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咱们跑路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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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加油吧，努力奏出最棒的调子，将那些古代同胞的耳朵狠狠震上一把，就当是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中国音乐未来能发展到多么令人咋舌的地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阿哥那是相当的护短，在后来的时候，女主会和他有一点斗戏呀。

　第四八章　宫宴

　　　　宫宴开始有段时间了。

　　　　主人和宾客间其乐融融；整个宴会气氛良好；相互敬酒祝福，那英国使臣说着口夹着英国味的北京腔言，听着别有一番乐趣。

　　　　苏禧却在这里嗅到了股暗流涌动的味道。

　　　　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见到什么；都觉着藏着阴谋，必须小心对付。

　　　　虽然说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总是暗藏刀锋；可现在是在大清时代；国力强盛；比之世界那些强国丝毫不差；就算飞机制造已经开始；就凭现有技术，那种动力之下也没办法直接让对清朝充满想法的国家过海来跟清朝叫板。换句话说；英国现在跟中国的国力相当，大家都是朋友，互惠互利就好，不至于会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等着彼此。

　　　　当然，这很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是中国人，也是学习英文出身，但不代表对就对中英这时代的历史非常熟悉。一知半解之下，谁知道英国对中国现在打什么心思？

　　　　不过，即使是存在暗流涌动，那也就这样呗。历史大神如此强大，即便自己穿越过来，也没见到历史有多少偏差，该发生的似乎正在发生，不该发生的，哼哼……怎么可能随便发生。

　　　　正想着，耳朵里，曲调渐渐换了，这会儿工夫，奏乐进入到了倒数第二首。苏禧不由握紧竹笛，心里发颤。

　　　　收了自己钱的小太监是李德全手底下的人，这次专门负责帮忙给自己准备演奏道具。这个时候，那小太监正带领着一大帮的人从各个入口进到宴会厅内，紧张安置着那些之前做的器具。

　　　　那些，是能叫在这偌大厅内的听者，都清楚听到自己等会儿所奏响乐曲之声的道具。

　　　　“苏乐师，该您入场了。”

　　　　一个小太监过来说道。苏禧点点头，心脏有种快要跳出来的错觉。

　　　　镇定，哥们。

　　　　想想吧，当初你参加论文答辩，你涂上电影星球大战里的代表特殊人类的恐怖条纹去参加科幻展，你跟陌生人一起玩“深夜十二点超级坟墓历险游戏”，你去看五月天演唱会，疯狂挤上了舞台，抢了人家的麦克风，对阿信说“会永远爱着你”……在你穿越之前，你做过多少无以伦比的糗事，傻事，够疯狂的事，够大胆的事，够让你觉着自己勇气充斥着全身每个角落的事？

　　　　不计其数。

　　　　那就不要害怕，这不是害怕之时。穿越这种事自己都能淡定接受，更别说现在不过是在这相当于人民大会堂的地方，为这一个时代，中国的管理者和一群外国佬表演拿手节目罢了。

　　　　没差。

　　　　谁都是人。

　　　　还会感到紧张的话，或许就把这当作，是自己还在那成千的学弟学妹注视之下，站在台上，跟着那一些音乐发烧友们，仅就靠着自己的嘴巴和手脚，不带任何乐器的伴奏，却能演奏出最和谐、最动人心肠的曲调之时吧。

　　　　这么对自己心说着，苏禧迈步，走进大殿。

　　　　倒数第二首的曲调已经完全结束了，大殿之内，只剩下刻意压低了的人声。

　　　　众臣——不管是大清大臣还是英国使臣，都屏气凝神，等待着康熙说话。毕竟，一般音乐停了，就代表老大有事要说。

　　　　康熙看向李德全：“宣苏禧吧。”

　　　　底下人互相看看彼此，大都是一脸疑惑：这苏禧是哪根葱？怎会在这种重要场合，被康熙召见？

　　　　“宣苏禧觐见！”

　　　　李德全话音落地，苏禧已经走到康熙面前，跪下，叩拜行礼：“奴才苏禧给皇上请安。”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个女子，不过十五六岁，怎会穿着宫廷女官衣裳，手中持着竹笛——这是要干什么？

　　　　老九给老十四挤眉弄眼，低声笑道：“嘿！你家小不点出场了，别紧张啊。”

