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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娇联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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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在饭桌上,她母亲特意告诉她,许京一个人搬到了淮海路的洋房,没了许如辛管教,正是两人接近的好时机,让她多约三少出去玩玩。
…
许京从抽屉里翻出积灰的黑色胶片,问她:“你喜欢听哪张?”
纪棠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挑吧。”
他抽出最顶上的,卡进留声机里。舒缓的音乐响起,吱吱嘎嘎,伴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靡丽,仿若彩裙翻飞,将人带入如梦似幻的情境中。暖薄的阳光为雕花的窗棂镀上一层金色,慷慨撒向地板。
许京的眸光慢慢变得柔软至极。
“如果没有你……”她对他会选这首歌感到些许惊讶,可细想又有点感动。
他轻声顺势接下去:“日子怎么过。”顿了顿,微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请您赏脸跳一支舞。”纪棠噗嗤笑了出来,把手递给他,学着老电影里的腔调,用英文回答道:“荣幸之至。”
他扶着她的腰,做了个标准的国际舞起势。
“许先生学得很快嘛。”她打趣道。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天赋异禀。”
这首歌其实不太适合用来跳交际舞,新手很难踩中舞步节点。可他们两人一个是真会,一个是装不懂,两圈下来,毫无凝滞,默契无比。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不会把他们当成第一次合作的舞伴,而是磨合了许多年的情人。
纪棠今日恰好就穿了一身红色洋装,裙尾翩翩,像极了一只艳丽的蝴蝶。许京搂着她的纤腰,嗅着她发间的幽幽香气,不禁心猿意马,节奏便慢了一拍。纪棠发觉到他的失误,得意地扬起脸,挑衅的小眼神似乎在说“我赢了”。
许京险些就没忍住吻了下去,头一低,嘴唇蜻蜓点水般划过她的耳际。他咬着她的耳朵,仿佛暧昧地讲了一句悄悄话:“纪小姐,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很美?”
纪棠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像上好的胭脂,连眼皮都烫了起来,更显得动人,“许先生,你同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吗?”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从没和别人说过。”他又贴近了一些,胸腔因发笑而微微颤动,“不过,你的这句话倒令我很高兴。这说明纪小姐,并不是太讨厌我,对吧?”
她以右脚为轴,旋转一圈,重新回到他怀里时,将距离刻意拉开了一点,轻轻喘息道:“如果你对每个认识的女人都这么上心,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讨厌你吧?”
“我说过了,只有你。”许京后退一步,拔掉了留声机的唱针,靠在红木几斗柜上,额头微沁着细汗,含笑凝视她,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此刻,又重复了一遍,“只有你。”
这三个字在宽广的客厅来回荡漾,像是被强调了一遍,又一遍。
纪棠松开他的手,汗湿的鼻尖冒着热气,连眼珠子也是热腾腾的,“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追求我吗?”
“有什么不可以呢?”他一耸肩,“难道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她凝目思索了片刻,说:“我觉得您应该冲个凉冷静一下。”
许京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扇了扇风,颇有深意地说:“您说得对,我是很热。”他哈哈笑着上了楼,似忽的想起了什么,孩子气地伏在二楼围栏上,双手交叠撑着下颌,说:“右手边第二间房是为您准备的,纪老师。”
纪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住家的家庭教师,食宿全包?分明是他又挖了坑给她跳。
她握着把手,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切简直完全符合她对“家”的想象——漂亮的窗台,正对着花园,窗帘是浅米色的,被挽作很好看的形状,像两朵晃悠悠的花悬在窗前。实木大床,松软的枕头,还有大大的衣柜,一拉开,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洋装和旗袍。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百货大楼里所有符合她尺码的衣服,全部搬回了家。
大到斗篷貂裘,小到耳环发卡。
拉开屉子,满满一屉新鞋,鞋跟没有超过两寸。无一不是拿白醋泡过,将磨脚的位置全泡软了,再晾到味道散去,才摆进来的。
他实在不是个细心的人,总是丢三落四,无论度过几世,都煎不好一个荷包蛋。可唯独对她,实在没有二话。纪棠想起他曾经说过“我连路都舍不得你走,怎么舍得你穿高跟鞋”,眼眶霎时便红了。
“叮咚——”这时,门口的电铃忽然响了。
她隐隐地听到彭如海惊讶地叫了声“夏小姐”。
☆、第五十二章
夏敏元拎着一只珍珠皮包,脸色苍白,问道:“三少在家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
“三少他……”虽然彭如海很想回答不在,但毕竟自己就守在门外,如果矢口否认,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纪棠还在屋里,他总不能就这么把许京的未婚妻放进去,万一两人在里面干什么……咳咳,被撞见还了得?
