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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梨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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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冉乔鸢立刻就跳起来。
但是手被拉住,她以前不知道周长诵力气这么大。
“我觉得很好,你知道芙蓉鸟吗?你跟它很像。”周长诵一本正经解释,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拒绝。
冉乔鸢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有点不能解释为什么不能要。
“总之……”
才开了个头就被截下。
“总之就这么定了。”
冉乔鸢一个人怒气冲冲奔到外面的美人榻上,直接把被子盖到头,假装没有听到里面周长诵那个小变。态的笑声。
外面守夜的宫女心都凉了半截——
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第3章 披风
冉乔鸢抱着膝盖坐在周长诵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看两个灰衣的小太监收拾他的床铺。
周长诵上朝去了,太承殿只剩下她,别的人还是都看不见她。
她让物体隐形的能力仅限于那些小的东西,桌子椅子这种大的家具之类的就没办法了,房子屋子更不可能。人的话,她只试过周长诵,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人突然消失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轻易碰别的人了。
春天到了尾巴,天气更加热起来,外面摆的花,香气有时候会顺风飘进屋子里。
冉乔鸢坐了好一会儿,两个小太监终于要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停了一瞬,然后从外面跑进来另一个小太监,低着头一路疾走到她跟前。
对方在书案上张望一会儿,像是找什么东西。
门还开着,外面候着的人很急:“快些!等着呢!”
“哎!”
等到小太监找着了东西反身出去,原本椅子上坐着的冉乔鸢,也不见了。
太承殿外面的地方,她还只有在来的时候见过。冉乔鸢光脚踩着周长诵的鞋子,套着周长诵的衣服,一路跟着后来的小太监走出去。
袖子太长被她卷了两圈,腰上的系带松松垮垮,干脆找了一条丝巾绑紧。
小太监托着周长诵要的东西往前面走,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后头还跟了个人。
一直走过一个广场一样的地方,有面目严肃的侍卫列队走过,腰上挎着刀。
冉乔鸢小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的金手指还是有点用处的。
到了周长诵在的地方,她就不敢进去了,扒在窗子底下偷偷往里看。
周长诵坐在主位,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穿着深红色的官服。
两个人应该是在交谈,不过她没看到周长诵有什么动作,只是低着眼睛听着,也望不清楚他的表情。
在太承殿里待了半个月,她实在是憋坏了,皇宫里应该有御花园一类的地方,冉乔鸢决定去透透气。
还是穿过那个大广场,太阳升到了正头顶,照的她脑袋晕眼睛晃。
一路都躲在树荫下,冉乔鸢对一切她看到的东西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红墙金瓦,石板铺的路,还有垂手候在每一道门边的小公公。
原本冉乔鸢是想去周长诵的后宫看看,她很期待电视剧那种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十分想要当一个吃瓜群众看现场版。不过她有点想多,周长诵才十五岁,根本连皇后都没有。
这个事实,冉乔鸢在绕了好几道门之后才想明白。那个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御花园,满眼花团锦簇,一排粉衣宫女在她身边走过去。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石柱石山。
冉乔鸢靠着背阴的假山在地上坐着,脸红红的贴在上面轻轻喘气。她的脊背上全是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眼睛望见远处的秋千,树荫下遮掉阳光。
冉乔鸢转了转手腕,站起身跑了过去。
秋千高高飞起的时候来了人,挎着刀的侍卫巡逻走过,看到无风自动的秋千,立刻跑了过来。
她等不到秋千落下再走,眼睛随处看了一下,在秋千差不多回到原地的时候跳了出去,扑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侍卫过来检查了很久,绕着秋千走了一圈,领头的那一个还让人去四周围查看。
冉乔鸢坐在草地上,手掌捂着脚踝,慢慢挪到了一颗矮矮的小树下面。
太阳落山之后,天就黑的很快,身边走来走去的侍卫没有带灯,所以等到看不清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也就收队回去。
屁股下的草地开始泛出冷意,叶子上凝结水珠,冉乔鸢低下头压了一下手掌下的脚踝。
已经肿起来了。
手握住树干,冉乔鸢单脚站起来,在原地蹦了几下。
不去动右脚的话,其实也不是很疼。
她跳出草地,朝两边看了一下,然后从右边一路跳过去。
但跳了十几下就累惨了,后背上的汗又冒出来黏住她的衣服。周长诵个子高,他是没什么,穿在冉乔鸢身上简直就是一条长裙。
衣摆在旁边打了结,冉乔鸢坐在路上一个凉亭的石阶上,右脚搁在左边膝盖,有点丧气。
不知道周长诵会不会发现她又不见了?
