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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乐园[无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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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悠一哆嗦; 识相的丢掉了厨师的外套; 换上了修女服。
Ray很疲惫的揉着眉头。短短两天; 修道院死了四个男人。神父的死还没有对外公布,紧接着就是她的亲外甥和镇上两个位高权重的领主。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
更悲催的是; 他们躲了许多年的那个鬼魂,是真的回来了。
“嬷嬷……我们该怎么办……您知道那个修女是谁么?”
尤悠故作小心胆怯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主会庇佑我们每个人!”
Ray厉声呵斥道。
尤悠:……果然到了关键点就是死活不说。
她环视四周,悄悄打量Ray的房间。和她们阴森冰冷的地下室完全不一样,Ray的房间宽敞而豪华。
偌大的房间内装帧华美; 墙上挂着巨大的一幅油画,耶稣受难日。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宗教的痕迹。
尤悠的目光被一排酒柜吸引。即便不是很了解天主教的文化,但是在中世纪拥有这样一个品种纷繁的酒柜; Ray的经济实力肯定不容小觑。她扫了一眼嬷嬷的桌面; 除了一本《旧约》之外,还放着两三个酒瓶与酒杯。
修女背对着她往窗外看着。手底下几个人正抱着那几具白骨找地方埋了。其中就有外甥比特的尸体。
室内一片安静。
尤悠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壶酒。
她上前一步; 悄悄的把软皮袋子里的酒倒在了酒杯里,软皮袋里的酒正正好好倒满一杯; 颜色和酒瓶里残余的酒液几乎一模一样。
最后一滴倒干净,尤悠赶紧把软袋子收了回来。
Ray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尤悠,目光不善的落在了桌上倒满的酒杯上。
“你在做什么?”
“嬷嬷……我能不能喝一杯酒,我好怕……”
Ray冷笑,一步一步走到尤悠面前。她身材高大魁梧,像是个男人一样,阴影把瘦弱的尤悠笼罩中,无声无息的压迫感。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对你的态度太和善了一些,纵容你有这种可以骑到我头上的错觉?”
“不敢,我不敢……只是嬷嬷您的酒看起来很好喝……”
Ray瞪了一眼尤悠,抓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她擦了擦嘴,看到尤悠还杵在自己面前,不耐烦的呵斥:“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女鬼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不停的接待恩主们,到时候你只会死的更快!”
尤悠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在老修女的面前站着的,是剧本里刚刚经历过“暴行”又差点被女鬼手撕的小少女。就这样一个弱智死里逃生的站在老修女的面前,她却没有任何歉意与同情。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见尤悠站着没动,还用阴沉沉的眼睛盯着自己,Ray的怒火一下窜了起来:“滚!站着是想吃鞭子么!”
尤悠内心有些心虚:难道自己赌错了……??
话音刚落,Ray眼神突然空洞了起来。原本怒视着尤悠的瞳孔颜色变浅,一些朦胧的迷糊的神色从棕灰色的眼底泄露了出来。
Ray趔趄了一下,手支着额头,靠在了书桌旁,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儿……”
尤悠没说话,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
片刻后,Ray睁开了眼睛,眼睛恢复了清明和镇定,脸上是平常惯有的冷酷无情,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尤悠心里狂喜。
她原本想着这酒是类似米药的作用,可以让Ray能够短暂的陷入神志不清或者昏睡的状态之中,好让她趁机搜刮房间。
谁知道……这酒竟然是类似吐真剂之类的东西!
尤悠决定直奔主题。
“你认识鬼修女,对么?”
