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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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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喜,郑三疾步来到山壁前等候。
  没多会儿,便有一白发老者一步一挪的过来,其后则是身背竹篓的周小六。
  老者才一过来,便道:“病人何在?”
  郑三不敢耽搁,赶忙带他过去。
  老者扶了脉,又看梁二眼皮,又看舌苔,之后便捋着胡须久久不语。
  郑三很着急,忙道:“到底怎么样?”
  老者耷拉着眼皮,摇头道:“这位郎君的病症,小老儿只怕看不了。”
  “怎么可能,”周小六上前道:“我可是打听过的,你住的地方可是都说你医术极好。”
  “医术好不代表能治病,”老者道:“这位郎君是身有内火,又劳累太过才导致高热不退,我便是让他退了热,以后也还是会烧起来。”
  “那就先退热,之后再说。”
  郑三瞪起眼睛。
  因着心急,他语气难免差了许多,老者蹙着眉头,生出些许不悦。
  郑三见他没有言语,便过去想要扯他。
  柳福儿忙拦下他,拱手道:“我等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老先生既能看出病症,想来就知如何医治。劳烦先生出手,先让他退热。至于之后,该用什么,或挖或买,我们去找就是。”
  老者挑眼,见柳福儿身形瘦弱,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便道:“你是何人?”
  柳福儿道:“我是他小弟。”
  老者点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流露异样,便拎过周小六带来的竹篓,从里面依次捏出几味药,道:“煎煮熬成一碗。”
  郑三赶忙接过去,带人去点篝火。
  柳福儿赶紧让人铺好毡毯,请老者落座,又殷勤的倒了水来。


第三十八章 想要进城怎么就那么难

  老者喝了口,才道:“退热不难,要想让他彻底好,却是修复内里。”
  他道:“我看你们这样,也不像是能定下来的,我便是给他治了,你们也不会按着医嘱来办,最后结果都是一样,那又何必费钱又费事呢?”
  柳福儿道:“老先生放心,这药我定会盯着他服,绝不枉费老先生的心血。”
  老者看她一眼,道:“既如此,那我就开方子,只是那方子里需得加人参和冬虫夏草。那等药材,我这里可没有,得进二十里外的城郡去买。
  “行,”柳福儿道:“等兄长喝了药,咱们这就下山。”
  老者看了柳福儿一眼,笑了。
  “小郎,你不用防备与我,我既然接手,便会妥善医治,”他道:“毕竟我孙儿还在你们手里押着呢。”
  柳福儿微蹙眉头,起身去找周小六。
  听到柳福儿质疑,周小六道:“我也是没法子,不然他怎么肯随我来。”
  “为何?”
  柳福儿诧异。
  梁二好歹也是带着官职的武将,请个把郎中有什么问题。
  周小六觑了眼老者,小声道:“我等这次出来,没有与朝廷知会,好些地方都十分不便。”
  柳福儿眨了下眼,道:“既如此,那早前你们怎么进的城郡?”
  周小六道:“参军与梁帅十分肖像,梁帅早前南征北战,各地守军哪个不识得的?”
  柳福儿了然。
  好嘛,合着这位官二代一路横行,其实是靠刷脸过关呢。
  “那发运呢?”
  船家总不可能也认识他吧!
  周小六道:“郡县里有与梁家来往的商铺,参军是请他们帮忙发运的。”
  “那这里不行吗?”
  “蜀地地处一隅,基本很少与外面来往,只怕没有几人认识梁帅,梁家的名号在这儿怕是不成,”周小六越说声音越小。
  柳福儿脑子也是一阵阵发昏。
  她就说嘛,铁公鸡样的梁二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了,原来是在这儿等她呢。
  周小六瞧出她黑脸,小意唤她。
  柳福儿回过神,摇摇头。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没有过所、角符一类的证明,他们就都是黑户,周小六把人扣住,也是以防万一。
  柳福儿理好捋起来的袖袍,道:“你身上可有值钱物什?”
  周小六摸出干瘪荷包,打开就半片金叶子。
  柳福儿咧嘴,道:“这能买人参?”
