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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阳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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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女人?”

“不算……”

“那我算什么?”

“你怎么哭起来没完呢……要我怎样你说。”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尽我所能。”

倒霉孩纸的一脸真诚激回了我的眼泪,彼时伤心到无以复加的情绪竟也奇迹般地得到了缓解,“伯符,按理说我是你的仇人吧,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宽容?”

败家仔闻言,脸胀的通红,被拆穿了心事的表情竟要多萌有多萌。小样儿的本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平日里偏偏勾勒出一副愤青的眉眼惊悚群众。

从初见到现在,难得彼此之间的气氛这么良好,虽然是用宝贵的金豆换来的。

这机会不利用就可惜了,所以我决定得寸进尺,“传国玉玺切下的那块角玉,你叫工匠雕成玉佩了没有?”

小孽畜见我情绪好转,立马换上一副欠抽的扑克脸,“你问这个干甚?”

“那宝贝怎么说也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三个玉角也是我挥刀斩落的,你好意思连点儿渣儿都给我留?”

眼前人皱着眉头看我无赖的脸,咬牙转身,掏了半天胸口才摸出个小巧玲珑的玉佩,“拿去吧。”

接过手仔仔细细地看,玉佩的底料果然是当初劈下的一块玉玺角,“正面印鉴处写着刘天,分明就是特别为我而制的,倒霉孩子装什么矜持?”

“刘天!”

“才夸你像个人就又装疯狗乱吠。小东西做的这么精致,又能当印章又能作佩饰,你从哪找来的能工巧匠?”

小样儿的闻言,一脸自豪着答话,“寻常人怎么做得出,这三块玉章是出自公瑾之手。”

“这东西是周公子雕的?”

“骗你作甚?”

“作甚作甚的有完没完,没想到小瑜儿的手还挺巧的。不是说还有两块吗,拿来我看。”

孙大少真材实料瞪我一眼,不情不愿掏出自己的玉章递到我眼前,“看到了?看够了?满意了?”

才晃了一下就问我看到了看够了满意了,这作死的要上天?

“就算我看到了看够了你的,也还没看到看够周公子的,怎么算得上满意。”

倒霉孩纸听罢我的合理化要求,脸皱的成了一坨,“公瑾的在他自己手里,你若要看,自己找人去说。”

第25章 一人之下权倾城 言传意会斩断情

看着小孽畜那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去说就自己去说,你当我不敢?”

“滚滚滚。”

该死的比我火气还大。

“动不动就叫人‘滚’,这招人厌的脾性你就不能改一改?”

“刘天!”

“又犯病了!收了贫嘴说正事吧。你给我的玉璋有什么功用?”

小孽畜听罢这句问,本还直视我的眼睛立马转移了视线。

隐约品出诡异的气氛,死追不舍刨根问底,“印鉴代表的并非印鉴本身,而是其代表的权力,这是你说的,那你给我的权力到底是什么?”

该死的用余光瞄我一眼,随后便持续性地目光放远。

受不了他揣着害羞装深沉,“你倒是说话呀?”

“只说一次,你用心记着。”

“快说吧,我眼耳口鼻全开地恭候着呢。”

“给你一人之下的权力,除我之外,文谋武将任你差遣,我若不在,你便是江东之主。”

一秒前我听到了什么,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凭什么?”

听到如此彪悍的发言不可能不动容,所以我顺应我的第一反应叫嚣出了我的疑惑。

“喊什么?当初你主动要的权夺,如今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是满意过了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过的那一番话代表什么?”

“我知道。”

“你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就算你知道。程普黄盖韩当又知不知道?你的谋士智囊又知不知道?”

“他们都知道。我已吩咐过。你若怕自己名不副实,担不起那一方小印,不如要陪我打下江东天下,以求服众。”

哇塞!

潜台词终于出台,这倒霉孩纸果真打着不花钱还想用劳动力的如意算盘。

“用小小一块玉璋,就想骗我拼死拼活为你出力?到时江东是你的,没人听我的,姐还不是徒劳无功白忙活。”

败家仔眯起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所谓奸诈,“除此法之外。你如何的人心。不得人心,就算我把江东拱手相送,你也坐不稳。”

“你脑袋秀逗了吧,有听闻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没听说得了江山要送给美人的。封建社会对我们妇女同胞的教条那么严苛,哪里轮得到我坐天下。再说,我平白无故要你们孙家组织的人心干甚?”

