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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记[金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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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了一把剑与二人对舞。
  朱大姑四十多岁了,可以说是个命运多舛的人。人生的几大不幸她都亲自经历了:少年丧父,父亲被胡人所杀;中年丧夫,丈夫死于北伐;老年丧子,唯一的儿子死于前几年的苏峻之乱。这次淮北军北上,朱家及所率部曲全部随之而来,朱大姑便带着嗣子也跟了过来,她对胡人的恨比山高比海深,她的家人或直接或间接死于胡人之手的要占一半以上。
  也正是如此,朱大姑从小便习得武艺,也算得上女中豪杰了。卢八娘请来帮忙的世家女眷就是以她为代表的,在淮北军中她颇得大家的敬佩。
  朱大姑一上场,大家都欢呼起来,为她加油,桃花也被感染了,也拿出剑来上前,与朱大姑并肩而上。
  “听说朱家不论男女,从小就都习武。”
  “正是,我们朱家的儿女是一样教养的,因为当年老大人临终前说过,到了乱世,男子固然要经历苦难,就是女儿家也逃不掉,所以不再要把女儿娇养得不懂世事了。”
  “王妃手下的桃花姑姑功夫也真好!”
  又有人说:“王妃,我们既然到了淮北,迟早会和胡人碰上的,不如我们女眷们也都习些武艺吧!”
  “那好啊,”卢八娘当然一力赞成,“就让朱大姑和桃花商议着把想学习武艺的女眷们组织起来,每天练上一会儿。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看出成效了。不只我们,还有抚幼所的女孩子们也要加上习武这门功课。”
  卢八娘也注意到有几位夫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她们却没有多少市场。淮北军的家眷组成相当复杂,有士族女,有庶族,有军户人家出身的,有平民百姓出身的,极特殊的还是出身仆役的,这些人共同构成了一个新的集团,主流思想与京城里贵女的圈子截然不同。
  作为这个新集团里地位最高的卢八娘,她虽为世家女,但是却将这个新的集团带入了一个相对平等自由,充分给大家机会的机制。虽然不是女权主义者,但卢八娘却支持正室夫人形成一股力量,为自己所用,形成一个支持自己的集团。
  她希望这个集团越来越强大!
  卢八娘正思索间,就见宁姑姑向她示意了一下,于是她起身进了后院,司马十七郎正将身上一件洒了不少酒的宽袍脱下,见了她用抑制不住兴奋的高亢声音说:“薛表叔走后第五天半夜里陈春煊的人把坞堡的门从里面打开,柳真带人没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听说单粮食就有十万石以上,别的东西更是不可计数!先装好的两只船已经回来了,我去看看情况,你在大营里,看住薛表叔!”
  “十万石粮食!还有别的物资!不可计数!”卢八娘也被震惊了一下,她帮司马十七郎把里面的丝绵袍系紧,又穿上厚厚的皮裘,佩上剑,“小心一些,营内的事你只管放心。”
  微暗的烛光下,司马十七郎的眼睛亮得吓人,卢八娘想自己也应该差不多,薛表叔出了楚州,柳真按约定好的时间带人将薛家的坞堡抢了,所有的东西,都用船运回来。对外也好说,当然是土匪干的!
  薛表叔当初说土匪劫了他的粮食,土匪还没有被抓住,他就把坞堡里大半部曲带出来送嫁,土匪焉能不利用这个机会打劫薛家?
  然后淮北王手下在搜索土匪时发现了,于是赶紧调集兵马,只是慢了一步,土匪已经将薛家坞堡劫了。但这没有关系,淮北王的人不但把土匪打跑了,也将东西都抢了回来,还要一一交还给薛表叔。
  只是东西的数量嘛,薛家坞堡里有多少财物,刚巧薛表叔陪司马十郎看过,就按当时的数目还吧。至于淮北军从土匪窝里夺回的东西,当然都是淮北王的战利品。
  司马十七郎匆忙走了,卢八娘拉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裘,夜里的风很冷,但她的心却燥动不安。不想立即回到酒席上,便站在了院门前向外看去,前面的营地里闪着一簇簇的火光,阵阵笑声在寒风中传了过来,空气中似乎能闻到酒香和肉香,而远处看不到的码头,现在应该在紧急地将粮食、各类物资一一卸下,而更远处的楚州,一艘艘满载的船正向大营驶来,真是一场规模宏大的胜宴啊!
