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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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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心里,应该是不愿相信的吧?她这样说出来,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他要回京求证,是要亲自找夏倾城求证吗?那岂不是更残忍?何况夏倾城如今已经是太子妃了,他冒然前去,岂不是很危险?
她心里千头万绪,没有再将其他人的话听进去,直到林致之说了一句:“妹妹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林时生索性站了起来:“差不多就这样吧,此事还需袁都尉多做布置!”
袁都尉诚恳热情:“将军尽管放心,林公子的事绝对不会从冀州大营泄漏出去!”
林时生点点头,拉着女儿走了。
一行人数林时生身份最尊,自然是簇拥着他,他却拉着林嘉若不放,又看着林致之,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还有话要问你们!”
林嘉若心中惴惴,不知他要问什么。
林时生带头进了营帐,刚一进去,就将林嘉若拉到了身后,跟在他身后的林致之更是单手将她护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摆出防御的姿势。
“谁?”林时生喝问道。
为林时生安排的营帐自然是很大的,还用屏风隔了里外间。
营帐内灯火明亮,喝问之后,屏风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妖娆窈窕的身影,娇娇怯怯地唤了一声“将军”。
这声音酥柔入骨,林嘉若听得一个激灵。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林致之语气自若地说:“看来三叔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先送阿若回去休息了!”
也不等林时生说话,就揽着林嘉若出去了。
帐帘刚刚落下,就听到林时生雷霆一般的怒吼声:“滚出去!”
林嘉若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拉着离开了好远。
“我爹他——”林嘉若还有些不放心,频频回头去看,看到还没走远的袁宴和袁都尉似乎听到动静赶了过去。
林嘉若的营帐就在边上,林致之不容分说地将她塞了进去,掩好帐帘,道:“还不走,等着三叔问你刀伤和除夕夜的事呢?”
林嘉若眨了眨眼,迅速换了话题:“那女子是谁?”
林致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你还小,不要理会这些!”
林嘉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大哥哥,我小的时候你都不说这种话!你变了!”
林致之愣了愣,搂住她笑个不停:“阿若、阿若,你真是太可爱了!”
林嘉若再次觉得大哥哥真的变了,他以前笑起来都是温柔矜持的!
一直到小兵送了热水进来,他才收了笑声。
摒退小兵之后,林致之亲自挽了袖子,拧了帕子为她擦脸。
“那是有人送给三叔的礼物——”他斟酌着说,“三叔如今位高权重,难免有人巴结,所用手段,无非金银和美人。”
拿下帕子,林嘉若满脸通红,不过是气的。
“袁宴竟然如此小看我爹!”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出去揍袁宴一顿。
林致之干咳一声,有些不情愿地说:“应该不是袁宴,刚才看袁宴和袁都尉匆忙赶回的样子,似乎对三叔帐内的情形一无所知,可能是其他将领安排的。”
生怕林嘉若再问下去,忙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来交代一下,除夕夜为什么和袁宴在一块儿?”
☆、第279章 一切有我
林嘉若脸色一僵,拉起他还没丢开帕子的手,在脸上又擦了擦,帕子拿开,换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是萧隶买凶杀你?”
林致之忍俊不禁地丢了帕子,捏了捏她的脸,道:“下午你睡着的时候,徐二郎来过了,已经他们捉了一名杀手,审出了萧隶。”
林嘉若揉着脸,咋舌道:“这么快就审出来了?那杀手也太没骨气了吧?”
林致之笑着帮她一起揉:“徐二郎精通百家技艺,审讯上自有妙招。”
林嘉若索性仰着脸任他轻揉面颊,嘴里嘟囔着:“小舅舅居然擅长审讯?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武功!唉唉,没想到小舅舅居然叫大哥哥主公……当初小舅舅抢了玉玺也是给你吧?”
林致之动作一停,沉默片刻,道:“你也知道玉玺?玉玺果然是从三婶手中夺来的?”
