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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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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躲开他视线,急声道:“我有东西落在前院。”
她绕开梁二,急急走了。
梁二转头,从半开的槅扇看她越走越远的背影。
柳福儿一口气出了院子。
待走到梁二看不到的地方,她捂着胸口停下来。
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眶涌出,没等滑下脸颊,就被她用力抹干。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纠缠。
不然早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柳福儿深吸几口气,在有人过来之前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屋里,梁二一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直到天色渐晚,黄刘氏试探进门,问要不要摆饭,他才醒悟过来。
“我还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他转头出门。
黄刘氏看了眼屋里,见柳福儿不在,便回去把饭温上。
天彻底黑透时,柳福儿回来。
黄刘氏赶忙过来,道:“夫人你可回来了,饭我一直温着呢,可要现在用?”
“给我碗热羹就好,”柳福儿这一下午并不好过,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简单吃了些,便让黄刘氏把饭撤了。
等把东西收拾妥当,便熄灯歇了。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她提着包袱准备出门。
才走两步,她便顿住。
低头看着沉甸甸的包袱,她用力抿起嘴。
门,开了又合。
日头高起,梁二从校场回来。
一进门,黄刘氏便冲过来道:“大人,夫人不见了。”
梁二眯了下眼,急急冲进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放在床榻上的包袱。
他脚步一顿,吩咐黄刘氏退下。
他缓步来到近前。
床上,被褥叠放得整齐,妆匣摆得规矩。
整间屋子就跟从前一样。
只有那个包的圆滚滚的包袱……
梁二把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少了一套,同时又多了一套。
而那多出来的,正是她来时穿的那套。
梁二慢慢的伸了手,将衣裳抱在怀里,头忽的埋了下去。
挺括的肩膀剧烈抖动着。
楼船上,柳福儿很是懊恼的捶头。
忍了那么久了,结果都最后了,反倒功亏一篑。
柳福儿的情绪一直低落,直到回到江陵还没能调试过来。
回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倒进床榻。
睡了两天,才被赤槿叫醒。
她昏昏沉沉的起来,懒懒的坐在妆凳上。
赤槿帮她挽了个简单发髻,又拿了妆粉。
柳福儿最不喜欢那味道,便摆手道:“谢娘子不是外人,不必太过。”
赤槿叹气,道:“可是你这气色也实在不大好。”
柳福儿看了眼镜中两眼浮肿,面色泛白的女人,咧嘴道:“就是睡多了,过两天便好了。”
赤槿轻叹了声,把妆粉重又放回去。
柳福儿来到厅堂。
谢娘子搁了茶盏,起身见礼。
柳福儿笑着让她坐下,道:“怎滴没带侄女过来?”
“开春我便请了女红先生,今天正好有课。”
“这样,”柳福儿点头,转眸看她。
这位弟妹素来紧张女儿,今天故意支开,多半是有事。
谢娘子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柳福儿,便坦白道:“郎君往家里来信了。”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看了眼周围,欲言又止。
柳福儿摆手,赤槿便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门随之紧闭。
“说吧,”柳福儿淡声道。
“郎君与我说了你在虔州的事,”她小意看柳福儿,道:“郎君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们,更担心康儿,”谢娘子言道。
第六百八十五章 想通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轻咳一声,侧开脸。
前两日,王二来信,大概说了下柳福儿在虔州的事忧虑,对两人关系很是忧虑。
但他是男人有些话不好跟柳福儿多说,就托了她来。
但她只是弟媳,这等夫妻床帏之事,她也不好张口啊。
柳福儿歪头,看谢娘子皱巴着脸,两手紧捏着团扇,恨不能捏断。
赤槿端了甜浆过来。
杯底磕碰桌几,发出细微的声响。
柳福儿端了杯子,慢悠悠的喝。
谢娘子纠结半晌,最终开口道:“阿姐,二郎与我,你走后,姐夫好生难受,一连几天都没来校场。”
“再来时,人都瘦了一圈。”
瘦了……
柳福儿略微出了下神。
谢娘子道:“我不知您与姐夫到底怎么了,可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夫妻。”
“都说夫妻打架,床头打了,床尾合。”
“你们这……也太久了。”
柳福儿看她一眼,收回视线,盯着手里杯子。
奶白色的甜浆随着她的轻颤微微晃动。
“我有句话,说了可能有些不敬,但这却是我真心体悟。”
谢娘子微微倾了身体,低声道:“阿姐,这几年,咱们是打到哪儿,势力就铺到哪儿。”
“现在,几乎大半个中原都是咱们的,旁人又不傻,怎会不眼红?”
