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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奸臣当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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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棉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近前几步查看安重诲的伤口。
  屋子里一片寂静,好一会儿,顾棉微笑着命屋中之人尽数退下。
  几人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屋子,银钏细心的拉住屋门,和碧珠一左一右守在门前。
  如果没看错,方才郡主似是生气了,这安郎君难不成和郡主犯冲?不然怎么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能惹郡主生气。
  银钏面无表情站在门楣前,心中暗自思索。
  但是……
  郡主为什么生气?

☆、第73章 枢密使安重诲(五)

  枢密使安重诲(五)
  屋内
  顾棉嘴角微勾笑得很是和善“将军伤口疼?”
  安重诲躺在床上紧绷着身子做出一副隐忍的样子“唔……嗯……”
  顾棉低头卸下腰间一直佩戴的一个香囊,解开束口的带子从中拿出几根银针捏在指尖,眯眼细细看了看银针“将军忍一忍。”
  葱白的指尖捏着银针,光从窗户透进打在银针上,银针闪闪,安重诲突地觉得后脑发凉,多年行军练就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但现在显然不是后退的时候“有劳郡主。”
  话音刚落银针刺入肌肤,一瞬的冰凉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安重诲反射性的看向顾棉,却见她抬眼朝他微微一笑。
  又一根银针刺入肌肤,酥麻感中多了些许疼痛,但这丁点儿的痛觉对安重诲来说尚不算什么,他视线仍落在顾棉身上,瞳仁中一抹杏色。
  顾棉仿若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注视,素手再抬,又一根银针扎下,这一次她的手指没有立刻离开,反是捏着银针转了转“将军还疼吗?”
  她开口的瞬时一阵剧烈钻心的麻疼感自筋脉中传来,迅速向四肢窜去,饶是安重诲自诩忍耐力非凡依旧忍不住闷哼一声,豆大的汗滴顺着两鬓低落,他咬牙“好多了,郡主果真医术高明。”
  “将军谬赞。”顾棉笑得无害,捏起最长的那根银针缓缓送入安重诲胸口一处穴位,末了起身理理袖子“这银针要扎上半个时辰才行,康乐有些乏了,先去歇息,待半个时辰后再来为将军拔针。”
  说着她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安重诲欲要阻止她的步伐,却发现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他这才注意到方才顾棉扎下的最后一根银针正是为了定住他,屋外传来顾棉平淡的声音“我已为安郎君施针,郎君现下需要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安重诲躺在床榻上额头青筋暴起勉力忍受着体内的一波比一波强烈的麻疼。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安重诲直至今日才真真领略了个彻底。
  不过……
  安重诲忍痛扯出一抹笑,小丫头恼怒的样子还真是可人的紧,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他曾在番邦见过的最美的黑宝石。
  “噢!嘶……”
  下手也一点不留情。
  ***
  又过了几日,顾棉前去查看安重诲伤口的愈合情况。
  顾棉为安重诲诊治定会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的身体,但说来奇怪,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朔方王也就罢了,就连朔方王妃竟也没说什么。顾棉本觉得奇怪,前几日去跟朔方王妃请安之时听她提起安重诲这才知道原由。
  原来在朔方王妃心里比顾棉足足大上十岁的安重诲当真被放到了和朔方王一个辈分的位子上,小辈为长辈治伤那是天经地义并没有什么可为人诟病的。再者,蓟州乃是边塞之地,民风本就开放,朔方王时常会光着膀子和顾行武拆招,顾棉还是他们忠实的观众,是以,由此联想,便可以知道朔方王妃当真没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就算有人胆敢拿这事嚼舌根,朔方王府三个男人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解开绷带露出里面掩盖着的狰狞伤口,伤口处已长出嫩红一层新肉,顾棉满意点头“伤口愈合的很好,安将军果真非一般人可比。”
