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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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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开来,他指着上面几行字迹,道:“这是我祖上记载的,那个头领的娘子”
  柳福儿瞄了眼,见上面只是弯弯曲曲的符号,便道:“那个传说我已听谢长史说过了,我是想问,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明确的根据?”
  “没有,”彝族长摇头。
  “落咒这种事违逆上天,做了是要遭天谴的。”
  “我只听说早前有一族好像能为,不过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灭族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什么原因?

  如此可怕的人竟然能发展成一个族群?
  那会不会这事真的有可能呢?
  柳福儿心里陡的冒出这个念头。
  但片刻,便被她压下。
  这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她实在不能,也不敢相信。
  谢大轻咳一声,等众人望来,他道:“不然把都尉挪去临桂?”
  柳福儿有些意动。
  临桂毕竟是大城,药草上肯定应有尽有。
  “不成,”彝族长断然否决。
  “压制二郎体内虫疫最重要的便是着早晚弥漫的瘴气,没了他,便是我也没办法。”
  柳福儿心里一动。
  “那虫子怕瘴气?”
  彝族长皱巴了下脸,“也不算怕,我觉得更像是蛰伏。”
  柳福儿点头。
  不论怕还是蛰伏,都代表这虫子不适应瘴气这种毒性。
  “会不会这虫子是从外地来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其忌惮瘴毒了。
  三人对望了眼。
  “可二郎就是在这儿不远地方染上的,”彝族长迟疑。
  “没准是被人特地放在这儿的,”柳福儿声音冷冷。
  彝族长不吭气了。
  其他两人眼神也跟着不对起来。
  若真个是被人放出来的,那就等于是被人养的。
  可谁会养这种会往皮肉里钻的玩意儿啊。
  答案很明显。
  柳福儿用力的抿起嘴唇。
  半晌,她道:“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烦请大兄帮忙打听打听,那个族群是否真的灭族了。”
  “好,”彝族长声音有些颤。
  即便这猜测是他提出来的,可真到被证实时,他反倒胆怯了。
  柳福儿说完,便去各种巾帕盥洗之物的角落。
  投了张帕子,过来帮梁二净面。
  几个大男人对望了眼,识趣的退去外面。
  待到离大帐远些,彝族长提出这就回去。
  韩将军和谢大一道送他至大营之外的阜头,等他登船离开,两人方才回来。
  “怎么样?可还适应?”
  谢大率先问道。
  “还在磨合,”韩将军笑道。
  谢大点头。
  临阵换将,又是从来没跟过的将军,磨合是必然的事。
  “也亏得梁将军倒下之前,早有交代,不然我怕是不能如此顺手。”
  韩将军道。
  “梁家行事从来都以军令为先,将军尽可放心,”谢大如此道。
  韩将军好似叹息的嗯了声。
  没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在当下竟然当真有这样一只令行禁止的军队。
  两人进了大营,一个往校场巡视,一个去主帐。
  转眼便是半月。
  这段时间,谢大一直不曾回城。
  待到彝族长回来,几人重聚在主帐。
  “怎么样了?”
  柳福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彝族长捋着扎起来的胡须,道:“有老人说,几十年前,那个族就只剩一个人了。”
  “后来,听说他去了海上。”
  “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柳福儿皱眉。
  一个玩虫子的,却远离陆地,去海上。
  这是要彻底废弃传承吗?
  可既然如此,这里又怎么会出现梁二这事?
  莫不是他们的想法是错的。
  这虫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人操控的?
  柳福儿心里泛起了嘀咕。
  谢大从一开始便不大相信是被人下了虫咒,闻言他更是坚信自己早前观点。
  柳福儿思忖半日,又问了彝族长关于传闻中的虫咒一事,才与谢大道:“我打算南下一趟,把你那易容厉害的家伙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
  谢大一惊。
  “过去看看,”柳福儿道:“若这事是人为,刘家定然脱不开干系,我过去探一探,确实了,心里才能定下来。”
  “若不是呢?”
  谢大追问。
  “不是,就在那儿动些手脚,两面夹击,正好可以把刘家拿下,咱们的压力也会少些。”
  “至于二郎,”她看向垂着低低帐幔的里面,“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能去,”谢大扯住她衣袖,道:“刘家在南地盘踞近百年,势力之庞大,你想都想不到。”
  “且你不通南地语言,一开口便会被识破。”
  柳福儿挑眉。
  定睛看了他半晌,忽的道:“我似乎从没问过你家在何地吧?”
