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凤魂(碧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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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本来就冰冷的眼更加森寒，对这个凤家，还真是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啊。
　　“他的命我要定了，就算与你，与整个凤家为敌，我也不在乎。”他不是会轻易赴死的人，也知道以他此时的实力与整个凤家为敌是多么的愚蠢不明智。
　　但是，要他忍下碧姨这口气，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凤衍闻言，眼里露出一丝杀机，对他而言，不听话的棋子哪怕再有用也只是废棋。
　　凤九初知道凤衍动了杀机，虽然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全身的斗气都已经提到极致状态，随时准备迎战。可就算做好了准备，在凤衍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杀机四伏的攻击下，那个白衣少年的招架有些力不从心。
　　凤九初心中大震，凤衍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九阶巅峰，难道他已经超越了武道极致，达到了先天之境？！
　　他死死盯着凤衍，突然一切都明了清晰，为什么凤九初身为嫡系在凤家的日子却这么难熬，为什么凤云翔凤天麒敢光明正大的陷害自己，为什么碧姨惨遭毒手却没有人敢出面，一切的一切，若没有眼前这个在凤家手眼通天的老者默许，怎么会发生，怎么可能发生？
　　凤九初只觉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恨意快要将他淹没窒息，他不禁从胸腔溢出冷笑，以前所未有的冰寒犀利，死死盯着面前的老者，出口的话却意料之外的云淡风轻：“你要杀了我吗？”
　　凤衍眼一眯，杀意无止境的蔓延，冰冷的眼看着凤九初，好似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说：“孽障，如此目中无人，狂妄骄躁，今天我替凤家除了你这祸害！”
　　话中之意，竟是要至自己的亲孙于死地！
　　凤九初从来就没有期盼过从凤衍那里得到一丝亲情温暖，但是他无情冷酷如斯，凤九初不可抑制的从心中升腾起一丝酸涩。
　　只是一瞬，就被他压下去。
　　手中的龙刃呼应主人心情似的，散发出愈发冰冷幽蓝的寒芒。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这一刻起，凤九初将所有的亲情羁绊统统斩断，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这一刻，他们是死敌，不死不休！
　　两个人，一个是九阶巅峰的高手，一个是跨入先天之境的强者，瞬间迸发出来的斗气相互碰撞，在场的人实力稍微弱一些的，都脸色惨白，口吐鲜血，这等级别的强者决战可不是寻常时候能看见的。
　　　


☆、第十九章　　　　战败

　　激战，强劲的交锋，直欲将天地搅翻！
　　滚滚硝烟过后，凤九初被逼到凤家陵墓边缘，这里长眠着的都是凤家历代荣耀一时的人物，他抹去嘴边的血迹，自嘲的笑道，死在这里倒也不错。
　　凤衍的强大，他虽没料到，但也在情理之中，凤九初艰难的站起身来，凤衍紧逼而来，随后跟来的是校场上的众人，他们都想知道这场难得一见的决斗的最终结果。
　　等众人看清前方的凤衍时，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退开百米左右，凤衍右手凝实，隐隐可见的巨大赤色刀影，竟是凤衍绝命一招－赤影，当年的凤衍就是靠这一招震慑住四大家族的人，奠定了凤家无人敢欺的地位。
　　众人惊讶之余，也隐约感觉出了一丝古怪。这凤衍出手狠辣，一点儿也不像是那少年的祖父，就是对一个毫不相识的普通少年，一个当家之主下如此狠手总是不好听的。
　　疑惑归疑惑，却没有人敢出来制止，一则那是人家的家事，外人插手总是不占理，更何况还得冒着得罪凤家的风险，二则在场的众人自问没有能抵挡得了那招赤影的，正义感归正义感，总不能搭上自己的命吧。
　　那边，凤衍的赤影已经聚了七八分的力，甚至能从那道影上感觉得到刀锋之利，通体赤红，如燃烧着火焰般，带着雷霆绝世之戾向着凤九初劈去。
　　凤九初凝出了巨大的冰盾，正面迎上凤衍的赤影，两者交锋，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局势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开始只是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缝，逐渐扩大加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凤九初凝成的冰盾迅速龟裂开去。