　　　　十四没理会老九的捉弄，视线始终放在苏禧身上，眼睛里有莫名的光。

　　　　——这个，还是当初自己救起的女子吗？曾经那么寻常的脸，怎么现在如此的明艳娇柔，令人不由心生爱恋。

　　　　另外一边，大殿之上，康熙在说话。

　　　　“你准备了什么？”康熙看看苏禧手中的竹笛，温和的问道。

　　　　“名字很寻常，叫做《京城雪景》。”

　　　　康熙微笑，心里默想，这一首曲子是在说北京城现在的风光吧。不知这苏丫头能将这北京城的风雪描述到几分的程度。

　　　　“好，你且奏来听听。”

　　　　苏禧磕了一头，又朗声说道：

　　　　“皇上，奴才请求到时站在大殿左角那个位置进行演奏，”说着，不等康熙问话，她已偏着头，指了指想站的位置，“还请皇上恩准。”

　　　　康熙嘴角笑容扩大。

　　　　苏禧指的位置是阿哥们跟大臣们宴席相对的一处，既不是在大殿中央，更是扎进了人堆里，即便大殿里所有人都不说话，对于演奏者来说，到时，即便只是呼吸的声响，也会影响到演奏效果。

　　　　这小丫头估计又该带点好玩的东西给自己吧？

　　　　笑着，康熙淡淡说道：

　　　　“准了。去吧。”

　　　　站在被三百年后的音乐发烧友们经过反复考据，专业测量，确定的最佳演奏乐器的位置上，苏禧心里十分沉静。

　　　　这是人堆。

　　　　即便每个位置都排列井然有序，加上好歹是宫宴，不是流水席，大家没人随便高声说话，所以不会有人声鼎沸的现象。可在这里，依旧能够感受到深刻的、无法被忽略的呼吸声，还有那些，没法藏着的对这个新出现的，不知道什么来历的自己的怀疑之心。

　　　　纵然，都是人精的他们不会刻意表露出来，但那种氛围仍然很清晰的萦绕在苏禧周遭空气里，让她不必去看那些人的心，也能知道他们在细细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思索着她的来历，她会在这里的原因，她将要在这个地方做些什么。

　　　　那种感觉，应该让人很慌的，可她一点儿都不慌。

　　　　没什么好慌的。

　　　　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满腹激动。那些兴奋，激动，从骨髓、血肉、神经、四肢百骸，每个地方，悠悠蔓延出来，让勇气聚集全身，将那些被怀疑的恐惧都驱散一空。

　　　　是啊，没什么好恐惧。这里是皇宫，是中国北京的心脏，是她梦寐以求，也是未来的世上，终其一生，任何一个音乐发烧友都会想在此演奏之地。

　　　　除了激动，还能有什么？

　　　　苏禧将笛子放在唇边，闭上眼睛，默默奏响。

　　　　音符响起在大殿内每一个人的耳边，跟着，钻进他们的脑子里，胸腔里，心脏里。

　　　　惊讶几乎在那瞬间同时出现。

　　　　不可能不惊讶。

　　　　在场的大清朝文武大臣，都是在这个大殿里来了不仅一两回的，不管是在哪个时候，哪种境况之中，他们都能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大殿里听过这般清晰的声音。

　　　　就仿佛那笛声是在自己耳边奏响。

　　　　更别说，这曲调似乎完全不同于自己所听过的任何乐曲。不仅仅是动听，不仅仅是在听，还有……看。

　　　　所有人都看见了北国风光。

　　　　在那里，城池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雄浑；看见了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壮阔；看见了原驰蜡象，银装素裹的静谧；看见了在脚下这片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土地上，自己实现此生抱负的北京城的盛大和繁华，以及那些，被满腹名利挤着严严实实的自己所忽略了的美妙风景。

　　　　此地的寒冬不同于南方那片江南水乡的恬雅幽淡，不像西边那里的荒凉苍劲，和东边的大片原野也有本质区别。

　　　　北京城是个大开大合的世界。

　　　　这里的风干冷刺骨，在街上行走，不知不觉间能将鼻子冻掉；这里的雪更烈，更猛，一开始下，就顿时间铺天盖地，挡住了所有视线；所以，这里的气息中充满着北国风雪独有的味道，一呼一吸之间，所有的惫懒都消散殆尽，即便干瘦的脊背让雪压的弯到极限，即便从南国一路走来北京历经风霜无数，即便那片梦中的草原依旧无法忘怀，即便这里那么多的不适，可这座偌大的北京城，不知何时何地，已深深扎根在了自己的魂魄里，骨血里。自己的精气神都融于在了这片风雪，藏匿在这方天地中。让自己不管遇上何种危险境地，都能一往无前，一战到底……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一片片不断飘洒在城内每个角落的风雪，拿自己的性命，将在战争中变得浑浊不堪的大地染白，将天地铺满，将人间洗净，将自己的心血都播散出来，即便最后会没了性命，但是那绝对不会屈服的脊背还挺立在天地之间，让心干干净净，犹如这漫天的白雪，透彻晶莹，洁白无比。

