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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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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凭借着自身所带的毒液以及锻炼出来的反应力在她出生的这片草地闯下个地霸之名。
  不过主要原因大概还是在于……这片草地,除去她之外,比较凶猛地就只有几只和她抢虫子吃的野鸡了。
  当她将草地之上所有的虫子和各种口味的老鼠都吃了个遍,长得五大三粗时,附近突然出现个鼠妖,妖毕竟是妖,他们这些原生态的动物如何能比?大不了以后低调行事少出现在那鼠妖面前就是了,她不想要这地霸之称,只想平平稳稳地度过蛇生。
  平安长大,找条好看的小雄蛇,孩子不能生多了,三四条就够,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时像她一样找不着父母。
  偏偏天不如蛇意,来的这个鼠妖或许是之前受了什么来自于蛇类带来的伤害,将此处所有蛇绑了去,一条一条的折磨致死。
  她自然也不能幸免。
  看着前面的兄弟们被鼠妖拿在手中,鼠妖一手逮着头一手牵着尾,两手距离稍稍拉开,蛇身直接被扯成两截,然后随意地往前一扔,瞬间被鼠妖养来专门食蛇的饿鼠们吞噬干净。
  看着坐在椅上一脸兴奋扯着蛇身的鼠妖以及地上成堆的饿鼠,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她被鼠妖从密密麻麻爬满了蛇的箱子中捡了起来,鼠妖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鳞片,一边摸一边用那嘶哑难听的嗓音说道:“这样好看的红色倒是许久未见了,只可惜却出于一条蛇的身上。”
  明明他是惋惜的语气,但手中向两边扯开的动作一点也不犹豫,甚至还慢了几分,像是故意虐待她似得。
  一时五脏六腑都是破碎一般难以承受的痛。
  她约莫着身体应该是要被扯开了,可鼠妖大概是扯得手软,连着憋了口气好几次都没能将她成功断成两截……而她在这一次又一次无尽的痛苦里有些麻木了,想着反正也是死,不如给鼠妖留点伤再死。
  这样一想,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对着鼠妖牵着她头的那只爪子就咬了一口。
  谁知这一咬便直接将鼠妖咬出个口吐白沫,她和鼠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什么一条普普通通的蛇牙中所带毒液会让修炼成型的妖怪致死,鼠妖便倒了地,她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不幸的是…地上全是养来食蛇的饿鼠,活得死得,它们一样吃。
  眼见如海潮般袭来的饿鼠立马就会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时一道光束闪过,那群饿鼠被这道光束拍得七零八落,许是感受到了危机,晃眼之间全朝着洞口方向跑去,很快全部消失在了出处。
  她疼得要死,想要抬起身子去看看,可是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最后有只手将她轻轻抓了起来,她从未被这样温柔地抓起过,紧张地将尾巴缠在了这人的手腕上。这人先是愣了愣,最后低笑出声:“你这条小蛇还挺灵性的啊,身体也结实,毒液也不错,假以时日一定能修炼成个厉害的妖怪。”
  这是她和东狐郎的初见,不过那时的东狐郎已经是妖界的王了,但她还是一条焉巴焉巴的小破蛇,正要死不活的缠在人家手腕上,甚至分别的时候小黑眼睛里满含泪水,尾巴使了老大劲儿将手腕紧紧勾住。
  东狐郎却只是笑,笑完施了个法,她就这样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而后过了三百年,成人型花了二十年,学妖法花了一百年,将妖界中厉害的妖怪差不多打了个遍花了剩下的时间,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东狐郎,只可惜这只不知道救了多少条蛇的心善狐狸早就将她给忘了。
  她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庆幸,与其想起当时丑得要死的她,她更想要东狐郎能记住现在这被妖界称作第一绝色的她。
  于是她有事没事就跑东狐郎面前晃悠,穿最好看的裙子,画最美的妆容。
  这一晃悠,晃悠过了妖界屠杀整个浞狼族,晃悠过了她从一条打架很厉害的蛇妖被封为七王蛇姬,晃悠过了恶妖出世,晃悠过了走灵街修成,不知不觉晃悠得有点太久了,她有天终于忍不住了,喝得酩酊大醉跑去找东狐郎。
  她大哭着问他:“你要怎么才肯喜欢我?你要我怎样你才肯喜欢我?”