林嘉若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当初小舅舅夺了玉玺,却没有透露是从谁手上夺来的。
不禁有些低落,当年娘怨恨小舅舅与她不同心,可这种事,孰是孰非怎么分得清?
突然喉头发紧,她猛地抓住了林致之的手,低声道:“你不是问我,除夕夜为什么会和袁宴在一起吗?”
林致之身子一僵,扶正了她,怒道:“你真的和袁宴在一起?你和他在哪里?还有没有别人?”
一想到阿若可能和袁宴单独相处,孤男寡女……心头便如同烧了一团烈火,握紧了拳头,却不知拿什么发泄好。
林嘉若心中却装满了另一件事,无力回答他的质问。
“大哥哥,我爹和我娘,和离了……”她说。
林致之愣住了。
徐窈宁想要离开林家,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她对林家怀着巨大的恨意,如果不是追求林家的安稳,当年他也不至于阻止她离开。
徐窈宁背后的势力,他有派人盯着,却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大概是徐诞瞒下了一些。
比如玉玺。
“我爹娶了宜阳公主,娘也要另嫁了——”她咬了咬唇,神色坚定,眼中却含着泪光,“我都懂,我都能接受,可是——”
她双唇微颤,突然垂下了目光,低声道:“可是今年,我一份压岁钱也没收到……”
这样孩子气的一句话,却听得林致之又惊又怒,心如刀绞。
林家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让阿若在除夕夜孤影孑孓,落寞至此!
“除夕夜,爹爹去赴了宫宴,娘那里也有客人,我不想呆在家里……碰巧遇上了袁宴……后来就去了兰栀若……”
她低着头,絮絮地说着除夕夜的事,突然被人轻扣下颌抬起了脸,隐藏着的眼神惊惧十足,依稀还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
林致之目光一黯,轻声问道:“阿若,你娘是不是燕怀的人?”
林嘉若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神还没学会隐藏。
突然一阵窒息的心痛,林致之深吸一口气,将她拥入怀里,轻拍安抚:“阿若别怕,眼下局势未明,不要杞人忧天——”
“去年夏天,父亲镇守倒马关,已经对阵过燕怀了——”林嘉若低声道,“若不是明琮表哥及时来援……”
而当时,母亲为了燕怀能入主中原,不惜断了父亲的后路,那是必死之局!
她能明白母亲前世的仇恨,可是她的父亲,明明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或许他也重生了,悔过了呢?或许那个前世根本只是一场梦呢?
他明明是个再好不过的父亲,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能死?
“大哥哥……我长大了……我不怕……”她将脸埋在他怀里,哽咽着说,“我就是有点难过……”
父母反目,最可怜的莫过于孩子。
林致之沉默了片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怀中人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轻若蚊呐地说:“大哥哥是萧梁呢……”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原来都不属于同一个阵营。
林致之轻声一笑,道:“萧梁被林四姑娘所救,自当以身相许,为林四姑娘解忧排难!”
离开冀州大营,马车走了三天,才进入京兆府。
“快到了。”林致之轻声道,脸上露出一丝不舍,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待我取了玉玺,要先回一趟江南,可能要过一阵才能回来。”
林嘉若慌忙抓住他的袖子:“怎么还要走?”
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眉眼,她也是这样舍不得他呢!
他忽然雀跃起来,压抑住心中的迫不及待,一丝丝放缓了去拥她入怀。
“我是阵亡名单上的人,无法出现在京城,何况,我若出现,萧道成必然不会放过我,尽管三叔如今掌控京城十二卫,我的情况还是比较费心思的!”
“那日冀州夜宴,我们就商定了,入京之后,我先在兰栀若暂住——”他忽然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古怪,“三叔说,三个月内,他定然能让我恢复林致之的身份。”
林嘉若听了也神色古怪起来。
林致之是阵亡名单上的人,如今在父亲那里,也已经获悉萧道成和萧隶要对大哥哥本人下手的事,他能有什么办法,能令大哥哥恢复林致之的身份?