  这批物资要暗地里转移大半,毕竟楚州的土匪窝里也不适合有太多的东西。谁能信从没传出一点名声的土匪有那样雄厚的财力?薛表叔这样自以为聪明的人当然不少,但总还有真正聪明的人!
  女眷们的酒席散得早些,卢八娘让人去前营传话,“王爷醉得很了,请十兄带着大家陪薛表叔尽兴。”
  没多久有人回来道:“薛刺史也醉了,十郎君正扶着回客院。”
  卢八娘派了身边的仆妇,“好好服侍薛表叔休息。”

  ☆、第七十一章 千里胜宴谁是赢家百年宝物重归故主〔一〕

  营里慢慢静了下来,卢八娘依旧坐在前院的书房里,点了烛火看书,没多久,负责今晚巡营的陈勇进来报,“薛家来人了。”
  得手后柳真先将坞堡里的人都控制起来,用了两天将东西都运出后才放了他们,现在第一批的船已经将东西送了回来,薛家报信的人比运东西的船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确实也应该来了。
  对于薛表叔知道薛家坞堡被“土匪”抢了后会怎么样,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也曾考虑过,薛家送亲的就有三千部曲,再加上仆役,是一支很强的力量,淮北军虽然有实力能完全压制住他们,但发生械斗总归不好。
  于是淮北军早就布置下去,将薛家部曲分割开来,又让人暗中盯着。
  卢八娘早坐正了身子问:“薛刺史听了怎么说?”
  “薛刺史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了,下人怎么叫也叫不醒。”陈勇笑着说:“我便劝了报信的人先休息了,等薛刺史醒了后再说。”
  薛表叔这一醉还真为大家省了不少的麻烦,卢八娘很喜欢他的智商水平,大约以为天下最聪明的就是他,玩弄别人于掌股之上。然后就忘了别人也会有坑他的时候,被调虎离山到了别人的地盘,他倒还能完全放心地吃吃喝喝,最后大醉不醒,心胸还真宽大!
  “今夜的巡营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不可松懈。”卢八娘亲自在陈勇的陪同下到处走了一圈,确定大营内平稳。
  直到天快亮时,她才睡了一小会儿,很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惊醒了,然后就见司马十七郎正站在床头,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冷气息。
  “王妃,你的东西我给你带了回来。”说着,他打开手里的包袱,里面装着卢八娘的那对著名的手钏,还有最贵重的几样首饰,金步摇、八宝缨络等。
  在薛家找到这些首饰,更是证明了当年他们的推测并不错,那个姓王的小粮商根本就是替薛家人出面压价买下了最贵重的首饰。只是当初薛表叔没算到的是,既然东西不是他们出面买的,所以董夫人也好,薛家的其他女眷也好,都不能早日将这些首饰拿来戴,总要过上一年半载,再找个借口才能公之于众。
  这样也会使薛家即使丢了这些东西也无法承认,当然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情况。这几件首饰再次证明,利弊得失转瞬间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于是现在的说法就是,这些首饰也是从土匪那里抢回来的,因为王姓粮商想进京将首饰卖掉——这是他自己在换到这些首饰时说的,于是被土匪劫了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这个姓王的现在就在淮北军的大营里,为免于他乱说话,柳真早在打下坞堡前几天就将他抓了起来,这次也随着船第一批送到了。就因为这几件首饰,他不幸的命运已经注定他终身不能再回到家乡见到亲人。
  卢八娘对这些首饰并没有多么特别深厚的喜爱,所以没有欣喜异常。而司马十七郎却以为她还没睡醒,或者惊得呆住了,这样重要的传家之宝,王妃哪里会不重视!于是他安慰道:“这些再不会从我们手里流出去了,将来留给我们的儿女,一直传下去。”
  “好吧。”卢八娘并不反对。
  看王妃至始至终都没有碰一样东西,司马十七郎明白了,她还是嫌弃被别人用过了呢,“我去找人把金子重新炸一下,再将宝石镶好,就与新的一样了。”
  虽然没有完全详细的统计,但是柳真这一次收获的大致数目还是有了,除外据说在半路上从土匪手中抢回来的少量物品,那些是要留在楚州还给薛表叔的,还有从土匪窝里搜出来的两万石粮,这也要算是薛表叔的东西,先留在了楚州,其余柳真和陈春煊他们共拿到十二万石粮食,几十车的铜钱,几十车锦缎,几十车的丝絮,金银锭几十箱,还有无数的各类物资。
  司马十七郎听柳真派来的人说,当时他们看到库房里的铜钱堆得像山一样高,拿放在底下的钱时,发现穿钱的绳子都烂掉了,只得拿簸箕将钱撮起装入筐中;至于焕彩夺目的锦帛,足有几千匹;堆成山一样的丝絮,足以匹敌皇宫中的收藏;成箱的金银锭,虽然不能像钱一样流动,但却可以作为财政结算的硬通货……
  真没想到楚州这样一荒僻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富户!卢八娘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葛朗台。据小说中描述,葛朗台生平节俭得另人发指,但死后清点他的财产,几百万的法郎的积蓄让巴黎的贵族大商人都不可置信。擅长敛财的吝啬鬼,真是古今中外人的本性中的共通之处啊!