  东狐郎愣愣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我越喜欢你就越看不到希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都想要放弃了…”
  她喝了酒,眼前事物恍恍惚惚,东狐郎的脸一下变成了好几张,她停了哭,伸着手去数到底有多少张脸,数着数着突然就笑了,她又说:“可是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放弃得了啊,我笑的时候这里,就是这里。”
  说着用手戳了戳心口位置,继续说道:“这里全是你的样子,你开心时的样子,皱眉时的样子,给路边的小妖怪递食物时的样子,商议事情时的样子,只是唯独,唯独没有喜欢我的样子。”
  一席话说完,醉意差不多也染了全身,她蛇尾微动,身子便直直往前倒了下去。
  醒来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仿佛什么话都没说过似得,继续穿最好看的裙子,画最美的妆,漂漂亮亮的去见她放在心尖上的那只狐狸,即使狐狸他拒绝的更果断,避而不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她喜欢了快千年的狐狸,哪能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这点小事就放弃啊。
  妖界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一转眼,几百年又过去了。
  这几百年中,恶妖依然为所欲为,敖空依然面热心冷,连浅依然老往人间跑,她依然喜欢着那只狐狸,而那只狐狸也依然不喜欢她,她有时候会想,可能他们几个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大概也依然会是这样吧。
  但到了五十年一次的众妖庆典前日,有些事却突然开始改变了,她差点被恶妖所杀,那只狐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不如往日一般温润如暖风,而是带着失而复得般紧张的低哑,他对她说道:“你吓死我了。”
  她愣愣地将覆在脸上的手移开,本来是想笑的,可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守了一千多年,终于守得花开月明,终于守到了他喜欢上她的这一天。
  以至于下午再次遇到恶妖妹妹转世的那个人类小姑娘时,她还是会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傻笑,最后忍不住将这件她终于盼到的事和人类小姑娘分享起来,人类小姑娘听后先是跟着她激动兴奋,紧接着突然呆在了原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走了一节见人类小姑娘没有跟上,回过头看去,正想开口问问怎么了,人类小姑娘却一下窜到她面前,看起来有些焦灼与不安。
  人类小姑娘说:“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去…”
  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在想该用什么词。
  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起来:“怎么去勾引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过渡一章吧
  下个星期估计就得入V了ORZ,到时候会在文案上写!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第29章 三合一
  岑言终于知道今天早间去人界吃饭时; 随着灰湮冰凉的拇指在嘴角划过; 她为何心里会有种古怪的感觉; 甚至回了巨堡之中; 这种古怪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好几次都冲到脖颈处; 只可惜还未进入大脑; 便又飞快地落了下去。
  是西蛇姬的故事打醒了她。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沉溺在有个哥哥的温暖之中了,差不多将灰湮是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而更糟糕的是; 灰湮将她当作妹妹,如果她不想办法,也许灰湮就会在将她当作妹妹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怎么掰都掰不回来,送进德国骨科都没用; 那她可就惨了。
  于是她那平时几乎不咋转的脑子立即理出个步骤,首先她得让灰湮对她好感度蹭蹭蹭,这样不至于在她暴露出自己并不是他妹妹的身份时会被一脚踹开,然后她得去找个证明自己不是其妹的证据,最后想办法使灰湮喜欢上自己。
  嗯,这个计划很精致,很完美,很富有逻辑。
  可是每个步骤中都面临着无比艰巨的问题,首先怎么让好感度蹭蹭蹭,其次怎么找到这个证据; 最后怎么让灰湮喜欢自己。
  这种时候真想长个恋爱脑啊…面对各种类型的男性都有着属于自己一套的恋爱心经,就算是灰湮这种0情商的注孤生蠢狼也能游刃有余; 攻略下来全然不在话下,一套任务做得行云流水,从此返回自己世界走向人生巅峰。
  好了,该醒醒了。
  诶对,说起来,为何不选择问问面前这位追了千余年狐狸的蛇姬大佬呢,她肯定会很有心得!
