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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良跃农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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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文说:“赶的,爷爷吃饭吧?”
    “吃,孙媳妇单煮的,软得很。”老关头走到装特意给他备的饭食的地方,伸手端了一碗几乎是肉丝和面疙瘩都煮烂了的出来,又摸着墙根慢悠悠地回堂屋去了。
    关文看着老关头没影了才淡淡地开口,也没看着关明,说:“爹要卖阿秀去当丫鬟?”
    关明略感尴尬,“那丫头要是不惹我生气,我就不卖她……”
    “嗯,”关文点点头,微微扬了首又问:“爹认为阿秀现在这样敢顶撞爹,是我媳妇儿教的?”
    这下关明更加不知道如何答了,咳了咳含糊地说:“男人要管得住自己的婆娘,像你二弟那样被个女人辖制住不成,像你这样也不成……”
    “我哪样?”
    “啥?”关明愣眼。
    “是爹说像我这样也不成的,”关文望向他,“我哪样?”
    关明说不出话来了。
    要说大儿子宠儿媳妇吧,也没见多宠。要说小夫妻两个感情不好吧,又不见两人对着闹过。虽然有一次大儿子很是严肃地跟家里人说过,不准再说大儿媳妇以前的那些事儿,到底也是为着男人的面子多些吧?
    那到底是像他哪样不成呢……
    关明紧锁了眉,半天才说:“哦哦,对了!她进门都好几个月了,也没见肚子有动静……”
    关文眯了眯眼,“当初结亲的时候李媒婆不是说过吗,欣儿自己托她讲的,以后可能没孩子,问咱们能不能接受。我当时说,没孩子也没啥,以后从兄弟那儿过继一个就成,爹你也点头了的。爹忘了吗?”
    关明讪讪地笑,又说:“那她跟你五妹挨一块儿,现在你五妹都敢跟我顶嘴……”
    “爹你认为是五妹的错?”
    “她目无尊长……”
    “那爹为什么不瞅瞅到底这事儿开初是谁做错的?”关文勒了勒肩膀上的背篼绳子,轻声地问:“阿秀认为这事儿爹做错了,阿武也说爹你这次过分了,阿妹说了不关欣儿的事你还是逮住欣儿不放。如果我也说,这事是爹你不对,爹你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关明老脸绷不住,“你们兄妹几个就都气我吧!气死我算了!一个个都没老没少的……”
    关文沉默了会儿,转身跨步出去,走了两步回头过来,笑了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苦。
    “爹,我忽然发现阿秀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真的。在爹心里,恐怕只有六弟是你儿子吧。”
    说完疾步朝前赶去,隐隐约约看得到前方有火把的零星影子。
    天还没亮堂呢。

☆、第六十九章 先通个气

    李欣背着背篼,里面只有些针线活计,并不算重,可她却觉得压在背上的担子不算轻。
    要是在灶间的时候她没忍住,冲她公爹吼一句“你那儿不是还有拿字画卖得的那五两银子吗”,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能把情绪控制地那么好,走之前还能平心静气地和她公爹打个招呼说他们先走了——即使出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在落荒而逃。
    阿秀阿妹紧跟着她,也不说话,随后赶来的关武几次上前想跟李欣说点儿什么,又讪讪地退了回来,想半天终于冒了一句:“大嫂,我帮你背背篼吧?”
    李欣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不重。”关武便没话可说了。
    都知道李欣现在的心情恐怕不好,兄妹三个也不好说什么。阿秀和阿妹好歹还能一人一边挽着李欣的手,关武只能尴尬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回头望,巴望着他大哥能快些赶上来。
    关家人多,摩擦也不是没有过,但像今儿这样的,委实少见。
    想来阿秀也是气极了吧。
    关武叹了口气,又回头望,看到那边有火把的影子,忙喊道:“是不是大哥啊!”
    那边人应了一声,“是,你们走着,我赶着来!”
