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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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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你要见就让你见,你以为你是谁呀?”
山小郎嘴唇蠕动了下,道:“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凶她就是。”
“那也不行,”柳福儿断然拒绝。
“为什么?”
山小郎一脸受伤。
他都退了,她怎么还不依不饶。
柳福儿道:“山郎君,你莫不是忘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娘子,随便出来跟你见面,你觉得合适?”
山小郎嘴唇用力的抿起。
半晌他道:“那你要怎样才让?”
柳福儿假假呵笑了声,道:“你要见她作甚?”
山小郎看了眼柳福儿,张嘴欲言。
“要是道歉,我会帮你转达,”柳福儿面带笑容。
山小郎盯着她,动也不动。
奈何柳福儿的脸皮绝对针扎不透,他这点功力,在她这儿就是小意思。
她打了个呵欠,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她转头要走。
山小郎道:“要是我娶她呢?”
柳福儿顿住,缓缓转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该不是这个都不懂吧?”
柳福儿丢给他一个冷笑,迈步走了。
候在门边的兵士们也在她走之后,陆续散了。
山小郎呆呆的立在那里,许久许久。
第三百八十二章 送去历练
翌日,柳福儿才刚起来,孙礼就来报。
府门一开,山小郎就出去了。
柳福儿挑眉,道:“去哪儿了?”
“瞧方向,像是官驿。”
柳福儿点头,让他继续盯着山小郎的小院,看他回来如何。
孙礼离开之后,赤槿上前,道:“该是寻山郡守做主了吧?”
柳福儿转眼看她。
赤槿面带笑意,望向管静的小院。
柳福儿扯了扯嘴角。
吃过早饭,又陪梁康玩了会儿,孙礼来报,山小郎回来了,脸色难看得很。
柳福儿点头,交代重槿给管静多做些顺口的,才去府衙。
谢大正好也过来,两人一同进门。
坐在厅里,谢大搁了手里的杯子,道:“今早我去陪山郡守用饭,刚好遇到山小郎。”
柳福儿看他。
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可想好了?”
柳福儿诧异,“早前你不是很赞同吗?”
谢大道:“早前我不知山郡守家里如此复杂,如今掌家的是继母,虽说是山小郎姨母,但跟他关系素来不睦。”
“最为重要的是,他继母如今怀有身孕,据说可能是男丁。”
柳福儿皱眉。
这样就真是有点麻烦了。
“再看吧,”她露出些苦笑,道:“儿大不由娘,孩子的主意大着呢。”
能做的也只有在满足她愿望的同时,让她尽可量的过得好而已。
谢大有些明了她的意思,转而道:“复州城有些事情,山郡守可能要回去了。”
“他请托你我帮忙照顾山小郎。”
柳福儿挑眉。
谢大笑道:“他本是要亲自来的,但被山小郎一闹,他反倒不好来了。”
柳福儿有些不悦,道:“怎滴,静娘就这么不入他眼?”
谢大见她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不由笑了。
“你呀,”他摇头,道:“你也不想想,你称他世伯,山小郎与你平辈,管娘子却是你晚辈……”
这要结成姻亲,辈分还怎么论?
柳福儿多云转晴。
所以,是因为儿子胡闹,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又没有血缘,不过是称谓而已。”
虽然来这里多年,但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对这种事柳福儿并没有这里的人看的那么重。
何况这里也不是没有父兄辈娶同辈女儿的。
谢大道:“这可不只是称谓而已,若山郡守别不过来,这事怕是不成。”
柳福儿撇了下嘴,道:“那孩子脸上的伤基本落痂,剩下的只能寻好的祛疤膏药了。”
她道:“总在府里闲着,也不是个事。我打算把他扔出来捶打捶打。”
谢大笑了。
柳福儿不敌他洞悉目光,瞪他道:“你觉得哪里合适。”
“先跟着吕三郎吧,”他道:“他底子有点差,编入柳家军,怕吃不住那苦。”
柳福儿点头,道:“人在府里,你去领吧。”
谢大点头,起身。
解决了府里不安定因子,柳福儿便回书案后面办公。
而在城主府的客院,山小郎怒瞪谢大,“你死了这份心吧,我绝不会给你们当跑腿的。”
谢大神情温和,目光自下而上端量他。
山小郎却觉得他就像挑拣哪处更肥更好吃的屠户。
他不自觉的背脊发紧,两脚紧并。
谢大道:“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
他道:“仰着继母鼻息,很不舒服吧?”
