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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初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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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逍遥寻进宫也有好几日了,并没有立马来找黛墨,确定她暂时还算安全后,他躲在暗处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逍遥寻首先盯上了御膳房御厨的一个侄子黄岩,那小子身形和他差不多,相貌也还可以,平日专管购买御膳房的食材配料,经常有进出宫的机会,这个替身找的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黄岩借着职务之便捞了不少油水,又趁着出宫的机会经常流连于各大烟花场所,还胆大包天顺带欺负一些无权无势的良家女子,逍遥寻正好扬善惩恶将他解决了,然后扮作黄岩大摇大摆出入皇宫。几天来硬是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他原本还想利用职务之便顺带给林鹫饭菜里放点调料,好让林鹫吃了一命呜呼,他也好带着他的黛墨早点回百花宫。
不过他很是清楚,对皇上下毒几本是无用之功——每一样食物都会先经过试吃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会给皇上享用,一旦下毒不成,反而惊动了林鹫。就会引得御膳房被彻底清查。他就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份。到时候黛墨不但走不了,还有可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所以逍遥寻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另外一个相对安全的办法——将黛墨也一并易容,找机会带出宫去。
“那个太监是不是你扔到我床上的?”知道逍遥寻已经进宫几天。黛墨猜想今天的事多半和他有关。
“恩,其实我今天很早就在你的寝宫里,喏。就在那上面。”逍遥寻嘴巴向上一撅,望了望床顶上的房梁。
黛墨脸蛋嗖一下红到脖子根,不禁暗暗乍舌。差点就让师父看了一出活春宫,她跟林鹫光着身子掉进安床里的一幕,一定被逍遥寻看见了。
原本逍遥寻躲在秀远宫做梁上君子,就是盘算着天黑了下来告诉黛墨自己有办法将她救出去,一来让她不必担心,二来让她想办法配合自己的计划,结果没想到碰见了林鹫这个瘟神。
经过上次的经验教训。逍遥寻完全清楚林鹫的本事与手段,所以他也不敢轻易动作。只想着等林鹫离去了再下来。
谁知那个霸道邪恶的家伙,竟然想亵渎他的小黛墨,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他刚好看见一个胖太监在外面听墙角,趁着林鹫血脉喷张警惕放松的时候打晕了胖太监,将那个倒霉太监狠狠砸向那张可恶的大床,解救了黛墨。
与此同时,他又摸到景灵宫将曾经为难黛墨的罪魁祸首颐妃娘娘弄得“上吊自尽”。
那个颐妃娘娘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突然死在后宫中,够林鹫吃一壶了,不然怎么能拖住他的脚步,让他没有时间来纠缠自家的小黛墨呢?
“师父,你好厉害哦!”黛墨崇拜的望着逍遥寻,她和逍遥寻不知道同床而眠了多少个夜晚,这样并排躺在床上已经不会让她感到尴尬。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真的有点喜欢这个潇洒风流的师父,可是自从离开西蜀国以来,她已经渐渐的忘了师父在身边是什么感觉了。
后来跟旌汲在荆国重新相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人,很有可能是旌汲,可是也并不打算跟他回到西蜀国皇宫去——她永远不属于那个金色牢笼。
虽然对逍遥寻只有一丝淡淡的长期相处生出来的情绪,她也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不过并不妨碍她跟他回到百花宫去定居。
活了这些年,黛墨已经看清楚了,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往往不可能白头偕老,而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也不一定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两人在床上各自向对方询问了一些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又谈了一些今后该注意的问题,最后黛墨提出让逍遥寻利用职务之便,给她配置一些去掉疤痕的药物。
黛墨想着如果真的能去掉林鹫脸上的伤疤,一来可以讨他的欢心,试着让他放松对自己的监视,日后寻着机会也好逃走。二来没有那块伤疤,也许林鹫的脾气就不会那么冷漠暴躁,身边也有可能出现真心实意对他的女人,到那时他就不会那么在意她是否呆在身边了。
时到今日,黛墨也明白,林鹫用荆国巫师的名义留住她只是借口,什么秀远宫、墨妃之类的东西都被他想到了,很明显是想永远将她禁锢在身边。
逍遥寻也明白黛墨心中所想,便一口答应帮她配药。
“师父,夜深了,你也快走吧。”知道逍遥寻就住在御膳房旁边的一座院子里,以后多的是时间去那里找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再不走的话,被大冰山发现就遭了。”黛墨刚准备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尖翘的通报:“皇上驾到!”