    关武心便放了下来,跟李欣说:“大嫂,大哥赶来了。”
    李欣“嗯”了声,也没多说其他话,但关武却很敏感地察觉到大嫂的步子慢了下来。
    等关文赶上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了。关武接过他背上的背篼自己背了过来,阿秀也硬是让李欣把背篼放下来,自己背上,牵着阿妹快步往前面跑。关武随即跟上。
    知道这兄妹三个是想给他们夫妻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李欣心里略暖了些。
    虽然关家有人不喜欢她,但好歹不是全部都是糊涂人。
    关文牵了她的手默默无言,半晌才说:“欣儿,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的。”李欣叹道:“跟你没关系。”
    “让你受委屈,就是我对不起你。”
    关文掰过李欣的肩膀,才开始灰蒙蒙的天空下二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关文很是认真仔细地看着她说:“我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孩子,说不定走镖那两年我自己都伤了身子,有孩子是老天爷恩赐,没有也就算了。咱们不强求。你心里别有疙瘩,爹说的话甭在意。”
    李欣淡淡地“嗯”了声,对此没多大反应。
    关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在他看来。李欣要是生气应该也是因为他爹提到他们成亲几个月她肚子还没动静这件事,但现在他很诚恳地跟李欣说他不在意有没有孩子,李欣反应却很淡,好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样。
    这让他就有些着慌了。
    他以为李欣不信,认为他说的话不过是敷衍她的,忙又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欣儿,你要相信我。”
    “我没说不信。”见关文略有些急躁了,李欣才叹气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你……”
    “我没有生气,真的。”李欣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委屈。不服气,更觉得憋屈。”
    关文把她拥在怀里,抚着她的背说:“是我不好,我的错……”
    关文说话没情调,五大三粗的男人能懂什么叫浪漫?时间地点都挺好的。这人物却有些欠调教。这种时候关文本该说些更打动人心的甜言蜜语的。保准就能把李欣一举拿下,只是这男人天生缺乏那种细胞。白白浪费大好氛围呐……
    李欣无声地笑了笑,还是伸出手来抱住关文,低低地说:“阿秀这样不是我教的,公爹的指责我不认。”
    关文忙点头,“不认不认,阿秀本来就泼辣,都能拿柴刀砍孙家的人了,不关你的事。”
    李欣又说:“如果能有孩子我也想要孩子,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现在这样说得好听,以后也要跟现在一样,不能反悔。”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老天爷作证的呢,我发誓给你看成不?”
    “算了,你记得就好,男儿一诺千金的。”李欣推开关文,细细看了看他良久才说:“阿文,公爹看来是对我满意不起来了,我也不想特意去讨他的喜欢,在他心里已经给我定了性,怕是扭不过来了。以后我只能保证不会跟他起冲突,他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我对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希望你能理解。”
    关文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也低下来,“欣儿,那毕竟是我亲爹,谢谢你今儿没跟他顶撞……”
    “怕你难堪,你也在,不好处的。”李欣笑笑,又说:“你把你的钱都给我了,我不会乱花,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文自然懂李欣的意思。交到她手里边的钱便是拿作家用的,如今他爹若想让他给钱必是得从他媳妇儿这儿拿,媳妇儿不给,他也不能硬逼着媳妇儿拿。
    关文默然地点了点头,拉住李欣的手摩挲,短短一个早晨竟让他的心情起了千般万般的变化。
    他甚至忽然想要分家。
    可是他是大儿子,这样的话委实不该说——这是在欺负他三个弟弟。
    若媳妇儿和老父关系不和,就算分了家,也过不好不是吗?
    他低低叹息,声音若有似无地传到李欣耳朵里,痒痒麻麻的。李欣扣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依偎在他怀里一会儿,柔柔地说:“今天的事我不会再提,至于阿秀和阿妹做的针线活计卖得的钱也让她们自己揣着。六弟请私塾先生吃饭的事情我既然揽了过来就一定会办妥,你放心。”
    “欣儿……”
    “但是,六弟要交的束脩银子。让公爹从那五两银子里面拿出来,我不会出一个子儿的钱。”李欣声音很坚决,关文点头说:“我知道,那本来就该是你的……”
    “能卖到五两银子是他的本事。公爹既然拿去了。我自然不好伸手问他要回来。但既然有那五两银子,束脩银子也不该问着你要。”李欣抬头说道:“我家三郎每季度交一次束脩银子也不过半两加一些米面菜肉,顾先生学问好人和善,束脩暂时交不上还可以欠着。六弟的私塾先生再怎么有本事,每季度的束脩银子总不能多到三两开外去吧?五两银子紧够了。”
    关文默默点头。以前他也给那位张先生送过束脩银子,也是每季度一交,足有二两。比起李三郎来确实多了不少。
    李欣将往后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跟关文通个气,即使以后公爹和六弟有什么事找她晦气。也可以由关文出面了。
    真真是糟心啊……她以前想得简单了些,锅碗瓢盆的日子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总归是百般滋味。不过还好。身边这个男人虽然是个孝子,却并不愚孝。这也算是她的幸运吧。
    赶到集市上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关武牵着拴住那只麂的绳子站在一块空地上,像是想吆喝却开不了口。关文挽了袖子站到他边上喊道:“麂鹿嗳!活蹦乱跳的麂鹿嗳!瞧一瞧看一看嘞!”