说起来,惹他生气就会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这种设定,也实在太不客气了吧?
毕竟连周长诵都看不见她了,这种现象,除了“彻底消失”,冉乔鸢也没有别的词来形容。
脑子里乱七八糟,冉乔鸢的脊背满是汗水。
但是最后还是坐起来。冉乔鸢用手梳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掌心撑在地上,缩起左腿,跳着站了起来。
衣摆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落在膝盖后面,她跳起来又急又快,一下子就摔了跤。
眼泪根本都忍不住,泪珠掉下来之后,脸上的皮肤变得紧巴巴的,她拿手去抹,又一边哭着爬起来。
救命。
四周静悄悄的,还没有跳出御花园,这里跟太承殿可不一样,里头黑漆漆,夜风吹起,带着树枝草叶簌簌摇动。
后背的汗水已经被吹干了,冉乔鸢眼里含着泪,她也不能呼救,根本没有人能听到看到。
除了周长诵。
休息了一会儿,冉乔鸢揉掉眼泪准备再爬一次的时候,远远的来了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可能是巡夜的侍卫,带着朦胧的灯光靠近。
她手忙脚乱正要躲起来,毕竟现在她这个人还坐在路中间。
“陛下,正是此处。”
但是赶不及了。
来的人速度很快,目标明确就是那架秋千。冉乔鸢听见有人喊“陛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朝那边大喊。
“周长诵!”
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带了哭腔,涩涩的,抖抖的,一点都不响亮。
“周长诵!”
她又喊了一声,在对方从一颗树后转过来出现的时候,终于哭了出来。
周长诵没有立即过来,他回过头说了一句话,从后面跟着的侍卫手里接过灯,等人退下之后,才朝她这里走过来。
光照亮了女人的脸庞,但是她身旁并没有影子。
周长诵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能走吗?”
冉乔鸢吸一下鼻子,少年身上还是早朝时穿的那一身,只是外面多了一个披风。她早上看着宫女给他换上,还跳进宫女堆里,隔着衣袖顺手替他抚平了翘起一点点的鬓发。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拖累。
周长诵好像早就猜到了,一点也不奇怪,抬起手簌一声解开了披风系带。
外面的人没有等多久,很快就看到皇帝陛下从树后出来,披风被他解下抱在手上。
“陛下,”身边的人战战兢兢连忙迎上去,“让奴婢来拿吧。”
他没理会,直接走了,不过有让人去把落下的灯带上。
回程路上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急,后面举灯跟着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今天陛下是怎么了,从前头回来已经比往时晚了许多,进了太承殿关上门后很快又出来,召人问白日里太承殿出了什么事没有,后来又叫巡逻各处的侍卫,最后就是突然带人来御花园。
不过他们也不敢管这些,低着头跟在周长诵后面,亦步亦趋往前走。
傍晚送走宋阶回去已经有些迟了,周长诵连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人,等他能吃上饭的时候,就被冉乔鸢各种骚。扰纠缠了。
“呜呜呜诵哥你真好!我今天还以为还露宿外面再也回不来了!”
女人抱着他的右手臂哭个不停,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梅花桌上时隐时现的一碟碟菜肴。
周长诵左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八宝鸭,递到满脸泪水的女人唇边。
冉乔鸢哭哭啼啼张开了嘴。
但那鸭子没有到她肚子里,筷子的主人半途转了方向,送到了自己嘴巴里。
没来得及合上嘴的女人,抽了一下肩膀,哭的头昏脑胀,眼睛里迷迷糊糊晕着水汽,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戏弄自己。
冉乔鸢鼓着腮帮子,又不敢立刻跟他生气,只好转过脸不看他。
不过手还搭在他身上。
“今天谢谢你。”洗完澡后神清气爽,冉乔鸢背着手站在周长诵面前,真心实意向他道谢。
床上歪着看书的少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也不看她:“我救你几次了?”
