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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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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不要就不要,”谢大好脾气的把荷包收回来。
  柳福儿笑着过来,示意他跟着一道去城里。
  谢大看了眼柳福儿,问:“要不要去城里转转?”
  “行吗?”
  狗蛋眼睛一亮。
  片刻摇头,“不了,阿娘还在等着我吃饭呢。”
  “也好,”谢大道:“等我安顿好了,请你和你阿娘过去做客。”
  “好,”狗蛋笑眯了眼,朝谢大和柳福儿做了个揖,撒腿跑了。
  柳福儿和谢大上了门口的马车。
  车夫吆喝了声,车厢轻轻一晃,便往前行去。
  板凳下,摆这个尺许宽的食盒。
  谢大拖出来,从里面拿出杯盏。
  他倒了点水出来,蘸着写,为何让狗蛋过去?
  柳福儿微笑。
  他人不错,家里人也不错。
  谢大皱了皱眉。
  事了之时,咱们自己尚且顾及不到,他若与咱们太近,怕会受牵连。
  柳福儿挑眉。
  可我们需要个报信的。
  他应该最合适。


第七百六十二章 饵

  看到这句话,谢大沉默了。
  他知道,在当下情况之下,柳福儿这么做根本没错。
  只是想到那孩子纯净到几乎透明的眼神,就生出一阵不忍。
  柳福儿一把将桌几上的水渍抹净,别开脸,看窗外。
  厢外,马蹄嗒嗒的响着。
  谢大闭上眼,不知是逃避,还是不想看到什么。
  约莫小半个时辰,车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车夫侧头,道:“要进卡口了,两位做好准备。”
  谢大唔了声,从袖中拿出一荷包,递去外面。
  车夫接过来,掂了掂,便塞进袖中。
  待到过卡时,他笑着往前一凑,特别熟练的把荷包递了过去。
  兵士只动了动手臂,便放行。
  柳福儿落下车帘,看了眼再次闭上眼睛的谢大,微微摇头。
  又行一会儿,车夫吆喝着将车停下。
  谢大这才睁开眼,猫着腰下车。
  车夫摆上脚凳,柳福儿撩了帘子出来。
  见谢大正立在脚凳边上,正伸手过来。
  她搭着他手臂下来,看面前有些破旧的木门。
  谢大转去车厢后,搬行李。
  车夫瞄了眼瘦弱的柳福儿,跟去车厢后。
  柳福儿瞄了眼两人,推开虚掩着的门。
  才迈步进去,就听屋门一响,船主从里面出来。
  “来得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们得过午才能到。”
  柳福儿嘴角含笑,屈膝见礼。
  船主摆手,笑看正从外面进来的谢大。
  “老大,”谢大笑着招呼。
  船主点头,看了眼外面。
  车夫帮着把东西卸在地上。
  “就这么点?”
  瞧着寥寥几个包袱,船主惊讶不已。
  要知道,就他给的那些银钱,也足以添置不错的家当了。
  谢大尴尬笑了下,转头看了眼柳福儿,往上举了举怀里的被褥。
  “进屋说话,”他如此道。
  船主立刻明了,那些钱花去哪里了。
  柳福儿垂着眼睑,眉宇有些郁色。
  船主暗骂自己一句,赶紧跟着谢大进屋。
  柳福儿转身,挑小件的往厨下搬挪。
  很快的,谢大从屋里出来,把重物搬进去,交代道:“去煎些浆来。”
  柳福儿点头。
  亏得来时,她把家里余下的那点甜浆带来了。
  谢大重又回去屋里,陪着船主说话。
  柳福儿端着浆水进去时,正听谢大道谢。
  ”船主呵呵的笑,道:“这地脚不错,虽说有些窄仄,不过胜在离城西不远,离买东西的地方更是近。”
  柳福儿立刻上前两步,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对此,船主倒是觉得正常。
  不论她是病着,还是康健,到底要操持一家人的吃食,关心买卖东西的地方,才是正理。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打算去寻一寻那稀罕物什。
  至不济打听出些消息也是好的。
  谢大送他到院门口,方才低声道:“我如今手头有些紧,租金就从我工钱里扣,你看可好?”
  “你我什么关系,如何不成?”