“要你管?”
山小郎瞪他。
“你的死活,我是管不着,”谢大道:“但管娘子不可以。”
“这孩子自小在城主跟前,虽说没有血缘,但城主已将她当成自己女儿。”
他道:“没有哪个母亲会把女儿许给一事无成,连家业都没得继承的家伙。”
山小郎用力抿起嘴。
半晌,他道:“柳城主说的?”
语气明显软化下来。
谢大笑了。
这还用说?
但他还是点头。
山小郎眼睛一亮,他往前挪了两步,道:“我跟你走,不过我不去那个什么队。”
他道:“我要进柳家军。”
“等你把那个什么队里的人都打败了再说,”谢大侧身,示意他跟自己走。
山小郎深吸一口气,迈步出门。
待出了客院,他往内院望了眼,便随着谢大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柳福儿回到家便解除管静的禁令。
山小郎离开的消息也在柳福儿有意的放水下,传到管静耳中。
管静闭着眼,长长吐气。
青苗道:“娘子,你莫急。等城主气消了,咱们出府看他去就是。”
管静摇头,道:“不去了。”
“娘子,”青苗诧异。
管静笑了笑,落寞的垂下眼。
姨姨骂得对,他们爱护她,她也不能让大家失望。
很快,便是重阳。
因着赋税的改制,城里百姓的日子好过许多。
家有余钱,逢年节定要庆祝一番。
于是,登高之日,百姓们自发的在坊市里张灯结彩,有手巧的还酿了茱萸酒,做了菊花糕、麻葛糕,趁着清晨微明之时,送到府衙门口。
来人搁了便跑,兵士追都来不及。
没办法只得等谢大来了回禀。
听说是百姓送来的,谢大笑了笑,道:“也是大家心意,收下便是。”
他道:“跟兄弟们说清楚,莫要吃了还不知情。”
兵士笑着应是,出了门去。
柳福儿进来,听说这事,便道:“百姓都过节了,咱们也过。”
谢大看她。
他可是知道老常早在前几天就开始准备了,满府张灯结彩,麻葛糕、米锦糕的,不下七八种。
柳福儿呵笑,道:“我是说出城过。“
“登高望远嘛。”
话音未落,门外兵士捧着竹筒进门。
谢大过去接过,打开一看。
“过节的事还是放放吧,”他道:“咱们被谏官弹劾了。”
“什么?”
柳福儿拿过来,扫了眼,道:“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她可是明晃晃占了那么大个城池,捎带大片能产金子的大山。
她道:“让朱小郎寻机探探朱家的意思。”
在当下,在剑南,言官已不是只凭一腔忠义热血直谏了。
谢大点头,回自己官房写回信去了。
柳福儿坐去自己书案后,撑着桌子叹气。
请罪的折子应该已经送到,但那只是门面而已,大家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倒是唐皇,现下的态度实在不同寻常。
怕不是想等着梁家班师再来问罪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要我,我也不能忍
一晃便是几个月,即便梁二时常写信回来报平安,柳福儿也还是惦念。
而在边关,梁二带着闪骑营浴血而归,其后紧随着大批牛羊等物。
回到营地,葛先生笑吟吟的迎了梁二,道:“二郎君英勇。契丹受此重创,定会收敛,边关该有三五年的安生日子过了。”
梁二呲牙一笑,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进帅帐回话。
梁帅照例板着张脸,对于儿子的功绩,他只点了下头,说,“还不错。”
梁二呵笑。
梁帅道:“收拾一下,准备拔营。”
梁二啊了声,道:“这么急?”
