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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老康那些年[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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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明是知道的,我想要个阿哥想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是不能遂了我的心意!”
她情绪来的极快,突然间爆发将桌上瓷器盖碗通通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声音有些嘶哑的吼道。
“娘娘息怒,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在这当口与皇上拗着性子来。”
万琉哈氏福身蹲在她身边,温和着声音劝道。
佟佳氏此时已经是红了眼眶,面色惶惑问道:“真的么,我还能把孩子要回来么?”
“能的,娘娘您想,皇上不将四阿哥交给您抚养,乌雅氏身份又不够,总还会要有主位的宫嫔接手的,咱们且先瞧着看看,再做打算。”
“对对,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本宫作对!”
就在阖宫众人都在猜测,贵妃到底什么时候会去求皇上的旨意的时候,一道贵妃代掌宫务,协理六宫的旨意将众人砸的晕头转向,越发看不懂其中套路。
而大家以为会有所动作的佟佳贵妃却出乎意料的安静,而在众人的观望中,永和宫最先传出了消息。
据说,永和宫中刚刚出了月子的贵人乌雅氏抱着小阿哥,声泪俱下哭诉了一番母子连心的话,希望敬嫔能看在她舐犊之情能抚养四阿哥,不致她们母子分离,伤了母子天和。
玥滢听到这消息时正坐在永寿宫中,和常在戴佳氏品茶下棋。
自从安嫔被贬为了贵人,搬离了永寿宫,原本足不出户的常在戴佳氏也渐渐和玥滢熟悉起来。
深宫寂寞,本来可做的事情就少,戴佳氏更是个常年无宠的,自然是也愿意与玥滢常来常往,闲时一起做个伴聊聊天,下下棋。
玥滢在围棋一道上只能说是学了点皮毛,并不精通,没料戴佳氏倒是个此中高手,很快就被围追堵截,弃子投降。
“戴佳姐姐,你可饶了我吧,我实在不善这个,每次一下棋就是你单方面的娱乐,多没意思。”
戴佳氏打扮的很是素净,乌油油的小两把头上只插着一只藏蓝色的绒花,并两只银点翠簪子,身着一件半旧的湖蓝色镶白兔毛边的夹袄,里面是靛青色旗袍。
瞧她只静静坐在那里,便见良好的教养仪态,一派大家闺秀的稳重端庄。
听玥滢这般抵赖,也只是温婉浅笑,道:“刚才明明是你缠着我说无聊要手谈一局的,这会儿又赖上我了?”
“哎呀,不说这个,我瞧着刚刚春和一脸兴奋劲儿的进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新鲜消息了,快说来听听。”
戴佳氏也不与她较真,只是默默将棋子挑着捡回藤编棋篓里。
春和等了这好半天,终于是找到机会能一展自己的八卦才能,连忙开口道:“小主,奴才刚刚出去的时候,外面都传遍了,说是乌雅贵人和敬嫔娘娘哭着说不想母子分离,想让敬嫔娘娘抚养四阿哥呢。”
玥滢听闻这话,眼神微动,心道:“这乌雅氏还真心思厉害的紧,怎么每一次都能正正好的搔在康熙的痒处,政治立场这般正确,难怪是后世康熙妃嫔中最大的赢家,这脑子真不是白给的。”
春和接着道:“现在外面都在猜,皇上到底会让谁养四阿哥,还有贵妃会不会就此闹起来呢。”
玥滢转头看向戴佳氏,试探问道:“姐姐如何看待此事?”
