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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记[金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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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个回合便将陶耀光斩首。当然这本传奇中还有很多武帝生而不凡,文治武功的故事。
  不过最为津津乐道的仍是桃色传闻,据说淮北王妃美艳无双,陶耀光一见之下便动了歪心,将淮北王出卖给胡人至其受伤,并妄想借机占有淮北王妃,结果被王妃以美人计招到军帐中杀之……
  卢八娘对于这些传言从不置一辞。几十年后,武帝一次笑着对皇太后说:“不提坊间乱七八糟的传言,只这本正史的记录也颇有偏差。朕特别问了大臣们,听说这段是邸师傅亲录其见闻,为史官所选记入。现在邸师傅已经故去,要么朕真想问问他,当初诛杀陶耀光明明是母后的旨意,怎么都归于朕了呢?还有陶耀光本为将士所擒,朕不过在他的脸上刺了一剑,怎么成了朕制住了他呢?”
  “由此可见,母后时常评论史籍不可全信果然有大智慧。”
  已经年过花甲的卢八娘接过来看了看,“虽然有些出入,但也大致不离。当年你从母后身旁冲出来保护母后,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勇敢呢。”她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当年桃花因生子未能伴在自己身边,仅仅八岁的旭儿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反应迅速,还能想到保护自己,她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朕是长子,当然要护着母后和弟弟们,父皇一直这样教导我。”
  卢八娘一笑,她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突然悠悠地道:“我这一生心存愧疚的事不多,其一就是杀了陶耀光,他其实并没有犯下死罪。”
  “母后怎么能这样说?”武帝并不同意,“益州平叛和平北城被围的事情暂且不说,只是父皇病重时陶耀光竟然来威胁母后就罪该万死!”
  “按律法他还没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罪不当死。”卢八娘淡淡地说:“他也是我杀的唯一一个人。”
  武帝提起这段往事本想逗母后一笑,没想到反而引起母后的伤感。他马上也醒悟过来,母后虽然雄才大略不亚于父皇,但却心地极为善良,深悔自己不该提起陶耀光,便马上笑着说:“陶耀光虽然不义,但母后对陶家却不薄,如今陶家也算得上士族中极兴旺的了。”
  “你不必安慰我了,”皇太后一笑,“杀了他,我从没有后悔过。”
  在当初司马十七郎伤重、儿子年幼,淮北局势尚未稳定,而陶耀光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的的情况下,卢八娘选择了先下手为强,一举收服人心,镇慑心存疑虑之人,虽然违背了她一贯坚持的不伤人命的原则,但她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至于别人如何评说,她亦不放在心上。

 


  ☆、第九十六章 内闱秘事淮王受罚天伦之乐全家团圆(一)

  陶耀光死后第二天,淮北王的身体开始好转,人也醒了过来。
  卢八娘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再拖上两天,陶耀光就不用死了,毕竟只要司马十七郎活着陶耀光决不敢闹事的,完全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但是,反之,如果陶耀光能够再忍两天,不只他不用死了,他还会是手握一州之地的刺史。
  这就是命运吧。
  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司马十七郎的身体飞速地好转了。只是受了伤的左腿在剜下一大块腐肉后未免有些行走不良,但并不影响视事。
  但是卢八娘以非常强硬的态度阻止了他参与政事的打算,让他完全放松专心休息。直到过了大半个月,他才无意间在军营中听到陶耀光已死,雍州划入淮北的消息。
  卢八娘见瞒不住了,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将相关的朝廷、益州、楚州事宜都告诉了他,“交还益州后,皇上下旨彰表了你,并取消了过去对淮北的不平待遇。”
  “胡德全当上了益州刺史,现在已经往京城去觐见,不过他派人送来一封信,说要效忠于你,并要在觐见后到淮北拜见。还有楚州,刘东鹏被免了官,现在薛表叔等几个人都在朝中活动,争夺刺史之位,薛表叔的信前几天也到了,求你帮他一把。”卢八娘看了看还有些惚忽的司马十七郎,摊了摊手说:“不管你满意不满意,事情已经做了,而且都是以你的名义发的。”
  “你胆子真大!”司马十七郎从卢八娘平淡的描述中感觉到当时紧张的空气,他紧紧握住卢八娘的手,“不过做得好!”
