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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养娃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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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之前还很怕它，后来总见它对着风起摇尾巴，还呜汪呜汪的叫，也就不那么在害怕了。
在半山捡大鱼捡河蚌的人很多，大家热热闹闹像过节。
可溪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仰头看看风起，风起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背上弓箭，飞快爬上一棵大树，尽可能站在树顶最高处向四周望去。
有头翼龙从天空滑翔飞过，除了水里大鱼吐水的咕嘟咕嘟声，其他地方是十分安静的。
风起眼力好，看向隔壁龙牙岭那边，竟是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这太不对劲了！
风起又细细听了听身后山头上的动静，树叶沙沙，如被风吹过，可现在并没有风！
风起猛地回身眯眼去看，竟是与巨蜻蜓差不多大的褐色巨沙螽，它们成群结队，最擅长跳跃，喜欢啃食各种植物，一路走过，可以说是寸草不生。这种虫子凶猛无比，森林鼠见了都会躲着走。
那些褐色的大虫子覆盖了整个山头，眼看如潮水般就要向这边涌来了。
风起马上发出预警，让大家快些躲回山洞。
溪抬头看了一眼，那乌泱泱的一群虫子，实在耍芗志逯⒒颊吖兰瓶戳嘶嵩巍�
她想到他们的山洞里还有个储藏食物的露天小溶洞，马上叫住往回奔逃的族人们，“草，快拔草！小孩子先回山洞。”
木头点燃速度没那么快，想要吓退那些虫子只能用火烧烟熏。
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些虫子，全体变了脸色，他们丢下手中捡来的大鱼河蚌，按溪的吩咐，慌忙去拔草。姜溏在惊慌中，还狠狠摔了一跤，幸好后面跟着森，将她拦下，才避免她从山坡上滚下去。
“走了，进山洞！”溪看准时机，马上对众人命令道。
风起跳下大树，护着溪往山洞里赶。
他们刚进到山洞中，身后就响起了簌簌声，之后一只只巨沙螽跳了过来。
巨沙螽的头有拳头大小，狰狞的脸上长着如钳子样的大牙。
“啊！”勇叔正在奋力推巨石堵洞口，不幸被一只巨沙螽咬了口，那虫子头一甩，硬生生从勇叔腿上拧掉一块肉，吓得女人们发出短促的尖叫。
溪马上对洞内吓傻的族人喊道：“火，用火烧！”转头对勇叔旁边的人吼道：“你们别愣着，继续推，先将门堵住。”
风起上前一脚踢开巨沙螽，替下勇叔继续堵门。
森与石汉动作很快，他们冲向刚才做饭剩下的火堆，点燃了手中蒿草，又快速奔了回来准备烧巨沙螽。
可当他们回来再找巨沙螽时，却怎么也看不见了。
湿蒿草很呛人，没一会儿，洞门口云雾缭绕，大家被熏得睁不开眼，还一个劲儿咳嗽。
“咳咳咳，快去上层储存食物的山洞，如果巨沙螽钻进那里，咱们储藏的土豆粟米可都会被它们吃掉。”溪用手在鼻子前扇风，还是被呛得涕泗横流。
风起这时已率先跑进上层溶洞，森他们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上面传出大家叫好声：“哎，左边，左边快！”
“好，逮到了，小绿真行！”
“那只，那只大啊！”
溪满头问号，缓过气来，一步不停得跑了上去。然后，她看到小绿和它的兄弟们，正追着巨沙螽跑，那些横行霸道的巨虫，哪还有刚才的所向披靡，根本就是一颗颗肉球，等着小绿它们大吃一顿呢！
溪左右看看，发现所有食物都完好，才长长松了口气。
