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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娇联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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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掏出一个铜板,拍在案台上,道:“来一个圈。”
    摊主讶异地反问:“您只要一个圈?”
    “一个圈”许京没受伤的左手竖起一根食指,两眼弯成月牙,“足够了。”他接过碗口大的竹制小环,瞄准偏角,轻轻一抛。那小环便跟长了翅膀一样,轻飘飘地飞向泥瓷小猫,“啪嗒”一声,落地套在了小猫脖子上。
    摊主摸摸后脑勺,叹道:“真是神了。”从拾起泥瓷,交到许京手里。他先前还怕这位公子吃亏,现在却只担心他赖着不走,把他这摊子上的小玩意儿一网打尽。
    许京明知他的心思,还故意拖长声音,问纪棠:“师父,你还有别的想要吗?”
    摊主的脸立时苦了下来。
    纪棠岂能看不出来,屈了手指凑在唇边,轻笑着说:“不要了,咱们走吧。”接过许京递来的泥猫,大小刚好捏在手心里,拇指摩挲着粗糙的猫耳朵。许京见她欢喜,心里也跟着高兴,说:“对!前头肯定还有更好,师父你再有看中的,我全送给你!”
    她又不是孩子,拿这么多小玩意儿干什么?
    纪棠被他拖着往前走,隐约听到身后的摊主啧啧道,“现在的年轻人哟,一口一个师父徒儿,真是……”她羞得两颊发热,可望着许京高大修长的背影,心中却是一暖。
    …
    两人顺着人潮走,不知不觉便到了长生树下。无数深浅不一的红笺纸,被细绳拴着,在风中微微飘荡。有些年代极远的,风吹雨淋,已经褪成了米分白色,多是挂在下面的枝杈上。
    许京身材颀长,一抬头,便看见一张白得发脆的笺纸,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依稀可见两个名字下,挂着一句“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他低头凝睇纪棠浅笑的脸庞,一直盯到她微微侧头避开,皱着鼻子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他点头道:“是啊,别动。”指尖在她洁白细腻的唇边划了一道,“大概是刚刚吃糖人蹭上的。”
    纪棠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偏开视线,假装看风景。
    “师父,我们也去写一张,好不好?”
    “不好。”
    “去嘛,来都来了。”
    她羞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都是庙祝骗人的东西!你不信我,信他做什么?”
    乌黑的碎发贴在他苍白的颊边,一双漆黑如点星的眼眸里,黯然惆怅如鳞光翻涌。他轻启薄唇,低声道:“我知道是骗人的东西。既然是假的,你就骗骗我,不行吗?”或者,她连一句好听的谎话都不愿意同他说。
    对他而言,没有系统,没有九世轮回。每爱她一次,都是刻骨铭心的重新开始。
    纪棠咬了咬下唇,缄默半晌,终究还是拉起他的手。
    “走吧,你不是要写吗?”
    他失落的神情霎时明亮起来,仿佛霁月出岫,光彩迸发。那种真诚的喜悦是做不得伪的,他两道唇角高高上翘,神采飞扬,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双脚离地旋了两转,高喊道:“师父!师父!”
    纪棠比他矮了一截,此时被他整个人提起来,不得不用手肘撑着他的肩膀。四顾周围或惊讶,或善意,或暧昧的眼神,尴尬得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你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我数三下,一、二……”
    “三!”许京迅速寻到她的嘴唇,连啄了三下,趁着纪棠发怔失神的功夫,将脸埋在了她白腻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呢喃道,“师父,我真的好高兴。”
    纪棠现在只后悔没有学会玄天宗的遁地术。不过,她好像无意中掌握了传说中的离魂术——魂魄出窍了大半天,等回过神来,已经在红笺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却没看清许京在他俩名字后面附了什么话。
    “你在后面写了什么?”
