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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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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烫伤了!”林嘉若慌不迭地拉着林致之的手,焦急地说。
  林致之拍了拍她的手背,命人将那人拉到一旁,拿了墙角未融化的雪块替他冷敷烫伤的地方。
  那人仿佛是被吓到了,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林嘉若不由得打量起这个人。
  这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长得瘦瘦小小,看着极为体弱的样子,只穿了一件破败的夹袄,一阵风吹来,他便瑟瑟直抖。
  城中的青壮大多被派去铲雪清路了,这样一名小少年,看上去也没什么力气干活,可能是来领了粥回去照顾家中老幼的。
  林嘉若看了有些怜悯,不禁抬起头,祈求地看向林致之。
  林致之点头吩咐道:“给这孩子拿件冬衣吧!”
  衙门的小吏是个伶俐人,立即跑进去拿了一件旧冬衣出来,亲自替那少年披上。
  少年茫然抬头,目光仍旧是落在林嘉若身上。
  林嘉若见他在看自己,便上前两步,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烫伤的地方看着也就是有些红,问题不大,只是这少年仍旧呆呆愣愣地看着她,像是被吓呆了。
  那小吏给他披好衣服后,看了看他的脸,惊讶道:“你不是本地人吧?之前都没见过你!”
  林致之眉心微蹙,上前两步,站到了林嘉若身边。
  少年仿佛被人发现了什么极大的秘密,慌得手足无措,磕磕巴巴道:“我、我昨天刚、刚到的……”
  林嘉若看着有些怜悯,柔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些日子一直下雪,你怎么会来这里?”
  少年道:“我从扬州来的,那里太冷,我想回杭州……”
  他提起杭州时,眼眶蓦然一红,分明是思乡的情绪。
  “你是杭州人?”林嘉若惊讶地扬了扬眉,冲他笑了笑,道:“我也是杭州人呢!你是杭州哪里人?”
  少年目光闪了闪,摇头怯怯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杭州,不记得家在哪里了……”
  “那你的父母家人呢?”林嘉若问道。
  少年目光一黯,道:“他们都不在了……”
  林嘉若心里一酸,扬州在北,想必比常州更冷一些,灾情也更眼中,这少年的父母家人,大约都没能在这场雪灾中活下来,只留了他一人,辗转向南,寻找记忆中温暖的家乡。
  当年她在京城事事不顺时,又何尝不是几度梦中还乡。
  想到这里,林嘉若不由得对这陌生的贫苦少年起了相知之意,语气越发温柔起来:“你别难过,我这就派人送你回杭州,杭州比这里暖和一些,当地的官府也会收容你的!”
  少年含着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喃喃道:“谢谢……谢谢公主殿下……”
  林嘉若朝那少年弯了弯眸子,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底蓦然闪过一丝惊慌。
  “我、我叫阿寿……”
  “那个阿寿有些奇怪!”林致之道。
  那少年对着阿若时,流露出来的既不是自惭形秽的畏缩,也不是受人恩惠的感激,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痴意。
  “哪里奇怪?”林嘉若浑然不觉。
  林致之也想不太明白,只能无奈笑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林嘉若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说:“是因为我太美貌了吗?”
  他失笑道:“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林嘉若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阿寿的家人都死了,扬州的灾情都这么严重,可见淮南道西面更加厉害,要早些清出淮南道被大雪封住的道路才行!”
  林致之点头道:“淮南以南应该再无大灾,各地驻军可以腾出手来清理北上的官道了!”
  顿了一顿,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笑道:“不过就算清出了道路,公主殿下一时也回不了京城,只怕要屈尊在我这再留三个月了!”
  “阿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过年了!”他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姑娘悄悄红了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晋陵王府,徐诞正不耐烦地里面迎了出来,虎视眈眈地朝他们走来。
  “过年的时候,嗯……小舅舅应该要回徐家吧?”她小声地问。
  那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了?

