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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重生男VS穿越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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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挨过没有他的日子吧。还有定情信物,嘻嘻,或许这块枫玉将会陪伴她度过余生的每一日。
要快点好起来!落西振作起来!
服过药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她始终坚信,感冒的人就应该多喝水多睡觉,这样才会好得快。天亮就出发,早去早回。
躺了好一段时间,虽困意颇浓,却睡不着,鼻塞得难受。
寂静的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落西想,叶十七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卜枫居了吧。
没过多久,雨便越下越大,夹杂着狂风,时不时惊雷大作,外面已然是粗风癫雨了。落西躺在床上,只觉得十分安心。她打小便特别喜欢这种天打雷劈的狂风暴雨天,感觉外面越是大雨滂沱,雷鸣电闪,她内心便愈发宁静详和。
只是,怕今夜风雨过后明日便要降温了,她怕冷得很。
若是换了平日,这种天气定是好眠。只是,如今她重感在身,翻来覆去仍是无法入睡。
口也干得很,准备起身喝点热水通通鼻子,走到桌边,还未端起茶壶,却发现过道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公子这次太过分了,明知道小七最怕蚂蚁,居然这样吓她。”是何欢的声音,什么情况?落西皱眉,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贴在墙上。
“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轻尘低声道。
“住口。”莫迟忽然出现。
“放心,”轻尘道,“我在药中加了安眠之药,小七这会儿只怕熟睡了。”
“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居然把小七引到那屋子去。”仍是何欢的声音。
“咻”的一声,这是莫迟出剑的声音。
“下不为例。”莫迟冷冷道。
落西这边早已紧紧捂住了嘴,像发现了什么足以让她被人灭口的秘密一般。此刻早已睡意全无,心像是要从胸腔出跳出来一样。
窗外,一道狰狞的闪电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日,紧接着一声暴雷似在头顶劈开!她惊醒过来,借着喧哗的雨声踉跄跑入小书房,锁上了门。将整个身体倚靠在门后,贴着门像被人抽空了力气般缓缓蹲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是谁把她引到那间屋子去的?何欢说是轻尘和莫迟引她去的?公子?何欢口君中的公子不就是路问?路问君为什么要那么吓她?这是为什么?许是感冒的原因,落西头又沉又痛,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翻过手来,用手背紧紧捂住唇,她怕自己痛哭出声。
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路问君,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为什么?轻尘给她下安眠药?何欢莫迟鲁恕,都是他派来监视她吗?他们都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呀,路问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威胁到他了吗?她仍是想不出路问君这样做的缘由。
此时心中,是无边的恐惧。她身边的人,都是要害她的。她还能信任谁?
镇静,镇静,她连做了几次深呼吸,仍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安逸的天堂中,这一日,却无意间发现这天堂瞬间成了肮脏恐怖的炼狱,周围的天使都散了光圈,断了翅膀,撕下了他们详和的面具,露出丑陋邪恶的嘴脸。
不行,她要逃。她要逃走,她无法冷静下来,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这些问题。现在的她,如在龙潭虎穴中。
落西从衣柜中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又披上一件深色连帽斗篷,暗中下了秘道。
下了秘道后,她一路小跑,身后似有什么在追逐她似的。就像恐怖电影里面的场景,她在逃亡。
秘道的图纸原是信中人绘的,她稍作了些改动。秘道是一个不规则的谜宫,不熟悉的人进来后,是出不去的。因为谜宫中皆是死路,没有出口,每一个地方都需要开启不同的机关才会出现门。如果不知开关,只能困死其中。
此时的落西就像那个往天空中吐了一口口水的孩子,口水掉下来仍是掉在她自己的身上。为了让误入谜宫的人心理先崩溃,谜宫内她布置了许多能以假乱真的尸体残肢,地面上甚至散弃着真正的骷髅骸骨。