  然后他又赞道:“王妃你果然高贵无双!还有旭儿,不愧是我的儿子!”
  卢八娘轻轻地叹道:“其实我只是无奈。”
  “我全明白,”司马十七郎抱住卢八娘,似乎要给她一个迟到的安慰。
  过了许久,他喟然叹了一句,“我总算明白当年汉高祖所感的且喜且怜之意了。”
  汉高祖刘邦出征时,因为韩信有了反意,吕后便设计杀了他,又诛了韩信的三族。汉高祖回来得知后便觉且喜且怜,确与此情此景有些类似。司马十郎在得到雍州之喜外,也会怜悯陶耀光屹立淮北几十年抵抗胡人,且与自己并肩作战十余年的功劳。
  但是这些并不会影响他对王妃极高的评价,只是又嘱咐一句,“对陶家人不必赶尽杀绝。”
  “我把陶家全族迁到了青州一个农场,给了他们足够的供给,都从我的私库里出。”
  “因为我太过冒进受了伤,才累得王妃如此。”司马十七郎无比地愧疚,他一直知道王妃是个现善良不过的女人,对于贱民下仆尚且不忍打骂,她被迫杀人,心里不知会有多难过,“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吧?”
  “我看出陶耀光的野心后便决定只能杀他了,别的什么也顾不上想。但是他被两个人按着还能挣开向我扑过来,那时我很怕的,亏了有旭儿。”
  “以后我一定要爱惜身体,再也不让你和儿子落入如此的境地了。”司马十七郎诚心地忏悔道,然后他看了看卢八娘的神色,心虚起来,自己受伤瞒着王妃的事一定让她非常生气。
  卢八娘神情淡然,“噢,你的伤也差不多没事了,明天一早就让寒烟寒江平安还有尚颉做一个月的劳役。至于柳真几个,虽然也知情,但我从没让他们向我报告,所以无错,陈勇当时在前线也被你们瞒了也无错。王爷你看我这么处置还算公正吧。”
  “公正,王妃向来是极公正的,”司马十七郎左右看看,见后帐内没有人,就低声下气地求道:“是我让他们几个瞒着你的,看我的面子饶过他们一回吧。尤其是尚颉,他是将军,被罚了劳役以后怎么带兵?”
  其实卢八娘能理解被胜利冲昏头脑的这几个人,她也不是个没有容人之量的,况且这一次后,几个人已经都后悔得不能再悔了,将来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决不会轻轻放过。
  “那你说怎么办?”
  “每人罚一个月的俸禄?”
  “太轻。”
  “每人打十军棍?”
  “太轻。”
  “那这样可好?”司马十七郎索凑过来涎着脸替卢八娘揉肩捶腿,“本王替王妃服三个月的劳役吧,每天专门服侍王妃日常起居,端茶倒水、叠被铺床、穿衣穿鞋、捏肩揉背,样样都由本王侍侯。”
  卢八娘噗地笑了,推开司马十七郎的魔爪,“你这是好好服侍我吗?”
  “当然是了。”司马十七郎将他的手归了正位,不过没多久就又开始悄悄移动,“这里,这里,也要揉揉的。”
  趁着男人智商最低的时候,卢八娘准备将她最心虚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替你写了一些文书,是按你的字迹描摹的,你不会介意吧。”
  “那怎么会?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是的,司马十七郎的观念中并没有什么隐私,他一点也没有在意卢八娘仿写了他的字体,反倒兴致勃勃地问:“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啊。”
  “还没有呢,”卢八娘说着从案几上抽出一张递给他,“你瞧瞧怎么样?”
  “果然像,我自己也看不出不是我写的。”司马十七郎的两手都忙着,便没有接只就着卢八娘的手看了几眼,“王妃真聪明。”
  还好,十七郎没往别的地方想,卢八娘笑着由他吃了不少的豆腐,“总看着你写字,可能时间久了就记在心里,写起来还算很顺手。”
  对于欺骗丈夫的事,卢八娘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依旧没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是的,她现在已经爱上了司马十七郎,爱得很深,但这与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并没有冲突。
  谁说相爱的人就应该相互坦白一切呢?也许那样矛盾出现得会更快更严重!
