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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皇后看戏记(纯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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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梅捂捂耳朵,毫不在意,“小祖宗终于走了,差一点儿咱这屋顶就破了。”
  大公主听了这话,只得苦笑摇头。
  对大公主此行功绩,不久曾纪泽、端方陛见述职时,仔细说明。康熙听了,十分高兴,着礼部商议,挑个好日子,给大公主晋晋位、涨涨工资。
  当年十月,大公主由和硕公主晋位固伦公主,成为清史上第一位因功晋级的公主。年底,康熙批准忠顺郡王载淳提议,任命荣安固伦公主为外交部领事。大公主再次打破记录,成为清史上第一位明晃晃参政的公主,为接下来三位公主干预政事,开了个好头。受到了二公主、三公主以及四公主一致爱护,一天到晚缠着大公主,吵着闹着出宫,去“见识见识”。
  载淳见提议通过,低头得意一笑。出了宫门,悄悄请出曾纪泽到一家茶楼上,拍着曾大公子肩膀,敦敦嘱咐:“劼刚啊,往后,你跟我姐姐一个部门上班,进进出出的,可要代爷好好照顾照顾。”说着,对着曾纪泽“慈祥”一笑。直吓地曾纪泽干笑两声,不敢言语。这架势,哪里像什么小舅子,分明就是岳父大人相女婿么!
  载淳吓唬完曾纪泽,心满意足摇着蒲扇走了。昨天跟五叔说好,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去码头探望搬运工,深入群众、体验生活。嗯,摸摸身上绸缎褂子,特意叫丫鬟们贴上补丁的,够贴近老百姓了吧?哈哈。
  看着忠顺郡王载淳乐呵呵走远,曾纪泽轻轻吐了口气。琢磨琢磨这一年多来,大公主日渐展露出皇家公主风范,威仪日显。华盛顿邮报评论:这位风华绝代的东方公主是大清国皇帝的掌上明珠。据猜测,大公主之所以至今没有婚配,是因为皇帝陛下找不到能配地上大公主的青年。呼吁广大美国有志青年,不要大意地加入到追求东方明珠的队伍中去吧。
  想到这里,曾纪泽摇头苦笑:“东方明珠,呵呵!”回到家中,到后堂拜见母亲,听闻家中请了大夫,曾纪泽忙问缘由。曾夫人叹气,“到书房去劝劝你父亲吧。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休息。”
  曾纪泽听了,不敢怠慢,急忙告别母亲,到书房去看曾国藩。父子俩说了几句话,曾纪泽劝曾国藩注意身体,曾国藩摆手,“为父身体,自己清楚。如今时候,只能尽余生报答万岁器重,哪里还有闲情调养。”
  曾纪泽低头劝说:“父亲好好保重身体,日后身强体健,多为圣上培养人才,才是不辜负了圣上托付啊。”
  曾国藩苦笑,“油尽灯枯之年,哪里还能够身强体健。你们兄弟都长大了,一个个孝顺知礼,为父不求你们光宗耀祖,只要能自力更生,不给祖宗丢脸,日后九泉之下,为父也就心安了。”
  曾纪泽听了这话,鼻子一酸,险些滴下泪来。曾国藩看看长子,微微点头,“要好好孝顺你们的母亲。”
  曾纪泽躬身应下。
  曾国藩想了想,又说:“妙莲姑娘是个命苦之人。为父去后,她若愿意陪你母亲守着,你们要以礼相待。若是不愿,也别耽误人家姑娘青春年华。帮助你母亲,把她嫁了就是。”
  曾纪泽答应下来。曾国藩想了想,顿上一顿,站起来,伸手扶住曾纪泽肩头拍拍,“家里头,为父没什么担心的。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屋里呀。”
  曾纪泽哽咽回答:“让父亲操心,是孩儿不孝。”
  曾国藩叹气,“儿啊,趁为父还能再撑两年,娶房媳妇回来吧。你还年轻,正值壮年,守着空房,是个什么意思呢?”