“认识。”
意料之内的答案。
“她是怎么死的。”
Ray的目光飘远了一些,像是在空气之中捕捉从前的陈年往事。她蹙起了细细的眉头,冷酷的面相上带上了一些痛苦和压抑。
“她是被神父饿死的。”
房间里很安静,远处钟楼响起了报时的声响。敲完了三下后,又响起了短促的一声。
那是萧逸和尤悠之前确认过的暗号。
他在关心自己好不好。
故事在老修女Ray的嘴里慢慢展开,尤悠听到了一段关于这个修道院尘封已久的往事……
Ray的父母在边境战争中死去后,整个家族就只剩下了她还有一个依然在襁褓中的外甥。修道院是Ray的父母在死之前修建的,属于Ray家族的领土,自然是姑侄两人唯一的财产。
刚刚成年不久的Ray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外甥,来到了修道院。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三个少女,其中一个就是鬼修女。
落寞的修道院在四个女孩的打理下很快有了生机。虽然大家生活清贫但是一开始却情同姐妹,几个人一起抚养皮特,日子还是过得下去。
神父查理斯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他原本是某个农场主家的长工,因为不堪约束逃逸了出来,混过几个军队,参加过边境的几场战斗,又因为厌倦了东征西跑的日子,再次逃逸。
这一次,他盯上了深山之上的修道院。
修道院里只有几个孤女还有个不成器的孩子。神父仗着自己的武力很快霸占了这里,摇身一变,从兵痞变成了道貌岸然的神父。
Ray等四个女孩子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了起来。在侮辱、殴打中她们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没过多久,Ray怀孕了。
孩子自然是神父的。
修道院已经开始接受附近领主和镇子上信徒们的接济,这种传闻自然不能传出去。神父命令Ray做掉孩子。可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堕胎不仅是致死率极高的行为,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Ray崩溃了,并且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最亲近的女孩,也就是鬼修女。
鬼修女无法对好友的机遇坐视不管,她一个人去找神父理论,却遭到了神父一顿毒打。神父用匕首刺伤了女孩,并且把她丢在林间木门之下的密道里,自生自灭。
Ray知道了以后,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生怕神父下一个就灭了自己,也生怕自己将会被众人唾弃驱逐。这万般忧虑之中,她唯独没有考虑到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朋友的境遇。
神父找到了Ray,告诉她只要帮自己彻底杀掉女孩,也就是自己往日的好友,他就相信Ray 的忠诚,也会帮助她留下腹中的胎儿。
Ray 信了。
在一个满月的夜晚,她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给朋友送去了最后一顿晚餐,是修道院鸡圈里的鸡做的热乎乎的汤。
女孩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木柱子上,只有脑袋和嘴能动。Ray 一勺一勺的把晚餐喂给了女孩。
女孩以为好朋友来搭救自己,感激的把食物吃的一干二净。
碗彻彻底底空了下去以后,Ray冷笑着起声,和她拉开了距离。
女孩不明所以,下一秒,毒性发作。
这种毒药,是Ray 在自家的旧宅里发现的。毒药是从植物中提取的,毒性很微弱,但是如果量掌握的好,毒素在体内累计,药性会一点点的发作。人的活动能力、视觉、听觉、嗅觉会完全消失殆尽。
直到变成一具植物人后,再彻彻底底的死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孩流着泪红着眼睛质问着Ray 。
Ray 面无表情的摇头:“因为……我只能选择保住自己的孩子。”
“可,我是你的朋友啊……”
Ray 噙着冷笑关上了木门:“可是,我从来没有需要你营救过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木门阻隔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让Ray 与昔日好友彻底生死相隔。
不知过了多久,神父和Ray 再次回到林中的密道中,女孩早就死透了。
毒发的如此决绝又缓慢。在身体每一寸骨骼和血肉都被啃噬的,暗无天日的漫长时间内,女孩只能用下巴去磨着地面与墙头发泄自己的怨恨与痛苦。
尸体的下巴被生生磨掉了一大块,牙齿和嘴里的舌头也悉数被咬断。
她死的很痛苦。
密道成了最可怖的坟堆。神父警告Ray 不许向任何人透漏。
可是自从那天开始,修道院就再没有太平过……
Ray依然两眼放空的叙述着之后的际遇,包括她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包括神父如何决定把修道院打造成由未成年少女组成的暗昌会所以此盈利,包括Ray 是怎么和神父彻底决裂开始用同样的招数在神父的饮食里下药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尤悠却再也听不进去。她浑身发抖,脑袋里只有鬼修女飘过自己身边时,那触目惊心的下巴和空荡荡的黑色的嘴唇……
尤悠甚至可以设身处地的体验到她当时被囚禁时,心里冰冷绵长的绝望。
只要她魂魄不散,她终究会回来亲手夺走这些人的性命,把魔鬼送下地狱……
“最后一个问题,鬼修女叫什么名字?”
