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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霉女的春天(初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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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怀孕风波
时间在黛墨和琴妃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合作中飞快走过，黛墨已经练得一手绝妙的琴艺，就连琴妃看了也赞不绝口。
两个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俏人儿围坐在书房一张休息用的圆桌旁，“难怪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对你爱不释手，你果真是个不凡的女子。”琴妃坐在一张躺椅上幽幽的说，“你的身上……有着这个年代的女人所没有的东西，很让人着迷。”
黛墨和琴妃的秉性相当对味，可以说是趣味相投，这段时间两人私底下的相处也非常随意，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
黛墨轻捻一块点心慢慢放进嘴里，她很想说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和你们不同了，不过她是不会这样说出来的，等嘴里的糕点化作一股香甜滑进喉咙，才慢慢说道：“其实并不是我有多么不同，只是我学会了看开。佛说，执念也是一种孽。”
她真心希望对面这个重情重义又倔强高傲的女子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和执念，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琴妃也是绝顶聪明的女子，听了黛墨的话，兀自陷入了沉思。
黛墨则悠然吃着桌上的糕点，似乎……这盘糕点异常香甜！
“哎哟……我，我肚子好痛。”黛墨突然痛苦的拧着眉头，捂着肚子低呼出声，紧接着又呕吐起来。
她终于在神志清醒的最后一秒惊觉过来，“我……好像中毒了。”难怪刚才总觉得糕点有一股异常的香味。
饶是黛墨精通医术，熟悉各种草药，也不能提前辨别荆国的灵草奇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中招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梦中的黛墨被林鹫的怒吼声给震醒，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只见林鹫的脸黑得像锅底，那锅底因为愤怒、不甘、质疑呈现出扭曲状态。
他指着刚刚醒过来还无比虚弱的黛墨怒吼道：“周！黛！墨！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朕？”
黛墨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林鹫，中毒的是她，受苦的也是她好不好？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会心痛人。人家现在还是病号呢！
更过分的是，琴妃也同样中了毒，却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也不见林鹫对她大呼小叫。
同样是病人。为何待遇就如此不同？！
“我哪里又惹着你了？”黛墨万分委屈，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非常温顺了，时刻做好贴身宫人的“本职工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鹫看见她一副纯稚无害的样子。联想到刚才沈太医说的话，气得几乎内伤。
他想要狠狠惩罚她，可是想到她刚刚醒来身体还十分虚弱。经不起任何折磨，只得气匆匆的走了。
小坛子看见黛墨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禁长叹一声。“娘娘，你……有了孩子怎么不跟告诉皇上呢？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母子保好好护起来的。这下可好……”
“停停停……你说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黛墨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般，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小坛子比她更吃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娘……娘，你……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难怪你不告诉皇上，原来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呀？哎……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主子……”
