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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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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道:“不管如何,知晓她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听了这话,柳福儿突然就不想跟他说十娘的事了。
  谢大好整以暇,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不想柳福儿竟出了门,转去正堂。
  谢大呆了呆,复又一笑,转而低头料理公文。
  傍晚,柳福儿回到家里。
  重槿赶忙端来热腾腾的饭食。
  柳福儿在桌边发了会儿呆,才咬着牙道:“去把十娘请来。”
  重槿急忙去请。
  没多会儿便带着司空十娘一同过来。
  才一进门,司空十娘便咧了嘴,道:“柳姐姐,你叫我?”
  语气忐忑又隐带欢喜。
  手指紧捏袖子,薄薄的纱衣被她揪得皱巴巴的。
  柳福儿看了眼赤槿。
  赤槿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柳福儿轻吸口气,指了边上的椅子,道:“先吃饭。”
  司空十娘乖巧的坐下,乌黑的眼珠一下一下的看柳福儿。
  “柳姐姐,你不是有事吗?”
  面对她一脸期待,柳福儿纠结的咬了咬唇瓣。
  末了,她还是狠了心,道:“谢郎君不适合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呀,”司空十娘泣道:“你不是都跟大兄说要跟他提亲了吗?为什么又变了?”
  晶莹的泪珠沿着她光洁的脸快速下滑,沿着她下颌的曲线,簌簌落下。
  柳福儿腹诽,哪里又说提亲,只是说合适,到底成不成还要阿耶和阿娘来定啊。
  不过看司空十娘哭得浑身颤抖,她还是抽了帕子递过去,道:“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合适,但是那是在他心里没人的情况下。”
  “我不在乎,”司空十娘哽咽不止,“我就是欢喜他。”
  “可我在乎,你大兄在乎,阿娘和阿耶也都在乎。”
  “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
  柳福儿拉着她的手,道:“两个人在一起,单方面的付出是不会长久的。“
  “你就听姐姐的话,试着忘了他吧。”
  “可我忘不掉,”司空十娘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大哭。
  “我也想忘,可我就是忘不掉。”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柳福儿道:“我忘不掉初一见他时的模样,也忘不掉他的笑,我走在路上,他会善意的提醒我,天黑路滑,还帮我清了路上的石子。”
  她呜呜的哭,人都抽抽成一团。
  柳福儿叹气。
  这个谢大,实在是坑人。
  好端端的,你提醒个什么劲啊,她跟前又不是没有丫鬟。
  司空十娘哭得脸色煞白,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一般。
  柳福儿唬得不轻,忙扶住她,道:“若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宋娘子,那你也愿意?”
  “愿意,”司空十娘点头如捣蒜。
  柳福儿无语。
  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有多好啊,能让她这样。
  她好言好语的安抚司空十娘,表示只要阿娘和阿耶同意,便会去跟谢大提。
  这才哄得司空十娘暴雨转阴,吃了半碗羹饭。


第三百六十九章 城主可是在取笑?

  送走司空十娘,柳福儿有些郁郁。
  洗个了略有些烫的热水澡,方才感觉好些。
  一觉天亮,柳福儿懒懒起身。
  正吃早饭,赤槿捏了封信进来。
  柳福儿搁了筷子,道:“哪儿来的?”