Ray的眼睛里陡然落下了一串眼泪,睫毛翕动,嘴巴轻轻颤动了一下…………
“特里萨。”
第30章 谁才是魔鬼(六)
尤悠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地下室。
特里萨不在。
尤悠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咬着手指头思忖自己认识特里萨前前后后所有的细节。
一些她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慢慢浮出水面………除了她以外; 似乎没有人与特里萨聊过天。连同隔壁的小姐妹们; 连同嬷嬷; 特里萨在外人眼里似乎就是空气的透明人。
Ray 已经五十几岁了……特里萨与她同龄……棉花成熟二十六次……
尤悠的心一阵冰冷。
她起身,挪到了特里萨的床铺面前。如果不是这两日她忙着应付别的事,她本来应该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和“室友”的相处上的; 她本来更早发现端倪的。
的确,系统的安排不会无缘无故。一切巧合的背后都是刻意的安排。
尤悠把手放在了那张空床上; 被褥下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和霉菌; 被褥硬的像是石头; 像是几个世纪都没有被人的体温温暖过。
她掀开了床单,在枕头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匣子。
匣子是铁制的; 上面用红色的笔花了一朵小花,小花旁,是一家四口。一家四口是用刀刻上去的。经年累月已经快看不清了。
尤悠再次取出了那把钥匙,这一回; 她成功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除了少女仅有的一些陈旧头饰外还放着一封字迹模糊的书信。那是特里萨的父母请了镇子里的老师为特里萨留下的最后证明。
证明他们曾经是一家人,证明特里萨的出声日期与姓氏,还有一行家里的地址。
信件陈旧不堪。不知道多少次被特里萨抓在手上反复摩挲,直到字迹模糊; 直到信念幻灭。
瘟疫来的汹涌; 穷苦的父母无力承担同时抚养姐弟俩人的负担。特里萨被送走的那天,山上里起了大雾; 在修道院的门口,父母路朝着她挥手作别。
“只要棉花成熟三次; 家里有了钱和粮食,我们就把你接下山来。”
特里萨没有等到那一天。
信件的背后,特里萨用笔一次次用力写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被抛弃的人是她,为什么被背叛的人是她,为什么暗无天日死去的人是她……
尤悠用手触碰着那些绝望的字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特里萨如何一个人度过暗无天日的岁月时是何等的凄凉与怨恨。
一绺头发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头发自尤悠的左肩缓缓往下流淌,像是一条浅浅的涓流。
而尤悠明明左侧身子靠着石墙,坐在特里萨的床头。
墙上探出了一半头颅,紧紧的贴着尤悠,仿佛凑在她身边和她分享自己小秘密的……闺蜜。
“你……找到啦……”
尤悠猛地往后一缩,哆嗦了一下,拉开了和女鬼的距离。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没戴着斗篷的鬼修女的整个面容。
眼眶深凹,没有眼珠子,也没有眼白,两个黑洞里一两粒蛆随着鬼修女特里萨的移动掉落在床褥上。下巴骨头被磨掉了一半,整个脸短而恐怖。
她一点一点的把整个身体从墙里抽了出来,对着尤悠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跑什么……你刚刚来修道院的时候,不是最喜欢我抱你了么……”
尤悠的汗毛倒立。
这副身体的原本角色叫凯洛琳,来修道院的时候不过七八岁左右。正是因为她有阴阳眼,所以是所有修女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看到特里萨的人。
而这么多年的陪伴,凯洛琳从来没有发觉,她的朋友是个看不见的,不该存在的鬼魂。
难怪,凯洛琳会被嬷嬷们认为精神有问题,会被一次次送去给神父“治疗”。
特里萨是她的伙伴,也是她的保姆。
自然不能坐视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再次在小女孩身上重演,所以才一次次出手。这才有了雷特蒙恩修道院的闹鬼事件。
女鬼一点点凑近,尤悠闻得到那种陈年尸体腐败恶臭的味道。看着尤悠时,那个鬼修女的脸色柔和了很多。
尤悠亲眼见过她吃人,大开杀戒时的模样,和现在相比,绝对是两个模样。