别怪小坛子恨铁不成钢。据他了解，宫里的娘娘没有一个不是成天盼星星盼月亮般盼望着能早日怀上龙种。盼望着能母凭子贵一举坐上后位，成为全国最高贵的女人。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很多嫔妃只要稍微一个风吹草动便请太医来诊断，有没有怀上孩子，一准是最早知道的，有谁像黛墨这样大条到怀孕了都不知道啊？！
“啊啊啊……！！！不可能！怎么可能……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身孕！”黛墨第一个反应竟是——会不会是林鹫乘人之危，使用卑鄙肮脏手段，在她睡着之后，用药物迷晕她，然后把她咔嚓咔嚓吃掉了？
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她终于想起一个这段时间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这个月她好像确实没有来那个……葵水！
天，不会是真的吧？！黛墨气急败坏捶打着锦被，打了一阵仍是不解气，又抱着自己脑袋不停捶打，一边捶打一边哀嚎：“林鹫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彻底毁了我的退路，我恨你……恨你！”
“哎呀……小祖宗咧，你还敢直呼皇上名讳，还出言骂皇上呢，这都是大罪啊，仔细隔墙有耳……”小坛子万般无奈上前按住黛墨不停捶打脑袋的双手，小声说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易冲动，会影响到小皇子的。”
小坛子是后来才派到秀远宫的，黛墨“大受荣宠”的时候他并不在，但是黛墨如何受宠，皇上如何三天两头往秀远宫跑的传言倒是听了不少。
在他意识里，黛墨怀孕是迟早的事，他只是不明白为何皇上得知曾经的宠妃怀孕后竟是勃然大怒，很多妃子不是因为怀了龙种才重新获得宠爱的么？
他心里很是疑惑，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随便猜度的，自然不敢问出口来。
黛墨对着小坛子翻了个白眼，十分无奈道：“你……确定我怀孕了？谁诊断出来的？”
小坛子以为黛墨是惊喜过度，想要向他再次确定一下事实，便耐心劝解道：“嫔妃怀上子嗣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太医能乱说吗？是宫里资历最老的沈太医诊断出来的，皇上亲耳听见的，岂能有假？！”
“那，琴妃娘娘呢，她没事吧？！”她很自然的想起之前吃的糕点，虽然大部分都被她贪吃掉了，但琴妃也有吃过一点，如果问题出在糕点上，那么琴妃一定也出事了。
小坛子笑嘻嘻的搓搓手，开心道：“秀远宫双喜临门，琴妃也怀孕了！”
其他宫里的娘娘还没有传出有孕的消息，很明显琴妃和黛墨的孩子有一个是长子，指不定就是将来的太子，要说秀远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运。
“啊！！！”黛墨惊叫出声，问题果然出在那糕点上，两人同时吃了糕点，同时查出有了身孕！
黛墨好似想到什么，连忙右手抓住左手手腕，凝神把起脉来，良久，才狐疑的放下手腕。
根据脉象看来，确实是有了身孕——脉动里面隐藏着一丝微弱的脉动，那若有若无的脉动虽然微弱，却着实是一个新生命的象征。
黛墨颓然静默了很久，终于缓过劲来，向着琴妃的寝宫走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两个吃了糕点就怀孕了！”黛墨苦着脸跟琴妃说道。
琴妃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楚，而后嘴角轻轻往两边一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吃了糕点就能怀孕，要真如你说，这宫里的女人都能怀孕了。”
知道她在打趣自己，黛墨也不计较，只迟疑道：“我是说，糕点里很有可能放了一种能使人假象怀孕的药物！”除非她真的毫无知觉被林鹫得逞，否则只剩下这种可能。
可是那条脉动确确实实存在着，不像是假的。这让她十分迷，更加恐惧，同时又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我，确实有了身孕！”琴妃咬牙道：“都是那个暴君，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琴妃双手紧握，尖尖的指甲戳进白嫩的手掌，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琴妃早就觉察身体不适，隐约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却不敢正视结果。
因此她没有传御医来诊断，只是一拖再拖，直到今日吃了有问题的糕点，害她差点小产，才从沈太医那里听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黛墨又是一声惊叫。“啊？！你真的有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琴妃终于注意到黛墨的反常，问道：“什么你怎么办？”
