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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将门毒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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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打开了挽歌递来的盒子,之间里头各种瓶瓶罐罐的塞了整整一盒子,挽歌几乎是将能够塞的下的东西全部都塞了进去。挽歌听清风清朗两个人说的也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道这花街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在刚刚听到素问在花街的时候挽歌也是有些意外,花街这种地方哪里是一个姑娘家应该去的地方。也索性清风清朗来浮云小筑的时候,莫氏已经回了房中,要是给莫氏听到姑娘去了这样惊世骇俗的地方只怕又免不得说到一些。清风清朗将事情说的也不算清楚,只是说有人出了事情,挽歌直觉反应就是有人需要素问的诊治,只能匆匆回了丹药房去拿了那一些装着除了素问谁都看不懂的药瓶子匆匆一塞就跟着来了。
这一路而来的时候,只见这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花街竟然一下子成了这样安静的地方,原本应该是熙熙攘攘塞满了人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御林军驱赶着人进入花楼之中,每一个巷口都有重兵把守着,那森严的姿态比之前他同姑娘经过渭水疫病多发地区的时候还要来的森严的多,一下子这条以莺莺燕燕著称的花街柳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八大胡同竟然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的寂静,阴森的近乎是可怕的地步。
没有一个人能够踏足这个地方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从这个地方之中走出去,如果不是清风清朗两个人手上拿着肃王的令牌,只怕也是走不进这重兵把守着的地方。
挽歌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看到那么多的人双眼流着血泪,那一眼他就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谁在这种地方用血咒这样阴毒的东西。”挽歌皱着眉头道了一声,他原本还以为在无双城之中应该是很安逸的地方,毕竟这是天子脚下,直到现在看到这种情况这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素问接过了竹箱子,走到了一桌酒桌前,伸手将那些个菜色全部都推到了一旁,将竹箱子里头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拿了出来,翻检了一阵,方才从那最底下的一层之中抽出了一小袋由牛皮纸包裹着的一小袋东西,那东西小的就像是里头包裹了几颗糖果似的,那牛皮纸上写着古怪的文字,却是用再寻常不过的丝带扎着,素问的神情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一下子抽开那一条丝带,将这牛皮纸包打开了。纸包里头放着的是几颗古怪的药物,小小的,就和小珍珠一般的大小圆润,颜色却极其的鲜艳,看着几乎是泛着淡淡的霞光,流光溢彩的很,在这牛皮纸打开的那一瞬间,有淡雅的清香味在这个房中弥漫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竟是染得一室幽香了起来。
那香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很是特别。
“去取一大缸水来。”素问交代着清风清朗,“要大,实在找不到那么大的,拿澡盆子凑数也行,要是一下子打不来那么多的水,就去看看哪个花娘房中的澡盆子里头有没有洗澡水,管它用过还是没有用过的,抬着来就是了。”
清风清朗原本刚想要听从素问的吩咐去寻一口子大缸子过来,一听到素问后面补充完的那一句话,这面色微微有些扭曲,“姑娘,这洗澡水可是不能用的啊。”
素问朝着清风清朗翻了一个白眼,“怎就不能用了,反正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不过就是让他们喝上一两口洗澡水而已,死不了什么的人的。”
容辞朝着清风清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去寻个大缸打上一大缸子的水,否则到最后只怕素问是真心要让所有人都喝上一口洗澡水了。