投射在女鬼眼中的凯洛琳,像是特里萨的妹妹、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还有希望被拯救的自己吧。
特里萨不是魔鬼。
真正的魔鬼是这个世界上为非作歹的那些人,是死去的神父,是厨师长,是老嬷嬷Ray 还有那些冷血残暴的恩客。
鬼修女叹了口气,身子轻飘飘的落下来,坐在了尤悠身边。像是往常她们准备就寝前那样,两个人轻轻松松聊上两句话。
尤悠的大脑依然在镇定的转动着。
可怕的不是鬼魂,可怕的是人。
她仰起头,没有回避修女的注视,轻声说道:“我要走了……走之前,我能为你做什么,告诉我。”
说道那句“我要走”的时候,鬼修女的眉眼就舒展开来。
鬼修女特里萨起身,飘到了窗前,仰头看着即将升起来的旭日,又转过身来,轻轻的说道:“带我回家。”
…………………………………………
尤悠再次去了一趟Ray的卧室。
酒水里的药效还未散尽,Ray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尤悠进来,Ray皱着眉头看着她:“现在是晨会,你应该去诵经。”
“诵你个鬼经!”尤悠白了她一眼,一屁股坐了下来,提起了老修女的衣襟,逼视着她:“告诉我,小树林里的木门里装了什么,钥匙在哪里?”
“啪”,钥匙被Ray从袖口扔了出来。她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脸再度哭了起来。
除了特里萨的尸骨,木门里还装着供修道院躲过战火瘟疫和其他自然灾害的充沛物资。
这些东西,都是用小修女们的身体进行肮脏的,惨无人道的交易换来的。
堆积成山的面粉、棉花、菜油和美酒以及黄金,足以让神父和修女们过上城邦主人一样奢华无度的生活。
萧逸帮着尤悠把菜油拖了出来,洒在了修道院的角角落落。
两人遇到了一些麻烦。
清醒过来的Ray自然不肯放过他们,大呼小叫的喊着人手来帮忙。
老修女们挥舞着刀棍气势汹汹的要和两人拼命。可是还没等萧逸出手,一切都被特里萨一一解决掉了。
像是预感到了解放到来一样,鬼修女毫无禁忌的大开杀戒,把所有试图阻止尤悠与萧逸的人都杀了个干净。
每一个回廊,每一处台阶上都彻响着特里萨兴奋的笑声。笑声震耳欲聋,修道院的角角落落像是装了一个扩音器一样,刺耳的笑声像是能钻透耳膜的刀子。
老修女们捂着耳朵,痛苦的颤抖着,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Ray亲眼看到了特里萨,一人一鬼在圣坛上相遇。
特里萨冷幽幽的眼睛无声的盯着Ray。后者嘴唇痛苦的颤动着,仰头把准备好的毒药悉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管是恐惧还是忏悔,还是那一瞬的动容,Ray自杀了。
鲜血溢了出来,她转过身去,抱着教堂里的耶稣像,彻彻底底的死去。
特里萨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修道院在火海中化为灰烬。低矮的休憩区,高耸的教堂,钟楼和密林都在蔓延的火苗之中再也寻不见。
山路上,那些小修女们眼里噙着泪,抱着自己的行囊,转头看向尤悠。
“凯洛琳,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
尤悠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脑袋:“当然,去找你们的亲人,去过自己的人生。”
小女孩红了鼻子,揉了揉眼睛,狠狠点点头。
修道院化为灰烬。萧逸和尤悠两个人把装着特里萨尸骨的盒子抱下了山,走了一个夜晚,他们找到了特里萨的故乡。
庄园还在,农舍还在,可是土壤焦黑,农田荒废。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过了。
也许当时父母把特里萨送走,也是一条生路。
可惜,这一家人终究这一世再没有可能相聚。
两人把特里萨的尸骨埋在了农舍后头的一个小山坡上,尤悠把修道院里找来的铁盒放在了上面,做了一个小墓冢。
说来也是奇怪,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阴雨蒙蒙,可当最后一抔土填上的时候,乌云正中央刺入了一道金色的射线。
田野和山脉逐渐开明,暖风卷着大地,一切豁然开朗。
尤悠不自觉的伸手牵住了萧逸,后者无声的握紧了他。
倒计时开始。
他们盯着天空橙色的数字,肩并肩坐了下来。任务结束了,他们也要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前面三世后,尤悠已经逐渐适应了惊叫乐园的生活,一些隐匿的直觉像是深海下的冰山,慢慢膨胀扩散开来。
“萧逸,除了那个厨师,似乎我们没有遇到其他的玩家。”
在这个空间之内,平行剧组单元里的其他雷特蒙德修道院应该上演着同样的故事。不过生死取决于不同人的抉择。
“也许。”萧逸侧头看了看尤悠,嘴角抿起笑意,“我看你适应的很好。怎么,想玩儿刺激的?”