  柳福儿可不觉得以现在的生产力能发展成人工养殖人参的地步。
  周小六也觉得不好意思,便道:“我去参军那儿看看。”
  他又去梁二那儿和郑三那儿溜达一圈,又加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玉珏并一片金叶子,外带一包铜板。
  柳福儿估摸,他大约是把所有值钱的都拿来了。
  她将东西收好,叮嘱周小六,等梁二醒了,就尽快下山。
  周小六小声告诉她,回来跟着老者一起,他会去接她。
  柳福儿点头,带了几张胡饼,来到老者跟前,道:“老先生莫要担心,我已经与他们说好,待会儿他们下山,便会放令孙归家。”
  老者勾唇笑了笑,道:“我方子上的药有几味家里便有,到时可以一并取来。”
  柳福儿有些尴尬,但此时情况特殊,她只能厚着脸皮,硬挺。
  顺着陡峭山路,一路往下,将过正午,两人来到山脚。
  老者约莫常走山路,一路行来,竟脸不红气不喘。
  反倒是柳福儿脸颊泛红,额角冒汗,连连喘着粗气。
  老者眯着眼,看看天,道:“还是快着些吧,晚了怕要被雨留在路上。”
  “又下,”柳福儿心头微惊,也不知梁二他们能不能赶得及下来。
  老者转脸看她,道:“小郎,你们是从山那边过来的吧?”
  柳福儿抿嘴不语。
  老者道:“但凡蜀地的人都知道,这里一到秋天,可就说不好几时来雨了。”
  柳福儿摸摸鼻子。
  一个不慎,露底了。
  老者边走边道:“我姓仇,他们都叫我仇翁。”
  柳福儿拱手,道:“鄙姓柳,行二。”
  老者道:“我时常出入城郡,守城的兵将都识得我,你与我同往,定是不成的。”
  柳福儿蹙眉。
  “你不必担心,”仇翁道:“我会找人带你进去,你去铺子买了药材,再原路回来就是。”
  柳福儿微微侧目。
  仇翁笑道:“我与县里的药铺掌柜有些私怨,我若帮你去买,怕他连半钱也不会卖我。”
  柳福儿笑笑,道:“不碍的,我去就是。”
  正好观察下城里的情况,最好这里就有足够的粮,那他们也就不用再去别处奔波了。
  两人沿着官道一路前行,在夕阳斜照之时,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一个窝棚。
  一个身穿麻衣的汉子正窝在里面啃个足有他拳头大小的梨。
  看到仇翁,汉子忙搁了梨,阔步过来。
  仇翁指了柳福儿道:“他要进城,你安排一下。”
  汉子上下端量了柳福儿一番,道:“这时候就只有泔水车了。”
  “行,”柳福儿只求尽快把药买来,哪还会挑怎么进去。
  汉子摊开手,道:“一贯钱。”
  柳福儿一呆,道:“这么贵。”
  汉子挑眉,“嫌贵?那就别去。”
  他重又回到窝棚里,抱着梨开啃。
  柳福儿忍了气,把所有的铜板都划拉出来,数了数,道:“差五个,行不行?”
  只这会儿工夫,汉子已经被把梨啃得只剩个核,他随手一扔,道:“行吧,谁还没遇到个难处呢。”
  柳福儿把钱递过去,心里腹诽,真要像说得那么好听,就该不收钱才对。
  汉子出去准备。
  仇翁这时才道:“你给他是对的,不然他下次就不会再做你生意了。”
  “他这么有脾气?”
  柳福儿有点不可思议。
  仇翁看了眼外面,道:“他在县里有关系,不然你以为城门守卫是傻的,不知道里面藏人?”
  柳福儿眉头微动,道:“他是有什么关系?”
  远处传来车轮的碌碌声,仇翁赶忙噤口。
  汉子和个推着散发浓重馊臭味道车子的老汉很快过来,汉子指了上面的大大木桶道:“钻进去。”
  柳福儿正掩着鼻子,无声作呕,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有种就地晕厥的念头。
  柳福儿斟酌着道:“不能换个味道略微轻点的吗?”