梁帅沉沉嗯了声,道:“你田世伯出事了。”
梁二面色微变。
“突厥打来了?”
眼见儿子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梁帅道:“他拿了朱宕长子,拒不放人。”
梁二无声哈了下。
以田家和梁家交情,去个人,商量一下,难道不能给这个面子。
梁二抬眼,见梁帅面色沉沉,也不敢多问。
只会,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会是田家。
这可是要受千夫所指,要被史官记录在册,遗留千年百年的。
梁帅斜了儿子一眼,道:“还愣着作甚,还不收拾一下,整兵出发?”
梁二哦了声,想要拔脚,又顿了下,道:“我不等大军一起?”
梁帅道:“等着大军得什么时候?你先去。”
“见到他,好言相劝,让他万勿冲动,坏了自己半辈子的名声。”
梁二微挑一边眉毛,撩了帘子出来。
葛先生正在边上看兵士收拾帐篷,见他出来,便道:“要去河东?”
梁二点头。
葛先生道:“田节度使之事,你怎么看?”
梁二警惕看他。
葛先生笑了。
“放心,不会告诉你阿耶。”
梁二道:“河东千里沃土,突厥一直虎视眈眈,是田世伯一直守着,才逼得突厥不能越境一步。”
“由此可见田世伯向君之心。”
“而今他这般行事,我猜定会被逼急了。”
葛先生笑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唐皇早前颁下公文时,他虽然不愿,但也还是打算受领的。”
“可朱家大郎一到河东,没等彻底交接清楚,便迫不及待的增加三项赋税,还打着给唐皇选秀的名义,暗地里却将那些娘子收为己用。”
“就这还不满足,他又盯上了田节度使家的小娘子。”
他顿了下道:“田七娘,你该知道吧?”
梁二点头。
那是节度使中年得来的嫡女,宝贝得很。
“他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那里被田节度使经营多年,他的一举一动皆有人报与田节度使。”葛先生道:“梁帅接到唐皇诏令,不得不去河东。二郎君心里有些数才好。”
梁二在心里盘算了下,点头道:“多谢葛先生提点。”
葛先生捋着胡子,含笑望他朝正给爱马扫土刷毛的闪骑营兵士吆喝。
没多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重又冲出城门。
河东治所距离梁二此时的城池不过五百余里。
梁二一行三马换乘,日夜不停,不到四天便赶到治所城下。
此时,城池的高墙兵士环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梁二命跟来的兵士远远停下,他一个人来到城下,请见田节度使。
兵士看他一眼,似是认出他是谁,急忙去里面回禀。
很快,一身着重甲之人出了城来。
没走到近前,便拱手见礼。
“原来是梁司马,”他睃了眼后边跟着的兵士。
仅百余而已。
“边关战事未歇,司马这是……”
梁二从马背上跳下来,道:“带我去见世伯。”
那人呵了声,道:“这个,怕不太方便。”
“少废话,我有急事,”梁二抬手。
那人反手一挡。
手被强力震开,梁二挑眉,一个扫腿,外带擒拿,将来人脖颈扣在臂弯之间,道:“田事儿,少跟我事事的。现在立刻,带我进去。”
田四郎用力呛咳着,被迫往后仰倒。
“都尉,”守在门边的兵士急急奔来,频叫着放人。
梁二手臂微一用力,道:“让开。”
田四被勒得面色涨红,急忙道:“都聋了,还不闪开?”
兵士们迟疑片刻,到底不敢拦,却也不敢走远。
两方僵持着一点点往府衙过去。
围绕着两人的兵士也随之越来越多。
田节度使挤开人群,正看到自己儿子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拧着眉头,盯着两人,道:“这是干什么?”