  船主笑说一句,便急急走了。
  谢大立在门边一会儿,回转说要出去。
  直到夜幕沉沉,宵禁即将开始之时,谢大方才回转。
  柳福儿端上晚饭。
  谢大大口咬着胡饼,喝了两口羹,感觉肚子不再火烧火燎的烧着,才吐了口气。
  “都办好了?”
  柳福儿问。
  “差不多了,”谢大点头。
  柳福儿眯了眯眼。
  “这儿还有你的人?”
  谢大呵呵的笑,避而不语。
  柳福儿轻哼了声,也没追问,只道:“我不管你怎么折腾,但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你的命可就一条,没了就没了。”
  “人心最是易变,尤其你离开这里十几年,有些事真的不好说。”
  “放心,我只让他帮忙传消息,其他的我一概没说。”
  谢大弯起眉眼,知晓柳福儿话里未尽之意。
  柳福儿也知,这家伙精明起来半点也不逊与自己。
  但她就是忍不住叮咛。
  因为不这么做,她的心就不安。
  “我找的是家父早年帮过第一人,后来他为了报恩,跟在家父身边。”
  “早在察觉不对之时,家父便将他放籍,又与他些财帛,让他自谋活路。”
  “如今他也算混出些名堂,我所求之事,他还是能帮上一些的。”
  柳福儿低应一声,没在说下去。
  见他吃得差不多,便道:“灶上有热水,泡泡脚再睡吧。”
  谢大哎了声,见她往里屋去,又道:“明天我可能要上船。”
  “这么快?”
  “不快了,”谢大笑道:“我可是跟船老大说,租金在工钱里扣的。”
  “他可不得赶紧收回来?”
  柳福儿脚步一顿,道:“我应该去不成吧?”
  她病秧子的名头已经传出去,就算她要跟,船主还不敢答应呢。
  谢大显然明白她所指,顿时呵呵的笑。
  “明天街市上应该就会有流言,你多留意下。”
  谢大微笑,“冯家那小子打小就耐性不好,那玩意儿又是个稀罕的,想来是耐不过几天。“
  “什么东西?”
  柳福儿问。
  “一个入水似血,出水如玉的物什。”
  谢大很是轻描淡写。
  柳福儿眯了眯眼。
  “这东西,哪来的?”
  谢大笑,“早年的一个物件。”
  “你早前就打算用这个钓出冯家那小子上钩。”
  柳福儿语调微沉,十分肯定。
  “不错,这么稀罕的物什,谁不想据为己有?”谢大微笑。
  “这东西可有人知道在你手?”
  柳福儿没有回答,反而问他。
  “或许有人知,”他看柳福儿,“比如刘大,再比如我的那些叔伯。”
  “这东西不能用,”柳福儿道:“太危险了。”
  “没事,”谢大笑道:“大约在他们心里,我早已是个死人,说不定尸骨都已经化了。”
  “怎么可能?”
  柳福儿道:“我与刘家作对多年,他们岂会不调查我周围?”
  “可就这法子最快,”谢大没有回答,转而道:“梁二的病情可是耽误不得了。”
  “你,”柳福儿面色微变,指着他,手指颤抖。
  “那也不行,”她盯着谢大,“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还说都听我的,”谢大慢悠悠的道。
  “就这事不行,”柳福儿气得咬牙切齿。
  “饵已经下了,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谢大如此道。


第七百六十三章 中了

  柳福儿用力吸气,再吐气,再吸。
  “这两天,你出城,立刻通知他们,让人接应。”
  “现在太早了,”谢大道。
  “晚了你小命就要不保了,”柳福儿忽的伏低,与谢大近得呼吸几乎都要交缠一处。
  谢大急急往后仰。
  “你别玩了,你不止是谢家郎君,你还是十娘的郎君,是你孩儿的阿耶。”
  柳福儿低声道。
  “便是没忘,我才要如此,”他道:“这世道已经乱了太久了。”
  “我不想,她以后的日子还要经历我经历过的。”
  “不会的,”柳福儿默了默,道:“她有你,有阿娘,还有我和司空家。“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谢大盯着她,道:“当然一种情况除外。”
  “我不行的,”柳福儿低声道:“你是知道我惫懒的性子的。”
  “若要我日复一日的与那些枯燥玩意儿打交道,不是我疯,就是我把所有人整疯。”
  柳福儿声音低低,带着丝不确定和怯意。
  这样的她,让谢大很不习惯。
  “那就都疯了就是,”谢大微微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柳福儿看着他,叹气。
  谢大笑意渐渐加深。
  “船老大已经去打探了,我时间不多了,”他起身。
  柳福儿沉默的转眸看他。
  她知道,他决心已定。
  她拦不下他,就只能尽量配合,尽量保住他的命。
  翌日,谢大一声短打,将要出门。
  柳福儿问,“若他在你不在时动作,该如何?”