  曾纪泽垂头,“父亲,您的孙儿们——太小了。”
  曾国藩听了冷笑,“这句话哄你母亲还行,别跟为父耍花腔。去吧,赶紧给我那可怜的孙儿们找个娘回来。”
  望着曾纪泽苦着脸出去,曾国藩坐到椅子上笑了,“小子,跟爹打马虎眼,你还嫩了点儿!”
  话说曾纪泽回到屋里,见了几个儿女,问问他们功课学业,共叙天伦一番。吃了午饭,到书房看书,就有二弟、三弟奉父命,前来游说。
  不得已,曾纪泽放下书本,带上俩大钱儿,上街转悠。父亲嘴上说的轻巧,找媳妇找媳妇,也不看看,如今门当户对的,没千把聘礼,人家大家姑娘,舍得嫁进来?除非是皇家公主,不在乎那点儿聘礼。
  想到这里,曾纪泽苦恼了。慢吞吞进了一家茶楼,要上一壶六安茶,心不在焉地品砸。大公主正当芳龄,纵然有大阿哥在旁撺掇,毕竟帝后皆在,怎么会舍得嫁到汉族官员家做继妻?
  想着想着,茶也不喝了,叫来茶博士,“取纸笔来。”
  茶博士一瞅,这位爷看着就像有才的,忙赔笑问:“这位爷,您是要写字的纸,还是要画画的纸?要什么笔?”
  曾纪泽一笑,“不拘什么,拿来就是。”
  茶博士闻言下楼,不一会儿,送上文房四宝。挪走茶盏,铺开宣纸,曾纪泽气沉丹田,提笔有神、一挥而就。
  四周围坐之人踱步上前一看,“嗬,好威猛的狮子!”
  当下就有人认出来,“呀,这不就是曾梦瞻曾小大人么!”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曾纪泽抬头,原来是几位熟人。少不得寒暄一番,灌了一肚子茶水点心。末了,还是人家把账一总结了。说有幸与中兴名臣同桌品茗,别说几两银子,就是百十两银子,花的也值。
  曾纪泽心中感动,自家廉洁奉公的名声,还是不胫而走哇!
  出了茶楼,日已西斜。过了烟袋胡同,正想绕道买几根糖葫芦给孩子们,不经意瞥见一家二楼门面,牌匾上三个大字:金镶玉。
  呵呵,这家店,莫不就是大公主经营的吧?
  
☆、101别盗亲了

  狮子开烩
  想起老母亲前两日曾夸赞这里青花瓷坠子做的精致;曾纪泽驻足一下,拐进这家首饰店里。
  伙计们热情迎上来,陪曾纪泽挑拣一番,最后挑中一副斗彩五福瓷耳坠。伙计一报价;曾纪泽吓了一跳,“普通一副坠子,就要一百八十两银子?”
  伙计露出真诚的双眼,“哎哟这位爷,就这还是搞特价呢。明儿个您再来,可就是二百八十两了。您也知道,这段日子;瓷器外贸——火着呢!”
  曾纪泽笑着摇头,“罢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伙计依旧笑呵呵的,“成啊,您要是想要,先付定金也行。今天定下一百八,明天就可涨到二百八了。”
  曾纪泽想了想,伸手去怀里掏荷包。结果,反而摸出一张宣纸。伙计瞧了宣纸一角,急忙叫道:“这画可是曾梦瞻大人手笔?不瞒您说,曾大人自打赢了美国佬官司,他的书画,老值钱了。您等着,我去问问掌柜的,这画能抵多少。”
  不一会儿,胡掌柜戴着单片眼镜出来,捧着宣纸细看一番,点点头,“虽然是即兴之作,可寓意极深、感情深藏不露。好,若是装裱好了,也能抵这一副耳坠。可惜呀,你急着用钱。如今这样,只能算一百两银子了。”
  曾纪泽听了苦笑摇头: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能卖画孝母了?