她从未单独一人行走在这仿若阴间的秘道中。秘道内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甚至还有诡异的风声,像孤魂野鬼在低泣,她不由得扯紧了领口的斗篷,将手紧紧按在胸前,手中抓着白叶送她的暖玉。
她今日要走的路线与往日不同,她临走之前要去中央秘室,她要去看看,路问君究竟有何阴谋。
这是一条陌生而诡异的路线。恍神间,忽然有道灰白色的人影从远处向她袭来,她定在原地,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是个披着白衣的人偶而已,没有腿,头歪得十分怪异,空洞的眼睛直直望着她,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一张血盆大口扯到了脑后。
落西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了。这个人偶也是她随意设计出来的,不怕不怕,只看了一眼落西眼泪便出来了,她忙用手背擦掉眼泪。没一会儿,那人偶便自动飘离开了。这是个机关,她刚刚踩到那块地板了,人偶才会飘出来。等弹簧慢慢收回去,人偶也会自动飘回。
她吸吸鼻子,继续往前走。拐过一个阴森的转角,前面的通道中全是吊着的密密麻麻的死尸,灰白色的袍子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血渍,蓬乱的黑发中隐见发光的眼珠,臃肿而僵硬的四肢全都垂在空中,这个,也做得太逼真了吧。是假的,是假的,落西竭力安慰自己,弯下身子快速钻了过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尸体的脚刚好轻轻触在她头上背上,像是踩在她身上跳跃过去一般。湿冷的风吹来,似乎还夹带着腐朽的尸身味。
忽然,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掐了她一下,落西止住了呼吸,停止了前进。她正位于死尸中央,周围吊着的腿微微晃动着。密密麻麻的腿中,有三条参差不齐的腿垂了下来,在离地还有些距离的时候顿了下来,微微悬着。
落西眼泪落下,唇也微微发抖,声音却是出奇地冷静:“锄禾日当午。”
身后有阴阴的声音传来,让人分不清男女:“完全搞不懂……”
“清明上河图。”落西说完,肩上的手缓缓收了回去,那三条腿也缓缓升了上去。
落西哆嗦着爬了过去,镇静,镇静,别让他们看出不妥的地方,暗号对上了,不会有人怀疑的。落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自然坦荡。
再拐角后,前方出现一道铁索桥。桥面一片灰暗,看不清桥下的情况。脚刚一踩上去,桥身便摇晃得利害,随着桥身的摇晃两边的铁链和铜铃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像是在召唤亡灵一般。
落西鼓起勇气,跑了起来,桥晃得十分利害,脚下的桥面像是直直地要往下塌一般,她不敢回头。跑出好远后,那些刺耳的余音仍在身后回响不绝。这条路,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来了。
待寂静下来后,前面出现了个三岔路口,她知道,往左边走。一转过去前面便是条死路,死路的尽头只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躺坐在墙角。
她蹲下身子,手有些发抖。她逼自己将手伸进这斗篷中摸索着,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里面,不怕不怕,只是一些羽毛而已。摸索到他的盆骨,轻轻转了一下,墙角上出现了一张鬼脸,将鬼脸的左眼珠按下去,红砖砌起来的墙面缓缓后移,一条小路出现在面前。
落西终于松了一口气,快到中央秘室了,这里面,就没有那么多吓人的东西了。来到一面墙壁前,落西仔细数着格子,而后轻轻移动了几块红砖,秘室的门便打开了。
秘室里没有人,这个时候除了她,还会有谁来呢。落西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上前扭动了墙上的孔雀烛台,书柜后的门缓缓移开,门后有一个暗室。这个暗室,是专门放重要资料的地方。
如果路问君有什么阴谋,那她一定能从这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落西掏出火折子点亮桌案上的睡莲烛台,暗室里三面皆是书柜,放满了一排排的资料。她快速翻阅着,这上面记载的皆都是金钗和暗卫的来历,还有忘忧城的机密。落西又看向书桌。
书桌上的这一排抽屉皆打不开,全都上了锁,翻遍了也找不到钥匙。她继续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暗室中能打开的东西都翻遍了……却是徒劳无功。不行,她要赶紧离开这里,再想其它办法。
正准备出去,外面忽然传来声音,落西忙吹灭烛火,屏住了呼吸,趴在墙上的洞眼上偷窥外面秘室的情况。来的人是路问君和鲁恕。
鲁恕道:“刚刚传来急信,说是申青失踪了。”
“失踪?”路问君沉默了一下,“小西明日要走,他今晚才把这消息放出来。但也迟了。”
“那明日行程不变?”
“嗯,必须得走。”
“这么短的时间,只怕找不到另一个那么像的人。”
“小西即便走水路,最快也要二十日。她现在身子不好,路上放慢走,我们再想对策。”
“那是安排人假死?”
“不,一诺不能死。必须得活着,才能牵制她。”一会儿又继续道,“明日出动所有暗卫,务必让她离开南国。不然,只怕夜长梦多。”
牵制她?后面二人说什么落西都听不太进去了,她全身都在发抖,她觉得冷,觉得恐惧,路问君说要牵制她?