  赤槿递过去,道:“定州。”
  柳福儿眉头一动,赶忙拆开来看。
  赤槿立在她边上,看着她眉眼如初绽的昙花,瞬时舒展开来。
  柳福儿收了信,快步去边上跨院。
  赤槿看了眼只吃到一半的饭,快步去厨下,让重槿备些糕点。
  小跨院里,梁康正坐在特制的小椅子里吃饭,看到柳福儿过来,他扔了调羹,叫着羊,就往她这儿奔。
  柳福儿微弯下腰,等他走到自己跟前,才拉着他回到椅子旁。
  润娘正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柳福儿示意润娘让开,指了还余下的几片,道:“你看,因为你刚才的马虎,你的小勺勺不能再用了。”
  梁康眨巴乌黑的眼睛,懵懵懂懂。
  柳福儿想起崔大郎的交代,让润娘再拿来个调羹,放软了语气,道:“这个给你,但你要保证下次注意,不让它再摔碎。”
  梁康看看柳福儿,又看看调羹,伸出小手。
  柳福儿把调羹给他,盯着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着调羹舀米糊。
  待到吃完,他将调羹重又搁在桌上,力道明显轻了一点时,柳福儿露出笑脸,过去给他擦了沾着米糊的小嘴,将他抱过来,亲了下,道:“康儿真乖,阿娘才说一次就听懂了。”
  梁康弯起眼睛,咯咯的笑。
  小巴掌摸上柳福儿的脸,软乎乎,暖融融的。
  柳福儿故意做出凶狠样,去咬他手。
  梁康急忙把手拿开。
  看柳福儿咬了空,他很得意,笑得小身子乱颤。
  柳福儿作势不依。
  梁康便把手又捂在她脸上,等到她抬起下颌,要咬时,他又赶忙将手挪开。
  两人你来我往的玩了一会儿,柳福儿每每都咬不到,便撅着嘴,哼唧。
  梁康咯咯笑得开怀,半晌他伸出胖乎小手,送到柳福儿嘴边。
  柳福儿张开嘴,一边靠近一边盯着梁康。
  梁康一脸认真,小手动也不动。
  牙齿轻轻碰到他的手背。
  梁康背脊微微有些紧,小嘴用力的抿成一条线,却还保持不动。
  柳福儿的心顿时化成一汪春水,抱着梁康,用力的的亲他小脸。
  真是怎么亲都不够。
  小手得保,梁康松了口气,便也由得柳福儿亲个够。
  赤槿看了眼天色,小声道:“娘子,时辰不早了。”
  柳福儿这会儿眼里除了儿子就没别的。
  她哦了声,道:“不急,晚会儿再去也成。”
  母子两又玩了会儿,梁康便软软的打了个呵欠。
  待到他睡下,柳福儿才摊开信,小声的将上面的条款一一说与润娘。
  润娘垂着眉眼,在心里默记,有些不懂的,还一问再问。
  待到柳福儿说完,她一边想着,一边复述。
  竟然八九不离十。
  柳福儿有些惊讶。
  润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柳福儿摇头,道:“记得不错。”
  她将漏掉的一点补充全面,道:“以后你就照着这些规矩去做,便是他哭闹,你也要斟酌,不可以太过宠溺。”
  润娘赶忙点头
  柳福儿摸摸她脑袋,看了眼儿子,这才去府衙。
  谢大正交代吕三郎和娄大去东西各坊市巡视,见柳福儿来了,便示意两人出去。
  两人朝柳福儿行礼,待柳福儿摆手示意,才转去外面。
  柳福儿转脸,朝谢大笑笑,便去自己那屋。
  “等一下,”谢大从案几后面过来,道:“才刚收到魏节度使捎来消息,田节度使最近动向有点不对。”
  “谁,”柳福儿挑眉头。
  “河东的田宇?”
  谢大点头。
  “这怎么可能,”柳福儿笑道:“田节度使手握三万大军多年,真要反,早在当初乱军袭城之时便可借机自立,如何会等到现在?”
  “这只怕不是空穴来风,”谢大面色微沉,道:“早前我便听说,今夏河东连日暴雨,冲垮河堤,导致河水倒灌大片庄稼。”
  柳福儿看着谢大,将他所说的在脑子里打了个转,道:“朝廷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没给边关送粮?”
  谢大微微点头,道:“山南今年的粮食都囤在粮仓里,唐皇似乎另有用处。”
  柳福儿眉头越发的皱紧。
  边地战事未歇,唐皇不说好生抚内,反而还故意为难,这实在有点不太对劲。
  “能确定这是唐皇亲自下得诏令?”
  “确实,”谢大道:“剑南已经去了人,将粮仓接管了。”
  柳福儿低下头,脚尖轻轻划拉着地面,手来回的捏着。
  “跟魏节度使说,让他先别急。山南和河东中间还隔着河中和鄜坊,田节度使便要打过去也要先过其中一地。”
  “这段时间已足够大家反映了。”
  谢大目光闪动,道:“怕只怕邠州会趁机起事。”
  山南的兵将安逸惯了,若汪家带兵突袭,只怕他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柳福儿嗯了声,面色淡然,“最近那边没来消息?”