“刘天!”

“且不论这,就算你送我一人之下的权夺,也总还有一人踩在我头上撒欢方也。何况踩在我头上的这个人,还是我最不愿对其伏低做小的存在。”

“刘天!”

“除了忘情地**我的名字你还会不会说点儿别的?”

“一人之下的身份还不知足,你这混女人……竟是要随意指使我才满意?”

“我不能指使你吗?”

这厮明眸善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帮我打下刘繇,我便许你一件事。”

“叫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去。”

“万死不辞。”

“这是你说的。到时不要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美少女所求之事,看来是有完成的希望了。

想要的承诺搞到手,立马预备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去,临行前隐约听见小样儿的在后对我用不小的音量大号一声,“保管好玉璋,随身佩戴。”

西门垏他姐的,“保管好”与“随身携带”这两桩事本来就在某种程度上悖论。

回到营房时,破天荒地看到影美人焦离孟地独坐其中。小样儿的一见我面,慢慢起身迎上前来说了一句。“臻茗,我有话要对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想对你说。可惜我想对你说的话,我想问你的话,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影儿想说什么?”

许久不曾用这么淡然温柔的语气说话,彼时不得已的茅塞顿开竟把连日躁动不已的心一击沉淀下来。

小蹄子似乎也感知到我的漠漠。答话声音竟有些微微颤抖,“臻茗。你不能答应孙伯符的请求。”

这话从何说起,“什么叫我不能答应孙伯符的请求?”

“臻茗不能收孙伯符的玉璋。”

这人要上天做神仙吗?竟连我收了小孽畜的玉璋他都知道?

“什么叫我不能收孙伯符的玉璋,你怎么知道孙伯符给了我玉璋?”

其实这话不问我也知道答案,回应我的自然也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既然不肯主动说,我唯有主动问,“你又偷听我说话?”

“是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权?”

“臻茗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孙策的条件,你万不可应。”

孙策的要求?

孙策的要求就是要我一路替他打天下,之后便许我一个极其有限的言听计从。待到功德圆满的那一天,我要小孽畜做的事,就是明媒正娶迎郭静进门。然而如今,影美人竟叫我万不可应孙大少的条件,岂不是就是变相要阻止我帮美少女达成心愿。

这桩纠葛的前因后果一点儿不难猜,理清一切之后脑子反倒变的清明透彻。传说中的碎裂早已成了完成时,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感受,只不过是断渣残片风干成了粉末。

“你知道静儿求了我?”

眼前人闻言,表情闪过一丝错愕,半晌才轻轻点头应了一声,“不错。”

“所以你才来找我提这种要求?”

倒霉孩纸脸上闪过不明所以的表情,之后便微微抿紧了唇不言不语。

明显是默认的架势。

“既然你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不如一次性说开了干净。虽然那日静儿已亲口承认,我还是想听你对我说。”

小样儿的像是有预感我要问的是什么,神情中却一点儿忸怩不见,“你想问我是否对静儿动心?”

“你说的对,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他双眸中一丝一毫变化的细节。被我用苛刻目光审视的某人似乎也毫无躲避我眼神的意思,“我是对静儿动了心。”

他说的轻松平淡,我听的轻松平淡,这么决裂性的一句话说在他嘴里,听在我耳里,竟然是如此这般的轻松平淡,仿佛事实就该如此,我喜欢的人喜欢了别人,就如同天道轮回一般理所当然。

“你喜欢静儿……”

……

“有多喜欢?”

“臻茗想听实话?”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想与不想,影儿不妨实话实说。”

小蹄子看着哭露出苦笑,瞳仁中竟是满满溢出的悲伤忧凉,“不料到了这种地步,我能倾诉的却是你。”

不止你没料到,我也没料到。摆正耳朵听心上人倾诉他对别人动情的过程,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柄内置的刀片划割,外皮完好,血流在心。

“我自问一生隐忍自制,对所求明晰了然。至亲至爱,都比不得家国天下,自从见了静儿,竟萌生了抛弃一切只求一人相伴的念头……”

眼泪止不住了……

“臻茗,你哭了。”

一天之内哭第二次了,为了同一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哭,我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臻茗是为我而哭吗?”