  ☆、第434章 十四岁了

  红烛,碧窗,炉生暖香,半盏屠苏北风藏。
  平时祝酒,都是先长后幼,唯独除夕夜的屠苏酒,是先幼后长。
  屠苏酒是泡了许多药材的酒,林嘉若皱着眉喝了半盏,苦着脸看向林致之。
  林致之笑着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红枣,又换了一只酒壶在她面前,道:“这是王家的果酿,你还是喝这个吧!”
  林嘉若倒了半杯闻了闻,笑弯弯地说:“谢谢大哥哥!”
  对面传来两声干咳。
  林致之笑道:“这是父亲为你从余杭带来的!”
  林嘉若抬头甜甜一笑:“谢谢大伯父!”
  徐诞是回徐家过年了,但也没让他们单独待着,林敬生从余杭过来了。
  林敬生对着她慈爱地点了点头,道:“一会儿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林嘉若坚定摇头:“大哥哥说要带我去天宁寺敲新年钟的!”
  “你若困了,就靠我身上歇一会儿,快到时辰了,我喊你起来!”林致之劝道。
  她这才点头。
  林嘉若原以为自己又长大了一岁,之前也不是没有通宵不眠过,守个岁应该不在话下。
  没想到亥时刚过,她就有些昏昏沉沉了。
  林致之看着,不禁一笑,坐到了她身边,将她扶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睡吧……”
  女孩儿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乖巧地依在他胸前,合上了双眼。
  林敬生眉心紧皱地看着这一幕,低声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林致之抬起头,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又对着他举起手中酒盏,感慨道:“明年,我便不再是父亲的长子了,父亲养育之恩,萧梁永世不忘,来年亦当为父亲母亲奉养天年!”
  林敬生没有接下他的敬酒,反而沉声道:“并非我顾忌着林氏江山,只是看你似乎也没有更高的打算,如此,还是以我林氏宗子的身份更为妥当一些!”
  他是不赞同林致之贸然恢复萧姓,林时生先一步拨乱反正之后,萧梁就失了先机。
  前朝嫡系的遗孤,在篡位而立的新帝眼中,是很微妙的存在。
  一个是他亲弟弟,一个是抚育多年的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不愿见两人相残。
  林致之笑了笑,神色间没有任何犹豫,道:“我是一定要娶阿若的!”
  话音刚落,感觉到怀里动了一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儿,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两颊晕红。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止不住上扬的唇角,低低地笑出声来。
  原来这女孩儿还没睡着啊……
  林敬生看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
  谁不是年轻过来的,看他待阿若的姿态,可谓疼宠入骨了。
  一个是他视若己出的养子,一个是惹人疼爱的侄女,两个都是好孩子,互相也知根知底,这桩姻缘在他看来,也是很好的,只是——
  “你凭什么立足?凭什么求娶?”林敬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他的身世一旦大白于天下,且不说关中士族如何反应,就是林时生的想法也十分莫测。
  林致之微微一笑,道:“以玉玺为聘!”
  林敬生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喃喃道:“你藏着玉玺也就算了,这样拿出来,岂不是让陛下知道了你私藏玉玺的事,只会更让陛下生疑啊!”
  他从容道:“除了玉玺,我还会兵符一并上呈天子,陛下最是疼爱阿若,我必然要让他知道,我待阿若是没有任何保留的,他才可能将女儿许配给我!”
  林敬生猛地灌了一口酒,闷声道:“你这样,太冒险了!”
  他也饮下一盏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姑娘,面容恬静,呼吸均匀,是真的睡着了。
  “我的身世总是这样藏着也不是办法,倘若被有心人揭露出来,反而更被动,倒不如冒这一次险,最差不过遭到天子猜忌——”
  他含笑用手背蹭了蹭女孩儿的脸颊,娇嫩温软,如含苞欲放。
  “只要能娶到阿若,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
  林敬生有些不忍地问道:“倘若付出了,也还是得不到呢?”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道:“父亲应该知道,我执掌江南,有没有玉玺和兵符,都是一样的!”