梁二扭头,见到来人,便松手见礼,道:“世伯,小侄失礼了。”
“你放肆,”田四捂着脖子,嘶哑着道。
“你闭嘴,”田节度使百般嫌弃的瞪了眼儿子。
看看人家英武儿郎,再看自家这个,田节度使真是分外的不顺眼。
田四憋屈的不吭气了。
田节度使朝梁二露出个温和的笑,道:“世侄要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让我有些准备。”
梁二呵笑,道:“若提前打招呼,我就不是这样来了。”
田节度使眉目一凛,见梁二面色柔和,身上却很是狼狈,便道:“世侄赶了一路,人马都乏了,不如去府里略做梳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二拱手,道:“还有我那些兄弟。”
田节度使笑着侧目,立刻有人越众而出,直奔城门。
梁二这才随田节度使来到田府。
田节度使交代人准备热水衣裳。
梁二待屋里没人了,才道:“家严收到唐皇接管河东密令,家严的意思,我不说,世伯也能猜出来。”
田节度使道:“梁帅忠君护民,俯仰无愧与天地,此等品格,我不及也。”
梁二扯了下嘴角。
田节度使道:“旁的我都能忍,为安君心,我可以带着一家老小回归故里,了此残生。”
“唯有七娘,”他道:“她还没及笄啊,朱家那个混账竟也不肯放过。”
“是挺不是人的,”梁二道:“要我,我也不能忍。”
田节度使略微一滞。
“你”
梁二咧嘴一笑,道:“世伯,小子来便是想说,该坚持的就要坚持,万不能屈服在奸佞之人手里。”
第三百八十四章 愿赌一把
“你,”田节度使盯着梁二。
他纠结许久才下定的决心,没说什么就得到认同。
且认同之人还分属梁家。
有股情绪在胸口不断涌动着。
田节度使喉结滚动了下,道:“那梁帅……”
梁二呵笑了声,转眼见门口已有仆从候立,便道:“小侄这一身的泥土,世伯要是没事,小侄便去盥洗了?”
“世侄请便,”田节度使好像才刚醒过神,示意他自便。
待到梁二跟着仆从走了,田节度使急忙叫来田大郎、田二郎以及自己亲弟田牧。
听到梁二的话,几人沉默了下。
“大兄,你确定这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毕竟他并没正面回答问题。
田牧有些怀疑,道:“该不会是他想借此麻痹我等,以给梁帅创造赶来这里的时间?”
“不会,”田节度使摇头,道:“梁家父子三人皆是磊落之人,便是真打,也是堂堂正正,绝不会使鬼魅伎俩。”
田牧道:“那他什么意思?”
“梁帅可就要打来了,他还在这儿顾左右而言他。大兄,那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你可不能信。”
“稍安勿躁,”田节度使转眼看儿子,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田大郎沉吟一下,道:“儿想与梁二郎细谈谈。”
“这个容易,”田二郎道:“晚上府里设宴,几杯酒下肚,还不是敞开了谈?”
“不妥,”田大郎道:“他是三匹换乘才赶来这里的,为得可不是为了那点酒汤。”
“儿想单独与他谈谈。”
田节度使点头。
他们辈分相当,有些话比他说着合适。
“如此,这事便交给你全权处理。”
他顿了下,有些意味深长,“要怎么办,你自己斟酌。”
田大郎看了眼堂弟,起身道:“阿耶放心,我定会考虑清楚,再下决定。”
田节度使点头,摆手打发了两人,独把田牧留下。
“你去官驿看看,莫怠慢了。”
田牧皱眉,有些不情愿。
田节度使道:“便是感念人家过来通风报信的情谊,也该让人宾至如归吧。”
田牧这才拱手出去。
屋里变得安静下来。
田节度使看着虚掩着的门,摇头。
弟弟目光短浅,小一辈的几个儿郎也是各有缺点。
好在还有大郎在,只要不出意外,田家还不至于败落。
客院里,梁二洗了痛快的澡,暴力蹂躏头发。
田大郎过来,便直接在廊下的藤椅上坐定。
仆从去里面回禀,片刻,梁二拎着布巾从里面出来。
看到田大,梁二笑了。
田大拱手,道:“多谢二郎赶来知会,这份情谊,某铭记于心。”
梁二手一抛,把布巾甩到仆从身上,示意他退开,道:“文绉绉的废话就别在这儿说了。”
他拎着手边的藤椅,大马金刀的坐在田大对面,道:“有话就说。”
田家跟梁家基本相似,都是武人出身。
见梁二这么爽快,田大也不啰嗦。
“你跟阿耶说,不屈从,”他道:“可不屈从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道:“你阿耶手里的兵远超我田家,若真打起来,我田家定然不敌。”
梁二呵笑,道:“放心,只要朱大郎无事,我阿耶才不会打。”
他道:“且突厥还在那边盯着,真要开打,他们还能不趁火打劫?”