巫医大人却在这个时候走过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巫，怎么了？”溪形容有些狼狈，一脸的黑灰，还因跑得急，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巫医大人透过露出天光的洞口，指了指黑山另一头，“那个方向有云氏、委氏、石氏和一些散人部落，之前地动时动物都逃跑了，现在又有这种巨虫把树叶草叶啃光了。那些部落的食物不多，等都吃完后，他们就会找人少的部落下手。”
溪：“这么大的洪水，他们怎么过来？”
巫医大人表情凝重：“人要是饿疯了，洪水也不算什么。”
三名奴隶不由绷紧身体，他们最是知道这之后会有发生什么，他们曾经的部落被吞并，他们沦为奴隶，也是荒年时被圈养起来的食物。。 。。。
第 82 章
洞外窸窸窣窣声音还在继续； 给姜氏人凝重的心情又添了一层阴霾。
“巫，巨沙螽成群结队过去后，会不会还有其他虫子来？”一片安静中； 石青狼轻声开口。
他们石氏人走得远见得多； 知道黑山外称这种情况为虫潮； 除了虫潮还有兽潮； 这些灾难过后，部落每每都会受到重创。
如果巫医大人担忧的事情成真； 那么他们姜氏除了**，也要更重视天灾才是。
上层小溶洞里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下层的人觉得奇怪； 也都渐渐聚拢过来。
巫医大人眉头紧锁，但声音却很沉稳：“有可能； 大家别太担心，到时真遇到； 我们也会有办法的。”
巫医大人看向溪； 溪松开眉头，也跟着道：“是的，事情还没发生； 我们不用太过杞人忧天。”尽人事听天命； 着急忙慌没有用。
溪深呼吸，镇静道：“既然这些事都有可能发生，那么咱们就要早早准备起来。首先呢，大家怕虫潮后； 其他部落没了食物从而进攻咱们，再来，还担心巨沙螽潮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凶残的生物过来侵扰咱们。”
溪看大家都在等她接着说，缓了缓气息，坚定道：“虫潮是天灾，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但是虫子怕火吧？外面那些被啃光的树，反正也活不了了，就砍来给咱们当备用柴禾，等到虫子再来，咱们也好有所应对。至于其他部落想来打结咱们……这个也好办，外面洪水中的大鱼又不是不能吃，咱们一会儿想想捕猎方法，然后……”
溪巴拉巴拉说着自己的想法，其实她也不知这些做法管不管用，但当她说出来后，大家脸上的凝重就此褪去，重新恢复了笑容。
“感谢大神，感谢先祖！”巫医大人伸手摸了摸溪的头，态度特别和蔼，他对着天空做了个祭拜手势，又说了句：“感谢你们，让我们拥有了溪！”
其他族人们见了，一起跪拜上苍，“感谢大神和先祖，让我们拥有了溪。”
溪：……
她总觉得这样有些别扭，如果总被大家这样夸下去，她会不会发飘，会不会认为自己真是个神棍呢？
昂~
小恐龙的叫声拉回所有人的心神，小绿它们早已吃饱，现在追着几只巨沙螽玩。
风起上前将那几只巨虫灭了，却迎来小恐龙有些委屈的目光。
风起铁硬的心肠也被它们看软了，他终于知道溪为何看到它们就跟看阿落一样了。它们单纯的大眼睛，对养它们的人类有依恋。
露天光的洞口还在往下掉巨沙螽，族中男人们一一上前将之消灭，溪让大家之前拔的湿草都被点燃，烟气缭绕，熏得所有人大声咳嗽，那些巨沙螽才被逼退。
很多食物变成了烟熏味道的。
溪看看那些肉干，自我安慰道：没有韭菜豆干，要不然可以炒个熏肉香干。
几天后，巫医大人的预想成真了。
只不过并不是他族的入侵，而是古山带着他的两个族人过来借粮。
“姜氏的老阿母，你是最慈善的老阿母了，姜氏的姐妹兄弟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古山与之前比起来瘦多了，精神略有颓废。
他看到溪一身新款兽皮衣，脖子上套着美丽的风雨花花环，眼睛不由一亮。可下一秒，她美丽身影就被风起那糙老爷们给挡住了，剔了胡子的风起虽然干净帅气许多，但他恶狠狠的目光很让人讨厌。
古山收回不合时宜的想法，继续诉说：“前几天，我们古氏遇到了大虫子，山上种的野菜都被虫子吃完了，我知道姜氏在大洪水季前准备了很多食物，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借些给我们？老阿母你放心，等大洪水季过后，我们一定捕猎还给你们的。”