  卢八娘怔了下,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司马十七郎扯住,紧紧地抱住他,“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司马十七郎就势倒在了床上,更加用力地将她搂紧,“是啊,你再不必为了粮食不够吃发愁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血肉相连,同声共气。卢八娘又一次对夫妻有了更新的解读,除了柔情蜜意,养育儿女;他们还目标一致,利益休戚相关;就是一起做坏事,还能共同庆祝打劫成功!这种瞒住天下人的感觉更让他们的心完全融合在一起。
  相拥片刻,司马十七郎放开手,将被子替卢八娘重新掖好说:“最初到的两艘船上的东西都卸下安置好了,半夜里又回来两艘,也快卸完。剩下的东西,恐怕还要运送几天,白天运到的就放在明处,夜间送到的要瞒着外面,以免数量太大被人惦记。”
  卢八娘躺不住了,起身穿了衣服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各处的安排。”
  “我不累,还要看看薛表叔,听说他还没醒过来,也不知醒来后会怎么样呢!还有营地里也有我守着,你带人去府库看一下,东西放得急,又是夜间,难免有些乱,今晚还要运过来几船,地方要准备好。”
  卢八娘略一沉思,“东西送到山里新修好的库房吧。”
  “好,你看着安排。”两人商量好了,匆匆吃过早饭就分头出去忙了。
  薛表叔昨天喝着京城里都很难得的美酒,又受到淮北军众将官的奉承,醉得很厉害,到了日上三竿才勉强被叫醒,突然间听到薛家坞堡被土匪打劫了的消息,根本不能相信,“哪里有土匪?楚州根本就没有土匪!”
  就是报信的几个人脸上都尴尬得不得了,“大人,真的有土匪,我们先被土匪劫了粮食,又被土匪攻下了坞堡。”
  “什么,不可能!”薛表叔还是不能置信。
  “表叔的酒还没全醒,”司马十七郎肯定地说:“赶紧把醒酒汤端上来,让表叔喝了好说正事。”
  喝了一碗酸酸的醒酒汤后,薛刺史终于听懂了薛家坞堡被攻拿下,家财被抢一空的事实,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睛直直地向司马十七郎看去。
  司马十七郎不愿意直接面对他,便转过身叫来了身后柳真,他是刚刚乘船赶回来的,这时上前行了一礼,用一副正义得不能再正义的表情道:“自从薛侧妃的嫁妆被劫后,王爷就决心抓住这伙子土匪,遣了末将去楚州暗暗查访。前日一个探子无意间发现一伙子土匪从山里出来向薛家坞堡方向遮遮掩掩地去了,我得知消息后带兵马上追了过去。”
  “……”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赶到时,那伙子土匪已经打劫了薛氏坞堡,正推着车子赶着马匹将东西运回山中,末将便带人将这伙土匪反劫了过来。后来又寻迹找到了土匪栖身的山寨,将那里的这伙子土匪历年打劫来的东西都夺来,又放一把火将那个山寨烧了,这才赶回来报信。”
  “现在薛家坞堡情况如何?”薛表叔憋了半晌,转头问昨夜赶回来报告的人。
  “土匪并没有伤人性命,夫人郎君娘子们都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柳将军到了坞堡后先给夫人请了安,又把被捆起来的人都放了,可是家中所有财物都被洗劫一空了!”