重感的病痛折磨着她,落西只觉得头晕眼花得利害,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和氏暖玉的来由改编至“卞和泣玉”的故事:
话说东周春秋时,楚人卞和在荆山见凤凰栖落青石之上(古人曾有“凤凰不落无宝地”之说),于是他将此璞石献给楚厉王,经玉工辨识认为是石块。卞和以欺君罪被刖左足。楚武王即位,卞和又去献宝,仍以前罪断去右足。至楚文王时,卞和抱玉痛哭于荆山下,哭至眼泪干涸,流出血泪。文王甚奇,便命人剖开璞石,果得宝玉,经良工雕琢成璧,人称“和氏璧”。见《韩非子?和氏篇》。
以上资料来自度娘,觉得故事挺合适,便“借用”一下,若韩非子有议,请给我托梦。
☆、镜花水月一场空
待醒来时,已在熟悉的床上,天也大亮。落西的头没了昨日那般沉重,但却觉得心寒无比。
路问君守在她床边,那双明眸下有淡青色的阴影,似是一夜未眠。
她不语,他也不语。落西转过了身,拿背对着他。
“小西,先起来喝点粥吧。”路问君端起了桌上的一小碗梨花雪片粥。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毒?”落西冷冷道。
路问君一时像被噎住般说不出话来。
“不对,”落西挣扎着起身,冷笑道,“你要杀我早杀了,也不用等到今日。”落西接过粥,扒拉了几口,却是没什么胃口。
“小西,对不起,我不当那样做。”路问君道。
“知己知彼。”落西冷嘲道。
“我没有想害你。”
“你没有想害我?”落西仿佛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竟忍不住失笑出声,只是,笑声中有几分凄厉。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意料预算当中。就像一颗卒子,行走在他这位奕者指掌之下。
收起笑,她直直盯着路问君:“这么多来年,我自问没有任何愧对你的地方,一心为你,为这忘忧城。不曾想,我尽心尽力助你创建这忘忧城和暗卫部,最后你却用他们来对付我,监视我。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现在的我很理智,你说。”
路问君沉默,久久才道:“我不知如何解释。但,我自有缘由,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事情是我未处理妥当。马车已经安排好,你收拾一下便离开吧。你当归隐了。”最后一句,不是劝退,而是像在叙述事实一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何时这般和她说过话。她也到了兔死狗烹的场了么?她与路问君,不当是这样的关系呀。不应当,不应当。
落西没说话,只是静静躺下睡了。她扪心自问,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何她与路问君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反省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威胁到他了吗?
路问君看着她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像是要与世隔绝一般,心中一痛,终是起身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落西起身,将贝壳风铃挂在窗前,静静趴在窗台,她的面目虔诚得像是在等待救赎的罪徒一般。
此时,早已雨过天晴,经过昨晚一场狂风暴雨的洗刷,廊上的紫藤仅余枯枝,甚至连一片残叶都没有了。院子的地面被人扫得光溜溜的,有几分萧条,但空气却是异常的清新干净。
而她的心,却像台风袭卷而过的大地,一片狼藉,无人清扫。
“小七,行李都收拾好了,你换套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何欢进来,眉目低垂,将叠好的衣裳放在她床边。
落西一眼都没看她,只道:“好。”
过了好一会儿,落西才关上门换衣裳,她在等,流杀,你要快点过来。我等你,但我等不了太久。
马车已在前院备好,但落西却一直拖拖拉拉不肯上车。
路问君觉得有些不妥,再耽搁下去,只怕又会出什么变数,示意了一下鲁恕。鲁恕会意,悄然来到落西身后,正想点她的睡穴,一片叶子带着杀气袭来!
他忙闪过,叶子便打到了他身后的木瓜树上,在木瓜树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待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抱了落西跃上高墙。来人一袭大红色长袍,宽广的衣袍和他的墨发在风中张扬飞舞,张扬无畏,墙沿上紫色的朝阳花被他的黑靴踏扁,碾出紫红色的花汁。
这人,鲁恕自然知道是谁。
来人笑道:“小西西不想走,你们干嘛非要勉强她。”
此人竟然能在鲁恕眼前将人直接劫走,路问君面色不悦,添了几分警觉,道:“你是何人,将她放了。”
“大爷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发问。”无视掉路问君,又转过头看着落西,这小丫头,脸色怎么这么差劲,“你要去哪?”
落西抱紧了他,生怕掉下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路问君,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问君看她一眼,眸中很是复杂,她竭尽所能也解读不出他的行为动作,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小西,听我的话,上车离开。”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让你离开?”流杀道。
“嗯。”落西点头。
“为了不让你与叶十七在一起。”流杀直白道。落西闻言,看看流杀,又看看路问君。
路问君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神情,流杀似是说中了。
“你……你不会喜欢我吧?”落西看着路问君问道。
路问君摇头:“不是。”
“为何小西西这三年多以来的云游路线总是对叶十七避之不及?”
“你!……”落西心中颤异,看着流杀,流杀戴着面具,她看不出他的表情,又转向路问君,他不说话,似是默认了。这又是为何?他竟从数年前就开始……落西有些站立不稳,脚微微发软。
“小西,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路问君道。
“为什么?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叶十七?”落西看着他,又摇摇头,“你知道我不肯离开他,所以你要把我送走,我这一走,就再也不见不到他了,是吗?”