  那日顾棉在他身上施的针并不是单纯为了让他吃瘪,这种施针的方法是顾棉无意之中悟出来的,通过激发筋脉的潜力而提升人体自愈能力,只是这种方法要被施针之人经受极大的痛楚,是以顾棉一直没有机会用上一用,这一次正好安重诲撞了上来,顾棉干脆就用他做了试验,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要说安重诲也有些诧异,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这次伤口的愈合速度着实有些异常,若说他前几日尚有些疑惑,现下看到眼前的小人儿杏眼微眯露出偷腥的猫儿一般的愉悦神情,他心里大致了解。
  他那日被扎针虽当时疼痛难耐,但之后便觉得身子轻快许多,虽重伤卧床,筋骨之中却似有无穷气力,联想到伤口奇快的愈合速度,也是不无道理的。
  肩上伤口新肉之上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安重诲低头却发现是顾棉的手触上他的肌肤。
  莹白纤细的指尖与黝黑的肌肤相接,强烈的色差让安重诲呼吸一紧,特别是当那几根手指还尤不自知的在伤口附近按压移动。
  浅浅的痛感反倒更让安重诲血脉激亢,他猛地抬手握住在胸前作祟的柔荑,再这么下去他会被逼疯的。
  顾棉抬眼看他,以眼神询问。
  小人儿细眉微蹙,点漆双眸透着些许迷茫,落在安重诲眼里便是偌大的两个字——
  “诱。惑”
  安重诲没有放开顾棉的手,反倒是挑。逗般的捏了捏,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顾棉,期待着她的反应。
  “将军何事?”顾棉试着抽了抽手发现丝毫不能撼动,索性放弃,正色道。
  安重诲靠坐在床头看着那双眼睛又恢复了素日里的平静无波,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满,嘴角微勾,做出一副自以为勾。人的表情“郡主认为呢?”
  然而事与愿违,因着茂盛的胡须掩盖,在顾棉眼里,他只是胡须动了动。
  “将军可是伤口又疼了?”顾棉明知故问。
  安重诲脸上神色一滞,好在有胡须掩盖顾棉没能看出来,两人对视几秒,安重诲单手用力,顾棉一个重心不稳扑入他怀里。
  “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棉本安置在膝上的那只手因这一连串的动作杵在了安重诲大腿上,正正好按在伤口上,安重诲强行忍住到口的抽气声,阖了阖眼眸,咬牙努力忽视痛感“现下呢?郡主还是那么以为吗?”
  对于安重诲这种用生命胸咚的生活态度,顾棉表示不能理解,但懵懂无知什么的还是得坚持到底。
  要说康乐郡主不懂男女之情也是在正常不过的,毕竟作为一个常年与药罐子相伴的人,朔方王夫妇只顾着想方设法让女儿活得长一些再长一些,哪还顾得上去教她那些情情爱爱的。
  可惜安重诲糙的很哪能领悟到这个,只自顾自表示着自己的好感。
  “将军到底是何意思!”顾棉声音中带了些怒气,被安重诲禁锢住的手使力欲要挣脱。
  她使力,安重诲更用力,一来二往安重诲右肩好容易开始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他却仿若没有感觉,仍旧大力抓着她。
  血珠渗出,染上顾棉的月牙色短襦,格外扎眼。
  眼看着再僵持下去这人的伤口恐怕会恶化,顾棉终究不忍,卸下力气放弃挣扎,极为乖巧的伏在安重诲怀里。
  顾棉因着身子不好体温比一般人要偏低些,冬日里极为难捱,需得日日抱着暖炉方能度日,但在夏日便是莫大的好处,旁人都因酷暑满头大汗狼狈不已的时候,她却始终清清爽爽,一滴汗没有。
  安重诲揽上她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件事,清清凉凉的感觉透过肌肤深入体内,他舒服的全身毛孔张开,将顾棉又往怀里摁了摁。
  今日顾棉来只带了碧珠,方才碧珠被顾棉遣去端热水,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顾棉淡淡道“碧珠回来了,将军可能放开康乐?”
  安重诲仿若没听到,犹自揽住顾棉。
  眼见着碧珠就要推门进来,顾棉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碧珠推开里屋的门。
  “娘子?”
  碧珠错愕的看着床榻上“相拥”的两人。
  若是地上有缝,顾棉现下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却在此时,安重诲伸臂推开顾棉“郡主当心些。”
  电闪石光间,顾棉快速反应过来,抬手将脸侧滑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多谢安将军。”
  原来是郡主不小心跌入安郎君怀里啊,碧珠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可……
  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
  隔日,顾棉破天荒的主动来找安重诲。
  她今日难得的着了一身妃色罗裙,越发显得她肤色白净,窗边的光透进来洒在她脸上,肌肤竟隐隐有些通透。
  顾棉在床边停下,银钏碧珠被她留在屋外,她垂首定定看了安重诲几眼,嘴角绽开笑靥,眸子晶亮隐约有一丝得意“安将军,可是心慕康乐?”