  收了画,商议好明日再拿八十两银子来取坠子,胡掌柜写了条子递给曾纪泽。
  等曾纪泽出门,胡掌柜急忙喊来伙计,“赶紧的,把这幅画拿到隔壁书画店装裱装裱,告诉那边儿掌柜,少了五百两坚决不买。”小曾大人真迹,多少商户人家想买还买不来呢!五百两,哼,便宜隔壁那个书呆子了。
  伙计应声,刚出来,就瞅着一大堆奶妈子簇拥着大公主进门,身后还跟着三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赶紧满脸堆满笑迎上去:“小主子您来了?楼上请楼上请。”回头冲胡掌柜招呼。
  胡掌柜早就看见,顾不得裱画,出了柜台打千儿请安,“小主子吉祥!您楼上请。”
  大公主笑着免了几人礼,叫来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几个,“今天带他们逛街,走到这儿了,来认认门儿,喝杯水。略坐坐就走,不上楼了。”
  胡掌柜听了,赶紧招呼活计烧水泡茶。奶嬷嬷们亲自到后头添柴。大公主招手叫来三个妹妹,“自个儿瞧瞧吧。等你们长大了,也开家铺子管着。可有意思了。”
  二公主四围扫了一眼,深觉无趣,坐到一旁吃点心。四公主更是对簪啦坠儿啦没兴趣,凑到二公主身边,抢点心吃。东西还在其次,关键是从别人嘴里抢食儿,怎么就那么香呢?
  大公主看俩妹妹玩闹,笑着摇头。再看三妹妹,早就拉着胡掌柜,问他货物进价售价差价如何,房租多少,一个月要交多少税款,给伙计们工钱怎么算,叽叽喳喳絮叨个不停。胡掌柜不敢敷衍,手忙脚乱抓来账本一一说明。
  大公主苦笑,这个三妹妹,成天见着经济事务就走不动。笑着四下巡视一番,看店铺井井有条,伙计聪明勤快,心下满意。
  不经意间,瞅见柜台上一张字画,伸手取来细看,略一皱眉,“胡掌柜,咱们家什么时候改收字画了?”还是曾纪泽手笔?
  胡掌柜听了,急忙抽身回话。没等他说完,二公主早闻音儿跑来凑热闹。垫着脚品评一番,“嗯,还是头怀春狮子,公的。”
  四公主一听,咬着西洋蛋糕冲过来,“啊啊啊,怀春狮子,还是公的?老二你怎么瞧出来的?谁画的谁画的?”
  三公主也顾不得盘问铺子收益,伸胳膊叫奶嬷嬷抱到近前,伸着爪子往前趴,“哪儿呢?哪儿呢?我要看怀春狮子,给我看给我看。”
  大公主急忙收了画护在怀里,对着胡掌柜跟几个伙计笑笑,“孩子小不懂事。”
  胡掌柜急忙带着伙计们哼哼哈哈,“是啊是啊!”
  没了字画,三位小公主不过闲侃几句,接着抢点心的抢点心,盘账的盘账。大公主松了口气,唤来胡掌柜悄声嘱咐:“我哥哥最喜欢狮子,这幅画我先带走了。多少银子回头你跟嬷嬷算。”
  胡掌柜听言,急忙堆出满脸笑来,“小主子喜欢,尽管拿走就是。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不是打小的脸么!”
  大公主抿嘴一笑,不理他满嘴场面话,扭头嘱咐奶嬷嬷别忘跟胡掌柜算账。收好字画,带着妹妹们出去。心不在焉逛了半条街,看天色不早,拖着一串小公主径直回公主所。
  好容易三个妹妹歇下,大公主回到自己院子里,取出狮子图,灯下细看。“怀春狮子?”对着灯影无声笑笑,提笔在画下写了一行簪花小楷。叫来管事太监,命他连夜送至内务府造作坊,明日一早务必裱好送还。
  管事太监迟疑,“一夜裱画,怕是不容易吧?”
