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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不过这一集[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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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君未说话,他的手指端着茶碗,听见了戚乐的这句失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红了一瞬。
  那抹红色散的极快,他搁下了手中茶碗,扫过戚乐看向秦破虏,淡声道:“是我师妹未曾告知姑娘,要算,也是在下失礼。”
  戚乐轻笑了声,不再多言。秦破虏看了看他们俩,倒是不耐烦这失礼来失礼去的。她是个直性子的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便径直道:“师兄,这位就是戚先生了,我与你说过。戚乐戚先生。”
  明明秦破虏是刚刚才和开阳君正式提及,开阳君却像早已熟知她一般。他轻扫了戚乐一眼,微微笑道:“是说过。依我师妹所言,先生于周吴一战中,可谓智计无双。只是——”开阳君面露苦恼:“在下孤陋,竟从未听过先生的名讳。”
  “年少总是薄名。”戚乐轻摇绢扇,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就算是吴国的月迷踪,这名字能得入周国,也不过全赖边境缅江一战,在此战又有谁知道她。”
  开阳君:“我。”他似是未在意,只是顺口一提:“五年前我便知道她。”
  戚乐闻言忍不住微微挑眉,回过了眼。
  开阳君面色平宁,他的手指轻敲桌沿,缓缓抬眸,直盯着戚乐慢声道:“五年前,她搅了我的局。”
  戚乐闻言,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微翘。她抬起绢扇轻动遮住了嘴角,弯着眼,故作惊讶:“五年前的月迷踪,便已经是开阳君的敌人了吗?”
  开阳君看着戚乐意味深长道:“确实。早在五年前,她便已是个令人头疼的对手了。”
  系统明显感觉到,当开阳君说出“对手”这个词眼的时候,戚乐的心情愉快了一两分,这份愉快甚至让它系统潜意识生出了恐怖的感觉——戚乐她不是热情一来,又想搞什么危险刺激的动作了吧?
  系统忧心愁愁,却又不敢轻易打断戚乐与开阳君这场绵里藏针的试探,只能瞧着戚乐继续说:“看来开阳君对月迷踪的确没什么好感。”
  戚乐颔首,煞有介事,轻笑道:“真巧,我与君同样。”
  开阳君:“戚先生也不喜欢月迷踪?”
  他笑了:“戚先生是吴国人,我原以为吴国有此策臣,戚先生会高兴才是。”
  戚乐放下了扇子,她面色不改:“同类相轻,开阳君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开阳君的手指在碗沿擦过,他轻点碗沿推开了这杯凉茶,轻描淡写:“看来戚姑娘也不喜我了。”
  戚乐笑了:“太傅太人这话未免太过自轻自贱。”
  她抬扇掩住嘴角弧度,眼里的笑意却半点未遮。
  戚乐遗憾:“你与我怕还归不去一类。”
  开阳意味深长地盯了戚乐半晌,方才道:“是吗?”
  戚乐微微垂眸半遮眼,她慢条斯理说:“我知大人心忧,也知大人心愁。只是人的喜好这东西,是最不讲道理的。有些事不喜欢,所以不做。有些事我喜欢,所以我做。”
  “所以大人要的动机是我喜欢,大人要的理由,则是我憎恶。”
  “这般,可有打消大人心中半分愁忧?”
  秦破虏见戚乐表情淡淡,连在桌下拉扯了开阳君一把,压低声音道:“我和你说过的,戚先生的父母家人都死在吴国,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开阳君眼眸微动,他起身向戚乐歉然一礼:“是我冒犯。”
  戚乐轻摇绢扇,轻笑道:“哪里,大人身负军政大责,警惕些也是应当。”
  “只是……”她抬眸直刺开阳君:“我为谢秦将军缅江知遇之恩,已还赠了吴国缅江和盟与镇军侯的性命。”
  戚乐蓦地笑开:“在下自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之所以愿住这里,不过全因秦将军。所以,若是大人再咄咄逼人——”
  开阳君问:“戚先生便打算离开吗?”
  戚乐似笑非笑:“若是大人再咄咄逼人——秦将军不赶人,哪怕她的师兄张牙舞爪地像只斗鸡,我也不会走。”她懒懒道:“我若是走了,秦将军未免也太过难堪。”
  秦破虏闻言噗哧笑出了声,她对开阳君道:“戚先生可和你学府的那些个迂书生不同,她要有趣多了!”