  谢大猛地闭上嘴,只手指依然捏着她袖管不放。
  这等孩子气的行为,可实在不大符合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谢大性子。
  柳福儿微微点头,“看来,你是南地那一支了。”
  “你知道?”
  谢大猛地松开手。
  “了解一点,”柳福儿转眸道:“当年二郎和谢娘子两人在一起之后,我曾命人打听过。”
  “不过也只是将各地嫡分支弄清楚,便打住了。”
  谢大眼眸微垂,掩住眼底情绪。
  柳福儿道:“二郎虽与我无血脉亲缘,但我真的是把他当弟弟疼的。”
  “你该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
  “不会,”谢大短暂的情绪过后,将心比心。
  如果自家妹子的郎君不是王二,而是个背景一片空白的人,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打探清楚,不然这辈子也不会安心。
  “那就好。”
  柳福儿松了口气,嘴角勾出点笑。
  “刘家之事,我说得是真的,”谢大道:“竟然你知晓我的背景,就该知道我家的事。”
  “发生那些事时,所有与我家有关的亲戚都装聋作哑,甚至忙不迭的与我撇清关系。”
  “为得便是怕被波及。”
  说到当年,谢大难掩心中伤痛。
  “我不希望,你再步后尘。”
  “不会的,”柳福儿道:“我已经想好了,就扮作哑巴。”
  “你早前不是也见过我跟车吗?”
  “我就扮作人力混进去,以我的本事,只要探察几次,大抵便能知晓大概。”
  “到时我便离开。”
  谢大拧着眉毛。
  他信柳福儿本事,也信她能探出情况。
  但他不信她会那么听话。
  以她的性子,不把刘家折腾得鸡飞狗跳,能离开才怪。
  刘家在南地势力之大,绝对超乎她想象。
  而那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刘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自立为王。
  经过这些年,刘家的掌控力定然增强。
  他怕到最后,柳福儿不能全身而退。
  柳福儿已经转头去收拾东西。
  谢大面上挣扎几许,在柳福儿拎着包袱过来时,他道:“我跟你一道去。”


第七百四十章 出发

  “你,”柳福儿不赞同的摇头。
  “这边好些事都需要你调度,你走了,这儿怎么办?”
  “不过是些粮草上的事,交代下去就是了。”
  谢大道。
  “可是万一,”谢大心思缜密,又熟悉南地和刘家,有他跟着当然好了。
  但临阵之时,琐事极多,这边没人统筹,会不会出问题?
  柳福儿心里拿不定主意。
  “放心吧,”谢大道:“这几年我也培养几个好手,便是没我在,寻常之事,他们足能应对。”
  “这样,”柳福儿看他。
  “那好吧。”
  谢大露出丝笑模样,“我这就去安排。”
  他掉头就走。
  前往南地,这里停靠的船肯定不行。
  且两人的脸肯定在刘家挂了号,不装扮一下,只怕没进刘家地盘,就被认出来了。
  梁二情况并不是很好,他必须尽快把一干事情办妥。
  大帐很快安静下来。
  柳福儿回到里间,将包袱搁了,坐到梁二跟前,轻拉了拉他微凉的手掌。
  “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救你回来。”
  梁二安静的躺着,无知无觉。
  柳福儿轻轻为他按摩。
  指尖底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她登时一顿,再感觉时,却又没有那种感觉。
  她抬起指尖,过了两息,再次按上。
  这回儿她可以清楚感觉到,内里确实有东西。
  且那东西似乎是软的,受力之后,会快速的随之变化。
  柳福儿手臂一阵发麻,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收回手,不敢再妄动。
  翌日,谢大带着船和人来。
  柳福儿俯身,轻啄了下梁二额头,提着包袱出大帐。
  韩将军正要巡视,见她一身胡服装扮,忙上前,道:“这就走?”