容渊走近了一些,站在素问的旁边去看,桌面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的,谁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他想大约这种东西也就只有素问一个人才知道这里头到底装的是毒药还是解药了。
“遇上庆王殿下总是没什么好事呢。”
素问没有好气地道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庆王的运气太好还是她太过倒霉了,这第一次遇上的时候自己同他交手吃了一个大亏,如今这一次的时候又遇上了这么折腾的一件事情,白白损失了她一堆难得的好药,就算是炼制这些药丸也是得花不少的功夫,更何况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她除了牛皮纸之中包裹的那些个已经没有其他的了。也不是她不能再炼制出来,只是有些药物只有在乌疆之中才能够种植,她也曾尝试过在别的地方去种植,结果却还是白白地浪费了她一段时间的光景罢了。而这乌疆和苗疆的百姓一贯都是自给自足,很少同外人多做接触,即便是有银子也不见得能够买到她想要了的那些个药材。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去乌疆。
“但是本王觉得遇上素问姑娘,倒是有不少的好事的。”容渊淡淡地道了一声,他是从心底之中感激着素问的,她治好了他母妃的病症,如今又将这一场浩劫阻止,如果刚刚不是素问提醒着他们,只怕现在中了这血咒的人是越发的多了,其中也可能会包括他还有容辞他们一行人。
同素问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倒是让容渊想到了一句话,这祸兮福之所倚,有素问在身旁,这又怎能称之为祸,而是因祸得福才对。
原本那些个感激的话,容渊也并非是真的说不出口,只是在听到素问每每用那凉凉的语调说着那些个带些嘲讽意味的话的时候,他便是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到最后的时候嘴上说的确实同自己心中完全相反的话,就好想嘴巴脱离了头脑的控制一般,半点也不由衷了。
是,这倒霉的都是她,得利的却没有她。
素问在心底哼了一声,低下头接着去翻检瓶子,找到对的药瓶就往着自己手中倒了一颗药出来,然后再将瓶子放回到竹箱子里头去。
清风清朗很快抬了一个大缸进来抬到了素问的面前,这大缸子里头满满都是清水,微微泛着涟漪。素问率先将那一颗泛着清香的药丸倒进了水缸之中,药丸落入倒水缸之中的时候微微发出一声轻响,很快地就溶解在了清水之中,清水面上有着淡淡的寒气冒起,像是要结冰一般。
而后素问又将翻检出来的药丸全部都丢入了清水之中,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那刚刚还有些沁凉冒着寒气的清水竟然一下子变得像是烧开的滚水一般沸腾起来,中心一直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泡,仿佛底下架着一捆柴火正在翻煮着似的。等到那水泡到最激烈的时候,素问却是从衣袖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划了一道伤口。
容渊看的仔细,他想要上前阻拦,却快不过素问的匕首,鲜血从那伤口之中缓缓地低落,落进这一缸汇集了各种药物的清水之中,当她的鲜血第一滴落入到水中的时候,那沸腾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当第二滴落入到清水之中的时候,原本可算是清澈的可以见到缸底的清水一下子成了鲜红色,仿佛那一缸子的水瞬间成了血一般,但在更多的鲜血落入到清水之中的时候,那满缸鲜红的水竟然像是被抽走了颜色一般,那鲜红色又是慢慢地又慢慢地变成了清澈见底的。
“姑娘这是?”容辞也不知道素问怎会突然之间划破了自己的手做出这种用鲜血浸润药水的事情,虽然他卧榻多年,也晓得有些药物是有些古怪的,需要一些个特殊的药引子,但以鲜血作为药引,这十足可算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几乎是让他不能理解。
“姑娘的血正是解开血咒的药引。”挽歌淡淡地说着,“以前姑娘也是被下过乌疆古咒的,只是后来被人解了,又喂食了一些乌疆供奉的稀有药物,至此乌疆咒术对姑娘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清风清朗恍然地点头,难怪刚刚素问让他们都不要去看旁人的眼睛,而她自己却没有半点的担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本身对于这些个乌疆咒术都是无需惧怕的。
“她为何会中咒?”容渊问了一声。
挽歌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素问之后又道:“姑娘当时经过乌疆,闯入了乌疆圣地采了药草,乌疆新继任的族长奉行古令,欲娶姑娘为妻……”挽歌顿了顿,又见素问的神色极其不悦,他自动跳过了那一段,又道了一句,“总之姑娘还不到及笄的岁数,所以族长又放了姑娘……”挽歌又顿了一顿,说出了最后的结尾部分,“最后那族长放姑娘走之前,被姑娘捆了倒吊在寨子前的大树上。”而且还是脱了衣服地倒吊着。