冉乔鸢的腮帮子又鼓起来了。
她慢慢吐出一口气,声音细细的满怀心虚:“两次。”
算上之前差点撞到她的宫女那次。
周长诵“嗯”了一声,翻了一页书,还是不看她。
“诵哥对你好吗?”
“特别特别好!”立刻就跟上的回答。
“以后还偷偷跑出去吗?”
这次是等了一阵子才听到犹犹豫豫的话。
“……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呀……”总算反驳了一句。
周长诵从书上收回目光,抬起头。
冉乔鸢连忙看着他的眼睛,很怕他又生气,然后看不见自己。
烛光下,他的眼睛里还有自己的倒影。
不过,生气也没办法,她总不能一直不出去。
是吧?
周长诵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撂开书,拉了被子过来,一直盖到了头。
“喂……”
冉乔鸢目瞪口呆。
第4章 梦
天终于正式热起来。
刚好遇上休沐,周长诵坐在椅子里,手上握着一册书,慢慢翻过一页。
身边候着的宫人,恭恭敬敬垂着手,脸埋的很低。
书案上的一支笔出现了又消失,接着是砚台,整个笔架,最后是堆叠的文书。
除了椅子里坐着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都下去。”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后,大殿里又只剩下周长诵。
“不要玩了。”
他朝着虚空说了一句,语气平平听不太出是生气还是没有。
冉乔鸢很泄气,她跪坐在冰凉的地面,整个人上半身都懒懒趴在少年微微分开的腿上,神情恹恹。
“虽然看不见,但你还是有点分量的。”
周长诵又加了一句。
“小气。”女人嘀咕了一句,还是挺直了身体。
“你现在可以看见我了吗?”
没有应答。
“怎么会这样……”冉乔鸢自己手撑着地爬起来,不小心磕在桌角,捂着额头又滑了下去。“怎么这么小心眼?”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脸颊鼓起来朝上呼了口气,两边的头发都被她吹起。
然后一只手准确地按在了她的头顶。
剩下的话又被她自己吃回去了。
外面虽然燥热,但太承殿里很凉爽。冉乔鸢下巴搁在手臂,趴在窗沿摇头晃脑。
“你在做什么?”一边冒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头。
斜过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冉乔鸢心里有一点难受:“你好讨厌。”
周长诵收回腿,用手撑起身体,穿着鞋直接踩在了罗汉床上。
女人没理他。
“喂。”踢了踢她的屁股。
冉乔鸢完全不想和他讲话,挪了个位置,继续无视他。
“不怕我又看不见你了吗?”
看不见最好。
挪了位置的女人安静了一会儿,别过了脸。
冉乔鸢自己钻进牛角尖。她其实对这里的形势一无所知,虽然说是攻略游戏,她不过知道一点点剧情,周长诵会在宋阶死后一年彻底清算,甚至挖出宋阶的尸首亲自鞭尸。再然后就变得性子乖戾,性情不可捉摸,他制造了最可怕的监视系统,天下不过在他手中翻覆。
宋阶什么时候死的?
四周一直没有声响,想到关键点的冉乔鸢终于抬起了头,手臂上留下一道红印。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过脸,果然眼前是毫无褶皱的衣袍。
周长诵还站在她身后。
“诵哥……”
少年一身竹根青的交领长袍,腰上挂着荷包玉佩,头发半披戴着金冠,眼皮垂的低低的望着她。
冉乔鸢自己慢慢坐正了身体,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舍得理我了?”周长诵哼了一声,他也不动,继续制造着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
冉乔鸢抓了抓头发:“你要不要出去玩?”
等到第十七次用力推出去秋千,冉乔鸢彻底罢工不干了。
“我很累!”