柳福儿嘴角微勾。
这个弟妹平时总是少言寡语,没想到还能想到这些。
谢娘子被她看得脸颊一红,娇嗔道:“我在说正经的呢。”
“你说,我听着呢,”柳福儿点头。
谢娘子喝了口浆,继续道:“只是有你和姐夫,他们才不敢有什么想法。”
“可是,现在你跟姐夫这样,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难免有人生了心思。”
柳福儿转了下眼睛,便道:“你是说纳妾?”
“我与你姐夫说了,可以。”
谢娘子小嘴微张,眼睛快速的眨巴。
“你,你真的说了?”
柳福儿点头。
“你,你怎么能允了这事,”谢娘子有些气急,道:“这男人,旁的事都成,一旦涉及男女,就会犯浑。”
“你要放开口子,还不知要塞进多少没脸没皮的,要真有那运气的,生了郎君。”
“内宅暗斗有多可怕,你也是知道的,万一有人心怀恶念,把主意打到康儿身上,那可怎么是好?”
谢娘子是真的急了,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人也不自觉的半起身来。
“你先别急,”柳福儿按着她胳膊,示意她落座。
“这事,我想过,若真个有人,那就让她跟着梁二,或者送去汴州。”
“那就更坏了,”谢娘子瞪眼道:“那老虔婆最是糊涂,被人一哄,就晕头转向,倒是保不齐要出什么幺蛾子。”
提到刘氏,谢娘子就一阵义愤填膺,柳福儿更是抑郁难当。
她忍耐的深吸了口气,脸色阴沉如飓风将至。
谢娘子不由打了个激灵。
柳福儿察觉,放缓了脸色,道:“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斟酌。”
谢娘子心生怯意,不敢再说,忙站起身。
柳福儿侧目,赤槿便过来,送人出去。
屋里瞬时便的安静。
柳福儿无意识的盯着屋角的小几,脑中却在反复琢磨谢娘子的话。
半晌,她不得不承认,早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种事,有一就会生二,二而三,加之复杂的人心,最终演变成一团乱麻。
这一生,她与梁二注定断不开纠葛。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真的撕扯干净。
想明白这一点,柳福儿只觉眼前一直笼罩的迷雾忽的消散。
待到赤槿回来,她淡声道:“我在虔州看到我今春做得衣裳了。”
她定定看赤槿。
赤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道:“是小人所为,愿受娘子责罚。”
柳福儿垂眸看着她,轻叹了口气,道:“若在早前,我定是怪你的。”
“但现在,”她勾了勾嘴角,道:“我还要多谢你呢。”
“娘子,”赤槿抬起头。
柳福儿笑了笑,道:“小时我曾听人说,情爱一道最能迷惑人心,不论再聪明的,一入此道,便是天底下最最糊涂的。”
“我那时还不以为然。”
“现在看来,你们都看得清楚,唯有我一人,迷迷糊糊,偏还自以为明白。”
她声音淡淡,面容平静
“娘子,”赤槿却心酸得厉害。
柳福儿的挣扎,她是看在眼里的。
从打与郎君闹掰,她的眼底就总是泛着青色。
明明是高新的时候,她也只是强笑,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所以她才会在梁二传信时,擅作主张。
赤槿垂下头,眼泪扑簌簌落下。
“好了,别跪了,”柳福儿伸手拉她。
赤槿跟着起身,借着侧身之际,抹干泪花。
“以后,他若有吩咐,你做就是,”柳福儿道:“不必瞒着我了。”
“是,”赤槿想想又道:“娘子,今天可还要去府衙?”