是为他哭吗?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的确是因他而哭,却更是为我自己而哭。为从前不明所以而哭,为如今的狼狈不堪而哭,为不曾存在的一段感情而哭,为过往凋谢的虚假美好而哭。

眼泪最适合作为葬送梦境的祭礼。曾经挣扎的动情,斟酌的暧昧,扭曲的纠缠,直白的伤害,都幻化成海上的泡沫,破灭了安慰自己的那些只言片语的谎言。

怎么能不哭,为情逝哭,为情殇哭,为也许从来就没存在过的两情相悦哭,为也许从不曾走入我生命却给与我幻觉的那个人哭,怎么能不哭。

擦干眼泪,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自己武装的坚强,快刀斩乱麻地了断这一场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人尽心演出的闹剧。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个人若陷在戏中太久,但凡见了一丝现实的亮光,总会紧紧抓住。现在回头想想,我明白了曾经的许多事,许多人,他们与你的纠葛,你与他们的牵连。”

“臻茗……”

“算了,不必说。你我之间,什么都不必说,言传不如意会,我已意会,不必言传。”

“臻茗,我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有心直言,并非刻意利用,并非意图戳破那一层蒙蔽不实的窗纱,让我看到另一边的世界真实的风景?

“影儿,得一人心不易,对一人动心更不易,不如牢牢抓住。”

不想再对我的可怜懦弱再做讨论,坦然岔开话题引冠冕堂皇的他话来说。

“臻茗,我并非毫无……”

“好了,我不想听。”

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既然隐晦的方法不管用,索性直白冒犯但求耳净。

兴许多年以后我会为自己没用听完他这句话而感到后悔。然而那毕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

影美人看着我,眼睛里露出的似乎是怜悯,“臻茗说的不错,我是陷在戏里久了。人生如戏,扮着扮着恐怕就真成了那个人,真有了那个心,若再陷到里头不肯出来,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第26章 清晨参拜光武庙 大少执意探敌营

连日赶路匆匆,小孽畜终于领兵压到了刘繇境。才安营扎寨就得探子报来消息,说刘繇那厮接了危险信号,早先下手为强地派部将张英领兵至牛渚,积粮十万于邸阁预备迎敌。

大少引兵到,张英出迎,两军会于牛渚滩上。孙总指挥横刀立马于军前,张英大骂不绝于耳,不止三护法听不下去,就连姑奶奶也被扰的满心不耐。正要出阵料理那喋喋不休的聒噪男,就被身旁的小孽畜一把扯住了手,“对付这种货色,还轮不到你出手。”

黄盖接了领导眼色出阵与张英战,不数合,张英忽然听闻其后方大叫“寨中有人放火”,小样儿的急回军去救。孙策趁势追赶掩杀。只打的张英弃了牛渚,望深山而逃。

一场胜仗打的不明不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猜测谁于关键时刻放了那把及时火。整理军马时,活雷锋终于出现,还不止一位。

原来在寨后放火竟是两员健将:一人乃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二人皆遭世乱,聚人在洋子江中劫掠为生;久闻小孽畜是江东豪杰,能招贤纳士,这才特别引了党众三百余人前来相投。

平白多了兵将人马,伯符自然欢喜的不行,大手一挥用为军前校尉,连带收得牛渚邸阁粮食军器,并降卒四千余人。之后便一刻不停便进军神亭。

刘繇得知张英败阵而归。亲领兵于神亭岭南下寨。小孽畜则在岭北下营,两军相距,对抗势起。

一夜将息,清晨寒风料峭,总指挥大人不打招呼就做了不速之客,闯帐闯的毫无技术水准。

任人都不愿一大早就从热被窝里拖出来,我是“任人”中最尤其的那一个。

睡眼惺忪地被扯胳膊骚扰,面前出现的是该死的虐待狂似乎兴奋的一张粉脸蛋儿。

“臻茗,陪我出去一趟。”

他如是说。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貌似是小样儿的第一次这么不带敌意地叫我。惊得我足足愣了三秒钟才想起出手去捂他的嘴,“大早上的你吵什么,没看到还有人在睡觉吗?”