第三十九章 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能,”汉子道:“一片金叶子可以走菜筐,那个气味好。”
  柳福儿摸摸腰间干瘪的荷包,在袖子里面扯了块料子,把鼻子堵上,利落的进桶。”
  汉子轻哼一声,重回窝棚。
  老汉拿起大大的盖子,一下扣在了泔水桶上。
  黑暗骤临,柳福儿心里一慌。
  只是没等开口,就被冲人的气味顶得她眼睛酸胀。
  柳福儿赶忙掩住头脸,因着动作太急,撞到尚未完全恢复的鼻梁。
  柳福儿一个机灵,眼泪唰的下来了。
  车子摇晃着往前行着,桶里的气息似乎也在摇晃的往内里侵蚀。
  柳福儿闭着眼,憋着气,尽可量的延长呼吸频率。
  可就是这样,她也快要被熏晕过去。
  终于,在她意识即将脱离脑壳,罢工之前,她听到外面传来热闹的吵杂。
  柳福儿精神一振,赶紧老实蹲好。
  耳听得有人问了句莫瓮如何了,老汉含糊的答应着说好,便推了车往里进。
  柳福儿微微挑眉,暗忖这也太容易了,连对个基本暗号都没有。
  车子又碌碌往前行了一段,老汉掀开了盖子。
  光明和新鲜空气同时降临,柳福儿从桶里站起,竟然有种重回人间的幸福感。
  她晕晕的从桶里出来,落到地上,第一个反应就是奔去路边,撑墙狂吐。
  老汉啧了声,甚是同情道:“吐成这个样子,回去可咋办呢。”
  柳福儿吐了口酸水,道:“回去还坐这个?”
  老汉诧异,“不坐这,你要咋个出去?”
  柳福儿哀嚎一声,踉跄往前去。
  老汉在后喊:“我就在这儿候着,天黑之前,你可要回来,不然就出不了城了。”
  柳福儿胡乱摆摆手,转过拐角,坐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
  此时夜幕已经隐约落下,家家户户都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和浓重的茱萸味道,孩童们嬉闹着穿过街市,留下一连串的笑声。
  柳福儿撑着石阶起来,往最为热闹的街市走去。
  待到来到高悬药字幡板,她歪头往里望。
  里面空落落的,与周围铺子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对比。
  柳福儿略迟疑了下,拦住一经过之人,轻声道:“此地可是就这一个药铺?”
  来人捂着鼻子,胡乱点头,没等柳福儿再问,便仓皇奔走。
  柳福儿也知道自己身上酸爽得很,人家嫌弃也很正常。
  但她还是整了整袖袍,才跨进铺面。
  高高的柜台后,掌柜正在扒拉算盘珠子,看到柳福儿,他立刻露出笑脸,“郎君可是来抓药?”
  柳福儿点头,来到柜边。
  掌柜这时才闻到她身上的怪味,他立刻后退两步,并掩住鼻子。
  柳福儿歉疚笑了笑,很自觉的也退了两步,道:“我想买些人参和冬虫夏草。”
  掌柜一听,忙撂开手道:“郎君来这里买就对了,小店今年才刚进了一批上上品的冬虫夏草,保管你拿回去,不会吃亏。”
  他转身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让柳福儿看。
  柳福儿哪懂这些,只浅笑着道:“各拿二两就好。”
  掌柜一听数量,纠结了下,道:“郎君,这冬虫夏草倒是可以,可这人参,不单卖。”
  柳福儿微微蹙眉,道:“那总有些须子吧,给我点儿那个也行。”
  “也行,”掌柜呵呵笑着拉开抽屉,取出几根堪比头发丝粗细的须子,问:“郎君看看这个可行?”
  柳福儿囊中羞涩,怎敢多挑剔,只点头问,“多少钱?”
  掌柜道:“承惠三两金。”
  “多少?”
  柳福儿不可置信。
  便是这玩意儿贵,也不可能一两值一金,他只是再蒙傻小子呢吧!
  掌柜重复“三两金。”
  “你怎么不去抢?”
  柳福儿怒声道。
  掌柜呵呵一笑,道:“我卖与郎君,不是比抢还划算?”
  柳福儿攥拳,掌柜往后退了半步,道:“郎君,我这一嗓子要是喊出去,不出两息就会有公差过来,郎君可要去尝尝牢饭?”
  柳福儿抿住嘴,心知他是认出自己身份,未免麻烦,她扭身往外走。
  掌柜又道:“我敢跟你放眼,这整个郡县,除开我这里,就没有别处再有这冬虫夏草,郎君若是出去,再回来可就六两金了。”
  柳福儿冷冷看他片刻,将荷包拍在柜台上。
  掌柜数了数,笑道:“这么大点的玉可不值一两金。”
  柳福儿默了默,将挂在脖颈上的,原主的那枚鱼佩拿了出来。
  掌柜接过来仔细端量,心头大喜之时,余光又瞄见柳福儿脖颈上还有道细线。
  他撇嘴,道:“这成色差了些,再添点就差不多了。”
  “你够了,”柳福儿一拍柜案,咬牙道:“你信不信,在公差过来之前,我先把你弄死。”
  掌柜斜睨干巴瘦的柳福儿。
  刘福儿一勾嘴角,双臂一曾,竟从及胸高的柜台上跃了进去。
  因着憋气,她直接扯了掌柜胳膊,用力来了个过肩摔。
  掌柜被摔得哎呦一声,柜上包好的药包簌簌落下,砸在他脸上。
  后面有女人疾步往后门来,边走边问:“怎么了?”