    许京岔开话题,“师父你看,那里有人在放莲花灯。”
    “看着我的眼睛,你答应过不会骗我的。”
    “要不我们也去放一盏吧?”他兴冲冲地往河边走。
    纪棠扯住他,“你先告诉我。”
    “放了莲花灯,我就告诉你。”许京猫儿似的在她头顶蹭了一下,“我保证。”
    她实在没办法,又眼看他一路小跑去买莲花灯。她站在河边等他,看见无数成双成对的少年男女,半蹲在水岸。一盏盏精致玲珑的纸灯随流水漂走,仿佛漫天星辰陨落,衬得那一张张年轻幸福的脸庞格外动人。
    或许在路人眼中,她和许京,也是这样一副静好的情景吧。
    …
    “师兄。”
    许京买完花灯回去找纪棠,却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回过头,便对上了魏长宁那张永远含笑的温和面容。他的笑容瞬间冷下来,淡淡颔首:“哦,是你啊。”
    魏长宁手里托着盏小兔儿灯,昏黄的灯光映在他仍旧稚气的脸上,显得无辜而良善,“长宁还以为师兄不会出门了呢。是和师父一起来的吗?”
    许京懒得理会他,“嗯”了一声,转身便往河边去。
    “师父和师兄,看着感情很好的样子呢。这样走在街上,难免引人误解,还是避避嫌为好。”魏长宁缓缓开口道。
    “关你什么事?”许京皱着眉,冷冷望向他。
    魏长宁笑容不变,一双可爱的圆眼却渐渐眯起,显出几分幽深来,“长宁不过是随口一说,师兄若问心无愧,何必急着撇清?”顿了顿,又道,“其实师兄很不喜欢我吧,本来能和师父二人独处,却偏偏要多一个人,来分散师父的注意。”
    许京觉察出了不对劲。
    “本来,我不是家中独子呢,下面还有个弟弟。”魏长宁轻叹道,“只可惜夭亡得早,三岁就没了。我爹娘难过得很是哭了一场。”
    “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让我陪你一起哭吗?”许京长眸微闪。
    魏长宁笑道:“自然不是。我那弟弟过世的时候,我尚且一滴眼泪都没流,更何况现在。我只是想告诉师兄,我和师兄一样,最讨厌别人分享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许京冷笑一声,快如闪电,瞬间揪住他的衣衽,“谁是你的东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信,我当然信。其实师兄受伤的那个晚上,本来就是想杀我的吧?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收手了。”魏长宁遗憾道,“如果师兄那时就动手,倒能少费我许多功夫。”
    许京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瞎说。”
    “我是不是胡说,师兄心里清楚。”魏长宁附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至于证据嘛……师兄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师父是信你呢,还是信我?”
    许京浑身一僵。

☆、第四十章

纪棠没想到许京会去这么久,等得她上下眼皮子都快搭上了,才捧着一盏莲花灯姗姗来迟。她气得想骂他两句,可看他脸色十分不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许京摇头一笑:“没事,那边人多,耽搁了一会儿。”反而眉飞色舞地给她讲起自己从前逛灯会的趣事来。他蹲下身,握着纪棠的手,缓缓将手中的莲灯推向水面。
    无数莲花顺水而下,仿佛彼岸花在冥河流淌,映出一条火照之路。他凝视着身边人虔诚许愿的面孔,忍不住将她拉到怀中,五指插入她的长发,柔声问道:“师父,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都不告诉我,你在长生树上写了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我许的愿?”纪棠嗔怒地瞪他一眼。许京的心都快含化了,语气愈发温柔,“那我告诉你我写的字,你也告诉我你许的愿,好不好?”
    “不好!”纪棠并不上当,“你刚刚还说,放完花灯就先说红笺纸上的字,现在怎么就成二换一了?我不干。”
    许京闷声笑起来,引得胸腔微微震动,把她的头,往自己怀中摁得更紧了一些,“师父,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嘶,真肉麻。纪棠环抱双臂,下巴在他胸前用力磕了一下,嗔道:“你要走便走,谁稀罕你?”
    …
    许京伤势一转好,纪棠就准备带着他和魏长宁回山了。
    掌门那边已经不知派纸鸽催过多少次,她每次回信都是长吁短叹,非得绞尽脑汁才能写出一大堆官方打太极的话来。许京似在凡间玩上了瘾,将他们的行程一拖再拖,还是纪棠发了狠话,才终于把他从万丈红尘中拉出来。
    谁知临了又出了乱子!
