房的陈家父母都不算是极精明的生意人,未必就做得出陈洪那样见风转舵的事情。
    他们说不定反倒觉得她更不好。
    如果他妨于父母一时回不来,她是顺其自然。另寻他人?
    还是把这腕绳也寄到泉州城,让陈文昌也看了一看?
    叫他想想,万里渡海而来求亲。他也并不容易的。
    如果他要花些时间说服父母,她也愿意等。
    ……
    她心中委决不下。在帐子里站了两柱香也有些微疲倦,闭着眼倚在榻上假寐,却也没有阻止劳四娘继续说话。
    劳四娘心中暗喜,替她盖上一层薄线毯子,在她耳边缓缓劝说着,道:
    “大娘子不提,妇人我也能明白,楼大人在泉州有些风流的名声?听说这回到高丽身边还带着官伎。另外,他是西南夷山里的出身,在大家教养上当然是不如文昌公子的,也许说话办事失了体统,曾经得罪过大娘子?但他想必不是故意如此……”
    猛然间,季青辰回想到了月光树林里的楼云。
    在那样隐瞒身份互相戏弄的时候,他得罪过她?
    并不算是……
    那一夜,她只觉得是一场有趣的玩笑。
    无关身份。
    如果那时他没有订亲,如果他那天在鼓楼上提起了在月光树林里的相遇,她也会不知如何是好的……
    “楼大人他,要的只怕不仅是升官发财。”
    她睁眼坐直了身体,附耳在劳四娘耳边密语,
    “王纲首这回去西南边军的事,黄夫人也和我说起了一些。那边的土司府都和楼云关系密切,王纲首还查到他暗中唆使那些土司在西南夷整过兵。”
    “整兵?”
    劳四娘吓了一跳,升官发财的心顿时缩了回去,额头的汗就渗了出来,“大娘子,这……这……”
    这难道是要谋反的意思?
    “……并不像是这样。”
    季青辰沉思着。
    苦于她初来大宋,以往对朝中的事情了解得再多也不过是王世强给她打的底子。
    所以这事她无从打听内情。
    真要深入探查下去,也要花费时间,更何况王世强仅是推测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我看他也许是为了在江北的兵源。他不是和官家说江北边军兵源不佳,缺少训练?他不可能光是嘴上说说,总得给官家拿出个有用的条陈。这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来如此。”
    劳四娘最关心的是宫里立皇后,外面的军政之事所知不多,自然是全听她的,马上就放了心,“他既然是有几分忠君的心思,更是要干出一番事业,总要有人帮衬——”
    说到这时,她突然迟疑不语,小心觑着季青辰的脸色。
    这些年,季青辰帮衬的可都是韩参政府。
    “他要忠君。那是他的事。我们的生意这是我们的事。”
    季青辰知道应该把这话和这妇人说明白了,否则她以后也不好在明州城为唐坊办事,
    “你知道,我和黄七郎一起做了十年的生意。我们不认得王世强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要一起建一个大宋的货栈。他和黄姐姐负责江北到西北的生意,我和二郎、三郎他们做着江南到东海的生意,我们互相帮衬。唐坊可以没有四明王家。也不需要陈家。但要是和黄氏货栈分道扬镳——”
    她还没有说完,劳四娘就脸上变色,连忙出了声。道:
    “大娘子,这可行不通——”
    “所以,黄氏货栈已经押在了韩参政府,这是我第一个难处。”
    她也微微闭了眼。然后才睁眼笑道:
    “只不过,我不怕和你说。黄七哥是为了结义的情份。押在韩参政府上。至于我——”
    劳四娘看她的神色,知道自己已是被当成了心腹,强忍欢喜地附耳过去,仔细听着她极轻声地说着。
    “别说是楼云了,便是当初我不认识王世强,或者王世强当初看中了别的参知政事呢。我也要押在韩参政府这一边。”
    她一字一句地吐出,“我就押他的北伐。”
    “……坊主的意思。妇人我明白了。”
    劳四娘虽然是北方汉人,但她那精明的头脑才不在乎季青辰为什么要押北伐呢。
    她转动的脑筋里,只是在思索:
    如果季青辰不能连人带唐坊倒向楼云,不能马上去谋一个四品诰命的升官发财,那她身为坊主心腹,她要多想的当然就是季青辰要怎么才能从韩参政府里连本带利地捞回来。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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