倒霉孩纸状似不满地看了眼一旁睡着的影美人,鼻子里硬挤出个“哼”声。“你怎么还同他睡在一起?”

一边伸胳膊蹬腿穿衣服一边唉声叹气答领导问,“不和他睡在一起跟谁睡在一起,跟你?”

一句话说出口本在等待被喷,没想到等了半天直等到眼前人眼神慌乱的面红耳赤。

调戏纯洁的青年儿童……

罪过呀!

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虐待成性,出柜未满的小青年,竟被我一句话活活折腾出个大红脸。

乱七八糟穿好衣服,捋着乱蓬蓬地头发随他出帐,口中不忘不耻下问,“你干嘛不找公瑾陪你?”

败家仔一句话彻底气炸了我的肺。“公瑾还没睡醒,我不忍扰他好眠。”

你妈妈的!你家周公子的好眠你不忍吵,姑奶奶的好眠你就肆无忌惮地破坏。

放帘子瞬间发作完全,气急败坏地拽着该死的小跑了十几步,“你又皮痒了吧,自己睡不着专门跑来给我添堵。”

小样儿的被拖着跑了好远才发大力拉着我两厢站定,“当真有要事求你陪我。”

看他一脸严肃,我也不得不收了恼怒心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

“昨晚怎么了?同公瑾做过量伤了人了?”

“刘臻茗!”

“好了好了。你快说吧,做夜梦到光武召我相见。”

“然后呢?”

“没有了。”

“你有病啊,不过是晚上做了个春梦就平白无故抽风发作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听你说。”

“梦光武当往祈之。”

梦见光武就要跑去祈祷,那类似于我这种时不时梦到西门垏的信徒还不得日日烧香才算恭敬,“不过是做了个梦。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折腾吧。”

“不可儿戏。”

“亲,你我之中穷折腾的到底是哪个?”

“臻茗!”

用的是凌厉的语气。只不过开头少了一个姓氏,听上去竟有些像撒娇。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祈愿就祈愿吧,我帮你在山头铺个毯子,你找火头军弄点儿祭品,跪着拜吧。”

“又在胡言乱语。”

“什么叫胡言乱语。非常时期有非常手段。出门在外,本该一切从简,莫非你还想凑齐三牲九礼,领全军上下五花大拜不成?”

“这岭上有一座汉光武庙,臻茗可愿与我同去?”

“我的西门垏,这么内部的消息你到底是怎么打听出来的。既然有现成场子,我陪你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大清晨的吵了别人陪你也是罪过,本郡主就发扬下风格,牺牲小我吧。”

直到结伴跳上马预备出发我才觉出不妥,“你说的岭上,是岭南岭北?”

“岭南。”

“不行,不能去了。岭南是刘繇的营寨,若是遇到伏兵怎么办?”

小孽畜丢出个满不在乎的笑,“神人佑我,吾何惧焉!”

我的天!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拽文。

继续规劝的话还没出口,那倒霉孩纸早就扬鞭策马跑出了一百米,一边儿跑一边冲我大喊一句“快快跟上。”

混球儿败家仔同他老子一样冥顽不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不由己策马追上他的步伐,一路提心吊胆出寨上领奔到光武庙。

才到门口,孙大少爷的表情立马整理到最强波段的严肃,横拖硬拽将我拉进庙中与他同跪,口中还念念有词,“若孙策能于江东立业,复兴故父之基,即当重修庙宇,四时祭祀……”

他拜的恭敬虔诚,我跪的不情不愿。刘臻茗这辈子跪天跪地跪长辈跪领导跪西门垏,什么时候跪过别个人别个神?

顾自哀怨时,也没听到身旁人后续又叨叨了什么话。再回神儿时,人已经回到了马上。

狂奔出不远我就品出了蹊跷,迎风招展对前方开路的某人扯嗓子大喊,“这不是回去的路,你这破孩子往哪走呢?”