  一面想着,岑言飞快地凑到西蛇姬面前,有些紧张地开口问她:“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去…”
  想了想到底该用什么词比较合适,逼迫?嗯这个有点强取豪夺的意味,她没有立场也没有实力能对灰湮强取豪夺,使不得使不得;蛊惑?也不对,一般能蛊惑人心的都是什么美貌才华女子;勾结?咋听起来更不对劲了……她一紧张就会词穷。
  勾引!果然是勾引对不对!
  于是她立马接上了话:“怎么去勾引一个男人。”
  ×××
  得到了西蛇姬真传的她在第二日时跑去找灰湮想要试个手,灰湮和其他三王一样,都在敖空堡中有专门属于他们的房间。岑言昨日请教西蛇姬的时候也顺便去了趟她的卧房,发现偌大的屋中居然植了好几棵小树,厅内还砌着一小方水池,整个房里是潮湿却又暖和的空气,完全是按照蛇的习性布置的。
  怎么总觉得,敖空在布置房间这件事上很有经验啊……
  但灰湮的屋中却是与整个富丽堂皇的巨堡格格不入的简陋,其简陋程度比起他那竹林中的小木屋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房屋空间很大,可只有平平的一个空间,没有厅也没有里屋,地上零零散散几张小方凳子还有角落里的一张雕花红木大床。大概是背光的原因,整个屋中光线极暗,一盏灯都未看到,只有窗外微弱的阳光钻进些许。
  岑言一进来就吓了一跳,看着旁边刚给她开了门的灰湮,调侃道:“你咋搞得啊?屋里这么黑,是不是偷偷在练什么不为人知的邪功?”
  灰湮不懂得这话只是在开玩笑,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没有,练功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果然无论是实力强大的人或是妖怪都会避免不了变得中二吗…
  岑言叹了口气问向这条中二狼:“那你怎么搞得这么黑啊?房间不是该亮堂堂才好吗,温温暖暖的,多舒服。”
  灰湮垂着头思考了会儿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道:“暗能使我静心。”
  岑言本拿着个从自己房中的桌上顺的不知名果子吃,听到灰湮这句完全不是他暗黑风格的文艺话语直接给呛住了,她连着咳了好几声,灰湮在旁边看着她咳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岑言觉得和这匹狼接触的越多,怎么就越觉得他各种犯蠢卖萌……什么杀妖不眨眼的超级大魔王,怎么就完全对不上号呀。
  呛了好一会儿,她问道:“你需要静什么心?”
  灰湮依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她:“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见血。”
  岑言:“……”
  对不起这果然还是原汁原味的BOSS,对不上号什么的,不存在的,但她却不免有些奇怪,理论上这个BOSS应该想杀谁就杀谁,完全不会憋着一肚子杀意在这儿静心,于是她又问:“你忍啥?不是看谁不顺眼就会杀谁吗?莫非现在看不顺眼这个有点背景?不应该啊……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背景这种事就不杀了……”
  说到最后,开始演变成嘀嘀咕咕的自我分析,还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而点了点头。
  灰湮听她说完,见她居然还在埋头思考,他想了想,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杀人吗?”
  岑言直直抬起头,面露惊讶:“啥?”
  灰湮抿了抿唇:“今天早上你还生气了。”
  岑言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早间他差点将西蛇姬杀了的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生气,没想到他不仅意识到了,还记在了心里。
  她突然有些感动,但感动之余又想起他不过是将她当做妹妹才会这样对她。这件事光是想想就止不住头疼,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被疼出了毛病,她张嘴便说:“哥啊,女人的话,你会喜欢哪种类型?”
  说完有些紧张,捋了捋衣袖,又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漂…漂亮的?聪明的厉害的?温柔的?还…还是那个啥…你…你喜欢男人?”
  越说越慌张,因为每一个例子都与自己完全没关系,她只是个长相平淡没胸没屁股的小丫头片子,去超市买个东西还会有收银阿姨问她——今年小学还是初中啊?