他故意提高音量,朗声说:“夏小姐,这个时间,三少或许还没起呢,要不我先进去帮你看看?”夏敏元眉头皱了一皱,点头说好。这些公子哥们夜里寻了开心,一觉睡到午后也是常有的事,她的几个哥哥就是如此。但这不意味着她看得惯这种作风。
彭如海留了夏敏元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来,和恰巧推开房门的纪棠撞了个正着。
“纪小姐,三少人呢?”他尴尬地问。
“在洗澡。”纪棠指了指楼上,见他神情暧昧,连忙解释道,“跳舞出了汗。你也知道的,他这人有洁癖,一点汗都不能沾。”殊不知自己这番对许京知根知底的熟稔模样,更惹人遐想。
“那我去和夏小姐说,让她改次再来。”
纪棠好奇地问道:“这位夏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她数天内就见到她两次了。
彭如海刚打算开口说话,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冷哼,“什么人都不是,让她赶紧滚。”许京穿了身浴袍,湿漉漉地踩着一双拖鞋就下来了,头发哒哒地滴着水,淌得肩膀湿了一片,显出匆忙又不耐烦的样子。
“唉呀,你冷不冷啊?”纪棠抽过他腕上挂的白毛巾,瞪了他一眼,“过来。”
许京于是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任由她把自己的湿发像揉狗毛一样乱薅。一面眯着眼对彭如海说:“听见没有,还不快把那个大小姐弄走?”一面用鼻尖蹭了蹭纪棠的手心,被她嗔怒着捏了鼻子,才悻悻罢休。
彭如海看得暗暗心惊,叠声称是,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夏小姐,三少还在睡觉,他起床气重,要不您还是下回再来吧?”彭如海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许京,你别闹!”再扭头看夏敏元,一张娇俏的小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冷笑道:“在睡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少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要人陪着才能睡?”
说完,径直推开彭如海,走了进去。
面前的情景倒不是她想象中的淫靡浪荡,但仍深深刺痛了她的眼。那个不可一世的许三少,正哈哈笑着把湿发往一个红裙少女身上蹭,看到她似嗔似怒的模样,好像特别开心。当她认出这个少女,就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个村姑时,心中的怒气更是涌到了极点。
“许京,你是故意的吗?”
许京头也没抬,懒洋洋地反问:“故意什么?”
夏敏元气得发抖:“当然是你故意拿这个村姑来气我。”
“一口一个村姑,这就是你们夏家的教养,我真是领教了。”他刚冷冷抛下一句讥嘲,便回过头,好声好气地对纪棠说,“你别听她瞎说,我和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纪棠把毛巾往他头上一摔,重复了一遍:“嗯,什么关系都没有?”
许京揭下毛巾,委屈地看着她。
“我是他未婚妻。”夏敏元大声说,“你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你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这些所谓富家公子的可恶之处。”
“你觉得我是被他蒙骗了,因为我涉世未深?”纪棠慢条斯理地说,“那涉世已深,读过大学,受过西式教育的夏小姐你,为什么也会被男人骗呢?”
夏敏元愣住了,“什么?”