　　　　苏禧放下笛子，看着安静下来的大殿。

　　　　殿内，笛音的尾巴正渐渐消失不见，可安静依然继续。没人说话，包括高坐上面的康熙。

　　　　老九咂摸着嘴，回头很想跟老十四说点什么，结果，看见阿哥席上，除了八哥胤禩，还有那老十、老十三，甚至包括总是一副冰山脸的老四，都跟老十四相差无几的表情。不由之间，老九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终于明白，老十四曾说，苏禧的曲调无人可比的意思。感情，这个女子，竟能将个偌大的北京城化成清晰的曲调，任由那音符带给听者最直观的体验。就像是，北京城，那样美好的北京城，风雪交加，寒冷刺骨，却充斥着天地豪气的北京城，就在自己跟前。一点一滴，一笔一画，尽皆显现。

　　　　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

　　　　终于，康熙回神，从还残留在脑海中的北国的极致风光里拉回了注意力，看向自奏完曲后，就站在原地，保持沉默的苏禧。

　　　　笑了。

　　　　“苏禧，这曲，同样是你做的？”

　　　　“回皇上话，是奴才所作。”

　　　　没办法，必须这么回答，否则怎么解释自己这曲从何来。总不能随便杜撰一个根本就还没出生的作曲家吧。多不靠谱啊！

　　　　“李德全跟朕说，今儿个你吩咐宫中匠人给你造了几十个小物件，说是今晚上宫宴表演要用到的，可就是下面那些东西？”

　　　　苏禧点头，“就是这些。”

　　　　“这些，可是拿来做扩音之用？”康熙问道。

　　　　“皇上明鉴，确实是用来散播声音的。从而保证整个大殿，每个角落，每个人，不管处在哪个位置，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不会出现声音过大或过小的情况。”

　　　　这都是三百年后那些音乐发烧友的功劳。当然，还得加上古代工匠们的超级设计。

　　　　说到此间，那就得说在许多年后一些事了。

　　　　当时，中国的建筑学家们研究紫禁城各类建筑发现，这里每个地方建筑构造都仿若天成。比方说，紫禁城每一个可容纳百人以上的殿堂，修造之时，都设置了回音壁，从而保证大殿上站最高位置的那人说话时，站下面的能听的清楚。

　　　　后来，想在这个中国最伟大的建筑群落里演奏的音乐发烧友们利用这一点，决定寻到能够不靠着电子扩音设备，就能让所演奏的曲调响彻每一个听众耳朵里的最原始方式。那就意味着，除了要让音乐能被听到以外，还必须保证，每个音符，都是在最佳范围的音量之内被接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大场面说实话并不好写，各种把控不住。俺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如果真的看出我词穷了，大家多体谅一下哦，如果觉得喜欢，不要大意的给点个赞吧。

　第四九章　宫宴

　　　　经过试验；他们意识到；在这样的房间内演奏不能仅利用回音壁。为了让声音有效有质的传播，那些音乐发烧友们想尽办法，找了最专业的建筑大师，组织了一场大型的紫禁城七日游；通过反复测量仔细研究之后，不仅定了每个房间最佳演奏位置；而且；本着原味思想；他们还根据中国历代以来的古物设计；最后将能使乐曲被约束、被集中、被扩散、被传播的混音扩音非电子性设备创造了出来。

　　　　就是苏禧这次模仿制造的这一个。一件复古产品。

　　　　从原材料到手艺加工都是来自中国的古代技术制造。简单方便；其实用性绝对比得上使用机械方式制造出来的电子扩音设备。

　　　　现在看来，这个扩展效果的确蛮好。

　　　　康熙沉吟；然后问道：

　　　　“听工匠说，那些图纸都乃你所提供。苏禧，那些，可也都是出自于你手？”

　　　　“回皇上的话，那些都不是奴才的功劳，只是奴才游历江湖时跟民间人士学的。”