　　冰盾后的凤九初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水汽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的冰蓝色的冰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宛如一张巨大的针板，悬挂在两人上方，硕大的冰锥横七竖八，根根狰狞，好像野生荆棘一般直欲刺穿一切。
　　几乎是同时，巨大的赤影与冰荆棘碰撞到一起，冰蓝色与赤红色剧烈的冲撞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冲击波令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半晌过后，烟土散去，凤衍傲然站立在那里，众人便知，这场决斗是凤衍赢了。
　　凤衍一如往常的沉静，千年不变的淡漠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他沉沉开口道：“凤九初这不肖子孙，已经跌下凤家禁地，再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众人各怀鬼胎，今天这一战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野心勃勃的小家族，也告诉大家凤家的力量和地位无可撼动，也有人在心里悄悄替那名少年惋惜，白白断送了生命，姜还是老的辣，刚刚晋级九阶巅峰的年轻人还是比不了凤家大家长凤衍，但是没有人知道，凤衍淡漠无波的心湖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浪！
　　他忘不了那少年陨落之前，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颓势，那凶悍顽强的目光如狼一般穿透了凤衍的整个心脏，直到现在还在颤抖，上一次他产生这种感觉，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该铲除的障碍都已经消除了，凤九初已死，这下那帮老不死的该没什么话可说了吧，凤衍眼里闪过一丝大事将成的得意之色，是时候收网了，这个布了十多年的局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想到这里，凤衍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深渊下，有一处凹进去的洞，土石块散落的洞口掩埋着一个少年，突然从上窜下来一个闪电般的白影，停落在少年的旁边，赫然是小虎，小虎见自家主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急得夹着尾巴团团转，肉呼呼的白色小爪子试探性的挠了挠少年的手背，见少年没有反应，就伸出半截粉嫩的小舌头，去舔凤九初的伤口，被小虎舔过的伤口神奇的愈合了，待处理完了所有的伤口，小虎一屁股坐在少年的旁边，胖胖的毛茸茸的身子偎在凤九初的脖颈处，为他取暖，等他醒来。
　　一人一兽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万丈深渊下，前方的道路艰险重重，但是这一刻，没有算计，没有阴谋阳谋，温暖而窝心。
　　　


☆、第二十章　　　　真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射下来，凤九初的眉头蹙了蹙，半眯着眼醒过来，一把揪起紧缩紧贴在身边的小虎，小虎突然被惊动，小巧的鼻头皱了皱，“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然后慵懒的睁开琥珀色的眼，直直望着跟自己脸对脸的主人，好像对主人突然惊扰了自己的美梦很不满似的。
　　凤九初把它放在地上，安抚的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就开始查看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从洞口往里望去，好像还是一个很深的洞，凤九初一把揪起小虎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向里面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还没有走到尽头的迹象，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机关暗道，得亏小虎的危险感知力超强，要不然以凤九初现在的状态非受伤不可。
　　越往里走，凤九初的心跳越急促，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让他无法停下脚步，但是，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肩上的小虎也意料之外的安静。
　　约莫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凤九初隐约能听到铁链铮铮作响声，前方传来幽暗的灯光。凤九初咬了咬牙，都走到这里了，没理由无功而返，向着灯光出摸索着寻去。