  谢大明了她问的是谁,答:“不必理会,船主不动,咱们就不动。”
  柳福儿眼眸微闪。
  明了他是打算让船主顶在前面。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也只是一丝。
  只片刻,就被她强行压下。
  待到日头高起,她挎着篮子,去街市买菜和粮。
  而后,就好似看光景一般的绕去西城。
  左看看,右瞧瞧的转悠一圈,回来院子。
  如寻常妇人一般,做饭洗衣,拾掇院子。
  如此过了两天。
  第三天时,当她经过以玉雕摆件最为称道的富荣楼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高声吵杂。
  周围,经过的路人皆往楼上张望。
  柳福儿也跟大家一样,好奇的仰起头。
  半开的槅扇边,一面庞白皙的男子满脸怒色的指责着。
  下首不时传来叠声的赔罪声。
  有人不明所以,直问出了何事。
  有眼明知事的忙示意其莫要如此大声。
  见楼上那人并未留意,才小声解释。
  “那可是刘家大管家的郎君。”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噤若寒蝉。
  柳福儿转眸,看不必多说,就急忙四散开的人群,再抬眼看了看楼上,跟着人群走开。
  心里则想,谢大所言之人,确实有些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就传到冯小郎的耳朵里了。
  第二天傍晚,谢大风尘仆仆过来。
  等他盥洗之后,柳福儿将所看情景讲与他。
  “看来是上钩了。”
  “不急,”谢大微笑,“过几天时机才好。”
  柳福儿笑了笑。
  上赶着肯定不是买卖。
  只有百般的苦求不得之后,才知其贵重和难得。
  吃完饭,谢大道:“城外那边,我打算去看看。”
  柳福儿嗯了声,道:“顺便把狗蛋母子接来转转。”
  谢大笑着应是,收拾碗筷。
  柳福儿斜他一眼,忽的起身回去屋里。
  谢大看她背影,忽的摇头失笑。
  看来他的屡次擅作主张,已经让她生出不满了。
  只是,这事时间也拖得确实有些长了。
  梁二那边实在拖不得。
  他得赶紧把关系搭上才行。
  谢大收起笑意,思忖起来。
  第二天,谢大出门接人,柳福儿则去买菜肉等物回来。
  没多会儿,谢大就带着狗蛋母子进门。
  柳福儿正在打水,见两人,忙扯着绳子,想把桶子拽上来。
  “我来,”谢大两三步跑到跟前,几下把木桶拉上来。
  狗蛋阿娘笑呵呵把提着的滕篓递过来。
  “来得急,什么都没备,就带了点家里鸭鹅下的蛋。”
  柳福儿弯着眼笑,屈膝见礼。
  狗蛋阿娘笑着端量片刻,道:“城里的郎中就是好,这才几天,你这气色就好了不少。”
  柳福儿呵呵。
  木桶自身就不轻,加上水的重量,其分量可想而知。
  刚才她一连打了好几桶水,运动量可算不小。
  加上脸上还蒙着个东西,即便很薄,可也终究不是自己的皮。
  平日觉得没什么,但是运动之后,就觉得又闷又热。
  脸上红晕太过,也就透了出来。
  谢大把桶搁好,顺势拿过藤篓,道:“还不请婶娘进去屋里说话。”
  柳福儿做出恍然模样,赶忙请两人进屋。
  谢大搁好鸭蛋,端着甜浆进来。
  柳福儿赶紧端上才刚洗好的果子糖块。
  几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狗蛋阿娘便张罗着做饭。
  柳福儿也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根本拿不上台面。
  好在狗蛋阿娘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上手。
  柳福儿便跟在她边上,打下手。
  可就是这样,也被嫌弃。
  没切几下,就被撵了出来。
  谢大正和狗蛋在院子里说话,见柳福儿出来,他忙扭过头,佯作未见。
  狗蛋却是个直性的,见她一脸讪讪,就道:“我阿娘也嫌你碍事。”
  这孩子,忒不会说话。
  柳福儿睨他,转头进去屋里。
  狗蛋挠挠脑袋,茫然看谢大。
  谢大一直绷着脸,知道门扉传来一点声响,才勾起嘴角,“离吃饭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去周围转转。”
  里间,柳福儿推开槅扇。
  谢大与她对视一眼,带着狗蛋走了。
  柳福儿抿了抿唇,将槅扇关上。
  吃完饭,谢大送狗蛋母子回去。
  天色黑透时方才回来。
  等他进门,柳福儿道:“城外情况如何?”