“白子梵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里吧?被打得那么惨,还无处伸冤,一定很委屈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你解释那晚发生的事的。是你早就知道他老家有一个妻子……”纪棠从容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上前两步,“还是你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这些斯文败类的可恶之处?”
“我……”夏敏元一时语塞。
她确实早就听说白子梵在老家订过一门亲事,可他从来没有主动对她提起。而且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包办婚姻,本就不该成为他们身上的枷锁。连她自己都对与许京的婚约深恶痛绝,又怎么会再去质问白子梵呢?
那晚的事,她后来想起来,却是透着一股蹊跷,旁敲侧击问过白子梵几次。可白子梵受了伤,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她说到这个,更加大发雷霆,坚称那女人是许京找来的骗子,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没多久她就在餐厅里撞见了许京和那女人,心里隐隐便信了白子梵的话。以许三少的性格,做出这种雇人离间他们关系,又顺带伤她自尊的卑鄙之事,也不无可能。
纪棠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笑了一下:“夏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不关心你和白子梵的事。就算你现在不爱他了,想把他推给我,我也不愿意收容那种败类。”
许京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附和道:“对,那种败类不能要。”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纪棠斜睨了许京一眼,“不妨碍你们俩谈事,先回去了。”
“不行!”许京急了,捉住她的手,“我可是承诺包吃住的,你得住这儿。”
“那是因为你骗我在先,我才会答应的。”
他赖皮道:“不管,反正你旅馆的房间,我已经让人退了。”
“……”
这个厚颜无耻的无赖是谁,她不认识!快让系统收了他!
…
夏敏元心中千头万绪,纷乱如麻,面前的情形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她原先是想就婚事问题和许京虚与委蛇,展开谈判,为自己和白子梵争取更大的好处。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但现在看来,许京却似乎对这门婚事完全不上心。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嫁过一次人的村姑?
如果白子梵真的一直在骗她,那就算她取消了婚约,败尽了名声,又能得到什么呢?她好像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夏敏元好恨,既恨许京的冷漠,也恨白子梵的虚伪。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样?
“许京,你想清楚,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出身?许家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吗?”夏敏元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孔,变得刻薄如同深宅怨妇。
许京冷脸一沉,“这就不用你夏大小姐操心了。”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自从他“苏醒”过来那天起,就一直左一口“自由”,右一口“婚约”,自相矛盾,愚蠢之极。现在竟还以为拿捏着他的软处,就能胁迫他。
“彭如海,送客。”
夏敏元道:“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看着她努力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纪棠突然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挺可怜的。”
许京仰头微笑问她:“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纪棠朝他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
许如辛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波斯猫,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手指梳理着猫毛,一边问管家:“少爷打电话来没有。”
“大小姐,还没呢。”管家含笑答道。
“唉……儿大不由娘。”虽然许京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和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这还没娶上媳妇呢,心里就没有我了。”
说到媳妇,她额角一抽,想起另一桩事来,“夏家那边回复了没有?”