  柳福儿点头,屈膝行礼:“这里就拜托你了。”
  “城主放心,定不辱命。”
  韩将军郑重唤了一军礼。
  柳福儿浅浅笑了下,往营外行去。
  韩将军忙命兵士举着火把跟上,交代务必要人送到船上。
  兵士深知这片丛林的危险,不敢轻忽。
  当下分出两拨。
  一半在前清路,一半在旁护卫。
  如此行了小半个时辰,柳福儿上了十分简单的乌篷船上。
  兵士一直等到船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回转复命。
  篷船上,柳福儿坐得端正,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在她对面,好似玩泥巴一般,揉捏一团褐色物什。
  待到彻底柔软,他将那东西糊在柳福儿脸上,用力的按压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好了,”老者嗓子十分嘶哑。
  声音入耳好似木头撕拉着耳膜。
  老者似乎也知晓声音难听,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柳福儿闭着眼,动也不动。
  待到两刻钟之后,老者小心的把覆在她脸上的东西拿下,转去船尾忙活。
  一直坐在蓬帘边上的谢大递了张帕子。
  柳福儿接过来,把脸仔细抹了遍,道:“事情都交代了?”
  谢大点头,道:“我把咱们的去向与康儿说了。”
  柳福儿皱眉。
  “你我此行凶险非常,若是有个万一,他总要知晓仇家是谁吧?”
  “便是知道又能怎样?”
  说哇,柳福儿又摇头。
  事情已经做了,再埋怨也无用。
  “再传封信吧,这回我来信。”
  “我没带信鸽儿,”谢大回得利落。
  柳福儿瞪大眼。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有事就以信鸽儿联系。
  现在,没了信鸽儿,她就等于断了与外界联系的途径;
  若真探出什么,该怎么通知外面。
  柳福儿很是苦恼。
  “所有打听完事,我们只能尽快回来,只会大家。”
  谢大如此道。
  所以,他这就是为了防她是吧?
  柳福儿瞪着眼,却也拿他无法。
  谢大微微的笑。
  就喜欢她气得半死,却拿他没法的样子。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
  都多大了,竟然还弄这套。
  他怕是忘了从这儿过去刘家治所还要经过昭州。
  她从哪儿顺几个信鸽儿就是了。
  她转过头。
  随着船行,周围光线越发的亮了。
  谢大微微撩开蓬帘,看到柳福儿不以为然的表情,想了片刻便知道她的打算。
  他挑了下眉,跟着看向外面。
  老者蹲在船尾,一忙便是大半天。
  待到夕阳西斜,他托着薄如纸片的面具过来。
  “好了,大人看看,可还满意,”老者送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看了眼。
  额头饱满,小而弯的眼,胖胖的脸颊,带着自然红晕。
  看起来很是喜庆的样子。
  “不错,”她伸手要拿。
  老者忙把面具挪开,道:“大人莫急,这个需得阴干了才能用。”
  柳福儿笑了下,想起曾经要这个东西时,的确等了几天。
  老者重又佝偻着退去船尾,掀开一角舱板,将手里的面具与另一个并排放好。
  谢大望他一眼,道:“待会儿你便下船吧。”
  老者低应了声,再没动弹。
  待到船停在阜头,他从船尾起来,道:“郎君,我还是随你一道吧。”
  “不用,”谢大道:“那里熟悉你人不少,即便隐藏了面容,身形却改变不了。”
  老者轻叹了声,上了阜头。
  望着他脚步沉沉的背影,柳福儿难得好奇:“这是你家仆?”
  “不是,昔日家父与他有些情谊,前几年偶然遇到,便一直跟着我了,”谢大眉目冷淡的回答。
  柳福儿点头,识趣的不再多问。
  船再次上了河道,没行多会儿,便有船从岔口经过。
  柳福儿和谢大不便露面,所有事情便都由船家料理。
  又过五六天,约莫面具差不多干了。
  谢大将面具取出,递给柳福儿。
  柳福儿接过来,放到一旁。
  谢大瞥她一眼,对着镜子,贴好面具。
  又两日,篷船靠上昭州阜头。
  福儿开始蠢蠢欲动,直说该采买吃用之物。
  谢大点头,交代船夫去买。
  柳福儿也说自己有东西要买。
  谢大点头,好似忘了她没贴面具一事,只是交代她时间很短,一个时辰之内,务必回来。
  柳福儿满口答应着戴上幕笠,没多会儿便消失在人潮之中。
  谢大到望了眼攒动的人头,修长的手指轻点膝头,很是愉快。


第七百四十一章 闲话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谢大吃茶的工夫,柳福儿便回来。
  一进蓬,她便满脸怒意的瞪来。
  “你是故意的?”