  大公主冷笑,叫贴身女官取来两块银子,一块二两的赏管事太监,一块大点儿的,约莫十两银子给造作坊,“虽说给主子办事天经地义。毕竟夜里光线不好,算是主子给的灯油钱吧。”
  管事太监这才眉开眼笑,收了银子揣怀里,捧着狮子图往内务府班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裱好送来。
  大公主展开一看,到底是御用工匠,手艺可是街面上那些人比不了的。吩咐管事太监退下,叫来贴身女官,“拿我的对牌,出神武门,到咱家铺子里,把这画挂上。”
  顿了顿,不放心又嘱咐一通:“记住,曾纪泽来时再挂,等他走后,立马给本宫摘了,原样拿回来。”
  女官领命出宫。到了晚上,果然完璧带回狮子图。不但“公狮子图”完璧带回,还捎回来一幅“母狮子图”。说是小曾大人点名要那位装裱“公狮子图”的工匠,再劳神装裱装裱。
  女官说着,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递上来,“启禀小主子,这是小曾大人付的装裱钱。”
  大公主嗔怪:“十两银子就想劳动御用工匠,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那女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急忙告饶:“小主子莫气,当心气着身子。奴才明日一早就出宫把画还回去。就说给的钱太少,人家工匠不干。请小主子千万别生气了。”
  大公主一拍桌子,“再送过去,让人知道笑话咱们做生意不讲诚信吗?”
  女官没辙了,“这——这如何是好啊?”
  一旁大公主奶嬷嬷瞧出门道,上前赔笑劝解:“小主子宅心仁厚,这次奴才们做了错事,都是她们不经心。只是,接下来如何,还要请小主子费心才是。事情做好了,主子娘娘知道了,也只有夸小主子您的份儿不是?”
  大公主这才收了怒容,“十两银子,哪是那么容易就裱好的。叫他等着吧。”
  女官还跪在地上迷糊,奶嬷嬷早上前训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狮子图送到小主子书房去。”
  大公主抿嘴儿一笑,“嬷嬷真乃本宫得力人儿啊!”
  “母狮子图”在大公主屋子里捂了半个月,咸丰二十三年春,才回到金镶玉铺子里。曾纪泽趁着休沐,亲自跑过去拿回来。打开一看,果然,一行隽秀小楷贴着边角注上。
  笑着摇摇头,另取纸笔,画了一幅狮子全家福。公狮子威武,母狮子勤劳,小狮子一团一团的,毛茸茸地在草地上打滚。
  画送到公主所,大公主沉吟一番,取来画笔,在一旁加上一只草原飞鹰,正收拢翅膀,跟小狮子们玩耍。隔几日,趁休沐日子送到金镶玉铺子。
  曾纪泽看了,虽知公主并未完全理解自己意思,但也大差不差了。对着狮子飞鹰图笑上一笑,取来红纸,提笔写了一份菜单,什么炒土豆、炒芹菜、炒白菜、炒豆腐,净挑些便宜时鲜菜招呼。唯一的肉菜就是“红烧狮子头”,还只有一个。各式菜品写完,题上“满汉全席”。直接送到鑫狮麟酒楼,请他们照样做好,抬到金镶玉去,感谢掌柜、伙计们辛苦裱画。摆到桌子上,香气四溢。
  大公主听胡掌柜说了,噗嗤一笑,提笔写下炖羊肉、炖牛肉、炖熊掌、炖排骨、小鸡炖蘑菇,添上一道素菜小葱拌豆腐,依旧送到鑫狮麟酒楼,让他们做好了送到外交部衙门,说是犒劳犒劳同事。
  你传我我传你,等菜到了曾纪泽办公室,就剩下一道小葱拌豆腐,还是外交部尚书吃剩下的,豆腐都挑没了,就几段小葱,鲜嫩鲜嫩的。看着青葱白瓷盘,盘子上“鑫狮麟”三个红字格外显眼,曾纪泽呵呵笑了。
  二人自以为背着父母私相授受,无人知晓。哪知道,梅梅早就得了三个小公主告状,查明一切。对着康熙连连摇头,“这怎么行?曾纪泽老大不小,太委屈大妞了。”
  康熙无奈,“再看看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咱们硬是分开,反而不好。”
  三位小公主听了,围成一圈低头撇嘴,“俺们那时候,怎么没听说你这么体贴民主?”