    阿秀和阿妹挤在一边,四只眼睛好奇地左看看右望望,稀罕地不行。李欣走过去捡了她们放在地上装针线活计的背篼,笑道:“怎么光看热闹去了,不想赚体己银子了?”
    阿秀讪笑地垂下头,阿妹惊喜地问道:“大嫂,赚的钱可以让我和五姐自己留着吗?”
    “当然可以啊。”
    “可是……”阿妹皱了皱眉。“可是爹说……”
    “爹说了不算,大哥大嫂说了才算!”阿秀推推阿妹,“快快,还愣着干嘛,把东西摆出来!”
    姐妹两个手忙脚乱地将针线活计分门别类地成列好。李欣拿了那块布扑在地上。素帕子和小玩具摆在了上面。看那一把络子结子的挺多,想了想让在一边憋红着脸有些无所事事的关武找了两根长竹竿来。将络子结子还有她做的几个中国结挂了上去,整理整理让这些小东西显得不那么乱,递给两个小姑子拿着。
    “大嫂,这样……有人来买吗?”
    “有倒是有,但咱们还得叫卖呀,这样人才多嘛。”李欣笑道,清了清嗓子,“自家做的针线活计嗳!大家有空的来看一看嗳!帕子玩具络子结子,还有款式别致寓意吉祥的中国结嗳!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阿秀有些惊奇地睁大眼,阿妹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很快就有好几个大娘媳妇儿打扮的妇人围了过来,挑挑拣拣问问价钱。阿秀和阿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被问价钱的时候都懵了。
    李欣自然知道利润空间的道理,从成本上往上提了些价,在一边笑道:“都是自家姑娘做的,手还有些生,但做得仔细,针脚密实,一针一线都特别谨慎。大娘要是看得起,这张条络子您就给六个铜板儿就行了。”
    大娘跟李欣还价,两人还来还去,最后以五个铜板的价钱成交。
    阿妹捧着那还热乎乎的五个钱愣神,阿秀推推她道:“快收好了,跟大嫂学着些。”
    阿妹赶紧点头。
    李欣示意了三思回就让阿秀自己兜售了,阿秀小声问她价钱怎么算,李欣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呗,要高要低都是你先开价,别人再还,你开得过高没人买,开得过低你自己吃亏,这中间你得自己学着掂量。”
    又对在一边认认真真听的阿妹道:“阿妹也记住了哦?”
    阿妹自然又是忙不迭地点头。
    阿秀忙着和一帮妇人讨价还价热火朝天,阿妹不善言辞,便乖乖地跟在她五姐身后负责收钱找钱。俩姐妹配合地还算默契。
    李欣看了会儿就放手让她们自己去适应了,抬脚往关文那边走想看看关文那只麂卖得如何了,打眼却发现,嘿,巧了,竟然遇见熟人了。

☆、第七十章 旧识新遇

    当头走过来的是一个稍显得瘦弱的书生,一身布衣看上去倒还干净,头发梳得抻抻展展的。他一手抱着几卷像是卷起来的字画,肩上还挂着类似桌子的木料,一手扶着一个老大娘,慢慢地朝李欣这边走过来。中间碰到一些行路匆匆的人,书生都尽量地避开,身体护住老大娘,时不时低头询问老大娘些什么,面上倒还一直挂着笑。
    李欣走到关文旁边,朝书生那方向努了努嘴,笑道:“阿文,你看那是谁?”