老阿母没说话，大洪水过后，没几天就是冬季，都还要忙着准备自家部落过冬的口粮，谁还有空管别人，这种借粮说白了就是明抢。
溪在风起背后，对舅舅大人眨眨眼睛。
巫医大人秒懂，站出来充当老好人，“啊，古氏的山啊，你看，我们这片山头也被虫子啃完了，我们也没有新鲜的野菜吃了，而且我们还收留了几个石氏人，这准备的食物能用到大洪水退去时就很不错了。”
古山和他的族人们微皱眉。
“啊，你们也别急，我们的溪在水里发现了很多能吃的东西，我们不介意告诉你们。”巫医大人特别大度道：“都是黑山地区的部落，就应该相互有个照应。”
古山知道溪的本事，马上追问道：“是什么，溪又发现了什么？”他歪着头去看风起背后的溪。
溪移步站出来，指了指没事爬上岸边晒太阳的鲎，“这些东西都能吃，只要煮熟了就行。还有水中的大嘴鱼，那个肉质雪白有嚼劲，也没什么刺，味道特别鲜美，一条大嘴鱼足够二十来人吃一顿的。”
“什么！吃大嘴鱼？这位姜氏的姑娘不会说笑吧，那大嘴鱼一张口，可是会把人给吞了的！”古山身后的古氏人惊叫，认为溪是在忽悠他们。
“就是啊，大嘴鱼力气大，想抓很不容易，我们不能为了吃顿鱼肉，就用三五个人去冒险啊！”另一位古氏人也跟着叫道。
溪但笑不语，接过姜牙提过来的木桶，慢慢走向半山腰的水边。
“溪！”古山很是担心，水中的危险不可预知，除了能吞活人的大嘴鱼，还有许多游速非常快，满口利齿的海怪，它们张开的大嘴比人还高还大，微一吸水就能将人吞下嚼碎。
古山冲上前想去拉人，却被风起一个健步挡下，还被他用肩膀撞了一个趔趄。“风起，溪去水边多危险，你不管还拦着我！”
风起很自豪道：“溪是被大神赐福的人，她去水边不会有事的。”
古山可不信，那些水怪才不会管溪是不是被大神赐福的人，他小时候可是亲眼见到古氏部落的前任巫被水怪生生活吞了的。
溪没去理会他们的争执，而是将木桶里的东西，倒进事先早就挖好的一处临水地洞里，然后慢悠悠退回来。
古山：……
溪眨眨眼睛，特别无辜。“远道来的是客，抓大嘴鱼需要一点时间，咱们先进山洞去煮些甜根水喝吧。”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拉着风起，又招呼了老阿母和巫医大人一起往山洞里走。
甜根水又是什么？溪发现的新吃食？
古山回头看了看山下平静的大水，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山洞。
甜根水，微甜带着清香，喝进肚子里，顿时让人觉得上下顺畅不少。
古山吧唧嘴巴，忍不住夸赞道：“这是溪发现的吧？真不亏是溪啊，什么草都认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溪非常不走心的敷衍着。
古山牙齿长的不太好，下颚包着上牙，向前弓着厚嘴唇，再加上他走路时微微驼背，让溪觉得他特别像大猩猩。
溪当然没有歧视牙齿长相不好的人的意思，只是在这个原始社会里，古山他一身脏土黑灰，腰上围着灰白色的草裙，蹲坐在地上的时候，真的和动物园里的黑猩猩一样。
溪不看他，也是因为怕自己联想力太丰富，对着古山笑出来。
“好喝，你们就多喝点吧。”风起用大木勺又给古氏人一人盛了一碗，心道：等你们都喝饱了，一会儿就没肚子吃溪做的烤鱼了。哼！
“好的，谢谢。”古山还挺诧异，刚才还看他不顺眼的风起待他竟会这般热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动静，风起和溪动了动耳朵，不着痕迹对视一眼。
溪眨了下眼睛，装腔作势地闭目倾听，突然不再说话。
古山他们奇怪，目光不由都望过来。
风起解释道：“溪在聆听大神的指点。”
一般人没有拿大神开玩笑的，古山知道溪的本事，早和族人们提过一二，但他可没想到溪这么快就有了通神的本领。
古氏人听古山描述溪时，也只以为她是个知识比较多的巫弟子，如今亲耳听到姜氏人承认她还能通神，更是不敢置信睁大了双眼。
风起点头确定，轻声道：“大神教溪抓大嘴鱼，我们不要打扰她。”
古氏人屏住呼吸，看看沉默不语的老阿母，和一脸严肃的姜氏巫。
过了一小会儿，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道：“好了，走吧，咱们去抓大嘴鱼。”