  不知从何得知长子这番“狮子历险记”,曾国藩背着手仰天叹息:“儿大不由爹,随他去吧,随他去吧。”
  大阿哥载淳听三公主无意中说起这场“狮子开烩”,知道曾纪泽上钩了,乐呵呵地到外交部衙门逛逛,顺便提点提点未来姐夫,别忘了到帝后跟前提亲。
  才出户部,迎面疾步走来李鸿章,身后跟着几名外交部行走。李鸿章见了大阿哥,黄着脸打声招呼,径自走了。载淳“咦”一声,这老头儿,活见鬼了?
  带着贴身小太监晃晃悠悠,踱步到了外交部,就听里面安安静静。一问守卫,才知道全给叫到养心殿去了。
  载淳奇怪了,难道是要跟小日本儿开战了?还没想明白,远处跑来个小太监。载淳打眼一看,是养心殿出来的。停住脚步,等小太监跑到近前,打千行礼之后,小太监喘着气传话:“万岁爷宣大阿哥速速到养心殿面圣。”
  载淳听了,几名躬身答应。抬头笑眯眯问:“可是为户部之事?”身后贴身太监不着痕迹塞给养心殿小太监一块银子。
  那个小太监喘着气告罪收了银子,小心塞到袖子里,这才回话:“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外交部、礼部各位大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载淳奇了,“一口气叫这么多人来,做什么呢?”
  不敢耽搁,到了养心殿,奕訢、奕誴等诸位叔叔也都在场。李鸿章搀扶着曾国藩站在汉臣之首,见了大阿哥,曾纪泽老老实实跟在外交部尚书身后。
  康熙从碧纱橱出来,君臣叔侄同僚一一行礼,按序站立两旁,就见崔玉贵捧着一份国书,慢慢念起。
  不等崔玉贵念完,载淳脖子下面一脊梁一胸脯冷汗:“啥意思?美国总统、国务卿一同出面,为卡顿上校向大公主求亲了?”缓过神来,扭头去看曾纪泽,“苦命的娃,你娶个媳妇,咋就这么难捏?”

☆、102快过年了

  竞聘额驸
  在康熙看来;公主远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远嫁地域仅局限于蒙古。除此之外;纵然是政治联姻;最多嫁给汉族官员及其子弟。曾纪泽这等中兴名臣,尚且够不上标准,更何况一个洋毛子。就算他爹是前总统;他娘是国务卿;又能如何?