    关文这边麂还没卖出去,实在是因为关文喊的价过高了,一般人买不起。不过这种野物很少能捉到,关文现在是在等大户人家能出得起他要的价钱的来买,也并不心急。
    听到李欣笑问,关文抬起头来朝她示意的方向望去,顿时也笑了,“那不是韦书生吗?”
    韦书生,那日在码头上李欣好心出言相助,阴差阳错地被认为是他救命恩人的韦行知。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李欣笑道。
    关文正要点头,李欣忽然拦住他,踟蹰了下说:“还是算了吧。”
    见她欲言又止,关文奇道:“难得遇见熟人,去打个招呼挺好的啊。”
    李欣苦笑了下,“要是寻常时候我倒是很乐意去跟人打个招呼攀个关系,可……”说着声音略低了些,“可我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人家。人家送字画当做谢恩,到咱们手上转手就卖了出去……虽然说他知道的可能性很小吧,但我就是对他有种亏欠的感觉。觉得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关文默默地点点头,垂了首不说话。李欣安抚地笑笑,“看他注意力不在别处,只盯着那老大娘。也好。要是跟咱们招呼上了。反而尴尬。”
    然而事与愿违,韦行知偏偏这时候抬眼向这边望了过来,而李欣也正好扭头去,二人视线恰好对上。
    韦行知当即惊喜道:“那位大嫂子!”
    一句话就将李欣钉在原地,韦书生扶着老大娘慢吞吞移了过来,李欣少不得挂了笑脸道:“韦兄弟也来赶趟啊?”
    “是,来卖字画。”韦行知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哥大嫂。我们又见面了。”说着对着那老大娘的耳朵说:“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出言救过我的那位大嫂。”
    声音略有些高。想来是因为那老大娘耳背。
    李欣有些莫名,怎么看这老大娘都该是这韦书生的奶奶辈了,韦书生却叫她娘?
    老大娘却不管其他,立马便乐呵呵地冲李欣鞠躬。这李欣可哪儿受得起啊!连忙上前去扶她,一边说道:“不过就是说了句嘴,难得韦兄弟还记得,大娘不要这样,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这!”
    老大娘固执地拉住她,“礼不可废,你是我们韦家的恩人!”硬是将那躬鞠了下去。
    李欣无奈地受了人家一礼。心里甭提多别扭了!韦书生扶住老大娘说:“大嫂莫要见怪,我娘是讲礼的人,礼多人不怪,她老人家一辈子都这样了,改不过来了。”
    又见李欣和关文旁边背篼里有只麂。惊讶道:“大哥猎了野物?”
    关文忙道:“前头去山上逮到的。今天拿来卖。韦兄弟在哪儿摆摊?”
    韦行知伸手指指,也在这趟地儿不远处。那儿有一块空地,不过下面是一滩水,环境并不好。
    韦行知道:“家里的墨不够用了,便出来卖字画,帮人写书信什么的。我娘怕我再挨欺负,执意要跟我一起出来。上次的事情把她吓着了。”
    李欣听着有些心酸,“大娘年纪大了还是在家歇着好,您跟着出来让韦兄弟更担心不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想必韦兄弟也会处处当心的。”
    “我也是这样说,娘就是不放心。”韦行知搀住他娘,笑道:“让大嫂你看笑话了。”
    李欣摇摇头,这才发现没告诉人家自己姓甚名谁。要结交的话还是互通姓名的好。李欣便道:“韦兄弟别客气,我家当家的姓关,单名一个文字,我娘家姓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他一声文哥,叫我一声嫂子就好了。”
    韦行知赶紧道:“文哥,嫂子。”
    “阿文现在没什么可忙的,让他帮你弄弄你那摊子。”李欣笑着让关文去帮忙,关文也热情地接过了韦行知肩上和胳肢窝下的东西去摆摊。韦行知不好意思地道:“麻烦文哥和嫂子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李欣笑着帮韦行知扶了他娘过去,找了个地儿垫了点儿草让她坐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韦兄弟,你家就你们母子俩?”
    韦行知点头道:“我十岁那年爹过世了,现在家里就我和我娘。”
    李欣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
    “没事儿,这些年都那么过了。现在虽然贫苦些,但好在日子也平淡。我娘常说平安是福,现下能有口吃有口喝就不错了。”
    韦行知腼腆地笑笑,“不瞒文哥和嫂子说,我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只不过家道中落,爹娘头些年经历了很多磨难,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没能立住。我娘四十岁上的时候才有了我,爹娘都很疼我,从小爹就教我孔孟之道,希望有一天我能重新光耀门楣。明年大比,现下我还要筹措去省城的路费花销,争取能在明年秋闱的时候考上举人吧。那样的话,家无恒产,好歹也有了一丝进项。”
    李欣讶异道:“韦兄弟是秀才?”