  不管卢八娘的理论对不对,结果就是她又选对了方法。
  “嗯,肯定是这样的。”司马十七郎相信了,他答应着,认为王妃是太喜欢自己才能连自己人的笔迹都了然与胸的,他呼吸越发急促,俯身在卢八娘的耳边说:“今晚等旭儿睡着了你过来。”
  卢八娘到了军中后一直与司马十七郎和旭儿同住在帅帐,不过她带着旭儿住在帅帐一个用幕布隔开的小空间里,十七郎不方便过去,一直想让王妃夜里过来陪他,只是还没有成功。
  因为不需要卿卿我我了,卢八娘便理了理衣服,又拿梳子将头发抿了抿,向十七郎微笑道:“看时间旭儿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坐好了呢?”
  淮北王身体好转后,原有的紧张气氛都消失了,淮北王世子自然回到了每日上课的正规日程,确实也是他应该下课回来的时候。
  身为严父的司马十七郎很快摆出了比卢八娘还要端正的态度坐好。于是旭儿一进门,就听父王向他招手,“旭儿,到父王身边来。”
  旭儿给父王和母妃行了礼,乖乖地在父王身边坐下了,“父王为什么这样高兴?”
  “当然是因为我的儿子这样勇敢了!”司马十七郎的脸上由衷地现出了喜悦之情,“生子如此,甚慰吾心!”
  “旭儿,你不是一直喜欢父王的佩剑吗?父王把它送给你了,等你再大一点就可以佩在身上了。”
  “太好了!”旭儿兴奋不已,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父王的佩剑,现在得到了不禁抱在怀里不放。
  “这还是皇祖父赏我的呢。当年父王还年轻时曾去过南边平叛,得胜回朝后,你皇祖父特别让人找出这把据说当年先祖曾用过的剑赏了我。把这柄剑给你,就是要告诉你天下是我们司马氏的,我们一定要把胡人赶走,恢复帮国。”
  “父王,等我长大了,我陪着你渡过黄河,北上复国!”
  司马十七郎摸了摸旭儿的小脸,黯然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啊!”这一次借着益州平叛,用计将羯人主力调至平北城外围歼,又借着火炮和炸弹的威力将羯人吓得闻风而逃,司马十七郎早在他原订的收复晋地的计划上增加了北渡黄河的设想。
  也正是为此,他一直瞒着受伤的情况,就是怕动摇军心。结果上天不肯让他得偿所愿,他止步在黄河岸边,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机会还会有的。”卢八娘完全明了他心中的郁闷,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司马十七郎不受伤,他乘胜追击很可能顺利北渡黄河并再打下一片天地来。但是现在却已经晚了。
  羯人应该发现他们的败退更多的是由于莫名的恐惧,其实火器的威力并没有想象的大,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重新收拾了信心,整顿好军队严阵以待。而淮北军的停顿使得大胜后追敌千里的锐气也有所减退。
  在这个以封建为基本制度的时代,一个领袖所起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民主制度下的首脑,司马十七郎就是这个领袖,他能以他的出身名望能力等等带动一大批人,但是在他重伤时,由他而形成的势力会严重削弱。
  历史上有无数的短命政权很多就是如此。
  “是,机会还有。而且就算我不能北渡黄河,我还有儿子呢!”司马十七郎如此说。
  卢八娘却在一旁笑而言它:“我想捷儿了。”

  ☆、第九十六章 内闱秘事淮王受罚天伦之乐全家团圆〔一〕

  淮北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了益州叛乱,将胡人完全赶出了河南之地,又将雍州并至属地中,成了名副其实的淮北王。
  在黄河岸边驻军数月后,淮北王带兵回了平北城,这时出兵益州的除达已经先行带兵回来,两路军马重新并在一起,然后大赏诸将及随行人员。
  由于淮北王已经恢复了亲王爵,他的所有属官在朝廷的体系内都直接升了一个级别,升官的同时伴着发财,淮北王向来出手大方,出征所得财物从来都拿出一半赏赐,就是最低等级的军士也不会空手而归。至于立下功劳的将士们回营后;封爵的封爵,领津贴的领津贴,洋洋喜气者不可胜数。
  至于留守后方,或者别有任务的人们也不会被忘记,其中安老先生和他的子弟们都得到了极丰厚的资财,也就是这时,淮北王曾经重伤的消息才真正流传出去。
  与淮北王大张旗鼓地赏赐不同,淮北王妃的行事方法是另外一种,她列了一份名单,上面人数不多,但个个是在她最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支持她的人,认真给每一个人准备了价值昂贵而又适合的礼物,带着旭儿与他们亲切交谈,客气地送出礼品。
  即使卢八娘信任自己的丈夫,相信自己的婚姻,但是她也要维持自己的势力,扩大自己的圈子。要知道人是群居动物,有社会属性,一个女人如果断绝了除了丈夫以外的人际关系,不只是这个女人的悲哀,也是丈夫的悲哀。
  接着,卢八娘就再次退出了淮北的军政,就如她当初接手时那样突然,毫不流连地从大家面前消失了。在低级的官员和普通百姓中,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出她的一现,但是淮北高层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们对王妃的信赖与敬重已经提升到不亚于淮北王了。
  平素贤良淑德,但危急时刻能够出入庙堂稳定大局,面对奸佞毫不留情,处理政务条条有理,最难得的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恋栈权力,除了淮北王妃谁还能做到这一点?