她气冲冲转到树荫下,脚步踩的重重的,用这种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没有助力推动的秋千回到正位,坐着的人伸出腿抵在地面,止住了它的继续摇晃。
周长诵眯着眼睛看过去,冉乔鸢正坐在树底下捶手臂。她好像很怕热,前几天立夏之后就嚷着要换衣服,现在穿着的是他的夏衫,窄袖卷了几卷,松松垮垮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之前冉乔鸢蠢蠢欲动,很想把衣摆用剪刀剪掉,但是被他制止了。被救下来的三层轻纱堆在她脚边,是飞升时环绕的云雾。
“冉乔鸢。”
他喊了她一声,自己不动。
被叫了名字的冉乔鸢,哼哼唧唧不肯过来。但他只是微微抬起头,对方就一骨碌站起来。可能起的太急有点头晕,手扶着旁边的树,冉乔鸢缓了一会儿才哒哒哒跑过来。
看了被她踩的没形的鞋一眼,周长诵坐在秋千上抬眼瞧她:“先前跑出来玩怎么不累?”
“我们能不能让过去就过去啊……”冉乔鸢整张脸都红透,又热又气闷,她摸一下滚烫的耳朵,低头用鞋尖勾地上的小石头,把它们轻轻踢出去。
“不能。”
“小气鬼。”
被冉乔鸢第三十七次吵着要回去的时候,周长诵终于大发慈悲站了起来,把人带了回去。
“不要推我啦……”
实在太累,冉乔鸢把脸埋进小被子,不想再和周长诵讲话。
“我要睡觉!”
脊背上的那只手果然没有再动,冉乔鸢自己躺了一会儿,又从被子里露出头,睁开眼睛看少年离开的背影。
衣摆消失在屏风边,她又闭上了眼睛。
完全都没有做梦,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拉开了她盖在脸上的被子。
“……嗯?”
冉乔鸢不想睁眼睛,她累得很,于是干脆翻了个身转向里面。
反正周长诵也从不介意她的无礼。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在她转身后贴住她后背的那只手,慢慢在原地揉捏抚摸,然后顺着中间的脊骨,用手指滑下去,又轻又慢,像是挑。逗。
冉乔鸢最怕热,出去的时候太阳大,周长诵给她翻了一件轻薄的外衣披着,一回来就被她脱了。美人榻上的褥垫软绵绵的,睡久了就热气腾腾。
“呜……”她一点都不想动,努力钻进被她抱着的小被子里去,试图躲避背后的骚。扰。
然后那只手开始变本加厉。
手心里完全不可逃开的热气,隔着两层轻纱,很容易就渗透进来,冉乔鸢甚至可以感受到上面微微的潮湿。
被贴住了侧腰,刚好在曲线低伏的地方。
难受……
冉乔鸢伸手出去,想要把周长诵推开。
但是没有用。
周长诵的力气很大,他拍开冉乔鸢的手,然后摸到了前面的衣襟。
系带被解开的时候,冉乔鸢才终于惊醒过来。她往前缩,又努力转回头:“周长诵!”
她一回头就愣住了。
是周长诵,可是又不是他。
真的说起来,对于周长诵的相貌,冉乔鸢简直无可挑剔。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有着未消退的婴儿肥,个子高高的很瘦,但也不是干枯。他身上还没有后来浑身的戾气与不可控制的暴躁,没有因为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所以可以轻易地大开杀戒。
他只是一个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偶尔会透露出不耐烦的少年。
他还没有变成不可拯救。
而眼前的周长诵,眼睛亮的不可思议,倒映出的全是她的影子。睡到红通通的脸庞,被汗水濡湿的鬓发,还有可怜的无处躲避的身体。
冉乔鸢只愣了一瞬就被周长诵得手。他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往自己那里拖。
“等一下……”冉乔鸢被他拉的手疼,扑腾着被抱到对方怀里。
被子掉在了地上。
“别动。”
周长诵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冉乔鸢的肩膀,衣服在拉扯中散开,一阵一阵的热气混着湿气,直接扑向冉乔鸢裸。露出来的肌肤。
后背上又开始出汗,来自身体内部的躁动无法抵抗,冉乔鸢轻轻仰起头,在周长诵吻上她的脖子时,如同无助的知道自己即将被吃掉的小兽,轻轻呜咽了一声。
头上的金冠跟着它的主人上下浮动,冉乔鸢的视线完全是模糊的,没有焦距的。
虚影晃动,她努力地抱住周长诵的脖子,小腿却无力地垂下,眼角湿漉漉,很快就变成泪珠滚下来。
不远处的纱帘被风吹起,屋子中间蓝金色的熏香炉,烟雾袅袅升空,在最高处消散。
周长诵最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手从她的肩膀上收回去,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掠过。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冉乔鸢……”
“冉乔鸢!”