  看着薛刺史的脸立即涨成了猪肝色,柳真又赶紧说:“不过土匪进山后就被我们截住了,虽然没有将他们全部抓住,但是所有财物都留了下来,我已经派人将物品守住,通知了坞堡里的人,随时可以将东西取回。”
  “表叔,上次被土匪劫去的两万石粮食也在土匪的新山寨中找了回来,我也让柳真留在楚州了。”
  薛表叔的脸又白了,而且是那种惨白,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既然喜事已经办好,我就先回楚州吧,”
  送走了薛表叔,司马十七郎对卢八娘说:“我以为表叔一定会大闹一场,吩咐陈勇他们听我令下就将楚州来人都收了武器关起来,没想到他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真是白担心一回。”
  “也许表叔对柳真给他留下的财物还抱有一线希望,所以才要先回去。”卢八娘这样说着,心里却是认定薛表叔没有真刀真枪动手的胆量,这个人她早就认定不足畏惧了。
  “也许吧。”司马十七郎忙了一夜,终于有了时间可以躺下休息,他神态间有了些落寞,握住卢八娘的手,“陪我一起睡会儿吧。”

  ☆、第七十二章 十七郎出资招兵马薛祺娘被骗露真容(一)

  最初薛表叔骗了司马十七郎时,他很气愤,第一次忍下了来,第二次就生了报复之心,但是抢了薛家的东西,最初的兴奋后,他的道德又复苏了,所以现在司马十七郎的心里决不会因为顺利地送走了薛表叔而开心。
  设计抢了长辈亲人的坞堡,尽管不可能受到遣责,但却打碎了司马十七郎心中的道德丰碑,对他的人生观也是巨大的冲击,卢八娘看破了这一切,但她却不会说破,当下点头说:“我也困着呢,正好旭儿也困了,我们一起睡个午觉。”
  听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其实隐含深厚的心机。果然司马十七郎听到王妃提儿子,心中道德上的压迫减轻了,他被薛表叔逼到了不能再退的地步,为了淮北军,为了儿子,他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他接受了王妃递过来的道德借口,他便与卢八娘紧紧靠在一起躺了下来,像是要在她身上汲取能量一般。
  不管是不是完全符合道义,淮北军总归是发了一大笔财,这对于这个团队未来的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原本他们的步伐很小,很谨慎很小心,实力不够是最大的限制。
  现在,司马十七郎首先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现在他养得起人了,招贤纳士也有了资本。恰好此时正值春荒,得知淮北军大营能吃饱饭,各处投向淮北军大营的人流如潮,他原本就有很高的声望,又特别派了人到附近的郡县活动,竟然还招来几位名士,淮北军声势大振。
  接着自然是练兵,这才是重中之重,淮北王最重视的是要练出一支赤胆忠心,作战勇敢,身强体壮,武器精良的队伍。他甚至还学习本朝的一位名将,打造了一批新型的车子,遇到敌人,可以连结成阵,人在车中不能为敌所伤,却可以向外射箭杀敌。
  卢八娘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车子,心里暗叹这岂不是简装版的坦克吗?人的智慧真是无穷尽!于是热心地为他出主意,诸如在车上包上铁皮,增加类似履带的装置等等,总之更先进的武器就意味着更大的胜利可能性。
  当然,卢八娘最主要的任务是发展经济。别看从薛家弄来一大笔财产,但其实真正用起来也只能是解一时之急而已。卢八娘多少年的财富积累,够得上巨富,加上司马十七郎用他的声名得来的巨额馈赠,但用来组织一支军队,建设一个地区还是不敷使用,何况薛家的东西呢!