容辞和容渊默了一默,这种事情也的确像是素问这样的人能够做出来,对那素未蒙面的乌疆族长有些同情,招惹上素问果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素问这样的女子,大约也便是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那就一朵蔷薇花开着艳丽无比,但这实际上却是有着一手扎人的刺儿,一不留神就是扎破了手。
素问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挽歌,那一双黑黝黝的眼神几乎是要将挽歌冻在单场。
素问紧握着自己的划破的手掌,那刚刚的刀口已经开始收血,很快地那伤口已经低不出半点的鲜血,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伤口在慢慢愈合着,片刻之后在她再度伸开自己手的时候,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就连那一道口子也找不到,这前后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那是她在乌疆时候服下的那药物的缘故,不管她的伤口再怎么深再怎么狠,不过片刻的功夫伤口就能够完全愈合连伤疤都不会有一点。
若是刚刚不是挽歌说起这件事情,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曾经在乌疆还发生过那样的一件事情,就是因为有那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导致她怎么都是不敢再去乌疆了,最可惜的还是那些个绝无仅有却又种植不出来的珍贵药物。
“将这一缸子水给那些个人服下。”素问看着清风清朗道了一声,“记得,这看着衣着华贵的人每人收五百两到一百两不等,看上去特别贵不可言,那就收一千两。这花娘小倌什么的就算吧,毕竟这讨生活的也不容易。”
清风清朗听到素问的话当场一个趔趄差一点将这一缸水当场砸在地上,两人喃喃地反问了一句:“姑娘这还是要收钱的啊?”
“难道还要白送不成?你们这知不知道我这药到底是有多珍贵,告诉他们,要是不想出银子全部给我滚,姑娘我可不是什么菩萨还负责治病救人的。”素问一派理所当然地道,“怎么,还觉得银子收得太高了不成?”
“不不……”清风清朗急急忙忙地摇着头,虽是素来知道素问姑娘这性子不好惹,但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顾念着百姓而想着银子的时候,清风清朗也真心不知道是如何说了,他们这堂堂肃王身边的一等护卫如今却是落得贩卖药物的地步,真是……
“等下。”素问从桌上随意地拿了一个碗,舀出了小半碗水,她蹲到姚子期的身边,“小侯爷是大户,这千两银子大约是不会放在眼内的,所以我便收你一千两黄金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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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皇长孙殿下要倒霉了,真的。
话说最近么有看到你们的留言,我感觉不会爱了……我是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新哥殿下,我正一脸忧愁地看着你们
第七十六章 卖身契
姚子期那一双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却也知道自己面前是有人的,因为在说话之间有微微的清风吹拂到他的面前,姚子期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摇铃医,但一听完她所说的那一句话,姚子期差一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刚刚不是说一千两银子……”姚子期怯懦地道了一声,眼下维系着他这一条小命的就是眼前这个姑娘,但怎么到了他这身上的时候怎就成了一千两金子?“姑娘这是坐地起价?你还有没有半点的良知,在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银子?!这种不义之财也亏得姑娘能够收得下,你也不怕有钱收没命花。”
“良知?!难道在小侯爷的心中我这般放浪形骸的人还有良知的存在的?这坐地起价的事情我为什么做不出来,我这一贯都是明码标价,哪里过分?”素问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她看着姚子期,“小侯爷也要有些魄力吧,刚刚你斥骂我的时候怎就没有想到有一日会有求于我手上来?!”