  只是,康熙忽略了礼部、外交部这些人开化意识。众官员中,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公主嫁给卡顿;有西汉和亲之嫌;显得咱们国力弱,不合适。另外一派则认为,这是增进两国友谊的大好机会。更何况,大公主在美国与凯瑟琳夫人接触已久,是人家母亲亲自来提亲,现任总统做媒人,不但不失颜面,反而是大大有面子。婆婆相媳妇,将来定然也会疼媳妇。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两派相争,主婚派轻而易举占了上风。奕訢说服奕誴、奕譞,高兴地说:“荣安固伦公主出嫁美国,咱们往后到美洲去,也有亲戚招待了。”
  咸丰牌载淳站在几位“叔叔”身后听了冷笑,怎么不让你家闺女嫁那么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闺女的汉子不知道有闺女汉子心里的苦。转眼又朝曾纪泽那边看了一眼,“娃啊,你倒是说句话。”
  曾纪泽微微扭头,看一眼曾国藩。曾老头儿禁不住体虚,一阵咳嗽。曾纪泽有心开口,想想殿内老父,家中老母,膝下幼儿,肩上责任,还是选择沉默。
  康熙看曾国藩咳嗽的厉害,关切问候一番,叫来内侍,给曾公搬把椅子,送上热水顺顺喉咙。
  曾纪泽见状,赶紧接过热水,谢了隆恩,服侍老父坐下。
  曾国藩一阵咳嗽打断两派争论,待大家回过神来,还要再劝康熙同意卡顿求亲。
  大公主素来深得康熙喜爱,他哪里舍得把孩子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更何况,美国的离婚法律那么健全,万一过不下去离婚,这不坑女儿吗?有心说不,奈何朝臣有一大半都在兴高采烈商量,大公主出嫁时,要多派几艘送嫁船,顺便运多少货物过去,给美国怎么怎么扩大邦交,云云。
  正在康熙发愁如何力排众议之时,端方冷笑着泼众人一盆冷水:“美国并非帝制,就算卡顿系出名门,往上数三辈儿,祖上不过是牛仔而已。家底薄不说,他们家的男人,还最爱搞什么拉链门事件。难道,诸位臣工跟固伦公主有仇,专挑个可能会养情妇的额驸?”
  此话一出,不少人闭嘴。曾纪泽站在曾国藩身后暗笑,端方这小子,嘴真够毒的。
  康熙、载淳爷俩十分高兴。载淳故作迟疑:“卡顿并非大公主良配,这些大家都知道。可是,咱们如何婉拒凯瑟琳夫人,而不损伤两国邦交呢?”
  端方冷笑,“郡王爷此言差矣。我泱泱大国,多少青年才俊、丧偶壮男,有才有德者广矣,比他卡顿上校好的,数不胜数。他们美国人不是喜欢搞什么公平竞争吗?”
  康熙听了这话,看端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载淳一瞧,心里暗叫糟糕:圣祖爷爷,您可千万别瞧上端方啊。这小子虽说不是老六的人,可一到休沐就去逛八大胡同,最不是个东西了。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媳妇呢?
  好在康熙为帝多年,轻易不露底牌,摸着山羊胡子沉吟一番,“端方、曾纪泽,你二人出使美国日久,熟悉美国国情,留下来与朕详细说说。其余人,回去各司其职。今日之事,不许声张。礼部、外交部好生招待凯瑟琳夫人一行。”
  众人答应退下。曾国藩扶着李鸿章,临走前,拍拍儿子胳膊。曾纪泽赶紧低头,躬身相送。李鸿章无子,看他父子二人相处有趣,摇头笑笑,扶着曾国藩胳膊随众人出养心殿,回六部衙门去了。
  载淳仗着与大公主感情特殊,落在奕訢、奕誴等人后面,临到殿门口,又扭身回转,陪着康熙找曾纪泽、端方问话。
  康熙知道他忧心大公主婚事,索性命内侍搬来一个绣墩,摆在龙椅一侧,叫载淳安心坐下陪着问话。
  康熙带着三个人,谈了约莫半个时辰。期间,载淳暗示曾纪泽抓紧时间麻溜地表明心迹。曾纪泽装傻充愣,只当没看见忠顺亲王那双真诚的双眼。康熙则是几次暗示端方,娃娃,朕不是那等迂腐父母,咱们家大公主,你是完全可以追求滴!
  端方倒比曾纪泽痛快,直接表明,若不是心中早有所属,哪有卡顿那娃提亲机会。当着皇帝、郡王的面,仰头大叹:“可惜呀,可惜!”
  听地康熙爷俩手痒痒,直想揍他。曾纪泽看端方一眼,低头装君子。
  好容易这爷俩压住心中火气,放曾纪泽、端方出门。不一会儿,小太监来报,说两位大人刚出隆宗门,端方不知为何,平地上跌了个嘴啃泥。曾纪泽曾大人还拦着不让扶,说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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