  安重诲愣了一愣才意识到她所说的心慕是何意,虽然惊诧她为何会突然跑来问他这个,他还是坦然点头“正是。”
  “果然是。”顾棉眼珠滴溜溜一转,垂眸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眼,摇头轻叹“唉,不行的呀。”
  不行?!安重诲剑眉倒竖“为何?!”
  顾棉轻飘飘道“将军可是康乐的长辈啊,在康乐心里将军与阿耶一样是用来敬重的。”
  轰隆隆,安重诲只觉得雷鸣在耳,不死心的挣扎道“本将不过比你大十岁!”
  “啊?!”顾棉檀口微张,显然诧异的不行“看起来……不太像啊……”
  一口气卡在喉咙,安重诲用力呼吸才平复了自己咆哮的冲动,磨牙霍霍“哪里不像?”
  顾棉的目光在安重诲身上扫了个来回,最终落在他的脸上“将军和阿耶一样都是满脸的大胡子。”
  看着她明显带着嫌弃的眼神,安重诲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明明朝中武将多数都蓄须,大家都觉得这是男子气概的象征,还有不少人羡慕过他这浓密坚硬的胡须,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嫌弃了呢?!
  顾棉还在继续“阿耶的胡子都没有将军多,将军的胡须都把半个脸遮住了呀……”
  噗嗤噗嗤,安重诲心上又插几箭。
  这难不成还得他把户籍拿来给她看才能相信?安重诲心里当真开始思索若是现在命人去取户籍一来一回需得多长时日。

☆、第74章 枢密使安重诲(六)

  枢密使安重诲(六)
  安重诲伤口撕裂,顾棉到底放心不下,翌日又去看他,却见安重诲坐在院中阖眸仰首,身旁一小厮正在为他剃胡子,看样子已经进行了很久,地上乌压压一片。
  顾棉上前几步,终于看到被小厮挡住的下半张脸,大半的下巴已经露了出来,光洁的肌肤看起来顺眼的很,看着那熟悉的线条,顾棉不由心情极好的眯了眯眼。
  虽还有碧珠银钏二人,安重诲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顾棉的脚步声,睁眼看去正巧看到小人儿杏眼微眯笑靥如蜜的模样。
  说来也难以相信,蓟州这般边陲之地,竟也有这般吴侬软语靡颜腻理的女子,若只单单看她,定会以为她是江南水乡生养出的女子。
  朔方王生得虎背熊腰,粗嘎嘎的一人,却养了这样一个玲珑玉般的女儿,着实令人羡慕。
  安重诲心里啧啧两声。
  嗯,他以后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一定会有。
  这般想着,安重诲心里酥酥麻麻火热一片,只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勾。人的小人儿扛回家,日日抱着才能安心。
  可惜不能。若他当真这么做了,怕是朔方王会拎着他那百十斤的大刀一路杀到洛京将他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将军府捣个天翻地覆。
  最重要的是,小人儿会生气。
  遗憾而不舍的目光掠过顾棉周身,安重诲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赢得美人心。
  哦,对,还得过了朔方王府这一关。
  有如实质的目光粘连在身上,饶是顾棉已历经几世脸皮比一般人要厚上些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打破有些旖旎暧昧的氛围“将军怎的想起剃须了?”
  话刚出口,顾棉就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昨儿是谁嘲笑人家大胡子显老的!