  “师兄,我是肯定不会赶走戚先生的,她于我有恩。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总归陛下已经应允,你也不能违了王令不是?”
  戚乐闻言含笑不语,开阳君只得叹息。
  “你可真喜欢她。”
  秦破虏不解:“为什么不喜欢?”她笑道:“师兄吃瘪可太难见了。”
  开阳君轻微摇头,他知道秦破虏一旦做了决定,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戚乐与秦破虏相处的时日过久,因着书信路遥,开阳君察觉的也太迟。或许这其中就有着这位自称“戚乐”的谋士手笔在内——秦破虏重情,缅江惨败加上镇军侯的性命,确实够换她的信任了。
  这顿茶喝得,大约除了秦破虏外,另两人尝到的都不是凉茶的甘味。
  一盏茶后,开阳君起身告辞,秦破虏起身送客。
  走至廊下,她忍不住道:“师兄,明明我都与你说了,你怎么对戚先生还是这般态度。若她是间谍,光凭她牺牲了三千吴兵与镇军侯,吴王与忠国公都不会放过她吧?”
  开阳君道:“三千吴兵与吴王而言,不过朱笔一批。至于镇军侯……”他温柔笑了笑,语气漠然:“他在吴王处怕是连朱笔都够不上格。忠国公到是勉强够了,但他又能影响吴王什么?”
  “吴王越质鸣戈,他是果决到能借一局斩兄囚父的称孤道寡者。若说真有谁能影响他,也该是月迷踪。”开阳君眸光微沉,“三千人命与镇军侯,哪怕是这场城下之盟,我想他都给的起。”
  秦破虏闻言先是懵了片刻,等她想明白了开阳君的言下之意,不免尤为讶然:“师兄你、你是觉着戚先生是月迷踪?她自己画了一个局,然后再刻意破解救我?”
  她蹬圆了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唯有这事绝不可能!”
  秦破虏认真道:“戚先生在我帐中为我谋划之时,月迷踪也在谋对策。”
  “我于缅江败的那一仗,一直都是她们俩在暗中交锋。”秦破虏问开阳君,“师兄我且问你,你能做到吗?一方为吴谋策攻周,一方为周攻吴。两者同时,皆为至狠至杀之策。”
  “你会想自己杀死自己吗——?”
  不会。
  疯子都未必会想要自己杀死自己,更何况戚乐瞧着一丁半点儿也没有求死的意思。
  相反,她身上对生活的热衷与享受,哪怕蒙上眼睛都能看得出。
  她喜欢秦破虏的这间院子,更喜欢那只误入的麋鹿。
  秦破虏叹道:“师兄,我知道你总觉得我鲁莽冲动,做事不过脑子。但这事我确实好好想过的。”
  “你身居高位,又得陛下倚重。瞧着没什么不好的,但先皇还是不放心你,所以给你添了个罗万忠。”
  “就好比五年前,你哪里会输了月迷踪,让越质鸣戈得手。若不是罗狗从中掣肘,让你尚未布完岳奇那一局便先匆匆归来——吴国哪里还会出个什么月亮。”
  “这次也是。若非罗狗延扣我粮草,我也不至于走而挺险,反中月迷踪的计,败走缅江。”秦破虏咬牙,“罗狗党羽根深叶茂……师兄,我们需要帮手。”
  秦破虏说的真挚,开阳君深知自己这位师妹全然一派好心。
  他终究不愿让秦破虏失望,颔首道:“我会安排。”
  他回首再向廊下,许是察觉先前太过不雅,戚乐再未睡于廊下。雨停了,开阳君恰好见到那只误入的母鹿被护院捻着重新跳进了林里。那母鹿回首瞧了他一眼,明明是再清透不过的目光,却让他生生从中瞧见了漫笑。
  他立于远处,静静瞧了一会儿。
  鹿入深山。
  开阳君也离开了深山。
  开阳君走了,戚乐仍坐在堂前,慢悠悠地扇着扇子。
  秦破虏匆匆而归,向戚乐道歉道:“抱歉先生,我师兄这个人就是心眼比较多,他说一句要想三句的,不是故意冒犯你。”
  戚乐笑道:“不算,我也回敬了。你不怪我就好。”
  秦破虏哈哈笑道,坐在了戚乐的身边,陪她一起瞧了瞧这门外的青碧色,她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干脆问道:“先生喜欢山中景致?”