　　昏黄的灯火下，一个四肢缠满锁链的老人背对着凤九初，依靠着墙壁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散乱花白的头发下隐隐约约透出一张苍老肮脏的面容。
　　老人听到动静，防备的转过身来，全身的紧绷，蓄势待发，狼狈的着装丝毫不影响老人凌厉的气势，如一条凶悍狡猾的老狼王。
　　在看到来人是一个少年，老人的气势收了收，但是目光依然锐利的盯着凤九初。在看到老人面容的那一刹那，凤九初已经惊呆了，昏黄灯火下，苍老却威严的面容赫然是凤衍。
　　一惊过后，凤九初立刻回过神来，喝道：“凤衍！”
　　他全身威势尽出，凶悍危险的盯着老人，那眼神那气势竟像极了老人，只不过稍嫌稚嫩，只能算是条小狼。
　　老人蹙了蹙苍白浓密的眉，有些疑惑，自己从未见过这少年，为何他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隔了万千仇怨，只不过一瞬，老人便了然了。紧接着转过身去，接着摆弄他的活计，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凤九初一愣，真正的凤衍遇到自己不会这么客气平静，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于是他缓了缓口气，试探性的问道：“那老人家您是谁，怎么会与凤衍如此相像，难道是他的兄弟？”
　　话音刚落，老人好像被夹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恨道：“谁与那禽兽是兄弟！若我有朝一日出得去这该死的囚牢，我定要灭了那老匹夫！”
　　凤九初凝视着老人暴怒的样子，有些释然，心道应该也是凤衍的仇敌，但不知何故被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囚牢。同时天涯沦落人啊，这么想着，凤九初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不再说话。
　　谁知那老者却像是来了兴趣，主动与凤九初说话：“小子，你是为什么掉到这里来了？”
　　老人死死盯着自己容貌的眼光让他生出了几分不自在，但是却感觉不到老者的恶意，索性便由着老人看个够本，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我杀了凤衍的孙子，打伤他儿子，搅黄了他的武斗大会，他可不是要找我拼命。”
　　老人目光灼灼，紧跟着问下去：“是他的哪一脉？”
　　凤九初不觉有异，接着说了下去：“伤了凤云翔，杀了凤天麒。”
　　谁知，老人陡然狂笑，那架势如果不是有锁链制着，简直恨不得庆祝一番才算尽兴。
　　凤九初只当他是凤衍的仇敌，自己的所作所为误打误撞替他除了一口恶气罢了，并没有多想。
　　老人笑完了之后，接着盯住凤九初，只不过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激赏，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去撸那老匹夫的胡须！”
　　凤九初只能苦笑，若是让老人知道了他也姓凤，恐怕对自己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吧，但是自己也没有理由去欺骗他，只能坦白道：“我是风楚扬的儿子，凤九初。”
　　凤九初话音刚落，老人却没有露出那种仇视的表情，好像惊呆了，又好像饥饿已久的人不敢相信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大馅饼，颤抖激动的几乎不成句：“你···你在说一遍，你叫什么？”
　　凤九初觉得奇怪，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我叫凤九初。”
　　老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挣扎着想靠近凤九初，可是那根根粗长的铁链哪里是吃素的，没几下便磨破了老人的手腕脚腕，最要命的是穿透琵琶骨的那处，已经血肉模糊，溪流一般流淌下暗红色血液。
　　老人嘴里焦急的说道：“靠近点，靠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凤九初虽然疑惑为什么老人突然变得如此激动，但直觉老人对他并没有恶意，便挨近了老人。
　　老人用带着血的苍老的宽厚的手掌细细的摩挲凤九初的面容，一点一点，每一处都不放过，仿佛要印证什么似的，终于他一把握住凤九初的肩头，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滴滴浊泪扑簌而下，带着些许的庆幸，嘴里喃喃念道：“老天待我不薄啊，让我这把老骨头在死之前还能再见一见我的亲孙儿！”
　　凤九初疑惑道：“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的孙儿。”
　　老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将自己散落凌乱的发撩起，然后指着自己的脸对凤九初说：“好孙儿，你好好看看，我才是真正的凤衍，那个在外面冒充我的老匹夫，是唐家派来的奸细易容伪装的！”