  说话间的功夫小厮已经停下手上的动作,复又沾湿一块帕子敷到安重诲下巴上,安重诲将要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挡了回去,顾棉见他不能说话,方才的窘迫一扫而尽,颇有些幸灾乐祸“将军莫要开口,这帕子还得敷上一会儿。”
  本已经想好一个能逗弄到小人儿又恰到好处不会让她生气的说辞,却被突然贴上来的一张帕子挡了回去,安重诲心里憋闷,眼色不善的瞪了小厮一眼,挥手让他退下。
  那小厮被他一眼看的腿软,心里止不住埋怨自己沉不住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郎君既不焚香沐浴又不挑良辰吉日就要剃须,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看!这下恐怕是胡须已经剃了又后悔了!刚才那一眼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越想越害怕的小厮一个哆嗦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啃泥,顾棉掩唇一笑,促狭道“将军怎的不让管家寻个细心些的婢子?这小厮看起来有些……”她抑住嘴边的笑意,寻了个合适的词“莽撞。”
  她似是不知道自己这般笑起来有多美,眉眼弯弯,剪水双瞳如一泓春水,波光漾漾让人直恨不得溺死其中。安重诲看得心里直发痒,腾地站起,原本敷在下巴上的帕子掉在地上他也不管不顾,伸手直朝顾棉而来。
  就在此时,安重诲看到了顾棉身后一向寸步不离的两个丫鬟,将将要触到顾棉的手僵硬的转了方向负到身后,清咳一声“咳,本将军与郡主有事要谈,尔等现行退下。”
  他话里颇有些欲盖拟彰的味道,碧珠一向大喇喇的也没听出个什么,倒是银钏,小心的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个来回,黛眉微蹙,嘴唇张合几次最终还是随碧珠一同退下。
  待二人身影不见,安重诲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拉近和顾棉的距离,很是不适应的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本将这般可年轻了些?”
  可惜跟前没个铜镜让他照一照,这心里着实没个底啊!
  顾棉始终抬头看着他,自然没错过那双褐色瞳仁中的紧张祈盼。
  一模一样的这张脸终是彻彻底底在她面前亮开,只是与那人时时胸有成竹云淡风轻不同,现下面前的这个,他会紧张,会无赖,会执拗,会祈盼,会有许多她未曾在那人身上见过的神色。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顾棉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遂从善如流给他他想要的回答“唔,着实年轻了许多。”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年轻了十岁吧!从前看起来与阿耶差不多,如今总算是有些像双十出头了!”
  “……”安重诲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损他呢?与朔方王差不多,他从前看起来就那么老?!
  成功噎到他,顾棉颇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却不知,男人向来是要面子的,特别是安重诲这般有些大男子的男人,更是要面子,在一件事上被下了面子,定是要找回场子的。
  于是,顾棉尚未反应过来,腰肢便传来一股大力,她一时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扑去,正好跌入某个整好以暇等着的怀抱,刻意压低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如今郡主该信了?嗯?”
  末尾一字尾音上扬,不知是脸颊贴着的胸膛在微微震动震得人酥酥麻麻,亦或是被这声音勾得,顾棉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心下暗道,这两人脸长得一模一样,现下就连说话也相似了起来。
  半晌不见怀中之人说话,安重诲略微低头,那小巧通红的耳垂便映入眸中。
  安重诲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欸?小人儿没有挣扎,反倒是害羞,这便是与他心意相通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安重诲总算知道这是何意,心里激荡难抑,忍不住低头蹭了蹭顾棉光滑幼嫩的脸颊。
  他方才剃过胡须,又没有好生敷帕子,下巴处尚残留着些短小的胡茬,他自个儿觉得顾棉的小脸滑滑嫩嫩蹭起来舒服的紧,顾棉却被他那残留的胡茬蹭的脸生疼,忍了忍发现这人不但没停下来反倒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登时不干了,抬手使出浑身力气隔开他的脸“你快停下!快些停下来!”
  安重诲正蹭的上。瘾却被人打断,这滋味着实不好,不由直冲冲问道“为何?!”
  不都“心意相通”了吗?为何还不让他亲近?
  为何?!还问为何!顾棉被他气到,气鼓鼓的指着自己方才被蹭得生疼的地方凑到他眼前“你脸上还有胡茬子,扎得我脸疼!”
  她这么一说安重诲才发现,那本来白嫩嫩的小脸上竟多出几道红印,登时心疼不已,又见那嫩生生的小脸就在跟前,不由便将唇印了上去,低喃道“不疼了,不疼了。”
  语气宠溺便如呵护幼子,顾棉心里刹时溢满暖意,气不知不觉便消了,出口的话语不由带了些撒娇“以后不剃好胡子不许蹭我!”
  嗯,一定剃好再蹭。
  安重诲心里默默道,小人儿脸上这几道红痕看起来当真碍眼,这般想着他心里又有些发愁。
  小人儿这般娇嫩,可要如何是好,日后若是娶回家里怎么能经受得住他的索取,若是他一用力她便嘤嘤哭着喊疼,那他是停下还是不停下?他可是攒了这么些年!