  戚乐摇扇的动作微顿了一瞬,笑答:“幼时多病,所能见不多。如今身体康健,看着什么都想多看一会儿。”
  秦破虏了然:“这倒是,先生连缅江都能瞧个大半天。”
  之后秦破虏又陪着戚乐聊了一会儿,她是耐不住的性子,赔了一会儿便告辞自去后院练箭了。
  戚乐坐了一会儿,听见系统终于别别扭扭地开口问:“你、你好不容易从越质鸣戈那儿跑了,不是还想来和开阳君作对吧?”
  戚乐道:“这不好说。”
  系统:“???”
  系统急了:“只有五年了,戚乐你敢不敢真正的瘫五年,让我过个五年的安生日子!”
  戚乐淡声答:“不敢。十年都快比的上我原本人生的一半了。你让我躺就躺?躺久了会胖。”
  “胖了我回去大家认不出我了怎么办?”
  系统:“……”
  系统气虚道:“等会儿,胖的不是岳云清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戚乐听了意味深长:“你也知道呀。”
  系统:“……”
  戚乐知道自己想要活命接下来还有好多世界需要依靠系统,便也不敢真的将它逗狠了,转而安抚道:“放心吧。敌人不敌人,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真不好说。
  “总归我活着还离开了吴,我是不是一早就和你说过,等时候到了,我会跑的。你看,我们不是跑了吗?”
  系统不太满意:“可你这跑得和没跑有什么区别,你把自己送开阳君眼皮底下了!你也不怕被他发现身份后杀了!”
  系统着急:“你安排的那些东西,糊弄秦破虏还行,根本不可能骗过开阳君。他一旦知道了,你又在他地盘上,真得是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
  系统差点要哭:“都熬了这么久了,你说你要是被当头一刀,咱们多亏啊!”
  戚乐被逗乐,她无奈道:“可我还得再活五年,不给自己找点事不是太无聊了?”
  顿了一瞬,她又对系统道:“你也不必担心,我本来就没想过能瞒过这位周国帝师。”
  系统真被吓哭了:“那你不是——”
  戚乐道:“什么也不是。”
  她摇着扇子,乘着凉,唇角笑意逾深:“我说了,一个人多无聊呀。我怕无聊,他也会怕无聊的。”
  戚乐心道:若不是怕无聊,周国的宰相罗万忠怎么直到今天还活着呢。
  三两句话就能激得吴国相辅争着往沸水里跳的开阳君,会处理不了一个先王留下的钉子?
  也就秦破虏会信她师兄处境艰难,可怜可爱。
  正如同戚乐真正觉得麻烦是越质鸣戈,恐怕这位开阳君唯一会觉得有点儿麻烦的,是周国那位瞧着对他万分倚赖的小皇帝。
  但这点麻烦对他又算什么呢?
  开阳君啊,怕是为了秦破虏方才做着开阳君。他金光闪闪的面具下,又是怎样的面皮?
  戚乐感到好奇。
  她用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了一轮太阳,她想了想,又伸手擦了。
  她画上了一轮月亮。


第15章 愚者千虑15
  周国相府。
  云台水榭,歌舞绕梁。
  相府云台水榭内,周国太宰罗万忠执黑子,正在研究一盘残局。
  黑玉棋子在他的左手心里被右手拨弄了一把,发出清脆的响动。在这响动里,他听完了同僚说的话,沉沉开口:“开阳那小子,给秦破虏带回来的小女娃选了什么职位?”
  尚书令笑道:“不是什么好职位,看来这对师兄妹在对待谋士的态度上产生了分歧。秦破虏的奏疏上是想求一个中书侍郎往上的位置,而开阳给她师妹这位军师的,却不过只是个六品的右扶风。”
  罗万忠倒是没在意话里的嘲弄,他更在意另一点:“六品右扶风?看来开阳君并不看好、也不在意这位吴国来的谋士了。”
  尚书令道:“的确如此。也亏得太宰您英明,一早未拦这奏疏,若这奏疏拦了,还瞧不见这出好戏呢。”
  罗万忠瞥了尚书令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老夫将这奏疏转送了皇上,是为了让开阳君糊弄秦破虏?”
  尚书令一怔。
  罗万忠道:“这可是个能对付月迷踪的谋士。”
  “一个吴国人,在周无亲无故,就像是一只孤雁。你以为秦破虏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为她请官,甚至连军功都要挟上了?”
  罗万忠笑道:“因为她虽做了那根承枝,却未必能做落脚的那根。入了周,变数就大了,所以她要抢在对方入周之前,先让她承情落下。”
  尚书令低声道:“那、那奏疏咱们早已呈上,这枝秦破虏是不是已经递了?”