  林嘉若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句恍恍惚惚、如坠梦中的“玉玺为聘”,随后,她便看到了他跪在丹陛之下,手捧玉玺,目若星辰,声音温软如有实质一般将她包围。
  “萧梁愿以玉玺为聘,求娶秦国公主林嘉若,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回荡,回荡到后面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声音。
  “此生此世,永不相负!”换了一个低醇深缓的声音,每一字都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内涵。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忙转头一看——
  赫!
  “阿若!”这回又对了,是大哥哥的声音!
  她茫然抬头,对上林致之温柔关切的目光,不知所措地唤了一声“大哥哥”。
  “做梦了?”他轻声问道。
  林嘉若点点头,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低声道:“梦到袁宴了……”
  他默了片刻,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直吻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时,才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松开了她,低声威胁道:“不许梦见他!”
  林嘉若被咬得有些委屈,梦到谁也不是她想的啊!
  他拢了拢她身上的外衣,又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带笑,道:“醒得正好,快到了!”
  “到哪儿?”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声,这才发觉,他们早就不在明亮如昼的屋内了。
  夜明珠悬顶,这布置,分明是她的公主鸾车。
  怔愣间,车缓缓停下。
  “到天宁寺了!”
  上香的信徒从寺庙大门一直排到了山下,然而公主殿下的鸾车直接停在了寺庙门口。
  天宁寺上下早已布满了王府侍卫。
  鲁王林敬生没有来,林嘉若就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人。
  子正时,浑厚的钟声自山顶传开后,林嘉若退回了他身边,他抬手在她发上轻轻一抚,火光映入他温雅的双眸,竟引出几分炽热之意。
  “阿若十四岁了!”他唇角渐渐勾起。

  ☆、第435章 我不恨你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建隆三年大年初一的中午了。
  拉开厚厚的窗帘后,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一看就是个大好的天气。
  刚刚说要起床的林嘉若又趴了回去,眼皮困倦得耷了下来。
  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外头小满的声音:“郡王殿下来了!”
  林嘉若还是趴着不想动。
  片刻之后,眼前似乎一暗,还没睁眼,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林嘉若睁开眼,意外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虽然早就能随意出入思闲院,但对于她的卧房,还是一直谨守在门外,极少踏进来。
  林致之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抚着她的脸,含笑道:“听说你醒了,特意过来看看!”
  林嘉若爱娇地蹭了蹭他的手,眼眸半阖,道:“我还不想起呢!”
  他笑道:“睡了那么久,不饿吗?”
  “饿……”
  他低低一笑,道:“今日一早来了许多拜年的人,前面在设午宴招待宾客,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吃点?”
  林嘉若慢吞吞地爬到他身旁,把脸枕在他膝上,懒懒地说:“我不想去!”
  他轻轻抚着她散落的青丝,柔声道:“好,你饿了许久,刚醒来不要吃太多了,我让人给你拿点粥好不好?”
  林嘉若“嗯”了一声,在他的抚摸下舒服得又快睡着了。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道:“午宴还没结束,我得回去了,下午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陪你吃饭;你下午别再睡了,白日里睡得多,夜里会睡不着的,要是觉得无聊,我找个人过来陪你……”
  他声音轻柔,絮絮地说了许多,林嘉若只听了一半,便攀着他的上半身爬了起来,笑得一脸乖巧:“那你快去吧,我保证醒着等你回来!”
  他莞尔一笑,伸手在她腰上一紧,覆上了她的双唇。
  流连几许,依依不舍地松开,道:“乖乖的,我会尽快回来!”
  林嘉若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等他出了房门后,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
  大哥哥今天好像有点主动啊?
  林致之刚才是听了林嘉若醒来的消息,临时从午宴上跑出来的,接下来的一下午,果然忙得没有再现身,而他也确实找了个人来陪她。
  林嘉若瞅了一眼面色清冷的孙娟,心里直嘀咕,她跟孙娟能有什么话说啊?还不如逗逗孙娇玩呢!