　　老人家似乎平静了一些，幽幽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十多年前，我的扬儿在云天涧与妖魔大战中陨落，我悲痛欲绝，闭门不见任何人，只留下一个伺候了我是十多年的老仆，谁知那匹夫竟是唐家派来的奸细，潜伏在我身边十多年，为的就是有机会取我而代之，我那时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一时没有防备，被他钻了空子，将我囚禁在这深渊十几年，后来他伪装成我的样子在凤家发号施令。”
　　凤九初只觉得心中骇然，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那唐家竟然处心积虑耗时十几年布了这么一个局，野心勃勃的想要吞并四大家族的凤家。
　　老人用苍老枯瘦的手掌抚上凤九初说：“你是大凤十三年出生的，锁骨上一处银色蝴蝶印记，是你母亲用特殊的银砂画上去的，永远无法消磨，而九初这个名字是我为你取的。孩子，我初见你，就觉得你像我的扬儿，想不到你竟真的是扬儿的唯一血脉。孩子，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苦吧。”
　　老人的一席话把凤九初仅有的疑惑统统冲刷掉了，锁骨处的印记除了碧姨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而眼前这个相见不过一刻钟的老人竟然一语道破它的出处和来历，或许是血缘的牵引，他愿意相信眼前的老人，而且他不觉得那个“凤衍”会这么大费周章处心积虑的设计自己，因为自己身上实在没有他这样做的价值。
　　他露出锁骨处的银蝶印记，老人一见心里更加确定了，连连叹息，又问：“孩子，你究竟怎么和那老匹夫结下仇怨的？”
　　于是凤九初就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包括击杀凤天麒那段，听完老者却并没有怪罪凤九初，而是叹息着说道：“你也算是替我们凤家出了口恶气。”
　　“这话怎么说？”
　　“我也是被囚禁在这里后才知道的，那凤天麒并不是凤家真正的血统，而是那老匹夫偷梁换柱，暗中将两个婴儿调换了，此事恐怕连凤云翔都不知道，我猜这个可能才是那老匹夫的亲孙。”
　　怪不得，自己将凤天麒击杀后，那“凤衍”一反常态，居然亲自出手誓要将自己杀死，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由。
　　虽然并不后悔为碧姨报仇出手击杀凤天麒，但听到凤天麒并不是凤家人，凤九初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凤九初并未详细说明自己的成长经历，但是凤衍知道那老匹夫焉能给这个失去亲父庇护的孙儿好日子过，恐怕吃的苦，受的罪，都数不尽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凤九初问。
　　老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威风凛凛凶悍狡猾的狼王，目光苍劲有力：“我定是要与那老匹夫斗上一斗！”
　　　


☆、第二十一章　　　　唐家来袭

　　凤家议事大殿上，此时剑拔弩张一片喧哗之声，大概可以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凤衍为首的保守派，一派是以凤家众长老为首的主战派。
　　两天前，唐家和白家突然开始袭击凤家在各地的分家，商号店铺，凡是凤家家业，无一幸免，如此公然嚣张的挑衅，消息一传来，凤家高层愤怒了，众长老主张与拓跋家族结盟，与唐家和白家争战到底，而凤衍却一味避而不出，由此产生了今日的争执。
　　突然一名情报人员慌慌张张的禀报，唐家和白家好像一早就知道了凤家的攻防布置，只求速战速决，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凤家人节节败退，如今已经被逼到了本家。而各地分家才收到消息，根本还来不及支援。
　　如今唐家白家纠集了十三名先天之境的强者和一百多名后天强者，攻到了凤家本家。
　　长老们一听，怒火冲天，怒极道：“他唐家白家是欺我凤家无人吗？！我去会会他们！”
　　凤衍冷眸一眯，沉声喝道：“谁都不准去！我已经修书向各地分家主和拓跋家主请求支援，在援军没到之前，你们谁也不准擅自迎战，枉送性命！这是命令！”
　　说完，他拂袖离开，留下一干怒火滔天，不满的长老们。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坐以待毙吗？！”有人不满道，有人忧心忡忡，沉默不语。
　　凤家一味消极应战，战事很快吃紧，唐家白家愈加猖狂嚣张，有人甚至扬言道：“凤家那些老不死的都躲起来等死呢，剩下这些小鱼小虾还不够他们看的！”
　　凤家的年轻小辈听到这话，恨不得冲出去与他们拼命，无奈家主铁令如山，只好红着眼狠狠的瞪着那大放厥词的人。
　　谁知那人见对方没有反应，愈发来了劲儿，说的话越来越粗俗难听，凤家人个个捏紧了铁拳，随时都要冲上去的样子，往往是拦住了别人，下一刻自己却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揍上几拳。
　　那人一副嚣张的小人得势嘴脸，耀武扬威。
　　一道冷漠淡雅的声音传来：“要吵滚回家去吵，扰了我家夫人的清静，就该死了。”
　　那人恼羞成怒，吵嚷道：“你们凤家都是胆小鬼，你敢戳老子的霉头，有本事就出来，别在暗处畏首畏尾！”