  柳福儿立刻蹲下,顺势踩在他肩胛上。
  掌柜惊恐的看着那只距离脖颈只有两指远的脚面,颤声道:“没事,我不小心碰掉了药包。”
  女人探头看了眼,柜台高高,她什么也看不到,便啰嗦了句“怎么也不小心点,没得浪费药材,”又折身回了厨房。
  柳福儿低声道:“给我拿药。”
  掌柜哆嗦着指了指她的脚。
  柳福儿拿起来,站开一些。
  掌柜将药包好,怯怯推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收了药,把柜台上的玉佩摆件以及金叶子等抓在手里,挑出一整片,道:“够药钱吗?”
  “差不多,”掌柜可怜巴巴的。
  柳福儿随手扔在他身上,又从柜台上跳过去,回身浅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身份,那你猜猜我会不会是一个人?”
  掌柜两手合十,捂在胸口,整个人都贴在柜子边。
  柳福儿露齿一笑,将钱和玉佩放好,便疾步跨出门去。
  此时天色已近渐沉,柳福儿很怕耽搁出城,也就顾不得打听城中情况。


第四十章 友谊互助,没毛病

  她重又回到泔水桶里,随着出了城门。
  等走了些距离,柳福儿敲了敲桶。
  老汉乐得省力,看到城门处没人留意,他便停车,放她出来。
  站在地面上,柳福儿吐气吸气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些。
  老汉憨厚笑道:“你这小郎模样挺俊,作甚黑户?不如给莫翁些银钱,让他牵线,娶个寡妇不是更好?”
  柳福儿无声呵呵,问:“莫翁还做这生意?”
  “他什么都做,县令可是他郎子呢,这郡县的公差哪个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柳福儿没想到那么个貌不惊人的人竟然还是县令的岳丈,她灵力一动,道:“那他做这些生意没少赚钱吧?”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老汉呵呵的笑。
  柳福儿见他十分避讳的模样,便转而道:“我打算买些粮食,只是不知哪里有卖。”
  老汉笑道:“那城里有米铺呢,要是买的多,人家还给送呢。”
  “哪儿都送?便是出蜀地也行?”
  老汉忙收了要点的头,道:“那可是不成,人家小本生意,哪个能去那么远。”
  柳福儿干笑几声,没再继续。
  既然城里没有大型的米粮铺子,就没必要进去冒险。
  回到窝棚出,仇翁正在那里等她。
  柳福儿笑呵呵的朝莫大一拱手,随仇翁回去。
  此时已经阴云压下,两人才一出门,天上便落起了雨点。
  柳福儿急忙将药包塞进怀里,生怕被淋湿。
  仇翁见路途不远,便折回窝棚取来蓑衣。
  仇翁递给柳福儿,柳福儿见他白发苍苍,又推回去。
  仇翁也没客气,披上蓑衣,拿过药包,道:“趁着雨还不大,咱们赶紧去前面的打谷场避避。”
  说罢,仇翁便大步向前。
  柳福儿急忙紧随,可没多会儿就被落了下来。
  到此时,柳福儿才发觉,原来早前仇翁一直都在迁就她。
  她一路疾奔的随仇翁来到宽阔的打谷场边上的两间屋舍旁。
  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孩童的叫喊,还有年轻男子的附和声。
  仇翁只顿了下,就大阔步的过去,将门踹开。
  柳福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男子的声音正是梁家其中一位骑兵。
  门板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电石火光间,柳福儿只看到男子仰面倒在靠近门口的地上,一个扎着丫髻的小童正高举着木剑,十分勇猛的做出进攻的样子。
  柳福儿唬了一跳,赶忙喊了声“手下留情。”
  屋里静默一瞬,一阵窸窣声响之后,门被拉开。
  “小郎说要随我过来玩,”梁家那位骑兵一脸尴尬的瞄着柳福儿,强调:“我真的送他回去了。”
  他转脸去边上拿来个药包。
  仇翁一眼看出上面打着的绳结是自家人的手艺。
  他垂目看小童。
  适才英勇无比的小童则耷拉着脑袋,贴着骑兵的腿怯怯看来。
  当看到仇翁板着脸的模样,他往后一缩,将身体彻底的藏在骑兵身后。
  屋里,郑三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两人,他忙道:“回来了,可还顺利?”