  这正是卢八娘想达到的目的。顺应时代潮流才是一个聪明人正确的选择,当然她也因为如此得到了更多。
  没几天,捷儿也被送了过来,分别数月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卢八娘抱着小儿子不肯松手,“是不是想母妃了?”
  “想,想极了。”捷儿较旭儿要内向敏感得多,喜欢粘人,卢八娘实出无奈才将他留在老营,局势一稳定下来就一直惦记着他,每天都要给他写信安慰。而捷儿见到了思念的母妃,他紧紧地抱着卢八娘的脖子,“母妃,以后不要再和捷儿分开好吗?”
  “好。”
  “捷儿,到父王这里来。”司马十七郎接过小儿子放在膝上,“父王告诉你,前些天父王受伤了,你母妃和哥哥一直非常忙,才没空照顾你。你现在也大了,以后要勇敢一些才好。”
  “我知道母妃和哥哥都好厉害,池师傅告诉我了,”捷儿说完后低声道:“捷儿也想勇敢,可是捷儿还是想和母妃在一起。”
  司马十七郎觉得捷儿未免太弱了,他虽然不想把二儿子培养得像世子一样,但是却还是让他更坚毅一些,“捷儿,你以后每天也要增加练武的时间,多与小男孩们到外面玩。”
  捷儿并不喜欢与淘气的男孩们在一起玩闹,他宁愿在屋子里读书画画。听了父王的话,他的小脸上现出了矛盾的情绪,他不愿意做不喜欢的事,但又不敢反驳父王。
  卢八娘赶紧将捷儿接了过来,笑着问他这些天做什么,读了多少书,画了多少画,池师傅带着他去哪里玩了,才把事情混了过去。
  “其实每个孩子天生就是不同的,旭儿像你,是天生的开拓者,”卢八娘借着旭儿和捷儿出去的机会对司马十七郎说:“而捷儿就像我小的时候,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内心的世界非常丰富细腻却羞于表达。这样的孩子需要更多的爱,偏巧他又是次子,淮北的重担不必由他背负,我们就由着他吧。”
  司马十七郎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谈怪论,但好在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接受了,“也好,由着捷儿去吧,将来做一个闲散王爷好了。”
  捷儿真正适合的是艺术道路,对于美术他尤其有着很高的天分,又从内心热爱,可在这个时代当个画家并不是大家所能接受的职业,当然卢八娘是支持他的,在她看来捷儿也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不必面临困扰很多艺术家的生计问题。
  “我肯定会给捷儿一份产业的,即使他没有爵位也不要紧,”卢八娘说道,“再说,他可以卖画谋生啊。”
  “捷儿怎么能卖画谋生呢?”生于皇族的司马十七郎并不认同这条生存之路,“你放心,我一定能给捷儿请封到一个爵位。”
  卖画为生有什么不好,当卢八娘年少时最大的理想就是身背画夹到处流浪,靠卖画谋生,即使她的画不能被世人认可,她也会执着地画自己想画的。由于家庭的变故,她的理想没有实现,但她却不会阻止自己的孩子做喜欢的事。
  司马十七郎的思路显然不同,他笑着说:“皇上对我们的态度变化很大,如果我现在上折子为捷儿请封,郡王都不是问题。”
  “只是现在不是请封的机会,”卢八娘接过他的话说:“朝廷巴不得马上找个机会向我们要几千件武器呢。”
  淮北的兵器一向出名,现在又有了如同万钧雷霆般的“神器”,朝廷就想要来武装禁卫军。对于这一过分的要求,就是一向对朝廷忠心的司马十七郎也不会同意,武器是淮北的命脉,他不可能放手给别人。
  这一会儿功夫,旭儿和捷儿已经去看过旭儿新得的宝剑,手拉着手跑回来了,“母妃,哥哥的剑好漂亮!他还有一把弯刀,我喜欢上面带着花纹的绿石头,哥哥就把弯刀给了我。”
  “要小心不能把手割了。”卢八娘叮嘱了一句,又赞扬大儿子,“旭儿真懂事,自己喜欢的弯刀舍得送弟弟!”