“便是不打,也不成,”田大道:“河东今年灾情严重,六成粮食都打了水漂。”
他道:“与你说实话吧,就现下的粮食,我们根本坚持不到冬月。”
梁二眉头微动,道:“这么严重!”
田大点头,道:“朝廷一粒粮食都不拨,河中、山南两道皆粮食满仓,可朝廷就是不给,还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他道:“我们能想的都想了,就连田家的姻亲都借遍了,再没有办法可想了。”
梁二琢磨了下,道:“这个过后我能帮忙想办法,但现在肯定不行。”
田大道:“柳城主?”
梁二呵呵的笑。
田大心里有了计较。
想来梁二早前所说还真没经梁帅点头。
他这么说,纯粹自作主张。
他沉吟了会儿,道:“若梁帅困城,我们最多坚持到十月中。”
梁二点头,表示明了。
田大看了眼天色,吩咐仆从摆饭,道:“你我小酌几杯可好?”
梁二摆手,道:“吃饭行,喝酒就免了。”
他道:“我答应人以后不碰了。”
田大意会一笑,命仆从备些好菜色。
吃过饭,田大告辞。
待回到正厅,田大将梁二的话告诉田节度使,又道:“儿以为,此事可行。”
“她啊,”田节度使还有些犹豫。
田大郎道:“关于柳城主的传闻,儿听了很多。”
“儿以为,这是一位女中英豪。”
他道:“阿耶早前想法不是不好,以抗击突厥为筹码,据守而立。”
“但我以为,此计只能一时管用,且也只针对梁帅这等真心为国为民考量的人。”
“若哪时,突厥来袭,朱家定然借机报复。”
“我们腹部受敌,只靠一己之力,田家危矣。”
田节度使道:“你是这个家的嫡长,以后这田家,是走康庄大路,还是破家灭门,你自己定。”
田大郎垂下眼。
屋里随着他的动作安静下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田大郎抬头,道:“儿愿意赌一把。”
田节度使道:“你若定了主意,那便去作罢。”
田大郎郑重点头,起身往府里偏僻的院落行去。
没多会儿,他带着一身狼狈的朱大郎来到梁二居住的小院。
梁二正在院里练枪,见两人进门,便收了枪。
田大郎拱手,侧开一步。
示意这人归他了。
梁二呵呵一笑。
他来到朱大郎跟前。
端量片刻,他忽然道:“前两年,剑南那边大肆抓小娘子充入宫里,这事你有份没有?”
朱大郎眯眼看梁二,道:“事关宫闱,你问什么问。”
梁二咧了下嘴,呵笑一声,二话不说,照着他面门就是一拳。
朱大郎不防,当下便被揍的眼前发黑,口鼻窜血的栽倒。
梁二揉了揉拳头,道:“不说那就是你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这里太可怕,我要回家
他弯下腰,再挥拳头。
耳听得朱大郎的鬼哭狼嚎,田大郎呆滞的看梁二挥舞着老拳。
边上的仆从急忙扯他,道:“大郎君,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田大郎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去拉梁二。
梁二就势收了力道。
起身揉着拳头,长吐口气,道:“痛快。”
田大郎摇头。
仆从赶忙上前,将瘫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朱大郎扶起。
梁二微微弯腰,凑到近前,道:“早前抓小娘子的是不是你?”
朱大郎蓦地瞪大眼睛,嘴巴几乎能塞个鸡子,腿软得哆嗦。
不是吧,他都这样了,还来。
田大郎拉住梁二,道:“好了,便是真抓,动手的也不会是他。”
梁二看了眼田大郎,哼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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