除非……三个月内,萧道成和萧隶都将自顾不暇!
林嘉若抬起头,想从他眼里求证,却只看到一片深沉莫测。
他微微一笑,道:“这是三叔的事,我也只是如同你一样猜测而已;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
林嘉若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洗耳恭听。
“三个月内,萧隶会不会自顾不暇我不知道,但是萧道成,确实是活不过三个月了!”他温雅而从容地说。
林嘉若一惊,正要追问,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到了!”林时生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林致之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你放心,最多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说罢,便放开了她,起身下车。
脚刚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动静。
林嘉若迅捷地钻出、跳下,在他身边站定,神色淡淡:“我也暂时留在兰栀若吧!”
☆、第280章 栀子不见了
林嘉若留下的理由也很充分。
当初她离京时留给母亲的说辞,是少则一月,多则三月才回,现在才过来半个月不到,回去太早了。
她回城,总是要回林家,回了林家,也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对于这个理由,林时生无力反驳。
何况这一阵,他确实还有很多事要计划,林嘉若留在城内,他也照顾不到。
“阿若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林致之一边小心地搀着她从密林中穿过,一边笑吟吟地说着,不由自主地往她嫣红的唇上瞥了一眼。
林嘉若搭着他的手,轻快地跳过了一块突出的石头,笑嘻嘻地说:“不就是讲道理吗?我都这么大了,就是明珏表哥都不一定辩得过我!”说到这里,却神色一黯。
她曾在午门为父亲同士子中的佼佼者相辩,然而,那个纵然认败也一身磊落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怎么了?”林致之抱着她跳下了一块巨石,没有错过她脸上的黯色。
“宋彬死了。”林嘉若低声说,“姚叔景也死了……”
林致之一怔,一时迈不开脚步。
她也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去年二月,太仓军粮失窃,宋彬带头请废太子,被下诏狱,太子使人鸠杀明珏表哥,姚叔景代其一死。”
“宋彬呢?”林致之哑声问道,喉咙处仿佛哽咽。
“宋彬榜眼及第后,被召为宜阳公主的驸马,宜阳公主觊觎我父,不甘下降宋彬,趁其入狱,鸠杀!”林嘉若一口气说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曾经觉得姚叔景死得太冤,直到获悉宋彬之死。
河南府宋彬,院试第三,乡试第一,会试第二,殿试第二,大梁朝千千万的读书人,能比宋彬更耀眼的,也只有她的父亲了。
而萧环月,也是为了那个第一,害死了那个第二。
她忍不住冷笑出声:“萧氏女的一己私欲,可以害死一个沈卿言,也可以再害死一个宋彬;当年萧瑕月至少还受到了惩罚,可是萧环月呢?不仅没事,还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我爹!”
萧环月害的何止一个宋彬,她的父亲也不一样被她害得声名狼藉?哪怕从前线凯旋归来,也没有消下茶肆酒馆的谩骂声。
林致之默默地掰开她紧握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握住,道:“这些仇,我们都会报的!”他说的仿佛是一个誓言,坚定得不容置疑。
林嘉若点了点头,用力地回握了他。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的野路,到最后一段斜坡时,终于有了人为踩出来的台阶,拾阶而下,有青萝攀竹两三步,一扇褐色的木门隐约其后。
这里就是兰栀若的后门。
他们是从五里外的山脚下,沿着半山绕到兰栀若后门的。
刚开始走着的时候,林嘉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被悲愤的情绪一打岔,一时忘记了;现在走到门口,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她一边在心底琢磨着,一边走上前去敲门。
敲了一会儿,毫无反应,静静听了一阵,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栀子怎么还没来开门呢?这个时辰,应该在花房啊!”林嘉若奇怪地嘟囔着。
“我来试试!”林致之突然开口道。
只见他虚握成拳,在门上时长时短地叩了二十多下——
“吱哑——”门开了,一人立于暗中,面容模糊。
“主公!”