    “是,两年前考的,生员中是廪生第五。虽然有公家发的粮食,但也禁不住坐吃山空。所以这两年我也陆陆续续卖些字画。”
    李欣感慨道:“韦兄弟心志坚定,有气度。定能高中。”
    韦行知这才有些赧然,十**岁的男孩子到底还稍显稚嫩了些,听李欣这般夸自己绷不住笑道:“谢谢嫂子吉言。”又忽然像是想到了,情绪略有些低落。“当今喜欢策论人才。言之有物的学子颇得当今的青睐。这方面我很薄弱,诗赋上却比较通一些……”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人有各人的强项,能在自己有自信的领域发挥所长就足以能光宗耀祖了。”李欣客气地道:“韦兄弟,我看好你。”
    关文也在一边笑道:“韦兄弟一定成的!”
    韦行知双眼一亮,李欣不知道他竟然将自己那句谦虚客套的激励话当成了金科玉律,成了他的励志名言。
    韦行知他娘笑呵呵地道:“我这儿子懂事明理,现如今都十八了,我说给他说门亲事。他愣是说不忙,说要等着衣锦还乡的时候再考虑……”
    “娘!”被他娘说这等事,韦行知略显尴尬。“未立业,如何成家?娘又叨叨这事儿了。”
    “我心急嘛……”
    韦大娘嘟囔两句,埋头去抠脚踝,想来是有些痒痒。李欣眼尖,见韦大娘露出的一截小腿、脚背上有白色的斑状物,料想应该是皮癣。
    李欣关切地问道:“大娘,您这是皮癣吧?”
    “郎中说是白疕,也吃着药,就是不见好,痒痒地慌。”韦大娘搓了搓脚。好奇地问:“皮癣是啥?”
    李欣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韦书生笑道:“嫂子说的是干癣吧?没错,我娘就是这个病。吃了两帖药了,病情好歹是缓了些,但还是不见好。”
    韦大娘叹道:“人老了。毛病就多了。亏得我这儿子孝顺。有那些个不孝子孙的,爹娘老了走不动了。给口吃的都要哼哼哧哧抱怨。”
    李欣点头说是,又夸了韦行知两句,少年书生不好意思地摆放着字画和纸张,从桌面下摸出砚台、镇纸、毛笔和墨条,从怀里掏了笔搁放在上面。
    “大娘要是觉得吃药不见好,可以吃点儿丝瓜试试。”李欣倒是想起两个治这种病的偏方来,“丝瓜吃了对身体好的,坚持吃下来癣症也能消些。要是痒痒地难受了,还可以把蒜捣成泥敷上去,敷个个把时辰,揭开以后拿蒜瓣搓搓磨磨,也就不痒了。”
    韦行知一边忙着一边听得很认真,还边点头边说:“嫂子说的这些我都记着了,回去就让我娘试试。”
    李欣笑道:“韦兄弟,你也多注意,这癣症也可能会传染给周围亲近的人,每次你帮了你娘以后注意洗洗手什么的才好。”
    韦行知自然忙不迭说是,笑道:“嫂子懂得真多。”
    “也没什么,以前见过人家这样弄,都是些生活经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总归能试试是好的。”李欣含糊地答应一声,耳边听见阿秀在叫她,忙转过头去,见阿秀冲她直招手。
    李欣便道:“韦兄弟,大娘,我家小姑叫我过去,我先去那头看看。”
    韦大娘要站起来送她,李欣忙按住她,“大娘坐着,我要是没事儿过来陪您说说话。”
    说完便跟关文和韦书生招呼一声疾步走了过去。
    阿秀正站在那头,嘴角抿着笑,阿妹安静地坐在一边,头朝前望着李欣来的方向,见李欣过来了,轻声叫一句“大嫂”。
    李欣这才发现摊子前面站了个衣着比较华丽的妇人,约有四十岁的年纪,脸上虽然有了皱纹,但皮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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