路问君默然。
“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路问君像个复读机一般重复这句话。
“难道……我和他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落西问道,这是她能想像到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唯一一个理由。
此言一出,立刻被流杀敲了一下头。这小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什么?他可不会平白无故冒出个小姨。
路问君黑线,道:“不是。”
“那我和他可有血缘关系?”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你,你先下来,跟我走。”路问君道。
落西摇头。
沉默。
“机会我不肯给过了,是你解释。”又望向流杀,“带我走吧。”
“好。”话刚落音,落西便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身子有些失重,她只能将头埋在流杀怀中,什么都不想想了。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她觉得自己像是在飞,却没有翅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山脚下,流杀才将她放了下来。
“谢谢你。”落西轻声道。
“谢什么!”流杀又敲了一下她的头,不过动作很轻,倒像是一种安抚。
落西找了块石头依靠,坐下来抱着膝盖,至今脑海中仍是一片混乱,没办法冷静下来。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希望把事情来龙去脉理清。
流杀就这样,一直站在她身后,也不开口。
“杀。”落西终于说话了。
“嗯,我在。”
“真的谢谢你。我没事,你走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别玩了,真的。你让我静静。”落西起身走开。
流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她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弱不禁风。今天外面风有些大,她病未痊愈,也没有穿多一些衣服。覆着面具的脸抬起来,天边浓云厚重,沉沉地似乎要往下坠。
落西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路上,阴冷的风迎面吹来,她却没有扯紧身上的氅衣,反而张开手感受着这寒风。很冷,她希望这风能让她清醒些,再清醒些,指尖早已冰凉。
她张开五指看着自己的手,一直以为,所有的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当中。可是,她抓住的不是流沙,不是流水,而是流风。流沙流过,手心至少也会残留一些砂砾,流水流过,手心也会有一滩水渍,但风流过,只剩什么?她现在的手心,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原来她,真的一无所有。所有的所有,皆是虚无。犹如镜中花水中月,她被美丽的假象蒙蔽了许久许久,一触碰方知一切不过一场虚空。
不知道走了多久,竟浑浑噩噩来到安静子坟前。
静静站了好久,她忽然觉得愧对安静子。
若是安静子在,她不会想那么多。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是不是会幸福上许多?无知便是幸福,知足才能常乐。此时,她多想自己也能像安静子那般单纯。懂得越多,便要承受越多。
思绪间,有一颗雨滴落在她头上,似要敲醒她一般。紧接着,一颗,又一颗,渐渐地越来越多。
下雨了吗?她抬起头,快到未时了吧,空中却不见太阳,只有昏黄阴沉的天。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的世界,没有太阳了,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天气还真是应景得很。
雨滴越来越密,也下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似有人在天上救火一般往下泼着水,豆大的雨砸在身上有些痛,她却觉得清醒了许多。
她躺了下来,就躺在安静子的坟前,张开双手躺在草地上迎接天上泼落下来的雨。像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她不敢亵渎。
换个角度看雨,其余雨也是很美的。一滴滴连成一串串的,像水晶帘一般,只是,背景的天空有些混浊。
雨的方向追着狂风随意变换。不论怎么变,却始终是砸在她的身上,砸得她的身体又麻又疼。
若她一直不曾拥有,又何来失去?她来时便是两手空空,如今也是两手空空。无所失,无所得。不过如此。很快,她便想开了。
只是,这路问君为什么不让她和叶十七在一起?她与叶十七究竟是什么关系?就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实话,非要用那样的手段逼她离开。不对,路问君最后能因她而死,她不当怀疑他的。路问君不会害她,他这么做应有他的原因。
那是,叶十七会害她?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这是个可怕的想法!
不,她紧紧按住了头!她不愿意相信。瞬间,她就成了那个雪山下的女子,被逼到了一个孤立无援之地,她该相信谁?
怎会如此?她想不通透了。
有些冷了。她哆嗦着爬了起来,坐在安静子坟前,抱着腿将头轻轻靠在她墓碑上。是错觉吗?她感觉到了温暖。
是不是,只有死的东西才不懂背叛。
一会儿后,却没有雨砸在她身上了,但耳边哗啦啦的雨声仍作响不绝,她睁开疲惫的双眼,头上多了一把结实的油纸伞。是路问君。
路问君将伞移到了她头顶,自己全身都被打得湿透。
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坟前的积水中,开出了绚烂的花,无数的花争先恐后绽放开来。
而她,却瘦弱得像这暴雨中的一朵浮萍,飘零着,飘零着。
“小西,你重感未愈,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跟我回去。”他拉着落西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落西甩开了他:“跟你回去?回哪去?”
“回家。我们回未名居。”
“回未名居?那是你的未名居,不是我的!我是我,你是你,不是我们!”
“回去,我给你一个解释。”他再次拉起她,落西仍是甩开。
“你不要这样,你身子本就虚寒,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周围皆是暴雨声,他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解释?你现在解释给我听!”
“跟我回去,我给你解释。你若心中生气,打我骂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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