戴佳氏瞧了一眼玥滢,仍旧是一脸温婉沉静的笑意,道:“妹妹何需问我,贵妃娘娘的性子和心思人尽皆知,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玥滢只是嘿嘿一乐道:“姐姐这般聪慧灵秀的女子,皇上竟然会不宠爱于你,真是太没眼光。”
戴佳氏一下被她调侃的红了脸,一双盈盈水眸瞪向她,玥滢赶忙不敢再去调戏佳人,只是又嘿嘿一笑道:“看来咱们这是又有好戏可看了。”
第39章 冲突
永和宫。
“主子; 贵妃娘娘派人过来了; 说是多日未见小阿哥; 心里想的紧,想过来永和宫看看。”
正值晌午,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梢间里; 敬嫔正坐在炕桌旁; 咬断手中丝线; 端详着手里一件婴孩的小衣。
听着宫女的传话,她面色沉了些,思索片刻道:“你去回了贵妃娘娘; 就说小阿哥刚出了月子; 晌午这会正是贪睡的时候,让娘娘未时左右过来。”
“碧云,去隔间叫奶嬷嬷将小阿哥抱过来吧。”
敬嫔将摸了摸手里那件小衣,确定没有哪里的针脚线头; 会硌到小孩子柔软娇嫩的肌肤; 这才放下心来。
小阿哥刚刚睡醒; 躺在奶嬷嬷的怀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望着敬嫔。
出了月子的婴孩; 肌肤白净; 胎发也浓密许多;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瞧着竟是大了不少。
敬嫔看得心都要化了; 连忙伸出手将小阿哥抱在自己怀里; 轻轻摇着,那孩子与她也是亲近,还咯咯笑了两声。
敬嫔看着这样可爱的孩子,心中心思百转千回,五味杂陈。
她原本并不想搅近这一摊浑水之中,入宫这许多年,她实在太过明白像自己这般的在后宫中要独善其身的道理。
她家中并非是世家大族,树大根深背景雄厚,自己也并没有受到康熙过多的恩宠,能得一个嫔位已是康熙看在她性子稳重和气,孝昭皇后又欣赏她行事也算聪明懂事的份上侥幸挂在众嫔之末。
孝昭皇后一去,自己于这深宫中已是苦苦煎熬,又何必再惹一身腥呢。
可如今形式下,皇上将这烫手山芋偏偏踢皮球一般踢到了自己怀中,乌雅氏更是一副慈母做派的将她生生架了起来,这是要她不接也得接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小阿哥也是个苦命的,刚出生便被生母这般利用,无论是自己养还是佟佳氏抚养,以乌雅氏的性子,不在这孩子身上榨出骨髓油来,怎能罢休,真是狠心的娘啊。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门口传来宫女阵阵的呼喊声,接着便是厚厚的门帘子被掀了开,贵妃佟佳氏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进了来。
一见敬嫔怀里抱着的小阿哥,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着这边看,便冷笑出声:“呦,敬嫔这是做什么呢?不是和本宫说小阿哥在午睡么,怎么着,本宫来看就是午睡,在你敬嫔怀里就乐得欢呢是吧?”
敬嫔楞了一下,虽然知道佟佳氏行事一向莽撞,可这般招呼不打一声直接跑到自己宫里来,还是令她有些惊到。
她连忙示意身边的奶嬷嬷将孩子接了过去,这才起身给佟佳氏福身一礼,镇定道:“娘娘误会了,小阿哥也是刚睡醒,想着娘娘要来看,嫔妾这才让奶嬷嬷抱了来。”
“你倒真是长了一张巧嘴啊,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你怎么不说这小阿哥是你儿子所以才和你亲啊!”
敬嫔瞧佟佳氏越说越不像话,根本就是上门来找茬掐架的,赶紧给旁边的大宫女碧云使了个眼色。
碧云会意,连忙叫奶嬷嬷赶快带小阿哥先下去。
佟佳氏却更是瞧不过眼,只觉得像是在故意让小阿哥避着她不给见,心火上涌,一个健步上去便想将孩子抢下来。
那奶嬷嬷见贵妃气势汹汹的过来,顿时吓得愣住动弹不得。
敬嫔瞧着架势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拦,身边的大宫女碧云也跟着伸手去拦,几人登时撞在一起。
佟佳氏向来是个火爆的棒槌性子,见这场景哪里肯就此罢休,伸手便是胡乱扭打抓挠一气,敬嫔猝不及防下忽觉脸上一阵刺痛,忍不住伸手想将佟佳氏推开。
却没料到,佟佳氏借势后仰,一下子摔倒在地,屋中众人立时愣住,场面就像一场荒诞的喜剧在高潮时分被喊了声“卡——”。
敬嫔瞧着佟佳氏摔在地上时不小心磕到的额角,此时已是飞快的红肿起来。
她顾不得自己脸上的刺痛凉意,只觉得心下一阵寒凉。
“坏了!”她心道。