  但是这到淮北后淘来的一桶金,完全可以成为一只生金蛋的鸡,卢八娘说服了司马十七郎后在淮北军属地挑了一处交通便利之处设了榷场。所谓的榷场,原本指的是专卖场,到了卢八娘的手中就是通常做买卖的市场,可以经营除铜铁等军需物资外的各种商品。
  从春秋时期管仲通货积财开始,到中国近几十年改革开放取得长足进步,卢八娘与很多人一样认识到发展自由经济正是富国强兵的必由之路,如今这样的发展机会终于摆在了她的面前。
  淮北军设立的榷场很快吸引了淮河南北的商家,而卢八娘用薛家的财帛换到了大量的生活物资。这其间还有北方的商人带着马匹牛羊、皮毛药材等物资走私而来,换走了北地最受欢迎的器具和锦帛。
  对于商人竟然能将上好的战马运过来,司马十七郎欢喜之余表示了十足的讶异,而曾以走私发家的卢八娘却一点也不奇怪,如果利润足够大,那么人们会铤而走险甚至杀人越货,她是有着深深地亲身体会。
  在北地,一匹骏马只能换一匹上好的锦帛,而到这里则能换上十匹,就是除外路上的消耗,利润也是相当的惊人,北边的商人为什么会不来呢?更何况现在占据北方的是多个政权,多个民族,他们哪里能有能力完全禁止这种走私呢!
  当然更大部分的生意是来自于淮南,淮北军在朝廷应该得到却没有得到的经济支持,现在则通过商贸慢慢向淮北输入。而卢八娘对于榷场的期望还要比现在大得多,将来,北边的战马,盐城的盐、南边的锦帛,还会有数不清的物资都会在这里交换,也把财富带到这里。
  在这种欣欣向荣的发展中,薛表叔的不幸就被忽略了,虽然他亲自来了两次,又派了数批人马过来讨要财物,但却一点成果都没有。司马十七郎接待一次后就全部交给了他的十兄。司马十郎的脾气一直很好,也有耐性,每次都与来人细细地计算当初薛表叔带他看到的东西倒底有多少,又说那两万石被劫的粮食也应该还给淮北军一万五千石。
  只要楚州方面不直截了当地说明土匪是子虚乌有事,那么他们永远也吵不赢,但是如果薛表叔真的承认了,那么后果他可能更是承担不了。
  期间卢八娘接了董夫人的一封信,信中言辞诚恳,动人心弦,她说自两万石粮被劫后就气病了,坞堡被攻破时又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卧床。信写了撕,撕了写共斟酌了三次最后才写成,因为实在没有脸面给淮北王妃写信,算是间接承认了薛家过去做了错事。
  然后她极力称赞卢八娘风仪超卓,秀外慧中,高贵天成,又非常感谢卢八娘对祺娘的体贴和关照,最后客气地请卢八娘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薛刺史向淮北王说说情。
  其实卢八娘相信董夫人一定事先不知道薛表叔扣下两万石粮食,然后也因此气病了,董夫人一心想把最小的女儿祺娘嫁个好人家,她怎么会同意毁了祺娘的希望呢!想想薛家仓库里堆积如山的东西,给祺娘两万石粮食当陪嫁真算不了什么,可是薛表叔吝啬又要算计别人,最终的结果只能如此。
  就像卢八娘再与司马十七郎有隔阂,她也承认夫妻一体的,没办法,在这个时代,两人结成夫妻,绝不止是两个人的事,这里面牵涉了太多太多的利益了,所以董夫人就被薛刺史连累了。
  但理解归理解,但卢八娘却一点也没有心软。司马十七郎已经仁至义尽了,薛表叔谎报匪情的事他没有揭穿,薛侧妃也按约定接到了府上,至于财物上,坞堡里除了库房的东西,他也只拿回了卢八娘的首饰,别的都一概没动,这已经是非常宽宏大量了,卢八娘觉得若是她,肯定要更狠一些。
  所以董夫人的信就是写得怎样动情,也打动不了卢八娘的心,薛家的财物简直就是给淮北军准备的,古人都曾说过,“天予不取,必受其祸。”
  而且,薛家给卢八娘带来的麻烦她还没有完全解决掉。当日薛家送亲时送来的不只薛侧妃一个人,还有薛九娘。卢八娘当时没有心思理这种小事,便将薛九娘当成婢仆安排到了薛侧妃的院子里。
  薛侧妃的秘密,卢八娘要完全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的,她身边这么多可信用的人,也只有宁姑姑知道了一点情况。薛九娘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就是为了保密也要将她尽快弄出薛侧妃的院子。
  卢八娘处理事情,很少把一件事做为单独的事件直接处理,她总是要达成尽量多的目的。世间万事本就是普遍联系着的,她在人生的经验中早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而且也能熟练地在生活中应用。
  比如说薛九娘的事,其实派人将她送回楚州,或者把她关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对卢八娘来说都不算什么事,但是卢八娘在解决这么一个人时,同时还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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