“我好像也怀孕了……”黛墨沮丧得都快哭了。
“不可能！”琴妃斩钉截铁的否定，别人也许不清楚，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琴妃之前就一直密切关注林鹫和黛墨两人的动向，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事，而自她进宫后林鹫再没有碰过黛墨，黛墨怎么可能怀孕？！
“真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怀孕？可是……我的脉象明确表示……是有了。”听到琴妃如此肯定的语气，黛墨心中原本升起了一丝希望，可是想到那抹若有若无的脉动，刚刚升起的希望火苗又熄灭了。
最糟糕的是，林鹫居然因此对她大发脾气。
对了！发脾气……林鹫之所以对她发那么大的火，说明他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想到这里，黛墨心里冒出另外一个想法，紧张的问琴妃：“你有没有听说过荆国有一种药物，没有怀孕的人吃了会有假孕的现象，而真正怀孕的人吃了反而会流产？”
黛墨基本上能肯定，一定是糕点出了问题。
琴妃一愣，仔细想了一阵，缓缓道：“不曾听说过，不过荆国奇怪草药实在太多，不排除有这样怪异的药物存在。”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
“闵太医，你看……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黛墨紧张的看着刚传唤过来的老年太医。
琴妃已经被确诊怀有身孕，她心里明白其实根本不用再进一步证明，她确实有了那个暴君的骨肉。
无奈黛墨坚持说，要想搞清楚真相就必须重新找人确诊，琴妃想到太医被后宫女人收买干坏事的先例也有不少，便派人请来宫里另外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给她们重新把脉。
闵太医一边给黛墨把着脉，一边皱着眉头凝思许久，“只从脉象来看，小主似乎确实有了身孕，不过……这孕脉很是蹊跷，与正常孕脉不大相同。就小主这种情况看来，跟传说中服了某种药物导致假孕的现象颇为相似，不过这种药物……老夫也只是在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上偶尔看到过……传说这种药物对于有孕之人有很强的堕胎作用，而没有怀孕的人服下它之后脉动中反而会出现孕脉。”
黛墨一听之下大喜，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她长长松了口气，“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琴妃换来下人送走闵太医，叫上黛墨一同进了书房。
不等琴妃说话，黛墨抢先说道：“我想，有些人看见林鹫每天都往你这里跑，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是说有人知道我怀孕了，想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琴妃也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倒是希望有人帮忙灭了肚子里的祸胎，没想到黛墨因为贪吃那盘糕点，横插一脚进来，使得下药之人和自己双双失望。
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有身孕的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通知给对方的呢？想必这个人定是经常跟在身边的下人。
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中途出卖自己的主子，这种事情她也有所听闻，只是暗地里提醒自己以后处事一定要多加防备。
黛墨点点头，“恩，你说得对。有人知道你怀孕了。便弄了一种极为稀罕的猛药放进糕点，想要打掉你的孩子。”说道这里，黛墨苦笑一声，“这种药既是堕胎药也是假孕药。凑巧的是我吃了大部分糕点，出现假孕现象，而林鹫得知我也有了身孕。还以为我和宫里某个男人私通，所以才气成那样。”
也真难为他还能忍下这口气，没有把黛墨脑袋扭下来。
琴妃仔细想了想当日收到糕点的情形。对黛墨说道：“这盘糕点是玉风宫里的玉妃娘娘特地送给来以示‘友好’的，玉妃虽然善妒却是口直心快之人，即使她真的想要害自己，也不至于傻到亲自将堕胎药明目张胆送到秀远宫来。”
“那，极有可能是有人借刀杀人，借玉妃娘娘的手，将糕点送到你这里。对。一定是这样，我要去告诉林鹫。我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有人想要暗算我们。”黛墨越分析越激动，林鹫本就喜怒无常，现在没有杀她不代表以后不杀她，要是不弄清楚真相，被他稀里糊涂砍了脑袋，哭都没地方去哭。
黛墨正要去找林鹫，林鹫身边的沈全福倒是先找上门来了，沈全福一脸同情的看着黛墨，传达皇上的口谕：“墨妃娘娘请跟小人到紫金殿走一趟。”