    魏长宁不能御剑飞行,纪棠自然要和他共乘一剑。以前许京还借口不会御剑之术,非凑到她身后,可如今他连嫏嬛阁的幻术都学会了,那一套说辞她当然不会再信。但许京就是死活不肯让她和魏长宁独处。
    “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飞不行吗?”纪棠无语,“我一个人怎么拖着两个走?”
    许京强辩道:“可是我没有剑啊!”
    纪棠道:“你有搓衣板,原理是一样的,尽管飞就是了。”她走到近前,戳了戳他的胸膛,不满地说:“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吧,你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魏长宁不是小孩子,他已经十五岁了。”许京咬牙强调。
    她虚眼窥了下魏长宁,见后者正在哭哭啼啼地和父母告白,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才拍了拍许京的脸,没好气地说:“可你比他年纪还大,更不是孩子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连初中生的醋都吃,也真够幼稚的。
    许京不依不饶,“那我带着他。”
    纪棠暗忖,谁知道你中途会不会把他跌下来摔死啊?这可是掌门未来的心头肉!
    最后还是决定由纪棠御剑带着魏长宁,许京自己一个人御搓衣板。
    在魏家老小的抽噎声中,两道白光霓虹般消逝在天边云外。、
    …
    御剑飞回玄天宗所在的青穹山,至少也要两天一夜。许京和纪棠是无所谓,但魏长宁的肉体凡胎受不了。三人天一黑,便寻了个山头降下。
    许京主动提出要给魏长宁猎只山鸡,补补身子,这倒真让纪棠没有想到。
    “怎么好劳烦师兄,我和师兄一起去吧。”魏长宁温雅一笑,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
    纪棠眼看两人一高一矮,并肩朝林子里走去,心里好生奇怪。他们俩不是向来不对盘的吗?不,应该说是许京单方面看不惯这个便宜师弟。魏长宁倒是个老老实实的好孩子,明知许京对他的敌意,还是处处恭敬忍让。
    确认已经离开纪棠的神识监视范围外,许京立时顿住了脚步,冷冷回头望向魏长宁,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长宁纯真地一歪头,“师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倒也没什么。”许京一掌钉进身旁一棵树干里,在千叶簌簌中,寒声道,“别把你的鬼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师兄是不是误会了,长宁对师父,向来只有敬重,绝不会……”他停了一停,唇边的笑容变得邪肆起来,“像师兄一样,对师父起非分之想。”
    许京怒极反笑,森森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听说师兄是个修仙奇才,资质与我不相上下?”魏长宁定睛直视他,“玄天宗的天才,有一个就够了,师父也无需两个嫡传弟子分心。师兄是个聪明人,我这么说,您应该懂了吧?”
    “你想让我离开玄天宗。”许京慢条斯理地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并非疑问,而是陈述。
    魏长宁笑道:“师兄天资过人,即便不是玄天宗,也还有玄地宗,玄人宗抢着要收您为徒,又何必在这儿与我纠缠不休?”
    许京半晌没有说话。
    魏长宁眼底渐渐浮上得意之色,以为他已经向自己做出了妥协。
    但——
    “你先前说要跟我打赌,师父是信你还是信我。其实根本不必赌,现在我就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许京抬起头,捻起头顶上掉落的一片树叶,轻轻吹开,淡然微笑,“师父会相信你,可是……她会选择包庇我。”
    …
    奇怪,太奇怪了!
    纪棠看着眼前这一对“师兄弟”,你递给我一只鸡腿,我送你一个野果,谈笑风生的友爱画面,简直背后发凉。难道他们突然一见如故,聊成了好兄弟?
    她满心的疑问,都被许京笑眯眯的表情淡淡挡了回来。
    结果三人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回到了玄天宗。
    位于青穹山的玄天宗,是修真界第一仙门,千年底蕴,实力雄厚。山门巍峨,宝象庄重。而这青穹山,远远望去,更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不过纪棠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经过几千年无数代掌门锤炼,青穹山已与玄天宗融为一体,形成一个无比严密的护山大阵,一旦开启,便是假仙境界的修真者进来,也绝无活路。
    纪棠的这个原身,作为十脉八峰长老中唯一的小师妹,在玄天宗还是颇有地位的。
    掌门玄阳子提前结束了闭关,亲自在大殿等她回来……不,应该说是在等魏长宁。这个拥有绝品地灵根的百年不世出天才。
    “哎呀,居然真的给你找到了!”玄阳子激动得老泪纵横,左看看许京,右看看魏长宁,不由嫉妒起了师妹的狗屎运。怎么资质绝佳的弟子,一个天灵根,一个地灵根,天地双骄,都撞到她手上了呢?