　　　　苏禧回答。她心里明白，这种事情还是别居功的好，万一康熙发神经，让自己放弃音乐改当工匠，那多没意思啊？

　　　　康熙心里暗自吃惊。

　　　　这些能将声音传播到如此精准程度的物件，用途可不仅仅是放在这种场合，帮奏乐者将曲子完美演绎的，若是经过改进，或者针对性变化之后，再放到战场之上，那将会对现代战争的面貌产生不可预估的改变。

　　　　这么说来，试问，苏禧在那民间，所遇之人到底有多少诸如此类的奇人异士？若是能将这些东西创造出来者收入旗下，为大清所用该有多好。

　　　　缓一缓，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等散了宴，再好好细问苏丫头吧。

　　　　“苏禧，今日这曲奏得十分好，该给重赏。你这就下去，领赏吧。”康熙笑眯眯的说道。

　　　　苏禧磕头谢恩。

　　　　接着就循着来的路线往殿外走去，这时，刚才被那曲《北国雪景》狠镇了回的人群里，终有人反应过来，离开席位，走到大殿中间，对着康熙一拜，朗声说道：

　　　　“尊贵的清皇帝陛下，外臣哈利安德鲁斗胆开口，刚才，外臣实在深深的被苏禧姑娘所奏之曲所折服，特此，诚恳的请求大清皇帝陛下能允臣一个不情之请。”

　　　　“安德鲁，你且说无妨。”康熙微笑着道。

　　　　“臣明日即将离开大清，估计，此生再难得有机会聆听苏禧姑娘所奏乐曲，故，请求大清皇帝陛下，能让苏禧姑娘再在此奏上一曲。即便只是一曲，也好。”

　　　　苏禧不得不站在原地，等着老康那边发话，心里则在不住腹诽。

　　　　妈的，你以为哥们儿是唱小曲的啊？想听就听！

　　　　康熙微笑着看了一眼苏禧，继而对那安德鲁说道：

　　　　“这并不能算不情之请，尽己所能，热情款待远方贵客，是朕作为主人应尽的本分。既然安德鲁喜欢我们大清乐曲，那我们自然就该满足远客这点小小愿望。那么，苏禧——”

　　　　苏禧应声行礼。

　　　　“你可想好为安德鲁使臣奏什么乐曲了吗？”

　　　　“不知安德鲁先生想听什么？”

　　　　问归问，苏禧心里其实不爽至极。心想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老康非得搞这么多弯弯道道，非让那外国佬点歌，也太他妈显摆了吧。就算她几乎没什么不会演奏的，可万一没选好曲目，弄得贻笑大方，那会多丢人啊！

　　　　那外国男人没怎么想，恭敬的说：

　　　　“但凭苏禧姑娘做主。”

　　　　行，那简单多了。

　　　　“既然明日远方之客即将回家。那我就当是临别赠个应景的曲子。曲子不长，是我们这个民族简单的民歌，专门写给归家者的。希望您能喜欢。”

　　　　这曲叫做《鸿雁》，不过不是满族之歌，是蒙古族的歌，被改编过，成了两种版本。一种很苍郁悲怆，十分感伤，另一种则充满了对回家的祝福，听着，会让人心生对归家之后的憧憬和深深眷念。

　　　　当然，这种时候更合适第二个版本。

　　　　笛声再响。

　　　　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苏禧认真吹着。这曲就五分钟不到，很快结束。

　　　　老九看了看身边的八哥，一脸惊讶。

　　　　“这是我们满人所作曲子吗？”——虽是陌生至极，可那婉转曲调，却委实像极了最本质的满人曲目。

　　　　老八沉吟。摇头。

　　　　“足够动听就行了。纠结这个作甚？”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老八淡淡说着。

　　　　老九不说话了。

　　　　是啊，享受就好。苏禧所奏曲调，就是用来精心聆听，认真安享的。这种时候，多想无益。

　　　　几分钟之后，那英国使臣方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对着苏禧笑了笑，跟康熙行了礼致谢，然后再次说道：

　　　　“尊贵的大清皇帝陛下，外臣安德鲁恳请您能允臣送给苏禧姑娘一件小礼物，聊表臣谢意。”

　　　　“使臣有心，朕自然准了。”康熙点头说道。

　　　　安德鲁不等苏禧叩谢之类，直接走了过来，将个小盒子双手递给了苏禧。

　　　　苏禧一看就知道那是个珠宝首饰之类的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打开一看，没错，里面是珠宝。翡翠或者是玛瑙，无论是哪个，反正苏禧也搞不清楚，知道应该价值不菲就是了。