  仇翁把药从怀里拿出来,示意了下,问明梁二所在,便与柳福儿过去。
  此时,梁二已经醒转,看模样也是清醒了的。
  仇翁扶完了脉,道:“夜里要是起热,便依着早上的药方熬一碗服下,若是不好便去家里寻我。”
  柳福儿点头答应,仇翁将人参和冬虫夏草分好,才准备回去。
  郑三道了谢,又道:“麻烦先生归家时,告知我的两位兄弟,大郎已经过来这边。”
  仇翁点头,道:“还不与我回去?”
  他没有点名,小童很自觉的道:“我还想在这儿玩一会儿。”
  仇翁瞪眼,道:“今天要背的药典记了几章?你可是要挨手板?”
  小童没有吭气,只是瘪了嘴,眼泪含在眼圈的往前挪蹭。
  柳福儿心有不忍,便道:“军队里也有军医,你若医术好,以后既可以上阵杀敌,也能救死扶伤,岂不两全其美?”
  小童转着眼珠看柳福儿,又去看旁边的骑兵。
  骑兵点头如捣蒜,肯定柳福儿的说法。
  小童抹了把眼泪,才来到仇翁跟前。
  仇翁摸摸小童的脑袋,叹了口气,道:“晚上的药我配好的就会送来,你们把我配好的药加进去就行。”
  柳福儿目送他出门,转而去里间。
  梁二半靠着床围,身旁还摆着一碗肉羹,里面掺杂着掰成碎块的饼渣。
  柳福儿道:“你烧才刚退,不能吃太油腻的。”
  她直接端去外面临时搭起来到灶台,就着正烧的热水重做一碗。
  回来后,她将羹吹凉,送到他唇边。
  梁二定定看她,道:“多谢你昨晚照顾我。”
  柳福儿笑:“你这病有大半都是我传染的,我要不管,可不是太没良心了?”
  梁二眼神一晃,低低哦了声。
  柳福儿把调羹又往前送了送。
  梁二含住,慢慢的咽下。
  柳福儿又喂一口,道:“吃完饭,再睡一会儿,其他的事等你好些再说。”
  梁二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道:“你没有过所,进城吃了不少苦吧?”
  柳福儿笑了笑,“我可是坐着车子进去的,能吃什么苦。”
  她侧头问问自己身上未散的酸臭气,道:“算了,你自己吃吧,我去收拾一下。”
  柳福儿真是受够了身上的味道,即便知道冒险,她也还是打算清理一下。
  她起身去灶上烧水,完全不知梁二万分纠结的盯着门口,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了松,松了握。
  入夜时,柳福儿偷偷摸摸的洗了个澡,确定把味道清除干净,就赶紧穿上干爽衣裳,又把搓成细条的信从散发气味的衣襟里拿出来,才把衣裳洗了。
  此时她真是万分庆幸孟氏心思细腻,又勤快手巧,只一夜就给她改了身衣裳。
  也幸亏她没客气,不然这会儿她怕是要纠结死了。
  周小六等梁二喝了药,觉得没有大碍之后,便和郑三等人歇下了
  柳福儿记得仇翁的叮嘱,便在夜半时,过去里间。
  屋里没有灯,只有窗外透出一点浅薄的月光。
  柳福儿凭着记忆来到床边,小心的探手摸了摸。
  感觉到他温度正常,柳福儿才放心。
  她掂着脚,往门外走去。
  梁二却在此时睁开眼,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砰砰急促的心跳。


第四十一章 谁还没点小脾气

  第二天清晨,梁二吃过药,便昏沉睡去。
  柳福儿找了周小六,道:“我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来。”
  “你去哪儿?”
  周小六问。
  柳福儿扭脸看他。
  周小六解释:“这里不比别处,若是有个闪失,我们也有心无力。”
  柳福儿笑了笑,道:“我去弄个身份,方便出去打探。”
  周小六狐疑,“没有大赦,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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