  “什么?”
  谢大一脸诧异。
  “那些信鸽儿,”柳福儿胸脯快速起伏,“你事前交代他们,把信鸽儿都放出去。”
  “你可别冤枉我,”谢大瞪大眼,“从打上船,我就再没上过阜头,如何与他们联系?”
  “你在代州交代的,”柳福儿打断他道。
  谢大卡壳。
  他轻咳一声,举杯。
  “走了一路,可要喝口茶,润润嗓子。”
  “还真是你交代的,”柳福儿本来只是怀疑,见他这般,当下肯定了。
  “那个,也不算交代,”谢大道:“我就是跟他们说,现在是非常时刻,有消息一定要尽快传出去,不能耽搁。”
  “还就赶巧,消息正好这会儿赶到一处,他们不知道衡量,把信鸽儿都撒出去,这怎么能怪我?”
  柳福儿瞪着他,半晌她道:“行,都是你有理。”
  船夫冲外面进来,将采购的米粮菜蔬搁下,向两人行了个礼,便走了。
  经这么一岔,柳福儿也不好再说。
  她斜了谢大一眼,转去船尾去戴面具。
  谢大心里暗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事得费些工夫,没想到她这么轻轻放过了。
  吃过饭,谢大和柳福儿两人互相审视一番,确定衣着没有问题便一个去船头撑船,间或捞鱼,一个去船尾沉默的煮水刷锅。
  船从昭州出,很快来到刘家势力边缘。
  当经过某一岔口,谢大忽的将网提起。
  网兜里,两尾大鱼剧烈的挣扎着。
  谢大喜不自胜,操着一口倒地的南地强调,嚷道:“上来了,赶紧的,给我做鱼鲙,正好就着喝两杯。”
  周围经过的船上,船夫笑望过来。
  见那鱼一条就有半尺来长,便道:“这鱼要是去集上,可能卖个好价钱呢。”
  “谁说不是,”谢大笑着应道:“可惜这儿离得太远,等到集上,都已死翘翘了。”
  船夫歪头,见那只是一艘篷船,便笑着不在言语。
  柳福儿从后急急过来,将网兜拿过去。
  大鱼不甘就此往生,用尽力道挣扎。
  柳福儿两手握住网兜收口,任凭大鱼挣扎。
  待到进了舱内,她用力往地上一摔,将鱼摔晕,才拿去船尾处理。
  谢大正与适才那船夫搭话,听到舱室那声清脆的啪声,他咧了下嘴。
  柳福儿很是麻利的将鱼开膛破肚,收拾妥当。
  没多会儿,两盘鱼鲙便准备妥当。
  谢大笑着招呼那人过来一道享用。
  船夫有些意动,他看了眼柳福儿,呵道:“这不大好吧。”
  “没事,”谢大摆手,“相遇便是缘分,谁哈不是从不识到相熟的?”
  “可不是这话,”谢大这话正说到船夫心里。
  船夫顿时笑眯起眼,心里对爽气的谢大好感倍增。
  谢大撑起船杆,将船挺稳。
  船夫将自己的船靠过去,将缰绳抛过去。
  谢大将其拴到桅杆上。
  船夫瞄着距离,用力一跳,便落到谢大跟前。
  “好身手,”谢大笑着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指了篷子。
  柳福儿已将桌几摆好,端上鱼鲙,又去后面烫酒。
  船夫和谢大一道进了船篷。
  才刚坐定,就闻到飘散过来的酒味。
  “好酒,”船夫用力抽了抽鼻子,赞道。
  “不过是寻常的烧酒,我家这婆子会点酿酒本事,将里面的水又烧干了些。”
  “弟妹好手艺,”船夫望了眼船尾。
  柳福儿正蹲在炉子后面,船夫只望到她侧影。
  柳福儿摇着蒲扇,耳听得酒瓶发出咕噜声,便立刻提起,弯腰送酒进来。
  谢大笑着去拿壶,船夫赶忙抢过来,将两人酒杯斟满。
  平头百姓间,喝酒多数没有开场。
  两人碰了下杯,便就着鱼鲙喝了起来。
  烧酒劲大,没出半壶,船夫的话匣子就已大开。
  耳听两人越聊越热闹,柳福儿又烫了壶酒送进去。
  这会儿,谢大和船夫已亲热得兄弟相称。
  见柳福儿进来,船夫摇晃着站起来,拱手作揖。
  “多谢阿嫂,阿嫂辛苦。”
  柳福儿赶忙还礼,一脸团团和气的笑。
  船夫也跟着笑起来,神情跟着放松。
  柳福儿做出让他们喝酒姿势,转头出去。
  船夫晃悠着坐下,感叹道:“大兄真是好福气,娶得如此贤妻。”
  谢大心里呵呵,面上满是满足之色。
  随意的问及船夫家人。
  船夫有些寂寥,道:“我身无长物,打来的鱼也只能勉强糊口而已,又哪里有人家愿许我?”