第一百零四章 不再碰你
听见太监的通报声,黛墨一惊,手忙脚乱就去推逍遥寻,惊慌道:“他来了,你快走!”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惧怕林鹫到如此地步了。
逍遥寻冲黛墨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下了床,也不见动作,人影一晃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林鹫已经一步踏进了寝宫。
好快的身法,好险的瞬间!
黛墨张大嘴巴,错愕的望着床前,林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林鹫离开秀远宫就一直忙着处理景灵宫的事情,原本这后宫的事是该皇后管理的,可是从他上位以后,后位就一直虚悬着。再则这颐妃娘娘来头不小,他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
颐妃的父亲尚大人是个深谙为官之道的老狐狸,千方百计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到宫里做了嫔妃,本指望靠着父女两人齐心合力有望拿下皇后之位,现在突然莫名其妙在后宫“自尽”,叫他如何不悲痛欲绝?
尚大人倒只是黑着脸没有明白说什么,那尚夫人可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他面前哭诉,要他一定帮她尚家做主,给她女儿一个说法。
不过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埋怨皇上没有好好对待她女儿,导致她女儿心灰意冷毫无生念才会上吊自尽。
林鹫只好先安抚劝说,答应一定尽快查处颐妃死亡的真实原因,给他们尚家一个交代,老两口才肯罢休。
谁说皇上就能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做一个正真英明的好皇上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对一唱一和的夫妻,林鹫心里烦闷,想起今天走的匆忙,将黛墨一个人丢在浴殿里。便决定过来看看。
刚进门就看见黛墨又呆又傻又可爱的坐在床上,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快步走到床边坐下,“爱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黛墨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当中。根本不曾留意到林鹫对她的称呼。仍在暗暗惊心,如果那个人不是幻影大侠的得意弟子,只要稍稍慢了那么一丁点,被林鹫发现了。后果真正不堪设想。
此时小一几个宫人也慌慌张张从门口跑进来,她们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猛的醒起自己失职了,连忙跑到黛墨的寝宫,发现皇上也在。赶紧上前动作麻利的给他宽衣。
黛墨缩到床角一边躲过宫人伸过来给她脱衣服的手,一边暗暗叫着倒霉,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晚了林鹫还会过来,不知是该高兴他对她的宠爱还是该恼恨他对她的纠缠?
床上的纱幔缓缓放下后,宫人们相继离去。
自从林鹫上了床,黛墨一直下意识将双手护在胸前防备着他,好像林鹫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林鹫被她的躲闪刺得心中一痛,举起的手僵在空中。他很想很想得到面前的女子。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压在身下,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渴望已久的东西。
他从小到大没有母爱,没有兄弟姐妹的情谊,所有的感情和照顾都来自那个叫德祥的太监。
作为一个男人,他渴望爱情,渴望温情,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可是身为皇族的悲哀让他没有机会得到这些东西。
登上皇位后,身边其实也有很多女人,但是这些女人要么是胸怀大志的野心家,要么是无头无脑的花瓶,要么是贪恋荣华富贵的世俗女……反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面前这个女子一样让他心动。
可偏偏这个女人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她软中带钢,顺从中带着狡黠,一会逗得他心花怒放,一会又惹得他怒气冲天。
他想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名利权势,一切的一切,只要她愿意,他都会给她,可是她好像什么都不要,只想从他身边逃走。
他不会表达对她的爱意,不会花言巧语,不会温情脉脉……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或者是教过他,他只知道,只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再不会离开他——很多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老天总是不让他如意,他想尽办法才得以靠近她,原本以为她终于愿意为自己留下来,可是为何现在又要躲避他?他的要求那么简单,为何她就是不愿意满足他?