姚子期微微张开眼看着素问,这个人面色如常,半点也没有羞耻之感,仿佛所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一只妖孽,这样想要借着这种事情来发横财这种不义之事在她的眼中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看,我也没收花娘小倌什么钱,收得也便是那些个财大气粗的人的银钱,也算不得什么不义之财,至于我这有没有命花,小侯爷也不用担忧。”素问伸手拍了拍姚子期的脑袋,那动作麻利的就像往日里头她拍着糯米的动作如出一辙,十成十地将姚子期是当做了一个宠物来看待,似乎是再说小侯爷你果然还是太嫩了,这世上人心险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些个东西的,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价来。
有那么一瞬,姚子期觉得自己特别的憋屈,甚至还由生了一种很想将素问这个女人勾到了自己的手上来,等到他勾带了她之后,然后就彻底地将她抛弃,让她日日以泪洗面。当然,他这种念头也就是一下子而已,姚子期并不认为素问这种没血没肉没感情的人是会真的要死要活的。
这样一想之后姚子期顿时觉得有些悲哀,他垂着头,神情无比的丧气,也不晓得自己这眼眶里头到底流的是血还是自己的眼泪了。姚子期有些犹豫,平日里头自己不学无术已经让自己的父亲心中有些恼怒了,不过如今这是同自己的性命相关的事情,想来父亲应该不会在意这一千两的金子才是,姚子期犹豫了一下,方才想着要答应素问这种同明抢一般的举动,却是听到素问又道了一声,声音有些散漫。
“小侯爷要是心疼这一千两银子,我收一半,也不是不可以的。”
素问看着姚子期,虽然他闭着眼睛没有流露出什么神情来,但这实际上那跨下的嘴角压根就是没有当做一回事来的,只怕他的心中还很是不认同的很呢。在素问看来,这个小侯爷就是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惯了方才养成了如今这种个性,如果是让她来管教的,那就是应该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才好,免得以后就成了一大祸害了。
姚子期顿了一顿,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成!”
他这回答几乎是坚定而又果断的,原本他都快要答应下来了,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如何去向父亲开口要那一千两的黄金,如今却听到素问主动说了这话来,姚子期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点了点头。
素问这手在那碗面上轻轻一抚,然后将碗送到了姚子期的唇边,姚子期喝了两口之后就觉得唇边那碗移开了一些,这两口水一入了喉,这才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原本疼得像是被人戳瞎了一般的眼睛也没有这样的疼了。他尝试着想要睁开眼睛开来,可这一睁开之后这才发现自己一只眼睛看的清楚无比,但还有左眼看出去却是血红血红的。从那左眼看东西都是血红色的眼睛微微有些热烫,有温热的而又血腥的液体从中漫出,姚子期伸手去接,只见自己的手掌心之中承接到的还是那鲜红而又腥臭的血液。
“你骗我!”姚子期看着素问怒吼了一声,她不是说能够解救他的么,怎么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骗?”素问看着姚子期,那神情有说不出的无辜,“这怎能算是骗小侯爷呢,这价钱减半了,药效也得减半才对,一分价钱一分货,半分的价钱半分的货,你说是不是?!不过现在小侯爷你也没什么的,只是从今以后你这左眼不能再睁开,往后你用一块帕子遮盖起来即便是在入寝的时候都不能再拿下,只要保证这一只眼睛不会瞧见其他人也不会被任何人瞧见也就没什么了。”
素问说完这些话就站起了身想要起身,却是被姚子期一下子拉住,姚子期可怜巴巴地看着素问,那眼神之中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傲气,“你——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姚子期觉得这辈子就没有向谁这么低头过的,旁人对他无一不是奉承,就算不是奉承也是彬彬有礼的,哪有现在素问这般当他是蚂蚱一般地踩在脚底下这半点颜面不给也就算了,几乎是当他是宠物一般地玩耍着。
素问从善如流地蹲了回去,挡住了姚子期那左眼,她双手捧着脸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纯真:“有的。”她顿了顿在姚子期露出一脸兴奋模样时候,她方才吐出了后面一句话,“把左眼戳瞎就没事了。”