    纪棠觉得他这个神情,真的很像收集完全套手办的死宅。
    不过,能集齐天地双灵根,就算对于玄天宗这样的大派来说,也是坟头冒青烟了。
    “十五年前,这个南陲小镇上,曾有仙光涌动。大家都怀疑是异宝出世,纷纷前往寻宝。此事在当年还算轰动一时,但后来因为一无所获,只能不了了之。”她抓着要紧处简单解释了一番,“不久前我途径此处,发现这一带的灵气比周围更加聚集。一开始也以为是有什么天材地宝,后来才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天地灵根出世时,也可能引起灵气异变。”
    还好原主是个热爱读书的修仙界学霸,脑海中知识储备堪比图书馆,才能让她这么顺利地带许京脱身。
    “现在掌门能履行先前的承诺,让我带走许京了吗?”她冷不丁抛出的这句破坏气氛的话,同时引来了许京和魏长宁讶异的目光。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声:“师父……”
    纪棠摆摆手,示意他们俩先不要开口,用眼神威逼玄阳子:“掌门,您亲口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
    玄阳子尴尬地说:“那自然……自然是……”不想算数的!虽然魏长宁的资质也极好,可许京是天灵根啊。眼看这么个旷世奇才砸在纪棠手里,他心疼得后脑勺都抽抽了。
    “作为交换,我可以把地灵根转到您的门下。”她把魏长宁往前一推,“我的性子掌门是知道的,哪里担得起教养弟子的重任?还是掌门您来管教他更合适。”
    玄阳子眉心一动,“此话当真?”
    “当然。”
    出众的弟子固然是整个玄天宗的资源,但也是长老们争脸面的筹码。玄阳子虽然也收过两个弟子,但无论资质还是心性,都矮了执法长老那边一头,为此憋屈了百来年。此时纪棠抛出的这个诱饵,可比送他一件仙器更让他心动。
    “师父。”魏长宁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长眉低垂的刹那间,闪过一丝阴毒和不甘。原来他就只是纪棠用来和掌门做交易的砝码,而且,还是为了许京!
    纪棠肃然道:“别叫我师父了,以后掌门才是你的师父。他的本事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倍,你跟着他学习,定然比跟着我好。”
    这番义正言辞的吹捧,无疑取悦了玄阳子。他抚着长须,道:“既然师妹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劝了。今后许京的修行事宜,我也不会再插手了。”
    “多谢师兄。”纪棠微微颔首,算作行礼,扯着许京的手腕,扬长而去。
    此时,许京眼角眉梢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还没出大殿,便在广袖下用食指勾住了她的指尖。
    “师父。”
    “嗯。”
    “其实您也很在意我吧?”
    “滚!”
    …
    伫立在大殿内的魏长宁,面上仍带着谦和的笑容,指甲却抠进了肉里,险些掐出血来。
    ——许京!纪棠!你们这对狗男女,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长鹿峰……”玄阳子絮絮叨叨地跟自己的新弟子交待各种琐事,殊不知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淬了毒的心千思百转,早已到了远方去。
    “师父,听说玄天宗的幻术很厉害,是真的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幻术?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玄阳子想到不少低阶修士在凡间行走,经常靠这一手段蒙骗世人,还以为他年幼时受了什么人迷惑,便解释道,“这只是些不入流的末技,专修这一科的人是很少了。便是有,也难成大器。”
    “那有没有可能,有什么幻术能蒙蔽师……不,蒙蔽纪长老呢?”