小样儿的抽空儿回头看我一眼,答话的相当淡然,“我想过岭去探看刘繇寨栅。”

“你疯了,刘繇有千军万马,我们有人员两条,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你知不知道?”

“刘臻茗,你怕了吗?”

“我怕,我怕死了。”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当初孙坚不听众劝,只身跑去追赶敌兵,才误入包围圈以致殒身丧命。如今他儿子扬鞭策马要重蹈其覆辙,叫我怎么能心安。

“别怕,有我。”

如此煽情的四个真言非但没对我产生丝毫正面触动,反倒搅的人的心肠都跟着扭曲。

“就因为有你我才怕。大少爷要有个什么意外损伤,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我怎么同公瑾德谋他们交代。”

“不妨。”

“你不妨我妨。死孩子怎么不听人话?你把危险当小菜,我可把你的安危当大餐。为了跟你说这么几句话,我都吃了一肚子西北风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大不了我再让你免费抽三鞭子。”

“无缘无故我抽你鞭子干甚。”

“我怎么知道你干甚,你不是就好这口吗?”

“刘臻茗!!”

“孙伯符!!”

小样儿的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目光中流露出的分明就是一种名为“挑衅”的思想感情。

“伯符听我一言,上位者不可一意孤行,若你事事只凭自己心意实行,迟早回生祸端。”

一语罢,倒霉孩纸却没听到重点,“你肯叫我?”

“什么叫我肯叫你?”

“叫我的字。”

“你不是也叫了我吗?我有什么不能叫你的?快快停马,你是欺负我骑术不精治不了你吗?”

“是又如何。”

该死的做出个鬼脸,搞怪的模样破天荒有些符合他的年龄。

“你若再踩刹车,别怪我飞过去抓你。”

“来就来,当我怕你?”

小畜生滋事的本领显然已登峰造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发挥实力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飞身去揍人之时,倒霉孩纸着实进行了一番殊死抵抗。待到那败家仔被我拉下马,嘴里还稀里哗啦骂个不止,“刘臻茗,你胜之不武。”

“你我二人近身搏斗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我赢你赢的死死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我等着那一天。”

你瞪我我瞪你足有好一会儿,那厮始终挣脱不开我的桎梏,唯有变相出声求饶,“从我身上下去,马都跑了!”

“马跑了吗?”

“你自己看。”

扭头一瞧,两匹马一匹不剩都吓的不知奔到哪儿去了。

“遂你心愿了?这一来别说去探刘繇营寨,连回去都不能够了。”

“谁说不能够,你要真心改变主意,想做不冒险的好孩子乖乖回家,爬到我身上来我背你回。”

“你说什么?”

“什么叫我说什么,你不知道本郡主别名搬运工吗?想来我背抱过的人也算不计其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大少爷要是不嫌颠簸,就上车吧。”

第27章 小霸王斗小将军 假情人闻真情深

“我堂堂八尺男儿,为何要一介弱质女流来背?”

小孽畜平白说这话是想强调他的八尺还是我的弱智?

“再不走,刘繇的探子就要把我们的行踪报告给主子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得。”

“你怕什么?岭上就你我二人,就算探子禀报刘繇,那厮也定会疑心此乃我精心部下的诱敌之计,纵使天时地利,他也没那胆量追赶。”

你想的倒挺美的,万一失策了怎么办呢?

“万无一失。”

“你说万无一失就万无一失?我看你是自信过了头。”

我从来没觉自己有当乌鸦的潜质,然而事实就是我的嘴的的确确成了乌鸦嘴。这厢话音刚落,那厢岭上便传出一声高叫。

叫的是……

“不捉孙策,更待何时!”

定睛一看,叫人的乃是一雄姿威武的少年将军,此人身后并无重兵,只跟着一个小将。

眼熟!

这少年将军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星球上见过面。

还不等我的脑神经作反应,那厢两匹马已然飞下岭来。小孽畜一把推开我站起身来,整理容姿潇洒等待。

正要上前劝他休得冲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倒霉孩纸竟一把推开我,顾自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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