　　凤家子弟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这些天受唐家的鸟气受够了，此时见有人出头，就像是一个宣泄口，强烈的希望有一个能够将他们憋闷的郁气统统倾泻出来。可是等到看清那人是谁，一时间凤家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
　　那傲然站立在唐家一众面前，挺拔如柏松的分明是刺客王者唯墨，不仅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甚至还和他们有嫌隙，一时间凤家子弟的阵营呈现出一片窘然的寂静。
　　而唐家那面显然没有认出唯墨，依然狂妄嚣张：“小子，胆子挺肥啊，敢和老子叫板！”
　　然后使了个眼色，竟然不打招呼，就打算一拥而上！
　　唯墨眉眼不动，逆刃闪现一道嗜血光滑，一招破风就足以将这群刚刚跨四阶的乌合之众击溃，他的衣衫不见一丝凌乱，一如刚才一般干净，淡漠，吐字如冰：“滚得远远的，这里不是你们该踏足的地方。”
　　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唯墨，唐家和白家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逸。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拨人，但是这样的小胜利对于多日来愁云惨淡的凤家子弟来说已经足够欢呼欣喜了。
　　只是最初的欣喜过去，场面却有些尴尬，一白皙俊秀的青年憋红了脸鼓足勇气想要上前道谢，却被唯墨一句话生生憋在那里，白皙的面皮涨得发紫，唯墨说的是：“吵到夫人，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被噎住，一口气卡在那里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敢情他把他们和唐家的人都当成吵闹的苍蝇了，只是因为吵到了他口中的夫人才出手的，他们还一心以为他是为凤家出头的，这下好，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热脸贴上冷屁股，还贴错了，凤家子弟看着唯墨潇洒离去的身影，脸色青紫青紫的。
　　　


☆、第二十一章　　　　铮铮凤魂

　　“家主，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唐家的气焰愈发嚣张，相信用不了一日就攻到我们本家了！”
　　“家主你迟迟不肯下令，凤家人心涣散，我敢问一句，您到底在等什么？”
　　面对长老们越来越怀疑的目光，凤衍终于下令全面迎战，可是还没等到凤家的全面反攻，随之而来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凤家原先估计，还有一日时间，唐白两家才会攻到本家，没成想，探子回报，唐白两家已经攻到门口了。
　　凤衍和众长老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到了现场才知道有多惨烈，武者的破坏力是极大的，象征着凤家门面的凤霄殿已经被毁了大半，十几名凤家子弟重伤，昔日气势磅礴辉煌的建筑已经变的面目全非，诉说着凤家的衰败。
　　长老们一见这副残景，无不气急攻心，就是平时在淡泊在好性子的人也由不得人这样欺侮，最为年轻的五长老冲了出去，出手迅速，打伤还在破坏的唐家人。
　　五长老平时脾气最为火爆，此时冲了出去却合了其他长老的意，此时的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凤家高层，而是与凤家荣辱与共的凤家人，誓与凤家共进退！
　　五长老破口大骂道：“唐家竖子，你们欺人太甚！”
　　从唐家阵营中走出一五十来岁的老者，笑的很是淡定：“凤五，你们凤家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五长老一见这人，更是火上浇油：“唐三，识相的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凤家！”
　　话是说的很有底气，可是凤家长老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因为他们认出了唐家和白家带来的人，几乎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先天之境的强者就有十几名，这次他们竟是倾巢而出，看来一场恶战避无可避。
　　唐三却是不再跟凤五说话，直接对上凤衍道：“你怎么还不说话，都到了这个时候，凤家是完了，你也不必在伪装下去了，是时候告诉这群可怜虫真相了。”
　　凤家人听到唐三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对凤衍道：“家主，他到底在说什么？”
　　唐三却是毫无顾忌的大笑出来：“家主？他哪里是什么家主？不过是我唐家安排到你们内部的棋子罢了，凤氏家族的人真就这么蠢？！”
　　众人心里一震，不过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唐家的离间计，对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