“夏老爷那边,说压根不知道什么退亲的事。”管家道,“他说要亲自来见您一面,问个清楚。”
许如辛嗤笑道:“谁要见那个老匹夫?把他家那位小姐叫来是正经。”她突然灵机一动,摆手道,“这样吧,你晚上把少爷和那位夏小姐都叫来,就告诉他们我想组个牌搭子,让他们都来陪我打两圈。”
她顿了顿,面上忽的浮现出一抹冷笑,说:“不是说夏小姐还有位‘好朋友’吗,把那位一同请来,咱们一次把窗户纸捅个明白。到时候我待要看看姓夏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
许京接了个电话,搁下听筒,对纪棠说:“晚上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赴鸿门宴,还有,看好戏。”他这个姑姑,可是差点就拜入了梅派,在大剧院米分墨登台的人物。要不是许家老太爷拦着,指不定能成一番什么作为呢。
☆、第五十三章
许京颇有兴致地将纪棠打扮了一番,她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大的热情。一屋子的衣裙鞋子都被拿出来,摊得满地全是,绫罗绸缎、貂绒狐裘,那一匣子珠宝更是差点闪瞎她的眼。
最后,纪棠都快累瘫了,他才勉强挑中了一条元宝领窄袖旗袍,月白织锦缎的底,几点殷红,手工刺的踏雪寻梅苏绣,外面罩了件狐绒斗篷,领口嵌进一只钻石别针,踩着一双缎面低跟鞋,洋气得像个海派归来的贵小姐。
许京揪了揪她那两根麻花辫,亲手给她挽了个髻,手法粗糙得没眼看,她舍不得拆,从花瓶中摘了一朵娇妍的丽格海棠,卡在发间,稍微挡上一挡。没想到效果极好,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顾盼生辉,优雅又清新。
原主就算只有六分长相,被这身衣服一衬,也成了十足十的美人。
许京望向她的目光,缱绻得像一泓春水,揉着鼻子笑起来,嘟囔道:“看来我得金屋藏娇,把你看得再紧一些。”
…
白子梵惴惴地看着车窗外飞掠的风景,两个身着蓝马褂的高大男人一左一右坐着,将他夹在中间,像是生怕他逃跑了。戴着贝雷帽的司机,一句话也不说,却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窥他的动静。
他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你们知不知道,私自把人从医院带走,是非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坐在他左边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嗤笑了一声,道:“白先生,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要不要告,那是你的事,至于法院敢不敢接,那就是他们的事了。”这样狂妄的口气,让白子梵更加不安地扭动起来。
“老实点!”右边的男人在他肩膀上用力一压,他便抖着后牙,烂泥般软了下去。
左边的男人发出一声无情的嘲笑。
白子梵便是在这种既畏怕又愤怒的情绪中,被带到了许家。那两人将他麻袋般往外一扔,就飞快驾车跑了。他瘸着腿痛骂了两句,一扭头,就对上夏敏元惊异的目光。她盛装从轿车上迈下来,亭亭拎包站着,一副赴宴会客的端庄模样,与他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此时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胡子拉碴,丝毫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才子风流。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道。
白子梵面色一青,“这是哪里?”
“这里是许家。”从他们背后忽的传来一个清越的男声,“欢迎白先生和夏小姐。”
许京挽着纪棠,犹如金玉合璧,面带微笑地走过来。
白子梵完全没认出纪棠来,一心只盯着许京,恨恨道:“许先生,你把我从医院绑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就算你们许家财大势大,你这样无法无天,就不怕落人话柄吗!”
“别误会,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请你过来的另有其人。”许京说,“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坐坐吧。”说完便带着纪棠,先行一步。白子梵看着纪棠的背影,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还没来得及深思,就见夏敏元越过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敏元。”他追上去。
却没想到,夏敏元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压低声道:“这里是许家,你别乱说话。”她在看到白子梵的那一瞬间,浑身如坠冰窟,联想到许如辛嬉笑怒骂间的雷霆手段,背后全被冷汗沁湿了。唯有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森严的许家大宅。
…
许如辛看见许京带了个面生的姑娘过来,笑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可许京知道,这恰恰是她不满的表现。“小京啊,这位是……”她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撑着半边脸,将纪棠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是我的朋友。”许京丝毫不惧,“姑姑不是要组牌局吗?我这位朋友,可是个中好手。”
纪棠诧异地歪头看向他——喂!这么重要的台本,你居然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敲定?
许京用眼神回答她,同时报之以微笑——亲爱的,我相信你。
许如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不只夏敏元暗度陈仓,她自己的宝贝侄子,也早就对这门婚事心怀不满了。她的视线落到后进门的那一对男女身上,笑道:“哟,人都来齐啦。我这家里,好久没聚过这么些年轻人了,净是些夫人太太的,难得啊,难得!”