  所以说为什么偏偏要是身穿啊……就不能给个倾国倾城身材巨好我见犹怜的身体魂穿吗?
  她继续低头捋着衣袖,可灰湮却一直没说话,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灰湮一眼,却正好对上他垂着眼皮看向她的目光。
  然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都不喜欢。”
  岑言已经做好了这只上帝创造他时少给他安了根情丝的注孤生蠢狼会作出这种回答的准备,她其实也不太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毕竟他脑里缺根筋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正想着,一旁的灰湮又继续说道:“我只喜欢你。”
  岑言一时只觉得呼吸都停了,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灰湮。
  灰湮却走近她,拍了拍她的头:“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岑言:“……”
  去特么大西瓜的妹妹…要不是怕被一脚给踹走,她简直现在就想叉着腰大声吼他:“你是不是智障啊我们看起来像兄妹吗你这种高个儿脸好基因家庭怎么能孕育出我这样的垃圾胚胎,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是你妹妹的转世,那也已经是转世了啊,说不定我这一世好几个哥哥,你这完全是在给别人养妹妹啊是不是傻!”
  但这自然这只能在脑海里像放映一般脑补着过过瘾。
  她又觉得有些好奇,能让这残暴的恶妖狼变成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士奇的那位妹妹,一定很好很好吧。
  于是问道:“我之前活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什么样啊?活泼开朗?贤淑文静?”
  灰湮想了想,大概是在对往事作出回忆,想了好会儿,他用手往前一比,比出个一尺距离:“就这么大,很吵。”
  岑言吃了一惊。
  “婴…婴儿?”原本想着定是个给了灰湮很大影响的超级好姑娘,但听灰湮这样一形容,她甚至从自己脑洞中有些缓不过来…灰湮这样心心念念的妹妹居然只是个婴儿?
  婴儿怎么给灰湮影响至今…喝了灰湮的奶吗?
  灰湮却摇了摇头,岑言松了口气,在自己脑洞被无情摧毁后得到了丝喘息的机会。
  灰湮又说:“是狼崽。”
  岑言:“……”
  岑言:“那我怎么死的啊?”
  谁知这个问题刚问出口,灰湮那一直没有一丝波澜的眼中突然杀意尽显,转眼之间本如夜空般漆黑的眼一下变得猩红,像染了血,是触目惊心的颜色。房间里瞬间升起妖风阵阵,将那几张小方凳子刮得老远,岑言感觉到这风吹到自己脸上,像是有刀子往脸颊处割了好几刀,很是生疼。
  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脸,指尖一片湿润,她这才发现是被风割得流了血。
  但比起指尖的血迹,面前这全身都只剩下冰冷的灰湮明显更加可怕,他嘴中伸出如剑狼牙,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从地狱出来的修罗,完全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活气。她突然止不住颤抖起来,这样的灰湮比起早间想要杀去西蛇姬时让人觉得恐惧数倍,她连动一下都不敢,更别说靠近他了。
  灰湮朝她直直走了过来,血色空洞的眼睛望向她,望得岑言心间一片冰凉。
  “灰…灰湮,”见灰湮走得越来越近,岑言不禁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想起早间他是因被叫了名字而恢复,于是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可灰湮完全像是没听到一般,从她身边直直走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那阵妖风也越加强烈,岑言抱着头埋在膝间,露在外面的手和衣服都被刮出好几道口子。
  风逐渐微弱,许是灰湮已经走到了离她比较远的距离,岑言抬起头,发现他正朝着门外走去。
  她不知道他会去哪儿,但以他现在的状态,必定是走到哪儿哪儿就要见血丧命,再掀起次妖界浩劫也说不定,毕竟整个妖界没有一个妖怪能拿他有办法。
  所以,如果说能阻止他的,无非只剩一个身为妹妹的自己有点可能性罢了。
  可是…可是以灰湮现在的状态,她这样贸然去阻止估计很大可能是会被撕成碎片的,这个想法在一在脑中形成她连牙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用手紧紧抱住胳膊这才好受一些,紧接着又有个想法强行钻进脑中。
  『别去管了,反正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你是来完成任务而不是来拯救世界的』
  她使劲甩了甩脑袋,人都有劣性,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若是她是贪生怕死也就罢了,但明明她并不会死,却要因为害怕疼痛而缩在身后,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呢,若今日真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保不成以后这将成为心里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坎。
  这样一想,她突然心一定,反正…反正也死不了,就当是试试吧?