“不不不……”尤悠求生欲很强的摇头,目光有些暗淡。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卡片。
“我救了罗美尔以后,卡片上的数字从34变成了50……现在又变成了55。”
通关奖励和剧本目标完成奖励同时生效。
“这不是挺好,我们的死亡时间延长了。”
尤悠想起朱潜的那张卡片,摇了摇头:“每一次数字变动,都意味着有人死去。只有一个人死去,或者作出错误的决定,才会有另外一个人延长生命的机会。总量上,是维持了一个均衡的。”
“你的意思是……”
“系统用自己的方法在杀人,我们都是它棋盘里的棋子。”
超粒子光束把两个人分别罩住,尤悠被迫松开了萧逸的手。
在女孩消失在萧逸面前时,萧逸隐约看到了她的口型和后半句来不及说完的话…………“我们都逃不出去。”
…………………………………………………………………………………
她又回到了休息室。
一觉醒来,中世纪那种铺天盖地的阴仄压迫感消失了,鼻尖的空气清新温柔。那是舍友喜欢用的花调香水的味道。阳光暖融融的落在脸上,尤悠转醒。
她没有急着跳起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休息了会儿。
她再次想起那个自己无法逃避的问题………为什么萧逸和别的玩家看到的休息室是普通的化妆间或者剧组后台的样子,而她的却是自己的宿舍?
机械手臂停止了工作,和第一次一样,消无声息的从床缝与墙角边缘消失。
尤悠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这次并没有给她化妆?
她从二层的床铺上爬了下来,首先去看这一集的回顾。
第一次看到雷特蒙德修道院的场景,吃饭时凯特琳对着身旁的空气说话,在树林里被鬼修女缠上魇住,明明是两个人的卧室内凯特琳笑着看着对面的空床铺,到神父的死,恩客与厨师的死,到最后一片火海……
哪怕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切,哪怕现在尤悠已经抽身出来,她依然觉得背上一阵冷汗。
是确凿的鬼片无疑了。
尤悠的目光定格在特里萨的笑容上,那是她们在饭厅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尤悠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祝你幸福。”
照片的最后依然是演员参演表,《怪诞修道院》剧组参演人员:尤悠、萧逸、朱潜、章赟赟,寥仪。
除了萧逸和尤悠,其他三位全部都未存活下来。如果朱潜就是被特里萨吃掉的厨师,那么廖仪和章赟赟应该是其中某两位老修女?
尤悠不知道这两人的故事分线如何,也许游戏给了她们忏悔的机会,也许她们由于最后因为没有站出来保护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们而被特里萨在最后的大屠杀里消灭了。
室内再次响起了那个冰冷的电子女声,书桌前的白墙上,倒计时开始…………“欢迎来到《莱姆河畔》剧组,下个镜头开拍倒计时,十分钟。各部门准备就绪,幸存的五十五位演员化妆完毕,身体数值稳定,请利用剩余时间熟读剧本。”
只有五十五活着了……上一关修道院,惊叫乐园的平行剧组中一共丧生了十五名位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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