  当真愁人!
  顾棉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立刻从他怀里跳出来再踹他一脚,啐上一句“不要脸”。
  于是顾棉便带着脸上几道红痕出了安重诲养伤的院子,银钏细心发现了不同,问了一句。
  顾棉眼神不自在的飘了飘“唔,有吗?可能是不小心刮到了。”
  碧珠好敷衍,银钏却不是,暗自将顾棉的异常记在了心里,没隔几日,一封信偷偷送出了朔方王府直往洛京而去,洛京翰林院中一绯色官袍的儒雅青年展信阅后眯了眯眼睛,周围的同僚瞬间散开一片。
  雾草!是谁?!哪个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这个“伪君子”?!
  求放过!
  ***
  两月过去,安重诲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这让同为武将的朔方王极为惊叹,大掌拍上安重诲的肩膀“真行啊!老弟!换上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定是要卧床百天,老弟你这才两个多月就恢复了!”他收回手,挠挠下巴上茂密的胡须“还是年轻好!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蓟州城中最风流俊逸……”
  安重诲闷咳一声,黑着脸听朔方王怀念往昔。
  “哦对了!老哥有一子名唤行武,不知从哪知道了你的身份非要闹着让你指点指点身手,老弟你看……”朔方王终于停止了追忆,一拍脑门询问安重诲。
  安重诲心中暗自掂量了一下现下自己身体的情况,点头道“自然可以。”
  嗯,要娶小人儿得先讨好两个舅子,听说大舅子在洛京翰林院任职,暂时没机会,小舅子好武,应当好应付。
  朔方王哈哈大笑“老弟痛快!行武命人送来口信说是明日便告假归家一趟,今日老弟就好好歇息,明日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

☆、第75章 枢密使安重诲(七)

  枢密使安重诲(七)
  第二天正吃着早饭,外头有小厮回报二公子回来了;小厮将将躬身退出,一身湛蓝锦袍的顾行武便气势汹汹到了门前“阿耶我回来了,大胡子呢!”
  大胡子?顾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安重诲,不由疑惑“二哥你找他做什么?”
  “康儿还不知道吧!行武今日是专门回来让安老弟指点身手的!他们同在军中,指点起来也方便!日后说不得还能同披战袍上战场呐!”朔方王卷卷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很是欣慰的样子。
  顾行武素来好武好斗,知道安重诲的身份来找他切磋再平常不过,但顾棉总觉得有些不对,若只是切磋二哥怎的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这可不像是切磋反倒像是寻仇的。
  不得不说顾棉真相了。
  说话间顾行武已唤来一小厮问出安重诲所住的院子,转身便往外走,顾棉出声“二哥好容易回家一趟怎的连顿饭都不陪我和阿耶阿娘?”
  就算要切磋也得挑时间啊,这大早上的外头天还没亮透呢,怎么着都得等大家吃完饭再开始吧!她还想看呢!
  “武儿,回来。”看到顾棉脸上的殷殷期盼,朔方王妃抬手命人添了副碗筷。
  朔方王妃一开口,顾行武便是再不愿意都得乖乖坐下吃饭。
  顾棉因着身子,吃饭素来都是细嚼慢咽,慢的很,朔方王妃和朔方王因此也特地放慢了速度,是以这一顿饭吃了极长时间,顾行武心里火急火燎的好容易熬到顾棉放下碗筷,他腾地站起身“阿耶阿娘,儿用好了。”
  顾棉就着银钏端来的杯子漱口,又拿锦帕沾了沾嘴角,这才不慌不忙起身“二哥与安将军切磋场面定然极为好看,阿耶阿娘可要同去?”
  朔方王络腮胡一动本想一起去,但转念一想,想到顾行武会被打成的惨样,赶忙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本王今日有事。”虽说很乐意看到儿子跟安老弟讨教伸手,但看自己儿子被人单方面吊打神马的,太丢人。
  朔方王妃今日与几位夫人有约,自然也不能去,顾棉也不强求,福了福身子便带着银钏碧珠二人去演武场。
  看着女儿聘聘婷婷的身影消失在廊上,朔方王妃没有着急起身,反倒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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