  谢大摇头。
  柳福儿道:“汪家此刻正在闹内乱,若没有必胜的把握,汪家那对兄弟不会冒着消耗自己实力的可能,贸然出兵的。”
  “再说不是还有大郎君吗?如今他烦事没有,纷扰不缠,正好舒散舒散筋骨。”
  谢大眸色微闪,笑道:“这些日子城外出现几股流寇,不如让钱四叔带着他们去转转,见见世面。”
  柳福儿含笑点头,复又摇头。
  谢大叫了候在门口的兵士,命他去请钱四叔来。
  柳福儿便提步进了他的官房,寻了个椅子坐定,道:“符家还没有动静?”
  “没有,除开请房家郎中过府换药,符家就再没放一个外人入府,”身为其中一个始作俑,谢大对符家自然十分关注。
  “看来他们这是让你们给打通了?”
  柳福儿呵笑。
  谢大勾了勾嘴角,道:“城主这般聪颖,定然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这样说可是在取笑?”


第三百七十章 跟风模式启动

  第二天一早,钱四叔带着半数的柳家军出城。
  没两日,城南和城北的坊市陆续有商贾来府衙坦言想要脱离挂靠关系。
  民众有诉求,官府自然要帮忙解决。
  谢大命吕三郎和娄大两队处理这一事情,负责将请来与其挂靠之人去府衙更改署名。
  娄大一早就有谋算,当下便带着人前去符家寻人。
  符家管家见来者不善,将人请去花厅便急忙去书房请示符大。
  符大正在院子里拾掇花草。
  听闻管家来报,他站直了身体,望着半空。
  良久他道:“让人跟他们去把手续办了。”
  “老爷,”管家道:“这口子要是开了,那其他家定然也会效仿,那咱们的进项”
  符家在城外也有地又产,但那都是靠天赏饭,还要养活大批的佃农。
  而这些商贾的孝敬,则是不需花费半点精力,只要提供个名头便可以轻易得来的。
  符大瞧出他的心思,道:“早前他们靠过来,是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以少缴些银钱。”
  “现在则是不论是谁都要依规矩缴税,他们自然不会上个赶着再给自己找个主子。”
  “去吧,大浪淘沙,真正的金子总会留下来的。”
  管家闻言心里不由忿忿。
  早前马家当家之时,老爷可没少帮他们打圆场,现在瞧着没有好处了,就全都落井下石。
  “好了,这种事遇上的又不止我们一家,到底会如何,且等着看就是了,”符大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办。
  管家躬身一礼,放快步行去。
  花厅里,随着娄大上门的商贾们久等不见人来,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有心里承受差的便小声问娄大,“莫不是符老爷不在?不然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娄大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不轻不重的敲着案几。
  一旁年岁有些大的男子轻咳着斜了适才说话的那人一眼,道:“你可知娄队正每日需要做的事情有多少?能随咱么过来一次已是仁至义尽。”
  早前开口那人垂下头,再不敢吭气。
  娄大含笑看着年岁大些的男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有时一个眼神已足以说明。
  男子顿时得了鼓励,他略微提高些音量道:“今日我等既然来了,便要寻一个答复。若符家不允,明日我等再去府衙,定要求个公道。”
  他面色威严的看着众人。
  在座的商贾心知来到这里便等同跟符家撕破了脸,便也跟着点头。
  符家次子进门时正好听到男子尾音,他迈步进来,道:“什么公道?”
  屋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符家次子环顾一圈,道:“我这眼有些拙,几位这是……”
  他抬起右手,手指轻点脑袋,做思索状。
  管家上前道:“二郎君,这几位都是城南和城北开铺面的。你忘了,分给丫鬟小厮份例里的蜜饯果子,还有些散碎的小食,有些便是他们这里送来的。”
  伏家次子轻哦了声,道:“莫不是你们去人家铺子拿了吃食,引得他们前来追讨?”