她站起身,吩咐女佣去沏茶倒水,摆开雀桌。
“小京啊,你去楼上帮我把那个大师开光的转运符拿下来,我得镇镇运气,不然敌不过你们这群年轻人喽。”
许京知道她这是要支开自己的意思,也没戳破,笑了笑,把纪棠领到桌前坐下,扶着她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却没有刻意压低声,“随便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许如辛打趣道:“岂不是她输了赢了,钱都是从许家的口袋流出去的?你倒是会做人情。”
许京笑道:“姑姑输了也一样,我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您垫着,不动账房的钱。”
“这还差不多。”许如辛戏谑道,“行了,赶紧上楼吧,我不会欺负你这位‘朋友’的。”
然后才招呼了一脸尴尬的夏敏元和白子梵落坐。
麻将桌上开着强光灯,从顶头打下来,照得四人脸庞雪白。纪棠略有点热了,眼睛亮晶晶的,颊边生霞,瞧着十分娇美,坐在她对面的许如辛,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而夏敏元和白子梵,却各窥见她一边修长的脖颈。
牌桌上的目光,不知不觉都聚在了纪棠身上。然而不通民国麻将规则的纪棠,却一心一意扑在麻将牌上,紧张得鼻尖冒汗。她开口问了两个最粗浅的基本问题,许如辛想到许京刚说的“个中好手”,不由好笑。
“别担心,我们也是胡乱打的。”许如辛笑了笑。
纪棠“欸”了一声,两眼却还是盯在麻将牌上。
她这一出声,坐在下家的白子梵忽的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她,“你……”原来这个贵气难言的娇小姐,竟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被他抛弃在老家的女人!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一夜间变得这么漂亮,还和许京这么亲昵。
“到你了。”纪棠刚打出一张牌,见白子梵怔愣愣的,脸色惨白地呆坐着,眉头便蹙了一下。白子梵失魂落魄,随手打了一张出去。一看到这张牌,许如辛和纪棠便相视笑了起来。
“杠!”许如辛年纪虽然不小了,可在麻将桌上,还和个孩子似的得意。
夏敏元一眼就看出白子梵在想什么,心中愈发不耐,觉得他上不了台面。在灯下细看他憔悴的脸,法令纹从眼下一直滑到嘴角,显得老气又猥琐,活脱脱是个失意暴躁的底层男人,与奢华精致的许家大宅格格不入。
天呐,她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夏敏元害怕得指尖发抖,心思也完全不在麻将桌上了。
纪棠则越打越顺手,与许如辛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圈下来,许如辛看她的眼光,都亲切了几分,称呼也从“纪小姐”改成了“小棠”。
“谁赢了?”许京从楼上下来,把那张转运符递给许如辛,转头却是在问纪棠。
“我小赢了点,姑姑才厉害。”纪棠嘴角翘了翘。
许如辛不接那转运符,挥了挥手,笑道:“今个儿手气好,不用这玩意儿了。”
许京便靠在纪棠椅背边上,看着他们打。
几把下来,夏敏元和白子梵已经输得不少,夏敏元还好,白子梵的脸色越来越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他数次开口想退出,但张望四周,却找不到离开的借口。他渐渐的不敢去看纪棠了,而是汗流浃背地把注意力集中在牌面上。
可是他越认真,却输得越多。最后发了狠,输得不敢往下算,只能硬着往下打。
此时,许京俯身在纪棠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她轻声笑起来。
“犯规!你是不是在教她牌?”白子梵突然一声厉喝,把另外几人都吓了一跳。
夏敏元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京一耸肩,“白先生,你也太敏感了,我只是说了个笑话。”
“什么笑话?”白子梵不依不挠。
许京淡淡一笑,转开话题:“白先生知道自己输了多少钱吗?”
一听到输钱二字,白子梵便像个筛子般抖起来,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好了,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许如辛摁着额角,拍了拍自己的座位,“小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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