暴戾因子又在他体内作祟,感觉一股极大的怒气在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他想象对待其他女人一般直接将她一把抓来按在床上,可是直觉告诉他,那样不行,她会生气的。
林鹫用力闭了一下眼,收回手握成拳状,努力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爱妃,我们休息吧,我今天很累。”
黛墨没想到他会这样心平气和跟她说话,还以为他会爆发,或者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不过想到这有可能是他的缓兵之计,黛墨犹豫片刻,还是不肯就范,摇摇头,仍是坐在床角不肯过去。
逍遥寻来之前她有可能对林鹫委身相迎,因为两者实力相差太悬殊,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她不委身也不行。
可是现在不同了,逍遥寻就在不远处看着她,鼓励她,给她力量和勇气,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因此她不要再这样委屈自己。
“快点过来,不然朕要生气了。”林鹫难得没有强势乱来。
黛墨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豪气来,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就因为你是皇上我就要委身于你?如今就是死,我也要拼一拼。
凭着那股豪气,她咬咬唇说道:“林鹫,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应该知道我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林鹫握着的拳头颤了颤,压着心头的苦涩,抬头问道:“那又如何?你现在在我身边。”
他很想问,那个人是旌汲吧?可是又害怕那个答案亲口被黛墨说出来。
“我不爱你,留在你身边我会很痛苦,你也不会快乐的。我求你放过我,放我回去。”
林鹫在也忍不住,一把掐住黛墨的下巴,咬牙说道:“放你回去?去找旌汲吗?休想!”她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但他绝不容许她离开。
就像他的舅舅,可以骂他恨他,也可以以死求得解脱,可是绝不容许从他手中逃脱,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地牢里。
“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哪里也不准去,只能留在朕身边。”说完狠狠吻上了黛墨的唇。
他把她箍在怀里,压在身下,她是他的,永远都是,即使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黛墨感到一股强大的,可怕的占有欲从林鹫身体蔓延开来,让她感到害怕、绝望……他的吻强硬霸道,不,那不是吻,是咬,是啃,他要咬死她,要用唇杀死她。
黛墨死死咬着牙关,即使再痛也绝不松口,不让他进来,不让他得逞。
感觉到她的顽固抵抗,他的怒火和欲火被彻底点燃,在两重烈火的交互冲击下,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
那只强劲有力又狂怒暴躁的大手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裙,那些原本就不结实布料在大手的肆虐下瞬间就变成一片片碎布,很快露出晶莹白嫩的娇小身躯。
粗暴的吻还在继续,她在他身下颤抖着,却不再挣扎,也不知道是唇痛身痛还是心痛,两行清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流了出来,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乎成了泛滥的河水,稀里哗啦流个不停,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从两张紧紧相贴的嘴唇中传了出来。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感觉唇上一松,随着啪一声巨响传来,黛墨下意识睁开眼睛,只见那根手臂粗的床柱被人一拳击断。
林鹫此刻已经起身坐在床上,脸色铁青,两眼通红,一张脸被气得扭曲变形,异常难看,他咆哮着喊道:“为何?为何你们都要嫌弃朕?抛弃朕?让朕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为何要这样?”说到最后竟是满脸泪水,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
黛墨惊骇无比,呆呆看着他,竟是忘了哭泣,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哭,看见这个强势霸道的战神、威风凛凛的荆国皇上在自己面前流泪。
两人就这样一躺一坐两眼失焦对视了很久,终于,林鹫缓缓起身,似乎疲惫至极,扔下一句:“除非你心甘情愿,今后朕再不会碰你。”便离开了。
黛墨虚脱一般瘫软在床上,摸摸红肿的唇,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她无法表达现在的心情,她清楚明白的知道,林鹫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虽然他们曾经是敌对关系,可是自从到了荆国,林鹫再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但是爱情不是施舍,她不可能因为同情和感激就留在他身边。
紫金殿内,昏黄摇曳的烛光下,一张雪白宣纸摊开,一只毛笔在上面缓慢而凝重的书写出这样一行字: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曾认识你。
给了希望再将它破灭,给了温暖再将它夺回,才是真正的残酷。
“皇上,上床休息吧……要不要传几个嫔妃过来……”太监心疼又紧张的问。
林鹫摇摇头,黯然的伏在玉几上,“朕好累,就在这里歇一歇!