  “还算不错,一切都还安好。”
  听了这话,柳福儿松了口气。
  安好就代表岭南那里没有消息,
  起码可以说明梁二的性命还没有太大威胁。
  “回来时,我还顺路去拜访了下世叔,”他道:“今次打上来一条分量不轻的赤暉。”
  “这鱼在南地极为难得,船老大已经送去冯家了。”
  柳福儿眨了眨眼,忽的道:“你是不是想打什么鱼,就有什么鱼?”


第七百六十四章 难事

  谢大疑惑的嗯了声。
  “算了,当我没说,”柳福儿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鱼在水底,他在船上。
  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哪片水域比较适合鱼群出没,又怎么可能确定哪里出现哪种鱼呢?
  谢大眼眸微弯,笑意一闪而逝。
  一晃便是将近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船老大一直没提要出海的事。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船上的其他人都等不及了,跟着别的船走了。
  谢大心知肚明,却还做出焦急状,去寻船主。
  一见面,就见船主面色泛黄,眼底青黑。
  谢大一脸惊讶。
  “你这是怎么了?”
  船主有气无力的摆手,“你寻我有事?”
  谢大唔了声,讪讪道:“这个,你也知道我家情况,我娘子前些天已有些起色,我想再配几服药。”
  “只是,”他呵了声,“就想来问问几时才能上船?”
  “这些日子怕是不成了,”说到这个,船主真是抓心挠肝的疼。
  这会儿的他可真是恨了。
  恨自己欠登,跑去多嘴。
  结果被冯郎君逮住,让他找个什么玉。
  他把整个城跑了个遍,也没寻到入水似血,出水是玉的玩意儿。
  眼见着郎君交代的日期就在眼前,他却连一点眉目都没有。
  想想那会儿他跟冯郎君拍胸脯的样子,他真是怄得吐血。
  万一冯郎君要跟他较真,那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船主越想越郁郁,忍不住叹气。
  刚好,谢大也在拧着眉毛叹气。
  两人对望片刻,船主道:“罢了,你来得正好,咱们哥俩喝上一杯。”
  “我就算了吧,家里还等着我呢,”谢大赶忙推拖,
  “回什么回,”在船主这里,他那个家就一个病秧子。
  为了养活她,大把银钱跟掉水里似的,连个响都听不见。
  那些银钱可是从他那些鱼上来的。
  他现在下不得水,若是放了谢大去别处,那些人肯定想方设法把人留下。
  到时,他再出海,岂不没了这么好用的帮手了?