柳福儿点头。
她出来这么久,便是有些事不需要她料理,面也还是要露了。
且经过适才之后,她忽然有了目标。
虽说有些大,但她以为,依照当下,并不是不可能。
过去转悠一圈,几个书吏已经把准备好的辎重装船,准备南地。
见她过来,便把数目拿来,请她过目。
对这几个人,她是信任的。
随便看了遍,便交代几人再行准备粮草。
梁二执意南伐,早前准备的粮草不足。
现下还好,后续却有不足之虞。
书吏们听了吩咐,都面带难色。
柳福儿也知晓他们的难处,只让他们尽力筹措。
她转去书院。
今天是崔大郎在那里授课的日子。
清早时,学生就都已进了学堂。
她过来时,各班级都已开课。
立在开阔的院子里,便可听到各屋舍传出的郎朗读书声。
听着或抑扬顿挫,或清脆童稚的朗读,柳福儿嘴角噙笑。
后院,司空八郎急急过来。
见她只一人过来,忙过去道:“可是来寻崔大郎?”
柳福儿微笑,道:“顺便来看看你的成果。”
“真是不错,以后你也是桃李遍天下了。”
司空八郎咧了嘴傻笑。
柳福儿摇头,道:“崔先生在哪儿授课?”
第六百八十六章 桃李满天下
“在后面小院,”司空八郎道:“我带你过去。”
他径直往另一边,引着柳福儿过一片不小的竹林。
远处有一立在水中的小谢。
“就在那儿,”司空八郎指了指。
柳福儿眯眼看,“你有事就去忙,不必理我。”
“也好,”司空八郎待会儿还有课,便指了几丈开外的小亭,道:“那边有小童,你有事寻他。”
柳福儿点头,
等司空八郎走远,她缓步往小谢行去。
平滑的汉白玉桥蜿蜒曲折,其下绿水荡漾,远处学子们读书郎朗。
柳福儿站定,靠着石栏,听了片刻,忽的觉得这么过去实在打扰。
她重又沿着路径返回岸上。
小亭距离岸边不远,柳福儿便索性过去那边歇脚。
有扎着总角的小童过来。
见到柳福儿,小童有些紧张,一张小脸绷得死紧。
柳福儿的儿子比他都要大,见他战兢就问他崔大的课几时下课。
小童拱手,恭谨的道:“先生还有两刻钟,方下课。”
柳福儿看了眼窗外,日头正好,便道:“给我拿壶茶来。”
小童领命,出了小谢。
待绕过花树,确信柳福儿看不见了,才轻吁了口气。
片刻又急急提步,往前院去拿茶。
柳福儿则立在窗边,闭了眼,倾听远处的读书声。
渐渐的读书声转低,很快,小谢里传来一阵嘈杂,几个锦袍玉冠的少年提着装着笔墨的小筐出来。
柳福儿立在那儿瞧着,看面相倒是认出几家来。
崔大在后,关上门板,才缓步行来。
小童正好端了茶过来。
崔大往亭中看,正与柳福儿对望。
他笑了笑,复又摇了摇头,提步进来。
小童正好也走到门边,忙躬身见礼。
崔大略点了下头,嗅到空气浮动的味道,道:“换清茶来。”
小童立时明了,自己这是准备错了,赶忙退去一旁。
崔大撩了帘子进去。
柳福儿已笑盈盈的望来。
崔大轻耸了下肩,来到近前。
两人见了礼,落座。
崔大便道:“说吧,今天找我何事?”
柳福儿浅笑,道:“先生劳苦功高,我过来慰问下。“
崔大郎嗤了声,道:“你快别给我灌迷魂汤了。”
“我反正就这么点本事,能干的也就是教书了。”
“那就够了,”被崔大明晃晃揭底,柳福儿有些讪然。
她干笑两声,道:“二郎想攻岭南治所,我这边辎重还差点。”
崔大深吸口气,道:“还差多少?”
“两千石粮食,”柳福儿看他。
崔大吐气。
“还有些甲胄和武器,”柳福儿道:“咱们这儿就那么两个铁矿,已经差不多用干了。”
她道:“我听说马家好像有矿。”
“听谁说的?”