　　　　苏禧抬头看安德鲁，终于反应过来，行礼致谢。安德鲁微笑着说：

　　　　“苏禧姑娘的眼睛形状适合这块翡玉的色泽和样式。你能喜欢就好。同时，我也希望姑娘能接受我的谢意。刚才的曲子，真让我觉着回到家里，即使需漂洋过海数千英里，也不是一件困难之事。”

　　　　“先生家中定该有人盼望您平安而归，小女子祝愿先生和您的朋友一路平安。”看在这贵重礼品份上，苏禧笑眯眯的说道。

　　　　安德鲁点点头。

　　　　“多谢苏禧姑娘临别祝福，苏禧姑娘，若有机会，希望您能来我大英帝国做客，您的才华，必定会叫我国民众为之叹服，深深喜爱。想来，那些民众若能在有生之年，有机会听到姑娘所奏美妙乐曲，此生必定深绝无憾。”

　　　　苏禧讪笑。

　　　　怎么回事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抢手货了？怎么每个人都来凑一份子想叫自己做相同的事？真是，也太他妈受宠若惊了吧。

　　　　“先生，多谢您的邀约了。不过您也知道，大清朝幅员辽阔，绝对足够我此生细细走过。所以对不住，大英帝国我还是不去了。”

　　　　妈的，这种时候，不趁机吹嘘拍马就不是穿越者了。

　　　　苏禧拉着嘴努力扯着笑，一边给自己这番行动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没办法，总觉着这么说话很有点无耻风范，可总觉得，无耻这词还是不应该随便安在自己这种好孩子身上的。

　　　　“苏禧姑娘，您的话可真让安德鲁感到惊叹，您对大清帝国的热爱，实在让安德鲁崇敬。”

　　　　苏禧嘴角不住抽搐。

　　　　“安德鲁先生，您过奖了。每一个大清子民都会热爱这片领土，这里的每寸土地，每条河流，默默滋养着我们的身心，让我们活到现在，繁华如今。怎能不爱？”

　　　　苏禧自个儿听着都快吐了，可忍着，现在不是吐得时候。不是，那安德鲁不是挺享受的吗？

　　　　安德鲁赞叹道：

　　　　“苏禧姑娘实在让在下惊叹连连。不管如何，姑娘不妨考虑一下在下这建议，不管何时，我们国家都欢迎苏禧姑娘的来到。”

　　　　苏禧笑着回答：“谢谢。”

　　　　怎么考虑啊？当着康熙的面说考虑这种话，还是直接死吧。

　　　　“对不住，尊贵的清皇帝陛下，请容许外臣尼尔斯洛能打断一下安德鲁先生和苏禧姑娘的交谈。臣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尊贵的陛下能够应允。”

　　　　安德鲁还没来得及废话，另一个英国使臣忽然说话了。

　　　　苏禧心里咯噔了一下，靠，都想干嘛？究竟是还不要她下场领那个赏了啊？

　　　　十四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刚才，安德鲁开始说话时他的心便是始终悬着，不太敢放下，就是担心有什么幺蛾子上场。后来一看，那家伙不过是被苏禧的演奏镇住了，另外八成是看中了苏禧脑子里那些古灵精怪的构想，才会跟苏禧一个劲儿的说让她去英国的事。但现在这个，似乎不太一样。

　　　　斯洛这家伙，比安德鲁高傲多了，也外露太多。身为一个外交使臣却趾高气昂的，就像这大清不是大清的领土，是大英帝国的领地似的。简直气煞人也。

　　　　若不是皇阿玛曾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能没了皇子的气度，更不能少了当主子的心胸。说不定，现在老十早就不知揍了那家伙几百次了。方得说，之前皇阿玛不高兴，似乎也跟斯洛的一些言辞有关。这回整个宫宴过程里都沉默的斯洛突然开口，估计，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会折损大清和皇阿玛颜面的事，决定让大清出个丑吧？

　　　　太有可能了！

　　　　康熙脸上看不出痕迹，淡淡笑着：“你且说吧。”

　　　　“外臣这次来清，带上了一件本国的寻常乐器，名曰钢琴，是本国的女皇陛下命令臣等给皇帝陛下的礼物。正巧，皇帝陛下您有如此技艺超群的乐师，不知陛下是否能让这技艺不凡的苏乐师在此演奏一回钢琴，想来，以苏乐师的精湛演奏技巧，必定能将钢琴的美妙发挥到极致。外臣斗胆，恳请尊贵的大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