  “是兄弟就陪我喝点,”船主拽着谢大就往屋里拖。
  谢大挣扎几下,便被拖了进去。
  船主招呼着家里的上酒菜,从柜子里拿出私藏的好酒,倒了两杯,一碰,道:“干了。”
  谢大嗅了下,道:“这酒太烈,我酒量太浅,只少喝点,陪你。”
  “费什么话,干了,”船主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谢大无法,只好陪着他喝。
  如此喝了几杯,船主妻室阮氏带着小女儿端着几样小菜进来。
  谢大赶忙起身,躬身见礼。
  阮氏笑吟吟的,见他自自己过来,便垂着眉眼,十分本分的模样暗地点头。
  早前,她还觉得这人年纪有些大了,委屈自家女儿。
  可自家郎君却道,此人本事人品皆是上上选。
  只此两条,便足以抵过他的年纪。
  阮氏早前觉得郎君太过高看。
  如今一见,才知自家郎君眼光果然没错。
  只可惜,如此知礼守礼的人却已有了妻室。
  且还是专一不移的。
  阮氏还了一礼,带着歪头频频望去的女儿离开。
  谢大一直保持垂眼姿态,直到门扉轻响,方才落座。
  船主微微点头,同时也在叹气。
  多好个人,只可惜,他是绝不肯休妻另娶的。
  船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谢大赶忙给他斟满。
  两人再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待到酒瓮喝得见底,两人都有些迷糊。
  船主再次想起那条罕见的赤暉,借着酒意,问起他妻室病情如何。
  谢大心里微动。
  刚才,他很清晰的说明自己来的理由。
  他不相信船主这么快就忘了。
  他斟酌了下,道:“她这病根是胎里带的,与性命无损,不过郎中叮嘱过,需得仔细调养着,寿元才能长久。”
  谢大说得尽量轻描淡写。
  即便是假扮,他也不远说太过分的话。
  但船主是怀了别样心思的。
  听着这话,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娘子就是瞧着病秧,其实且活呢。
  他那女儿被他娇养着养大,便是这人再能干,再本事,他也绝不会把女儿送去做妾。
  船主当下死了心。
  谢大转眸,见船主垂下头,心里多少有些明了。
  但他本也志不在此,便旁敲侧击的问船主因何不能出海。
  船主心头郁郁,长叹了声,难得的跟他倒起苦水。
  “实不相瞒,我是遇到难事了。”
  他掐了与冯管家的关系,只把要寻的物什讲与谢大。
  又道:“这世上色如血的有,润如玉的也有。”
  “我活了这么把年纪,却没听说两样能同在一物上头的。”
  船主苦笑了声,道:“也怪我,鬼迷心窍,竟大包大揽的把事揽上身。”
  “现如今,自打嘴巴不说,还惹祸上身。”
  他叹气,道:“只怕,以后那船都跑不成了。”
  “这么严重?”
  谢大唬了一跳,脸都开始白了。
  船主闷闷点头。
  “不然想法寻个人在中间说合,看能不请请人谅解?”
  谢大微倾身体,道:“毕竟那东西可是可遇不可得的奇物。”
  船主摇头。
  那位冯郎君可是冯大总管的独子,世上的物什只有他不爱要,不想要的,又岂有得不到的?
  “那,”谢大面上剧烈挣扎了下。
  他用力甩了下头,吞下半截话,起身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
  船主抬头,没等说话,谢大就摇晃着走了。
  船主呆呆看着摇晃着的门帘,回反复回想谢大的欲言又止,忽的生出丝希望。
  莫不是那样东西,他知道?
  船主急急起身,想要去追。
  但他喝得实在太多,没等奔到门边,便踉跄着撞上门框。
  门框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动,外面门板上的灰尘都跟着震了震。
  阮氏正送了谢大回来,听到动静,她急急奔来。
  撩了帘子,正见他摇摇晃晃的往后倒退着靠上屏风。
  “当家的,”阮氏登时花容失色。
  屏风摇晃着,往后倒去。
  船主正好借力,反而站住了。
  其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精美的屏风拍在地上,雕着富贵花开的棱角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第七百六十五章 告知

  阮氏心疼的脸都抽抽。
  “你这是干什么,”阮氏绕过船主,奔到屏风跟前,蹲下来捡掉下来的边角,来回的比量,似乎想安上去。
  船主呆呆的转头看着她,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阮氏拼了半天,始终少了两个碎块。
  她转头,四下睃着,正好看到船主。
  她恼火的搡他一下,道:“喝点黄汤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
  船主脚下不稳,往后晃了晃。
  阮氏唬了一跳,急忙拉住他。
  “真是的,你是木头吗?连躲都不知道了。”
  阮氏又气又无奈。
  她扶着船主去榻上,叫女儿送来醒酒汤。
  给船主灌了一大碗,见他好些,才和女儿一块寻了半晌,才把没找到的碎块寻到。
  再转头,就见船主已倒下睡着。
  阮氏摇头,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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