第一百零五章 星空下的萤火虫
烛光晃动,夜沉沉。
林鹫好像作了一个长长的梦。火影燎燎,母妃狰狞的脸犹在目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全然不顾母子之情。她根本就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一个情感畸形的可怜虫。
“母妃……求求你,放了我!放了孩儿……”恍惚中,他重新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孩子,在行将窒息中苦苦哀求。
“除非,你也变成跟我一样!”母妃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样我就放过你!”
要跟这个疯狂的女人一样,沦陷成一个疯子吗?他在生与死、清醒与疯狂中迟疑着。然而,脖子却被越勒越紧。几乎,要送命了。
“变得跟我一样,有什么不好?”母妃的尖叫声,犹如尖刺,刺入了他的耳膜……
“算了吧,师傅!”黛墨终于拉住了逍遥寻的手,“还是……不要……不要……”
“不要?”逍遥寻吃惊地看着她,手中的白绫稍稍放松。
白绫就缠在陷入昏迷的林鹫脖子上。在蜡烛中部偷偷填入一点催眠粉,林鹫就在梦乡中不知不觉地陷进了逍遥寻的陷阱。
“你知不知道,旌太子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头?”逍遥寻挑起眉头,哼问,“就算是你自己,这段日子,也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头?这次如果不趁机除掉他,我们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黛墨走到昏睡中的林鹫面前,看着他在噩梦中痛苦挣扎的神情,心中黯然,幽幽叹喟:“可是,他也没有取走我们的性命。不是么?所以……”
“你是不是爱上了他?”——这一句话。逍遥寻并没有说出口,却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黛墨。
“没有。”黛墨已然明了,摇了摇头,催促道:“师傅,我们走吧。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好。你把这身衣服穿上。我在宫外准备了快马。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后,我们就可以进入崇山峻岭之间,任这战神有泼天的能耐啊,只怕也是无可奈何!”逍遥寻对他的逃亡计划很有自信。
他把太监的衣服交给黛墨。然后从林鹫身上取下一块玉佩。这件“御赐之物”足可以令守城的将士伏地叩首,乖乖开门。
真的可以离开了吗?黛墨最后向伏在玉几上的林鹫看了一眼,他曾经与她赤。裸相拥。他曾经在她面前流下战神之泪,他曾经跟她说出隐藏在内心的过去。他也许是强横的、粗暴的、狡诈的。但他也是脆弱的、温柔的、真诚的。
到底他是个怎样的男人?黛墨已经失去了探究的信心。也许,会有更好的人去值得他宠爱。她已经把心给了远方的那个人。所以,一切就只能在此告别。
再见了,战神。再见了,林鹫。
骑在快马之上,黛墨在呼啸的风中默默地道。
逍遥寻在沿途设下了极妥帖的接应。每隔两个时辰,他们就会在一个暗岗里换下两匹快马。稍作休息,就继续上路。百花宫的实力。倒也名不虚传。
但,黛墨的体力终究无法支撑太久。在换下第三匹快马的时候。她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了。
“墨儿过来!”逍遥寻骑在马背上,拦腰把她抱了过来,与她共骑一匹快马。这样,她就完全在他的怀里了。
她飘拂的秀发轻轻掠过他的颈脖,有点痒,却有一丝难言的温柔。逍遥寻不由心神一动,抓紧缰绳的手有点颤抖。
黛墨亦觉察到身后的师傅气息有些异样。他的气息向来极轻,如同春天的暖阳,然而现在,似乎越来越炽热,渐渐转向夏日之烈阳了。
她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明白这种反应是什么。