古氏人很兴奋，自他们前任巫不幸被大水怪吞了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神迹了。
他们迫不及待跟着溪往外跑，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临水地洞里，有条大鱼的尾巴在不停晃动。那大鱼看样子是想从洞里挣扎出来，可它左右摇摆着身体，却是始终不成功，越是用力越是受伤，不一会儿，从地洞中又流出许多鲜红的血，那大鱼渐渐不动了。
古氏人暗惊，这是怎么回事？
溪对着跟出来的姜氏人道：“过来挖鱼吧。”
姜氏人应声，欢欢喜喜拿着工具刨坑挖鱼。抽空再去看古氏人那震惊表情，更是暗笑在心。嗯嗯，他们的溪就是聪明，看把这些古氏人吓的！
古氏人的确被吓到了。
姜氏的溪是真的按大神的指点抓到的大嘴鱼吧！
要不然，她怎么一个人都没用，直接让大嘴鱼钻到地洞里的？
又是怎么没用一个人，把大嘴鱼杀死的？
姜氏的溪可真厉害啊！她真的受到大神的赐福了啊！。 。。。
第 83 章
古氏人的震惊没有逃过溪的视线； 她对着风起眨了下眼睛； 装腔作势命令姜氏人把大嘴鱼挖出地洞。
“这鱼刚捕上来最是鲜美； 咱们可以去做来吃； 让他们再做个地洞捕下一条，也许还没等咱们吃完，就又捕上一条大嘴鱼呢。”溪给他们画出大饼，微笑着将他们带回山洞； 不一会儿就有族人将处理好的鱼肉抬了过来。
溪让他们将鱼肉分为两份； 一份煎烤，一份涮煮，海鱼刺少； 好熟； 配上溪做的各种调料酱汁，那味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古氏人不错眼盯着溪用来煎鱼排的石锅，鱼排无刺，裹了一层土豆粉； 加了一点点麻椒和孜然； 又洒了一些白盐和葱沫，这么丰富的味道让古氏人吃得根本停不下来，吃上一口鱼肉，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煎烤涮煮； 古氏人吃了个遍，最后他们全都吃到撑，而这时； 外面又传来捕到一条奇怪大鱼的消息。
古氏人全都去看溪，溪也很意外，她之前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的又捕上了大鱼，便问来报信的姜牙，“奇怪的大鱼，怎么个奇怪法？”
姜牙比划着：“那鱼像四眼鲎，但它没有壳子，比鲎大许多，四周平平的，中间鼓出来，嘴在下面。”
和鲎差不多，没有壳子的鱼？
溪想不出来，便道：“那还是去看看吧。”她见古山他们也非常有兴趣的样子，眼睛一转开口问道：“古氏的朋友要一起去么？”她随口说的话灵验了，借此正是好忽悠他们的时候。
“好，我们还没见过大水里的水怪整个是什么样子呢，这次真是幸运。”古氏人应道。
他们一行来到半山腰岸边，见到了那只足有四米左右的大鱼。
溪目瞪口呆囔道：“鳐鱼？”
溪也是曾在水族馆里见过这种鱼，它好像是吃小鱼虾的温和动物。
这种鱼不是应该生活在海底么？怎么会被大洪水带到内陆来的？
溪心中存着疑惑，但没有表现出来，她让人将鳐鱼杀死弄上来，笑看古氏人：“感谢大神赐福，看来今天收获还真不错，这条鱼看上去足够三十多人吃的呢。”
古山等人兴奋点头，看向溪的目光特别炙热。
“姜氏的溪，你能将捕鱼之法教给我们么？我们古氏也有云氏人那种黑褐色打火石，我们愿意用那个来与你交换。”古山身后年纪大的男人开了口。
这位大叔自来了姜氏之后，一直暗暗观察四周，他发现姜氏人和几名石氏人，面色红润有光泽，也没有一个因大水病倒的。
他觉得姜氏有溪，才会跟着受到大神的庇护，他们才能平安渡过这个有天灾的大洪水季。如果溪能同意教给他们捕鱼之法，是不是说明大神慈悲，也同样愿意庇护他们古氏？
溪：“没问题啊，大神保佑黑山各部落，我们姜氏与古氏一直是朋友，我们很高兴能帮到你们。”
古氏人眼睛一亮，心中万分高兴。
其中古山的目光最为火热，当他视线被没了胡子的风起挡住后，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得出风起非常强大，他如今根本没有与他一战之力，他也只能将心中那点对溪的爱慕压下去。
原始人，吃饭最重要，其他的懵懂感情，只会在心中一闪而过。
溪将挖地洞的方法教给他们，并让族人们将捕鱼地洞填埋好，给古氏人做了个示范。