  孙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姚司马和夫人回湖州过年未归,虞长史说阿娇人蠢,来了会被公主殿下欺负,就只有我了!”
  林嘉若尴尬地笑了笑,道:“虞回小心思真多,我怎么会欺负孙娇呢!”
  孙娟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把带来的篮子放了下来,问道:“殿下要一起剪纸吗?”
  林嘉若看了看自己的手,遗憾地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剪吧,我要练一会儿字!”
  孙娟犹豫了一下,道:“我给殿下磨墨吧!”都说是来陪公主殿下的,总不能丢下人家自己玩吧?
  磨墨有孙娟,铺纸有小满,林嘉若有些无聊,便趴在书案上,随口寻些话说:“你什么时候知道姜绍不是普通艄公的?”
  姜绍的伪装真的天衣无缝,恢复原面目后她见了那么多回,也没认出是当年西湖畔的老姜头。
  “当年你们把我从牢里捞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孙娟淡淡地说,“当时他给我出了个祥瑞的主意,没想到我会牵连到你,因为这事他大概是被你大哥责罚了,回来还骂了我一顿……”说到这里时,她却笑了笑,柔软了面容。
  到了今天,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他说如果我能替你担下侍奉灵猴的风险,他就会派人照应我的家人。”她又笑了笑,“我那时候真是嫉妒你,随便一个人,都这样护着你!”
  林嘉若抿嘴一笑,有些自得:“肯定是我大哥哥的意思,你羡慕不来的——”想了想,又道,“后来你留在了京城,我回家后,姜绍还特意来找过我问你的情况,说如果你要是出不来,等你年岁大一点,他就拿着婚书上京把你要出来!”
  “我入宫半年后,他就找到我了……”孙娟低头一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真是没认出来……他和无尘法师商量过要带我走,是我自己要留下的……”
  林嘉若痴痴地想了一会儿孙娟和姜绍的事,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她以后要和孙娟和孙娇同在一个府里,当年在闺学,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人了。
  想起孙娇,忍不住问道:“虞回对孙娇还好吗?”说什么怕她欺负孙娇,真的假的?她哪有那么无聊欺负孙娇?
  孙娟蹙了蹙眉,冷冷道:“不过是个妾,年轻貌美时自然宠一些,日后——”她抿了抿嘴,把墨条一搁,道:“殿下可以练字了!”
  转身回了自己带来的篮子边上,动手拿剪子剪起彩纸来。
  林嘉若想想也是,虞回出身望族,同孙娇身份天差地别,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丢开了思绪,静心习字。
  屋内一时安静。
  半个时辰后,林嘉若搁了笔,望向孙娟。
  孙娟身旁的桌上,已经堆了一堆剪好的彩纸,形状不一。
  她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剪那么多彩纸做什么?”
  “这是春胜!”孙娟道,“明天就是立春了,有些是要贴门窗的,树上也要挂,还要剪春燕戴头上,阿娇不会这些,我多剪一些给她!”
  林嘉若拿起来看了看,活灵活现的,没想到孙娟还会这个。
  孙娟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道:“以前在上清宫无聊的时候,跟栀子学的。”
  “我也不会,你帮我也剪一些吧!”林嘉若道。
  孙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冷淡:“公主殿下身边那么多人,自然有会的——”她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下来,“我父亲绑架了你,结果死在你父母手里,你又冒险救了我的家人,最后我替你入宫四年,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实在说不清了……”
  “我父亲,纵有天大的不好,他也是从小疼我宠我的父亲,他会带我骑马,承诺日后教我枪法,把我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林嘉若,我不恨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和你太亲近……”

  ☆、第436章 春汛成灾

  冬日昼短,申时未半,日色就有些淡薄了。
  林致之回来的时候,屋门敞开着,林嘉若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围着大红色的猩猩毡,望着门外发呆,斜阳入户,照进她眼里,她失焦的瞳眸却没有因此明亮起来。
  “怎么了?”他紧了几步,跨到她身边坐下,心疼地问道。
  林嘉若这才发现他回来了,猛然回神,摇了摇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可这样略带无助的笑容更加让人心疼,他摸了摸她的脸,眉心拧了起来,问道:“孙娟呢?”