崔大问。
“这你就别问了,”柳福儿嘻嘻笑:“反正是有。”
崔大思忖片刻,道:“行吧,我试试。”
“那就多谢了,”柳福儿起身,郑重施礼。
“别谢我,”崔大侧身让过,道:“我可不是神仙,我做这些是要有回报的。”
柳福儿抬眼。
崔大道:“你不是说,我将来桃李遍天下吗?”
他道:“你可要记得。”
柳福儿眨巴眨巴眼,记忆里,似乎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了。
她微微点头,表示记下了。
小童重又端着茶进来。
崔大起身,道:“这儿的茶不错,喝了再走吧。”
他拱了拱手,转身出去。
小童把茶摆在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含笑点头,端起来轻嗅,又尝了口。
味道清幽,入口回甘,确实是好茶。
她将余下半盏喝完,搁下杯时,突然想明白了。
原来,崔大是那个意思。
她僵了片刻,忽的笑了。
想来,早在他当初派了管事过来时,就已有了念头。
没想到,他对她的这么有信心。
柳福儿起身往外行。
越走,脚步越轻快。
昔日有些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恰所未有的清醒。
待到出了书院,马车已停在门口。
车夫正要摆脚凳,她一摆手,撑着车辕,跳了上去。
车夫唬了一跳,急忙伸手要扶。
只是伸了手,又醒悟不合礼数,急忙收回。
柳福儿已钻进车厢。
车夫小意看了眼,听里面吩咐走,便把脚凳摆好,扬鞭回府。
小院里,梁康几个已经做好功课,正在院子里戏耍。
经过调养,侯小郎的身子照比早前强健许多。
许是因着侯泰的关系,侯小郎对刀兵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
梁康倒也不藏私,把梁二教他的工夫,挑了容易的交给他。
汪四郎则在边上,捏着棋子,自娱自乐。
柳福儿过来时,正看到三人这般。
“阿娘,”梁康眼睛最尖,看到柳福儿,他颠颠跑过去,小手张开。
柳福儿微展手臂,正等他抱来。
不想梁康收了手,立在她两步之外,拱手见礼。
柳福儿挑眉,微微颔首。
梁康偷眼,看柳福儿表情。
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失望的耷拉下肩膀。
柳福儿瞧着好笑,故意装作没发现,朝拱手见礼的汪四郎和侯小郎笑着点头,招呼几小只去正院用点心。
梁康眼巴巴的看着柳福儿,想要伸手,又迟疑。
柳福儿信步走在前面,披帛飘忽,不时轻擦他手背。
梁康握了握手,小心的捏住她披帛的边缘。
柳福儿立刻察觉到重量,但她佯作不知。
进了屋,几人依次落座。
重槿上了甜糕和甜浆。
几小只做了一上午的功课,又玩了好半晌,这会儿早就饿了。
柳福儿含笑,看着几小只看似淡定从容,实则速度极快的消灭点心。
或许是适才梁康行为,让她醒悟,儿子已经长大。
又或许是适才,她心思有些变化。
这会儿,她看几小只,似乎又有了不同感觉。
汪四郎年长老成,做事稳重,便是吃东西也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梁康则是举止优雅,虽然也是一口吃完才吃下一口,但速度不慢。
至于侯小郎,他是低头捧着甜糕,眯着眼啃,不时还朝梁康嘻嘻的笑。
看起来很可爱,却也能看出,他性格不曾因为家变而有巨变,加之他很识时务,若悉心培养,倒也未必不能成才。
柳福儿暗自品评一番,待几小只吃完,她无视梁康频频看来的目光,让赤槿送他们回去。
第六百八十七章 公务繁忙
转眼便是腊月。
一年当中最忙的一个月。
今年梁二收服两地,虽然有谢大坐镇,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首肯,才能敲定。
加之南边的其他几地也有事情。
林林种种,差不多堆了两个案几还多。
看着这些公文,柳福儿一阵头痛,却又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赶工。
入夜,她带着一大叠公文回去。
梁康跟几小只过来请安。
柳福儿忙得昏头涨脑,见几小只也没什么精神。
梁康上前,歪着小脑袋跟着看。
柳福儿把公文往他跟前斜了斜。
“看出什么了?”