  旭儿很大方,“弟弟小,他喜欢就给他玩。”
  “这就对了,要兄友弟恭。”有过齐王府惨痛的经历,司马十七郎一向注意培养旭儿和捷儿团结友爱,眼下见两个儿子一见面就非常亲热,心里高兴极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了。”卢八娘说着吩咐摆饭,“捷儿,母妃特别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说着夹起一块鱼肉先放到捷儿碗里,然后又给旭儿夹了一块,再然后就是司马十七郎,“这是黄河鲤鱼,运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呢。”
  “王妃,别只顾着我们,你也吃。”司马十七郎也替卢八娘夹了一块鱼,旭儿、捷儿也都跟着给卢八娘夹了鱼,“母妃,你吃鱼。”
  卢八娘不由得笑了。
  大家饭后说说笑笑地又渡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就寝的时间。
  捷儿一听要睡觉了,马上钻到了卢八娘的怀里,“母妃,我要你陪着我睡。”
  卢八娘哪里舍得拒绝,“好的,母妃陪着你。还有旭儿,今天也留下吧,我们一起住。”
  “咳,咳!”司马十七郎在一旁咳嗽,以示他的反对。
  反对的声音完全被儿子们喜悦的欢呼压住了,卢八娘对两个儿子笑道:“先去洗漱吧。”拍拍他们让他们去净室。然后她低声对司马十七郎说:“你想想,捷儿被扔在老营好几个月,他肯定在心里想父王和母妃不要他了,说不定有多难过。现在他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我带他睡几天,是为了让他更加安心。”
  “那我怎么办?”司马十七郎也低声回答她。
  “你又不会害怕!”
  “我倒是不害怕,但其实我也挺可怜的吧。”司马十七郎握了她的手说:“你想想,我从春天出征益州,然后回师平北城,再征晋地,算起来我们分开的时间比你和捷儿还多。”
  这倒也是真的,司马十七郎重伤后,卢八娘体会了失去他的恐惧,对他比以往要体贴得多,闻言退了一步,“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住?”
  “住一起?”司马十七郎很不习惯,只有在儿子很小的时候他才与他们在一起住过,“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
  “七八岁哪里算大?尤其是捷儿的生日小,其实现在还没过六岁呢。”
  “可是我从生下来就自己住了。”
  “不,我不想旭儿和捷儿像你小时候一样。”卢八娘非常坚定地说。
  司马十七郎想说明其实旭儿和捷儿从小到现在与他小时候的生活完全不同,但这时两个儿子已经洗洗后跑了回来,穿着舒适的小睡衣,笑闹着爬上了床,“太好了,今天和父王母妃一起睡。”
  儿子们灿烂的笑脸让司马十七郎把想说的话嗯了回去。他这一次险些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所以心也就软了,“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于是一家四口躺在一张床上,最里面是卢八娘,最外是司马十七郎,两个儿子在中间。雍和殿的床虽然不小,但是四个人都在还是占得满满的,好在天气已经转凉,挤挤也没什么。

  ☆、第九十七章 十七郎情深送青城卢八娘顺利生遂意(一)

  一家四口住在一起,这对旭儿和捷儿来说都是很新奇的事,他们兴奋得睡不着,叽叽呱呱地说个没完。捷儿紧紧靠在母亲的怀里,还用手拉着哥哥,再一旁就是父王,他觉得温暖极了,安全极了,“母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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