果然,佟佳氏仿若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额头,敬嫔却清楚的瞧见了她眼睛里闪烁的恶毒又得意的光。
接下来的一幕,令屋中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就在众人都在怔愣不已的时候,只见佟佳氏身手极为灵敏的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都没等宫女莞珠上前搀扶。
佟佳氏双眼快速在炕桌上一扫,劈手拿起那把针线笸箩里的金剪子,冲着敬嫔就冲了过去。
众人哪有防备她会这么快冲上来,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只见佟佳氏狠命的薅住敬嫔的头发,敬嫔头上精美的钗环首饰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碧云这时想上前阻拦,却被早有防备的莞珠牢牢挡住,一屋子主子奴才顿时又战做一团,只剩那个抱着小阿哥的奶嬷嬷在一旁浑身颤抖的仿佛一片秋天要落下的厚重大叶子。
而小阿哥则是全场最为镇定的一个了,丝毫没有半分惧怕不说,还好似看到了难得新鲜有趣的场面一般,咯咯笑出了声。
若是要拼武力值,佟佳氏绝对是要高出敬嫔不止一个段位,作为佟佳唯一的嫡女,皇帝的亲表妹,佟佳氏不仅没有被培养成皇后标准的大家闺秀,反而好似一个京中斗鸡遛鸟的纨绔子弟。
闺阁之中最爱的事不是吟诗作画,刺绣女红,而是跟着哥哥们到庄子上跑马打猎,只是后来进了宫,才日渐收敛。
而此时战斗技能点满的她,完全是在将敬嫔压着打,一把金剪刀挥舞的好像战刀一般,飞快的将敬嫔一头乌黑的青丝剪得乱七八糟。
敬嫔脸色青白的被佟佳氏压在身下,脸颊下一道伤口还渗着血珠,混合着她脸上的泪水,瞧着狼狈的吓人。
这时屋外的奴才仿佛终于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各自上前拉开了自家主子,主要是佟佳氏被自家的奴才从敬嫔身上拉开了。
佟佳氏也觉得打的差不多了,随手将那把剪刀丢在地上,理了理散落的鬓发,瞧着瘫软在地上的敬嫔道:“敬嫔,以下犯上,藐视尊卑,竟敢公然出手将本宫推倒在地,如今本宫也不过是小小惩戒一番,若再敢如此,定当不轻饶。”
说完,她得意的笑着走向一旁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奶嬷嬷,也不理会奶嬷嬷惊恐的表情,只逗了逗她怀里的小阿哥,瞧着小阿哥咯咯笑着的样子,也忍不住开怀跟着笑了两声。
“快抱着阿哥回去吧,瞧这乱糟糟的一片,没得扰了阿哥午睡。”
奶嬷嬷哆嗦着应了声,僵着身子躬身行了一礼,就连忙抱着孩子出去了。
佟佳氏这才转身有些嫌弃的看了形容狼狈的莞珠一眼,仿佛在不满她的战斗力。
莞珠赶紧拿起身后小太监手上的三蓝绣牡丹狐披风给她系上。
“走吧,回承乾宫。”
碧云瞧着佟佳氏得意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棉布门帘背后,这才扑倒在敬嫔身前,颤抖着手去抚敬嫔的头发。
原本柔滑的如上好锦缎般的一头乌发,此时长短不齐的披散在敬嫔肩上,最短处甚至还不到敬嫔的颊边,断落的青丝一缕缕的散在敬嫔秋香色的旗袍下摆和地上。
“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碧云抱着她干哑着嗓子嚎哭出声。
敬嫔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呆呆的坐在原地,凌乱的头发散在脸颊边,脸上的血迹和泪水混合后被晕开,眼神空洞吓人。
永和宫中贵妃与敬嫔打起来了一事很快便传到了康熙的耳中,康熙勃然震怒。
只听说有高位嫔妃变着法子找茬惩戒低位嫔妃,还没听说有妃嫔自己上手撕打的,就算打的是个奴才,也是万万的不应该,简直是不将皇家的体面放在眼里。
事到如今,康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所有人严禁在后宫谈及此事。
之后,便是夺了贵妃佟佳氏的协理六宫之权,并将她和敬嫔王佳氏一并禁足在自己宫中。
只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即使上面下了禁言令,却还是阻止不了后宫妃嫔们私下里传的飞快的消息。
玥滢躺在一张内务府新送来的摇椅上昏昏欲睡,听到这个爆炸性新闻,顿时所有的睡意都被八卦赶跑,一脸兴奋的坐了起来。
弄巧连忙帮她按住摇椅的靠背,防止她不小心再摔倒。
“这时真的假的啊,听着也太玄乎了?”