    “唔,师妹毕竟也是大能修士,怎么会被低阶幻术蒙蔽。不过,若是那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玄阳子沉吟了一会儿,想到了一种功法,“那是一个剑走偏锋的邪修创立的幻术,名为霍天诀。不过那邪修被我们中前辈铲除后,就没人修炼这功法了。”
    魏长宁急切问道:“那这霍天诀现在在哪里?”
    “后山嫏嬛阁禁地。”

☆、第四十一章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玄阳子狐疑地扫了魏长宁一眼。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追问道:“弟子斗胆请教师父,擅入禁地,学习邪修功法是何罪?”
    玄阳子心中一凛,上下打量他,沉吟片刻,方肃然道:“按照门规,应该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不过他很快就补充,“嫏嬛阁防守严密,机关重重,寻常弟子,根本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禁地。”
    “那么若是与长老勾结呢?”
    玄阳子身躯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魏长宁突然撩起衣摆,下跪在地,抱拳道:“弟子自知入门尚浅,不该肆意僭越,妄议尊长,但此事搁在弟子心头,实在如鲠在喉,若是不能据实禀报掌门,总有一日会成为弟子的心魔,还望师父明察。”
    玄阳子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若确有其事,我自然不会偏私。”
    “弟子怀疑,纪棠长老与其弟子许京,早有私情,偷盗嫏嬛阁邪修功法,准备叛出师门!”
    玄阳子神色平缓,并无异变,只是沉声开口道:“你可有证据?”
    “许京为隐瞒与纪长老的私情,在山下曾有意杀我灭口,无意间泄露了他的幻术。然而纪长老怕事情闹大,出手阻止了他,他手上至今还有当时与纪长老起争执留下的鞭伤,师父一查便知。”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即便许京与纪长老有过争执,也不过是他们的师徒私怨。”玄阳子的面容愈发沉下来,原本看向魏长宁的热情和期许,也慢慢冷凝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魏长宁知道,要是这次一击不中,很有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失去掌门的信任。他暗咬银牙,神情诚恳,道:“若师父仍然不信,待弟子将许京引来,套出他的话,师父在旁边一听便知!”
    …
    纪棠携着许京回到自己管辖的凤昀峰。因为原身清冷孤僻的缘故,这个山头并不像其他长老的地盘一样繁荣气派,空落落的只有一间竹屋。屋前划出了一片练武场,几个许京练体术时搭的木桩子,还牢牢伫立在一边。
    她推开屋门,随手捏了个清净诀,拂开里面的落灰。当着许京的面,撬开床下一个暗格,将里面的瓶瓶罐罐,玉简谱图都取出来,“快收拾收拾东西,等我交待完门中事宜,咱们尽早下山。”
    “师父。”许京犹豫了一下,“那个魏长宁……”
    “唉,说到那小子。”纪棠手下一顿,痛心疾首地说,“我的好东西,全泡在他那桶‘化灵汤’里,这要是给你用了,估计你直接就能突破个三四重境界。”
    “咦,那不是洗髓丹吗?”
    “你还真信啊!你来玄天宗这么久,听过谁经历过洗髓易筋没?”纪棠往床边一坐,心疼得直抚胸口,“那是由无数天材地宝集炼成的化灵丹啊,估计连掌门手里都不一定有。”据原主留下来的记载,这颗丹药可是她冒死在一个仙墓中得到的。
    许京好笑地坐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那你还给那姓魏的用?”
    纪棠长叹一口气,戳了下他的脑门,“还不是因为你!魏长宁确实是地灵根,但我找到他时,发现他的灵根似乎受了邪祟污染,隐隐呈现出‘假地灵根’的征兆。如果是假地灵根,那就比你低了一截,掌门也不能答应你跟我走啊。”
    “原来师父是为了我。”许京借机向她怀中倒去。
    她嗔怒地把他推开,“去去去,别跟我在这儿闹!赶紧收拾家当跑路要紧!灵根不能逆转,一颗化灵丹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掌门早晚还是要发现的。”
    许京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我的家当只有师父你一个。”
    纪棠心里既甜蜜又不安,虎着脸,瞪他一眼:“滚!”
    “师父,你最近越来越凶了,是不是年纪到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去搓衣板,跪不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哦。”
    …
    许京跪在搓衣板上,双手灵活地变化眼前这一堆阵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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