呼喊的声音慢慢变大变清晰,头疼的要死,冉乔鸢哼哼着不肯醒过来。
周长诵简直没办法,美人榻上的女人睡到一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吵的他心烦。
从屏风后绕过来,一抬头就看见她两条腿夹着被子,背对自己,缩的紧紧的在床榻里面,身体好像很吃力地在紧绷,最后倏然放松,披在腰上的头发也落了下来,全堆在了她身后散着的衣服上。
周长诵已经对她的睡相失去信心,但是女人还不停止,抱着被子又开始轻轻哭起来。
走过去想把她叫醒,才把人翻过来,就看见她的衣服都乱七八糟,衣领大开正对着自己。
周长诵的眼睛艰难地从樱桃糯米糕上转开,想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给她把衣领理好,又虚虚打了个结。
然后才叫她。
从一场梦里醒来,冉乔鸢整个下午加整个晚上都很别扭,饭都没有吃多少,周长诵一从浴池前的屏风绕出来 ,她就兔子一样蹦了进去,拒绝和周长诵有任何说话对视的机会。
太丢脸了。
躺到美人榻上还平静不下来的心跳,看着床帷后仍旧点灯看书的周长诵,隐隐约约的轮廓倒映在青色的帘子上。
冉乔鸢哀嚎一声,趴在被子上不动了。
她真的完全是变。态了!
第二天醒的很突然。冉乔鸢揉着眼睛爬起来,美人榻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隔了一座四围屏风。
不过这样就没有人看见,屏风后的小被子自己立了起来把自己掀开,然后又软软地落下去。
“周长诵?”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周长诵背对着她,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
宫女在收拾他的床铺。
冉乔鸢看着宫女把整个床榻上的东西都抱了出去。
“喂!”她跳过去,蹦到少年面前,“你怎么……”
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消失,周长诵整个人神色莫名,从来没有皱过的眉毛这时候皱的死紧。
“没事吧……”
话都没问完,周长诵就别开了脸,他好像没想到冉乔鸢会这么早醒过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往常可没这么勤快。”
语气轻快,好像什么都没有异常。
“周长诵……”冉乔鸢瞪大了眼睛。
周长诵自己也意识到了。
他的脸色真正沉了下来。
第5章 写字
一整个早上冉乔鸢都惴惴不安。周长诵走了之后,太承殿照例只剩下她一个人。虽然她知道,周长诵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有人在身边形影不离地伺候,所以那些太监宫女都不怎么进来殿内。
但是今天,太。安静了。
冉乔鸢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整圈,心跳的又急又快,她有点害怕早上的事。
早上的时候,周长诵对她说了两句话,本来没有什么的,要命的是那时候宫女都还没有退下去,她们都听到了当今皇帝居然对着空荡荡的窗户和墙壁讲话。
太可怕了。
这件事会传开去吗?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对周长诵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宋阶呢?他一直是周长诵心里的一根刺,他会做出什么来应对?
冉乔鸢咬着手指,无力地在周长诵的椅子上坐下去。
难道因为这样,大家都觉得这个皇帝脑子有病,背地里嘲笑他,所以周长诵就黑化了变成暴君了吗?
“天哪……”冉乔鸢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原来我才是那个引子吗?”
她皱起眉,脊背是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别吃了。”
头顶突然炸开一个声音。
冉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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