  罗万忠看了尚书令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道:“我批了奏疏,是为了给秦破虏扶梯?”
  “我要的是陛下知道来了这么一号人。陛下知道了,那有几根枝,就不再是开阳能决定的。”罗万忠眯了眯眼,“正好,他自诩经韬纬略,不屑这等小谋士,这也算是天命眷我。”
  “论谋略,你们加起来也赢不了开阳一根指头,老夫是先王亲封的辅政大臣,被个小儿分庭抗礼也够久了。既然你们都不擅长,就找个擅长的人来。”
  “她既然击退过月迷踪,那么谋算一个开阳君,也算是她所擅长。”
  户部尚书对此根本不敢反驳,连忙称是,可又忍不住问:“可是……听闻秦破虏待她甚优,咱们递出去的枝,她会肯要吗?。
  罗万忠的视线便看向了水榭池塘。他先是抓了一把鱼食投了进去,引得那一汪游着的鱼聚而争食。眼见那些鱼几乎要挤成一片,他蓦地伸手捏了一把棋子往池中砸去。鱼群起先仍以为食,聚而抢之,却被墨玉的棋子砸了个断鳞缺尾。棋子入水即沉,一众锦鲤仓惶而窜,刹时散了个干净。
  而过了会儿,水波微停,罗万忠瞧着,又抓了把鱼食撒了进去。池塘中那些先前惊慌失措的鱼又聚集起来,重新争抢起食湖面上的食饵了,好似先前击落的棋子从不存在。
  罗万忠道:“瞧见了吗?”
  “人和鱼也没什么两样。只要食饵给的足够,就没什么不能忘记。”
  “开阳和秦破虏能给她的我都能给,何况开阳君限于身名不能给的,老夫也能给。”
  他从喉咙里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鱼都会争饵,想来这位军师也不至于比还鱼不如。”
  戚乐当然要比鱼聪明。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可能比大部分人都要聪明一点。
  宫中已有了侍中传旨,通知了她开阳君封她六品右扶风的事,系统见戚乐接受的特别容易,心里还有些困惑不解。以它理解的戚乐,实在是个矜傲又散漫的人,难伺候还好胜心强。她辛辛苦苦跳了槽,对方只给她个七品掌案——无论开阳君的理由是什么,戚乐心里都该不太快活才对。
  戚乐饮了一杯秦破虏特意带回的新茶,尝了尝,顺口回答:“我为什么要意难平,一早就猜到了。既然做不了中书侍郎,那别的位置随便哪一个都行,总归待不久。”
  系统闻言匪夷所思:“你除了出坏心眼,难道还真的会治国?”
  戚乐道:“治国不会,只会做生意。抱歉,让你失望了。”
  系统:“……”
  系统心累:“戚乐,你不会治国,那要怎么从右扶风往上爬啊?你是六品,开阳可是一品公啊?”
  戚乐玩笑:“唉,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他争起来么,怎么关心起我与他的职差了?”
  系统很想说,我哪里是在乎你和开阳君的职位高低,我是担心你上不去意难平,然后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我才出厂五年,已经苍老的经不起吓了。
  它最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戚乐,你可怜可怜我。我还不想那么早的换硬件,如果你打算炸周都了,你提前几天和我说,让我做个准备。”
  戚乐闻言,竟然真的思考了片刻,而后答:“好。”
  系统:???
  系统心里苦,它真的后悔,非常后悔,以至于只能靠着想象任务彻底完成后的美满幸福的生活来支撑自己。
  系统这里刚刚佛起来,另一边秦破虏同开阳君据理力争不得结果,甚至反被说服后,有些气弱的来寻了戚乐。
  她甫见戚乐第一眼,便连忙移开了视线,而后推来一个描金的盒子,对戚乐道:“先生,这是我替师兄赠你的赔礼。”
  戚乐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忽然要送赔礼?”