暮色渐临,花房内已经掌了烛火。
入目处,梅兰竞放,秀色宜人。
兰栀若的花房一直是栀子的地盘,就是从前费乘风领兵搜查时,也只让进了一个人。
可此时,花房里却挤了足足七八人,还有更多的站在门口。
刚才开门的男子一见到林致之便热泪盈眶,絮絮不停:“……接了徐二的消息,说主公让我们进京等候,我们就一刻不停地来了……”
男子把林林总总地都交代了一遍,最后一抹眼泪,语声哽咽地说:“主公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对嘛!这才是对主公的正确态度啊!林嘉若心中暗暗点头,目光往人群里寻找。
“徐二说,主公是要回京取玉玺——不知主公是何打算?”男人肃容而问。
问的是打算,其实是在问玉玺所在。
这个问题林嘉若也好奇过,林致之说了回京取玉玺,却没有回林家,那玉玺多半就不在林家了——可是不在林家,会在那里呢?
但此时,她却没心思好奇玉玺的下落了。
林嘉若找了一圈,转头看林致之,目光焦灼,张口欲言。
“栀子呢?”林致之替她问了出来。
林嘉若一愣。
她从未想过栀子的名字会这样被他说出来,带着不容忽视的熟稔。
一时间,许多谜团迎刃而解。
为什么他会对花房后门的位置这么熟悉?为什么他的人进京会在兰栀若等候?
为什么费乘风会出现在兰栀若?为什么栀子对费乘风的安排如此理智而周全?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都有了各自的阵营、各自的秘密?
怔愣间,听到那个男人沉声说道:“我们是昨天夜里到的兰栀若,园子已经锁了,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今天白天出去打探了一下,有人看到栀子前天——正月初九清晨离开了兰栀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林嘉若心中一惊,即刻追问:“那兰栀若的其他人呢?是谁锁了兰栀若?”
她隐隐能猜到答案,栀子不在了,能遣散园中奴仆,并且封锁兰栀若的,也只有兰子君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低头道:“昨天上午,有一行人来过兰栀若,搬走了一盆花;下午,沈夫人亲自来了一趟,带走了园中所有奴仆,封锁了兰栀若。”
搬走了一盆花?
林嘉若急促转身,四处寻找之后,冲到林致之面前,神色惊惧:“那盆白玉兰不见了!他们搬走的是白玉兰!”
那是栀子从余杭千里迢迢运到京城的,心之所爱,不离不弃,林嘉若相信,她绝对不会丢下那盆白玉兰的——所以,是谁搬走了白玉兰?
林致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姜绍,即刻去请沈夫人!”
☆、第281章 我自有计较
“现在?”开门的男子,姜绍迟疑地问,“现在进城不太方便吧?”
城门早就关闭了,这个时候入城,还要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城,真的挺为难的。
“你去沈家别苑!”林嘉若肯定地说。
姜绍显然信不过她的话。
“沈夫人既然关了兰栀若,应该是猜到将有人来,她此时,只怕已经在沈家别苑等着了!”林致之道。
姜绍这才奉命而去。
林致之回过头来,看着林嘉若。
她正望着花房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这姑娘身姿纤直,如松如竹,毫无闺阁女子弱柳迎风的娇态,反而从骨子里透着韧劲;她明明心里担心害怕,可脸色越是苍白,目光就越是坚定。
横弓护在他身前时如此,向他索要兵符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这样的姑娘,难怪叫人惦记,叫人心折……
他伸出手,想揽她入怀,刚刚触碰到她的衣衫,忽然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深山了,她也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搂抱的小女孩了。
失落地收回了手,门外适时传来一个声音:“属下煮了两碗面,主公和姑娘随意吃点吧!”
林嘉若食不知味地塞了两口,放下筷子,心不在焉地问道:“栀子也是你的人?”