等梁康直起身,她问。
梁康沉吟片刻,“先生曾与我说过,衡州受过重创,便是经过这些年的调整,也还是不曾恢复早前的水准。”
他道;““人口太少,劳力就不会多,庄稼耕种的自然就少。”
“衡州土地,相对更南之地,已是肥沃。”
“需得尽快送人过去,方能带动商贸,满足阿耶将来所需。”
柳福儿挑眉,笑问:”可那里并不富庶,阿娘治下的几城百姓皆不想背井离乡,几番努力也只三千人肯过去。”
“这个不难,”梁康道:“商人逐利,我们可以把田地以租赁的形式租给商户,商户家中自有仆从,仆从又有亲眷,亲眷还有亲眷。”
“这一层层连带下来,人自然就多了。”
“待到他们在那里安家生根,我们可以再行他策。”
柳福儿微微点头,问:“何策?”
这办法她早前也是盘算过的,只是这些商人算盘一个比一个精,接管了土地,定会想法子开荒,到时要收回时,定会生出麻烦。
“这个吗,“梁康笑眯了眼,”阿耶总说,谁拳头硬,谁就有厉害。”
“到时就把地收回来,再分给已经在本地落户生根的百姓。”
“这样,就算商户不服,也闹不起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柳福儿呵笑,指了另一案几上的关于衡州的公文,”这些从今天起,就归你管了。“
“我?”
梁康惊讶。
柳福儿看了眼站在案几之后的侯小郎和汪四郎,笑着朝梁康点头,“阿娘信你能管好。”
梁康眨巴眨巴眼,忽的皱了皱鼻子。
“阿娘该不会是懒得看吧。”
“臭小子,”柳福儿一改慈母模样,瞪起眼睛,“那么多话,还不赶快。”
梁康答应着转脸。
汪四郎忍了笑,过去帮他搬。
侯小郎也赶紧过去,和梁康一人一半,把余下的都抱起来。
案几瞬间清洁溜溜,柳福儿心情大好。
一摆手,道:“去吧,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梁康扯了扯嘴角,朝她皮笑肉不笑的呵了声,慢吞吞的走了。
看着儿子背影,柳福儿皱着鼻子嘀咕,“臭小子,越来越不可爱了。”
有梁康几小只帮忙,积压成山的公文很快解决。
待到腊月二十九,年前的最后一天。
柳福儿从府衙回来,便歪进榻里。
赤槿把收到的信送到她跟前。
“汪夫人来的。”
“阿娘,”柳福儿坐正,将信看完,不由笑了。
“大兄和十娘已经到了,阿娘跟我报平安呢。”
“这新造的船还挺快,才小半个月就到了,”赤槿惊讶。
“是不慢,”柳福儿笑着点头。
照当前的情况看来,以后水战定然不会少。
梁家军和柳家军皆不善水战。
想必徐家和刘家,这是他们无法避免的短板。
好在,现在他们有快船能依仗,真要不敌,柳福儿只希望尽可量的让他们多些逃跑的希望。
柳福儿把信折好,递给赤槿。
重又起身往外去。
赤槿正准备热水,见她出去,急忙跟上。
“不用你,”柳福儿摆手,去前院找了老常。
她要记得不错,那两兄弟这些年一直沉迷船舶修造,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着落。
转眼就是一年,再不张罗,这两人怕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老常听完柳福儿想法,顿时笑了。
“你当我没说吗?”
他道:“他们根本就没那个心。”
“在他们眼里,木头可比媳妇亲多了。”
“我是嘴皮子磨破了,也说不动的。”
“这样,”柳福儿皱眉,“那你让孟婶看看,挑老实本分,娘子通情达理又能干,又能理事的。”
“等选好人,我去说。”
“这感情好,”老常眉眼皆笑得开怀。
他跟这兄弟两也有十几年交情,感情自不必说。
自然不能看着这两老了无依。
当晚,老常就把事跟孟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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