黛墨憋见沈全福的神色便知道林鹫终是没有压住那股怒气，这会儿多半在紫金殿发脾气，要传自己去审问逼供呢。
琴妃怕她一个人去会吃亏，也跟着一同到了紫金殿。
空旷的大殿上，林鹫怒气冲天，他回到紫金殿越想越不是滋味，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勾引他的女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照看不了，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何况他还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岂能容得下这样的事情。
黛墨跪在大殿之上，娇小的身躯散发出一股股凛然无畏的气息，她看着龙椅上快被怒气冲开天灵盖的林鹫，心里忽然舒坦了不少。
林鹫斜睨了立在一旁的沈全福，将他赶了出去，才对着黛墨怒声道：“大胆贱人，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这样的丑闻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信。
“回皇上，奴婢乃完璧之身，并未怀孕，是有小人在背后使手段诬陷奴婢。”黛墨抬起头来，不屈道。
“哦，你是说，是那沈太医在欺骗朕了？”林鹫剑眉向上一挑，明显不相信黛墨的话，“传沈太医以及其他太医一同觐见，朕倒要看看你能狡辩到何时？”
老态龙钟的沈太医以及其他十几个上了年纪的太医很快来到了殿上，他们一一为黛墨把过脉，诊断结果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墨妃娘娘脉象正常，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怀孕迹象？
黛墨也是一震，不过她事先知道自己是因为服用了某种药物才导致假孕，现在药性过了，太医诊断不出孕脉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种药物如此神奇，药性一过人的脉象便恢复了正常。
这样也好，省的她还要花心思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找不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并未怀孕，搞不好真会被暴君砍了脑袋。
最震惊的人要数那位年迈的沈老太医了，他不可置信的一连给黛墨把了三次脉，可每次的结果都让他心惊胆战。
沈太医惊惧得冷汗从霜白的双鬓直淌下来，他从医五十余载，还从来没有犯过如此重大的错误——欺君可是死罪呀！
如果有可能，皇上会怀疑曾经的墨妃娘娘想要用“龙种”挽回宠爱，可是“没有怀孕”这个说法是墨妃娘娘自己提出来的，皇上肯定不会相信她想要用“龙种”换宠爱从而欺骗他的这种说法，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沈太医犯了欺君之罪！
想到这里，沈太医再也站立不稳，身形一顿便跪了下去，“皇上明鉴，之前墨妃娘娘确实是有了怀孕的迹象啊！皇上明鉴啊！”
沈太医活到这把年纪，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怕连累了在朝廷任职的两个儿子，他中年丧妻，好容易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如今都过着不错的生活，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疏忽给孩子们带来灭顶之灾。
黛墨以为那沈太医是受宫中某个恶毒女人的指使，故意陷害于她，也并不出声为他求情，只冷冷的看着沈太医。
“皇上，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琴妃也吃了那盘糕点，差点小产，一定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置琴妃娘娘于死地，奴婢恳请皇上明察。”黛墨乘热打铁，打算借林鹫之手揪出幕后元凶。
“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琴妃梨花带雨朝着林鹫盈盈跪下。
确定黛墨并未背着他跟其他男人有染，林鹫的怒气也消了不少，看见两个美人儿柔弱的像自己求助，他很是爽快的下旨道：“传朕口谕，彻查糕点一事，并将沈太医关入天牢，交由刑部调查处理。另外……沈全福避嫌！”
沈全福避嫌？！为什么要避嫌？黛墨扭头看向沈全福，只见这个昔日的皇上亲信，眼神里露出愤怒和痛恨，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两天后传出消息，沈太医因为上了年纪，同时焦虑过度，还没等朝廷查出真相，还他一个清白，早早的就在天牢中含冤离世了。
当沈全福把沈太医的尸首从天牢里搬回沈府的时候，黛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何林鹫要沈全福在糕点那件事上避嫌，原来沈全福的父亲正是为荆国皇室殚精竭虑了五十余载的沈太医，他还有一个颇有才华的弟弟沈汉林在朝中任史部尚书。
沈汉林学识渊博，为人刚正不阿亦不阿谀奉承，虽然颇得朝中正义大臣们敬仰，却也得罪了不少阴险小人。