终于,逍遥寻忽然捉住她一只手,小声地问:“墨儿,你说……如果咱们在这条路上迷了路,永远都回不去了,那……该怎么办……”
黛墨有点窘迫,只得假装糊涂,“怎么会迷路呢?明明没有岔道嘛。”
“我……我是说,如果你就此跟我回百花宫,一辈子不回旌太子的身边,你愿不愿意?”逍遥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截了当地表白了。
“师傅,你永远都是墨儿的师傅。追随师傅回百花宫,一辈子奉弟子之礼,那是墨儿的……福气。墨儿无有不遵。”黛墨艰难地道。
弟子之礼。逍遥寻心里难过,脸上却不得不露出僵硬的笑容,“哈哈,师傅在跟你逗着玩呢,迷路?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让你爱上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心中苦涩,这一路,干脆缄默不语了。弄得黛墨极是尴尬。
日落西山,他们宿在山野之间。逍遥寻燃起了火堆,又在四周洒下驱除虫蚁的药粉,在马鞍上拿下一张毯子递给黛墨:“今晚可能会有些寒冷,你就姑且将就一下罢。过几天,等你回到旌太子身边,龙床暖被,荣华富贵,这一路的艰辛就不足挂齿了。”
“师傅,墨儿今后无论是何等处境,这一路的艰辛,墨儿都会铭记在心,终身不忘。”黛墨接过毯子,忽然盈盈一拜,眼中泪光闪动,“师傅,墨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如果这次天幸得以逃脱,墨儿希望师傅能够找到一个终身伴侣,一生相守。像师傅这样的神仙人物,墨儿只盼未来的师娘,亦是一个温柔解语,红袖素心,能够陪师傅携手看尽云飞云卷、花开花落的好女子。”
逍遥寻有点吃惊,复又痴痴自语道:“温柔解语、红袖素心……哪里能及得上你……云飞云卷、花开花落……只怕天下之大,我也再也寻不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能够与我携手共渡……”
黛墨自知再这样下去,不仅要害师傅一生思苦,不得解脱。连她也会心怀内疚,即使在旌汲身边,终有遗憾。所以,不如今晚把话挑明,虽然痛,但希望聪慧如师傅。终能醒悟。
“师傅。你本是清澄若兰的神仙人物,我黛墨……我黛墨有幸入你门下,蒙你教导,还多番出手相助。本来应该肝胆涂地,涌泉相报。”
“墨儿,我不用你对我感恩。你……跟我说一句真心话。你真的觉得留在旌汲身边,能够比留在我的身边好么?”逍遥寻坐在地上,仰望天际。
柴火幽明幽暗地在他俊美的脸上摇来晃去。这放任不羁的百花宫主,身影也是孤寂。虽然他平常都是嘻嘻哈哈,快乐无忧的模样,但他内心的苦楚,又何曾比他人少?
这些事情,黛墨心知肚明,却不敢触碰。她知道。若一触碰,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有些事。身份不同,就不能探究。有些话,朋友与爱人界限分明。
她只得扬起头,与他一道仰望星空。
今夜星光灿烂,银河若练。四周虫声唧唧,草木飒然。有几个小小幽绿光芒在丛林间轻轻浮动,飘飘停停,似是黑暗中的精灵。
“萤火虫!”黛墨欢快地叫了起来,“师傅,你看,这里有萤火虫呢!”
“流萤么?这个季节倒很少见。”逍遥寻漫不经心地道。
“好漂亮的萤火虫。”在都市里长大的黛墨从小就没见过几次萤火虫,都市的污染已经让这种黑暗中的精灵失去了栖息之地。
“你若喜欢,我去捉来给你。”逍遥寻懒懒散散地道。
“好啊!”黛墨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逍遥寻看见,心中又是一沉,却故作轻松地纵身一跃,像一只蝴蝶般飘入树丛之中。只见他身形如风,双袖若流云般挥舞,不多时,袖中已荧荧发亮。
“你看。”他跃到黛墨面前,把袖子松开一点点让她看。
黛墨从那一点空隙向里面窥去,只见十几只发着幽绿荧光的萤火虫正在曼妙飞舞。星星点点,袖中宛如一个充满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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