  “哪能呢,咱们府里不论何人,便是倒夜香的婆子都知晓,绝不随意拿人一针一线,”管家道:“那些蜜饯果子可都是他们巴巴送上来的,我几次三番的给钱,可他们都硬是不要呢。”
  伏家次子点头,转眼看众人。
  言外之意以呼之欲出。
  商贾们皆躲闪开来,不敢看符家人,更不敢看娄大。
  娄大佯作没听出符家一唱一和的嘲讽,淡声道:“我们的来意想必符郎君已经知晓,此时天色不早,还请符郎君随我等前往府衙,早些将事情料理了。”
  符家次子面色淡淡。
  一个苦力而已,他能来与之打个招呼就已经给足面子,再多,且看能不能受得起了。
  管家急忙上前道:“此等小事何须劳师动众,”他转头叫来个小厮,道:“你去把事料理了。”
  小厮忙拱手应是。
  符家次子朝娄大略一拱手,便转头走了。
  管家笑呵呵的拱手,紧随而去。
  一屋子的商贾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娄大轻咳一声,也提步出门。
  年长那位急忙拉着跟前几个跟上,余光则在瞄着那小厮,见他也跟着行来,这才放下心。
  众人来到府衙,没出两个刻钟,商贾们便拿着崭新的契书,欢天喜地的离开府衙。
  府衙外,一早就有许多人盯着,顺利换了契书的消息没等天黑便已传扬开来。
  另有几个比较相熟的商贾,还在宵禁之前遮遮掩掩的去寻这几家谈问究竟。
  当得知确实之后,众人的心也跟着活络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门路的便找到吕三郎和娄大,希望他们帮忙出面更改契书上的名字。
  一时间,东西两城的坊市人流不断。
  不是来府衙办理手续的,就是去正在去办手续的路上的。
  而在城外,钱老四带着柳家军在方圆百里打了几个转,也没能寻到什么流寇。
  出来时带着的粮草已消耗得差不多,他便想要打道回府。
  王二没能建功,很有些不甘,便道:“四叔,咱们粮食还够几天,要不咱们去趟西边吧。”
  “去那儿作甚?”
  钱老四拧着眉头。
  “你还记得咱们封城之时,有一阵流民特别的多?”
  王二道:“那会儿陈郎中和包娘子还没研究出方子。”
  钱老四翻着眼睛,想了会儿,点头,道:“可不是,城北那时都挤不开了。”
  “那就是寻阳郡守干的,”王二道:“这等败类,你说该不该教训教训。”
  “该,”钱老四咬牙。
  钱老四和王二都是贫苦出身。
  相对比其他人,他们更为痛恨是人命如草芥的段郡守。
  于是乎,几艘大船无声无息的偏离航道,转而向西。
  城主府里,刻意避开府衙热闹的柳福儿正美滋滋的跟儿子玩游戏。
  不得不说,崔大郎的育儿手册上好多方法都可以矫正梁康的许多小毛病。
  虽说还不能与大人相比,但在与他同龄的孩子当中,柳福儿自觉,儿子绝对是又萌,又软,又可爱,又懂事的那种。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又几天,府衙热闹渐渐落定。
  某个清晨,柳福儿正准备去府衙。
  才出了游廊便看到司空八郎急忙过来。
  见她要走,司空八郎急忙叫住她,并把手里的竹筒递过去,道:“剑南那边传来消息,齐妃出事了。”
  柳福儿面色微变,忙将竹筒里的字条拿出来。
  其上写着齐妃孩儿早夭,苗妃有孕。
  柳福儿将纸条团在掌心,示意司空八郎一同去前厅。
  点了灯烛,将字条彻底毁了,柳福儿才道:“宫里怕是要不太平了。”
  她道:“我想知道苗妃有孕时间,还齐妃的孩子为何早夭。能查到吗?”
  毕竟事关皇嗣,太医们定会三缄其口,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透漏出去。
  司空八郎沉吟下道:“我让他想想办法吧。”
  柳福儿点头,道:“若需要银钱,就知会谢长史,朱小郎会送过去。”
  司空八郎点头,回去回信。
  柳福儿寻了个椅子坐定,出了会儿神才起身去了府衙。
  此时谢大已经办公,见柳福儿来了,他过来见礼。
  柳福儿将收到的消息告诉他,道:“你怎么看?”