因泥沙会被大水带走，这个地洞基底要用石头垒砌，并在石缝之间斜插着许多木刺，木刺方向朝着洞内，当大鱼冲进地洞再想退出时，那些木刺全部扎进了鱼鳞间或是鱼鳃中。
“诱饵用的是动物内脏或是土龙虫，土龙虫到潮湿的地方一挖就有了，很好找。”溪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挖土龙虫吃的小绿三兄弟道。
古山：“绿皮小龙！溪，你们竟然养活了这些小恐龙？”
溪玩笑道：“它们吃草还能捕虫子，最开始只是想给我家阿落养着玩，却没想到它们还能抗击巨沙螽。也多亏有了它们，我们族里晒的干菜才能保留下来一点，要不然啊，唉，我们只能吃鱼肉过日子了。”
“啊，对了，在姬氏大集上，我听说石氏人与你交换了土豆，不知我们可不可以也交换一些？”那位年纪大的古氏男人问道。
溪露出为难表情，解释道：“我们的土豆差不多快吃完了，并没有多余的，而且土豆保存时间虽然很长，却也是存不到来年春天的。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大水退后，咱们一起去森林里找土豆种子，等明年开春一起搞种植。”
从姜氏到古氏，翻过山岭，需要一日路程。
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姒氏的分支有崇氏，这个部落很小，他们部族人很友善，一般不会与其他部落发生冲突。这个部落和姒氏一样，到外族和亲的人非常多，姜氏中蒲叔和姜淡的长户就是来自有崇氏的人。
这片山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能联合起来种植土豆，收获一定不少，而且收获后做成的土豆制品还能与他族人做交换。
溪觉得以这种利益共同体的结盟比单纯订立盟约来的更加牢靠，如果他们能与有崇氏和古氏联合起来，就可与云氏有一定的抗衡能力了。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不用支付任何食物，只需一个承诺和一个捕鱼方法，就有可能与他们结成同盟。
低成本高收获，这么核算的事，她当然要试一试。
古氏人同样经历过巨沙螽灾，也能理解溪的为难，他们同意在大洪水之后与姜氏人一起到森林中寻找土豆种子。
“行吧，那我们用三块云氏那种带黑金色的打火石与你们交换行不行？”古氏年纪大的男人道。
溪面露为难，但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其实她与老阿母他们商量时，并没打算要古氏东西，只是想结个盟而已，这次他们姜氏却是有了额外收获，如果有了云氏那种打火石，他们再遇虫潮的话，他们也可以快速引火了。
送走古氏人，老阿母派出蒲叔和姜淡长户再去有崇氏走一趟，有崇氏人听说蒲叔他们的来意后非常高兴，也同意加入了这个联盟，等着大洪水褪去后与溪他们一起进入大森林。
日子过得很快，大雨又开始连绵不绝地下了起来。
姜氏捕了好多大鱼吃，也不急着出去找其他食物，风起无事，开始训练阿落的捕猎技巧，小绿它们见了，竟然也跟着一起打起了配合。
“这些绿皮小龙果然通人性！”溪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着。她之前觉得绿皮小龙会团体合作也会护蛋，应该可以当成狗来驯养，没想到它们竟比狗狗聪明，不仅能听懂人类简单命令还能自发组织攻击。“战斗力也还不错。”
怂怂的狼脸兽趴在一旁，听溪夸赞小绿它们，它有些失落的呜汪了声。
溪扭头看它，它舔舔鼻头，满眼的楚楚可怜。溪无奈道：“干嘛？不喜欢听我夸小绿它们，那你也得有些骨气，别遇到厉害的就怂哒哒的好不好！”
呜呜汪~
狼脸兽用眼睛贼溜溜看了溪一眼，将头抵到两爪子间，竟有点委屈负气了。
它这个样子真的特别像条大怂狗，溪被它逗笑了，丢了块肉干给它吃。
“溪，溪，你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姜溏的声音从山洞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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