  “大丈夫只要心怀大志,又何患无妻,”谢大笑着鼓励。
  船夫只叹着气,摇头,道:“罢了,莫要说这些伤心事。”
  “好,”谢大笑着附和,道:“兄弟每日在这水面进进出出,可有什么新鲜事?说与大兄听听,”
  “哪有什么新鲜事,”船夫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还别说,真有一件。”
  “不过这事是我道听途说的,也不知似真似假。”
  “说说,”谢大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柳福儿端了熬成浓白的鱼汤入内,谢大笑着招呼,“快来听听新鲜事。”
  柳福儿团团的笑,将鱼汤摆到案几上,退去舱内一角。
  船夫呵笑,道:“不过就是闲话,阿嫂听了可莫要害怕。”
  柳福儿笑着摆手。
  船夫啜了口酒,道:“这还是年初的事。”
  他道:“有个与我一样的兄弟,接了单活计。”
  “说是拉着一船的箱笼去治所,结果赶巧,那几天正是风急雨猛,盖着箱笼的油布开了,他去扯,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箱笼。”
  “结果怎么着?”
  “怎么着?”
  谢大赶忙追问。
  柳福儿也是身体前倾,显然已经听进去了。
  船夫扫了眼两人,呵呵一笑。
  “结果那箱笼翻了,里面爬出好些黑虫子来。”
  “那些虫子凶猛得很,见肉就啃,幸亏那兄弟机灵,直接跳了船,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不过那手上功夫也费了大半,更倒霉的事,他那船也丢了,如今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呢。”


第七百四十二章 入城

  柳福儿和谢大对视一眼。
  谢大想要再问。
  柳福儿忙以眼神止了。
  谢大笑着含糊两句,转移话题。
  船夫已经喝得半醉,根本没察觉异样。
  送走船夫之后,谢大和柳福儿对坐无言。
  半晌,柳福儿道:“先进城看看。”
  “或许是巧合,未必是那族的,”谢大道。
  “我知道,”柳福儿坚持道:“不亲眼看看,我不能安心。”
  谢大轻叹了声,道:“这会儿天色还早,等天暗些,再混进去。”
  “你弄来过所了?”
  柳福儿问。
  谢大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过来。
  “早前家父曾在其中一城担任郡守,我自小便看着这东西长大。”
  柳福儿眉头微动。
  端量片刻,不得不承认,这张过所足可以假乱真。
  她把过所还给谢大,道:“喝些鱼汤,解酒。”
  谢大唔了声,抓起勺子舀汤。
  柳福儿去船尾端了两碗米饭过来。
  谢大道了谢,拿起碗,就着鲜美的鱼汤,吃了碗汤泡饭。
  几近宵禁,谢大撑着船赶到卡口。
  兵士们正准备关城门,见船进来,很是不耐。
  谢大陪着笑脸上前,递上过所的同时塞了个荷包。
  “大人,通融一下,内子身子有些不适,需得寻个郎中瞧瞧。”
  兵士手用力捏了把荷包,眼睛眯了眯。
  谢大躬身哈腰。
  “有劳大人了,”他吭哧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才有喜事临门。”
  “我真是,”他抹了把眼睛,“若有个闪失,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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