这件事其实她已经能确定了,更具体的在她看来也不重要,只是眼下她心烦意乱,随意寻个话题问问。
林致之也放下了筷子,点头道:“是!你七岁那年,孙立行绑架了你和栀子,那日,我是先找到栀子的,她很敏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提出要为我效命,我便让姜绍收她在麾下!”
竟然有这么久的渊源了……
林嘉若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安排她上京是要做什么?”
林致之正要回答,却有人来报,兰子君带到了。
他们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兰子君便跑了进来。
她望着林致之,捂着嘴,却没忍住眼泪。
“你终于回来了!”她又哭又笑,悲喜交加,情真意切。
林致之微笑看着她,点头道:“是,我回来了!”
兰子君很快擦去了眼泪,又将林嘉若打量了一遍,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一点一点地收起了柔软的表情,最后只剩下一片冰冷。
“栀子受诏入宫了!”
“什么意思?”林嘉若反射性问道。
“正月初九,栀子去上清宫,离开时,被萧道成撞见,当天便——”她闭了闭眼,没有说下去。
“便怎样?”林嘉若愣愣地问。
林致之将她搂在胸前,叹道:“阿若,栀子被萧道成留在了宫里……”
林嘉若推开他,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道:“留在宫里了又怎样?我们不能把她救出来吗?”
林致之沉默片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能!”
“主公!”姜绍急了,“万万不可冒险!”
“为什么不可冒险?”林嘉若转头质问,灼灼的目光逼得他退了半步,“如果我不冒险,能找到你们主公吗?如果你们不冒险,能救出我们吗?难道救你们主公就可以冒险,救栀子就不可冒险了?”
兰子君忽然笑了一声。
林致之也笑了,扶着她的肩膀,按着她坐下,直起身,环顾一周,将屋子里每一张脸都看在眼里,道:“栀子不曾负我,我亦不可负她!”
他既已有了决定,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表示服从。
“姜绍,联络孙娟,启动皇城内应,明日酉正,我将由西华门入宫!”
“居杨,传讯甘氏,集结飞羽暗卫,明日戌正,于西华门接应出宫!”
他的手指放在林嘉若的肩上,轻敲了两下,看向兰子君。
兰子君神色微敛,问道:“要我做什么?”
他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你在城外接应,等我带了栀子和玉玺出来,即刻南下!”
兰子君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叹道:“其实只需要再等一个月……”
“不等了!”他说着,低头去看林嘉若,她正仰着脸,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有些迷惑。
栀子的事,就算他忍下了,阿若也一定不会忍,就像当年她为了孙娟不计前嫌,就像她为了自己不顾生死,他相信,为了栀子,她也会竭尽全力。
“还没有取得关中士族的支持,就在京城动手,无异于找死。”兰子君也看向了林嘉若。
林嘉若心中一动。
关中士族,支持的是她爹啊……
忽然被他蒙住了双眼,耳边只听到他清雅从容的嗓音:“此事,我自有计较!”
她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子君表姐的意思她懂,大哥哥的意思她也懂。
大哥哥说过,萧道成活不过三个月了,子君表姐说,只要再等一个月;所以他们对萧道成的死早有安排,那么,大哥哥如何正名也应该早有计划。
现在,为了栀子,这个计划突然提前了,就会有很多阻碍,而这些阻碍,大多数来自关中士族。
关中士族支持的是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最看重的,是她。
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
她曾哭求母亲放过父亲,也曾在父亲面前瞒下母亲的秘密,必要时,她也能为了大哥哥,去父亲那里争取什么。
但是他说,他自有计较,他不要她这么做,他知道,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些事。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能立即扑进他的怀里,恨不能为他做世上所有的事,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他。
掌心睫毛轻颤,仿佛瞬间湿热了起来,林致之忽然有些心疼。
小时候那样懵懂的女孩儿,不知不觉地,就这样敏感懂事了……
他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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