玥滢啧啧叹着,还是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两个主位嫔妃,其中一个还是刚刚掌了协理六宫之权的贵妃,当然这个贵妃是佟佳氏的话,好像也没那么不可理解了。
“这事现在知道的人还真不多,顶多就是几位消息灵通的主位娘娘知晓了,毕竟皇上下了禁言令,承乾宫和永和宫这两天更是连得脸点的奴才都不能进出,私下里没几个人敢议论这事,毕竟也算是皇家的丑闻了。”
玥滢一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你说这事是之前就策划好的,还是贵妃真的就被敬嫔气到什么都不顾,临场发挥了这么一出?”
弄巧摇了摇头道:“不好说,贵妃娘娘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若说这事情是她一时气急做出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玥滢却是嘴角弯起,一双大又圆的杏眼微眯,笑道:“可我怎么觉得这是有点不对劲儿呢?”
“主子怎么说?”
“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奇怪,总有哪不大对,不过这各种细节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没法说,还是等着看皇上的处置吧。”
寿康宫。
康熙脸色阴沉的坐在炕桌边,太皇太后坐在他的对面,言辞带着宽慰的开解着孙儿。
自从八月吴三桂的死讯传来,三藩战事战果已定,祖孙俩人也终于破冰,重修于好,其乐融融。
是以事情一出,康熙心中怒火抑制不住,却又碍于皇家颜面不能将生气的原因显露人前,只好到祖母处诉苦,在求个解决的法子。
“孙儿这会决不能轻饶了佟佳氏,昨儿个朕去瞧了敬嫔,那头发叫她剪得——”
康熙一想到敬嫔那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的样子便觉得揪心,毕竟是自己多年的枕边人,会变成这幅样子也有自己的原因在,若不是他属意敬嫔抚养刚出生的四阿哥,也不会招致佟佳氏如此嫉恨。
“那你想如何处置佟佳氏?降她的位份,还是令她永远禁足不出?”
太皇太后有些苍老的声音稳重平静,像一杯温水渐渐浇灭康熙心头的火气。
“朕——”
康熙皱紧了眉头,却还是犹豫了半天没有说出口。
太皇太后没有看他,只是半阖着眼慢慢转着手中的一串古朴光润的紫檀佛珠。
“你舅舅昨儿个进宫了吧?”
康熙默不作声。
“你舅母今儿在我这从早上一直哭到了晌午,跟我请罪,说是把女儿养得太过娇惯放纵,本想着大了找一门老实可靠的亲事,有她姑母和皇帝表哥撑腰,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嫁进了咱们爱新觉罗家,她悔啊!”
康熙捏紧了手中的拳头,神情变幻不定,却还是没吭声。
“唉,若不是你母后去的早,她也不会进宫来,你母后一辈子都埋怨着深宫冷寂,争斗太过,她本是个活泛性子,后来生生拘的郁结难解,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女儿,是万万不愿她嫁到皇家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那阵子为了安抚鳌拜,不得不抬了钮祜禄氏进宫,又怕赫舍里氏一人压不住,这才没了法子,将你表妹也一并接进宫来。”
“你舅母来宫里和我哭了多少次,说他们家有你母后便已经是满门光耀,不敢再奢求女儿能如何提携家族,更不用说,你舅舅舅母心中明白的很,佟家不可能出两个皇后,可再不愿,你不也把人接进来了?”
康熙有些烦躁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那这些也不是她能在后宫为所欲为的理由。”
“接人家进宫来说不会嫌弃表妹娇气任性,转头又觉得她在后宫为所欲为了?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你的不对,原本就定好那四阿哥是要给佟佳氏养的,怎临到头又反悔了,为君者怎可出尔反尔。”
康熙一脸无奈,这可倒好,没求到安慰,反倒出了一顿祖母的排头。
“孙儿也是瞧着她这两年越发不像话,这才想着把阿哥交给她岂不是要将孩子养废了。”
“我看你是疑心病又犯了吧!”
太皇太后丝毫不给康熙面子,对于这个孙儿她表现的一向是以严厉为主,就像撤藩之时,她也是一力主张不能撤藩,才将两人关系闹僵。
“皇祖母——”
康熙只能无奈的这样叫上了一声,这才引得太皇太后睁眼看了他一眼。
“哼,我看啊,佟佳氏这次倒未必真是犯了糊涂,蒙了头才做下这事的,她心里明净似的,你不给她孩子,她还不得想尽了办法折腾你,把孩子要回来?”