姚子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已经爬到了顶峰的人,以为能够见到的是一片漂亮无比的风景,结果在他面前的却是一片的雾霾,那雾霾太深,让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就算了,还一不小心落到了悬崖之中,他很想开口斥骂素问几句,到头来的时候还是半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因为素问这人压根就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的,旁人可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但素问这人压根就是说一可能是三的。一切全凭心情而来,姚子期能确定素问这般针对于他绝对就是因为刚刚自己当着她的面说了那些个不中听的话才会使得她这般待着自己。
可如果他要是知道素问这人是这般的邪乎,哪里还会去招惹她,早就已经走的远远的躲得远远的才对了。
姚子期整张脸皱成了包子一般,他在心底之中咒骂了素问千百遍,但这嘴上却还是不得不在那边充满着愧疚地道了一声:“之前同素问姑娘说那些个话,全都是我的不是,还请素问姑娘原谅。”
裴翌见素问已经配置好了解药,他也不再畏惧这些了,收了自己刚刚一直维系的着的面壁的状态,这刚刚下楼一听到姚子期所说的那一句话差一点两只脚打了个结从楼上一下子跌了下去,好不容易堪堪地收住了脚步却满是惊诧地看着那姚子期,这个无双城一霸的小侯爷竟然有一日也会用这样的声音同旁人道歉,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也不知道素问是怎么办到的,听说老侯爷曾经拿鞭子抽了他一顿依旧是死性不改,如今这三下五下的倒是被素问调教的服服帖帖的,这手段……
容辞和容渊也是瞧着那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姚子期,这哪里还是刚刚神气活现的小霸王,这根本就是在手掌心上把玩的小王八么。
容辞掩嘴轻笑了一声,抬头去看容渊的时候也瞧见自己这个皇叔虽然没有笑出声,但这微微勾起的嘴角也实在是难得,对于这样一贯没有什么表情来说的人,也可算是难得的表现了。
素问对于姚子期的道歉并不表现的十分的高兴,这个小侯爷大约是理所当然的姿态生活的太久了,觉得只要是自己一个道歉旁人就该原谅他似的,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我再给你五百两的金子!”姚子期对着素问说着,他绝对不能够想象自己这戳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如果素问要钱的话,他给她就是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废话。
“我不差金子银子,”素问摇了摇头,“再说,我不要你长乐侯府的银子和金子。”她看着姚子期,那一双眼睛里头带了几分戏谑味道,“那些个金子银子再多,也不是你姚子期赚来的,同你也没什么干系,我可以给你解下左眼的咒,但这五百两金子我要你姚子期亲自动手挣给我。”
姚子期长大了嘴,他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这府上的银子同他的可是有什么差别,这不都是一眼的么,自家老爹也是说了,等到他百年归老之后这偌大的家业也便是他的了,他这不过就是提前使了自己的银子而已,这有什么差别的?再者,他生得这般的大,身边一直都是有丫鬟小厮伺候着的,哪里懂得挣什么银子,他们长乐侯府在无双城之中也有不少的店铺和田地,只要收收铺子和田地的租金也就够他舒舒服服地过这下半辈子了。
“不懂吗?只要你敢拿你府上的钱给我,哪怕是一个铜板,我就要了你的命。小侯爷你不是喜欢花钱吗?既然是会花钱的那就得学会如何去挣钱,反正只要你一日不还清应当给我的钱,你就得给我皮绷紧一点。”素问恶声道,那姿态凶横无比,看得姚子期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
“我知道了。”姚子期诺诺地道了一声。
“口说无凭。”素问看了挽歌一眼,挽歌知机,急忙去寻了纸和笔过来,这南风院里头有不少的喜爱附庸风雅的客人又有不少的小倌原本是名门出生因为家中犯事而成了贱籍,所以才在这种地方讨生活。这笔墨纸砚的在青楼之中也可算是常见无比。
挽歌提笔刷刷地写了单子,写完之后便是递给素问瞧了,素问瞧了一眼,方才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让挽歌将那纸张递到姚子期的面前,姚子期举着那纸,巴巴地看了好一会,只见上面写着“今越国无双城人士姚子期欠下素问黄金五百两,若无法偿还便由素问随意处置”。
“这……”姚子期一句话梗在喉咙口,这哪里是什么欠条,这分明就是一份卖身契嘛。
“你若不签,我也没办法了。”素问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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