  她一边说着,一边却也顺了秦破虏的意,打开了描金漆盒。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把绢面的乌木扇。戚乐将扇子从盒中取出,乌木扇面上以金描了画,瞧着便是名家手笔。
  秦破虏道:“我知道先生喜欢扇子,特意寻了这把来。这扇子是昔年杨公所作,虽然世人都觉着这把以金描画俗气了,但我却觉得金乃赤诚,极配赤胆忠心之人。”秦破虏尴尬极了,“所以,所以赠予先生。”
  戚乐还真是挺喜欢这扇子的。她审美本身就比较俗气,乌木勾金,云锦扇面,这扇子光是瞧着就知道价值连城,仅凭这一点,戚乐就愿意收下。
  她合起了扇子,瞧着坐立不安的秦破虏,决定回馈一二,方道:“秦将军是想用这扇子,让我心甘情愿去为开阳君做这六品右扶风么?”
  秦破虏张了张口,又闭上。
  她看着戚乐含笑温柔的表情,低声道:“师兄有他考量。我知道先生定是以为我不信先生了,不是的。正如此扇,我信先生赤子之心,更信先生忠肝义胆。”
  戚乐听了,握着扇子的手顿了一瞬,颇为感慨。
  系统听了,只恨自己不是人,不能将自己溺死。
  系统只恨不能有形体让它拼命去摇秦破虏的脑子,好让这位女将清醒一点!“不要这么真情实感,尤其不要对戚乐真情实感。会遭雷劈的!”
  萧珀对戚乐够意思了吗?把自己的玉佩都给她了。
  可戚乐算计镇军侯的时候犹豫了吗?
  没有。
  ——戚乐就是个混账啊!
  秦破虏听不见,她仍在真情实感:“先生,师兄也并非不信先生。只是朝堂复杂,我与师兄也非一帆风顺。先生可知道我朝罗相?”
  戚乐颔首:“太宰罗万忠,先皇所命辅政大臣。”
  秦破虏颔首:“他盯着我与师兄一举一动,若是在先生毫无根基的情况下,贸然将先生提于朝堂,会遭对方责难,更遇上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戚乐笑道:“所以开阳君是希望我先融入周国。没有什么,比做个京城辖官更容易熟悉各方势力的了。”
  秦破虏头点如蒜:“对对对,师兄是这个意思!”
  戚乐看着手中的那柄乌木折扇,她颔首道:“礼物我收下了,烦请秦将军替我谢过开阳君。”
  秦破虏刚松一口气,便听戚乐悠悠道:“这份大礼,戚某日后定会双倍奉还。”
  秦破虏:“……?”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她看向戚乐,戚乐却已含笑收了话头,打量起手中的这柄扇子。瞧着她是当真喜欢,秦破虏悬着的那颗心便也放下了。
  她想了想,觉得只是扇子不太够,便笑着对戚乐道:“戚先生,你还未见过汉江夜景吧?”
  戚乐抬头:“汉江夜景?”
  秦破虏道:“汉江夜景是两景。一是汉江月色投江之美,二是京都夏热,所以不少教坊会在夏季将营业的场所都搬去汉江上。一入夜,月洒汉江已是美极,而这江上的轻歌曼舞,倒比景还要再美上一两分。”
  她笑着说:“这时候也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择日不如撞日,约上师兄,我请先生游江去吧!”
  戚乐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笑着一口应下:“将军有此雅兴,戚乐自当奉陪。”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
  “开阳君,有个词我觉着非常适合形容现在的你和我。”
  “哦,是哪一词,簪盍良朋么?”
  “是各怀鬼胎。”


第16章 愚者千虑16
  汉江的夜,盛满了月景旖旎。
  戚乐小时候倒也是同母亲见过秦淮的夜,只是那时她年纪小,只记得秦淮河边人造的宫灯几乎要将秦淮映成了一条银色匹练,对河上用以装点的简陋画舫反倒模糊了记忆。
  除了那些宫灯,戚乐记忆里最清楚的,竟然是她幼时的玩伴、如今的主治医生李朝舟。那时候李朝舟也没有多大,但因为身在个医生家庭里,总喜欢扳着脸装他们这一群小孩里的大人。戚乐天生反骨,谁要装稳重,她便和谁过不去。那次去看秦淮宫灯,是戚乐的母亲与李朝舟的母亲约了一起去的。两家大人坐在湖边喝茶,放任两个孩子在湖边玩。
  那时候戚乐的身体还没有现在那么差。她见大人不注意,便弯下要去够湖水。
  李朝舟瞧见吓了一跳,想要拦她,却又怕惊了她反而害她跌下去,只能站在一旁皱着眉问:“你干嘛?”
  戚乐那时候也小,她其实只是想搅乱了宫灯的倒影玩。但见李朝舟问了,便故意编了个漂亮的理由出来。
  戚乐说:“我想抓一把月亮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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