朝廷讲究势力的牵制与均衡，历朝历代无不是如此，早在沈太医被投入天牢的时候，便有人伺机而动，四处运作，希望能借此机会将沈家打压下去。
接下来，刑部很快查出那盘糕点被人下了药，由于糕点是直接从玉风宫出来的，玉妃娘娘纵然有一百二十万分冤屈，也被林鹫无情的打入了冷宫。
所有人都知道玉妃娘娘因为嫉妒而生恨，不但下毒伤害皇上最宠爱的琴妃娘娘，还收买沈太医诬陷黛墨利用“龙种”挽回皇上宠爱。
至于为何玉妃知道林鹫并未真正宠幸过黛墨，这就不得而知了，那玉妃成天在冷宫中哭泣喊冤，却是无人再去理会。
所谓屋漏偏遭连夜雨，祸不单行，沈太医尸骨未寒，沈家再次传来噩耗——在审讯沈太医的时候，沈府一个亲信曾被刑部逼供，招出一些沈汉林利用职务之便买官卖官的“罪证”。
于是很快，沈汉林也被打入大牢。
这一切是黛墨和琴妃始料未及的，她们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也知道朝廷向来都是风卷云涌的，只是以前这一切离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是如此遥远，如今一盘糕点却让她们切身体会到了朝中的血腥与风暴。
同时也让她们看到了机会！
第一百一十四章 和太监同谋
“沈公公，怎么是你？”黛墨跟在琴妃身后逛着后花园，猛的看见沈全福在花园另一边的小道上来回走动。
不过几日功夫，沈全福已经完全消受下去，深陷的眼眶里流露出浓浓的焦虑。
看见黛墨出现，沈全福双眼一亮，连忙走了过来，对着琴妃躬身道：“奴才见过琴妃娘娘，墨妃娘娘。”
虽然林鹫已经明确废掉了她的封号，但是小坛子和沈全福依旧叫她娘娘，黛墨纠正过几次无效，只得由着他们。
“沈公公可是找我们有事？”琴妃一脸戒备，她在暴君威胁她的时候无数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眼前这个白皙微胖的中年太监对于她而言不次于洪水猛兽，跟那暴君都是一路货色。
黛墨比琴妃先接触沈全福，知道他虽然作风强硬，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如今在秀远宫后花园碰见从来不闲逛的沈全福，黛墨直觉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黛墨直言道：“沈公公可是找我们有事？”
沈全福看了看前面的琴妃，想到这件事情以后可能也会需要她的帮忙，并不避开琴妃，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两位娘娘救救奴才。”
黛墨飞快和琴妃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均已明了，黛墨上前扶起沈全福，一行三人很快来到黛墨和琴妃密谋所用的书房里。
虽然黛墨曾经动过拉拢沈全福的念头，但是想到他是林鹫亲信，如果拉拢不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不过黛墨还是没有想明白。以她和琴妃弱柳之姿，如何能够担得起“救他”的大任，而且蹲大牢的是他弟弟沈汉林而非他沈全福。
她不相信林鹫舍得因为牵连之罪而除去他这个得力助手。
“沈公公，不知这‘救你’二字从何说起？”黛墨明知故问。
沈全福神情无比凝重，对着她们又是一躬，“琴妃娘娘。墨妃娘娘。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奴才的兄弟汉林，如果两位娘娘能保得小弟安然无恙，奴才愿肝脑涂地。一生为娘娘效命，终生不悔。”
他一开口便许出如此重的承诺，押上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和毕生的精力。倒是让黛墨一时无法拿乔。
听他的口气似乎他随时可能背离林鹫而行，琴妃也顿时来了兴致，不疾不徐说道：“不急着许诺。你先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在沈全福的诉说下，两人极度震惊中了解到了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沈太医，就是沈全福的老爹，几十年前还只是宫里一个极为普通的太医，虽然并不得朝廷重视，却有一个极为温馨和睦的家庭，有着温婉可人的妻子。还有两个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儿子，可是一切美好都在一个大雪的早上离他而去。
那天早上下着鹅毛大雪。沈夫人为进宫给皇上诊治一夜未归的夫君送衣物，无意间被正处于悲伤之中的皇上瞧见。
当时林鹫的母妃刚因为“意外死亡”离他而去，皇上处于悲痛中无法自拔而卧床不起，所以才召了宫中所有太医前去诊治。
沈夫人微微一笑的样子与林鹫母妃颇为相似，她在雪中静立微笑，温情脉脉看着沈太医的样子深深打动了皇上的心。
要说林鹫的父皇确实算是痴情种子一枚，尽管自己的爱妃早已背着自己和其他男人有染，还三番五次要想取他性命，可是他仍旧义无反顾深爱着他的爱妃。
刚失去心爱女人的荆国皇上，被沈夫人似曾相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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