  “我让她回去了。”林嘉若轻声道,“孙娟又不爱说话,我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用特意来找人陪我了,我自己练练字,看看书,或者练练武,都可以,不需要人陪的!”
  他“嗯”了一声,将她连人带衣拥入怀里,把手伸进猩猩毡里面暖着她的脚,柔声问道:“坐了多久了?冷不冷?”
  林嘉若摇了摇头,笑道:“冷了我会关窗门的,今儿天气这么好呢!我就想开门透透气!”
  他也笑了,问道:“你刚刚坐着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进来都没看到!”
  林嘉若想了想,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娇娇地说:“明天就是立春了,可是我不会剪春燕,不开心!”
  林致之笑道:“这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给你剪!”
  林嘉若瞪大了眼睛:“你会剪春胜?”
  林致之笑了笑,吩咐道:“去取彩绢和剪子来!”又对着屋内屋外的侍女问道:“你们谁会剪春胜?”
  公主殿下这么多侍女,自然有人会。
  等彩绢和剪子拿来了,林致之便叫那侍女先剪了一个,随后自己拿起剪子跟着学。
  “原来你不会的啊!”林嘉若笑嘻嘻地依在他身边看着。
  他的手指精致修长,像玉雕一般,她见过他持刀持枪,也见过他执笔拈茶,甚至见过他往烤鱼上洒着佐料,就是没见他拿过姑娘家的剪子。
  “不会可以学!”他笑着,手中渐渐成型。
  第一次剪,他竟也剪得像模像样,剪好后,打开看了看,就丢到了一旁,道:“再剪一次给我看看!”
  又跟着侍女剪了一次,还是觉得不满意。
  一直到第五次,他才点了头。
  那侍女看了一眼,笑道:“郡王殿下真是手巧,一学就会!”
  林嘉若拿了两人的春燕一比,竟然已经相差无几了,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夸赞道:“大哥哥太厉害了!什么都难不倒你!”
  林致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明日你要不要戴着这只春燕,随我去庆立春时辰?”
  “什么是立春时辰?”林嘉若好奇地问。
  他笑道:“是江南的一个习俗,立春之日,当地长官会请本地的贵人去地里挖一个坑,然后放一根羽毛在坑里,等坑里的羽毛飘起来时,这个时刻便是立春时辰,届时开始放爆竹庆祝,预祝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那我要去!”林嘉若听着觉得挺好玩的,又缠着他说了一些立春的习俗。
  “……立春三候,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蛰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至立春后十日,冰雪渐溶,大地解冻——”
  “解冻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京了?”林嘉若高兴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没那么快——”
  “也对!我们这雪化了,关中还未必化呢!恐怕要再等一阵子了!”林嘉若理解地说。
  他却沉默了片刻,轻声一叹。
  林嘉若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抬头观察他的神色,他一贯从容,此时却显出几分忧虑。
  “发生什么事了?”林嘉若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重新将她搂回怀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去年冬天降雪过大,立春后暖气渐深,积雪融化,又因为供柴砍伐过多,雪水冲着泥土而下,短短五日,太湖的水位涨了三寸有余!”
  “那、那……”林嘉若心有不安,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紧了紧怀抱,歉疚地说:“对不起,阿若,我们回京的日子又要耽搁了……”
  林嘉若默了片刻,问道:“你担心的是这个?”
  他“嗯”了一声,道:“今年春汛紧张,我一时走不开,可能要持续到三月,你若是想回京,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话没说完,怀里的姑娘便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身,软软道:“谁也不知道上京的道路什么时候通,说不定就要到三四月呢!”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低头在她额上一吻,道:“据各州府报上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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