  脚下一用力,她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那不断朝着前走的黑色背影,咬了咬牙,快步冲了过去,突破数道风吹起的刀刃,身上的口子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但脚下的步子还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终于到了那黑色背影能完全挡住她视线的位置,她双臂一张,一把搂住了灰湮的腰。
  手间是男人腰部紧实的肌肉以及灼热的体温,岑言身上每道口子都疼得厉害,心里又觉得恐惧害怕,忍不住将头埋在灰湮背后颤抖起来,但她手依然搂得紧紧的,没有因为疼痛和害怕就变得犹豫松动。
  幸运的是,她这样一搂,灰湮的身体猛地一僵,周围本是刮得厉害的风一下消失殆尽,他原本不断朝前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充斥在脑间那股子杀意淡了去,消失的意识跟着逐渐回来,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有双并没有多少力气的小手正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背后还贴着个人正抖得厉害,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妹妹。
  一定吓坏了吧。
  他满含愧疚愧疚地转过身,一转身他就愣住了,心中有阵复杂的酸楚瞬间漫了出来。
  这个只有他胸口高的人儿手臂处有数道长细的口子,身上那件衣服上也划出几十道血痕,整个人像是在血里浴出似得,细细密密的无数口子都泛着血,她将头深埋在他背后,全身因为疼痛抖得厉害。
  灰湮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对自己的懊恼和后悔达到了最高点。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牵住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蹲下身,她似乎是被完全吓住了,他这一动作她都丝毫没有反应,依然将头埋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她才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来。
  然后见他蹲在面前,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像是再三确认他恢复了原样。
  随后声音一哽咽,一下便扑进他怀里,手臂揽过他的脖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你刚才超恐怖的,我怕死了!”
  灰湮的手本是想去回抱住她,但看到她那一身因他而起的伤,最后只是举起来僵在半空中,好半天不敢落下去。
  岑言先是哭得厉害,像是要把刚才心里那份恐惧宣泄出来似得,后来哭得没啥力气了,只能抽抽嗒嗒地吸着鼻涕,边抽边对灰湮说道:“你…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多来几…几次,我心脏受不了啊。”
  灰湮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本是僵在半空的手终于垂下来放在她肩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低低地嗯了声。
  ×××
  岑言的伤看着厉害,其实都是些浅伤,严重倒算不上严重,就是痛而已。
  偏偏她就是个怕痛的人,一想起待会儿肯定是要给这些伤口全部涂抹草药,那种酸爽的滋味,她差点就又哭出声来,最后索性直接认了命,呈大字型躺在灰湮屋中那唯一没被销毁的大床上。
  岑言突然特佩服敖空,怪不得灰湮的房间会只是这样一个空旷的大屋子,这种情况要是多来几次,保不成最后敖空会因为维修家具而破产,而且这雕花大红木床质量也好摆在角落的位置也好,都是非常有想法的。敖空这人看着话多又大咧,实则心还蛮细的,至少在布置房间这件事上…很有女友力。
  躺在床上等了好会儿,终于等回了灰湮,他身后还跟着个人。
  岑言一看这人的眼睛,立马就意识到这是那个上午遇到的南鲛王连浅。
  连浅朝她拱了拱手,俨然就是按照人类的礼仪规矩来的,他挺喜欢笑,眼睛中也是笑意盈盈的:“又和姑娘见面了,听令兄说姑娘受了伤,在下刚好习得几分医术,想来也能帮姑娘治疗一二。”
  说着,就朝着正在给自己做『一点也不痛绝对一点也不痛』的心理建设的岑言走了过去。
  可还未走出两步,便让他面前的灰湮拦了下来,灰湮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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