康熙也叹了口气,话说到这份儿上,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也就是在这发发牢骚,平平心中郁气。
佟佳氏毕竟是自己亲表妹,不同于后宫任何一个女子,就不论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单是看在自己母后的面子和舅舅舅母小时关心爱护之情,他也不可能下狠心重罚,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憋屈,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让自己的妃子用这种手段给逼着就范了,实在是不舒服的很。
康熙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道:“您看前一阵子皇额娘不是还说有些孤单么,要不——”
太皇太后耷拉的眼皮下射出犀利戏谑的光,“你可别指着我们这群老东西给你收拾烂摊子,老骨头一大把了,可经不起折腾,自己惹的祸自己去解决。”
康熙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第40章 清醒
乾清宫。
康熙看着立在下面相貌魁梧的中年男子; 敬嫔的父亲副护军参领华善; 正以没有教导好女儿之由向他请罪,一时心中滋味难言。
“朕知道此事令敬嫔受了委屈,你放心; 朕之后定会好好补偿与她。”
华善深鞠一躬,道:“皇上言重了; 敬嫔娘娘确有其过失; 刚才贱内已去看过娘娘了; 奴才在这想替娘娘向皇上求个恩典。”
“你但说无妨,但凡朕能给的; 都答应你。”
“娘娘这些年一直潜心礼佛,此次犯下大错不敢再奢求皇上宠爱,只想剃度修行; 还望皇上成全。”
康熙神色变幻; 半晌才道:“这是敬嫔自己的意思?”
华善抬头与康熙对视一眼,点点头:“是娘娘与贱内亲口所说。”
康熙长叹一声道:“也罢; 这事是朕对不住你们一家,你在府里建个家庙; 就让敬嫔日后在那安心礼佛; 一应用度都由内务府支应。”
华善跪下,行叩拜大礼:“奴才叩谢皇恩。”
“梁九功。”
“奴才在。”
“拟旨,正四品副护军参领王佳氏华善; 宿卫忠正; 宣德明恩; 深得朕心,特此擢升正三品护军参领,赐一等轻车都尉兼一云骑尉世袭罔替,赏黄金五百两。”
“奴才王佳氏华善领旨,叩谢吾皇圣恩。”
华善谢了恩便退了下去,康熙又摆了摆手示意身边宫人都下去。
梁九功会意的招呼着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刚到殿门口,梁九功便看到永寿宫的淳贵人走了过来,他微一愣,赶紧迎了上去。
“给淳贵人请安,贵人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玥滢微微一笑:“这入了冬,天气燥得很,我前天瞧着皇上的嘴上生了不少燎泡,想是上火了,合计叫膳房炖了盅清热降火的川贝银耳雪梨羹,想给皇上送来。”
“这——”
梁九功为难的皱了眉,这淳贵人一向是皇上宠着的,但今儿皇上明显心情不好,要不要替皇上回绝了。
正犹豫着,就听殿里传来康熙的声音。
“叫她进来吧。”
梁九功马上换上笑脸,侧身伸手替玥滢引着路。
玥滢见这架势,便让弄巧留在殿外,自己拿着托盘进去。
因着是冬天,殿里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显得有些昏暗。
康熙靠做在椅背上,神色幽暗不定。
玥滢走了过去,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放下木制的托盘,将那碗雪梨羹拿了出来,便默默的站到一旁。
良久,康熙才道:“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皇上心情不好,嫔妾怕那句话说错了再惹您不高兴。”
康熙轻哼一声:“就这么怕朕生气?”
玥滢轻声道:“皇上就是嫔妾的天,天生气了自然是要怕的。”
“可惜啊,这宫里并不是人人都把朕当成天,怕朕生气!”
玥滢闭嘴不言,她知道康熙这是在喻指佟佳氏,但这种时刻多说多错,只能怪自己没挑对来献殷勤的时候。
康熙见她没了声,又冷哼了一声:“战战兢兢的活像个鹌鹑,这胆子小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玥滢心头一阵无语,自己这条被怒火殃及的小池鱼可真心冤枉。
不过确实不能这么下去了,在这样今天怕是要被赶出乾清宫了。
她连忙端起那碗雪梨羹,凑到康熙面前,谄笑着道:“皇上您别气了,嫔妾就算真是个鹌鹑也不值当您生气一回不是,再说嫔妾瞧着您生气也跟着心疼啊。”
她舀起一勺羹汤凑到康熙嘴边:“皇上您尝尝,嫔妾特意叫膳房细细炖了半个时辰呢,最是清火降燥,可是嫔妾一番心意呢。”
谁知康熙看着那勺羹,忽而淡淡道:“怎么旁的妃嫔都自己亲手给朕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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