  谢大淡声道:“由古至今,皇家内院都是不见血的战场,齐妃出身民间,许多事情和暗地里的规矩并不了解,能似如今这般,也唐皇格外照顾所致。“
  “不过现下苗妃有孕,她又与公主交好,唐皇不是个意志坚定的,枕头风一吹,想来齐妃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柳福儿微微点头。
  她是从内宅的硝烟里逃出来的,深知女人厮杀起来的可怕。
  尤其其中还牵扯着诸多利益,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谢大看了眼柳福儿,将他才刚盘算好的打算咽下。
  待到柳福儿回去自己房里,谢大转去后面,悄悄放了只信鸽。
  又几天,朱小郎传来回信。
  谢大看完,将纸条处理干净才来寻柳福儿。
  “唐皇有意更换河东节度使,已派人前去传旨。”
  柳福儿微讶,道:“朝臣们都同意了?没有人谏言?”
  谢大摇头,道:“从打崔尚书令故去之后,许多老臣都相继辞官,如今在朝的,要么才刚提拔上来,要么惯常沉默,从不发表意见的。”
  “唐皇如今可是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柳福儿轻吐了口气,道:“那朱家父子呢?他们做了什么?”
  谢大一笑,道:“即将上任的河东节度使便是朱宕长子。”
  柳福儿眨巴几下眼睛,忽的笑了。
  朱家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啊。
  小儿子儿媳时常陪伴圣驾,他留在剑南将亲信安插如朝堂,一方面又派亲儿子去军事要地,理所当然的扩军。
  再过几年,时机成熟了,他完全可以李代桃僵啊。
  谢大显然也想到了,他道:“魏堰显然知道些内情,所以才一早知会我们。”
  柳福儿道:“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咱们能改变唐皇的决定?”
  她轻笑一声,睫毛微垂,掩住眼底的神色。
  “还是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吧。”
  谢大微笑,转移话题道:“江南今年风调雨顺,我的意见是跟吴家借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柳福儿点头,道:“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事。只是咱们早前那两船货品的钱都还没还清,这时再提,是不是有些不好?”
  谢大笑了笑,道:“今年不止江南丰收,淮南亦然。有侯都尉在,吴节度使定会想明白其中利害。”
  柳福儿轻吐了口气,道:“那就试试吧,若吴节度使回了,也别不强求。”
  毕竟有借有还,才能再借不难。
  他们借了两大船,现在连个零头都没还上呢。
  谢大笑着称是,回去写信。
  柳福儿回到自己屋里,对着成堆的公文发了半会儿愣。
  虽然她说唐皇的事,河东的事,全都不管。
  可一旦真要有个好歹,以梁帅的脾气定然回去帮着扛。
  梁二是他儿子,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那她又岂能置身事外。
  只是这种事情,只靠想是没有用的。
  现在也只能以静制动,见招拆招,尽可量的挽救梁家被拖下水的程度。
  闷闷带了一天,柳福儿叮咛谢大尽早回去,便回了府邸。
  才一进门,就见老常一脸严肃的过来。
  柳福儿唬了一跳,问:“怎么了?”
  老常上前,道:“汪夫人来了。”
  柳福儿啊了声,眼睛一亮,道:“在哪儿呢?”
  “在后院跟孟夫人说话,小郎君也在。”
  柳福儿笑眯了眼,快步去跨院。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欢声笑语。
  候在门边的丫鬟见到柳福儿,急忙入内通报。
  没出两息,汪氏便抱着梁康与孟氏和司空十娘并肩立在门口。
  柳福儿快步走过去,道:“康儿,怎么能让婆婆抱?”
  梁康眨巴眨巴眼,作势要下来。
  汪氏一把抱紧了,嗔怪的道:“你说他作甚,是我抱他的,我的乖孙,我不能抱?”
  “能,自然能,”柳福儿见势不妙,立马放软了语气,道:“你看他瞧着不定点大,人可沉了,我这不是怕累着你嘛。”
  “累不着,”汪氏紧了紧手臂,抬脸宠溺的看梁康。
  “康儿就喜欢婆婆抱着,是不是?”
  梁康看看汪氏,又看看柳福儿,乌黑的眼睛咕噜噜转。
  考虑半晌,他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婆婆也喜欢抱着你,”汪氏开心得不行,凑过去,狠狠亲他一口。
  柳福儿摇了摇头,问梁康,“有没有叫婆婆?”
  梁康点头,勉强算是标准的叫“婆婆。”
  汪氏赶忙答应,顺便再亲一口。
  孟氏见柳福儿无语的看着这对祖孙,笑着拉住她,道:“从打阿娘一进门,他们俩就这样。”
  司空十娘凑过来,道:“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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